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心毒意狠疑云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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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心毒意狠疑云笼 (第1/3页)

    黄澄澄的官道旁数株垂杨内,隐现出一幢卖酒的茅亭,五张白木方桌,仅有四个浓眉大眼汉子,踞着一张桌面呷着闷酒。

    忽地一个大汉放下酒碗,冷冷说道:“少山主他们来了?”

    只听官道远处,黄尘滚滚如烟,传来一片奔马蹄声,隐隐现出三人三骑,正是那杜紫苓、杜雁飞姐弟及小叫化裴龙。

    五个漠子急急离座,趋出官道外垂手肃立。

    杜雁飞一骑如飞当先而至,“啊哟”一声,丝缰疾拉马奔之势,立时收住,竟然纹风不动,跃下鞍来道:“余万!本山尚安好吗?”

    一大汉躬身抱拳,急趋在杜雁飞面前,这时杜紫苓舆裴龙已赶至疾跃下鞍。

    三人一听大汉密语,面色立变,杜雁飞暍道:“速领我等去见山主!

    ”

    五大汉转身向路旁松林疾奔而去。

    三人跃上骑奔入松林,只见五大汉已坐在骑上,扬鞭向山谷中奔去。

    裴龙问道:“令尊为何避开云台。”

    杜雁飞答道:“迩来紫衣教及沧浪山庄门下,纷纷赶至云台附近窥伺,家父为之避免掀起武林浩劫,不如避地为良,家母等老幼已於十日前暗迁燕京,这几日情势愈形险恶,家父不得已才离山……”

    裴龙略一沉吟,道:“他们窥伺贵山,可是意欲挟制令尊,迫使贤姐弟自行投到嚒?”

    杜雁飞冷笑道:“云台威名不逊於沧浪山庄,高手如云,但东方黎明挟武林盛誉,口蜜腹剑,如施展暗算,实防不胜防……”

    说时,奔马如飞,已自进入幽秘山谷内,古木参天,浓荫蔽日,只闻稷稷风涛之声,绿叶披拂中隐隐可见林内一幢大屋。

    余万陡然回过面来,向杜雁飞道:“山主就在宅中相候。”话落,又自向大宅疾奔而去。

    裴龙口虽不言,却暗暗纳罕云台山主杜镇岳,竟甘心撇弃威望如遗,避至此处,与武林中人习性大相违背,但又察觉不出丝毫可疑之处,下意识地使他凝神戒备。

    杜紫苓一骑行在最后,突觉一枚紫花由空急落马首,不禁一怔,疾伸皓腕接住紫花,勒住丝缰,抬曲望去,只见一株亘树枝柯密叶中,探出一张绝丽人寰的少女面庞,示意不要出声腾上树来。

    那少女神色甚挚,杜紫苓一鹤冲天离骑拔起,冲上浓枝密叶中。

    只见一紫衣少女嫣然含笑,伸手疾如电光扣在杜紫苓腕脉,道:“我们快走,迟则不及!”

    杜紫苓不禁心神大骇,被紫衣少女拉着由枝柯中,疾若猿猱离开,跃至数十丈外一株古树上,变色叱道:“你是何来历,劫持我意欲如何?”

    紫衣少女松开五指,低笑道:“我与你是友非敌,杜姑娘可识得此人么?”说着将狄康形像描敍一遍。

    杜紫苓玉雪聪明,向紫衣少女上下打量了一眼,盈盈一笑,道:“我舆他并非泛常之交,怎么不识,他为何不告诉姑娘,他的姓名来力”

    紫衣少女正是孙玉琼,那还听不出杜紫苓疑惑其言是假,即将舆狄康结识经过说出,又道:“那林中大宅内并无令尊,我不忍杜姑娘投入虎口……”

    杜紫苓大惊失色,道:“余万是家父亲信心腹,为何叛离陷害?”

