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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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1/3页)

    谷中凤剑变“法轮度世”,寒光狂转,将马棠魁一柄毒刀绞成满天流星粉碎纷纷落下。

    马棠魁手指削落,血流如注,痛极昏绝倒地。

    谷中凤存心在南宫鹏飞面前卖弄,身形奇闪,落在大凶严繁身前,左手疾伸如电,点了严繁七阴绝脉。

    严繁被制南宫鹏飞之手,目睹谷中凤伸指疾点自己,不禁心战胆寒,闷哼出声,昏死过去。

    南宫鹏飞松开严繁,面色一变,向其馀匪徒喝道:“还不快滚!”

    匪徒们如闻大赦,挟起澜沧三凶窜出高墙,遁逃如丧家之犬,一刹那间已逃得一乾二净。

    三星镖局局主日月金轮何慕豪见状大喜,多日来忧虑至此方始消释。

    诸武师均不由对南宫鹏飞肃然畏敬,人家虚怀若谷,大智若愚,不禁面现愧疚之色。

    南宫鹏飞走前向谷中凤抱拳笑道:“谷姑娘为何知道在下在此?”

    谷中凤妩媚一笑道:“听令师说的,令师果然学究天人,短短时日内便调教成武林奇才。”

    南宫鹏飞忙向谷中凤示了一眼色,俊面微红道:“天下事决无一蹴即成之理,在下从幼即习龟息之法,已扎好内功基础,打熬出几膀力气,故敢携仆游历国内名山大川,不畏虫豸,惜未遇明师,比起姑娘来无异天渊,拜在恩师门下,耗费本命真元助在下打通奇经八脉,生死玄关,但学无止境,还望姑娘不吝时时指点。”

    话音甚微,只有谷中凤一人可闻。

    谷中凤明知南宫鹏飞自谦之辞,但听来十分受用,芳心大慰,不禁靥泛如花笑容,嗔道:“贱妾微末技艺怎能与公子相比……”

    何慕豪已自跨步走近,道:“南宫少侠,这位姑娘是何来历,承蒙伸手解救,得能化险为夷,感激不尽。”

    南宫鹏飞道:“这位姑娘就是名震武林北海白鹭崖谷姥姥爱女谷中凤!”

    何慕豪闻言不禁暗暗大惊道:“谷姥姥爱女出了名的难惹,是朵有刺玫瑰,与其母一般,行事心性介乎黑白之间,不问曲直,端凭交情厚薄,如非南官少侠,今日三星镖局定遭瓦解。”心念之间,目露感激之容,抱拳笑道:“原来是谷女侠,难怪澜沧三凶不是敌手。”

    谷中凤道:“澜沧三凶身後尚有凶邪,何总镖头不可大意,途中必然出事。”

    何慕豪道:“多谢谷女侠指点。”说著忙肃客返转大厅。

    谷中凤只顾与南宫鹏飞亲近,低声说笑,何慕豪瞧在眼中,已知谷中凤锺情南宫鹏飞,道:“红镖决於明晨起程,何某尚有琐事料理,有劳少侠陪伴谷女侠,片刻就来。”

    南宫鹏飞道:“何老英雄请便!”

    何慕豪抱拳一拱,转身趋出。

    谷中凤道:“少侠怎麽来在三星镖局?”

    南宫鹏飞道:“家师一生行侠仗义,嫉恶如仇,因与何慕豪昔年师门渊源颇深,得知澜沧三凶密谋劫镖,是以命在下前来相助,亦可历练撷取经验。”

    谷中凤嫣然一笑道:“令师久未露面江湖,此次再出必有所为?”

    南宫鹏飞摇首答道:“这到未听家师说起。”

    谷中凤望了南宫鹏飞一眼,似含有深意,笑道:“少侠想必一路护送红镖去安庆,平安到达地头後,不知有无什麽打算?”

    南宫鹏飞道:“在下意欲返京一行,省视双亲,离家甚久思乡颇殷,在京打住稍时後再定行止。”

    谷中凤正待出言邀他去洞庭一行,忽闻一丝破空风声,“笃”的一声,击实在楹柱上,不禁面色一变,抬目望去,只见柱木上钉著一支钢镖,系有一束纸卷,纵身跃起,将钢镖拔在手中,拆开纸卷,面色更是一变,冷笑道:“今晚尚有凶邪到来!”把纸笺递向南宫鹏飞。

    南宫鹏飞接过,只见纸上寥寥数字:

    “三更时分有警,慎防暗袭!”

