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章 移花接木
第 五 章 移花接木 (第2/3页)
时辰过去,少女喉中发出轻微呻吟,慢慢睁开眼睑,只见一黑衣蒙面人为自己推拿穴道,骇然变色,颤声道:“你……是……什么人?”
黑衣蒙面人停住双手,道:“姑娘受伤沉重,内腑损糜,不可动弹,且静卧些时候,药力行开,才可无虞。”
语音生冷涩硬,言毕转身缓缓步出洞外而去。
少女回想起受伤情景,但眼前黑衣蒙面人为她推宫过穴最是尴尬,不禁珠泪夺眶而出。
虽说武林中人不拘形迹,那年头仍然男女授受不亲,界限分明,尤其身受救命之恩的是一陌生蒙住面目男子,更不知是爱是恨,是以少女只觉心绪如麻,只恨方才为何不立即死去。
她心中一急,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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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蒙面人正是严晓星,他只觉救治这少女,易于探出神蟒谷隐秘,事又由他而起,若少女死在少林僧人掌下徒增心灵罪愆,何必死一无辜。
严晓星心地一片纯白,救人之举出自真挚,殊不知男女之间关系微妙,情势发展也不知本来所料。
他坐在山涧旁,流泉淙淙,清风吟谷,枫红如火夹杂在葱绿郁翠间,绚烂悦目,但只觉心境不得宁静,前尘往事一一浮于眼前,不禁低声长吟道:
“欲借黄菊荐饮,
望冀驿音信沉沉,
住在柳洲东岸,
彼此相思,
梦去难寻。
北雁来时秋期寝,
寒月坠将晓还阴,
争奈多情易感,
音信无凭,
如何消遣得初心。”
严晓星念旧寄情,大名府许飞琼的倩影时刻萦念脑中,吟罢不禁长叹一声。
在他身后不远处突隐现萧姓少女身影,重伤初愈,玉容惨淡,却依然俏丽,樱唇轻咬,凝眸沉视严晓星后影良久,突有所悟,不禁绽开如花笑靥,暗道:“哼,原来是你,语音佯装生冷涩硬,是防我识破你本来面目。”脑中灵机一闪,迅快转身离去。
严晓星在洞旁坐了半晌,心境转趋宁静,缓缓走回洞内,只见少女面向壁睡,不时发出梦呓般微弱的呻吟,遂转身问道:“姑娘感觉好些了么?”语音仍是涩硬冰冷。
那少女缓缓转过,道:“伤处痛楚难忍,似为少林僧人暗中点伤了穴道,可否请阁下解开,贱妾永铭大恩。”
严晓星闻言不禁一怔,道:“伤在何处?”
少女靥上不禁泛出红霞,低声道:“伤在左乳。”说到最后,一字几微弱不可闻。
严晓星不禁大感为难,手足无措。
萧姓少女道:“阁下难道不肯施救么?”
严晓星叹息了一声,缓缓伸手解开少女上衣。
少女只觉羞不可禁,紧闭星眸,霞飞双靥,身躯不住颤抖。
一片晶莹莹如玉酥胸空肤呈显在严晓星眼帘,严晓星不禁心旌招摇,耳鸣心跳,血脉贲张,他强抑着心神,察见左乳之下果有一点青紫淤伤。
他未遑思及少林僧人虚空出指何以能伤在如此要穴,只暗惊倘非自己两颗丹药,少女定然无救。
此刻救人要紧,心内无丝毫杂念,遂闭上双目,掌凝纯阳真气,缓缓紧抵在少女乳上。
少女只觉一缕奇热循穴攻入,四肢百骸无不舒透,不由嗯咛出声。
红烛将罄,淤伤渐褪,严晓星长吁一声,睁开双眼,将少女胸衣掩好,道:“姑娘血行无阻,谅已无碍,在下也要告辞了。”
少女闻言一惊,眸中珠泪不由自主地涌出,如断线般顺颊淌下,凄然一笑道:“阁下真要走了么?将何以处置贱妾。”
严晓星要走是出于真心,他警惕不可为情丝绊羁,纵然与原定之计大相迳庭也在所不惜,突闻此言,不由大感震愕,道:“在下路经偶过,不明此事究竟谁是谁非,但不忍姑娘死于非命伸手相救,闻听少林僧人之言,姑娘来自神蟒谷,在下之见,姑娘不如迳回神蟒谷。”
少女幽怨地望了严晓星一眼,道:“阁下相救之德,贱妾除了以身相报外别无他途,但贱妾蒲柳之姿自知无望,唯求阁下赐贱妾一死……”
严晓星大惊道:“这怎可?”
