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苦口释迷

    第三十七章 苦口释迷 (第2/3页)

    蓦地—I    ·

    窗外腾起一声凄厉惨噑,东方黎明听出得青衫中年人发出呻不禁暗中心神大震。身形缓得一缓,被康文玑一剑“天外来云”扫至胸前,急旋身一飘。

    一声裂帛巨响,青衫被划裂尺许口子。

    东方黎明知不施展险招无法取胜,大喝一声,身形猛向康文玑前欺,剑吐“金针度厄”指向康文玑前胸。

    康文玑目睹东方黎明挟着凌厉剑势电欺而来的身形,不禁眉头一皱,暗道:“那有如此拚命的打法?”

    换了别人,康文玑必毫无畏怯,正好顺水推舟砍杀,但眼前却是威震武林的乾坤圣手,不得不兴起猛剔之念,剑招微撤,斜飘开去。

    东方黎明突大暍一声,反身一剑“金蜂戏蕊。”寒芒狂闪中,巩立一只右臂齐肘落地,血涌如注。

    钱承浩左肩洞穿一孔,鲜血飞喷而出。

    东方黎明心辣手黑,迅疾无伦再起一剑,寒虹飞卷中,  一双银白头巾离肩飞出。

    这不过弹指转瞬间事,康文玑不禁骇然大怒,暍道:“你也太心狠手辣了”霜潭剑九招快攻而出,剑势诡奇凌厉。

    东方黎明似畏怯霜潭芒犀利,  一刹那闾,被得手忙脚乱,连连退后,拚近窗前,突然仰身穿窗飞出。

    康文玑急施一招“流星贯日”,身如箭射追出,大暍道:“你走得了么?”

    东方黎明一落在院中,发现青衫中年人已身首异处,身上染满斑斑血迹,分明死前已受创多处。

    但紫衣匪徒除丧命两人外,均身罹重伤,卧地呻吟,此一青衫中年人乃东方黎明得力臂助,事功未竟,遽尔捐躯,东方黎明忍不住虎目中泛出泪光。

    康文玑已自飞剑袭至,东方黎明突移形换位,右剑一式“拦红截斗”封向霜潭剑势。

    此擧无异以卵击石,自取灭亡,康文玑不禁狂喜,狞笑道:“东方黎明,你这是找死?”

    那知东方黎明左手弹出一缕暗劲由袖底送出。只听一串连珠金铁交进中,东方黎明短剑为霜潭凌厉剑势之下,绞成一蓬铁屑,康文玑满以为东方黎明逃不出他那霜潭凌厉剑势之下,不料右腕脉门如中斧绒,痛澈心脾,禁不住闷噑出声,

    一支霜潭剑脱手飞出。

    东方黎明险着得逞,身形虚空跃起,右手疾伸向霜潭剑抓去。

    突然半空中传来一声哈哈长笑,霜潭剑竟自动飞腾奔空,东方黎明听得笑声稳熟,不禁骇然色变。

    只见半空中宛如鹰隼电泻而下一;条人影,手中握着那柄霜潭剑,正是那宿怨大仇紫衣教主桑逸萍。

    桑逸萍目光巡视了院中一眼,阴侧侧笑道:“东方黎明,你我别来无恙,桑某神功尽复,这大出你意料之外吧!”

    东方黎明见那将到手的霜潭剑又成梦幻绝影,不禁大感痛心疾首,怒道:“你纵然神功尽复,终究难逃一死,有何庆幸之处?”

    桑逸萍冷笑道:“有谁能致老朽死命?”

    东方黎明道:“天下武林群雄,你武功尚未至无敌境域,霜潭剑亦非犀利无匹。”

    桑逸萍道:“这是老朽之事,与你东方黎明无千,老朽向抱人定胜天之论,你何必躭什么杞人之忧,东方黎明,你还有什么遗言无有。”

    东方黎明冷笑道:“霜潭虽利,还死不了我东方黎明。”口中虽如此,却暗感焦急。

    桑逸萍淡淡一笑道:“真的么?”

