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回 血洗山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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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回 血洗山寨 (第1/3页)

      上回说到痴儿不愿把银子交给赌场的人,正与他们争辩,毛四爷说:“姓墨的,你敢来这里闹事,算是找错了地方,你也不打听打听,这赌场是什么人开的!”

    “什么人?不是言家人开的吗?”

    “言家的人,早已死绝了!现在,可是我阴掌门人开的。”

    痴儿又吓了一跳:“什么?言家的人死绝了?我怎么没有听说过的?”

    “不错!是死绝了!”

    “嗨!我还以为是言家人开的哩!早知这样,我就不来玩了!”

    “姓墨的,废话少说,要么你就交出银子来,要么,你们主仆三人,全给我留下!”

    “留下什么?”

    “还赌债!”

    “喂!你讲不讲理的?我几时欠你的赌债了?”

    毛四爷再也不跟痴儿说了,喝着自己身后的两个打手:“给我将他们捉起来,吊在大厅上,看他们交不交银子!”

    痴儿说:“哎哎!你别乱来!”

    一个打手以为捉这样的公子哥儿,可以说是手到擒来,便扑上前捉痴儿。痴儿急了,侧身一闪,一拳挥出,不偏不倚,正好击中这个打手的腰部,打得这个打手“呵呀”一声,滚跌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莫纹这次看清楚了,痴儿这一拳挥出,看似胡乱的一拳,其实暗含不测之机,击中的腰部,正是人身上的要害穴位章门穴。怪不得一拳就击得对手爬不起来。

    第二个打手本来是去捉莫纹、小芹的,一见,不由怔了怔,不去捉莫纹、小芹了,反身去扑痴儿。痴儿又是迎面一步转身,出现在打手的身后,双掌推出,又将这个打手直推出了贵客房,很狠摔在外面走廊的栏杆上。

    小芹看得欢笑起来:“少爷,你这两招用得很好呵!”

    痴儿不知劲敌当头,嘿嘿笑起来:“当然很好呵!不好,我学吗?”

    奠纹急喊:“兄弟!小心!”

    可是痴儿还来不及转身,便给毛四爷以不可思议的擒拿手法,捉小鸡般的提了起来。莫纹想看痴儿抖出的第三招,谁想到痴儿那么大意,自己也来不及出手,痴儿便轻易给毛四爷揪住了。

    小芹大惊:“你快放我少爷下来!”

    痴儿也在挣扎着:“你快放了我!你快放了我!不然,我要朝你吐口水了!”

    毛四爷愣了一下:吐口水?这哪里像什么武林中人说的话?这简直是小孩子的口吻,连一个成年人也不像,这哪里是什么公子哥儿了?他动疑了,问:“你到底是什么人?谁打发你来胡闹的?”

    “没有呵!是我自己跑来玩的,你,你快放我下来,你揪得我好痛!”

    “哼!我还以为你是一个会家子,原来是个绣花枕头,真污了我出手!”毛四爷将痴儿丢给了闻声而来的打手们,说:“给我将他绑起来,老子要问问他凭什么敢来这里捣乱、胡闹!”

    他刚将痴儿丢出,蓦然只见灯下人影一晃,痴儿在空中就给这条人影接住了,同时又见人影衣袖一拂,四五个打手全部身形飞起,摔到院中的假山、树林和水池中去。这才是真正的一流上乘武功。毛四爷骇然,在灯光下定神一看,这人影不是别人,正是墨公子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随从。这才是真人不露相,原来是这么一位高手,跟随着这么一个近似白痴的公子,怪不得他敢来胡闹了!

    毛四爷定定神,惊讶地问:“阁下是何处高手?有什么跟在下过不去?”

    莫纹不去理睬,问痴儿:“你受伤了没有?”

    “没有!你放我下来,我要和这老鼠打过,他干吗突然将我提起来又抛出去。”

    小芹说:“少爷!你别打了!”

    痴儿待莫纹放自己下来时,扬着脸说:“我为什么不打?我还有第三招没抖出来。”

    莫纹说:“兄弟!算了,以后你再抖出来,现在由我跟他说话。”

    毛四爷从他们三人的对话中听出,较小的才是这白痴般公子的随从,较大的是位隐藏不露的高手,只是化妆随同而来。莫纹朝他说:“你先别问我从何处来,我也不是什么高手,跟你也没什么过不去。我只想问你,言家的人去了哪里?”

    四爷不答,反问:“阁下与言家有过节?”

    “谈不上什么过节。”

    “阁下是来——!”

    “讨债!”

    “讨什么债!?”

