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江湖行路难

    第十二章 江湖行路难 (第3/3页)

忧心,我来此乃受人重托。”

    严晓星诧道:“琼姐受何人之托?”

    许飞琼道:“珊珊、小燕陶氏姐妹。”

    严晓星不禁剑眉一皱,道:“琼姐岂可自吐隐秘。”

    许飞琼响起银铃娇笑道:“是她二人自知,怨我何来。”

    严晓星不禁一怔道:“她两人如何知情?”

    许飞琼道:“星弟太小看了珊珊小燕,她们早就料到星弟就是神木令主人,二女对你一往情深,岂可流水无情,弃之如遗。”

    严晓星摇首叹息道:“道义之交,一无儿女私情,琼姐说到哪儿去了。”

    许飞琼道:“星弟,怎不知女**水,你如此绝倩,避不相见,恐爱极生根,对你大为不利,何况**谷主夫妻无故失踪,也许与星弟血海大仇有关连。”

    严晓星闻言不禁一呆,忖道:“是啊,沙嵩言说受命围袭紫霞山庄之际,均服下药丸,身不由己,莫非就是**谷之独门药物麽。”遂颔首道:“谨遵琼姐之命。”

    许飞琼格格一笑,携手同行消失於夜色沉沉中。

    天色漆漆微现曙光,白雪无垠,双面佛沙嵩率着七龄爱子在山径小道上。

    沙嵩道:“昨晚你我身经所历,宜守口如瓶,免遭杀身之祸。”

    道旁突闪出一条黑影,躬身抱拳道:“庄主无恙麽?”

    沙嵩定睛一望,见是庄中得力高手吴荣,面泛冷笑道:“原来是吴贤弟,你奉何人之命来此守候?”

    吴荣答道:“夫人放心不下,命小弟来此,清风庵主业已起疑,於前途守候庄主。”

    沙嵩淡淡一笑道:“老朽奉帮主急召,指示武林大计,今後武林情势,必有一番剧变,吴贤弟千万不可宣泄,可护送犬子由小道赶返庄内,老朽前途与清风庵主见面。”

    吴荣面色恭谨,答道:“小弟遵命。”抱起幼童窜入道旁林中。

    沙嵩定了定神,身形一提,施展草上飞轻功,疾如流星奔去。

    走出约莫四五里之遥,忽闻清风庵主语声道:“庄主何往?”

    沙嵩抬目望去,只见清风庵主率领五童从道旁竹林中缓缓走出,立时抱拳施礼道:“沙某奉帮主密使相召,临行匆匆,不及与庵主面辞,尚请见谅。”

    清风庵主愕然诧道:“贵帮主也来了麽?”

    沙嵩笑道:“沙某也曾将庵主到来经过陈明,敝帮主言庵主盛情心感,他心在短短时日内赶回总坛与庵主相见,命沙某面致歉意。”

    清风庵主道:“如此说来,老身须赶往约定之处与贵帮主晤面了。”

    沙嵩道:“庵主不多打住一天麽?沙某急欲稍尽地主之谊。”

    清风庵主在一个时辰内用独门灵丹耗损本命真力与五童打通阻滞穴道,已是疲惫不堪,闻言正中心怀,道:“老身恭敬不如从命,俾便请教迩来武林情势。”

    沙嵩忽瞥见五童神色惨淡,面有愤容,不禁诧道:“庵主五位高弟怎麽样了?”

    清风庵主淡淡一笑道:“你我回庄再谈详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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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身形消失远处後不久,东向无垠白雪尽头突现出五个黑点,疾逾闪电,转眼现出陶胜三皇甫嵩高雨辰等人。

    蓦听得一清朗笑声道:“陶老英雄别来无恙。”

    陶胜三闻声不禁面色一变,只见一株合抱秃干巨树后转出赵春城,满面含笑目注自己,丝毫不见敌意,不由得心情一宽。

    高雨辰爽拳略抱道:“赵老师,你我又幸会了。”

    赵春城含笑道:“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高少侠好。”说着目光转注陶胜三道:“陶老英雄,你是否须往双面佛沙嵩庄内?”

    陶胜三又是心头一震,道:“正是,赵老师何以知之?”

    赵春城道:“老英雄此去必自投罗网。”

    陶胜三不禁面色大变道:“此话何解?”

    赵春城微微一笑道:“因为沙嵩庄内所囚的二女,并非陶老英雄要寻觅之人,何况二女已予释放,再二女非我罗刹门下。”

    “这话可是真的?”