    字体潦草,未有具名。

    南宫鹏飞鼻中轻哼一声道:“有谷姑娘在此,他们尚敢泯不畏死逞凶,定叫他们有来无返。”

    谷中风格格娇笑道:“别在贱妾面上贴金,今晚来袭扰的显然并非寻常凶邪,但此事有悖常情,镖货虽钜,却系寻常金珠,若谓见财起意,尽可在途中拦劫,岂能明目张胆在长安城内生事,莫非红镖中藏有武林奇珍麽?”

    南宫鹏飞闻言大感惊楞,道:“这个未,在下倒不知情了,不妨请何老英雄一问便知。”忙著命人请来何慕豪,将镖柬递与并将谷中凤之言叙出。

    何慕豪摇首叹息道:“金珠俱封存在库房内,并无武林奇珍异宝,二位倘若不信,何妨来库房内检视。”

    谷中凤摇首嫣然一笑道:“这到不必了,无论如何,你我得提防今晚凶邪寻仇之事。”语声略顿,又道:“我去去就来!”一晃娇躯,惊鸿疾闪而杳。

    何慕豪拉著南宫鹏飞望库房内急步走之。

    三更未到,月色苍茫,蝉鸣嚣耳,树枝纹风不动,竟是一点风均无,仍是暑气如蒸,淌汗雨下。

    三星镖局灯火寂灭,宁静如水。

    鼓楼传来清晰可闻更鼓,镖局外忽起了两声当当锣鸣,声虽不大,却震人心弦,分明凶邪已至。

    蓦地……

    突闻日月金轮何慕豪苍迈语声道:“是那位好朋友枉驾?何某已在此恭候多时了。”

    忽听镖局外树荫暗处响起阴恻恻长笑道:“不愧长安八大镖局之首,竟算准了老夫今晚驾临,但别忘了老夫不轻伸手,一出手即心狠手黑,斩尽杀绝。”笑声宛如冰谷阴风,使人不寒而栗。

    何慕豪道:“玉面神枭叶松玖老英雄何某倾慕已久,镖局生涯本系刀口上买卖,全仗武林朋友赏口饭吃,今晚叶老英雄看中了这价值钜万的金珠,尽可当面开口。”

    墙外忽冲起一条飞鸟般庞大身形,在空中神龙翻身,轻飘飘落在练武场上,现出一个身高八尺,虎目重瞳,豹额方脸青袍老叟,颔下一部花白疏须根根见肉,斜搭在背一口金丝虬龙软鞭,貌像极为威武。

    何慕豪藏在眼角暗处,嗖的飞身窜出,抱拳哈哈一笑,道:“金珠现成,任凭叶老英雄取去,但何某不明所以,久闻叶老英雄从不妄自伸手,来去清白,何某必有开罪之处,可否见告。”

    叶松玖虎目中精芒闪动,冷笑道:“寻常金珠老夫焉能放在心上。”

    何慕豪楞然道:“那麽老英雄来此何为?”

    叶松玖面色一沉,怒道:“你还是真的不知,还是明知故问。”

    何慕豪冷笑道:“何某平生待人诚信无亏,叶老英雄何不开门见山,直言直说,无须拐弯抹角,煞费疑猜。”

    叶松玖不禁老脸微热,怒道:“川南三煞身怀异宝丧命之事何老师谅有耳闻。”

    “不错!”何慕豪道:“此事已不胫而走,传遍武林,何某虽是浪得虚名之辈,亦有风闻,但与何某何干。”

    叶松玖怒道:“那几宗奇珍异物就藏在你那镖货之内!”

    何慕豪淡淡一笑道:“既然叶老英雄如此肯定,何某多费唇舌亦是徒然,不过何某却未曾得见。”

    叶松玖冷笑道:“你将五物献出,老夫立刻就走。”

    何慕豪面色一沉,道:“似此无中生有之事,何某难于应允,叶老英雄受人播弄,恐怕令名贻羞。”

    叶松玖凶芒电射,厉声道:“看来老夫不动手也不行了,何慕豪,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

    忽闻不远处响起一串银铃娇声道:“叶前辈似受澜沧三凶愚弄了!”

