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处处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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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回 处处侠影 (第1/3页)

      上回说到莫纹请公孙骏出剑。公孙骏说:“姑娘也请亮兵器。”

    莫纹从衣袖掏出玄霜冷月盘龙剑,“嗖”的一声,一柄寒意照人的宝剑弹出剑匣。众人见了又是惊讶:这一武林奇珍,一百年来没在江湖出现,已随一代女侠甘凤凤遁迹山林,怎么落在这狐狸女手上了?

    公孙骏“噫”了一声:“姑娘手中是玄霜冷月剑?”因为公孙骏曾听其祖先谈过这一神奇兵器的形状以及它的一段故事。

    “哦?你看出来了?”

    “姑娘此剑怎么得来?”

    “你是不是又在打这剑的主意了?”

    “在下怎敢。”

    “你死在这剑之下不冤吧?”

    “姑娘未免太视中原武林无人了!”

    “我怎敢视中原武林无人?不过,这是你逼我比武,而不是我逼你。”

    “不错!在下想见识姑娘高招,可以说是逼姑娘,请姑娘先出招。”

    “那你小心了!”

    莫纹未下山前,已知道江南公孙家是中原武林七大剑派之一,以剑法称雄江南一地。公孙家的剑法,可以说是历史悠久,出自春秋战国的越女剑法,以辛辣、快巧而著称武林,经公孙世家十儿代人的不断创新,已大不同越女剑法,成为了中原武林最为上乘的剑法之 。

    所谓中原武林七大剑派,就是武当、峨嵋、青城、点苍四大派和公孙、欧阳、慕容三大武林世家。剑法历史最长数公孙世家,历史最短是慕容世家。至于少林、昆仑、华山、恒山和丐帮,并不以剑法见著。

    公孙骏号称为江南一剑,莫纹自然不敢小觑他了。她首先一剑刺出,剑光流闪,游荡不定,这是梵净山庄的飘云剑法,以奇诡莫测而惊世。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公孙骏见莫纹这一剑轻飘飘地刺出,不禁心头凛然。因为这一剑的刺出,隐含七种莫测的变化,从虚可变实,从实可变虚,能攻能守。而且这一剑的刺出,已罩住了自己身上七处要穴,达到了上乘剑法的要诀,就是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胜者,谓之神。莫纹这一剑,既是试探,也是进攻,令人难测其意图。

    公孙骏只好以一招“飞虹横天”接了,也令莫纹虚实莫辨。莫纹人似青蝶,飘然飞开,骤然飞回,人到剑飞,端的奇诡莫测。公孙骏一招“烘云托月”,剑光暴射,敏捷辛辣无比,令莫纹心头微震,暗想:公孙家剑法,果然是独步武林,少人能接,怿不得公孙家成为武林世家,长久而立于江湖了。可以说以公孙骏目前的武功,在昆仑女侠云中燕之上,更在玄冥阴掌门四大使者之上。

    莫纹初时以为公孙骏只不过因其祖先得名而已,剑法虽好,不一定能接下自己的十招。现在看来,是真有实才,江南一剑之名并不虚传,是当今武林中的一位后起之秀。要是以自己初下梵净山的武功,恐怕也难以战胜公孙骏,顶多战成平手。怪不得他敢出言叫自己留下。霎时间,两人剑来剑往,人在剑光中飘忽闪飞。人似飞魂,剑如闪电。不但令柳寨主看得惊骇不已,也令关云山等人看得瞠目结舌。白云道长是武当的七剑之一,一向自视甚高,看了两人的剑法,心中也折服不已,暗想:以自己的剑法,恐怕在三十招内,便败在他们任何一人的剑下,怪不得哭笑二长老被这狐狸女调弄于掌上,也怪不得公孙骏年纪轻轻,就倜傥不群、傲视江湖了。

    双方交锋恐怕不少于百招,身法剑法真的是瞬息万变,令人眼花缭乱,心动神摇。突然间,剑光顿失,两人相距一丈远对视而立。只见狐狸女鬓发凌乱,公孙骏一身华服几乎变成破衣,众人不知谁胜谁负。

    莫纹说:“公子端的好剑法。”

    公孙骏长叹一声:“在下败了,任由姑娘处置。”

    众人一听,更是大骇:公孙骏败了?

