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第2/3页)

大江在此四外布设了无形奇毒,并非故作危言,那奇毒片刻之後方始散布开来,宛如兰麝,馥郁浓弥,吸入後,片刻即身化一滩浓血,诸位如不畏奇毒,尽可留下来。”

    催魂伽蓝之名已足使武林中人丧胆,现在经南宫鹏飞一渲染,均各色变魂飞。

    忽闻一声怪叫,只见一个黑衣劲装汉子直梃翻倒,面层渐泛紫黑,空气中弥漫著一股淡淡花香。

    群雄见状骇然魂飞,疾如脱弦之弩遁向谷外,片刻之间已五去其四。

    一面目森冷老者突阴恻恻一笑,疾掠在南宫鹏飞面前,道:“尊驾分明是丁大江一丘之貉,这无形奇毒……”

    南宫鹏飞剑眉一剔,接道:“显然系在下所为是麽?”

    “不错!”

    “那么阁下意欲为何?”

    老者沉声道:“意欲取你的性命!”

    “慢说取在下性命并非如此简单,而且阁下似无是生非。”南宫鹏飞冷冷笑道:“江湖中事更非阁下所料,倘有意生非,莫怨在下心狠手黑。”

    那老者面色一变,挥手攻出,一股暗劲如山袭向南宫鹏飞。

    南宫鹏飞横掌一封,疾飘退後落在二女身前,低声道:“护住墓前石人,不可让他们逼近!”猛一长身,欺身如电落在老者面前撤出墨螭剑。

    老者目中凶光逼射,厉喝道:“上!”

    留在谷中的群雄十数人均是老者同党,闻声各出兵刃散开。

    老者飘身开去,右手疾挽肩头,撤出一支三棱戟,幻出一抹寒芒疾攻扑上,悸人锐啸中撤出漫空金星,势如雷霆万钧。

    接著四条身影挟著流芒奔电,攻招辣毒,合袭南宫鹏飞而去。

    南宫鹏飞振吭发出一声长啸,长剑振腕挥攻,剑势化作一片狂卷墨虹。

    只听两声惨嗥,一双人影摔跌在地,均是指断臂折,血流如注。

    老者不禁一惊,暗道:“这是什么剑法,怎地知此歹毒。”三棱戟更是上下翻飞如电攻出。

    可是一双凶邪补充伤者空隙,向南宫鹏飞凶猛出手。

    忽见三条迅快身影挟著剑电奔飞虹望谷中凤邱慧珍闪掣而上,二女娇叱一声,迎著展开一场凶猛拼搏。

    南宫鹏飞墨江惊天,宛如飞瀑狂泻,流萤暴雨,威势绝伦。

    只听惨嗥相继腾起,纷纷倒地毕命,只剩下使展三棱戟老者见状,骇道:“这是什麽剑法?”

    忽然两手腕脉如同针刺一般,彻痛心脾,呛啷一声,三棱戟失手坠地。

    老者面色如土,垂目望去,只见两手腕脉穴上如被点出粟米小孔,涔涔溢出殷红鲜血。

    此刻三凶仍与二女凶猛拼搏,互无胜负,南宫鹏飞剑起一招“万花献拂”,洒下漫空墨雨。

    三凶嗥叫得半声,翻摔在地,胸腔洞裂,血涌如泉,便自毙命。

    南宫鹏飞还剑回鞘,只觉胸前气涌血逆,强自运气压下,迅快取出一粒丹药服下。

    死者均是绝顶高手,如非墨螭剑而又损耗极钜真元内力,怎可在弹指之间剑毙十数人。

    老者骇然瞪目凝视了南宫鹏飞一眼,凄然笑道:“老朽失眼了,尊驾并非丁大江同党?”

    南宫鹏飞笑道:“本来不是丁大江同党,阁下如今是怎以猜测得知。”

    老者道:“就是丁大江亲自出手,也未必胜得了老朽,尊驾以一柄顽铁朽剑能将我等生死由心,武功委实已臻炉火纯青,不过留下老朽性命为何?”

    南宫鹏飞淡淡一笑道:“阁下是否受冯翊差遣而来?”

    那老者面色不禁一变,道:“尊驾为何知道?”