    手腕起处,振起万千寒芒,流奔急啸,此乃佛门绝学一记旷绝奇招“莲台化身”,罡风如山岳崩倾,烕势强猛无匹。

    东方黎明不禁大惊,料不到紫衣老鬼已悟澈佛宗奇学,待察觉有异,已是闪避不及,钢牙一咬,决心两败俱伤,蓄满真力,双掌猛拂而出。

    突然,天外一道惊天紫虹匹练泻袭罩下。

    急剧金铁交击响声中火光进冒,东方黎明猛感一股强猛劲风将他身形送向院墙外而去。

    桑逸萍只见一条黑色人影挟着一道紫虹匹练飞掠袭至,认出紫虹是柄宝刀,不禁大骇,陟感手腕剧震,虎口欲裂,几乎把持不住霜潭剑脱手飞出五指握紧迅使一招“金轮逆转。”寒飙狂吐飞出。

    那黑色人影急飘开去,桑逸萍瞧真是一黑衣蒙面人,冷笑一声,冲空腾起,半空中一个筋斗,去势如电,转瞬无踪。

    桑逸萍大感痛心疾首,如非黑衣人相救东方黎明必授首无疑,顿了顿足,长叹一声,定睛将霜潭剑打量了一眼,不禁一怔;只见剑身上现出两点粟米小缺口,顿时心如刀纹,更加紧了铸剑之心。

    一条身影翩若惊鸿般疾闪入院中,却是群英擂主人田隆武,目睹院中狼藉伤亡躯体不由面色大变,诧道:“东方黎明逃去了么?”

    桑逸萍脸色阴寒如铁,道:“如非黑衣人相救,东方黎明必授首剑下无疑。”

    “那黑衣人是谁?”

    桑逸萍摇首答道:“不知,黑巾蠓脸,面目难辨,但一柄紫虹宝刀,显然系传说中大内侍卫白春帆。”

    田隆武双眉一皱,道:“那必是白春帆无疑,但为何与东方黎明沆瀣一气,其理难解?”

    桑逸萍道:“确证系白春帆尚难断言,风闻白春帆已告假离京返乡,因其身有官职,不能参与江湖是非,而且他亦无由相助东方黎明。”

    田隆武道:“唯其如此,白春帆才以黑巾檬面!”

    桑逸萍道:“如说此人就是白春帆,他武功甚高,宝刀在手,救走东方黎明后趁胜袭击,老朽难有胜算,为何遽退?”

    田隆武呆得一呆,不禁语塞。

    桑逸萍道:“庄中情势如何?”

    田隆武答道:“与擂群雄恪遵规矩点倒为止,但可疑人物纷纷闯入内宅窥探,明言瞻仰庭园名卉,其实心怀巨测,却无轨外举动,属下力避启衅,暗中监视”

    桑逸萍笑道:“他们无非是为了金精铁母而来。”

    田隆武似为一口提醒,道:“教主何时开炉冶剑?”

    桑逸萍略一沉吟道:“药物尚未采备齐全,开炉冶剑期前务须诱玄武宫主及东方黎明与武林群雄互相并火,以免后顾之忧。”

    说着太息一声道:“但天下事往往大出意料之外,老朽目前忧心的不在玄武宫主及东方黎明

    而是呼云飞及救助东方黎明之黑衣人,不知龙翔凤绮二徒如何尚未见赶来,有他们两人在,可免却老朽分心。”

    忽地,独院门外穿入娄嘉翔身影,抱拳躬身道:“方才本门卜泰赶回报知朱龙翔少主兄妹已在途中赶来,卜泰途中身受侵袭,伤重不治身死。”

    桑逸萍目中神光暴射,沉声道:“卜泰身受何人袭击,奉命先行赶来必定有事,他未言明么?”

