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 协力突围 说服娇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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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回 协力突围 说服娇娃 (第1/3页)

    华大夫也神情庄严地缓缓说道:“阁下什么事?”

    白天平微微一笑,道:“你告诉三次配方,每次都不相同,是何用心?”

    华大夫呆了一呆,道:“都不同吗?”

    白天平道:“阁下可要我背出来给你听听?”

    华大夫突然微微一笑,道:“一共三十八种药物,你都能记得吗?”

    白天平道:“你用心听着。”口齿启动,连续说了出了华大夫三个不同的配方。

    华大夫脸上呈现出敬佩之色,道:“阁下果然是高明得很,佩服,佩服。”

    白天平道:“大夫,这三个配方,全都是假的吗?”

    但闻两声厉啸,传了过来,转头看去,只见洪承志手执长刀,鲜血由刀上滴下。

    原来,又有两人飞上突岩,洪承志拔刀击出,一刀把两人腰斩四截。

    田无畏从未见过如此凌厉的刀法,像电光一样,只一闪,人已横尸刀下,不禁看的一怔。

    他很想开口问问洪承志,这是什么刀法,但话到口边,又咽了回去。

    华大夫叹口气,道:“何玉霜才慧绝伦,过目不忘,能熟记老夫讲过的每一种药物,但阁下之才,似在何玉霜姑娘之上。”

    白天平道:“华大夫,天皇教作恶多端,大夫似是用不着再帮他们了。”

    华大夫道:“不错,天皇教确实不好,不过,他们待我不错,再说,我也不能拿着妻女作为赌注。”

    白天平道:“老前辈……”

    华大夫苦笑一下,接道:“白少侠,我无法帮你们的忙,我立过重誓,这一生决不背叛教主。”

    白天平道:“大夫,你……”

    华大夫叹口气接道:“我要去了,不过,我可以指点你们一条路,何玉霜可解他们之毒。”突然闭目,口鼻中涌出鲜血。

    白天平左手抓起华大夫的衣领,右手一掌,按在华大夫的背心之上,一股内力,直透内腑。

    强劲的内力,逼住了华大夫发作的毒性,也托起他一口将要散失的真气。

    白天平沉声道:“大夫,你……”

    华大夫接道:“我口中早含有致命的毒药,天下没有解它的药物,我应该早死,但我很怕死,所以,我尽量在拖延时间……”长长吁一口气,道:“你太聪明了,我发觉诡计难逞,更不愿身受苦难。”

    铁成刚大声叫道:“你配这些药物,是真的还是假的?”

    华大夫道:“半真半假,我无法再说了,就算我现在真的希望告诉你们,我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铁成刚叹口气,道:“你这不是坑人吗?”

    华大夫道:“天皇教中用毒高手很多,但我是首座,承我衣钵,能够配制解药的,只有一个何玉霜。”

    白天平道:“她是你的弟子吗?”

    华大夫道:“不是,但她很聪明,学习配毒,和你们练武功一样,想学到某一种至高的境界,不是人人都可以办到,需要一种很高的智慧才行……”

    吐出一大口黑血,接道:“何玉霜很聪明,我不愿这一手配毒的本领失传,所以,就传给了她。”言罢,双目一翻,气绝而逝。

    这毒性太强烈,就这一阵工夫,华大夫的脸色,已然变成了一片紫色。

    白天平放下了华大夫,长长叹一口气,道:“真是善泳者死于水,像他这种配毒、用毒的高手,竟然死在自己配制的毒药之下。”

    铁成刚道:“咱们替他分了这半天的药物,敢情都是假的。”

    白天平站起身子,道:“带上吧!我想这些药物还有用处,至少,对天皇教的影响很大,他们一时间,没有毒物耍了。”

    铁成刚道:“可是,也无法救玄支下院的剑士们。”

    白天平叹道:“何玉霜,何玉霜,怎生想个法子,把她生擒,带她配制解药。”

    田无畏摇摇头,道:“办不到,兄弟,何玉霜武功成就不在你我之下,更难得的是,她的飞铃手法,就算咱们能把她诱入埋伏,也无能收拾住她。”

    白天平缓步向外行了几步,道:“那何玉霜和天皇教主之间,是什么样一个关系?”