    “赌债!”莫纹转问痴儿,“兄弟!上次你来赌,一共赢了多少银子?”

    痴儿愕然:“我,我……”

    小芹说:“少爷!是十八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两银子啦!”

    “对!对!是这么多。”

    莫纹转对四爷说:“姓毛的,对不起,姓言的不在,你接管了这赌场,请将这笔银子交出来!就算你赢了九千多两,我们大方一点,要一个整数,你交出十八万银子来!”

    痴儿叫起来:“他几时赢了银子?他只赢去了十九块筹码。”

    “兄弟,大方一点,他这么热情招呼你来这贵客房,又陪你玩掷骰子,这九千多两,就算赏给他好了。姓毛的,你是交现钱?还是交银票?”

    “姓言的欠你们的债,关我什么事?”

    “哎!父债子还。你接管这赌场,我不找你要?找谁要去?”

    “在下不交怎样?”

    “对不起,请你离开,这赌场由我们来接管了!”

    痴儿叫起来:“对对!我也当当赌场的老板玩玩,那么,以后就时时有人和我掷骰子玩了!”

    “看来,阁下是存心来闹事的了。”

    “不!我们是存心来讨债的。姓毛的,要么,你就交出银子来,要么,请你马上离开!”

    “哼!不知你们有没有这个能耐,打发了在下离开!”

    莫纹微笑:“看来你是想试试我的手段了!”

    “在下正想领教阁下的高招。”

    莫纹摇摇头:“你还不是我的对手。小芹,你来教训他。”

    小芹笑着走出来:“好呀!”

    痴儿争着:“不行!我来!我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少爷,你别争了!你已打了二个人,现在轮也轮到我啦!”

    毛四爷惊讶地望着小芹,见她一脸的天真,仍不脱稚气:“你来接我的招?”

    小芹笑着:“是呀!要是你赢得了我,这笔赌债我们就不要了。”

    “你们还想要赌债?你们能出得了这赌场,我姓毛的将头割下来给你们!”

    “哎!我要你这颗老鼠脑袋干什么?我要的是十八万两银子!”

    痴儿叫着:“不!我要这间赌场!”

    小芹说:“姓毛的,对不起,我少爷说要这问赌场,不要那十八万两银子了!”

    毛四爷怒吼一声:“你去地府找姓言的要去!”人如隼鹰似的冲起,凌空向小芹扑下。

    小芹一招迎风柳步,闪开了毛四爷这凌空一扑。毛四爷不愧为一流高手,身形矫捷,一扑落空,第二扑又来,双手如锋利的鹰爪。直取小芹。小芹又是一招迎风柳步,轻易闪开。毛四爷一连几扑,全部落空,心中大异,想不到这么一个不脱奶气的娃娃,居然有这等奇异的身法和步法,说:“小娃子,你果然是有两下。”

    小芹一边闪开一边说:“你扑够了没有?扑够了,到我出手啦!”说时,盘龙剑“嗖”的一声弹出,寒光一闪,既突然又刁钻。毛四爷怎么也想不到小芹有这么一把剑的,等到他想闪避也来不及了,自己的一只手,齐腕叫小芹削了下来。他刚“呀”的一声叫喊,小芹以奇诡的剑法,挑了他的伏兔穴,令他一下软瘫于地,跟着剑尖又对准了他的膻中穴。

    莫纹叫声:“小芹,先别杀了他!”

    小芹剑尖顿时贴在毛四爷的心胸上,问莫纹:“干吗不杀了他?”

    “杀了他,我们怎么追讨银子呀!”

    毛四爷断了一只手,早已吓得面无人色。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娃娃,竟然有这等不可思议的武功,刹那间,就弄成自己这样。自己曾经威镇安化一县,仍不堪这娃娃一击,险些还成这娃娃的剑下游魂,他怨毒地说:“你们杀了我好了。”

    小芹问:“哦?你宁愿死也不交出这赌场来?”

    “哼!你们杀了我,别想能飞出湘西,迟早有人代老子报仇?”

    “你刚才不是说我们离不开这赌扬吗?现在怎么又飞不出湘西了?”

    “要杀就杀,别多问!”

    莫纹问:“你说!言家的人去了哪里?”

    “不是死光了,就是跑了!”

    “言家四小姐呢?”

    “她!我们的冷队长也在四处寻找她的下落。什么?你们不是追债?是找她的?”

    莫纹一听,一颗心略为放下,知道言四小姐仍没有落到阴掌门手中,要不,冷血就不会四处去寻找了。莫纹说:“我们找她要债呀!谁叫你出来挡道。”

    “那在下不伤得冤枉了?”