    暗中闪出一明眸皓齿黑衣少女。

    叶松玖瞧出来人正是谷姥姥爱女谷中凤,不禁一怔,嘴角咧出无可奈何笑容,道:“原来是谷姑娘!”

    谷中凤道:“晚辈奉家母之命,追回失物,倘失物藏在镖货之内,决不敢劳前辈越俎代庖。”

    玉面神枭叶松玖虽骄妄暴戾,却不敢轻树谷姥姥如此强敌,抑制著满腔怒火,道:“老朽也是受人之托,当忠人於事。”

    谷中凤道:“但红镖之内无失窃之物!”

    叶松玖道:“姑娘何以确知?”

    谷中凤道:“三日来明查暗访得知。”

    叶松玖道:“何以澜沧三雄……”

    谷中凤忙道:“前辈知道澜沧三凶是伤在何人之手?”

    叶松玖不由呆得一呆,道:“莫非伤在姑娘之手。”

    谷中凤冷笑道:“不错,我等都中了那杀害川南三煞主凶移花接木之计,可惜澜沧三凶冥顽不灵,不知省悟,反恃强出手,晚辈忍无可忍,故而略施惩治,岂料他们竟怂恿前辈来此生事。”

    叶松玖老脸一红,道:“三星镖局是否与令堂原系旧识?”

    谷中凤道:“非亲非故,陌不相识,晚辈为免节外生枝,掀起一扬武林劫杀,不得已出手制止。”

    玉面神枭叶松玖略一沉吟道:“此次参与之人不仅老朽,恐三星镖局在护镖途中难免生事,既无失物在内,老朽决不淌此浑水。”

    谷中凤知叶松玖已萌退意,道:“但不知尚有何人参与劫镖其事?”

    叶松玖面现为难之色道:“这个,老朽不便明言。”

    谷中凤格格娇笑道:“他们如不怕死,尽可在途中拦劫。”

    叶松玖不禁怒道:“如此说来,姑娘定要护送了。”

    谷中凤嫣然一笑道:“晚辈要赶往君山,查明失物端倪,何必强揽是非,但前辈回去不妨转告一声,三星镖局另有奥援,铁丐龙霄腾前辈已将此事揽在身上。”

    玉面神枭叶松玖不禁神色大变,强笑了两声,厉声道:“龙老化子么!老朽与他有不解之仇,既然如此,老朽决与龙老化子途中相见了。”

    谷中凤不料竟弄巧成拙,心中大感懊悔。

    忽闻一声阴冷笑声道:“凭你也配与龙化子动手!”

    叶松玖闻声旋身如电,双掌吐劲送向一株大树,狂飚雷奔。

    只听轰的一声大响,枝叶断折纷飞如雨,碗大粗径青枝哗啦坠下,威势骇人。

    枝叶横飞中突见一条如鸟人影冲起半空,带出长声怪笑,曳空电闪疾杳。

    玉面神枭叶松玖大喝道:“那里走!”一鹤冲天而起。

    …………

    一幢荒废已久巨宅座落於长安城正北城厢,如水月华映照下,重楼朱阁,亭台花榭,隐约可见当年富丽景像,惜因年代久远,无人居住,园中长草促膝,蛛网层结,虫声唧唧,充满著一片凄凉。

    蓦地……

    只见一鬼魅般人影电闪落在园中,目光冷冷扫视了一眼,这人正是玉面神枭叶松玖。

    怒闻阴恻恻冷笑声传来道:“叶老儿得手了么?”

    玉面神枭叶松玖鼻中冷哼一声道:“有龙化子从中作梗,是以无法得逞。”

    “这话有谁能信,你分明心怀叵测,意欲独吞!”那话声冰冷澈骨,令人不寒而栗。

    叶松玖神色一变,冷笑道:“丁老儿,这话从何说起。”

    暗中飕地窜出一骨瘦如柴白衣老人,目中如芒逼射,沉声道:“你以为老朽不知麽?你与谷丫头密谋串通,在三星镖局内设下埋伏,将老朽等一网打尽,哼!你如今身入罗网,还不束手成擒。”

    “血口喷人,有何确证。”

    白衣老人阴阴一笑道:“老朽亲耳闻得白鹭崖谷老贼婆门下密议,并目睹在三星镖局四外布下伏桩,还有何话说。”

    叶松玖不由大惊,疑云满腹道:“想必你已将白鹭崖门下擒来?”