    莫纹问:“那么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了,是不是?”

    “是,就是叫在下自断也行。”

    “放心,我不想要你的性命,只要你服从我,今后我叫你干什么不得违抗。”

    “只要姑娘叫在下所做的事,不违背天理、不违背侠义、不残害无辜,在下一定听从。”

    “要是违背天理、侠义又怎样?”

    “在下只好自行了断,不会听从。”

    “你这叫任由我处置吗?”

    “在下只是说任由姑娘处置在下,并没有说任由姑娘指使去干伤天害理的事。”

    莫纹说:“现在我令你不得离开此地,也不准干涉我的事。”

    “行!”

    莫纹不再与他说了,对柳寨主问:“你现在想生还是想死?”

    柳寨主不禁色变:“想生怎样?想死又怎样?”

    “想生,将你那一瓶解药给我,我放你们走!”

    柳寨主几乎不敢相信:“就这么简单?”

    “还有,回去告诉你的教主,洗干净脖子,等我去将他一颗脏脑袋砍下来。他想要不死的,最好是重建紫竹山庄,退回西域去,不然,我必杀了他。”

    “我见了教主,一定如实禀报。”

    “那将解药交给我。”

    柳寨主不敢反抗,将一瓶解药交给了莫纹。莫纹又倒出一两颗看看闻闻,然后说:“好!你们可以走了。”出手凌空解了他俩的穴位,“你们最好有多远走多远,今后别让我碰上你们。”

    柳寨主和那武士真不敢相信莫纹就这么放了自己走,迟疑地慢慢站起来。

    莫纹说:“你们还不快走?别等我回心转意杀了你们。”

    柳寨主和武士真不明莫纹放自己走是什么意思,似乎有点不合常理,便带着伤狼狈而离去,直到了山下,他们才感到自己的一条命是真正捡了回来。他们哪里知道,莫纹来江陵的意图,就是让武林中人知道自己又重现江湖。莫纹放走他们,就是借他们之口,把玄冥阴掌门的人引来湖广。

    柳寨主一走,公孙骏、白云道长、关云山和司马雄都困惑地相望,不明白莫纹这样做有何用意,会不会杀了自己。若她杀了自己,就可以将杀人的事完全推到柳寨主身上。可是莫纹的行动又大出他们的意料,莫纹将那瓶解药交到公孙骏手中,笑问:“我现在命你将解药给他们三人服下,这事看来不会违背天理和你所谓的侠义之事吧?你不会不听从吧?”

    公孙骏反而怔住了,这个人称狡黠的狐狸为什么要这样做?是恩赐还是收买人心?莫纹又说:“至于你给不给他们服下,那是你的事,可不关我的事了!”

    莫纹说完,一闪而逝,已失踪影。

    公孙骏又是感到意外:她怎么就这样走了?公孙骏将解药给白云道长、关云山和司马雄服下。不久,毒化解了,司马雄一下跳了起来:“这狐狸为什么要这么做?老子怪事见得多,可从来没见过今天这样的怪事。”

    关云山也困惑地说:“人说这妖女手段歹毒、残害无辜,今天看来,可不像呀!”

    白云道长嘿然无语,他也想不到这狐狸为什么要这么做,只能用喜怒无常、杀人由心、行为怪异、不可理喻这四句来理解。

    公孙骏说:“不管怎样,她今日救我们之情,可不敢相忘。”

    关云山问:“那他盗取慕容家武学秘笈之事,我们还插不插手?”

    司马雄说:“老子钦佩她的为人,慕容家的事,老子不管了!”

    白云道长正色地说:“司马居士,话不是这么说,慕容家的武功绝学,绝不能落到邪魔歪道人的手中。不然,她一旦练成了慕容家的武功绝学,那将是武林之祸。”

    司马雄说:“道长,老子可是个粗人,管它什么邪魔歪道的。老子只知道有恩必报,不做忘恩负义的小人。”

    公孙骏说:“看莫姑娘行为,并不是邪魔歪道上人的行为,以前我们只是听人们传说,没有目睹。慕容家的武功绝学,落在她的手上,总比落在黑道人物手上和西域玄冥阴掌门人的手上好。”

    司马雄说:“不错!老子也是这个看法!”

