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飞碟迷踪

    第三章 飞碟迷踪 (第2/3页)

致居住在里面的人,会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失踪,又或者是在各房间之间转来兜去!

    虽然,我和小高仍然未能参破这机关的个中奥秘,但说穿了却也一文不值,大不了是一个设计高明的现代迷宫罢了。(但事情以后的发展,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只要各位再看下去,自然明白。)

    正当我和小高两人的思绪,齐齐陷入乱七八糟境界的时候,司徒婉婉却做了一件十分适当、合情合理的事情。

    她去找这座“飞碟”别墅的管家。

    可是,遍寻不获。

    不但管家不见了,就连那些佣人、花王、厨子,也统统不见了!

    而这一群人,在不久之前,一直都在我们四个人身边小心侍候,殷勤款待。

    可是,一旦出了问题之后,这一幢建筑物,竟然只剩下了我们四个人……不,不是四个,而是只有三个!

    方维梦不见了。

    原本是司徒婉婉不见了的,但到后来,却奇哉怪也地演变成另一个版本——真正失踪了的,并不是高太太,而是梦。

    维梦。

    方维梦!

    中国有一句古老格言,洛云自幼便已将之深深印在脑海中。

    那是:“静坐寻思己过,闲谈莫说人非。”

    到了这个地步,前面那六个字,是必须好好思量思量的。

    究竟在这不可思议的失踪案件中,我和小高是否犯了某些不可原谅的错失?

    我严肃地审问小高:“你是在怎样的情况下发现婉婉不见了?”

    小高的脸并没有流露出靦腆之色。他已找回了太太,维梦的失踪,他并没有“切肤之痛”。(这并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是老实地描绘出人之常情。)

    最少,他现在不会汗出如酱,脸色大红大紫。

    但若说他已回复了百分之百的镇定,却也不然。

    毕竟事情真相是怎样,还没有弄清楚,而且方维梦神秘失踪,他和婉婉总得担待一些关系。

    只见小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皱眉道:“当时,我正在床上,拨了一个长途电话到纽约,和温老板谈谈华尔街金融市场的近期走势。”

    他说的那个“温老板”,并非别人,正是这幢“飞碟”建筑物的业主,也是他的一个怪朋友。

    我并没有理会他和温老板之间的谈话内容,只是集中一点向他质问:“这个电话,你们谈了多久?”

    小高很爽快地回答:“两分钟!”

    我道:“你绝对肯定是两分钟!”

    小高道:“其间偏差,大概不会超过十秒以上。”

    我沉着脸再问:“在这两分钟之内,婉婉是不是在你身边?”

    他摇头道:“不,当时她正在梳妆台旁边梳理头发。”

    我问:“你在谈话的时候,是背对着她的!”

    我这样说,是因为我曾经进入“飞碟驾驶室”搜查,对房间里的形势相当了解。

    照我推算,小高若坐在床上谈电话,是很有可能背对着梳妆台的。

    果然,小高立刻点了点头,道:“不错,但那也只是一、两分钟的事……”

    说到这里,他苦笑了一下。

    显然,司徒婉婉就是在那段时间之内,神秘失踪了!

    不!正确的情形,应该说她是在那段时间内,离奇地溜入了方维梦的“燃料储藏库”。

    可是,她是怎样溜进那间房间的?

    当然,最清楚这件事的人,应该是司徒婉婉本人。

    但那只能在一般正常的情况而言,要是其中夹杂了某些不为我们所了解的因素,一切自当别论。

    无论如何,司徒婉婉对当时情景的叙述,都是极重要的线索。

    对于这件事,小高比我还紧张。他单刀直入向婉婉问及当时情况。

    司徒婉婉却目露茫然之色,似是竭力地在思索着。

    但那只是十几二十分钟之前的事,她怎会如此迷糊不清?

    小高内心焦躁,正想再度催问,却给我伸手掩住他的嘴巴。

    足足过了一分钟之久,才听见司徒婉婉道:“当时,我在梳理头发……”

    (女人果然是麻烦透顶的动物,一早起床固然要梳理整齐,想不到连在睡觉之前,也是一样。)

    她说到这里,又停顿了好一会,然后才忽然说道:“我在梳妆台上睡着了。”

    此言一出,我和小高一齐呆住。

    她睡着了!她在梳妆台梳理头发的时候睡着了!

    这是一个妙哉之至的答案。

    但更妙哉的却还是小高。

    他居然追问:“你睡了多久?”

