第十一回 白壁蒙瑕 舍身全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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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回 白壁蒙瑕 舍身全义 (第1/3页)

      黄凤姑点点头,正待开口,蒙面女已然抢先说道:“黄凤姑,你已经知我身份,对我们之间,已有着很大的不利,假如你再把我的身份泄出去.对大局,会有着很大的影响。”

    申玉秋道:“我们和你素不相识,就来此受你之命,但姑娘竟然对我们不肯相信?”

    蒙面女道:“你们奉申帮主之命而来,这一切事情的变化,都在计划之中,两位姑娘应该谅解才对。”

    黄凤姑叹口气,低声对申氏姐妹道:“二位姑娘,请原谅我不能说出她是什么人?因为,她说得很对,只要咱们多一个人知道她是谁,她就多一分危险。”

    申玉秋道:“咱们连她是谁,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跟着她,难道就没有危险吗?”

    黄凤姑道:“自然是有,不过,那只是我们个人的生死,她却牵连着整个大局。”

    申玉春道:“我不信有那样的严重?”

    蒙面女道:“你不信也得信,两位的义父申帮主,近日中连遭大挫,几乎影响到整个大局,如非一个白少侠把他们引上歧路,搏杀了四位杀手,此刻局势,只怕早已严重万分了。”

    申玉春想到义父近来的不安神色,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

    蒙面女道:“我知道的不止这些,申帮主连遭大挫的原因,是因为他近身之侧,有敌人的奸细,所以,申帮主的计划,都被人早先知晓,这就是他遭到失败的原因。”

    申玉秋道:“姑娘说得是,义父和我们近在咫尺,却不肯和我们直接见面,却用传书的方法,指使我们的行动。”

    蒙面女道:“两位如此明白事理,就好商量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两位在武家堡外,扮作茶女一事,早为人知,有很多客人,对两位的记忆甚深,所以,两位还要经过一番易容工作。”

    这时,申氏姐妹已对蒙面女心生敬服,齐齐说道:“但凭姑娘吩咐。”

    蒙面女目光转到黄凤姑的脸上,道:“姑娘也要易容。”

    黄凤姑道:“小妹明白。”

    蒙面女轻轻叹息一声,道:“三位此番要去之处,乃一处禁地,里面情势如何,外面无人知晓,有些什么遭遇,也全凭三位临机应变了。”

    黄凤姑突然接道:“请教姑娘,那地方可是在武家堡中吗?”

    蒙面女微一颔首,道:“三位可以动身了。”当先带路,向前行去。

    出得杂林,有一辆停在道旁的篷车。

    蒙面女道:“三位请上车,里面有衣服,和梳洗应用之物,女孩子如是把发型改变一下,形貌也可改变不少。”

    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三人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举步登上篷车。

    蒙面女却自行跨上车辕,扬鞭驰车。车中有衣服,也有简单的梳妆台,还有一面铜镜。

    论讧湖经验,黄凤姑不如申氏春秋姐妹,但遇上这等特殊的处境,黄凤姑就比春秋姐妹老练得多了,了解了车中形势,黄凤姑低声说道:“两位妹妹,咱们先捡一些衣服试试,等天亮了再抹些脂粉就是……”

    只听篷车外,传进来蒙面女的轻笑,道:“不用了,篷车中有一盏风灯。”

    随着那说话之声,伸进来一支火折子。火光下,只见妆台上放着一盏纱灯。

    黄凤姑接过火折子,点上纱灯,捡起了衣服,先替二女穿戴起来。

    经过了一番打扮,申氏姐妹,立刻换了一副形象。

    黄凤姑笑一笑,道:“哟!好一对玉人儿啊!”

    申玉春低声道:“姐姐,我们野惯了,猛的穿戴得这样整齐,反而有些不太习惯。”

    黄凤姑低声道:“忍耐些,这一次咱们的责任大。”

    申玉秋道:“你好像已经知道了咱们去干什么?”

    黄凤姑低声道:“我想她会告诉咱们,目下我只是猜想到一点内情。”

    申玉秋道:“说说看嘛!”

    黄凤姑为难地说道:“好像是咱们要到一个山洞中去,那里面都是……都是……”

    申玉春道:“都是什么?”

