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狼心劫美 做成姻缘 荒山古寺 一段秘辛

    第十六章 狼心劫美 做成姻缘 荒山古寺 一段秘辛 (第2/3页)

你不怕胡某戮毙匡姑娘,就请出手。”

    他在白云飞三人在室内谈话时,已隐身窗外,瞧出白云飞对姑娘已生情意,不由妒恨交集,此刻他知白云飞必不会犯险出手,置匡秀华生死於不顾。

    白云飞不禁脸色一变,只见姑娘眸中神色隐含乞求自己相助之意,心中大是为难,姑娘运气行功,已是气透百穴,四肢恢复转动之际,突见胡中铭飞身而下,两指迅如电光石火般往自己“百会穴”一落,只要他两指贯劲,必然毙命荒山,不由心中大急,只是一分之差,便可纵身而起,玉颜陡变苍白,忖道:“胡中铭,你也忒以狠毒,姑娘如若得逃出毒手,日后不将你剑劈万段,难消此恨。”

    双眼注视在白云飞脸上,她心里在想,只要白云飞一招“离云幻月”剑削胡中铭两只手指,暴起发难,胡中铭如何狠毒,也措手不及。

    无奈白云飞当局者迷,心中筹思不出一个万全之策,徬徨为难,胡中铭似乎瞧出白云飞无计可施,冷笑道:“白云飞,你是识相的,就赶紧弃剑离去,免得说我胡某心狠意毒。”

    说着两指着势欲戳。

    白云飞脑中电转,忽然面色变得异常淡泊肃穆,手中长剑本是平伸之式,却往内侧缓缓收了回去,微笑道:“白某与这姑娘陌不相识,再又略无情感,你不惧白某将眼前一幕宣扬於武林,你只顾下手就是。”

    说着身躯徐徐转了过去,欲待离开撒手不管,胡中铭心中一喜,忽见白云飞猛然掉首,暴雷一声地大喝,一芒寒电脱手飞袭自己“喉结”穴而来。

    无论在何种情况之下,惜命先求自保要紧,那一缕寒电来势绝快迅疾,慌不迭地“懒驴打滚”旋了出去。

    却见白云飞双掌挟着一片狂飚,从天扑下,他顾不得腾身纵起,两掌奋出,蓬的一声大响,胡中铭饶是功力精湛,怎经得起白云飞居高临下,挟雷霆万钧之势全力一击。

    掌力一接之下,胡中铭骤觉双臂欲折,闷哼一声,身形一翻,在白云飞掌劲尚未压体之时,乘隙窜出,一连三个起落,已远在十数丈外。

    白云飞身形一沾地,忽觉匡秀华已是窜起三、四丈高下,往左斜掠而去,他知那边是一绝壑,底下是一百丈深渊,云迷千层,就是轻功绝顶的人,也不敢贸然往下跃落,何况姑娘又是重伤初癒的人,情急大呼:“快翻回来,姑娘,这使不得。”

    声犹未了,只见姑娘突然身不由主似断线之鸢般往下落去,急闪身电射而去,踏足於绝崖边缘。

    但见姑娘身形已没入半壑云封之中,不由跌足唏嘘叹息,星目流泪,茫然凝立,秋风振荡山谷,拂树涛吟,似是惋惜此一娇艳佳人葬身深渊,哀悼号叹。

    白云飞似一具木雕塑像立着绝壑边缘,巍巍不动,满面凄恻之色,一袭夹衫,只在风中瑟瑟起舞。

    男女之间,一见锺情往往是在偶然间发生,白云飞一踏入放鹤亭中,即为匡秀华艳丽风华所吸引,他行走江湖,绝世蛾媚每每发现,却无动於衷,但见了匡秀华后就难以自己。

    他相随慧性小和尚及陈宽仁离开放鹤亭,到达山后僻静处,一颗心便系在匡秀华身上,言词恍忽,坐立不安,慧性小和尚见状,便笑道:“阿弥陀佛,女菩萨撞上欢喜佛了,佛云子曰,不亦乐乎哉。”