    田无畏沉吟了一阵,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密切,但决不是父女关系。”

    彭长家道:“其实,何玉霜和教主之间,虽然有些关系,不过,这些关系还无法掩盖两人之间的仇恨。”

    田无畏道:“他们之间有仇?”

    彭长家道:“是的,只是这件事知道的人太少,连何玉霜本人也不知道,整个天皇教中人,也不过三五个人知道罢了。”

    田无畏道:“彭兄,就是三五个人之一了?”

    彭长家道:“不错,所以,我一直明白自身有一种可怕的危险,有一天,我会被天皇教主灭口。”

    白天平道:“老前辈,天皇教主和何玉霜之间,有些什么仇恨,还望见告,这对玄支下院的剑士,帮助太大了。何玉霜如若相信了天皇教主是她的仇人,定然会帮忙解救玄支下院剑士们的危难。”

    彭长家苦笑一下,道:“何玉霜生性很冷傲,咱们根本没有机会接近她,而且,也不可能使她静静地听我们述说经过。”

    白天平道:“只要晚辈能知晓内情,还可有机会说给她听。”

    彭长家双目盯注在白天平的脸上,瞧了一阵,忽然啊了一声,道:“你和何姑娘相处得不错吧?”

    白天平道:“我们见过几次面,也动过几次手。”

    彭长家沉吟了一阵,道:“这只是几个人知道的秘密,也只有天皇教主的亲信,参与其事,我虽然追随天皇教主的时间很久,也曾被他列入亲信的人物,但一则受我本身的条件限制,二则,我觉悟的太早,所以,到现在也只混到一个总巡主的身份,也正因为我在教主的亲信中,是武功较差的一个,但也因此保全了性命。”

    白天平道:“老前辈的意思是……”

    彭长家道:“因此,我没有被派加入暗杀何若天夫妇的事。”

    白天平道:“何若天是……”

    彭长家道:“何玉霜的父亲,那时,何玉霜已远离父母的膝下,随她的师父学艺。”

    白天平道:“何若天夫妇被杀的事,难道何玉霜就一点也不怀疑吗?”

    彭长家道:“那时候她太小,不过五六岁吧!何况,教主那次下山,计划的周密无比,别说是何玉霜那点年纪,就是第一等老江湖,也瞧不出什么,更妙的是,当时,他摆下了很多鲜明的物品,使得何玉霜有着很深刻的记忆,当时,又不点破,使得何玉霜年纪渐长,逐渐由记忆中发出疑点,不停的追索下去……”

    白天平接道:“追索下去,追出些什么事?”

    彭长家道:“追出些杀害她父母仇人的身份。”

    白天平道:“那是些什么人?”

    彭长家道:“都是些江湖上的名人,但都是正大门派中人。”

    白天平道:“这是天皇教主的安排?”

    彭长家道:“是的,那是一种嫁祸的安排,何玉霜一步一步的追,天皇教主也一点一点的透露,就这样也使得何玉霜姑娘内心充满着仇恨、杀机……”

    白天平急急接道:“何玉霜可是杀了不少的人?”

    彭长家道:“说起来,这倒也是很奇怪的事了,在下一直听说着何玉霜要报仇,但却一直没有听说她杀过什么人。”

    白天平道:“那为什么?”

    彭长家道:“这中间的内情,我就不大明白了。”

    白天平道:“老前辈,何玉霜身侧有一位五旬左右的老妪,武功十分高强,不知是什么人?”

    彭长家道:“你说是那位吴飞娘?”

