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逐流逢生 迷舟风云

    第二章 逐流逢生 迷舟风云 (第2/3页)

,只见自己这方七八人向右侧扑去,心中一动,立即扭身穿空斜扑而去。

    岳洋见七八个极快的人往姑娘树前扑来,心中一急,挺身跃出,断喝一声,手中剑飞快截住来人。

    那扑来的人都是江湖好手,掌刃交击,各出绝招。岳洋反自陷入危境,他那“飞雪十五式”虽是奇招,但双拳难敌四手,剑未及递出就要撤剑自卫。

    暴胥这时如风扑至,一钩“流星泻雨”,惊虹一道凌空卷下,力道雄猛,岳洋手中剑竟折断,震出手外。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见一条白色娇小身影疾飘而至,一袖拂出,凌空扑下的暴胥闷哼一声,顿被拂袖之力震得翻出七尺。

    白色娇小身形迅疾穿飞而动,扑来的七八人个个踉跄而退,都哼了一声,纷纷歪身倒地。

    岳洋定睛望去,那七八人不是断臂,就是残腿,面色扭曲,不堪痛苦,由不得心神一震,哪有在禅指间便可伤得七八人,身手之快,武功之高,除他恩师之外,还是罕见,不禁向那条白色人影望去。

    只见一个身材婀娜的少女,面蒙白纱,一身雪白衣衫随着晚风飘忽闪动,纱巾之内,两道目光直视自己,岳洋脸上忽地一红。

    七星双钩暴胥也惊呆了,被这少女一拂之力震得胸膈微微作痛,气血逆翻。

    那边沈逢春等五人站在原处不动,只听沈逢春大笑道:“暴老师自不量力,怨得哪个,沈某早已说过,只要胜得了沈某,两位姑娘自会相见。”

    暴胥暗叹一声,望了白衣少女一眼,慢慢走向场中,他知道今宵凶多吉少,要向白衣少女哀求,定然受辱,只有靠灵官巨煞常红青他们了。

    这时,白衣少女问岳洋道:“你受伤不曾?”

    岳洋一笑道:“多谢姑娘相救,在下还好……”

    一言未了,立觉一阵头晕目眩,身子不禁摇摇晃晃,青衣少女由树后掠出,道:“真是不听话,又不自量力。”说时一掌按在岳洋胸后个穴上,一缕阳和之气直透百穴,又从怀中取出一服丹药,命岳洋服下。

    灵官巨煞常红青目睹蒙面少女武功诡奇莫测,出神入化,对眼前这种状况感到为难。原来,灵宫巨煞常红青自是黑龙会的会首,曾败在苏雨山手下,无法在武林中与人抗争遂销声匿迹,待时而动。

    这次,常红青再出江湖,出师不利,他寻思如何找台阶下,得以不损颜面,不由沉吟出神。

    沈逢春冷笑道:“常会主,今宵之战决无全身而退的机会,无须自找台阶。”

    一言道破常红青心事,陡地放声呵呵怪笑道:“我就不信你可将常某留下!”

    沈逢春冷冷说道:“非是我沈某危言耸听,倘不见信,贵方能出得这草坡百丈之外,沈某当求两位姑娘解开暴老师之公子被封的穴道!”

    常红青身后响起了两声阴沉的冷笑道:“贫道却是不信!”声落,两人如离弦之箭,瞬间已跑出五十余丈外。

    沈逢春嘴角噙着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目光注视着夜空,对这两个离去的人,料定必不能远出百丈之外。灵官巨煞更是心惊不已,

    忽听远处一声大喝道:“回去!”

    只见这两人如弹丸疾射般掠了回去,那两个人脸上纸一样苍白,常红青与七星双钩暴胥互望了一眼,料知对方对待他们不择手段,必然另有用意,沈逢春显然不是主脑人物,只奉命安排一切,因此眼珠一转,大笑道:“沈老师,双方既无深仇大恨,又有何事不可解决?可容常某与沈老师作一次长谈否?”

