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借刀杀人 清音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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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借刀杀人 清音净土 (第1/3页)

    月落星沉,大地一片苍茫。

    七星庄屋宇栉比,一无灯火,在外忽生起尖锐刺耳啸声,宛若鬼哭狼嗥,使人不寒而栗。

    这时,暴永环已是软玉温香抱满怀,他本色中俄鬼,到嘴的羊肉岂能平白放掉。

    左荣逃回报警,暴永环却一笑置之,只令家中高手戒备,若有人侵入,格杀舆论。

    一夜过去,却未发现有人犯庄,仅只啸声频频,异常可疑。

    庄中突发现三具无头尸体,都非武功泛泛之辈。这一来暴永环不由大震,顿时调遣能手外出探察有无可疑武林人物。

    又是一日过去,暮霭深垂,月升东山,七星庄如临大敌,严密戒备。

    梆声传来,已是二更时分。

    蓦地,庄外东南方响起一声刺耳长啸,声奔云空。

    庄上突掠出数十条人影向东南方奔去。 

    这十数人身法矫捷伶俐,纵跃如飞,一望而知均是武功卓绝的江湖能手。

    东南方一座山坡上立着一个鹞目鹰鼻高大老者,身后随着三个面目阴沉的黑衫人,晚风拂动四人衣袂,瑟瑟有声。

    突然,高大老者又发出一声刺耳长啸,直冲云霄。

    七星庄数十黑道能手已疾奔而至,一人大喝道:“你在庄外鬼啸什么?”

    高大老人双目一睁,目中冷电似两道利刃,剜人心胸。

    七星庄十数人不禁一颤,知来人并非庸手,暗中凝神戒备。

    高大老人突狂笑道:“老夫在此长啸,与你们何干,就是暴胥亲自前来,也阻拦不了老夫,速渡回去,不要惹得老夫火起。”

    那人大怒道:“你这是存心惹是非。”

    高人老人冷哼一声,猿臂疾伸,迅如电光石火般攻出一掌,掌到中途,突然中止,一沉一翻,将那人右臂一把抓住,左掌叭的一声按在胸前。

    一声激厉惨嗥腾起,已是七窍流血而亡。

    高大老者似已起了杀机,与同行的三个黑衫人如电扑上,纷纷出手。

    只听惨嗥之声此起彼落,这七星庄十数人只留得一人负伤逃回,其余都被他们毙于掌下。

    高大老者又发出一声长啸,七星庄上群匪立被慑住,不敢出庄。

    数十里外,天蝎宫主怒容满面率领着十数党羽疾赶而来,一路上,他连受一群黑衣蒙面人阻截,为此耽误了行程。

    这群黑衣蒙面人飘忽如风,武功甚高,不作正面拼搏,只冷袭暗算,使吴峰疲于奔命,怒火难忍。

    天已四更,七星庄上风声鹤唳,草木皆惊,那啸声入耳,慑魄惊魂。

    暴永环在屋内坐立不安,忧容满面,来回踱步,口中喃喃自语道:“怎么我爹还未返回,莫非出了什么事情?”忽然内室帘一扬,翩然走出那被抢少女,眸中满含凄怨之色。

    暴永环不禁一怔道:“怎么,姑娘出来了。”

    那少女凄婉一笑,垂首道:“这是你淫人妻女之报,蒙你真心相爱,我不如实话实说,你得仔细应付。”

    暴永环大惊道:“姑娘,你这话在下甚是不解!”

    少女望了暴水环一眼,道:“你知道我是谁么?”

    暴永环一听,便知内中大有文章,不禁面色大变,嗫嚅道:“姑娘是何来历?”

    少女道:“我姓吴名秀云,乃环宇三绝天蝎宫主吴峰之女。”

    暴永环不由面色惨白,似跌于万丈冰容之中,周身颤栗,久久不能作声。

    半晌,暴永环始神色惨白道:“令尊世外高人,武功登峰造极,为何姑娘对于武学一点不懂?”

    吴秀云道:“我娘不准我习武功。”

    暴永环道:“令尊现在何处?”

    “他老人家去江陵访友去了,今晨必然返回,听知我的事,定然赶来,那时你的性命必将难保。”

    暴永环冷汗如雨沁出,道:“这庄外啸声是什么人?”

