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空空神偷显妙手

    第三章 空空神偷显妙手 (第2/3页)

留下侯青云性命,让其仇家寻衅,磨折其锐气!”

    矮丑老道点了点头,道:“令主恢宏大度,委实使人衷心悦服,距天明尚久,你我对奕一局如何?”

    高大老人呵呵一笑,欣然同意。

    忽门外走进店夥,躬身笑道:“两位是否需要酒食,小的命厨下送来!”

    高大老人道:“烫五斤陈年竹叶青,切上一盘卤鸡。”

    店小二喏喏连声退出。

    两人聚精会神对奕,车三进六,马七退五。

    一盏茶时分过去,敲门进入一满脸于思,短装油渍涂污老汉,一手提着一壶热酒,左手托着一盘斩切整齐,热喷喷香味四溢卤鸡及两付杯筷。

    高大老人望了老汉一眼,沉声道:“你放在桌上就是。”

    老汉应了一声是,将鸡酒放在桌上,因气候酷寒,手指冻僵无力,失手将一只瓢羹坠地。

    他恐惧坠地跌碎,急忙五指下沉捕捉,当朗一声跌得粉碎,啊呀一声,足下急滑跌倒在地,左脚无意蹬在桌脚上,立时烛灭酒溅,棋飞盘碎,轰隆哗啦,黑暗中乱成一片,矮丑老怪嚷道:“你这是怎么啦!”

    高大老人突感其中必有蹊跷,迅即在身旁取出火摺子,嚓的一声暗中生起一道火光,只见送酒菜老汉已失去踪影,巨阙剑亦不翼而飞。

    矮丑老道顿时目瞪口呆,高大老人喉中吐出一声怒啸,身形穿窗飞出。

    ※   ※

    ※

    大雁塔在长安城南十里慈恩寺,寺本隋无漏寺,唐高宗为文德皇后建,改为慈恩,永徽三年沙门唐僧玄奘起塔,初惟五层,砖表土心,后重加营建至七层,其云雁塔者,天竺记达嗜国有迦叶佛伽蓝,穿石山作塔五层,最下作雁形,谓之雁塔,盖此意也,又谓建塔时有雁飞坠,疲於塔下,故名。

    塔为方形,浮屠七级,内有圣教序碑,记述唐僧玄奘至西域取经之事,塔前院中数株古柏,针叶摩娑,青翠欲滴,院中石碑,刻有历代进土名咏,按唐人张莒,进士及第后,偶游慈恩寺,题名雁塔下,后登科者均相仿效,雁塔题名,即此故事。

    东方未白,雁塔顶层两条人影飞掠而登,正是狄康及关穆两人。

    塔上人影疾闪现出八臂金刚鲁英峰,面泛笑容道:“贤弟将剑速交与愚兄,此刻不是叙话之时,东方老贼眼目甚众,侦骑四出擒拿盗剑之人,关老英雄,多蒙相助,此恩此德,定有以相报。”说着在狄康手中接过巨阙剑,一晃而出,留下一支残烛递与狄康掌内。

    狄康与关穆相顾一愕,只闻塔下人声隐隐传来,关穆机警无此,忙燃开火摺,点亮短烛,笑道:“浮屠七级,兀出云表,天风狂疾,荡人心胸,振衣塔顶,实令人有出世脱尘之感。”

    只见下层涌上三人,均是目中精芒*射,年约四旬左右江湖好手,关穆认出其中一人乃湘江名手夺魂双镖田秀,心中微惊,暗道:“东方黎明这几年声望极隆,威震南七北六十三省,门下网罗之众俱是武林名手,田秀人极狂妄自负,居然心甘悦服投在东方黎明门下,可知东方黎明擅于权术,心计极高。”

    夺魂双镖田秀仔细打量关穆、狄康二人两眼,只觉关、狄两人风帽拉下罩住面目,形迹可疑,沉声道:“两位是何来历?”

    关穆哈哈大笑,道:“老朽两人在此赏游雁塔,官府尚且不禁,又与尊驾何干?”