    黄凤姑道:“都是什么,我也无法说得上来。”

    车外传人那蒙面女的声音,道:“里面是习练武功的地方,但我无法告诉你们里面的详细形势,也无法告诉你们是些什么人……”

    申玉春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蒙面女叹一口气,道:“因为,我也不知。”

    黄凤姑也动手换了衣服,而且,右面垂下一绺长发,掩住了一些面目。

    奔行很快的篷车,突然停了下来,黄凤姑根机警的熄去了车中灯火。

    打开垂帘,只见一路停着四五部篷车,车上鱼贯行下来的都是艳装少女,隐隐可闻得悲泣之声。

    黄凤姑突然举手掩面,混入行列。春秋姐妹,也学着掩面护身,低首而行。

    黄凤姑暗中数了一下,这一行,一共有十五个人。

    那蒙面女随后而入,黄凤姑等三人,和另外两位少女,分在一起。

    黄凤姑偷眼瞧去,只见另外两位姑娘,姿色都属上选,年纪在十七八岁之间,只是哭得双目红肿,似是极为伤心。

    蒙面女似是此事的主脑人物,立刻说道:“玉兰何在?”

    一个年轻俊秀的女婢,欠身应道:“小妹在。”

    蒙面女道:“先把这五位姑娘送入后园。”

    玉兰道:“小妹遵命。”目光转到了黄凤姑等五人的身上,道:“五位姑娘请随我来吧!”五人盈盈起立,随在玉兰身后,直入后园。

    这地方黄凤姑早已来过,此番再来,算得是旧地重游。

    那寂静的茅舍,仍然如旧,南两厢的门上,仍然加着铁锁,只有东厢木门大开。

    玉兰带着五女直入东厢,笑道:“五位姐姐,请在此休息一下。”说完话,转身自去。

    这时,天色已然大亮,室中景物,清晰可见。

    黄凤姑看另外两位姑娘,仍然是珠泪纷披,哭得像泪人似的,不禁黯然一叹,道:“两位姐姐不要哭了。”

    两个少女,拭去脸上的泪痕,望了黄凤姑一眼,道:“姐姐也是被他们抢来的吗?”

    黄凤姑道:“是的!今宵被押送到此的姐妹们,哪一个不是被抢来的呢?”长长吁一口气,接道:“两位姐姐贵姓啊?”

    左首一个穿着天蓝衣裙的少女,道:“我姓曹,小名凤娟,那个是我堂妹凤昭,昨夜初更被他们潜入府中掳来,可怜父母家人,都还不晓得我们姐妹的下落。”

    黄凤姑还未来得及答话,玉兰已笑着走了进来,道:“所有的人,都和两位一样,他们的父母亲人,也不知道……”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严肃,接道:“既然到了这地方,希望五位能够听话,违命者不但要皮肉受苦,说不定还丢了性命。”

    曹凤娟抗声说道:“掳我们来此,究竟是为了什么?要赎金,还是……”话到口边,停下不言。

    玉兰冷笑一笑,道:“还是什么,为什么不说了?”

    曹凤娟道:“还是要人?”

    玉兰道:“要命,哭哭啼啼,惹得我上了火,立时处死。”

    曹凤娟大约吃过了苦头,听得玉兰一发狠,立时住口不言。

    玉兰目光如电,扫掠了五人一眼,道:“你们五个听着,这地方不是家里,你要想着怎么迎合人,怎么活下去,我只能说一遍,你们要牢牢记着……”余声一顿,接道:“站起来,跟着我走!”转身向外行去。

    黄凤姑紧随在玉兰姑娘身后,申玉春断后,把曹氏姐妹,护在中间。

    玉兰带几人行人上房,只见房中间墙壁上大开了一个门户。

    两个手执单刀,面目冷森的大汉,守在门户两侧。

    玉兰疾行两步,道:“就是这五位姑娘。”

    两个黑衣大汉冷冷喝道:“站着别动。”伸手在五人身上搜了一阵。

    不知是两人特别认真呢?还是摸着过瘾,好好把黄凤姑等五个人摸了一遍。小不忍则乱大谋,黄凤姑、春秋姐妹,也只好隐忍下去。

    搜过之后,两个黑衣人才放五人行进壁间门户,回头对玉兰道:“你不去?”