    白云飞不由玉面绯红,知慧性小和尚,你如辩白,他更捉狭,禁止不了,只好闷声不响,顷刻忽闻夜风传来一阵喝叱之声,忙道不好,陡然反身窜去,一登至山巅,果见姑娘与一高大僧人对战,已呈败象,不禁大喝一声,穿空掠去,正好接着被寒云僧人一掌震飞的姑娘身形。

    寒云贼秃一见白云飞三人纷纷扑来, =槨∩谝簧,与五贼秃同隐入莽山石之中不见,白云飞为救姑娘伤势,不惶追赶,与慧性、陈宽仁同奔平山之侧向一富户借宿。

    经慧性取出少林灵药喂服后,再由白云飞一阵按拿,使散窜气血复归主经,只觉姑娘肌肤生香,滑不留指,愈加爱生已极。

    被胡中铭调虎离山之计一搅,只怪事前未察,只落得姑娘葬身绝壑,追悔不及,白云飞不由百感交集,暗叹一声道:“造化弄人,竟至如斯,自古红颜多薄命,果然一点不错。”

    他茫然注视着半壑云海一阵,忖道:“我不免攀涉而下,找着姑娘屍骨收殓,也不枉自己爱她一场。”

    主意一定,遂小心翼翼攀涉山石藤蔓,缓缓而下……

    且说匡秀华一见白云飞反身飞剑奇袭胡中铭,胡中铭顾不得再伤自己,急忙滚翻而出,忖道:“自己再不走,还待何时?”

    飞手掀开裹身的薄被,一式“燕子飞云纵”腾身跃起,两臂一旋,又往外射去,她只顾逃避眼前两人的羁缠,却未留意身躯下面的形势,及至发现脚下是一片云迷雾封的无底深渊,心中狂震,不禁真气一竭,便不由自主地如断线之鸢般翻坠了下去。

    她在重伤之后,真气因尚不能随意念而动,才有此失,两耳风声啸掠,身形愈坠愈速,心中暗呼道:“自己千万死不得……”

    猛然只觉真气一提,身形下坠之势缓得一缓,忙两臂猛张,疾然掉首,欲化“苍鹰三旋”身法,平飞落地,哪知才一掉首,蓬咚一声,人已平坠落地,只见眼前金花乱涌,不禁又昏死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只闻耳旁连声呼唤:“姑娘……姑娘醒来……姑娘……”

    她但感四肢百骸痠胀隐隐做痛,心中暗说:“我怎么还没有死?”

    睁开星眸,只见星月满天,壑上云封被劲疾的山风逼开了一个缺口,身旁正蹲着那武生公子“飞龙剑客”白云飞,双眼流露出无边爱意凝视着自己。

    她忽然发现罗裙半解,凌乱皱叠,不禁粉靥一红,眸中突射怒光,白云飞忙道:“姑娘千万不要误会在下有意轻薄,皆因姑娘两次重伤,俱是气血散窜,时间一捱延过久,只怕要终生瘫痪,在下只得施展师门内家手法推拿按摩,催使窜散气血引归主经,所幸姑娘秉赋深厚,苏醒过来,请姑娘见谅在下亵渎玉体之罪。”

    姑娘闻言,不禁一怔,忖道:“我倒错怪他了,只是……”

    曼妙的轻叹了一声,欠身坐起,微瞟了白云飞一眼,只觉他长得面如冠玉,剑眉星目,猿臂蜂腰,英俊不凡,暗说:“他人品不凡,虽比长孙骥稍逊,却也是人中仙品,他这般锺爱於我,自己又受他两次救命之恩,清白身躯已沾微瑕,不嫁他又嫁谁?得夫如此,又复何憾?只是我爹一心一意地欲将自已匹配长孙骥,看来一番苦心,尽付诸流水了。”

    暗中一咬银牙,嫣然一笑,问道:“你……你真的爱我么?”

    她尽管平时在堡中泼辣不羁,此时此地,她不由红飞双靥,娇羞不已,白云飞不料姑娘如此直率,闻言不由一呆,忙道:“自放鹤亭中见得姑娘绝世风华,就情难以自己,在下此心,惟天日可表。”

    姑娘沉吟须臾,又道:“你知道我的身世以后,不会厌恶我吧?”