    田秀不禁语塞,悻悻笑道:“在下追捕盗剑之人,亲眼目睹两条身影带剑进入感恩寺,向大雁塔扑入……”

    “所以直认老朽两人所为?”关穆冷笑一声,道:“刀剑兵刃,锻铁可铸,老朽虽是武林无名之辈,鸡窃鼠偷尚不屑为之!”

    田秀鼻中冷哼一声,道:“并非普通兵刃,而是切石若腐,神兵利器“巨阙”宝剑。”

    关穆哈哈大笑,道:“西京盛传四空上人高足侯青云身带巨阙剑,怎么此剑田老师竟据为已有?”

    田秀不禁一呆,道:“原来阁下竟认得田某,两位可否现出本来面目,以免失敬。”

    关穆道:“田老师名满三湘,无人不知,老朽乃无名之辈,何必多此一举,大可不必,田老师不要为了老朽两人耽误了正事,若容盗剑之人逃去,恐田老师你担待不起。”

    夺魂双镖田秀不禁面色一变,道:“听阁下弦外之音,似知盗剑之人潜迹之处,但请见告,容图后报。”

    关穆道:“巨阙剑对田老师有如此重要么?盗剑之两人诚已来过雁塔上,见老朽两人先在匆匆离去!”

    “但不知是何形像,阁下能否说得更清楚一点?”

    关穆答道:“黑巾蒙面,身法极快,所知仅如此而已。”

    立在田秀左侧一个紫膛脸汉子,倏的伸臂,五指箕张,快如电光石火向关穆面门风帽抓去,喝道:“朋友之话未能使人全信!”

    相距既近,出手更快,话声甫出,手指已触及关穆面门,岂料关穆并非易与之辈,头一仰,右臂一式“二郎担山”封去。

    紫膛脸汉子发出一声闷哼,身形倒撞退出,只见他腕骨已断,殷红鲜血涔涔滴下。

    田秀不禁面色一变,喝道:“阁下未免太辣手了点?”

    关穆淡淡一笑,道:“田老师,谁先出手谅然目击,老朽虽是无名之辈,却不能任人欺凌!”

    田秀双目神光电射,宏声大笑,道:“这么说来,是他自招其咎了。”倏地面色一沉,冷喝道:“咱们走!”挟起紫膛脸汉子与同伴跃下塔去。

    关穆微微叹息一声,道:“此人刚愎自用,睚眦必报,恐前途荆棘重重,老弟非至迫不得已,千万不能施展宝刀。”

    狄康道:“在下记住了!”

    两人下得雁塔,慢慢飘身而去。

    雪野苍茫中,忽传来数声刺耳长啸。

    关穆迅疾牵着狄康翻入一堵高墙,只见是一广大庭园,寒梅百株怒放,金黄云簇,散出馥郁芬芳,小桥流水,亭台楼阁,秃柳栖鸦,敢情正是达官豪绅别墅外宅。

    忽闻一声银铃娇笑,道:“两位可是躲避强仇么?”

    两人闻声一惊,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秀丽美绝黑衣少女,倚着一株梅树,瓠犀半露,嫣然含笑,一双眸子似秋水般黑白分明。

    狄康欠身一揖道:“在下二人因遭误会,不得已潜入姑娘居宅,只求相借一席之地,稍时就走,若蒙首允,不胜感激。”

    黑衣少女妩媚一笑,道:“两位躲避何人,定是江湖知名人物,不知可否见告?”

    狄康道:“乾坤圣手东方黎明手下。”

    黑衣少女秀眉一皱,道:“两位胆量也太大了,竟敢招惹东方黎明。”

    狄康道:“在下并非有意忤犯,而是东方黎明手下无事生非!”

    啸声渐近,黑衣少女道:“两位请随我来吧!这啸声有异,东方黎明似已亲自赶来,如非紧要大事,他怎能亲自出手!”玉手一招,转身莲步婀娜,向一幢阁楼走去。

    关穆暗道:“此女似对东方黎明习性极为熟稔,无疑她亦身负武功,但看她举止如常人一般,使人莫测高深,莫非她精芒内敛,一身武功已臻化境了么?”心内暗惊,与狄康两人随去。

    身入阁楼,忽闻一声长啸曳送至宅外戛然而止,蓦闻一声高亢入云大笑,道:“鲍兄在么?”