    白天平道:“不错,那位姓吴的老妪。”

    彭长家道:“那位吴飞娘,不知是什么个出身,何姑娘一出现,她就一直跟在何姑娘的身侧……”语声顿了一顿,接道:“对何姑娘的事,在下只知道这么多了。”

    白天平道:“够了,多谢彭老的指教。”

    彭长家笑一笑,道:“白少侠,咱们现在应该如何?”

    白天平道:“原来的打算,咱们准备等到天色入夜之后,突围而去,但目下情况变化,咱们又不能不改变主意了。”

    彭长家道:”白少侠,可是准备要见见何玉霜何姑娘吗?”

    白天平道:“不错,为了玄支下院中数十名第一流的正义剑士,咱们非得一尽心力不可。”

    彭长家道:“白少侠如何安排?”

    白天平目光转到田无畏的身上,道:“田兄,咱们要如何安排?”

    田无畏沉吟了一阵,道:“你准备现在去呢?还是晚上去?”

    白天平道:“天色入夜,固然是行动方便一些,但咱们到哪里去找何姑娘呢?”

    田无畏道:“问题就在这里,现在固然可以看到她,但这中间的重重阻难,只怕是很难渡过……”

    白天平轻轻叹息一声,道:“情势逼人,在下不得不冒险一试了。”

    田无畏道:“你试图什么?”

    白天平道:“想法子接近一下何玉霜。”

    田无畏道:“你要生擒她?”

    白天平道:“在这么多高人维护之下,自无法生擒她了,在下只想传一个信给她。”

    田无畏道:“约一处会面的地方?”

    白天平道:“不错,不过,最好是只能让她一个人知道,别让那吴飞娘和她的从婢知道了。”

    田无畏道:“兄弟,有把握吗?”

    白天平道:“没有,不过,我自己想一想,应该有几分希望。”

    田无畏望望天色,道:“如是兄弟心中有一半把握,咱们现在就应该冲出去了。”

    洪承志向下瞧了一眼,道:“看来,他们似乎已不准备再攻了。”

    田无畏道:“适才洪兄那一刀把他们震住了,天皇教主,也觉着事非寻常,遣人上岩,只有使他们送命的份。”

    洪承志道:“所以,他们改变了作法,准备把咱们生生困死此地了。”

    田无畏道:“天皇教主不会是这样容易气馁的人,咱们的力量,固然使他们大出意外,但这暂时的平静,只是他在召集部下研商对策的空隙。”

    白天平道:“至少,咱们使天皇教集中于此的精锐暂时无法抽人别用。”

    田无畏道:“此刻也是咱们突围离此的大好机会。”行近突岩,向下望去。

    白天平、洪承志都跟了过来,分立在田无畏的两侧,向下瞧去。只见悬崖之下围集的人手,都已经向后撤走七八丈远。那三顶正对突岩的小轿,已然不见。吴飞娘和何玉霜,也失去了踪影。

    白天平叹口气,道;“田兄,糟了,何玉霜也不见了。”

    洪承志道:“看来,那位何姑娘在天皇教中也很重要,所以,她也去参与机要的会商了。”

    白天平道:“如是无法见她之面,玄支下院中的剑士,就无法获得解药了。”

    只听彭长家叹口气,接道:“我在想,是不是天皇教主因在下的叛变,而心中动疑,先下手为强……”

    田无畏接道:“你是说,他对何玉霜姑娘下手。”

    彭长家道:“照他的为人而言,他自然不会就此罢休。”

    白天平心中一动,道:“田兄,此事非同小可,咱们可要赶去助她一臂之力?”

    田无畏摇摇头,道:“就算咱们要为她帮忙,也不是现在能帮得上。”

    白天平道:“那要如何才能帮得上忙呢?”

    田无畏想了想道:“天皇教主,早已把自己完全神化起来,这时候,众目睽睽,他决然不会伤人,但如到天色入夜,那就很难说了……”

    语声一顿,突然回头望着白天平,道:“小兄没有和何玉霜动过手,但我听说她武力很高,可惜一直没有和她动过手,兄弟和他试过招法,不知她高明到什么程度?”