    沈逢春暗自赞道:“常红青不愧为英雄俊杰,能屈能伸。”故意沉吟片刻,颔首道:“也好,沈某也不得已,诸位请随沈某到第九舟舱内一叙。”说罢当先启步向江边走去。

    常红青对暴胥使了一个眼色,相随沈逢春步向舟中。

    那个与沈逢春并肩而立的黑衣人突然消失在江岸上。

    江岸上只有蒙面少女及青衣女仆、岳洋三人,岳洋目睹一场惊心骇目的凶搏,片刻间又化干戈为玉帛,冰消云散,只觉江湖中玄秘莫测,不可以常理度量,不禁怔怔出神。

    青衣女婢娇笑一声道:“怎么啦!你似乎对此事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之感?”

    岳洋笑道:“在下年轻识浅,诚然不知。”

    蒙面少女道:“江湖之事大都乖违常理,不可深究,公子尊姓、贵庚几何?”声音宛如银铃,清脆好听。

    岳洋垂首答道:“在下姓岳、年方十五,身受姑娘二次相救之恩,还未请教姑娘芳名,失礼之极!”

    青衣女婢惊疑地望了一眼,向蒙面少女道:“十五岁,岳公子年少,怎么长得如此之高?”

    蒙面少女又道:“我姓贺,岳公子,我看你方才武功,似乎是无师自通,象公子根骨奇佳之人,怎能未获武林高人青睐?”

    岳洋看不出这蒙面少女居然有此眼力,心知瞒不过她,遂慨叹一声道:“在下幼年时双亲遭匪杀害,由一个知名老人救至关外雪峰之上,之后这老者似有什么要事匆匆离去,自此不见回转,在下在雪峰洞中寻出一册手抄武功摘录勤练,诚如姑娘所言,在下一身功夫,俱是无师自通之学。”又笑道:“名师可遇而不可求,但愿在下能及姑娘武功十之一二,便已心满意足……”

    青衣女婢格格一笑:“岳公子,眼前即放着一个极好的师父,还须他求么?”

    岳洋不禁一怔,立即会过意来。

    但蒙面少女低声娇叱道:“梅儿,你胡说什么?”

    言犹未了,岳洋已跪拜在地,吓得蒙面少女连连闪避,急道:“岳公子快请起,我不敢做你帅父,别听梅儿胡说。”

    青衣女婢抿嘴又笑,道:“姑娘,人家也拜了,你能忍心拒绝么?”

    蒙面少女含嗔瞪了青衣女婢一眼,道:“岳公子,拜师之言万不可再提,不过公子资质根骨无一不是上立之选。

    彼此切磋,未始无益,往后我一定引见公子一位绝世高人就是了。”

    岳洋红着一张脸站起称谢。一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岂可低头事妇人,但也不知为什么,是希冀蒙面少女一身奇学,抑或为了她另有一种高贵的气质,令他情不自禁的要拜这少女为师。

    然而,这一拜,遂种下了两人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

    青衣女婢也似乎存了一个用意,她和蒙面少女生平绝少与陌生男子示以颜色,更未与陌生人说过片言只字,但与岳洋相见则异常,处处对岳洋关心备至,岳洋虽茫然无知,姑娘的一举一动都落在她的眼中,深知姑娘已动情愫,她乃灵巧聪慧之人,故不惜用心智撮合这段良缘。

    蒙面少女道:“夜寒风劲,公子内伤未复,还是到舟中去吧!”

    三人回到船中,岳洋求艺心切,即向蒙面少女求教,少女也尽授胸中所知,不厌其详的一一指点……

    东方泛青,大雾漫江,九只大船在江心鱼贯而行。翌日傍晚,舟已傍岸,唯独蒙面少女、青衣女婢、岳洋离舟步行。岳洋茫然随着两个少女如飞而去,不知目的地何在?他也不便多问。

    日上中天,三人已登上一座高山,此山虽未耸云汉,但也峻奇挺拔.

    登上岭脊,在苍松翠柏,幽篁奇村中,隐隐现出几座雅轩。

    蒙面少女笑道:“这是我定居之处。”当先走去,径向一座四壁粉白的雅钎走去.

