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艺慑群雄 鼠遁无踪

    第十四章 艺慑群雄 鼠遁无踪 (第2/3页)

异是个极大的难题;众人脑中只泛上一片空白。

    良久,盖多林突吐声,道:“难道会是他吗?”

    众人不禁一怔,齐注目在盖多林面上,只见盖多林眼中充满惊诧不信之色。

    岳洋问道:“是谁?”

    盖多林道:“在下也不知是否。约在五十年前,在下尚在稚龄,随着先师路径九疑山中,夜深无日,大雨倾盆,涧水暴涨,将山径冲坏,进退两难,无奈之下绕山觅径,漫无目的,不觉迷途。我师徒两人全身俱为雨水湿透,在下又骤发寒热不能再行,先师正欲觅一山洞栖息,忽眼见对崖上灯光一门即逝。先师目光锐利,瞧出对崖有户人家。乃背着在下费尽周折越过波涛汹涌的山涧,奔上对崖。

    突闻崖口竹蒿茅舍中有人大喝道:

    “什么人?”

    先师答称涧水暴涨,冲坏来往途径,窜走山岭,不幸迷途,又因在下染痛,见崖上灯光不禁寻来,只借住一晚,立即离此,如蒙接纳,当感息不浅。

    先师背着在下进得大厅后,那人燃亮一盏气死风灯,只见那人是一四方脸膛,气宇轩昂之少年。

    他眉宇间时泛重忧,自称菊篱子。这屋内尚有其师及其师妹,其师染病在床,他与师妹日夕侍奉汤药。适才因风雨逼开窗户,故灯光外泄,乃被先师所见。

    少年自称略通脉理,扶了扶在下脉象,即取药赐服,便与吾师晤谈终夜。天明,那少年尚伺候一餐饮食,他食后,家师即起身告辞,那少年亦未挽留。

    回山后,家师常对在下说他武功造诣甚高,尤其剑术一道,更为精绝。虽未目睹,但由其谈吐中已可略知概梗,但不知这老叟就是当年所见之少年否?”

    常柏呈听毕,仰面凝望无上一朵白云。默然出神久之。有顷,面上现出愉悦的神采,道:“大概就是他了。此君武功卓绝,而不在武林中享有盛名,此中原因……”说着微微一顿。

    又道:“此种原因,非片言可竟,暂且隐之。”遂转目注视盖多林,道:“也传九疑山有二,亦做九嶷。《史记》传舜葬于江南九疑。《水经注》则说,九疑山罗岩九举,各导一溪。又一说九疑山半在苍梧,半在零陵,其山九峰,形势相似,故名曰九疑山。贤弟昔年稚龄,当不复记忆确处。”

    盖多林略略一沉吟。

    “小弟忆及似在零陵县北入山。”

    常柏呈颔首道:“此亦南岳分支,只要知其确处,当不难相见。”

    这时,广慧方丈进言道:“贫僧已备下数桌素席,相款诸位施主,聊以致谢各位解救敝寺之德。”

    常柏呈逊谢:“怎好打扰!”

    广慧方丈情诚意挚,推辞不获,只好随方丈鱼贯而出地窖。

    康风兵、沈逢春等人已然转回,说:“木龙子等人藉附生葛藤下千仞的壁逃去,云海茫茫,不知所向。”

    常柏呈笑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木龙子总有授首之日,虽逃出千帆,亦只是近在飓尺。”

    岳洋有意摄合赵林及乔亦静,故将他二人安排在一席相邻而坐。席间问常柏呈:“武功卓绝,而名不标武林,其故安在?望常老师指教?”

    常柏呈目注岳洋及贺束兰道:“上天赐予贤伉俪智慧并不比常某稍逊,只惜不加运用,任令智慧蒙蔽,对事如对一人对物,穷加观察,反复推究何以致此。如同剥笋,层层深入,才能真相大白。”

    说着嚼食了一口菜,道:“盖贤弟随师避雨,迷途无意相会,晤谈终夜,终未见其师及其师妹,可知其师确系有重病在床,师妹在旁伺候,但武林中人体格素健,疾病不易染身,可知身患恶疾或系遭受仇者歹毒武功,呻吟床榻,故而他眉宇时泛重忧,此之一也……”

    群雄暗暗点头。

    只听他又说道:“其次,菊篱子曾向岳少侠说,昔年受木龙子之恩,武林中大多为性情中人,知恩必报,他也不例外。其受木龙子之恩不外乎两点:一系本龙子指点仇迹所在,得以剪除元凶,快竟恩仇。再就是菊篱子天涯寻药,以延续其师生命,无意中告以灵药异草所在。有道是敬师如敬天,岂能使他不感恩图报?谅菊篱子半生侍奉其师,与师妹耳鬓厮磨日久情生,奉师遗命结合,看守坟墓,终生不出江湖,故其名不彰。”

    这一番推理穷究,深入浅出,使群雄大为折服。

    常柏呈又道:“武当蓝星羽士重托,少侠怎能忘怀?何况少侠血海大仇又在武当,当务之急,莫此为先。解救丐帮吕长老之事暂缓一时,急也无用,如何处理行事,请岳少侠自己拿主意吧!”