    娄嘉翔道:“朱少主兄妹在燕京业已率领教中精英攻入玄武宫主总坛,将玄武宫主总坛内高手悉数歼戮,并取得一册武功秘笈,但玄武宫主却率无数高手已扑向大巴山而来,是以命卜泰先来报知。”

    桑逸萍面色微变,道:“龙翔为何不用千里传讯之法,又为何不兼程赶来?”言下显有疑虑

    娄嘉翔道:“少主虽侥幸得手,但本门高手亦伤亡过半,必须救治,尚有可疑人物尾随蹑踪,怎能使用千里傅讯之法,万一被人截下,后果堪虞。”

    桑逸萍点点头道:“咱们快走吧!”三条身影鱼贯穿出墙外疾杳。

    屋面上忽飞落两条娇俏身影,现出玄武宫主及一青衣背剑女婢。

    玄武宫主仍是玉貌花容,却眉宇之间隐泛忧伤,顾盼了院中一眼,道:“方才救走东方黎明之黑衣檬面人必是二弟春帆,他为何相助东方黎明,其埋难解。”

    那青衣女婢答道:“白大人睿智绝伦,行事莫测,其中必有缘故。”

    玄武宫主幽幽发出一声长叹道:“小童所言玄武宫遭紫衣匪徒袭击,高手尽亡,不知是真是假,可疑的是玄武宫隐秘紫衣匪徒何从得知。”

    蓦地——

    风送一清朗语声传来道:“大姐,小弟可以相见么?”

    玄武官主柳眉一层,娇声道:二一弟么?愚姐正要找你!”

    狄康飘身慢步蹈入独院,已恢复本来面目,人如玉树临风,神采飞扬,含笑抱拳一揖道:“小弟拜见大姐!”

    玄武宫主清澈双眸注视了狄康一眼,道:“方才相救东方黎明的可是你么?”

    狄康答道:“正是,目前杀死东方黎明有百害而无一利,死非其时不如俟诸异日,小弟委实不解大姐为何必须涉身杀却江湖。”

    玄武宫主沉声道:“此乃先师遗志,不得违忤。”

    狄康道:“令师无非是防江湖中人聚谋图叛,颠覆清庭,生灵涂炭,须知数十年来变乱兴替,皆因气数使然,非人力所可挽回,亦非你我所能遏制,天命攸归,无法勉强,但如今天下承平,劲望变乱尚非其时,恐你我不能目睹,大姐倘能袖手旁观,一场武林浩劫可消弭於无形。”

    玄武宫主道:“紫衣匪徒袭击玄武宫,多人葬生,此仇不报,难消此恨?”

    狄康道:“小弟断言紫衣老鬼必死无疑,大姐何不暂且按忍?”

    玄武宫主道:“万一有失咧?”

    狄康道:“小弟以性命相赌。l

    玄武官主闻言一怔道:“大概你胸有成竹,此与你在京时似言行不符?”

    狄康不禁微笑道:“此一时彼一时尔!小弟一经伸手,百折难挠。”

    玄武宫主面色微愠道:“情势发展鱼龙变幻,恐难由得你咧?”

    狄康道:“一饮一啄,莫非前定,你我何能逆天行事。”

    玄武宫主深沉地注视了狄康一眼,长叹一声道:“一念之仁,已成无穷后患,玄武宫之败,恐均是你暗中作梗之故?”

    狄康暗感心神一震,正色道:“路遥知马力,事久见人心,小弟生平行事,仰不怍天,俯不愧地……”

    玄武宫主玉掌一挥,道:“但愿如此!”右腕一牵女婢,双双穿空而去。

    口    口    口

    群英擂台两劲装中年汉子正拚搏得异常激烈,双方掌法刚猛,硬折硬封,劲风呼啸如潮,无异生死相拚,但明眼人一瞧便知双方功力并无轩轾,谁也无法稳操胜算。

    擂台两侧八棚内武林群雄黑压压地一片,似有所企得,面色平静,端坐晶茗饮酒。

    突然锣声一敲,擂台两人立时住手,抱拳相笑,各自道了声…“承让!”分跃下台去。

    台后忽走出群英擂主人田隆武,身后相随两紫衫中年人,各捧…盘,上覆红绫,有雨尺多高,不知是何物?

