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暗中相助

    第03章 暗中相助 (第2/3页)

上步,呼的一声又是一刀杀出,仍是一样的位置,一样的姿势。

    但刘泰却已瞧出了这一招,竟然是无法闪避,除了硬接之外,别无他法。

    只好又举起长刀,接下一击。

    但闻“当”的一声大震,刘泰手中的长刀一沉,竟然承受不住那黑衣人下压的刀势,被那黑衣人逼沉刀势后,一刀击中顶门,碎裂头骨,迸射出一股鲜血、脑浆,倒往地上,人己气绝而逝。在齐元魁等看来,这变故十分意外,这么简单的刀式,竟然杀死了鼎鼎大名的万胜刀刘泰。

    但那黑衣人,却是有计划的杀人,第一刀、第二刀试出了刘泰的功力,第三刀的力量,却正好是逼沉刀势,击碎天灵要穴的力量。

    至于那一招,很像是泰山压顶,但却是拙之中,暗藏着玄妙杀机,使刘泰初无所觉,但警觉到时,已然是为时大晚,无法让避。

    虽然齐元魁、唐士开、齐夫人,都还没有发觉那一招刀式中的古怪,但万胜刀刘泰之死,已使几人提高了警觉。

    黑衣人一刀击毙了刘泰之后,望也未望那种体一眼,转身向齐元魁行了过去。

    目睹这黑衣人一片铁板似的短刀,竟然在全无奇变中,把刘泰击毙于刀下,手法很平庸,刀势无奇变,实是罕闻罕见从未有过的事。

    直到那黑衣人转身自己奔来,齐元魁才似有所警觉。

    斜侧里人影一问,唐士开横里冲了上来,手中洞箫一挥,拦住黑衣人,冷冷说道:

    “站住。”

    黑衣人收住了脚步,目光一掠唐士开,突然一挥手中短刀,点向唐士开的前匈。

    他只是那么随手一击。

    但唐士开却巳警觉到这随手一刀,竟然罩着前胸五处大穴。

    急挥洞箫,封开了胸前短刀。

    金铁触接交鸣声中,唐士开忽展开反击。

    但见箫影点点,连攻三招。

    这三招是他箫招绝技,三招一气呵成,形似一招,但却又各具威势。

    但那黑衣人的刀法很怪,只是平平的攻出一刀,仍是点向唐士开的前胸,三收三攻,把唐士开三招封开。

    对付唐士开的刀法,和对付刘泰有着悬殊的不同,一个迎头劈落,一个是直刺前胸。

    对付一个敌人,这黑衣人似绝不用第二种刀式。

    但唐土开的武功,比那刘泰高明得多了,手中的亮银洞箫施展开来,光影纵横,护住了前胸要害。

    他反击三招,未收功效,立刻改攻为守,亮银箫把门户封闭严密得很。

    那黑衣人一种刀式,首用一十二次,唐士开仍然是只能自保,想不出破解之齐元魁心中明白,义弟唐士开的武功,绝不在他之下,但眼看仍然无法挡住那黑衣人的攻势,自然不能坐视。这时,己有人送上了齐元魁仗以成名的金丝龙头鞭。

    这是一条很特异的外门兵刃,用金综合以发丝组成一端龙头,一端龙尾。

    龙头龙尾上,都含有倒头针,可以破金钟罩和铁布衫等横练的工夫。

    齐元魁闯荡江湖,但遇到像黑衣人这等怪异武功,还是初见。他本想看出这黑衣人武功的路数,然后出手一击克敌。

    但这黑衣人,只用两招,一招杀了刘泰,一招对付唐士开,就是那一收一刺,竟把唐士开千变万化的洞箫,给逼得无法施展,不敢攻敌而改完全防守。

    这也使齐元魁无法瞧出黑衣人的武功路数。

    齐夫人心中早有底子,越看越觉着情势不对,低声对齐元魁,道:“你帮唐兄弟一臂之力,这人来的怪异,咱们用不着和他讲究江湖上的规矩了。”

    齐元魁道:“唉,我齐某人如若和人联手,合攻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日后传扬于江湖之上,那岂不是一桩很大的憾事?”

    齐夫人冷冷说道:“刘泰已为我们夫妇而死,你还顾忌的什么虚名,如等唐兄弟伤于对方之后,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齐元魁长叹一声,道:“二这人也奇怪的很,间他什么都一语不发,难道是个哑子不成。”

    齐夫人心中一动,道:“只怕被你说对了,他们不会说话。”

    忽听一声冷哼,傅了过来,唐士开左肩处,中了一刀,鲜血喷射,人己踞蹈向退。

    齐元魁大吃一惊,道:“兄弟伤的重么?”