    南宫鹏飞道:“在下早已料到冯翊决不会让人侵入这座古墓无动於衷,必派高手暗算,以便一网打尽,但无法找出阁下……”

    老者道:“那麽尊驾是如何分辨出来?”

    南宫鹏飞道:“今日来此谷中的武林群雄虽多,或为心存观望,或图混水摸鱼,各怀我私,宛如散沙,在下借形势略施小计只剩阁下十数人,阁下等均服有避毒药物,是以不畏丁老贼布设奇毒。”

    老者望了南宫鹏飞一眼,道:“尊驾虽目光如电,料事如神,但未必能救得了入墓诸人性命。”

    南宫鹏飞冷笑道:“这倒未必,阁下知否不死之故么?”

    老者面色惨变,目露悸容,倏又恢复如常,道:“尊驾是否想是老朽身上套出真情,这无异痴人说梦,事实上老朽并非此行之首。”

    南宫鹏飞冷冷答道:“真的麽,在下不信阁下能如此倨傲。”说著伸指点了老者数处穴道,接道:“在下知道阁下视死如归,但在下决不让阁下死去。”

    老者只觉一缕飞麻自脊骨升起,泛布全身,这滋味非人所能忍受。

    南宫鹏飞目注二女道:“两位姑娘须否前往墓穴。”

    谷中凤道:“家母等是否有险?”

    “墓穴中凶险艰危,不言而知,但此墓似为冯翊师长毒尊者所发现,谅年代久远,冯翊已将此墓奥秘悟彻六七……”南宫鹏飞说时,有意无意向老者望了一眼,冷冷一笑道:“此谷显然为按星宿缠度布设,正反相生,有其内必形於外,是以冯翊命这位老师俟我等进入後,立即封闭墓穴,引发禁制,将武林群雄均莽生此古墓中。”

    两女不禁花容失色。

    老者泛出一缕诡秘笑容道:“尊驾虽然料事如神,但禁制已然渐渐发动,待群雄察觉已是无及,此刻尊驾就是入墓示警亦无能为力……”

    “真的麽?”南宫鹏飞淡淡一笑道:“阁下尊姓大名,可否见告?”

    “老朽姓麻,名天亮。”

    谷中凤见南宫鹏飞如叙家常,竟然好整以暇,不禁大感焦急。

    南宫鹏飞道:“原来是麻老师,在下却认为未必已发动禁制。”

    麻天亮体内飞麻感觉渐浓,另有一种酸心蚀骨滋味泛起,额角不由冒出豆大汗珠,目露悸惧神光。

    南宫鹏飞目光凝注谷中凤邱慧珍二女道:“冯翊枭雄机智,知纸必包不住火,武林高手必发现此一古墓,预遣爪牙混乱在群雄内,散布谷中俟隙而动,因为谷中翁仲石兽不少与地底禁制互相有关……”

    麻天亮闻言心惊色变。

    只听南宫鹏飞说下去:“果然那三绝手裘元找出启墓奥秘,群雄目注墓门开启之际,吕梁门下竟引发各处消息枢纽,不幸为在下察觉,一一均为制住。”

    麻天亮道:“百密难免一疏,尊驾虽有料事之能,却亦无法兼顾,怎能在同一时刻内将本门手下悉数制住。”

    南宫鹏飞道:“麻老师不信也是枉然。”

    突然麻天亮神色大变,手足战颤,涕泪涌出,道:“老朽……只求……一……死……尊……驾……若……施舍……一……剑……”

    南宫鹏飞微笑道:“在下这独特手法,可使麻老师求生不得,求死难能,但尊驾髓尽血枯,九九期後真元衰竭而毙。”

    麻天亮不禁魂飞胆寒,死罪好受,活罪难禁,伏在一具石象上喘不成声,惨笑道:“尊驾欲知什麽?倘老朽所知,无不见告。”

    南宫鹏飞道:“冯翊未必尚在吕梁总坛,他现在何处?”说著一手点了两处穴道。

    麻天亮只觉难受感觉稍止,道:“令主现离山他往,属下高手全部撤退,似向关外长白而去。”

    南宫鹏飞面色微变,道:“果然不出在下所料,如此说来,这古墓并非通往贵帮总坛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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