    玉兰摇摇头,道:“我不去,有劳两位代我照顾她们一下。”

    两个黑衣人一个带路,一个殿后,押着五女拾级而下。

    这门户是通往假山腹下的秘道,门户关闭之后,立时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带路大汉点燃一枚火折子,点起了一盏灯笼,大步向前行去。

    黄凤姑暗里留心,看秘道宽可容两人并肩而行,两面都是青石砌成的墙壁。行过四丈,转了两个弯,景物忽然一变。

    怛见灯光高挑,门户处处,似乎到了一座大宅院中。但所有的门户,大都闭着,只见进口处两座门户才是开着。

    两个大汉,把五女领到左首的石室中,道:“你们在这里坐,不许擅自出室行动,这地方走错一步,立刻没命,你们等一会,自会有人来接你们。”

    言罢,退出石室,顺手带上了房门。

    申玉春目光转动,只见这座石室,有两间房子大小,摆着锦墩、木桌,细瓷茶具,不见卧榻,似是守卫人驻守的地方。四面都是坚牢的石壁,但却没有气闷的感觉。

    黄凤姑低声对曹氏姐妹说道:“两位姑娘,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被人掳来了,最好能看开一些,俗语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两位如果被他们处死此地,岂不是太不值了吗?”

    曹凤娟长长叹一口气,道:“姐姐,他们把我们带到此地,真正的用心何在呢?”

    黄凤姑道:“详细的情形,我也是不太清楚,不过,带咱们到这里,自然是不会有好事了?”

    曹凤娟道:“他们可会玷污咱们的清白?”

    黄凤姑道:“只怕是差不多吧!”

    曹凤娟道:“那怎么成啊!”

    黄凤姑道:“人到矮檐下,怎可不低头,两位还请三思我说的话。”

    曹凤娟还未来得及答话,石门推开,缓步行人一个身着黑衣,又瘦又矮的人来。其人生得獐头鼠目,尖腮高颧,但双目中,却是神光充足。

    只听他重重咳了一声,道:“我是这密室的总管,从现在起,你们五个要听我的话,我的脾气不太好,一旦生气就可能杀人,在五位之前,已有十个女娃儿,死在我的手中。”一面说话,一对鼠目中却神光炯炯的在几人脸上不停的扫掠。

    黄凤姑,申氏姐妹,都尽量掩饰自己,不让那人瞧出可疑之处。

    申玉秋突然叹口气,道:“总管大人,要我们做些什么事?”

    黑衣人冷冷说道:“不要做什么,听话行事!”轻轻咳了一声,接道:“我姓皮,你们以后,叫我皮总管就是。”

    曹凤娟低声问道:“皮总管,我们还可以回家吗?”

    皮总管道:“自然是可以,不过,那要一年以后了,希望你们能不犯错,犯了错,这一生就永远无法回家了。”伸手指指黄凤姑,接道:“你跟我来。”

    黄凤姑缓缓站起身子,回顾春秋姐妹一眼,跟在那皮总管身后行去。行走间落足甚重,装出不会武功的普通人。虽然,她还能沉得住气,但心里却是不停的转着念头,不知要行向何处?会有些什么遭遇?万一有人侵犯时,是否该出手阻拦……思忖之间,已到了一座石门前。

    皮总管突然停下脚步,道:“这间石室中,有一个年轻人,你去陪陪他吧!记着,你如开罪了他,那将有你的苦头好吃。”

    黄凤姑暗暗忖道:这位皮总管连我的姓名也不问,他们摧残一个女孩子,就像是踏死一只蚂蚁似的,一点也不在乎。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要我陪他做什么?”