    白云飞笑道:“莲花出污泥而不染,身世不能侷限一人终生,姑娘就是绿林盗首之女,在下亦不会嫌弃。”

    姑娘格格娇笑道:“不错,我就是威震中原,武林瞩目之咸阳“落星堡”堡主“铁笔生死判”匡超之女匡秀华,我说此话,你一定……”

    白云飞虽然心头一震,但面色从容,微笑接口道:“不要说姑娘是匡堡主之掌珠,就是苗疆屍魔之女,在下也不会厌弃,何况姑娘秉性良善。”

    说着一顿,又道:“姑娘,这些武林中事,说来徒然心烦,我们不如说些别事,现时已近午夜,出壑艰难,在下不如与姑娘促膝做竟夜之谈,黎明时再做出壑之计吧。”

    匡秀华心中大为感动,笑道:“由你……由你……”

    且说长孙骥与阎小凤、慧性、白云飞四人为救“天星帮”帮主“笑面罗刹”阎凤娇,迳向西南方疾奔而去,沿途只见满山红枫黄叶逐天乱飞,片片白云出岫逸飞,山风迎翠,景色淒凉中搀有清丽。

    四人无心观赏,只一劲的狂奔,半个时辰过去,四人处身在万山丛中,前面是一处山谷,四山环抱,只见树浓密翳中隐现出一角黄墙绿瓦,依稀可忖出那是一所庙宇。

    慧性望了一眼,便道:“就是这里了。”

    四人正待窜下,忽闻山角转处隐隐传出一两声喝叱声,长孙骥心中一动,左臂猛旋,两足飞踹,龙形一式,身如离弦之弩平射了出去,迅捷无比。

    跟着阎小凤等人亦掠随身后而去。长孙骥三个起落,半空中尚未落地,就瞧见一持刀狞恶大汉向一五旬开外老者连连进袭。

    那老者一柄剑被狞恶大汉迭施奇招迫得手忙脚乱,险象环生,长孙骥知道双方俱是江湖人物,难分敌我,身形沾地后立在十数丈外,一时大感惶惑,不便出手。

    只见那狞恶大汉招式玄诡,刀光电奔,迳起一招“逼云现月”呛啷一声,老者手中长剑被震出手外,飞向半天,大汉刀招一出,紧接着电飞出腿,左掌亦迅快抓出。

    老者剑一脱出手外,只觉膝踝如中上千斤重鎚,痛入澈骨,不禁嘷叫一声,身形即欲翻坠,不料大汉一掌迅快无比抓在左肩。

    这大汉出刀,跟腿,飞掌,简直是一气呵成,无分前后,武功竟然造诣不凡,白云飞等三人这时亦赶到,阎小凤一见老者,惊呼道:“余叔叔……”

    这一惊呼,立时长孙骥有所警觉,暗道:“见死不救,岂是侠道所为?”

    忽见那大汉抓住老者后,一刀飞快劈下,寒光一闪,血光迸冒,老者右臂齐肩截下,鲜血泉涌,人也晕死过去。

    长孙骥见大汉如此毒辣,不由一声大喝“嗖”地如矢腾起,双臂一旋,猝然凌空斜扑而下,两臂暴伸,电疾前伸向大汉双肩抓去。

    那大汉闻声知警,疾然旋面,蓦见一人凌空扑下,快速捷伦,心中大惊,身形一挫,刀生“三花聚顶”向长孙骥伸来双手卷削飞至,跟着左掌斜劈而出。

    如是平常人物,就非丧生在这一刀一掌之下,长孙骥何等人物,焉可让他得手,左手化掌,向迎来刀光劈下,右手电光石般扣在大汉的“腕眼穴”上。

    大汉只觉一股刚猛无俦的潜力压下,虎口如裂,那刀脱手飞去,正胆颤魂飞之际,蓦感左手“腕眼穴”被人扣住,如中蛇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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