    “你也不冤枉,谁叫你接管了这赌场?”

    “现在这赌场不是言家之物,是我们阴掌门的了。”

    “对不起,我们不管你们是阴掌门也好,阳掌门也好,凡是言家在安化城的产业,我们是全要了!”

    “你惹了我们阴掌门,将是死无葬身之地。”

    突然,房外一个深沉的声音说:“不错!是死无葬身之地,不是将来,而是现在。”声落人现,一个双目如冷电的中年汉子出现在贵客房的门口。

    莫纹打量了来人一眼,见他来而无声,说话中气充沛,声音不大,却轰鸣震耳,显然这人才是真正的赌场老板,毛四爷只不过是位副手而已。莫纹问:“你大概是这赌场的真正管事吧?”

    “不错!”来人看了毛四爷一眼,“你们伤了赌场的人,知不知后果是什么?”

    “你刚才不是说,死无葬身之地吗?”

    “不错!”

    莫纹一笑:“看来你比我们好一点。”

    “这话怎说?”

    “因为这赌场就是你葬身之地,不是比我们好一点吗?”

    来人杀意顿起:“你——!”

    莫纹有意激怒来人,对小芹说:“杀了这姓毛的,他已没用了!”

    小芹应声:“好呀!”一剑就挑了想叫喊的毛四爷,一脚将尸体踢到来人的脚下。莫纹、小芹志在为言家人复仇,不在乎多杀一个或少杀一个。

    来人想不到在自己出现之后,莫纹还公然敢在自己面前杀了一个已无反抗能力的得力助手。这不单是存心来闹事,而且太不将自己看在眼里了。他一声怒吼:“外面的人听了,不准放走了任何一个人!”

    外面十多个护卫、打手,几乎一致应道:“是!二爷!”

    二爷又吩咐:“有人从窗跃出,给我乱刀劈了,乱箭射了!”

    “是!”外面的人,又是一声雷鸣般的应着,声震夜空。

    莫纹看了小芹一眼,笑问:“外面那么多人,你怕吗?”

    小芹笑说:“姐姐不怕,我怕什么?”

    痴儿更是不知死活,也说:“是呀,人多了才好玩哩!”

    莫纹不禁奇异地打量着痴儿,心想:到底这痴儿是勇敢?还是不知厉害?便说:“兄弟,你闪到一边去。小芹,注意窗口,有人窜进来,就别客气。”

    小芹应道:“我知道啦!”

    二爷以一种疑惑的目光审视着莫纹等三人,见他们神色自如,暗想:难道他们武功极高?听了阴掌门三个字,居然不知顾忌?当今武林备大门派,就连少林寺和丐帮,一听说是阴掌门的人,莫不动容,如临大敌。

    的确,自从碧眼教主伤好重出江湖,和法王一起来到中原之后,两三个月之内,先后击败了少林寺的枯木禅师、丐帮帮主金秀姑,击伤了昆仑派的掌门人鬼影大侠乐正谷,从而威震中原,令其他门派不是俯首臣伏,便是退避三舍,不敢轻举妄动。有的还力劝和阴掌门修好,共同对付青衣狐狸。

    现在,阴掌门声势日旺,如日升中天,谁敢不敬畏?这三个娃娃,居然不知道害怕的?对阴掌门三个字,竞毫不在乎。

    二爷又暗想:这三个娃娃到底是哪一门派的弟子?从他们的行为作风来说,根本不是什么成名的人物。就是黑道上成名的人物,也不屑去杀一个不能反抗的对手,可是他们不但杀了,还当着众人毫无顾忌的杀了!这种行为,更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侠义道上人所为的。莫非他们是初出江湖某一帮派的弟子?是初生之犊不畏虎?

    二爷又喝问:“你们是哪一派的弟子?”二爷感到单杀了他们三个人仍不解恨,要将这一门派连根拔掉,在江湖上除名,就像血洗湘西言家一样。

    莫纹一笑:“没门派!”

    “什么!?墨门派?这是哪一派的?”

    小芹答道:“没门派就是没门派嘛,还问哪一派的?”

    二爷奇了。这个墨门派在江湖上可没听过呵!难道是新起的一门帮派?又问:“你们的师父是谁?”

    痴儿却嘻嘻地笑起来,问小芹:“我们有师父吗?”

    小芹说:“没有呵!”

    “对!对!我们没有师父,只有个姥姥。”

    莫纹喝着:“兄弟!别乱说。”

    “好!我不说,我不说。”

    二爷一阵狞笑:“等我马某人废了你们的功夫,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成,看你们说不说!”说毕,柳叶刀出鞘,目视莫纹:“你亮兵器吧!”