    婉婉摇摇头:“不知道,只知道睡得很熟……但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却不在原来的房间里。”

    她说不知道,可能真的不知道。正如一个昏迷的人,当他醒过来的时候,也许只是几十秒之后的事,但也许是几天、几个月甚至几年之后的事情。

    但她睡了多久,这答案却是再也清楚不过的。

    由小高倾谈长途电话的时候开始计算,一直到我们在“燃料储藏库”发现她为止,其间最多不会超过二十分钟。

    换言之,她最多只是睡了十几分钟左右。

    但到了这个地步,最值得研究的,却不再是她睡了多久,而是这位“睡美人”,怎会在进入梦乡之后,整个人由“飞碟驾驶室”转移到“燃料储藏库”那一边去?

    我眨眨眼,目光不期然望向小高。

    小高苦笑着,他并不是个笨蛋,当然明白我的意思。

    他苦笑又苦笑之后,才用肯定的语气告诉我:“虽然当时我正在跟温老板倾谈长途电话,但要是有人企图把我太太由梳妆台旁边搬运到别的地方去,我是一定会发觉的。请注意:我只是在一间宁静的房子里打电话,并不是在摔角台上跟五、六百磅重的怪物拚命!”

    他的解释,完全合情合理。

    小高年轻,耳目聪敏,反应迅速,要是有人能够在他附近,把司徒婉婉搬走,而又不为他所发觉的话,那实在是一件难以想像的怪事。

    但现在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正是如此离奇莫测的怪事,我沉吟片刻,道:“照我看,温老板这一个人,颇不简单。”

    小高道:“你这样说,全然是因为他是这幢建筑物的主人?”

    我并不否认这一点。

    司徒婉婉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们也许应该再打一个电话到纽约。”

    小高干咳了一声,耸肩道:“这一次,你打电话,我去睡觉,如何?”司徒婉婉瞪了他一眼:“你这样说,是否不相信我的说话?”

    小高忙道:“岂敢!岂敢!”

    我叹一口气,道:“这个电话,还是要打出去的,但如何向你的朋友说个明明白白,也许得费点心思。”

    小高同意我的见解,他沉吟半晌,才拨电话到纽约找温老板。

    但这一次联络不上。

    连续试拨多次,都不管用。

    小高神情木然,盯着我的脸,道:“怎办?”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却问司徒婉婉:“何以选择新加坡作为你们度蜜月的地点?”

    我突然有此一问,她显然给我杀个措手不及。

    她怔怔地盯着我。

    她没有说什么,但她的眼神己告诉了我——事情果然另有跷蹊。

    她想掩饰真相,但我不容许她在这时候还故弄玄虚。

    我的措词愈来愈不客气:“你到这里来,究竟有什么目的,本来只是你自己一个人的事情,可是,如今维梦也失踪了,我认为你必须把真相公开,才能避免有更严重的事故出现!”

    小高吃惊地看着我,也许他也想不到我会突然发难,毫不留情地向他的新婚太太开火!

    别说他只是吃惊,就算他吃了一枚炮弹,我也不会理会。

    司徒婉婉却愈来愈镇定,似乎我这种厉言疾色的态度,对她起不了很大的作用。

    当然,也有另一个可能,就是她心中早已乱作一团,但表面上却在强作镇定。

    但无论她有什么样的反应,我也一定会继续向她逼问下去。

    她仍然盯着我的脸,过了好一会,才缓缓地道:“洛会长果然是心思缜密,比起外子,你是聪明得多了。”

    她当脸奚落小高是个蠢材,小高的脸色自然变得不大好看。

    但不管他的脸色变成怎样,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把维梦找回来。

    虽然婉婉在我的脸上贴金,但这只不过是一堆废话,对解决事情并没有任何的帮助。

    我立时追问:“令尊是否也在新加坡?”

    小高再度愕然。

    我心中不禁冷笑起来。

    这家伙干什么了?难道他对岳丈大人的行踪,连半点眉目也探不出来吗?倘真如此,他的宝贝老婆倒算是做足了保密功夫。

    我一再把话题单刀直入探讨,就算司徒婉婉再镇定,也不禁开始脸色微变起来。

    她轻轻地咬着嘴唇,道:“我相信是的!”

    她仍然在摆高姿态!

    但那又是什么缘故?

    司徒九以“飞鸽传书”,告诉我必须立刻和“豪夫妇”找他,但他的宝贝女儿却不怎么合作,只是悠悠闲闲地牵着小高和我的鼻子,在圣陶沙岛上浏览风光。后来,连方维梦也给她扯到这“飞碟”建筑物之内……然后,怪事连篇,维梦不见了,而这位高太太似乎还要继续把她父亲的行踪保密!