    “那位呼唤老朽?”应声者语音苍老。

    “鲍兄连小弟语声均不复记忆了么?”

    因楼阁内窗叶紧闭,无法瞥见窗外情景。

    黑衣少女娇笑道:“那是我爷爷!”

    关穆道:“宅外来人咧?”

    黑衣少女道:“乾坤圣手东方黎明!”

    只听长长哦了一声,答道:“原来是东方兄,老朽这些年来绝意江湖,耽於莳花种草,梅鹤为友,杜门家居,东方兄怎么想起老朽来了。”

    东方黎明道:“鲍兄禁例仍在么?”

    “老朽禁例却难阻住东方兄。”

    黑衣少女打开一线窗叶,让狄康关穆能觑望出去。

    但见一个皓首银须黑衣老叟扶着梅枝,目光凝视宅墙外面,面色红润,一点不显老态,两道长眉垂颊,一双凤目,开阖之间,精芒*射。狄康不禁问道:“姑娘,令祖有何禁例?”

    黑衣少女嫣然一笑,道:“武林人物非准莫入,否则当罹刖足之祸!”

    狄康闻言不禁背脊上,升起一缕奇寒,只听墙外东方黎明大笑道:“如此说来,鲍兄居然破例延见小弟了!”人影一闪,落在黑衣老叟之前,身法奇快绝伦。

    黑衣老叟道:“东方兄武功精进,宛如立竿见影,已臻化境,看来今后武林盟主,非东方兄莫属!”

    乾坤圣手东方黎明背向阁楼,无法瞥清他形像,只听东方黎明微笑道:“鲍兄谬奖,承蒙武林朋友抬爱,无法得卸仔肩,似鲍兄一样,悠游岁月,淡泊名利,无异神仙,小弟草莽怆夫,焉能比得。”

    黑衣老叟道:“东方兄来非无因,不知可否见告。”

    东方黎明咳了一声,道:“小弟追踪一双盗剑之人,此剑关系小弟非小,这方圆十里内,俱已布下伏桩,盗剑两人追踪至雁塔突失去形踪……”

    黑衣老叟沉声道:“故而疑心那一双盗剑之人,潜避在寒舍内是么?”

    东方黎明神色似极为尴尬,佯咳一声道:“鲍兄不可误会,这一双盗剑宵小谅不知为鲍兄隐居之处,更不知鲍兄戒例,误以为系达官豪绅所居,偌大庭园,仅鲍兄及孙女一仆一婢一厨役而已,两人隐避在此,无异大海藏针。”

    黑衣老叟冷笑道:“想不到老朽府内人丁,居然被你探悉得一清二楚。”

    东方黎明面色一红,道:“鲍兄,话不是如此说,你我多年老友,何用疑嫉,鲍兄倘然见外,小弟立即辞退,手下决不敢动鲍兄府上一草一木!”

    黑衣老叟突放声大笑,道:“若真如此,岂不使你东方兄更疑心老朽系盗剑主使人了,东方兄可命五人前来搜觅。”

    东方黎明不禁一呆,道:“这个,小弟不敢,鲍兄可听说目前江湖中,出现一秘密派黑龙会么?”

    黑衣老叟摇首道:“老朽久已不问外事,黑龙会茫然无知。”

    东方黎明道:“小弟也只知一丝端倪,黑龙会巢穴总坛似设在秦岭,小弟只恐那柄巨阙剑落在黑龙会手中,则无异与虎添翼,日后必引起血腥浩劫,方才手下来报,这附近已频频发现黑龙会人物现踪,小弟离去后,难免黑龙会侵扰尊府,谨先奉告,小弟告辞了!”话落,人已穿空飞起,去势宛若流星飞矢,瞬眼无踪。

    黑衣老叟略一沉吟,竟向阁楼快步走来,高声唤道:“杏娃!”

    楼廊上忽现出黑友少女,娇笑道:“爷爷,呼唤孙女则甚?”