    白天平点点头,道:“武功不错,功力招法,都和小弟在伯仲之间。”

    田无畏道:“真有这么高明吗?”

    白天平道:“是的,田兄可是觉着兄弟的话,有些夸张吗?”

    田无畏道:“兄弟,真要能在功力、招法上,和你平分秋色,就算是天皇教主想杀她,也不是那样简单了。”

    白天平精神一震,道:“怎么?你是说,天皇教主比我们的武功,并非是高明很多,是吗?”

    田无畏道:“一个人的武功,到了某一种境界之后,就要面临到一个人体能的极限,除了师父那等人物,已超越体能的极限的修为之外,当今之世,只怕很难再找出超越体能的极限人物,所以,何玉霜如能和兄弟你的武功相若,天皇教主就无能杀害她了。”

    白天平长长吁一口气,道:“这个就……”突然脸上一红,住口不言。

    田无畏接过话题,道:“为了救助玄支下院中一批优秀的剑士,所以,咱们不得不想法子冒险了。”

    白天平道:“这要田兄设计一下了,咱们应该如何去突围?”

    洪承志道:“最重要的一件事,咱们要想法子见到何玉霜。”

    田无畏道:“如若咱们把实力分散,就算见到了何姑娘,也没有办法接近她的身侧。”

    白天平道:“田兄的意思是……”

    田无畏道:“咱们几人集中在一起,如是一旦遇上天皇教的拦截,咱们可以分头拒敌,那就给你一个机会,去见见何姑娘……”语声一顿,接道:“记着,你要想法子暗中通知她,不能让别人听到。”

    白天平道:“这一点,小弟明白。”

    田无畏道:“好!各位请准备一下,咱们立刻行动。”

    白天平道:“田兄,要不要分配一下各人的位置,和拒敌方法?”

    田无畏道:“自然需要……”目光一掠洪承志,接道:“洪兄刀法绝世,请站正面的方位……”目光又转到伍元超和铁成刚的身上,接道:“两位还能撑下去吗?”

    铁成刚道:“你只管吩咐,咱们已大部恢复了。”

    田无畏道:“好!那么两位就请分守左右翼。”长长吁一口气,道:“兄弟,你和彭老走在中间,能不出手,最好保持着体能,接近了何玉霜时,你就全力杀出,设法子传出心声。”

    白天平点点头,道:“小弟遵命。”

    田无畏道:“我居中接应,咱们不能和他们停下决战,不能动逞强好胜之心,要边战边走,找敌人最弱的地方攻袭。”

    白天平道:“田兄,小弟很担心一件事……”

    田无畏道:“飞铃,是吗?”

    白天平道:“不错,咱们这等布置,正是飞铃发挥威力的阵势。”

    田无畏道:“据我所知,天皇教主也练了一种暗器,但不是飞铃,擅长飞铃的人,似乎是只有一个何姑娘,兄弟,我了解你的为人,你心中有上五分把握,大约只说三分话,所以,一看到何玉霜,你就越众而出,迎向她去。”

    白天平道:“试试看罢。”

    田无畏道:“另有一件,在下向诸位提供一二浅见,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洪承志道:“什么事?”

    田无畏道:“我觉着,咱们应除去脸上所有的伪装、面具,堂堂正正的以真正面目见人。”

    白天平道:“田兄说的是。”

    铁成刚、伍元超、白天平、洪承志,全都取下了面具。

    彭长家叹口气,道:“今天我不是死亡,就是新生。”也除下了脸上的面具。

    洪承志豪气振发,哈哈一笑,道:“洪某人初入江湖,就遇上这样的大搏杀,也算赶上热闹了。”

    白天平轻轻叹息一声,道:“这是一场大劫难,不论胜败如何,对江湖、对人生,都是一场很大的悲哀。”

    洪承志微微一笑,道:“白兄,话是这么说法,但如没有一点豪壮之气,那岂不是未战就先胆怯了吗?”