    手中金钱龙头鞭,一招“神龙出云”鞭尾卷起了一股疾风,卷扫过去。

    其实,他不出手也不成了,黑衣人重创了唐士开之后,已转头向他冲了过来。

    但闻唐士开大声叫道:“齐兄小心,他兵刃中有古怪……”

    他伤的似是很重,话未说完,人已一跛跌坐在地上。这时,已有齐府中家丁集于大厅外面,各仗兵刀,但因未得主人之命,不敢冲入厅中。

    黑衣人招术古怪,手中短刀一挥,封住金鞭,身子一转,人巳欺入齐元魁的怀中,短刀一探点向前胸。齐元魁一闪身,向旁侧避开。

    突燃间寒芒一闪,那黑衣人手中的短刀,放射出一道冷锋,刺向咽喉。

    齐元魁软鞭已被封到外门,身子一转之间,感觉着人已避开对方的攻袭,却未料黑衣人手中的短刀,内藏机簧,弹射出一道二尺多长,二指宽窄的锋刀,刀势一转,寒刀已逼上咽喉。

    齐元魁问避力尽,兵刀被封,再想移动身躯,已自不及。

    齐夫人发出一声惊叫,但却赶援不及。

    冷芒趋咽喉,也就寸许左右,眼看齐元魁就要血溅当场,忽见金芒一闪,当的一声,击在黑衣人的刀锋之下,刀势偏开三寸,冷芒掠着齐元魁一耳根而过。

    在这一缓和的时间,齐元魁已可应变,一吸真气,疾退三步。

    寒芒流动中,一个身材矮小,黑纱包头,只露出两只眼睛的青衣人,已然挟住剑尖,攻向黑衣人。

    黑衣人刀势一转,那黑色短刀上伸出的寒芒,突然又缩了回去,但刀势仍然迎向青衣人的剑上。

    青衣人长剑疾收,避开刀势,但很快又刺了出去。

    他连刺七剑,硬把那人向前行进的身子,给逼退了下去。

    原来这黑衣人自进入大厅之后,不论多少,一直向前面行近,从没有向后退过。

    这青衣人剑风如轮,把他逼退了三步。黑衣人似是被凌厉的剑气激怒,脸色一变,短刀突然又伸出两尺利刀和那青衣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绝伦的恶斗。

    齐元魁扶起了唐士开,查看他伤势十分严重,一刀洞穿左肩,血流如注,染湿了半身衣衫。齐夫人巳取来了金剑药物,替那唐士开包扎伤势。

    轻轻叹一口气,齐元魁低声说道:“兄弟伤势如何?”

    唐士开道:“我还支撑得住,刘兄是完了?”

    齐元魁道:“脑浆迸出,气息已绝,只怕是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唐士开失血过多,脸色有些苍白,说话也有气无力。

    齐夫人低声道:“元魁,让唐兄弟坐息一下,先别和他说话。”

    齐元魁点点头,横身挡在唐士开的前面。

    转头看去,只见那青衣人已和黑衣人,打到以命相持的境界。

    黑衣人刀招诡异,常常在不可能角度中刺了出去。

    幸而那青衣人剑法凌厉中不失绵密,任那黑衣人刀招诡变万千,都能封架得齐元魁愈看愈是惊心,忖道:如若是我和他动手,只怕早已死于刀下了。

    心念转动之间,剑光突然大盛,银芒旋飞中,奇招突出,一剑洞穿了那黑衣人的前胸。这一剑正中那黑衣人的心脏要害,身躯一晃,倒了下去。

    齐元魁忍不住低声赞道:“好剑法。”

    青衣人回目一顾,破窗而去。

    齐元魁大声喝道:“兄台留步。”

    他去势快速,齐元魁话说出日,青衣人早已走得不见踪影。

    齐夫人叹口气,道:“这等不愿人知的高手,咱们如何能留得住他,由他去吧!”

    齐元魁望着那黑衣人的尸体,有些茫然地说道:“怎么回事呢?这黑衣杀手是谁?

    那青衣人又是什么人?”