    莫纹不屑一笑:“对你这等的人,也用得着兵器吗?”

    “小子,你太狂妄了!老子先砍了你,再打发他们两个不迟。”马二爷一刀横扫而出,宛如一泓寒水乍起,无声掠过。柳叶刀,形如柳叶,薄而锋利,似剑而不是剑,这是江湖上使刀杀手惯用的一种杀人之刀。凡是使柳叶刀的人,一般是行动轻快敏捷、刀法诡异,杀人之后,近乎无声,往往是一刀弊命,不用第二刀。

    这位马二爷,正是西天法王所训练出来的四十位杀手之一。

    冷血只带了马二爷等十名杀手,以及第二十四骠骑的人马-,重出湘西,便血洗了言家寨,横扫了整个湘西,无人能敌,从而惊震武林。至于其他三十名杀手,有十五人跟随碧眼教主,十五人护着西天法王,他们既是无情的冷血杀手,也是碧眼教主和法王最忠诚的贴身护卫。

    冷血自从血洗了言家之后,便坐镇在浮坭山,负责指挥在湖广所有阴掌门的人,就连二十四骑骑主苏三娘,也得听冷血的调遣。他俨然已成了湖广武林中的一位霸主。这个马二爷,就是受冷血之命,坐镇安化,按管了言家在安化的所有产业。毛四爷和妖艳五娘,只不过是他的两个副手而已。他们原先是二十四骑的人,苏三娘的手下。

    再说,莫纹见马二爷出刀不凡,有些类似小芹所学的时家剑法,便知道他是西天法王所训练出来的杀手了。

    马二爷见一刀走空,第二刀又出,竟是当胸朝莫纹刺出,刀当剑使,真的是诡异刁狠。莫纹心想:看来这一批杀手,比过去的那两批杀手的武功是强多了。莫纹以灵猴百变身法,轻灵地闪过了他十招。马二爷大感惊讶:这是哪一门派身法的?自己的刀明明砍中,怎么全落了空?他这才感到莫纹的武功不可思议。这个一直在西域生长的杀手,又几时看见过当年九幽小怪墨明智的这一门绝技?何况莫纹身法还暗藏了迎风柳步,别说是马二爷,就是碧眼教主和法王亲自出手,十招八招,也无法能击中莫纹。

    莫纹见他武功虽然比过去那二批杀手好,但也不过尔尔。何况莫纹的武功已今非昔比,已集两门上乘武功于一身。所以她一招折梅手法,就将马二爷手中之柳叶刀夺了过来,同时衣袖一拂,便拂中了他的伏兔、环跳两穴。一个是足阳明胃经上的要穴;一个是足少阳胆经的穴位。两穴同时给拂中,马二爷比刚才死去的毛四爷更不如,更像一滩烂泥般坐在地下不能动了!

    莫纹提着他的柳叶刀问:“现在是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还是我了?看来你是什么法王所培训出来的杀手了,得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话!”

    外面几名护卫、打手一见马二爷倒地,便从门口,窗口抢进来救人。莫纹看也不看,右手举刀向后一挥。这刀真不愧是杀人之刀,“嗖”的一声轻划而过,四个人奔进来倒了三个,另一个也不见了一只手。至于从窗口跃进来的三个打手,小芹仅身形轻闪,利剑便一一割断了他们的喉管。这等的武功,马二爷又几时见过?他惊骇得不能说话。

    莫纹说:“姓马的,你想你的手下不往枉死城跑,最好叫他们别再乱动。”

    马二爷已看出事情严重,大喊:“你们别乱动了!快跑!不用来管我。”

    莫纹问:“你这是叫他们不乱动吗?是不是叫他们出去搬人马来?告诉你,就是你们碧眼老头儿来,也救不了你。小芹!去!将外面的人给我全放倒了!”

    小芹欢喜得叫起来:“好呀!”身形如轻燕般地飞了出去。

    马二爷惊问:“你们连一个人也不放过?”

    “你们血洗言家寨,又放过什么人了?”

    “什么!?你们为言家的人复仇?”

    “没想到是吗?”

    “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配问吗?说!碧眼老头儿和那个法王现在什么地方?”

    “好!我告诉你,一个去了少林寺,一个去了岳阳,你去找他们吧!”

    “你以为我不敢去找他们吗?他们去干什么?”

    “要荡平丐帮、少林!”

    “看来,他们的胃口真不小,放着我不死,他们休想得逞。”

    “你是什么人?”