    田无畏道:“兄弟,这位洪兄说得不错,咱们如若没有一点豪气,又怎能对付这样的群匪围攻大战呢?”望望天色,接道:“现在,咱们可以走了。”

    白天平低声道:“洪兄,咱们冲向东南方位。”

    洪承志一点头,道:“诸位都准备好了吗?”

    铁成刚、伍元超齐声应道:“都好了。”

    田无畏道:“可以冲下去了。”

    白天平道:“慢一点。”

    洪承志道:“白兄还有什么高见?”

    白天平道:“蛇无头不行,鸟无翅不飞,咱们得推举一个人,主持大局,才能运用自如。”

    洪承志道:“田兄熟悉敌情,该由田兄主持其事。”

    田无畏点点头,道:“好!洪兄如此说,兄弟也不推辞了,咱们下去吧。”

    洪承志一提气,飘身而下。铁成刚、伍元超、田无畏、白天平、彭长家也紧随着飘身落下突岩。

    围守在突岩下的天皇教中人,都已撤退到七八丈外,做梦也未料到,田无畏等竟然会冲下突岩。只听一阵竹哨之声,传入耳际,原来席地而坐的人,突然挺身而起。

    洪承志手执长刀,直向正南方位上奔了过去。

    他动作奇快,四五个手执兵刃的大汉,还未排成阵势,洪承志人已冲到,长刀一挥,惨叫声中,有两人摔倒在地上。他刀法凌厉,未让对方阵势布成,已然挥刀冲过。

    伍元超、铁成刚,布守两翼,长剑和破山刀并起齐出。

    借洪承志攻出刀势的余威,伍元超剑伤一人,铁成刚也活劈了一个大汉。

    一接触,眨眼间,死伤了天皇教中四人,一行人已疾快的冲了过去。

    但这一阵工夫,天皇教也用竹哨传出了消息。但见刀、剑在日光反射下,闪起了一阵阵的寒芒。四面八方,十几位天皇教中的人手,直奔过来。

    洪承志目光一转,发觉围来的人手,至少有百名左右。

    这些人中,有一行穿着很特殊的衣服,奔行的速度,也比别人快速很多,一转眼间,已由数十丈外,奔行到几人的身前。

    田无畏沉声道:“停下来,不击杀这批杀手,咱们很难过去,他们会像冤魂一样,紧追不舍。”

    洪承志一收长刀,停下了脚步。不待田无畏咐咐,铁成刚、伍元超,立刻站到了自己的方位,一左一右。

    这本是一个向前奔冲的阵势,但如停下来拒敌,那就有一个很大的漏洞,四个方位中,只有三个方位有人。彭长家迅速的还补了后面的空隙。

    他长年戴着入皮面具,一旦取了下来,反而觉着有些面目陌生的感觉。

    所以,接近他们身侧的天皇教中弟子,竟然认不出他总巡主的身份。

    就这一阵停留的工夫,天皇教中人,已有七八十位,围在几人的周围。

    大约他们也觉着洪承志的利害,所以,虽然接近到几人身侧,却没有立刻扑了上去,只是团团把他们围住。忽然间,人墙分开,一队衣着怪异的年轻人,越众而出。

    这一行有一十二人之多,每人都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服。

    落日幻起了满天红色的云霞.和这十二人的红色衣服,相映成一片夺目的红影。

    红色的衣服,穿在身上,就给人一种刺目的感觉,红得像鲜血一样的衣服,在性命相搏的战场上,更给人一种血的感受。十二个红衣人,每人都佩带着两件兵刃,一把长刀,和一把短剑。

    迅快的散布开来,十二人,把洪承志等布成的方阵,团团围了过来。

    恒闻咔咔一阵轻响,十二个红衣人手中的长刀,一齐出鞘。

    洪承志双目中暴射出冷厉的神光,长刀缓缓举起。

    田无畏低声道:“洪兄,且慢出手。”

    洪承志道:“为什么?”