    白衣老人厉声道:“无须,你见老朽并未至三星镖局,但尚未知事已泄,故与谷丫头前来擒杀老朽,要知老朽是何许人物,你就认命了吧!”

    叶松玖知此人心辣手黑,反面无情,暗中已蓄势戒备,冷冷一笑道:“你所说的谷丫头人呢?”

    白衣老人厉声道:“稍时必至,老朽定要使你心服口服。”说著伸出右手,疾如电闪向玉面神枭叶松玖推来。

    出手玄奥诡异,五指乾枯尖锐鬼爪吐出阴寒罡劲,叶松玖周身重穴,无不在他那掌势所罩之下。

    玉面神枭叶松玖昂然不动,左手中指向白衣老人掌心点来,右掌疾抓,挥向白衣老人面门,一式“二龙取水”,两指向两目猛戮而下。

    他那一式两招,全是克制白衣老人掌势的奇招。

    白衣老人目光一变,飘身疾退五尺,桀桀怪笑道:“好呀!原来你处心积虑习成克制老朽的武功,意欲将老朽除去,永除心腹大害。”说著面色又是一变,三招连环政出,辣毒狠厉。

    叶松玖亦举掌迎攻,只见掌影凌空,风声雷动,卷起尘飚如雾,他心知白衣老怪物在这座宅中布下险伏暗桩,欲全身退出,必须制住对方才可。

    数十照面过去,突闻白衣老人家桀桀怪笑道:“叶老儿你已中毒了,还不束手成擒。”

    叶松玖心中一震,冷笑道:“这倒未必!”

    白衣老人阴阴一笑道:“若想不信,你不妨运气搜宫过穴试试是否中毒。”

    叶松玖沉声道:“你那鬼蜮伎俩用在叶某身上未免妄费心机。”

    白衣老人阴恻恻笑道:“老朽并非危言恫吓,只要你能走出百步之外,老朽定任你离去。”

    玉面神枭叶松玖嘿嘿冷笑两声,缓缓转身走出两步,只觉一阵口渴心烦,头目微眩,不禁心神猛震。

    只听身後白衣老人发出刺耳长笑道:“还不与我拿下。”

    长草丛中疾突电射出五人扑向叶松玖。

    白衣老人目中逼射杀机毒芒,突然面色大变,惊呼道:“子母雷珠!”

    但见一粒紫芒流转核桃大小雷珠落在他足前,他那惊呼声惊动了他五名扑向叶松玖的党羽,更震惊了叶松玖。

    他们陡的一鹤冲天拔起,雷珠同时爆裂,连珠炸音宛如霹雳阵雷,震耳欲聋,火光连闪,眩目耀眼,硝烟喷射卷起尘雾腾空,四外树木房屋震憾不止。

    白衣老人及玉面神枭叶松玖虽惊觉得快,幸免一死,但却也炸得衫履碎裂,伤痕屡屡,逆血翻腾,半空中飞腾的身形连翻了几翻,欲坠又起。

    五名匪徒身法略缓,甫一腾起,三人即遭惨死,血肉横飞中响起三声凄厉惨嗥,馀下两人炸断一臂,身负重伤,拚死狂奔逃去。

    硝烟尘雾未遏,远处巨干上疾如鹰隼飞落一娇倩人影,现出冷艳如花的谷中凤,莲足一跺恨声道:“惜被两邪逃去,辜负了一粒子母雷珠。”

    忽闻一声清朗笑声道:“姑娘未免下手似狠毒了点!”

    谷中凤闻声不禁一呆,循声望去,只见丰神俊逸的南宫鹏飞立在五丈开外,展齿微笑,玉靥一红,道:“南宫少侠也来了,岂不知霹雳手段,菩萨心肠之语么?少侠如知白衣老人是谁,就不会轻责我出手狠辣了!”

    南宫鹏飞不由目露楞容,道:“白衣老人是何来历?”