    ”

    棚内群雄立时鸦鹊无声“凝神倾听田隆武有何话说。

    只见田隆武抱拳向雨侧棚内各施一礼,笑道:“兄弟一介武夫,昔年以保镳营生,江湖中并藉藉无名,此次盛会承各位前辈高人及武林同道枉驾光临,兄弟不胜荣幸……”

    声若洪钟,无远弗届。

    左侧第二棚内忽发出;声轻微低笑道:“他怎无自知之明,有谁瞧得起由隆武三字,我等都是有所为而来,等会有得好戏瞧啦!”

    语声虽低,却使棚内群雄均清晰入耳,但不知何人所发,只见田隆武语声顿住,望两侧棚内群雄扫视了一眼,缓缓启齿道:“此次兄弟虽然以武会友,却是奉命所为,兄弟忝为紫衣教主门下一级护法,奉命藉此联络天下志士,绥靖妖氛!……”

    此言极为露骨,棚内群雄不禁讶异大哗。

    田隆武回首手指着红绫罩覆两盘,道:“这两盘内之物一是千年成形人参,另一是武林至宝金精铁母所铸九剑,凡心愿投效本教及每日擂赛首魁者均得分享。

    这无异一响晴天霹雳,台下群雄立起骚动。

    只听一声怪叫道:“倘当日夺得首魁又并不愿投入贵教则如何处理。”

    田隆武含笑道:“兄弟当以重金相酬!”

    又是一声怪叫道:“可以显露盘中之物让我等一开眼界?”

    田隆武朗笑一声道:“此二物皆是武林朋友梦寐以求之物,兄弟何敢相欺,须知财不露帛,兄弟不讳言与会群雄其中难免不乏宵小之徒在,倘枝节横生,兄弟当无以卸其责。”说着用手望台后一招,后台疾如电闪掠出一面目黧黑,肩搭金钩大汉。”

    那大汉双拳一抱,道:“在下何裕,有那位朋友上台赐教。”

    这时田隆武与一双捧盘青衫人步入后台而去。

    右首第三棚内一席上端坐着一老妪,面色阴沉,向身旁一中年妇人道:“你发现他坐处没有”

    中年妇人摇旨低声道:“未曾,宫主之言似深深刺伤了白大人之。”

    老妪轻叹一声道:“我岂不知,但为势所迫不得不尔!”

    中年妇人道:“依婢子看来“白大人并无坏心。”

    老妪怒道:“你怎知道?”

    中年妇人道:“恕婢子斗瞻直言。”

    老妪道:“你只管说出,我绝不见责。”

    中年妇人道:“白大人虽年轻俊美,但气宇方正,不苟言笑,睿智机警,明决果断,贝子爷屡次险危,均经白大人解救,他欲与玄武宫不利,岂能等待至此时?”

    这老妪显然为玄武宫主所扮,虽知女婢之言有理,但碍於一宫之主位尊令严,冷冷一笑道:“时机未至,他无法不与贝子爷虚与委蛇。”

    中年妇人立道:“宫主既早有所疑,为何犹豫不决?婢子放肆,白大人纵有所图,绝不致对宫主有所不利……”忽惊噫了声,目光凝向棚外,低声道:“宫主你瞧!”

    老妪抬目望去,只见少林掌门人率领着门下高僧飘然走入右首第四棚。

    接着五台、点苍、昆仑等诸大门派,由掌门人率领相随纷纷到达。

    玄武宫主暗道:“怪事?多日来九大门派中人音讯杳无,只道为紫衣老鬼所困,如今纷纷竟然出现,他们系从何而至咧?”低声道:“传锺护法!”

    中年妇人别面向邻席上一右颊长有钱大黑痣花白短须,貌像威武老叟,传声道:“宫主有令,传锺护法。”

    那老叟缓缓立起,步向前去。

    老妪道:“九大门派现踪,本门有无得讯。”

    锺护法答道:“并未得讯。”

    老妪面色微变,道:“你去通知九大门派掌门人,命他们三更时分在田庄之东老鹰嘴下会齐与老身相见。”

    锺护法立即缓缓走出棚外而去,向少林派一席趋前,抱拳一揖道:“少林掌门,你还认得在下么?”