    岳洋暗暗忖道:“常老师言之有理,王声平老贼岂能任其逍遥?”当下颌首不语,宴罢命宁千赴燕京总坛,从事多种安排。

    宁千领命而去。

    三日后,被囚之人亦已养好复元,分别道离。

    武当山,岭碧峰秀,古木葱郁,天际频送悠扬钟声。

    突然——

    全山钟声急鸣,刺破云空,这意味着武当发生什么变故。

    紫霄宫内王声平领着十二能手急掠出宫外。

    石阶山径树林中疾掠出一个中年背剑道者,向王声平禀道:“启禀掌门,四山通径发现不知来历多名蒙面人犯山,他们不作正面进攻,本山弟子负伤多人。”

    王声平杀机毕现,回顾座下十二能手。

    “你们分作四拨前去接应,并传令严防,不容外人侵入重地,如有违误,当以门规治罪,本座随后就来。”

    十二武当高手躬身领命,纷纷如飞般疾掠而去。

    王声平眼珠一转,双肩微振,身形破空穿起,向武当金顶而去。

    此刻——

    天柱峰南,现出四条身影,这四人正是岳洋、贺束兰、梅儿、卫英香,三女已易了男装,且带上人皮面具。

    他们四人专选峭壁断崖,人迹不到之径疾行,这全出手王声平意料之外,一路上减少了许多伏阻。

    行至一处绝壑内,两侧峭壁高拔入云,黝黑不见天日,壑底怪石磷峋,奔泉如雷,甚是难行。

    岳洋道:“该将近香炉峰了,越过香炉峰就是天柱,但愿能避开途中暗器,径入紫霄宫救出武当三老等人。”

    贺束兰道:“天下事并无如人愿中那么顺利,如非常老师绘下入山图径,我们怕是早已被阻在百里之外了。”

    卫英香笑道:“常老师怀才不遇,抱负非常,却一向隐秘自珍,虽与野人山王曹方共事多年,但不敢过于谬托知已,绝世才华,始终不露锋芒,如今得遇洋弟,方始展露。洋弟也如鱼得水,推心置腹,拿常老师而论,可见知已很难。”

    梅儿应道:“谁说不是,就拿兰姑娘来说,艳如桃李,冷若冰霜,著名的手黑心辣,年轻男子稍涉……”

    “梅儿,你又来贫嘴了。”

    梅儿望着卫英香做了个鬼脸,又格格娇笑。

    正行之间,迎面飘过来一声:“阿弥陀佛!”

    岳洋不禁一怔,立时止步,凝目望去,只见暗影中立着一个老僧。

    他目力可黑夜见物,已瞧出那老僧是谁了。

    岳洋哦了一声,急步迎了上去,一揖至地道:“紫竹老前辈,莫非奉命来阻拦在下等人么?”

    紫竹大师惊得一呆,目光如矩,打量岳洋两眼,低声道:

    “原来是你。老袖虽奉命拦击,但却不愿助纣为虐,将数十年清名毁于一旦。你此去千万不可说出遇上老衲。”

    “晚辈遵命!”

    紫竹大师又道:“你等此去必遇上多重险阻,勿虑投鼠忌器,休容一人漏网,遇上峨嵋门下亦照样施为,但不可取峨嵋门下弟子的性命。”

    “老前辈是说遇上武当门下,必需予以歼除么?这样一来,岂不落得玉石俱焚?晚辈知道其中也有不少为门规所迫,不得已而误人歧途。”

    紫竹大师深沉叹息一声。

    “一念之差,可格苍天。老衲佛门中人,自应慈悲为怀,焉能命你嗜杀。

    但事关武林大局,以杀止杀,或可阻遇金顶掌门播乱武林于未然,何况武当门下主持严正者均为王声平摒弃不用,与他同心者都是一丘之貉,岂可相提并论。你们去吧,老衲祝你此行成功!”