    轩内布置古雅,紫檀木的家具,壁上满悬名人书画,甚是赏心悦目。

    此轩四明四暗、建造得极具匠心,使人倘佯其中,不舍远离。

    岳洋心中暗暗称奇,不料在山中竟有如此古雅清静的轩屋。

    蒙面少女笑道:“此山名叫玉钟山,紧傍鄱阳湖出口处,凭窗望风景绝佳。”说着纤手推开一扇窗户,果然大江横波,浩荡如镜,江心大孤山矗立如螺,月白风清,气象万干。

    少女手指远处道:“逢天高气爽、万里无云之际,可见对江匡卢秀壑、五老云峰奇景.”

    岳洋望了一眼道:“在下风闻匡卢千壑竟秀,无峰不奇,姑娘为何不定居于匡卢?”

    少女笑道:“难道此山在你眼中竟不值一顾吗?”

    岳洋不禁语塞,只报以一笑。

    白衣少女娇笑一声,随手关好窗子,青衣女婢已点亮四盏流苏宫灯,照耀得光亮如昼。

    白衣少女扯下面纱,露出一张艳丽动人的姿色。

    岳洋头一次见少女的真面目,不由看呆了,少女见状忍不住一笑,岳洋心神激荡,忙转眼别顾。

    只听白衣少女道:“梅儿,你引岳公子去他卧室吧!”

    梅儿笑着应了一声,引岳洋走进左间第二室去。

    室内万书插架,琳琅满目,一案榻,面窗而设,梅儿笑道:“你瞧这间好不好?”

    岳洋连声道好,梅儿忽望着他问道:“我家姑娘美不美?岳公子今晚见得小姐真面目,有点心动是吧?”

    梅儿出言直率,岳洋不禁面红耳赤,肃然答道:“贺姑娘貌比天仙,才华极高,在下何敢妄念,姐姐勿存心戏弄,免得贺姑娘知道,在下吃罪不起。”

    “痴子!”梅儿一声笑骂出口,悄然离去。

    岳洋听得,忽有所感,斜躺于床榻上,万千惆怅宛如春潮一般,袭涌而来。

    他并没有太多回忆,除了双亲大仇及恩师外,五年居于雪地冰天中,思想几乎是麻木了,但眼前飘逝的种种经历,却给他带来无穷的困惑。

    因为他拘谨谦和,山居孤寂,自然而然的了解了沉默的好处,沉默是最成功的武器,会令人高深莫测,更能予人猜疑。

    这九条大船的来历不但岳洋不知,而且在整个武林中也是一个谜。那七星双钧暴脊、灵官巨煞常红青,一腔盛气而来,落得个损兵折将,其后沈逢春又同往舟中长谈,并无下文,贺姑娘对此讳莫如深,漠然无视,他也不便多问。然而此事却关系着今后武林中的命运与安危……

    岳洋心灵上有一种预感,种种迹象都蕴含着神秘的气氛。他脑海中有如走马观灯般转个不停,混乱得如同一团乱麻一窗外山谷中风声阵阵,隐隐入耳,如吟如诉,似涛如潮,不禁沉沉熟睡了过去。

    时光荏苒,玉钟山上花落子结,岳洋来此已两个月了。在这两个月中,只知那冷艳绝代的贺姑娘名叫束兰,其余的一无所知。他唯一的收获,就是将贺束兰一身奇奥的武艺学成了十之六七。

    贺束兰与岳洋之间,表面上看来只是挚友,而非一对沉缅情热中的爱侣。其实两人都含而不露。

    玉钟山冷寂异常,仅有他们廖廖三人,例外的一个康姓老者是贺束兰的奶父,难得十天八日来与贺束兰匆匆见上一面,密语一阵又匆匆离去。岳洋对康姓老者来踪去迹还未问及,只觉得玄秘离奇。

    贺束兰感到岳洋沉默得出奇,而有所困惑,一次,嫣然笑道:“洋弟,我们主婢二人在此一切举动,多少俱落在你眼中,难道你就未感觉到有点大异常理么?”

    岳洋摇了摇头道:“小弟知兰姐及同舟属下均属武林中人,江湖之事最是云诡波澜,不能以常理衡度,多间亦是无用,反使兰姐不悦,小弟不敢以武林中人自居,当然置之事外,小弟但愿报得深仇,除此并无他念、”

    贺束兰娇笑道:“你真能如此看得透?只怕未必能如你所愿?”