少女凄然答道:“贱妾活在世上又有何用?”
严晓星呆得一呆,道:“在下家中已有妻室,不然以姑娘才貌在下更有何求,望姑娘三思而行,今日之事在下定然守密。”
少女不答,缓缓坐起,突拔出腰部那只短剑欲自刎明志。
严晓星不禁大惊,出指一弹,一缕指风如箭射出。
少女只觉腕脉一麻,短剑脱手落在石榻上,不由失声痛哭,宛如巫峡猿啼,凄恻断肠。
严晓星太息一声道:“若易身相处,姑娘又将如何?”
少女道:“为奴为婢,于愿已足,但阁下不能弃贱妾如遗。”
话声一顿,又道:“阁下不愿以真面目相示,分明厌恶贱妾出身不正。”
严晓星道:“姑娘何出此言,在下讳秘面目实有难言之隐,倘或在下狞恶丑陋,与神蟒谷站在敌对方位……”
言尚未了,少女忙道:“少女从一而终,其他皆非所计,贱妾别无所长,却有过目不忘之能,阁下似在江南春酒楼与贱妾相邻而坐。”
严晓星诧道:“姑娘委实眼力锐利,然在下有种受愚感觉。”
说着揭下蒙面纱巾。
少女立了起来,凄然一笑道:“贱妾方才才辨识公子,倘贱妾言之不差,则贱妾也几乎受愚了。”
严晓星不由哈哈朗笑道:“姑娘玉雪聪明,在下本有所为,但仗义伸手相救姑娘又是另一回事,在下不愿挟恩索报,不然如何在下自始至终不追问姑娘姓名来历。”
少女道:“此身已属公子,公子不问,贱妾也要说明。”
严晓星微微太息一声道:“姑娘何必作茧自缚。”
少女面色一变,霍地伸手拾攫地上短剑。
严晓星身形疾滑,五指迅如电光石火将短剑攫在右手中。
少女回身拿剑,却扑夺一空,身形一个踉跄,栽扑在严晓星怀中,不由掩面嘤嘤啜泣。
软玉温香抱满怀,严晓星不禁慌了手脚,道:“在下一时失言,姑娘何必认真。”
少女暗忖:“我索性赖在你的怀中,没有承诺我绝不放手。”只是啜泣不答。
严晓星无可奈何,皱眉道:“在下并非柳下惠,万一失礼姑娘……”
少女道:“此身已属公子,其他皆非所计。”
严晓星长叹一声道:“在下已订有妻室,只恐屈辱了姑娘。”
少女绽开一丝笑魇,道:“贱妾并非拈酸吃醋之辈,为妾为婢于愿足矣。”
严晓星此刻已坦然于怀,笑询少女来历。
少女温婉答出她名叫萧文兰,双亲仍在,家住西湖不远萧村,父兄农商为业,家道殷实,因自幼喜爱习武,姑父金天杰为武林中人,年前其姑父投在神蟒谷内遂将她引来,迄今为止尚不知首脑是谁,但神蟒谷中人甚少为恶江湖。
严晓星道:“如此说来,神蟒谷并非真正总坛所在了?”
萧文兰点点头道:“不是,此次窃取四海镖局红镖,志在诱使金刀四煞现身,因江湖传言铁掌追魂屠三山那幅藏珍图为神木尊者传人得去,金刀四煞却是神木尊者当年得力手下。”说着忽抬面娇笑道:“贱妾疑心公子就是神木尊者传人。”
严晓星闻言心神暗暗一震,笑道:“在下如真是神木尊者传人,何必不用神木令纠合天下武林,声讨不义,如此煞费周章则甚?”
萧文兰银铃悦耳娇笑道:“既然公子不是神木尊者弟子,定是神剑韦护筱云萍同道,神蟒谷中大有能人,总护法西门玄武功高不可测,公子必须谨慎从事!”