    吴秀云道:“均是我父属下。”

    暴永环懊悔莫及,心念一动,不禁趋上前去抱住吴秀云道:“你我恩爱夫妻,你真忍心看着我死在令尊手下么?”

    少女鼻中低哼一声道:“谁相信你的话语!”

    暴永环指天划日,盟起重誓来。

    忽的一条人影疾闪掠入,正是须发苍苍,名震一方的七星双钩暴胥。

    只见暴胥一声大喝道:“又是你这孽障惹的祸么?”

    暴永环一见乃父,不禁面无人色,屈膝扑通跪倒,道:“孩儿该死。”手指着少女道:“这位姑娘系环宇三绝中天蝎宫主吴峰之女,因为姑娘未习武功,孩儿不知才冒昧擒来勒逼成婚,不然孩儿也不致糊涂至此,还望父亲设法才是。”

    少女粉脸一红,翩然闪入内室。

    暴胥面色如灰,五内如焚。不错,暴永环说得对,大错已铸,就是杀了暴永环也无济于事了,不禁跌足连叹。

    暴胥乃一方黑巨枭,耳目聪灵,早就风闻吴峰与邱道岭结盟,但吴峰爱女失踪,却始终被蒙在鼓里。

    忽地,一个黑衣汉子苍惶奔入,道:“禀庄主,庄外天蝎宫主吴峰要叫庄主出面回话。”

    暴胥脸色大变,向暴永环喝道:“孽障,还不随为父去见吴峰前辈,是生是死,端看你的造化如何了!”遂牵着暴永环疾掠而出。

    奔出庄门,只见吴峰面色冰冷,率着十数能手杀气腾腾,暴胥疾趋向前,躬身施礼,含笑道:“在下暴胥,不知前辈驾临敝庄,未及远迎,望乞海涵。”

    吴峰森森一笑,杀机毕露,道:“哪个是你孽子暴永环?唤出来见过老夫。”

    暴胥心底不禁冒上一股奇寒,回头喝道:“孽障,还不拜见吴老前辈请罪!”

    暴永环面色如土,屈膝跪伏地上,道:“令媛由晚辈善待,现在庄内,未有丝毫失礼之处。”

    吴峰冷冷望了暴永环一眼,道:“那很好,领老夫去见她,如所言不实,今宵老夫要血洗七星庄。”

    暴胥闻言不禁心神大震,暗中已生出一个计谋。

    当下,暴永环慌忙立起,惶然道:“晚辈带路。”即转身而走。

    吴峰鼻中哼了一声,率着十数人随着电疾而去。

    暴胥紧随最后,暗中传令庄中能手布置陷阱,如一有情况,立即发动。

    暴永环奔到吴秀云室外,高叫道:“吴姑娘,令尊已至,请出来相见。”谁知室内却无人声。暴永环不禁面色大变。

    吴峰嘿嘿冷笑不止,道:“老夫的爱女到底何在?”

    暴永环掀开门帘,只见室内空荡荡地并无一人,哪有吴秀云在,不由亡魂丧胆。

    吴峰变脸大喝道:“好鼠辈,你胆敢骗老夫!”五指如电抓在暴永环背上。暴永环只觉痛澈心脾,大声惨叫起来。

    暴胥一见,在外厉声骂道:“吴峰,七星庄上不容登门欺人之辈,你如想活命,赶快束手就缚。”

    吴峰哈哈笑道:“不要说是小小七星庄,就是刀山地狱,老夫也要将之夷为平地,你是不要孽子性命了么?”五指一紧,只听咔嚓一片脆响,暴永环背骨被勒断,霎时气绝。这也是他作恶多端的下场。

    蓦地,无数火箭射入室内,见风就燃,屋内顿时变成一片火海。

    吴峰没防暴胥有此毒计,双掌连挥,拼命格斗,哪知风助火势,愈烧愈旺,吴峰等人的须发衣衫,都被燃着,冲出屋外。

    室内一片弓弦乱响,毒弩如雨。

    吴峰怒火如炽,放出背上九只天蝎,他见暴胥站在十数支外指挥庄中手下,哼了一声掠至。暴胥陡觉背上一阵剧痛,不由惊叫一声,吴峰趁虚双掌一抓暴胥双脚,高高举起,两手一分,暴骨活生生被撕成两半。

    九只天蝎一经飞出,片刻之间已将七星庄上一班高手噬倒大半,其余的人见势不妙,逃走无踪。

    这时,一幢庄房已没入熊熊火海之中,只见红光烛天,浓烟弥漫,炙热逼人。吴峰腾身一跃,抓住一个未及逃走的人。那人怪叫一声,高叫道:“饶命。”

    吴峰沉声道:“你可见得老夫爱女?”