    少林掌门人淡淡一笑道:“锺少白施主,老衲已还我自由之身,此次前来,系翦除紫衣一派,并无任何约束,烦劳转覆贵上,各行其是便了。”

    锺少白闻言大怒,面色森沉,欲待发作,及至发现少林诸僧怒溢眉宇,暗道:“不好,难道本宫禁制已失效了么?”

    遂乾咳了声道:“既然如此,在下告辞了。  ”转身向五台派一席走去。

    岂知俱皆碰壁而回,玄武宫主目睹锺少白面色铁青,急步走回,只觉心神一震,细听锺少白敍述经过,不由神色大变,挥手命锺少白回座,垂首沉吟思索。

    突闻耳旁送入细如蚊蚋语声道:“大姐,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何必卷入这场武林是非中?”

    玄武宫主一怔,不知何时狄康已易容一中年儒生立在左侧身后,忙道:“请坐!”

    狄康缓缓坐下。

    邻席玄武官高手不禁目露惊诧神色。

    玄武宫主淡淡一笑道:“九大门派突然现身,你谅均已知情了。”

    狄康道:“一旦自由飞翔,岂甘又入樊笼。”

    玄武宫主不禁心神猛震,皱眉道:“能解除九大门派掌门人禁制,除了你并无别人。”

    狄康道:“大姐太看重小弟了,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何可断言系小弟所为?”

    玄武宫主见狄康不承认,不禁一怔,遂微笑道:“如此说来我倒错怪你了?二弟可知今日田隆武红绫罩覆两盘内容系何物?”

    狄康道:“大姐睿智,不待小弟言明早就知悉了。”

    玄武宫主主怒道:“我若知道,也不要问你了。”

    狄康笑道:“大姐何妨猜猜看?”

    “我说盘内并非千年成形人参及金精铁母两物。”

    狄上道:“只猜中一半,人参并非子虚,另一盘中则系堆满铁鑛砂尔。”

    玄武宫主闻言不由一呆,道:“田隆武怎能如此愚蠢,当日收擂之前,必有一夺魁之人,他如何能赠剑於他。”

    狄康笑道:“大姐真乃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夺魁之人必须投入紫衣门下方能赠剑,不言而知夺魁者即是紫衣门中高手,如小弟判断不差,此人就是紫衣老鬼。

    玄武宫主细心一想,只觉果有道理,诧道:“此举紫衣老鬼有何存心?令人煞费猜疑。”

    狄康道:“小弟也无须隐瞒,他设下此擂志在使天下群雄注目,无法分心旁骛,紫衣老鬼趁此在擂赛期中开炉铸剑,但铸剑之时虽异常紧要,防人袭击摧毁,却也非昼夜不寐,永远守在炉旁,眼前我等只须探明其铸剑之处,

    一举攻毁……”说着微微一笑,接道:“此刻,武林群雄中已有多半识破老鬼诡计,尤其东方黎明已按耐不住,大姐不信,片刻之后,即可亲眼目覩紫衣老鬼与东方黎明在擂台上一决雌雄。”

    玄武宫主意似不信,抬目望去,擂台上已七易其主,只见一面目狰狞老者,手持一柄鬼头刀,狞笑道:“方才已蒙那位朋友承让了,不知还有何位赐教。”

    此人是河间着名绿林监魁流星起刀闾相奎,武功极高,心辣手黑,黑白两道无不对他惮忌三分,今日满想夺魁,可获一柄武林奇珍利剑。

    蓦地——

    东棚中掠出一人,疾如飞鸟般穿上擂台去,哈哈大笑道:“闾老大,人生何处不相逢,你我又在此相遇了。”

    阎相奎定睛望去,认出是湘西名手铁鞭灵官董麟,冷笑道:“董老师,刀剑无眼,出手不留情,倘董老师不幸被闾某失手所伤,可别怨我阎相奎手黑心辣了。”

    董麟沉声道:“阎相奎,你别妄想夺魁。”

    闾相奎冷笑道:“那也未必见得,请出招吧!”

    董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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