严晓星道:“姑娘可否相告神蟒谷内形势?”
萧文兰道:“公子一定要去神蟒谷么?”
严晓星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在下欲将红镖神不知鬼不觉璧还四海镖局。”
萧文兰沉思有顷,振身而起,牵着严晓星左手道:“我们去诸暨城内再说。”拉着严晓星掠出洞外,迅如流星奔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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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牌时分。
武林群雄纷纷奔集神蟒谷外,密密麻麻,均是黑白两道高手。
只见神剑韦护筱云萍跨出两步,抱拳环揖了一圈,含笑道:“筱某无能失去红镖,致惊动诸位,筱某不胜感激,但决不敢有劳诸位出手相助……”
忽闻群雄中传出一声冷哼,一条身影疾闪而出,却是那百足天蜈皇甫炎,面色一片冷肃,沉声道:“筱老师,咱们来到神蟒谷,既非相助于你,更非来瞧热闹,而且欲与“金刀四煞”见面。”
昆仑掌门沧海客冷笑道:“凭你也敢与金刀四煞见面,上次你不是见着神木令便魂不附体转身挟着尾巴逃之夭夭么?”
皇甫炎见沧海客当场揭他疮疤,不由老睑铁青,厉喝一声道:“你听谁说的?”
沧海客哈哈大笑道:“这还用问么?”
皇甫炎怒道:“一派掌门出言应知分寸,我皇甫炎分明不在你眼中,今日趁此一会倒要试试昆仑武学有何惊人之处。”说时,右掌呼的劈出。
沧海客鼻中轻哼一声,迅疾攻出三招。
一霎那间,只见掌影漫空,劲风如山,凌厉无匹,各以真实武功,硬打猛击。
这一交手已过百招,还是未分胜负,皇甫炎竟是越打越猛,真力充沛,招式越用越奇,错非沧海客乃一派宗师,早就落败了。
武林群雄多在剑林刀雨中厮混了半生,但几曾目睹如此以真实功力相拚的场面,不禁瞧得心骇神摇。
蓦地——
神蟒谷内传出阴恻恻冷笑道:“住手!”
沧海客与皇甫炎倏地分了开来,只见谷口内快步走出十数人,为首一人身长八尺,骨瘦如柴,双肩高耸,身着一袭朱红织金锦袍,一张瘦削马脸,鼻塌掀唇,一双蛇目,白多黑少,阴森骇人,肩上斜搭着一支丧门剑,狞笑道:“兄弟西门玄,诸位来我神蟒谷意欲何为?”
筱云萍趋前抱拳道:“西门老师可就是神蟒谷主人么?”
西门玄冷冰冰答道:“正是!”
筱云萍道:“筱某实想不出在何处与西门老师结有宿怨,为何窃去敝局红镖。”
西门玄嘴角一咧,皮笑肉不笑,双眼微瞪,冷笑道:“无他,这几年四海镖局名声太大了,也着实为筱镖头赚了不少银子,俗言树大招风,名高必危,依兄弟之劝,不如就此歇手,让绿林道上朋友可获温饱,倘筱镖头赐允,兄弟立即原璧归赵。”
武林中人宁折不弯,何况众目睽睽之下,筱云萍何能应允,不禁胸中怒火陡涌,冷笑一声道:“西门老师,筱某既以保镖为业,对黑白两道朋友始终相敬,丝毫未有失礼,西门老师既未受何人之托,心生劫镖,就该光明磊落当场拦镖,为何效那鼠窃之行。”
西门玄桀桀狞笑道:“那是兄弟不愿沾上血腥,既是如此,兄弟倒要瞧瞧筱镖头有何能为索回红镖。”
筱云萍立时神色一变,反腕拔剑出鞘,呛啷啷龙吟过处,一道寒光应腕而出,振出三点金星带起一片剑啸。
西门玄喝道:“且慢!”
筱云萍道:“西门老师还有何话说?”