    在这里,必须要再三补充的,就是我在出发前往新加坡之前,已不止一次向司徒婉婉问及她父亲的下落,但她却一直含糊其词,推说不敢肯定。

    这是荒谬的谎言。

    而且,照我看,他两夫妇度蜜月,临时“拉夫”也似地把我也拖入这池浑水,未必便是小高的主意。

    诚然,以小高和我相识多年的交情而论,这小子一时兴之所至,硬要我陪着他俩来度蜜月做其跟班陪客,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可是,由于司徒九事件的突然爆发,却令我对这桩“邀请”

    ,有了截然不同的观感。

    经过再三分析,我几乎可以肯定,这并不是小高的主意。

    他只是执行妻子的命令。

    是司徒婉婉要我到新加坡,甚至连入住这“飞碟”建筑物,也是她的安排!

    倘若不是方维梦也被牵连,我也许还能一直按捺着,看看这位高太太还有什么法宝施展出来。

    但到了这个地步,已不容我再冷眼旁观下去,因为整件事情,愈来愈是复杂,而事态的发展,也愈来愈是严峻。

    由于我瞪视着婉婉的目光,极其严厉,她的态度明显地软化了。

    我再也不顾小高会有怎样的反应,我突然抓住司徒婉婉的一双玉臂,厉声喝问:“九叔怎样了?他出了什么事?”

    我大动肝火的样子,定必相当吓人,以致连小高也不敢插上一嘴。

    事实上,也没有他可以插嘴的余地。

    司徒婉婉的脸色异样地苍白,她倒抽了一口凉气,半晌才答道:“我爸爸给绑架了。”

    “绑架!”

    竟然有人能把神通广大、江湖地位如此尊崇的司徒九绑架!

    这真是一件难以想像的事情。

    但在那样的情况下,由他女儿口中证实了这一件事,对我来说,却并不算是太大的意外。

    绑架案件,在东南亚一些国家来说,几乎是无日无之的事情。

    小高一听见“绑架”这两个字,陡地用力拍一拍额角,怪声道:“我的天!你怎么不早一点说!”

    他果然是给蒙在鼓里的糊涂虫。

    司徒婉婉横了他一眼:“早一点说又怎样?你可以把他救出来吗?”

    小高暗红了脸,道:“绑匪要多少赎金?”

    司徒婉婉冷冷一笑:“要是金钱可以解决问题,又何必惊动洛会长!”

    我嘿嘿一笑,道:“图穷匕乃现,到现在终于要说老实话了。”

    司徒婉婉突然把脸孔一昂,挺胸大声道:“不错,把你和维梦扯到新加坡,都是我的主意!”

    我沉着脸,道:“包括不住酒店,却住进这幢“飞碟”内?”

    司徒婉婉直认不讳:“不错!这建筑物的主人,是小高的朋友,也是我的一个老同学!”

    小高又怔往,他显然不晓得,自己的太太居然一早已认识温老板。

    但他没有生气。

    现在绝对不是生气的时候。

    我在这对新婚夫妇面前,来来回回地踱步,好一会之后才问:“高太太,你知道绑匪是什么人吗?”

    一般的绑架案,在案件还未曾侦破之前,都很难知道绑匪的来龙去脉。

    但当然也有些例外。

    司徒婉婉立刻点了点头,道:“我知道绑匪是谁,他就是温守邦。”

    小高听到这里,差点没当场昏倒过去。

    温守邦,就是温老板。

    是这幢“飞碟”的主人。

    他目前正在纽约。

    但他为什么会绑架司徒九?司徒婉婉明明知道他是“绑匪”

    ,何以还要引领我们在这“贼窝”歇宿?

    事情绝不简单。

    温守邦是一个亿万富豪,假若他真的绑架了司徒九,那么,内情定必大有跷蹊,决不会是一般为了金钱而掳人勒索的案件。

    这一点,司徒婉婉一定比我更明白。

    我吸了一口气,问:“温守邦若是绑架令尊的主谋,他要的是什么?”

    在我心中,可以在这一瞬间想出无数千奇百怪的答案,唯独“金钱”这个名词例外。

    我绝对可以肯定,温守邦先生的“勒索”目标,并不是为了金钱!

    不但我这样认为,相信小高心中的想法,也会和我的想法完全一致。

    对于一个富可敌国的人来说,纵使他本性贪婪,也毋须为了金钱而绑架一个“穷人”。

    并不是说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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