    “谢老前辈金言!”

    紫竹大师大袖一展,身形疾杳。

    岳洋四人知前途必有一番苦斗,蓄势戒备暗袭。

    突闻一声阴恻恻冷笑自近处传出,随即疾奔出八个道者。

    岳洋当先迎了过去,单臂疾挽,剑出如虹,只听三声惨叫应手而起,二道尸体横成六截。

    三女也是出手迅快,贺束兰与梅儿短剑一扬,身法奇诡,不知怎的让开剑势,剑光立时刺入两道胸坎。只听闷哼了两声,两道仰尸倒地,化成一滩黄水。

    卫英香皓腕迅如电光石火,一把抓住一道人执剑右腕,翻腕一拧他的腕脉,道人右臂“咔嚓”一声脆响,生生被他拧断,只出得半声惨叫,卫英香一只左掌已按实在道人胸上。

    “叭”的声闷响,道人心脉已全然震断,仰面气绝,惨不忍睹。

    这时岳洋已将两道毙命。他目睹卫英香身手精奇,不由赞道:

    “不料香姐身手如此高明,小弟甘拜下风。”

    梅儿娇笑道:“别灌**汤了!”

    岳洋面上一热,当先奔出。

    沿途重峦绵密,绕过凌虚岩,由钻天岩危堑取径越入。

    蓦地,一声春雷大喝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大爷已等候你多时了。”声落,几条人影掠出。

    为首是一面目阴冷彪形大汉,手持日月双轮,后随四僧皆手横一枝闪光晶亮的沉重镔铁禅杖。

    岳洋冷冷笑道:“看来你是武当第三代俗家弟子,尚不配与我对手,你们的师父在哪里?”

    手执双**汉闻言目现杀机,狞笑道:“看大爷手中双轮,你当知道大爷威名……”

    言犹未了,岳洋右足一滑,手出如风,十指逞向日月轮抓去。

    去势如电,大汉心中一震,指风已至双轮边沿,忙两臂—挪一抡,日月双轮立即似风车一般旋转,轮刃寒光如雪,向右磕出,响起一片令人心悸神摇的锐响。哪知岳洋双臂竟似长了眼睛一般,灵活如蛇,自动转折,指影如附骨之蛆般贴轮抓去。

    大汉猛感双臂巨震,日月双轮已被岳洋夺去,一声惊叫尚未出口,岳样迅捷无比将轮掉转劈下。

    月轮刃口锋利,恰好在咽喉切入,大汉一颗元阳魁首离腔冲起五六尺高,喷出一股鲜血来。

    这不过是转瞬间事。接着,岳洋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大汉格毙。四僧见状,不由惊得退了一步,面色大变。

    岳洋望着四僧冷冷说道:“你等是何寺僧人?出家人怎不以清修参禅为悟,反助纣为虐,招惹武林是非。”

    一僧肃然答道:“施主出手如此毒辣,视人命如草芥,已入魔道,祛魔卫道乃我佛宗旨,出家人理所应为,何谓助纣为虐?”禅杖一抡,四僧似猛虎般攻上,立时杖影漫天,攻势迅劲。

    岳洋冷笑一声,晃身穿进漫天杖影中,身形一塌,右手长剑疾出,红光暴现,四僧一惊,只听数声金铁交击之响传出,四柄禅杖开齐断为两截。

    四僧陡感手中一轻,不由猛惊,撤身念头犹未升起,胸前各各中了岳洋一指,昏迷倒地不起。

    岳洋此时已成了其师苏雨山当年化身,论功力虽不如其师精湛,然出手迅速,绝不容对方有可乘之机,却毫无逊色。

    三女心底钦佩至极。岳洋收剑还鞘之际,只见崖间小径五条身形电闪掠来,转眼即至。

    一个白眉银须,身量高大之老僧当先而至,身后随着司马丽方红峰浪子夫妇及一对钢拐老僧老妪。

    老僧目光一望大汉死尸及昏倒四僧,疾然抬首,面色一寒,沉声道:“好孽障,好狠辣,老袖虽是方外之人,也容你们不得。”

    岳洋道:“在下也难容助纣为虐,不知清修之辈。”

    老僧闻言,激怒得面目发赤,须眉无风自动,沉声道:“我佛慈悲,恕老衲要开杀戒了。”单掌缓缓抬起。

    司马丽方一闪而出,朗声道:“师伯请暂息怒,徒侄还与他有话说。”

    说时目注岳洋道:“峨嵋大乘禅师名望,尊驾该有耳闻,尊驾欲与在下师伯为敌,无异以卵击石。依在下相劝,四位不如束手归降,还可全命!”说时打一眼色。

    岳洋冷笑道:“这倒未必。贵师伯如若是得道高僧,岂能阻拦在下为父母复仇。看来不过与王声平同为一丘之貉,有何声名威望可言?再说在下又未向峨嵋生事,阁下五人现身相阻,岂非无事生非?”