    孙玉琼笑道:“他们亦是为势所迫,*非得已,杜姑娘倘不见信,请随我来一瞧就知。”

    口    口    口

    杜雁飞与裴龙双骑如飞,随着余万等疾奔近大宅,猛然发觉杜紫苓并未随来,裴龙诧道:“杜姑娘因何未来?”

    余万等五人闻言,不禁面色一变。

    杜雁飞不禁一呆,余莴忙道:“小姐想是落后,此处异常隐秘并无凶险。”立命四人转回相迎,接道:“山主随从甚简,昨晚一夜未睡,为事郁结在胸,现在内厅相候!”

    杜雁飞不虞有诈,与裴龙随着余万奔入宅内。

    宅内光线幽暗,阴气森森,沉寂如死,令人毛发耸立,裴龙左掌握着腰中软鞭暗扣,凝神戒备。

    余万领着两人穿过一一进厅屋,到达三进厅外,余万直趋而入,高声禀道:“山主,少山主已赶至。”

    杜雁飞、裴龙一步跨入厅内,忽闻身后起了一个阴侧侧冷笑,两人不禁大吃;一惊,转面望去,只见门外立着一个瘦长鸢肩,背挣鸡爪毒镰,目光烱烱如电老人。

    裴龙大暍一声,软鞭呼地攻出,一招“神龙出岫”,鞭势如电,直指老人胸前“七坎”死穴

    老人面色一寒,横掌拂出,一股阴柔潜劲吐出,把凌厉鞭势封了回去。

    杜雁飞认出这老人,是宇内六大凶人之一,追魂阎罗唐瑗,大暍道:“唐老前辈,你此乃何意?

    ”

    唐瑗阴恻侧冷笑,道:“老夫守株待兔,志在生擒你姐弟!”继而,目中暴射凶光,向余万厉声间道:“杜紫苓人咧?”

    余万悚然答道:“杜姑娘落后,即刻就至。”

    裴龙心计过人,已知杜紫苓察觉有异独自遁去,哈哈大笑,道:“唐环,人算不如天算,为山九仭,功亏一篑,你那心意已成泡影空花了!”

    唐瑗冷笑道:“这倒未必见得,有你两人也足够了!”

    杜雁飞道:“唐老前辈与家父交情甚笃,晚辈实想不出老前辈此举用心。”

    “无他!”唐瑗阴阴笑道:“你能将金精铁母及武林秘笈藏处吐实,老夫保证不伤害你等,放回云台。”

    杜雁飞闻言大笑,道:“老前辈,你这不是问道於盲么?金精铁母武林秘笈,与在下何干!”

    唐环面色一变,厉声道:“你姐弟二人乃诸葛湛义子义女,诸葛湛对此两物藏处知之甚详,决不致未向你姐弟吐露!”

    杜雁飞道:“这等重大之事,晚辈义父岂能轻易吐露,何况义父也未必清楚。”

    追魂阎罗唐环嘿嘿冷笑,道:“杜贤侄能言善辩,老夫平生行事,绝不会捕风捉影,无因而发,贤侄!望你能明辨利害,仔细考虑,老夫稍时再来!”用手一招余万,跨出侧门身影消失。

    杜雁飞不禁望了裴龙一眼,传声道:“余万久随家父,情逾手足,受恩山重,怎会甘心叛异,投在追魂闾罗门下?”

    裴龙目光望着厅外,若有所见,冷冷一笑,道:“人心难测,或许余万被迫魂闾罗唐环所制,身不由主也未可知,此非问题症结,眼下如何脱身要紧,唐环手下高手已布伏宅内,你我倘欲恃强冲出,恐未必有望,不如计取。”

    杜雁飞道:“如何使计,唐环阴险毒辣,心计至工,未必能被裴兄所骗!”