    老叟两臂一张,身如飞鸟拔起,悄无声息落实在楼廊上,望了少女一眼,道:“东方黎明所说一双盗剑之人在何处?从实说出。”

    少女小嘴一呕,嗔道:“今晨起来,尚未离开此楼,平空问孙女一双盗剑之人,真是好没来由。”

    老叟怒笑道:“淘气丫头,你当我不知么?往昔什么事你均抢在前面,如今反倒装做糊涂,不声不响,明明你这丫头发现两人,有意将他们藏起,还不叫他们现身见我。”

    少女嘟起一张小嘴,嗔道:“爷爷,你这人真是蛮不讲理,那两人并非东方黎明所说的盗剑宵小……”

    “胡说!”老叟面色一寒,喝道:“东方黎明侠名久着,威望日隆,行事出手均异常谨慎,决不无因而发,他如无所见,岂肯亲自现身。”

    少女气得一跌脚,道:“他们两人决非盗剑宵小,爷爷似对东方黎明畏惧异常……”

    狄康关穆突走出,躬身抱拳一揖,狄康道:“老前辈不可责怪令孙女,是晚辈一时情急,翻入宅墙,但晚辈并非东方黎明所说的盗剑宵小。”

    这时狄康已摘下风帽,丰神如玉,英俊不凡,老叟暗忖道:“此子真个不凡,怪不得这丫头偏袒于他。”怒容未敛,冷笑道:“无论你等是否盗剑之人,随老朽至宅外与东方黎明说个明白。”

    少女目露惶急之容,道:“东方黎明不是离去了么?”

    老叟鼻中冷哼一声,道:“他岂肯就此甘心离去,此宅己在他严密监视之下。”

    狄康神色安详,微微一笑道:“晚辈并非惧怕东方黎明,奈不欲卷入是非漩涡中,即是将晚辈两人交与东方黎明,老前辈也脱不了干系,惟恐弄巧成拙,作法自毙!”

    黑衣老叟忽疾伸右臂,两指骈戟,一式“飞钓金鳌”,幻出一圈指引,诡幻奇奥点向狄康“眉心”穴。

    以指代剑,明为一式,其实暗含混元指太极剑两招绝乘武功,辣毒凌厉。

    少女惊极娇呼道:“爷爷……”

    狄康竟似若未睹,不闪不避,右臂外弧,五指一翻,疾如电光石火向老叟腕脉要穴扣去。

    老叟心头暗惊,忖道:“好快!”右臂疾沉,由指化掌,吐劲如山,攻向狄康“气海”要穴。

    那知狄康五指趁势“推云迎月”朝老叟“期门”穴按下,迅如奔雷闪电。

    狄康身形疾转,右掌亦连攻出三种招式,几乎包含了各家之奇。

    屠龙方朔关穆双眉微皱,暗道:“怪呀,狄老弟胸罗武学,竟浩瀚若海,兼收并蓄,愈用愈奇。”只见两人愈打愈快,瞧得目眩眼花。

    蓦地——

    两人对拚了一掌,呼的脆响,老叟只觉心神一震,飘身退后,摇首长叹了一声,道:“真是后生可畏,难怪你狂傲自负,老朽退隐至今,武功一日并未搁下……”

    狄康忽躬身一揖,道:“老前辈只用出三成功力,晚辈才能立於不败。”

    黑衣老叟正色道:“你也未尽量施展所学,但招式之奇生平罕睹,真气虽能收发由心,却似嫌不匀,若非你天赋奇佳,根骨绝乘,初学之人,能在老朽掌下接过十招以外,堪称绝未仅有。”语声略顿,又道:“老朽尚未瞧出你武功来历,看似禅门武学,却其实非是,假以时日,或可凌驾东方黎明,望好自为之。”

    少女忽道:“爷爷是说东方黎明武学胜过你么?”

    黑衣老叟黯然太息,道:“难道爷爷甘心就此终老花间么?”

    关穆忽道:“老前辈可是卅年前名震南天的“锦豹子”鲍永弼么?”

    黑衣老叟点点头,似勾起一腔往事,目光不胜黯然。

    狄康道:“晚辈虽是无心误入老前辈隐居之处,却为老前辈带来一场困扰,实令晚辈歉疚难安。”

    鲍永弼两道银眉一剔,道:“老朽真是怕事么?只怕未必!”说着延请关狄二人入厅,询问经过详情。

    狄康避开盗剑及交与鲁英峰之事避开不谈,余均委婉叙出。

    关穆道:“最近在下隐约察知东方黎明外托仁慈,却内藏奸讵,阴险嫉刻……”

    鲍永弼颔首道:“这个老朽亦略察知,怎奈无有确证,不慎说出,立罹杀身惨祸。”

    关穆微微一笑,道:“恕在下直言无隐,鲍老英雄隐居在此似有隐衷?”