    大乘掸师一怔,道:“你与武当何人有仇啊?”

    “现任掌门,俗名王声平!”

    大乘立泛一片为难之色,煞费踌躇。半晌才沉声道:“老衲自不能阻你复仇雪恨,但你应向王声平一人清偿血债,为何兴师动众,荼毒武当?”

    岳洋听得一怔,道:“在下只是四人,何言兴师动众?”

    大乘禅师不禁语塞,心下着实为难。但一眼瞥见地面横着峨嵋四僧躯体,两道霜眉又复一皱道:“老衲今日不问你私怨之事,只问你为何出手伤及峨嵋四僧?”

    “拦路相阻,多管闲事,相逼在下不得不出手惩戒。”

    岳洋侃侃答道:“在下自认未有不当之举,于心无愧。”

    大乘禅师大喝道:“怎说是多管闲事,就凭你心狠手辣,看在武林同道份上,也不能置身事外。”

    岳洋冷笑道:“此处又非峨嵋,岂能无多管闲事之机?

    大师乃方外高人,何可轻动无名,这等疾言厉色,岂不有**份?若大师不问在下私怨,就请及早抽身,在下身负血海深仇,心急如焚,不能为大师有所耽误。”

    原来,岳洋已听出司马丽方话中用意,暗示大乘禅师系一极棘手人物。当然司马丽方心中了然岳洋是什么人?

    故司马丽方示以眼色,暗示只须击败大乘禅师,即可化险为夷。

    岳洋聪慧已极,察言辨色就知用意,此时见大乘禅师并无退去模样,反不如出言相激动手,使他无颜而退。

    果然,大乘上被激怒,沉喝道:“你可是要逼老地动手么?谅你也接不了老衲的三招掌法。”

    岳洋冷冷一笑道:“莫说三掌,就说三十掌又怎么样呢?”

    “那就接老衲一掌试试?”

    手执钢拐的一双老臾老岖,突疾射跃出,老者道:“禅师,这一阵且让老朽夫妇一试身手如何?”

    大师点点头。

    岳洋目光一示赞束兰、梅儿

    贺束兰、梅儿身形一动,即落在老臾老姐身前,冷冰冰地不声不语,横剑相传。

    这时司马丽方门在红蜂浪子身后,向岳洋作一手式,示意岳洋命二女先发制人,除掉这一双老叟老妪。

    岳洋会意,道:“二位兄长,除恶务尽,下手越快越好!”

    话才落音,贺束兰、梅儿已抢攻而上,短剑一展,点点银星,涌袭对方胸腹大穴,奇诡已极.

    老叟老妪猝不及防,立被逼得手忙脚乱,手中钢拐挡拒无章,被逼得招式尚未递出一半,即改式换招。

    二女的剑势错综复杂,使对方摸不清攻来部位,尤其二女抢占先机后,剑招更见狠辣,身法快如飘风,剑引身走,身随剑游,将老叟老妪逼得团团乱转。

    大乘禅师只着得霜眉频皱,他已瞧出二女划招博杂诡异,并有正邪两家之长。

    岳洋双目一扬,道:“大师,你这般挨延时刻,莫非在等待救援么?你若示惧,请即离开武当。”

    大乘禅师闻言,激怒得银须飞动,喝道:“好狂妄,老衲要开杀戒了!”

    双掌疾拂而出,掌力排山倒海,飞沙走石,威势骇人。

    岳洋早已蓄力相待,见对方双掌排出,立展弥勒神功,卸压两诀,并推而出。

    掌力一接,轰地一声大震,宛如山崩地裂,回山皆应。

    岳洋被震得两臂酸麻斜出两步。

    大乘禅师身形摇撼不止,脚下沉陷三寸,不禁大惊,暗道:“如非老衲施展金刚不动身法,定必当场落败不可!”