    白云道长感慨地说:“这妖女今日的一着棋,果然下得十分高明。”

    关云山问:“道长这话怎说?”

    “贫道是说,这妖女的用意十分精明,她看准了各位是侠义君子,知恩图报,就是不报恩,也不会与她为敌,所以故意施下这一小恩,果然打动了各位之心。”

    “道长的意思——”

    白云道长说:“个人之恩事小,武林之事事大,贫道不敢因小忘大。贫道只求这妖女交出慕容家的武功绝学来,并以贫道的生命保护她的一条生命,来报答她今日之恩。”

    关云山点点头:“道长说的是,大丈夫应恩怨分明才对。只要她交出了慕容家的武功绝学,别人想伤害她,在下愿以自己的一条命换下她的一条命。公孙贤弟,你打算怎样?”

    公孙骏苦笑:“在下自认武功不及,无法从莫姑娘手中讨到慕容家的武功绝学。慕容家的事,小弟今后绝不插手,更不会与她为敌。”

    司马雄说:“老子也是这样,要插手,你们插去。”

    白云道长说:“两位立意如此,贫道也不敢强求,要是没事,贫道也告辞了!”

    关云山问:“道长不在寒舍多住几日么?”

    “不了,贫道要赶回武当向掌门禀告今日之事。”白云道长说完,飘然离去。

    关云山说:“司马兄,公孙弟,我们也同去吧。”

    公孙骏说:“两位请先走。”

    司马雄愕然:“你不是要留在这里吧?”

    “莫姑娘曾命令在下不得离开这里,在下不能不遵守诺言。”

    关云山和司马雄怔住了。半晌,关云山问:“要是莫姑娘不叫贤弟离开,贤弟就长留在跑马泉畔么?”

    “这里风光也不错,在泉边搭上一间草屋,却是养心练武的极好地方。看来在下是今生今世长住在八宝山跑马泉畔了。天色不早,两位请回。”

    关云山说:“要是贤弟在这里,愚兄也要将家搬来,与贤弟长住在八宝山。”

    “关兄又何必如此?”

    正说着,一团青云又飘然落在跑马泉畔,公孙骏、关云山、司马雄一看,顿时又傻了眼,几乎一齐问:“是你?”

    这团青云不是别人,正是去而复返的莫纹。莫纹笑问:“怎么你们还不走?”

    关云山问:“你怎么回来了?”

    莫纹说:“这跑马泉畔风光不错,四周松涛阵阵、水碧山青,极富诗意,还有古墓垒垒,恐怕埋下不少古物珍品哩,我。怎么不回来?”

    司马雄问:“你也要在这里住下?”

    莫纹说:“要是我真的在此住下,不出三天,恐怕古墓之旁,又添上不少新坟。”

    关云山问:“姑娘这话怎讲?”

    “你难道不知道?黑、白两道上的人,一旦知道我在这里,他们不蜂涌而来?一交锋,不会有死人吗?所以我只能在这里留一仑时辰,再也不能多留了。”

    司马雄说:“姑娘,你不留,却有人要长留在这里了!”

    “哦?是谁?”

    司马雄一指公孙骏:“就是他。”

    “是吗?公孙公子看上这一块地方了?”

    “他是为了姑娘的一句话。”

    “我?我可没有要他长留在这里呵!”

    关云山说:“因为姑娘命他不得离开这里,他遵守比试失败的诺言,只好长留在这里了。”

    “哎!那是我向那柳贼要解药时,怕他走了,没有人给你们喂解药才说的,想不到公孙公子这么认真。好!这句话我收回,今后公孙公子爱怎么做就怎么做,爱去哪里就去哪里,不关我的事,这行了吧?”

    关云山大喜:“多谢姑娘。”

    司马雄也高兴地说:“公孙老弟,我们可以离开跑马泉了!”