    “正是!”赵春城正色道:“在下岂是谎言之人,倘或不信,当可一问沙嵩。”

    陶胜三略一沉吟道:“老朽还是要当面一问真情。”

    赵春城淡淡一笑道:“老英雄定要前往,在下未便拦阻,陶老英雄为了寻觅两位嫡亲侄女,不惜与无极帮虚与委蛇,须知人无害虎意,虎有害人心,明月禅师等七位武林名宿就是明证。”说着振臂一鹤冲天拔起,穿空斜飞落下,三起三落,瞬眼无踪。

    皇甫嵩冷笑道:“此人傲慢无礼,日後遇上,老夫必然杀之。”

    高雨辰道:“罗刹门下均是僻性怪异,冷漠无礼,皇甫当家不理会他就是。”

    陶胜三等人如飞奔驰而去,约莫奔出三里之遥,已是一处村庄,寥寥四五户人家,由於天寒地冻,均深扃门户,忽闻一沙沉声传来道:“来的可是陶老英雄?”

    一幢土屋木门突呀的开启,步出一身材高大,白发银须老者。

    陶胜三诧道:“恕陶某眼拙,从未识荆,请问阁下高姓大名。”

    高大老者笑道:“老朽闵九公,奉沙庄主之命接待陶老英雄,诸位远来跋涉,请至屋内饮几杯热酒,略祛寒气,老朽有话面告。”说看侧身肃客。

    陶胜三数人鱼贯而入,只见屋内一张方木桌上摆著几样山珍野味,并暖着一壶酒,酒香四溢。

    闵九公挽起酒壶,在碗中斟满了酒。

    皇甫嵩暗道:“不多不少,恰好六碗酒,似算准了我等五人。”不禁深深目注了闵九公一眼。

    闵九公好似猜中皇甫慧心意,笑道:“皇甫当家惊异老朽为何知悉五位定要前来,因为敝帮到处均有耳目,五位一举一动,本帮均了如指掌。”

    皇甫嵩鼻中冷哼一声道:“闵老师知否我等方才来时途中曾遇见何人?”

    闵九公淡淡一笑,道:“罗刹门下赵春城。”

    皇甫蒿不由心神猛凛,面色微变。

    闵九公忙道:“老朽先乾为敬。”大碗酒咕噜噜喝完。

    陶胜三察知酒中无毒,亦一饮而尽,道:“阁下是否奉命拦阻陶某等入庄,不知为了何故?”

    闵九公道:“庄中另有客先至,此人与陶老英雄、皇甫当家乃强仇死敌,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恐掀起一场凶搏……”

    “他是谁?”

    “天外三凶,清风庵主!”

    皇甫嵩鼻中冷哼一声道:“老贱人尚未死么?”

    闵九公道:“不但未死,武功较前更为精进。”说著一一劝酒。

    陶胜三意欲问明二女之事,话欲出口复又咽了回去。

    闵九公甚为健谈,词锋清隽,盛赞陶胜三皇甫嵩生平得意事迹,传神动听。

    酒味甘醇,菜肴腴美。

    皇甫嵩嗜酒贪杯成性,见了好酒更是不舍,只觉此酒隹极,一连饮了六碗,忽感阵头目晕眩,不禁骇然色变,大喝道:“你胆敢酒中放毒。”

    其他陶胜三等四人亦是察觉有异,但四肢乏力,目露惊悸之色。

    闵九公哈哈大笑道:“老朽并非沙嵩所遣,但所说纯系实话,一句不假。”

    陶胜三目喷怒焰,喝道:“你是何人?”

    闵九公道:“老夫闵九公也非虚假,今日略施诡计,志在你陶胜三,与他们丝毫无干。”说罢在皇甫嵩四人身上点了数处穴道,笑道:“恕老夫无礼,一个对时後自解。”

    皇甫嵩等人眼前一黑,俯在案上沉沉睡去。

    陶胜三心中发毛,道:“陶某与阁下,无仇无怨,志在陶某何故?”

    闵九公道:“老夫与令弟至交父莫逆,**谷主夫妇突告失踪,经多年之查访,方知陶老师你与令弟面和心违,生心陷害**谷主夫妻。”

    陶胜三心头猛泛奇寒,道:“此话匪夷所思,陶某怎会暗害手足同胞?”

    闵九公面色一寒,冷笑道:“狡辩无益,老夫自有方法叫你吐实。”说著从怀中摸出十支绣花银针放在桌上。

    只见闵九公微微一笑,捏起一支银针,左腕一翻,抓起陶胜三左腕,疾如闪电将针尖戳入陶胜三右手中指甲内。

    陶胜三只觉奇痛澈骨,不禁惨呼出声,额角汗珠黄豆般大流下。

    闵九公又捏起一根银针,由陶胜三右手无名指指甲下慢慢戳入。

    陶胜三只觉痛不可忍,泪水夺眶涌出。

    陶胜三不禁胆寒魂飞,自知无幸,只见闵九公已取起第三根银针,忖道:“与其身受惨酷极刑,反不如自绝而死。”

    他虽萌必死之心,但猛然察觉气穴阻滞,力不从心,又是一阵奇痛,禁不住张口嗥叫出声。

    拾指连心,陶胜三痛极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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