    谷中风冷笑道:“他就是宇内五大凶人之一,名催命伽蓝丁大江,擅使无形剧毒,能使对方不知不觉中罹毒惨死,防不胜防,一生恶行擢发难数,武功又极高,江湖人物无不对他惮忌,见影避道,闻风远遁。”

    南宫鹏飞略一沉吟,意似不信道:“如此说来,丁大江岂非宇内无敌,横行无忌。”

    谷中凤不由噗嗤娇笑道:“自然武林中尚有不畏丁大江高手,家母就是一人,何况家母尚有避毒珠在身,如今失去,丁大江自然须找出窃珠之人,不然他无法活命,因丁大江在武林中树下无数强敌,视他如眼中钉,非拔之而後快。”

    南宫鹏飞哦了一声:“原来如此,但他有此之能,尽可向三星镖局迳行下手,为何利用玉面神枭叶松玖。”

    谷中凤微微叹息一声道:“究竟少侠初出江湖,对江湖中的险恶丝毫不知,丁大江如果亲自下手,若失物真藏在镖货之内,岂非武林中尽人皆知是丁大江所为。”

    南宫鹏飞点点头道:“说得不错,眼下丁大江叶松玖正是亡魏胆寒……”

    言犹未了,谷中凤螓首一摇道:“未必,我本设计使他们二邪火拚,猝施雷珠永绝後患,不料天意未绝,致成画饼因而树下强敌二人,此番镖局途中必然见生死,丁大江尚未泯除贪念。”说著目露忧容,又道:“他暗我明,防不胜防,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少侠我们走吧。”

    两人先後穿出废宅,中途分手,南宫鹏飞独自一人返回镖局。

    老镖头日月金轮何慕豪笑询此去经过。

    南宫鹏飞怕引起何慕豪等不安,将催命伽蓝丁大江之事一字不提,只言谷中凤施展子母雷珠,玉面神枭叶松玖虽负重伤但依然拚死逃去,途中险阻稍减。

    何慕豪认为有铁丐龙霄腾、谷中凤等高手暗中相助,此行必然有惊无险,宽心异常,寒喧了数句告辞离去。

    南宫鹏飞端坐窗前,独对孤灯凝目沉思。

    忽闻窗外生起落足微声,南宫鹏飞不禁一怔,身形倏地离坐,飘行如风闪出室外,只见一束花丛旁立着一身著紫衣俏丽长发少女,剪水双眸注视看自己。

    南宫鹏飞暗道:“怎么江湖中竟有如此多习武美丽少女,真乃江湖之大,无奇不有。”遂微笑抱拳道:“姑娘夤夜驾临镖局有何见教?”

    少女本眉蕴浓煞,竟然舒展,抚媚一笑道:“公子尊姓大名,在镖局充何执事?”她惊於南宫鹏飞人品,暗诧南宫鹏飞为何屈身充任西席账房?

    南宫鹏飞道:“在下复姓南宫,草字鹏飞,来此作客。”

    “原来是南宫公子,我意欲请问一事,不知可否见告?”

    南宫鹏飞微笑道:“姑娘可是为了江湖无稽谣传而来麽?这本是子虚乌有之事,如此武林奇珍岂能藏在镖货之内,张扬外泄,徒招杀身之祸。”

    少女嫣然一笑道:“我也是这麽说,如今失物主人均遣出高手纷纷赶来,公子敢断言必无麽?”

    南宫鹏飞正色道:“在下岂能谎言欺骗,失主的是武林高手,理亦慎思察理,殊不知中了他人移花接木之计。”

    少女道:“江湖中事并非全凭风闻,不过三星镖局险危难免,我相信公子的话,不再找何慕豪了。”说著身形穿空飞起,瞬眼疾杳。

    南宫鹏飞大感困惑,匆匆向何慕豪房内走去。

    四更不到,天色未亮,镖局中已自忙碌不堪,饱食已毕,镖车就道,人马迤逦向城外行去。

    往昔护送镖货上下均是兴高采烈,此刻无一不是面色沉重,何慕豪背搭一对仗以成名兵刃日月金轮,按辔来往飞驰著,不敢丝毫怠忽,令人诧异的就是镖局一行中未见南宫鹏飞踪影。

    炎阳正午,酷热如蒸,镖车一行已来在红沙屯外。

    红沙屯是一极僻小镇集,仅寥寥卅馀户人烟,五家店肆,三星镖局就停在屯口昌茂饭店外,店夥忙碌张罗酒食。

    何慕豪与六名镖师围坐一张方桌,举碗鲸饮了一口酒後,道:“半日来未有动静,但愿此去一路平安,来!我等用饱歇息片刻後再继续赶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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