    齐夫人轻轻叹道:“元魁,先替唐兄弟治好伤势,把刘兄弟的尸体盛殓起来,再说以后的事。”

    齐元魁叹口气,道:“夫人说的是……”

    招来了府中总管,吩咐购一口上好的棺木,先把刘泰的尸体抬起,严命壮丁不讦泄露开去,并作严密戒备。“唐士开经一阵调息,再加上齐夫人细心包扎,痛苦大减,抬头望了齐元魁一眼,道:“齐兄,这黑衣人是什么来路?兄弟这几年,走了不少地方,却从未见过这种兵刀,没有听说过他们用的刀法。”

    齐元魁苦笑一下,道:“兄弟,我也一样的糊涂,想不通它是怎么回事,在我记忆之中,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唉!我走了半辈子江湖,也是第一次见到人用这样的兵刀刃。”

    唐士开眨动一下眼睛,道:“那青衣人呢?”

    齐元魁道:“也不认识,所以这件事完全把我弄糊涂了。”

    齐夫人道:“也许咱们认识那青衣人,要不然他为什么把头脸都蒙了起来?”

    唐士开道:“嫂子说的有理,如是他不认识大哥,怎会如此巧合的赶来相救”唐士开道:“这黑衣人进入厅中之后,似乎始终没有讲过一句话,是不是有些可疑呢?”

    齐元魁道:“不错,兄弟如下提,我倒忘了。”

    这时,刘泰的确体已经蒙上被罩,抬出大厅,那黑衣人的尸体,还未移动,齐元魁伸手撬开那黑衣人的牙关,陡然一股寒意,泛上心头,呆了一呆,道:“兄弟,他的舌头,被人割去了。”

    齐夫人也有些意外,呆了一呆道:“好恶毒的手段!”

    唐士开道:“唉!大哥,看来他们不是一般的江湖人物。”

    齐元魁道:“那是……”

    唐士开接道:“一种专门培养出来的杀手。”

    齐元魁道:“一个被割去舌头的人,自然不会长年在江湖上行走了,但是谁能培养这样利害的杀手?”唐士开道:“杀手如此,他们的主人自然更高明了,不过,小弟觉着这些被割了舌头的杀手有一个很大的缺点?”

    齐元魁道:“什么缺点?”

    唐士开道:“他们行动距离该有一个行止,不会走得太远。”

    齐元魁道:“对!他们不但不能讲话,而且,这份阴沉的神情,也给人一种难忘的印象,很难独自在江湖上走动。”

    唐士开道:“所以他的主人,如非就在这附近,也必有一种很特殊的运送之法,最可能的是一辆特殊的篷车,也不会离此大远,大哥,派人去打听一下,方圆五十里内,有没有可疑的蓬车。”

    齐夫人口齿启动,欲言又上。

    齐元魁点点头道:“兄弟高见,我这就派人去打听一下。”

    唐士开道:“还有那把弹刀,也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在小弟的记忆之中,从来没有人施用过这样的兵刀。”

    齐元魁收起弹刀,仔细瞧了一阵,道:“这兵刀制造的很精巧,也很恶毒,如非那青衣人及时赶到,兄弟势必死于这弹刀之下了。”

    齐夫人叹口气,道:“有一就有二,就刚才厅中一番搏杀而言,他们似乎是志在我们,刚才,咱们是命不该绝,有那青衣人及时而至,救了咱们的性命,以后不会再有这么巧的事了。”

    唐士开道:“什么人和大哥夫妇有这样的深仇大恨呢?”

    齐元魁沉吟了一阵,道:“在江湖之上行走,难免和人结怨,但非要杀我们夫妇才甘心的人,兄弟还想不起来,但这黑衣杀手,绝没有见过我们夫妇,没有人指引,他们又怎会认识我们夫妇呢?”

    唐士开道:“这是个问题,但也不算大困难的事,他们只要找一个巧手的书匠,画出两位的形貌,这黑衣杀手,自然是可以认出来了。”

    齐元魁点点头,道:“这也有理,我们只要把形貌改变一下,他们就无法认出来了。”

    齐夫人心中明白,急急接道:“只怕不是那么简单。”

    唐士开道:“嫂夫人的看法是…”齐夫人道:“我的看法是他们未必是你兄弟所说看图认人……”

    齐元魁接道:“除此之外,他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认出咱们?”

    齐夫人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他们用的什么办法,但我想绝不是看图……”

    一阵急促的步履声,奔入大厅,打断了齐夫人的宋完之言。

    进来的是齐府的门卫,欠欠身道:“王府少爷来访。”

    齐夫人道:“王少堂?”

    门卫道:“是的,夫人,正是王少爷。”

    齐元魁道:“快些请他进来!”