    那人咧嘴道:“被少庄主掠来强逼成婚,但不知为何不见。”

    吴峰一听不由怔住,暗道:“莫不是云儿为了**,羞于见我,藏身于室,这把火定然把她害了。”连连追悔自己鲁莽。事到如今,悔已不及,只得让手下仔细搜索。

    天色已现朦胧曙色,吴峰站在屋檐下,神色极为难看,心弦纷乱如麻,突然一人疾落,出现一个鹞目隼鼻的高大老人。吴峰认出是旋风手关盾,不禁一怔。

    关盾抱拳笑道:“邱山主放心不下,特命在下率领多人赶来,但不知吴前辈可救回令媛么?”

    吴峰神色黯然道:“老朽一路赶来,不料连番遇着许多蒙面人横加阻隔,故而耽误了行程,一步来迟,爱女已不知去向。”心中羞于说出爱女已寻了短见。

    关盾惊道:“怎么,吴前辈也是遇着黑衣蒙面人阻截?在下一路行来,也是如此,这群鼠辈真的可恨,明截暗袭,飘忽如风。”

    吴峰心内烦躁不宁,不愿提起此事,向关盾望了一眼,说道:“怎么就关老师一人?”

    关盾哦了一声,道:“他们随后就到,在下遥遥瞥见七星庄火光冲夭,所以先行赶来一步。”说着,飕飕声起,只见人影纷落。

    一个瘦小黑衣轻装汉子向关盾禀道:“属下途中遇见三个僧人坐地休息,内有一僧背着一绝色少女,似已昏迷,向西南方走去,属下心中犯疑,只为山主严嘱不得途中生事,所以不敢上前讯问。”

    吴峰忙道:“你可曾见到这少女形象如何么?”

    那瘦小汉子将少女服装、面貌描述了一番。正是吴秀云形象,吴峰喜极,立道:“正是老夫之女。”望着关盾道:“我们追去。”

    关后道:“依在下之见,不如分作两批,往西南、正面方向追赶,以免失误。”

    吴峰略一沉吟,道:“关老师之见极有理。”当下吴峰追往西南方,关盾扑向正面。

    这一切全是何乐迁的诡计,金山寺外暴永环所掳的少女真是吴秀云么?其实不是,是以重金购买一名妓,诱使暴永环坠入彀中。暴永环爱色如命,如苍蝇见血,哪有不中计之理。

    吴峰随着暴永环进庄时,那吴秀云业已被关盾扶出庄外。吴峰、关盾等人途中所遇蒙面人,也是何乐迁的诡计,故意阻延吴峰行程。

    按下吴峰之事不提,且说大凉之事。

    邱道岭极敬重何乐迁的才华.为他一一引见属下能手,一连三月,领何乐迁巡视山中布置,但却未将阿修罗阵的奥秘吐露。

    何乐迁明白邱道岭还有三分疑忌,所以表现得十分谨慎,不轻易说话,要说话也极为得体谦逊。

    返回静室后,邱道岭微笑道:“老朽深庆得人,全仗代为筹划,两月内老朽须参悟一宗武功,不能被外界所惊扰,有劳费神。”说罢作别而去。

    何乐迁料知邱道岭在暗中窥察举动,遂微微一笑,一连数日,足不出户,以待酒自娱。

    一日傍晚,窗外柳丝千条,迎风飞絮,晚霞满空,不禁神往,兴至长吟。

    昂扬顿挫,铿锵悦耳。窗外邱道岭朗朗大笑道:“好个南屏水石,西湖风月,何贤弟又动起游兴来了,啊哈哈。”

    邱道岭入内,微笑道:“听说何贤弟这几日就留在室内,不嫌太闷了么?”

    何乐迁站起相迎,朗笑道:“山主一切安排就绪,顺理成章,在下乐得清闲自在了。”说时一顿,望了邱道岭一眼,接道:“山主可是已将独门武功参悟透彻了?”