西门玄眉宇突泛起一抹杀机,双目寒芒扫视了武林群雄一眼,道:“兄弟不动手则已,一出手即立见血腥,诸位若存心瞧热闹,不如就此退出山外,否则兄弟辣手无情。”
皇甫炎不禁冷笑道:“好大的口气,可惜吓不退老夫。”
西门玄望了皇甫炎一眼,阴阴笑道:“阁下想必就是北五省享有盛名的皇甫炎了,皇甫老师不听兄弟之劝,兄弟也是没办法的事。”
说着,目光转注在沧海容静澄上人脸上,沉声道:“两位昨日无事生非,兄弟门下朱同、萧文兰一死一伤,有道是血债血还,稍时自必清结,那萧文兰尸骨何在?”
静澄上人冷笑道:“那萧文兰施展歹毒暗器伤我少林弟子多人逃逸无踪,朱同亦逃去,怎么可以说是一死一伤!”
西门玄面色一寒,缓缓抽出肩后长剑,剑泛蓝汪汪光华,分明淬有剧毒,厉声道:“此乃兄弟与四海镖局之事,奉劝各位速速退出是非之处,免受池鱼之灾。”
突然,窜出一个五旬开外劲装老者,手持一柄外门兵刃五星轮,宏声大笑道:“西门老师也太狂妄了,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卢某要领教你西门老师剑上绝艺。”
武林群雄认出此人是河洛一怪金轮银梭卢海星,其武功兼具正邪之长,诡异辣毒,多年末露面武林,今日又重现神蟒谷外,不禁暗暗骇异。
西门玄身后突掠出一瘦小汉子道:“总护法,且让属下会一会这位武林高人。”
一晃手中蛇头槊,攻出一招“拦江截斗”,奔雷掣电向卢海星袭去。
卢海星哈哈一笑,倏地腾空拔起,蓦地一沉,双足正点在蛇头槊上。
瘦小汉孑猛感双肩酥麻,虎口如裂,蛇头槊脱手堕地,不料卢海星五星轮夹看一片劲风砸下。
只听一声凄厉惨嗥腾起,瘦小汉干一颗头颅被砸得粉碎,浆血飞溅,惨不忍睹。
卢海星一脸冷肃之色,道:“老朽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不死必伤,望西门老师不要遣人送死!”
西门玄嘿嘿一笑,长剑疾指,一式“三星追月”攻出,嗡的幻出三点蓝星指向卢悔星胸腹三处重穴。
卢海星面色一变,五星轮索罗罗一式“开天辟地”猛砸,一阵格郎郎金铁交鸣之声,激起火花眩目,两条人影迅疾地分了开来。
西门玄桀桀怪笑一声道:“能接下兄弟一击,武功果然不同凡响,好!再接兄弟一招。”
说时,剑幻“孔雀开屏”,撒下一片剑网,寒飙漫空罩下。
卢海星大喝道:“来得好!”
五星轮一招“风云四起”,奋展十二成真力硬封硬架。
但闻西门玄喉中发出一声厉啸,接着一声闷哼,只见卢海星身形震开千重剑网,激射而出翻落沉椿于地,左肩上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迸溢而出。
卢海星目光怨毒,一脸激厉之色。
西门玄阴恻恻笑道:“兄弟剑上淬有剧毒,见血必死,卢老师最多活不过两个时辰。”
忽闻一声森冷的笑声传来道:“这倒未必!”
四条黑影疾如电泻落下,现出四个丝织黑衫身披金刀,两目森冷的老者。
武林群雄不禁同声惊呼道:“金刀四煞!”
金刀四煞中一人快步走在卢海星面前,取出一粒丹药,道:“尊驾速速服下,可保无虞。”
卢海星接过还未及言谢,那黑衣人已急闪离去,身法之快无与伦比。
西门玄不禁呆住,想不到金刀四煞居然敢现身神蟒谷外,不知是惊是喜。
金刀四煞自然有严晓星在内,此刻严晓星缓缓拔出金刀,冷笑道:“风闻尊驾盗窃四海镖局红镖,是为了诱我金刀四煞现身,但我等与四海镖局风马牛毫不相关,其故何在?”
西门玄阴阴答道:“兄弟目的既达,阁下也无须询问其故了。”
严晓星道:“那么有何赐教?”
西门玄道:“兄弟意欲以四海镖局红镖换取藏珍图。”
“什么藏珍图?”