    皮总管皮笑肉不笑的咧咧嘴,道:“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不论做些什么事,别人也不会瞧到。”

    其实,黄凤姑话问出口,心中已经后悔,因为不用问,也可以想得到进入石室的后果。

    但见皮总管举手在木门上敲了几下,木门突然大开,门里面站的赫然是伍元超。

    骤然间见到了黄凤姑,伍元超大吃一惊,但他还未来得及说话,黄凤姑已急步而入,急急掩上木门。

    室中很宽大,布置得也很豪华舒适,锦床绣被,一应俱全。

    靠一侧石壁旁,放着一张木桌,上面红烛高烧,照得满室通明。

    伍元超上了门栓,拉一把木椅,低声说道:“姑娘请坐。”一阵愕然之后,伍元超已恢复了镇静。

    黄凤姑道:“伍兄,这地方谈话方便吗?”

    伍元超道:“不要紧,姑娘怎会到了此地?”

    黄凤姑道:“唉!一言难尽……”当下把来此经过,大约的说了一遍。

    伍元超轻轻叹一口气,道:“姑娘,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黄凤姑道:“不知道。”

    伍元超道:“这是武家堡后园中的假山密室。”

    黄凤姑道:“这个我知道,这里面都是做些什么事呢?”

    伍元超道:“学习武功,一些很特殊的武功,食物、生活,都要配合起来……”

    黄凤姑接道:“你们找来这么多的女孩子,也和练习武功有关吗?”

    伍元超道:“正是如此,你们是不是来了五个人?”

    黄凤姑道:“不错啊!你怎么知道。”

    伍元超道:“因为,我们有五个人开始习练这种武功。”

    黄凤姑道:“一个人要糟塌一个女孩子?”

    伍元超一顿,道:“不错,而且那女孩子要年轻漂亮,纯洁无邪……”

    黄凤姑叹口气,接道:“你们忍心去摧残一个纯洁无邪的女孩子吗?”

    伍元超道:“这就是魔功,习练之前,必然先要沦入魔道,身负罪恶,手沾血腥,才能够开始习练这种武功。”

    黄凤姑道:“你可也准备沦入魔道?”

    伍元超道:“在下正为此难作决定,希望姑娘能够帮在下出个主意。”

    黄凤姑道:“我还不太了解你们详细的情形,你们一起五个人,都是些什么样子的人物?”

    伍元超道:“都和在下及铁兄的年龄相仿,也都具有了相当的武功基础……”

    黄凤姑接道:“你和他们交谈过吗?”

    伍元超道:“有!在下常常借机会和他们攀谈……”

    黄凤姑接道:“他们出身于何门何派?”

    伍元超道:“这个,兄弟没有问出来,他们似乎是有很多异于常人之处。”

    黄凤姑道:“哪些地方不同?”

    伍元超道:“他们对过去的事,似乎是有些不太清楚,而且,也变得生性十分冷漠,不喜和别人说话交谈。”

    黄凤姑道:“他们的形貌如何?”

    伍元超道:“实在说,他们一个个都生得十分俊秀,但生性却十分冷漠,不喜和人交往谈话。”

    黄凤姑一皱眉头,道:“铁成刚呢?他的情形如何了?”

    伍元超道:“铁成刚和我一样,都保持相当的清醒,因此,在下怀疑,他们都可能受了暗算。”

    黄凤姑道:“你们一同来此,为什么会有此差异呢?”

    伍元超道:“我们可能是得到金萍姑娘暗中的协助,我们头,上虽然也被开了一刀,但可能没有被放入药物,在下记得金萍告诉我一句话,要我们尽量仿照别人的举动,在下也因此提高了警觉之心,才未被他们发觉破绽。”

    黄凤姑道:“我见到了金萍姑娘,可惜的是无法和她交谈,所以,也不知道让我们来此的用心。”

    伍元超道:“这山腹秘室之中,有很多高人,但大部分都已成为残废……”

    黄凤姑吃了一惊,道:“残废?”

    伍元超道:“不错,大部分都成了残废,不是少一只手,就是缺了一条腿,也有些手足都残了的人。”

    黄凤姑道:“他们不能离开这里吗?”

    伍元超道:“不行,大部分的人,都被锁在石室之中。”

    黄凤姑道:“大部分人被锁,那是少数人可以自己行动了。”

    伍元超叹口气,道:“这里面的事情似是很多,我一时之间,也无法说出内情,而且,感觉之中,还有大都分隐秘,没有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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