    “你本来不配问,但我不妨告诉你,我就是青衣狐狸!”

    马二爷一时惊震:“你是青衣狐狸?”

    “不错!现在你是求生还是想求死?”

    “我落在你手中,早已不存生的希望。”

    “原来你想求死。”

    马二爷狠狠地说:“死有何惧?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对不起,我现在却不想你死。”

    “你想怎样?”

    “叫你求死不得,求生不能!”

    “你一一!”

    莫纹早已出手,又点了他经外两奇穴,不单武功全废,也一身瘫痪不能行动,就是自杀也不可能。马二爷闪着歹毒的目光,凶狠地叫起来:“你不如杀了我!”

    “杀你这样的人,简直是污了我的手。我留下你,就是要你将话传给碧眼老头儿和法王,叫他们洗干净脑袋,等着我来砍。你想死也行,只要七天七夜滴水不进,活活地饿死,除此之外,你再没其他自杀的途径了!”

    痴儿问:“他七天七夜不吃东西,那不很辛苦吗?”

    “这是他跟随阴掌门血洗言家人的报应。”

    “那他二十年后,还是不是一条好汉?”

    莫纹笑道:“饿得一身皮包骨头,他还有气力去投胎吗?”

    这时,小芹转回来了。莫纹问:“外面的人怎样了?”

    “凶悍的,叫我杀了,没反抗的,我都一一点倒了他们。”

    “没有人逃走?”

    “我不敢说没有。”

    “好!我们快走。”

    痴儿问:“那五千多两银子我们要不要?”

    莫纹想了一下:“那带走吧!以后散发给穷人也好。”

    于是小芹提了那一袋银子,莫纹提着痴儿,跃上屋顶,返回了投宿的客栈。

    一到客栈,痴儿一个人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莫纹和小芹同住一个房间。小芹仍兴致未尽,说:“姐姐,今夜闹得太好玩了!”

    莫纹却想起一件事来,问:“芹妹,你在赌桌上做了什么手脚?”

    小芹奇异:“没有呵!我做了什么手脚。”

    “兄弟在买大小时,你没做?”

    “没有!”

    “奇了!为什么一连几次,都是开大的?”

    “这是少爷的手气好吧!”

    莫纹目光凝视着小芹,见小芹不似说谎的神态,又问:“丫头,你真的没做?”

    小芹也奇异了:“没有呵!姐姐,你干吗这么问的?”

    “丫头,你难道没看出,不论那妖艳女子和那毛四,在摇骰子时,都暗暗做了手脚,可是桌面又有一股暗劲,将盅里的骰子又震了回来,这样才出现次次是大,叫兄弟赢了!”

    “真的?我没有注意呵!我为少爷赢钱高兴得不得了!”

    “奇了,那是谁暗中相助兄弟的?”

    小芹蓦然想到一个人来,说:“不会是那位落魄秀士吧?”

    “你怎么想到他?”

    “姐姐,我从窗口跃出去打发那一批打手、护卫人时,正奇怪怎么没有乱箭射来,一看,只见有一个白衣人,正掌拍脚踢,早已将一批伏在暗处的打手打得四处奔逃,可是他一见我跃出便走了。”

    “芹妹!你怎么不叫住他的?”

    “姐姐,我在打发伏在近处的一些人呀!怎么叫住他?”

    莫纹沉思:奇了!这位秀士是什么人?他干吗出手相助?为什么又不辞而去?他是敌还是友?小芹问:“会不套是他在暗中相助少爷赢钱?”

    莫纹摇摇头:“不可能,也不会是他。因为兄弟在下大小的第三次之后,这两种暗劲就在桌面上交解了,他是在最后才走过来看。”

    小芹自语:“那又是谁呢?不会是少爷他自己吧?”

    莫纹不由心头一动:要真是这痴儿,那他一身的真气就相当的深厚了。有可能吗?就算姥姥输给了他一成的真气,也不可能有这么高的造诣。要是这样,他怎么在贵宾厅输给毛四?因为毛四不论是痴儿还是他自己掷骰子时,都暗运了内力,将痴儿明明掷出来的三个六震得成了一二六,而自己次次都大过痴儿的点数。痴儿既然在买大小时会运用暗劲,干吗不在贵宾厅掷骰子时抖出来?而次次是孔夫子搬家?莫纹想到这里,更摇摇头:“我见兄弟没有这么大的能耐。”

    小芹说:“不是我,不是你,又不是那秀士,那是谁呵!”

    “算了!别去想了!芹妹,我们睡吧。”

    她们正想灭灯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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