    显然大乘禅师十年修为,功力深厚,岳洋究竟火候不够。

    但岳洋身法快得出奇,大乘禅师身形犹未定住,双掌又出,展出弥勒神功“阴极阳生”、“**化物”两式。

    大乘禅师不禁心神大震。

    大乘禅师暗道:“不好,此人武功已臻化境,今日若不落败己属万幸。”两掌疾抢而出,如山迎去。

    敢情大乘禅师此刻已是全力施为,劲风如啸,袍袖翻飞。

    要知这弥勒神功前后两式均系北天山无为上人,穷毕生心血创研所得,蕴含天地造化之机,威力莫测。

    这两式一出,潜力生生不已,愈来愈重,加以岳洋“玄天七星步法”飘忽如风,掌力宛如自四面八方向大乘禅师逼压而至,沉若山岳,重逾万钧。

    大乘禅师渐渐身形呆滞,满面汗珠如雨,目中泛出惊骇怨毒之色。

    忽听两声凄厉惨叫冲上天空,那老叟老妪难挡二女辛辣剑招,先机已失,逼处守势,一着失神,被二女短剑刺入腹内,双双惨倒,气绝而死。

    大乘禅师眼见,不禁大震,掌式缓了一缓,岳洋已乘虚而入,右掌奇诡一翻,一把将大乘腕脉穴扣住。

    “哎……”大乘禅师不禁痛哼出声,只觉全身真力一涣,疼痛麻痒感觉由腕循着右臂行血逆攻内腑。

    只见大乘禅师身形颤抖,色如死灰,汗如雨水淌下……

    岳洋五指疾松,冷冷说道:“有志不在年高,无谋空活百岁。大师偌大年纪,不悟佛参禅,妄动贪嗔之念,自讨羞辱无趣,可怨不得在下无礼。”

    司马丽方红峰浪子目中泛出一抹惊喜光芒,但一闪即逝,双双掠出剑来。

    大乘禅师目光一垂,长叹一声道:“你们随我回峨嵋去,不准动手!”

    退后两步,垂手侍立。

    大乘禅师目光一抬,黯然道:“青山不改,但愿后会有期!”

    转身蹒跚离去。

    岳洋回面向二女道:“峨嵋一派,武功委实不可小视,这次取胜得艰难之极。大乘禅师如此,金顶上人、栖云禅师两人更为棘手。小弟正为此不胜担忧。”

    贺束兰笑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天下事岂可以常理度之?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你有常老师绝世才华相辅,何愁事不成,功不竟?尽快赶往紫霄岩去吧,免得沈大叔等时久无功。”

    岳洋也不再说,率着三女取道险径峭壁,借着场内古木参天大树,数抱松杉,竟绕过十数次埋伏。

    岳洋低声道:“这树叶遮挡视线,对面就是紫霄岩,我们不如纵身树顶,踏叶飞行,四下形势亦可一目了然。”

    三女颌首赞同,一鹤冲大拔上树顶,借着横枝掠身飞渡而去。

    须臾,视界广阔,远远望去,只见紫霄岩凌云参天,形势险峻。

    紫霄岩亦名南岩,为武当三十六岩之最,南门之后,是紫霄宫正殿。

    岳洋低声道:“武当三老就囚在那嵌空崇崖山腹地穴内,先救人要紧。三位姐姐如遇强敌,应合力施为,不可稍存仁心。”

    梅儿低笑道:“你那兰姐是有名的玉面罗刹,还用得着你叮嘱!”

    贺束兰低嗔道:“梅儿,你又胡说什么?快走!”

    一扑入紫霄宫内,四人五剑执在手中,宫内自伏有不少武当能手,怎能经得住他们雷霆万钧之来势,一招未出,立即尸分两截,气绝毙命。

    立时,紫霄宫内积尸如丘,血染廊柱,惨不忍睹。

    众道虽负隅顽抗,可是破竹之势难挡,转眼之间,仅余留七八道者。岳洋瞥见那日冒充武当掌门的静普道人在内,大喝一声,猿臂疾伸疾抓而去。

    他那“轩辕十八解”制龙手法奇诡无比,竟荡开静普迫人的剑势,一把扣在对方曲池穴上。

    静普道人右臂一麻,长剑“呛啷”坠地,面色苍白如纸。

    其余道众见大势已去,纷纷慌不择路地窜进而去。

    陡然,殿外传来一声冷笑道:“牛鼻子,天网地罗之下,还逃得了么?”

    声未落,十数条短捷如电身形由殿外扑人,在三女前后夹击之下,悉数就歼,顿时血流遍地。

    来人正是矮伽蓝曹玄、丧门剑客灵飞、独臂风云丐毛西寿,率丐帮高手十余人赶至武当助战。

    岳洋惊喜无名,道:“两位师伯,小侄在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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