    田无畏道:“这座方阵牵一发而动全身,洪兄一出手,方阵的作用,也立刻生出变化。”

    洪承志道:“田兄的意思呢?”

    田无畏道:“要他们出手。”

    洪承志道:“咱们采守势。”

    田无畏道:“不错,咱们采守势,洪兄守住前方,那是最要紧的大门……”放低了声音,接道:“洪兄,只要你照顾一方,这些人凶狠绝伦,只管痛下杀手。”

    洪承志一点头道:“小弟明白了。”

    田无畏目光一掠白天平道:“兄弟,你也不能闲着,找出可以下手的机会时,就立刻下手。”

    白天平低声道:“田兄,中间的地方太狭小一些,最好能把这座方阵,扩展一下。”

    田无畏打量了一下四面的形势,果然把方阵,向外扩展了很多。

    这虽然使地方广阔了很多,彼此之间照应,却也减少了很多。前后左右之间,留下了很多的空隙,自然,那要守在中间的田无畏和白天平把它弥补起来。

    这方阵不奇怪,也没有什么玄妙的变化,但却是很实用的一座阵势,你有多大的武功,就可以发挥出多大的威力。

    这时,十二个红衣人,已然在方阵四周布成了四道冲击的队形。

    每一队三个人,每个人都已经举起了长刀。

    洪承志、伍元超、铁成刚、彭长家,也都举起手中的兵刃。

    白天平居方阵之中,可以从容的打量一下四周的敌人。

    只见布成四条单行,准备冲击的红衣人,脸色逐淅在变化。

    由略带苍白的脸邑,变成了深红脸色。

    血红的衣服,配上一张赤红脸,看上去,给人一种凄厉的恐怖。

    突闻一声尖厉的啸声,传入耳际,当先而立的四个红衣人,突然向阵中冲来。

    红影一闪,刀光如电射而至。但闻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双方的兵刃,互撞于一起。

    田无畏手中两把短刀,随着侧进的身躯,划出两道寒虹,当当两声,把突进的长刀,封架开去。

    原来,这方阵最弱的一环,竟然是彭长家,被红衣人长刀突入,几乎冲破了方阵。

    伍元超和铁成刚,虽然把敌人全力一刀给封挡开去,但已感觉到对方刀上的压力沉重。

    第一拨红衣人攻出一刀,未能伤敌,立刻向下退去。第二拨红衣人的长刀,像狂风一样,及时而至。

    就这样,十二个红衣人展开猛烈的冲击,他们连绵不绝的进攻,每一个人,只攻出一刀,就转向后面。这是武林中很少有的搏杀,长刀招招落实,而对方又非挥兵刃封架不可。

    因为,只要有一个方位的人,移开了身躯,方阵立刻就遭到了破坏。

    伍元超、铁成刚,连对二十余刀之后,已感觉双臂酸麻起来。

    白天平目光转动,发觉洪承志仗着奇奥的刀法,独守一方,尚有余裕。

    彭长家得田无畏之助,亦可稳稳的把住了方位。铁成刚和伍元超,原本应该还能支掌下去,但两人适才恶斗,耗力、受伤,消耗了不少体能,已无法再承受连番的冲击压力。

    白天平为难的是分身乏术,无法同时援助铁成刚和伍元超。

    他本是极端聪明的人,略一沉思,立刻闪身而出,长剑挥展,接下了攻向铁成刚的刀势,一面沉声说道:“铁兄,快去助伍兄一臂之力。”

    铁成刚正感不支,白天平适时而至,接下了强敌刀势之后,长长吁一口气,回头望去,只见伍元超在对方长刀连番冲击之下,已呈不支之状。顾不得停下喘息,大喝一声,挥刀而上。

    两个人,轮流接下对方的长刀冲击之势,都获得了适当的休息。这一来,顿时保持了平静的局面。

    白天平手中长剑,和对方厚重的长刀对敌,亦感十分吃力,心中不停的忖思着,如何才能取胜对方。他想从对方的刀法中,找出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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