    公孙骏心里感激,却问:“姑娘是特意为在下转回来的?”

    “哎?你别误会,因为我在高处,见白云那牛鼻子道士走了,也以为你们走了,才转回来这里休息一下,想喝喝跑马泉清甜的泉水,幸好我转回来,不然,你会怨恨我一辈子的。”

    “那么,姑娘今后打算怎样处置在下?”

    “我不是已处置过你么?还处置什么?”

    “姑娘几时处置过在下了?”

    “你这个人怎么这般健忘?我不是叫你喂他们服下解药吗?”“这算是处置?”“怎么不算?刚才你不是很听我的话吗?”

    “其实姑娘不吩咐,在下得了解药,也会让他们服下。”

    “那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以为公子败在我剑下后,不恼怒,也会羞惭而去,早知这样,我就不说这句话啦!”

    公孙骏长揖到地说:“在下从心里折服姑娘为人,今后姑娘有用得在下的地方,在下将万死不辞。”

    “要是我叫你干违背天理、侠义的事,你也不辞吗?”

    “姑娘是武林中的奇女子,绝不会叫在下干那些事。”

    “要是我叫你干呢?”

    “那也是姑娘必有其他的用意,在下也将不辞而奉命。”

    “你不会后悔?”

    “在下是言出必行,请姑娘放心。”

    司马雄说:“老子也是这样,姑娘今后用得着我的地方,请吩咐好了。”

    “噢,我不跟你们说了。今后三位自己保重,尤其下山之后要小心!”莫纹说完,人似飞鸿,一掠而去。

    三人又一时怔住,司马雄愕然:“她怎么说说又走了?”

    公孙骏感叹说:“在下出道江湖,见人不少,可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奇女子。在下从未在心里折服过任何人,只有她了。”

    关云山困惑地问:“那她为什么要盗取慕容家的武功绝学?”

    公孙骏说:“以她的武功、机警和敏慧,绝不会冒天下的大不韪而去夺取慕容家的武功绝学,她现有的武功,足可以傲视武林。这样做,恐怕有她深远的用意。”

    关云山又问:“她会有什么深远用意?”

    “什么深远用意,小弟不大清楚。小弟听家父说,自从燕老前辈一死,墨大侠突然失踪,慕容家后人的武功不能自保,如此一笔可观的武林财富,不论黑、白两道上的人,都想据为己有,武林将因此而大乱。所以家父叮嘱小弟,别浑浑然卷进了这一场武林的纷争仇杀中去,以免自招灭门之祸。”

    关云山、司马雄听了,心里不禁悚然。关云山问:“这与莫姑娘夺取慕容家的武功绝学有什么关系了?”

    “小弟想,莫姑娘机敏过人,难道不明白‘匹夫无罪,怀壁其罪’这简单的道理?没想到自己夺取了慕容家的武功绝学后,会遭到黑、白两道上高手们的追杀?她是明知而为。小弟感到,只有这样一个用意:不使慕容家的武功绝学落到了心怀野心的人手上,令心术不正的伪君子自我暴露、自取灭亡。”

    “那么说,莫姑娘来到寒舍,是有这个用意了?”

    “关兄,你以为莫姑娘真的为几十万两银子而来吗?”

    “不错,要不,她就不会这么轻易离开。”

    “再说,莫姑娘就是再蠢,也不会说出自己身怀慕容家的武学秘笈吧?更不会用它来当抵押品。”

    “对!可是她为什么这样做?”

    “初时,小弟以为她自恃武功,前来勒索金银财富,然后杀人灭口。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样,她不在乎银两之事,并且还救了我们。但这样一来,却将道貌岸然的仁义长者的面目暴露了,这事不值得我们三思?”

    关云山问:“公孙贤弟,你看我们今后怎么办才好?”

    “小弟现时还不明白莫姑娘的真正用意,是否像白云道长所说呢?最好我们别再插手管这事,静观其变,力图了解真相。当然,黑道上的人物如若想谋夺莫姑娘身藏的慕容家的武学秘笈,我们不能不相助莫姑娘;要是白道上的人去夺取,我们最好两不相助,以观其变。”

    司马雄问:“要是莫姑娘与侠义人士交锋时有生命危险。我们也袖手旁观,坐视不理吗?”