    邱道岭微笑摇头道:“未曾,甚难偷得片刻时间,想来看看贤弟。”

    说着,室外有人高声禀道:“雪莲教主卫飞龙拜山求见,现在山外,请示定夺。”

    邱道岭道:“知道了,由何坛主出迎。”

    何乐迁眉头一皱,道:“怎么他竟会加盟山主?”

    邱道岭神色一怔,道:“贤弟与卫飞龙相识么?”

    何乐迁摇头道:“素不相识,但风闻此人弑师杀兄,心术不正,山主要小心提防。”

    邱道岭点头道:“这个老朽早就风闻,何贤弟你可出迎,煞煞他的骄气,警戒他忙得怀有贰心。”

    何乐迁微微点头,起立作别,还未走出门外,何乐迁似又想起一事,转面说道:“在下几乎忘记一事禀明山主,昨日继纯向在下密禀,说近来归附山主一些黑道人物在山中行藏鬼祟,似有意窥探本山隐秘。”

    邱道岭沉声道:“柯贤弟,你若发现一丝可疑,即行处死. ”

    何乐迁面有犹豫之色道:“这个,在下身居客位,不便施刑,还是押交刑堂。”

    邱道岭道:“阎王令准许便宜行事,何贤弟不必太谦。”

    何乐迁转身走出。

    山外一条崎岖的小路上,尘土飞扬,雪莲教主、人称金臂人卫飞龙等数十骑,风驰电掣而来。

    山口上分列两排绿衣镶金的大汉,横刀挡住。

    卫飞龙抬眼望去,只见群峰高耸人云,危崖千仞,削壁如堑,只有一线通道可容一人进入,可称飞鸟不渡、猿猱难行的天险,不禁暗自吃惊,朗声道:“有劳通禀,就说雪莲教主卫飞龙求见山主。”

    一个大汉立时转身奔人山口内,片刻复出,道:“山主外出,由何坛主出迎,请卫教主稍候。”

    卫飞龙左等右等,不见何乐迁出迎,由不得心头火起,冷冷说道:“一个小坛主,好大的架子。”

    大凉一个绿衣大汉一翻白眼,沉声道:“教主不可忽视何坛主,他才华盖世,武功卓绝,山主倚之为左右手,言无不听,听无不从。卫教主,你得敬重他三分,准有你的好处。”

    卫飞龙不由心头火起,便要发作,继而一想,自己一派尊长,怎可向无名小卒动怒,自**份,哼了一声,仰头望着青天白云。

    忽闻山中处传来一阵如雷蹄声,只见有数十骑如飞驰来。

    最后一人,形态狞恶,冷惨惨一张丑睑,高鼻凸嘴,浓眉如刷,额上有三寸多宽一条刀疤,斜伸脸颊,两只豹眼,炯炯有神,只见这人纵身上前,冷冷说道:“哪位是卫飞龙卫老爷?”

    卫飞龙见此人非但大模大样,而且不称呼自己是教主,分明是有意轻视,不禁气往上冲,沉声道:“本教主就是,你是何人?”

    那人阴沉一笑道:“老夫姓何,风闻卫教主一双金臂,无敌天南,何某意欲见识一二,不知愿否指教。”

    卫飞龙大笑道:“不敢,你我还得亲近。”右臂疾伸而出,握向何乐迁臂膀,迅如飞电,五指仅距半分何乐迁身子一闪让开,右掌穿出,向卫飞龙手掌握去。

    “叭”地一声,两掌交互紧握,各自暗运真气,一较强弱。

    何乐迁言笑自若,道:“岂敢。”

    但见卫飞龙面色大变,五指奇痛欲折。

    何乐迁大笑,倏地松开手指。

    金臂人卫飞龙脸上变色,倒吸一口冷气,暗道:“果然江湖传言不差,邱道岭胸怀大志,图谋霸尊武林,网罗的都是眼下武林中卓著盛名的怪杰,连一个小小坛主居然有此身手,委实不可等闲轻视。”心中一想,立即改容相敬,抱拳施礼道:“坛主武功卓绝,兄弟委实钦佩,你我往后还得多加亲近。”说罢,放声大笑。

    何乐迁微笑道:“不敢,教主武林高人,在下不过小小坛主,学钱才疏,做人做事,未免有所欠缺,望时加鞭策,以匡不逮。”

    卫飞龙老脸一红,哈哈大笑,道:“哪里,哪里。”

    双方群豪都是明眼人,知道两人互较真力,卫飞龙已吃了暗亏,不然怎么前倔后恭?