“就是屠三山失去的那幅!”
严晓星哈哈狂笑道:“西门老师错了,我等并未身怀藏珍图。”
西门玄阴阴一笑道:“图在神木尊者传人手中。”
严晓星面色一变道:“神木尊者传人与我等更扯不上什么关系。”
蓦然谷内奔出黑衣大汉,朝西门玄躬身禀道:“红镖失窃,已不翼而飞!”
这话无异如雷轰顶,西门玄面色大变。
武林群雄哗然震惊!
神剑韦护筱云萍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似以横生枝节,心疑西门玄有意设此诡计,那有这么巧之事。。
群雄私议,与筱云萍心中感觉一般,分明西门玄自知他所惹下的祸太大了,已闹成不可收拾,唯有如此才能远祸。
此刻,四海镖局一名趟子手飞奔而至,向筱云萍禀道:“总镖头,所失红镖为一不知人物起出交回分店,全部镖货仅失一颗猫眼珠。”
筱云萍不禁大喜,立示意镖局武师及少林昆仑高手赶回诸暨。
西门玄大喝道:“且住!”
严晓星冷笑道:“西门老师你也忒狂妄了,速返神蟒谷,不要自讨无趣!”
西门玄大怒,振腕一剑劈出,只见电蛇乱奔,蓝芒眩目,逼出一片刺耳啸风。
严晓星喝道:“你自找死。”
金刀划出一道金蛇。
少林高僧净澄上人赞道:“好一招“指天划日”!”
声犹末了,刀剑交击响声中,漫空蓝芒全敛,西门玄右臂上划破一道血口,小指被削断一片,殷红血液如注涌出,西门玄面色惨厉,大喝道:“我西门玄与你誓不两立!”
严晓星哈哈大笑,一刀“雪花盖顶”挥出,出式之快,无与伦比。
西门玄只觉头顶一凉,满头黑发尽落,变成一颗光溜溜秃头。
严晓星冷笑道:“割发寄首,日后遇上莫怪在下心狠手辣。”
西门玄已胆寒魂飞,哪敢答话,掉首率众遁去。
金刀四煞身形猛地一鹤冲天腾起,穿空如电,瞬即杳失无踪。
武林群雄亦纷纷作鸟兽散去。
筱云萍率众赶回四海镖局分店,果然失去红镖除了猫眼珠外全数送回。
沧海客诧道:“送回红镖的是何人物?”
留守分店的郭镖师答道:“那人黑衣蒙面,问他亦不答,立即转身离去。”
筱云萍等人不禁讶异。
突见镖伙急奔入来,道:“金刀四煞请总镖头一人出见。”
筱云萍等人闻言不禁面色大变。
镖伙见状忙道:“金刀四煞言并无恶意,只求总镖头一人出见,晤谈数言。”
筱云萍咳了一声,道:“筱某独自一人前往就是。”
迈步出店而去,只见金刀四煞已立在店内,四人面色一片冷肃,急趋了数步,抱拳长揖道:“不知四位驾临,筱某未及出迎,望请见谅。”
严晓星道:“筱老英雄不必多礼,我等四人冒昧晋见务须言明一事,红镖虽被找回,但仍短少一猫眼珠,现在在下身旁,唯须暂借一用,一俟用了立即璧还,俾能全始全终,老英雄能向物主作一担待么?”
筱云萍大悟,这全部红镖寻回俱是金刀口煞之力,哈哈大笑道:“区区一珠之微,筱某还能担当得起,四位可否留步片刻,筱某以水酒粗肴聊表谢忱。”
严晓星道:“这倒不必了。”
说着,抱了抱拳,转身离去。
镖局群雄才知找回镖货系由金刀四煞之助,均不胜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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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秋初冬,千山落木,河北大名府景物有着萧然之感,伏建龙府外倚墙一株巨柏依然挺立云霄,枝叶葱绿,两扇黑漆大门紧紧闭合著,门楣角上结着厚厚的蛛网,似久未有人开启过。
石板大街飘然走下一条俊逸潇酒的身影,停在伏建龙府外目露惊愕之色。
此人不言而知是严晓星,他虽知伏建龙定不在府中,却府内另有别人留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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