    鲍永弼黯然神伤久之,望了黑衣少女一眼,太息一声,道:“两位知老朽为何归隐么?”

    狄康道:“晚辈末学初涉江湖,武林之事概不知情。”

    鲍永弼凄然一笑,说出归隐经过。

    锦豹子鲍永弼卅年前,一身武学神化旷绝,因久居苗疆,苗人敬畏有如神明,其子鲍连详家学渊源,内外兼修,但年少气盛,血气方刚,难免开罪江湖人物,日久自然不在少数,十五年前一大风雨深夜,老人抱孙女赴一苗民喜宴未归,第二日返家时,发现其子媳均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却遍身找不出一丝伤痕,或谓制住穴道,但又无法可解,三年过去,子媳虽能张目饮食,但不能言语,而且神智不清……

    关穆诧道:“亦未找出一丝端倪么?”

    鲍永弼目中神光暴射,道:“留有一函,责老朽犬子心狠手辣,行事太绝,故略予薄惩,尚恫吓老朽须从此退出江湖,并迁出南疆,否则对老朽不利……”

    黑衣少女凄然一笑,道:“爷爷,你老人家就从此封刀归隐了么?”

    鲍永弼怒道:“倘非因为杏娃之故,老朽怎可忍气吞声,逗留苗疆三年,竟查不出仇家是谁,惟日夕调治子媳,一日清晨,老朽醒来,不禁大惊,瞥见杏娃颈旁两侧插着两柄雪亮苗刃,幸而杏娃未醒,稍一转动,立即身首异处,壁上并墨书警语,令老朽三日之内离开苗疆,老朽迅即拔下苗刃,携杏娃迁来长安,取道西川,在嘉陵江畔结识乾坤圣手东方黎明……”话声略略一顿,望了关穆一眼,接道:“东方黎明强邀老朽去他府上作客,一游江南山水之胜,并允相助,查出凶手是谁?”

    黑衣少女道:“爷爷为何不允同往江南?”

    鲍永弼冷笑道:“老朽那时怎会把东方黎明瞧在眼中,何况他语音之外,多少含有自负意味,立即拒绝,东方黎明与老朽结伴来在长安,老朽重金购下此宅,藉东方黎明之口,传出老朽埋名归隐,但有一点,不准武林人物妄入此宅……”

    狄康微笑道:“老前辈定是瞧出东方黎明有可疑之处?”

    鲍永弼不禁默然色变,忽闻宅外传来一声长啸,神色微惊,又淡淡一笑,道:“两位请速离去吧!”

    黑衣少女嗔道:“现在走也来不及了,两位快藏在我房内。”

    鲍永弼喝道:“杏娃……”

    黑衣少女充耳不闻,拉着关穆狄康迳往套间内走去。

    鲍永弼无可奈何,面上浮出一丝苦笑,忽闻廊上生出衣袂带风之声,蓦的一惊,转身望去,只见一双面色苍白如纸黑衫人立在门外。

    这一双来人不类生人面孔,两道锐利慑人眼神注视在鲍永弼脸上一瞬不瞬。

    鲍永弼冷笑道:“两位可知老朽禁例?”

    两人同声应道:“略有耳闻,鲍老师如交出巨阙剑,我俩立即就走,绝不损尊府一草一木。”语声寒冷如冰,面色一无表情,却目光森厉。

    鲍永弼冷笑道:“两位当是黑龙会中朋友。”

    一双来人互望了一眼,同声答道:“不错!”

    鲍永弼哈哈大笑,道:“两位中了东方黎明借刀杀人诡计了,倘巨阙剑落在老朽手内,东方黎明岂能甘心就此轻易离去!”

    “那是东方黎明自己的事,与黑龙会风马牛各不相干。”

    鲍永弼两指迅疾无伦点出,“二龙取水”点向一人,左足倏地踢向另一人下腹。

    二人身影倏分,四掌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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