    岳洋道:“茫茫人世,本都匀心斗争,无非是自求生存而已,到头来依然是一梦黄粱。话虽如此,但谁又能看得破,只须本诸恕道,万事作退一步想,天下也就太平得多了。”

    贺束兰凝口望了他一眼,微笑不语。

    岳洋不禁一怔,道:“兰姐,难道小弟说错了话么?”

    岳洋不寻常之举,使贺束兰微微点头,道:“你的话本是不错,要知物竞天择,强者生,弱者亡,这是千古不移之理。试看古往今来又有谁能逃出这个命运呢?”说着嫣然一笑道:“你说是么?”

    岳洋既不能说是,又不能说不是,只道:“小弟年轻识淡,不象兰姐老练通达,假以时月,小弟自有体会。此刻,小弟难以判断是非与曲直。”

    贺束兰格格笑道:“你比初来时会说话得多了!”

    爱苗逐渐在他们的心田中滋长着,但谁也不曾表露出来,只有梅儿看得极为清楚。

    一晚,狂风暴雨,雷声隆隆,岳洋睡得香甜沉熟,天明时已是风止雨歇。他醒来发觉有异,室外静悄悄地毫无声息。

    本来梅儿是最早起身,下厨引火后打扫厅房,数月来如一日,未曾变更。今晨声响俱无,这个异常使岳洋一惊,跃下床出室而去。

    那厅中八仙桌上石镇下有一张素笺,只见上有几行整齐娟秀小字,大意是:“因急事需与梅儿离山一行,七日必返,轩中食用之物不会缺乏,望岳洋弟留山,慎勿他去……”

    岳洋看后、惆怅之情油然泛起,只觉贺束兰本身就是一个神秘人物。行事不可捉摸,只有耐心在山中守候,以勤习武功排遣这死一般的孤寂。

    一晃又是半月,贺束兰、梅儿一去杳如黄鹤,岳洋想起了许多未了之事尚须办理,不欲在山枯守,留下一笺,束装离去。

    这座高峰经贺束兰以绝世才华布下奇门八卦,一石一木都蕴含生死之数,不怕有人闯入,除非深明生克之数,否则不死必伤。岳洋由贺束兰口中得知出人之法,坦然地下得玉钟山去。

    鄱阳湖水浩荡,波光万顷,风影千帆,水天一色,远山隐约,景色如画。

    骄阳如火,岳洋盘坐在樟树下,食了干粮后,纵目眺望,忽见湖滨来路如飞驰来两条身影,临近发现为两中年乞丐,衣袖挽起老高,露出一身黄铜色皮肤,青筋隆起。

    一丐身着褴楼青色短裤褂,腰中系着一条黑色闪光的软鞭,脸特长,另~人则身着黄色裤褂.面目异常阴沉。

    这两丐步履轻盈,转眼之间即到樟树下,四目望了岳洋一眼,长脸丐者笑道:“此处甚好,咱们就在树下进餐吧!”

    这樟树很大,浓荫十亩,两丐在距岳洋五丈开外席地而坐,从怀中掏出荷叶纸包,铺在地卜,吃了起来。

    岳洋本想搭讪,怎奈两丐只顾吃饭,心想等他们用完食再说,便双眼一闭,佯作打吨。

    片刻,只听得一丐叹了一口气道:“咱们穷家帮是走入霉运啦!大四长老双双外海失踪,不知生死存亡,如今又是吕长老在九龙寺被贼秃掳去,害得常长老派出帮中高手四处查访,自己率领十二内外堂主前往匡卢,那匡卢无名老人以礼相待,一间三不知,遂无功而返,两月以还,迄未查出半点儿端倪,敝帮声望自此一落千丈,受尽武林中人奚落,真正把人气死。”

    另一丐咳了声道:“我对吕长老被九龙寺方丈长悦掳去一事,至今仍不信,看来内中必有蹊跷……”