    公孙骏说:“其实以我们的武功,可以说足插不上手。要是莫姑娘不敌,恐怕对手一定非常高强,我们上去也无济于事。我希望没有这样的事发生,真的发生而又给我们撞上了,我们只有尽力维护莫姑娘的生命安全。”

    关云山说:“这样,我们不是与侠义道上的人士为敌了?”

    “关兄,以莫姑娘的武功,可以说是放眼武林,已少人能敌。就是莫姑娘敌不了,凭她的机敏,也可以脱身而走。万一莫姑娘真的有生命危险,我们碰上,只尽力阻止,劝说别伤害莫姑娘的性命,决不是与侠义道上的朋友为敌。他们志在夺回慕容家的武学秘笈,不是要杀害莫姑娘吧?他们真的要杀害莫姑娘,就不是侠义道上人所为了,我们与他为敌又有何妨?”

    司马雄赞同道:“对!我们就这样干。”

    公孙骏说:“天色夜了,我们赶回城吧!”

    他们三人,将两位家人的尸体放上马背,然后驱马回城。

    夕阳如血.城廓如画。

    江陵城郊,路断行人少。其中一位眇目长发黑衣老者,立在江陵城西北郊外的一条道上,衣袂飘飘,单目深得可怕。要是说他的单目阴森可怕,而道路两旁的杂树林中,更为可怕,在杂林中,埋藏着令人可怖的杀机。

    关云山、公孙骏、司马雄策马来到这里,远远见这眇目长发黑衣老者,迎风站在大路之中,挡住了去路。公孙骏首先感到这老者是来找事的了!向关云山、司马雄打了个眼色,低声说:“小心!”

    关云山不山惊愕,朝那眇目黑衣者望了一眼,问公孙骏:“贤弟,你认识此人?”关云山仍看不出杀机逼近,以为这老者与公孙骏有过什么过节,前来寻仇了。

    公孙骏摇摇头:“素昧平生。”

    双方接近,眇目黑衣老者阴森森地说:“三位在跑马泉畔还没有死么?”

    关云山惊讶:“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老夫是问,你们怎么不死去?”

    司马雄大怒:“老匹夫,你是不是想找死了?”

    “不!老夫命长得很,是在这里收尸的。”

    关云山忍着气问:“请问长老,高姓大名?”

    “收魂使者。”

    司马雄道:“老子没听过。”

    公孙骏一笑:“看来,你在这里为我们三人收魂对不对?”

    “唔!你还比较聪明。”

    关云山怒道:“我们与你素不相识,没仇没恨,你为什么要收我们的魂?”

    “老夫只知收魂,却不管什么相不相识和仇恨的。三位请下马吧,然后老夫再将你们的尸体放到马背上带走。”

    公孙骏笑道:“在下知道你是什么人了!”

    “你知道老夫是什么人?”

    “你与襄阳柳贼是一路上的人,怕我们将柳贼的伪君子面目说开了去,特意在此杀人灭口。其实就算你能杀了我们,柳贼的面目也会在江湖上传扬开来。”

    “你是说那狐狸妖女会说么?她的话,江湖根本没人会相信。”

    “似乎你还忘记了一个人。”

    “白云道长?恐怕他现在已是一个死人,什么话也不会说。”

    关云山一怔:“什么!?你们杀了他?”

    “知道我们秘密的人,只有走这条路。”

    司马雄一纵下马,人似铁塔,当胸一拳“黑虎偷心”,向眇目老者击去:“老子先收你的魂!”

    公孙骏一见大惊,刚喊:“司马兄小心!”而司马雄那雄伟的身躯便横飞了出去,摔在道路一旁的乱草中,恐怕不死,也受了重伤。公孙骏和关云山一下怔住了!想不到眇目黑衣老者的武功这么奇高。

    眇目老者泠冷一笑:“这样的武功,也跑出来献丑!太不自量了。”

    公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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