    大凉群邪本见何乐迁三言两语就获得邱道岭深信不疑,无言不听,无计不从,心怀怨念,对何乐迁颇为轻视。眼下,见何乐迁暗折卫飞龙,言事之间忽冷忽热,使卫飞龙啼笑皆非,大加钦佩。

    何乐迁抱拳微笑道:“卫教主远来佳宾,在卜已吩咐设宴洗尘,请即上骑。”说时单臂一伸,请客登鞍。

    卫飞龙大笑道:“你我一同上马,请。”

    何乐迁谦让再三,推辞不得,只得与卫飞龙双双上骑,一鞭挥出,并辔撕风而去。

    在一处苍穹如钩、斜伸若荀的山嘴上,卫飞龙与何乐迁并立,览赏大凉形势,指指点点。他们身后随着十三个锦衣大汉和六个雪莲教高手。

    卫飞龙道;“何坛主,风闻邱山主在大凉摆下阿修罗大阵,该阵变幻莫测,杀机弥伏,纵是武林顶尖高手,也难幸免,不知此话可否属实?”

    何乐迁微微一笑,道:“江湖传言即或难免有夸张失实之处,不过阿修罗大阵委实极为厉害,故请教主严戒属下,不能任意走动,免误融禁制,阵法发动,致遭不测。”

    卫飞龙心里大为不满,口中应道:“多承指点。”

    何乐迁忽然低声附在卫飞龙的右耳:“听说卫教主与田广利结有宿怨,是么?”

    卫飞龙见何乐迁故作神态,不知什么动机,道:“这是众人皆知之事。”

    何乐迁点点头道:“这事在下知之甚详,不过……不过……”一连说了两个不过,底下却忍住不说。

    卫飞龙诧异道:“何坛主,请道其详,在下明知。”

    何乐迁面有为难之色,沉吟道:“在下本不欲过问私人恩怨,因陋才得自手下报道,有人图谋怕卫教主有所不利。”

    卫飞龙不禁一怔,道:“谁?莫非就是那田广利?他乃釜底游魂,卫某不屑重视,他们人在何处?”

    何乐迁道:“就在本山,但并非田广利,乃是另有其人,受田广利之托,密谋除你。”

    卫飞龙目露凶光,冷笑道:“坛主,其人是谁,卫某自去找他。”

    何乐迁微微叹息道:“卫教主万不可激动,此事使在下极为为难,不知教主可曾听说过天蝎宫主吴峰么?”

    卫飞龙当然知道环宇三绝的天蝎宫主吴峰之名,一听神色微变,诧道:“田广利竟说动吴峰与卫某为难么?哼,我卫飞龙不是易与之辈。”

    何乐迁见他色厉内荏,知他已陷术中,不禁暗暗心喜,却不现于色,摇头道:“不是的,吴峰现已离山外出,但有不少能手留在此,此事出乎在下之口,入教主之耳,无使外泄,只慎加提防,倘有不测,本山则当不起存心陷害、借刀杀人之计,须知明枪易躲,暗话难防。”

    卫飞龙道:“何坛主既然知情,不曾严加制止么?”

    何乐迁微笑道:“他们虽有此意图,但未造成事实,就是本山主也未能告诫,调况区区在下?”

    卫飞龙想了一想道:“倘他们特意找茬儿,卫某将如之何?总不能我一教之主,忍辱含垢,任其欺凌。”

    何乐迁道:“是非曲直,自有公论。本山保持超然之态,决不会从中开罪任何一方,也不偏袒!”

    卫飞龙老于江湖,怎还听不出话意?只要不把大凉牵入是非漩涡,只管公然叫阵,拼个你死我活。

    他尚未答话,何乐迁又道:“若教主宽容为怀,则不妨离开大凉。唉,卫教主远来佳宾,叫在下极为为难。”

    卫飞龙傲然冷笑道:“何坛主不要为难,卫某岂是怕事之人?”

    何乐迁见计已售,心内暗喜,道:“教主,这不过是在下事先风闻,故密告早作准备,未必他们敢在本山生事。”

    说着,目光向外一瞥,又道:“天色瞑暮,山风生寒,一路劳顿。谅甚疲乏,请至馆舍歇息,在下头前引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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