    “胡说,这有什么可以怀疑的,发现二长老被长悦贼秃所掳的是四长老挚友丧门剑客灵飞。

    “灵飞泛舟顺流东下,路经小孤山,登岸访长悦,适见九龙寺僧群殴一少年,致少年负伤坠崖,灵飞不知少年是何来历,也未多问,与长悦略叙后告辞而去,正欲解舟,适逢敝帮高手独臂风云丐轻舟快速傍岸,两人晤谈之下,灵飞才知吕长老与那少年共去小孤山,少年既坠江化为波臣,吕长老已遭不测,两人大惊,情知有异,双双扑回九龙寺,但寺空无人,只有一条白色人影电疾离去……”

    岳洋听得真切,方知那晚在小孤山负伤时,长啸而来的是恩师挚友灵飞,但他不知自己与平儿苦守逍遥洞在前,还是苏雨山与灵飞相交在前。

    另一丐又道:“这事我约略知情,要知不是白影掳去吕长老,怎可妄指是九龙寺僧所为,无人目击可以确证,单凭九龙寺僧群殴那少年,即断言九龙寺僧所为实不敢苟同。那少年江边偶晤吕长老,自称四长老未授艺弟子,想那四长老弟子失踪了五六年,突然出现又怎能不信他投在妖邪门下,有意奉命前来,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武林中叛师他投者数不胜数,何况这少年犹未得四长老一招一式相授,所以我对此事疑信参半,不俟真象揭破,焉能信而不疑?”

    岳洋听说心中气忿,竟诬指自己见异思迁,便欲挺身用问,继而心中一转,忖道:“这也难怪他,真象未大白时,怎可不令人起疑!”

    只听一丐朗笑道:“立论精辟,与三长老常黄所断一般,其中关键就在这少年身上。所以,丧门剑客灵飞循江而下,打听是否有救起这少年,而所得答复只是一个无字,灵老师不禁忧心如焚,犹不信少年已死,决意在小孤山下游两岸严密侦查,务必得到那少年生死下落,但不幸振泰镖局又出了事,灵老师又匆匆扑奔南昌去了。”

    另一丐叹息一声道:“本帮连遭拂逆,常长老严令本帮子弟暂行蜇伏,江湖是非无论友敌都不能出手,看来是本帮走入日暮穷途之径了!”

    岳洋一听,激动不已。两丐与他背向而坐,当然不能发觉岳洋神色有异,岳洋忖道:“倘向两丐解释,只怕越描越黑,反不如径赶南昌振泰镖局找灵飞说明。”

    两丐离去之后,岳洋即奔往南昌。

    南昌杨家殿大街上车如流水马如龙,虽是赤日如火,仍旧熙熙攘攘,但振泰镖局门前却冷冷清清。

    八字门前一对石狮一如六年前苏雨山来时一般,两扇柒黑大门闭得死紧,镖局旗帜招牌都已卸下。

    岳洋问明路人振泰镖局所在,走至门前一望不禁一怔,踌躇了片刻,心想:“且敲开门问明再作道理,但不知里面是否还有人?”

    门敲得震天价响,却一丝回音也没有,路人见状都深深投了岳洋一眼。

    岳洋心中不解,焦燥不安,忽有一声极轻微的冷笑飘人耳内,情知有异,缓缓转过脸去,只见对面一家店面下生着一个浓眉大眼汉子,两眼炯炯地逼视着自己。

    那汉子一身雪白厚布短装,因为天气酷热,上衣未曾扣上,敞胸露怀,两手叉腰,向岳洋走了过来。岳洋知道这汉子必与振泰缥局的出事极有干系,十有**夏侯鑫仇家遣来监视镖局的,当下只作焦燥之色,两眼呆呆的望着。

    此时,那汉子已横过街心,咳了一声问道:“尊驾可是来此寻人么?”

    岳洋抬目一望,道:“在下有一批货物,欲托缥局保送西川,但却不知为何无人应门?”

    汉子突然大笑道:“这城内缥局不下五六家之多,尊驾何独挑上振泰镖局?这家前些日了不知出了什么事,举家迁离,不明去向,看来你还是到别家去吧!”

    他见岳洋斯文年少,不象身有武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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