    门卫一欠身,转身而去。

    齐夫人急行两步,拖起那黑衣人的尸体,快步出厅,待她移去尸体归来,王少堂巳一步行入厅中。

    王少堂十**岁的年纪。

    穿着一件青色长衫,白白净净的,长得十分秀气,看上去,微微带着一种羞意,那是属于一种清俊的青年。

    望望手中犹拿着金鞭的岳父,和包着白纱的唐士开,王少堂有些惊骇的一欠身,道:

    “小婿叩见岳父大人。”

    一撩长衫,向地上跪去。对这位几近文弱的女婿,齐元魁是从心眼里面爱护,一伸手,抓起了王少堂的左臂,道:“贤婿,快快起来。”

    王少堂的膝盖还没有沾地,就被齐元魁扶了起来。

    往常的齐夫人,对这位见人带着三分羞的女婿,内心爱护之深,实不在齐元魁之下,但此刻,却有着极大的反感。

    她觉得这一切,都是王少堂故意做作出来的,他也是冷血快刀杀手,表面上却又装作十分文弱。

    王少堂目光转动,四顾了一眼,明明是瞧出了很多的可疑之处,但他没有多问。倒是齐兀魁螫不住,叹口气,道:“少堂,你要早来一步,只怕要受到惊骇了。”

    眨动了一下眼睛,王少堂缓缓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齐元魁道:“刺客,如非你这位唐世叔仗义出手,只怕我早已伤在那刺客手中了。”

    王少堂脸上是一片惊骇之色,道:“有这等事,以岳父大人在江湖上的威名,也敢有人来行刺么?”

    齐元魁道:“事情很奇怪,来人是一个具有非常武功的高手,你这唐世叔,为了救助为父,不幸受伤。”

    王少堂一转身,对着唐士开一个长揖,道:“多谢世叔援手。”

    他那样的彬彬有礼,讨人喜爱,唐士开也对他有着极佳的印象,单手一揖,道:

    “不敢当,令岳父和区区有着义结金兰之交,情同手足,王世兄没有习过武功?”

    王少堂道:“小侄愚劣得很,不是练武的材料。”

    唐士开道:“那很好,江湖子弟江湖老,实不如发奋读书,求个正当的出身。”

    昔日这些文文秀秀的举动,在齐夫人眼中,有着无比的可爱,现在,却使齐夫人内心中,有着无比的厌恶,冷冷一笑,道:“少堂,你爹好么?”

    王少堂道:“托岳母之福,家父还好,但对宝莲妹妹的事情,心中似是仍有馀怒,对小婿还有责怪之意。”

    齐夫人道:“其实,那也算不得什么?有人想杀我们夫妇,对宝莲下手,贡也不足为怪了。”

    王少堂道:“可恨小婿未习武功,不能助岳父母一臂之力,当真是惭愧得很。”

    齐元魁道:“惭愧不必了,你只要有这份心意,也就行了。”

    齐夫人冷冷的说道:“少堂,你今日来此,是奉你爹之命,还是自己心血来潮的赶来此地?”

    口气之间,大有不善之意。

    齐元魁听得一怔,回顾了夫人一眼,只见她面色冷肃,确然有一种冷肃的意味,心中甚是奇怪,但却没有多问。

    王少堂却似仍无所觉,欠身应道:“小婿是奉了家父之命,不过,小婿内心中,也希望来探望一下宝莲妹妹。”

    齐夫人道:“那真是一举两得啊,少堂,你是不是想接宝莲回去?”

    王少堂道:“小婿虽有此心,但却不敢有此妄念,一切由岳父母大人作主。”

    齐元魁道:“少堂,宝莲已经是你王家的人了,自然一切唯令尊之命是从,你爹爹如是想叫你接宝莲回去,她自然应该回去,你休息一下,等一会我要他们套车送你们回去。”

    唐士开静静的听着,未插一言。

    王少堂一欠身,道:“家父交代小婿,一切唯岳父母之意为主。”

    齐夫人道:“你如想接宝莲回去,我们自然是不便反对,不过,我要奉告贤婿几句话。”

    王少堂道:“小婿洗耳恭听。”

    齐夫人道:“化堂惊变之后,宝莲也似是惊骇过甚,回来之后,身子一直不适,好像还有些馀毒未除,你带她回去可以,不过,我要派一个丫头同行,照顾她的病情。”

    王少堂道:“岳母明察,理当如此。”

    齐夫人道:“那很好,你们岳婿聊聊吧!我去看宝莲,顺便问问她的意思。”

    王少堂一欠身,道:“岳母大人请便。”

    齐夫人一转身,举步出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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