    裴龙道:“杜兄最好少说话,瞧我眼色行事。”

    杜雁飞微喟一声,道:“小弟遵命,但不知家姐吉凶,万一她落在追魂阎罗唐环手中……”

    裴龙摇首微笑,道:“今姐机警伶俐,方才来时必有所见,立即趁机逸去,定难坐视你我陷身危伏,你我只与他采取拖延策略,磨上一天,狄兄当可赶来相救。”

    杜雁飞阅言不禁心情一舒,点点头道:“家姐如及时逃出,必传讯狄兄赶来!”

    两人均是施展传音入密,不虞唐环手下闻见。

    一盏热茶时分过去,厅外忽传来阴森森刺耳冷笑,道:“杜少山主,你考虑好了没有?如不吐实恐后悔莫及?”

    显然唐环手下恐夜长梦多,急燥难耐。

    杜雁飞冷笑道:“贵当家尚不敢急急相*,尊驾是何许人物,也敢对杜某无礼!”

    厅外立起了灿噪怪笑,道:“你们已是待宰之兽,筒敢大言不惭!”

    裴龙忽倏地扬腕打出三支枣核镖,三缕寒芒如电,不带半丝破凤之声,穿透棂纸飞出。只听一声闷哼,重物倒地,便自寂然无声。

    杜雁飞知匪徒奉有唐环严命,不得妄自恃强出手,但愈是沉寂,愈是凶险,不禁剑眉微蹙。

    裴龙微微一笑,怀中取出纸包,内包卤鸡、油鸭、馒头,好整以暇坐在胡床上,招来杜雁飞进食。

    杜雁飞暗暗长叹一声,强作欢容,与裴龙高谈濶论,地北天南,宛如无事般,丝毫不把唐环手下放在眼中。

    宅外古木参天中,追魂闾罗唐环率着余万五人及七名手下,搜觅杜紫苓下落

    林中只有杜紫苓坐骑嚼着青草,杜紫苓踪影遍觅无着,追魂闾罗唐环不禁心神大震,只觉杜紫苓失踪委实可疑。

    显然余万并非谎言,杜紫苓已随入林中,自己为免启杜氏姐弟疑窦,林中毫无设伏,看来杜紫苓已被人掳去,不禁目露凶光,*射在余万脸色,喉中发出冶沉狞笑。

    余万胆战魂飞,悚然颤栗道:“小人也不虞有此失,杜姑娘深得诸葛湛锺爱,若让她逃去……”

    唐环厉声道:“胡说,杜紫苓并非逃走,而是被人掳去,显然是你不忿被制……”突眼角瞥见四条如烟魅影向大宅掠去,一闪而杳,不禁面色一变,喝道:“快走!”

    追魂闾罗唐环扑入宅中,问知手下并无异状,大感一怔,沉吟一阵,迈入厅内,抬目望去,只见杜雁飞与裴龙各持一只鸡腿,笑谈甚欢,自己入来竟视若无睹,更是一呆,暗道:“他们有恃无恐,必是蓄意涉险,不要自己反着他们的道儿。”嘿嘿冷笑道:“杜贤侄如不吐实,恕老夫不念往昔情谊,出手狠辣了!”

    杜雁飞淡淡一笑,道:“唐老前辈,你不惧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

    唐瑗冷笑道:“老夫还想不出,有谁敢轻捋虎须!”

    杜雁飞微微一笑,道:“在此江南地面,乾坤圣手东方黎明决难容忍老前辈胡作非为。”

    唐环闻言发出震耳欲聋狂笑,道:“东方黎明自顾不暇,何况老夫亦未必惧他。”

    裴龙暗道:“莫非唐环与东方黎明系一丘之貉!”眼珠滴溜溜地一转,冷笑道:“小化子三日前,曾目睹唐老师与东方黎明鬼祟相谈,如小化子所料不差,唐老师必身难由主,奉命施为!”

    追魂闾罗唐瑗闻言,不禁面色一变,认裴龙察破自己隐秘,不禁猛萌杀机,殊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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