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借刀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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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借刀杀人 (第1/3页)

      刹那之间,钟楼的大钟连着响了三下!

    “当,当,当!”清越的钟声悠扬的传遍了整个少林古寺,三楼四阁的长老鱼贯进人大雄宝殿!

    白眉老僧寒着脸,道:“是启关的时候了!”

    殿中分立两旁的长老,每个人面上有种凝重不安的神色,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晓得那一年前的胡中玉又要上山了。

    胡中玉上山,这次可说是含恨而来,他苦苦守了一年,一定不会再罢手,而少林寺的一点准备,是否会发生效力呢?这个谁也不知道。

    他们盼望金雷这一年中能有所成就,因为金雷本身根具有基的,稍加磨练,的确可和胡中玉一争雄长!

    那四位的少林德高望重的长老身子一分,直往大殿上外行去,白眉老僧合什在前,绕过了一道小径,直达后山的禁地。

    然后,他们在期待着!

    当黄昏渐暮之时,自祖师府的石洞中,缓缓地浮现出两个人影,那两个人似乎是长久没见日光,出来之后,便深深的吸了口气,望着将暮的阳光和流云!

    白眉老僧欢呼道:“师叔——”

    法海那蓬乱的发丝似乎更形凌厉,他长吸口气道: “金雷,去见过掌门!”

    金雷在这一年中,苦修少林寺的绝技,凭着他的禀赋和聪明,居然习会达摩剑,罗汉拳,盘龙腿,及全凭内劲的金刚神功等,虽然在这短短的一年之中,他无法将少林的七十二般绝艺全都习好,至少他都摸上了窍!

    金雷上前行礼道:“弟子见过掌门人!”

    白眉握着金雷的手道:“好,果然没负师叔的一番教导!”

    金雷关在洞中一年,面上已由黝黑而现出了白皙,但那双精芒四射的眼光,却较一年前精神多了,由他那双精闪的目光里,可看出他这一年中,武功又精进了不少。

    法海长笑道:“我责任已了,我所会的武功已全传给他了!”

    白眉一愣道:“师叔,你不看他和胡中玉……”

    法海摇头道:“不看也罢,少林的气数不尽,谁也无法血洗圣地,胡中玉是一代奇人,此人若善加诱导,当可成为大器!”

    他面上浮现一层怪异的笑容,说完之后,便飘然又回返禁地之中,虽然此人年事已高,但步履稳重,一派稳健的样子,使人看了不禁肃然起敬!

    法海一去,白眉眼中竟浮现着一丝激动的泪影!

    西山落日时——

    这个难熬的时间终于来临了。是时,大雄宝殿上香烟缭绕,梵唱遍布,白眉居中合什,金雷斜背碧血剑,凝重地站在那里。

    但他心中却有着无限的感慨和悲伤,他不希望和胡中玉以兵刃相见,因为胡中玉也是条铁铮铮的汉子!

    黄昏,晚霞流散在白云之间,静谧的少林古刹,丛林中响起一声声虫唱,仿佛山林间奏起一片音乐!

    此刻,正当少林群僧毕集大雄宝殿之时,山底下突然响起一连串清脆的蹄声,一缕红影登空而来,只见胡中玉端凝的跨在一匹满身红赛火焰的神驹上,朝着山顶上直奔而下,那匹红鬃健马有若神助,竟能登着石阶,轻轻迅捷的沿阶直上,这在武林中是件罕见罕闻的事。

    那守候在暗处的一名少林僧人,一见胡中玉如此疯狂的纵骑而来,立时回身,高声叫道:“他来了!”

    这话犹在空中停留,钟楼立时响起七声震荡心弦的大钟声,刹那间各处都现出了人影。

    胡中玉望着这巍峨的古刹,心中突然掠过一丝丝,一缕缕,淡淡散散的哀伤,他想起胡中奇的惨死,目中便禁不住渗出一丝泪影,他长长的吐了口气,望着天边的浮云,一股仇恨的怒火,突然自他胸中燃烧开来……

    他长叹道:“中奇,今日我一定给你报仇!”

    在他眼前仿佛又看见胡中奇被迫而死的情景,那临死之前的音容,历历如昨,多么使他刻骨难忘!

    他悲伤的自言自语道:“我终于又回来了!”

    当他看见满山的佛门弟子,都以一种肃穆的目光远远望着他的时候,他不禁更形愤怒,吼道:“这群以佛门作后盾的东西,都是可杀之徒!”

    正在这时,突然闪出一个面容清瘦的灰袍老人,朝胡中玉摇摇手,胡中玉一见此人立刻跃身下来,道:“碎心伯伯——”

    碎心客凝重的道:“你还来干什么?”

    胡中玉面上一惨,道:“报仇!”

    碎心客长叹一声道:“难道在这一年之中,你一点也没改变你的意念!”

    胡中玉摇头道:“永远改变不了!”

    碎心客伤心地道:“我本以为一年后,你一定大彻大悟,不再记取昔时仇恨,哪知你本性不移,还定要和少林过不去!”

    胡中玉道:“伯伯,请让侄儿上山,这事总得了结一下!”

    碎心客闪身让开道:“难训的野马,无人能管得了你!”

    胡中玉激动地道:“多谢伯伯——”

    他突然一个回身,问道:“伯伯,金雷可还在山上!”

    碎心客嗯了一声道:“还是一年前的旧时情,他是你的劲敌!”

    胡中玉苦涩地道:“我实在不愿和他再以兵刃相见!可是,唉……”

    碎心客望着他那宽硕的身影,长长地叹了口气,黯然地摇了摇头,他晓得胡中玉和少林的这件事,已不是三两句话能解决得了!

    胡中玉对身边那些出现的僧人有若无睹,策马缓缓而上,这时白眉老僧已得到通报,他带着众长老迎了出来,朝胡中玉含笑示意。

    胡中玉见白眉老僧气定神闲,面上没有惶恐之色,心中硬是愣了一愣。一年前,白眉老僧见了自己,十分畏骇,唯恐他血洗少林,一年后,他稳定不惊,仿佛胸有成竹,若不是有着极厉害的来人,他怎敢如此安之若素?

    胡中玉鼻子里轻哼了一声道:“白眉,咱们又见面了!”

    白眉老僧含笑道:“请胡施主人内待茶,会客厅里还有二位贵友呢?”

    胡中玉一怔,道:“谁?”

    白眉老僧怔怔地道:“碎玉弓和仇无情呀,他们不是你请来的见证人吗?”

    胡中玉满面杀机地道:“他们来了只有送死,马上待我先解决了这件事后,再找你们少林清清这笔血债!”他提气叫道:“碎玉弓,仇无情给我出来!”

    远处响起碎玉弓的大笑道:“阁下果然敢上少林,我碎玉弓等你相当久了,哈哈,今日我兄弟和少林已摆下天罗地网,非要你胡中玉暴死此地不可!”

    胡中玉怒声道:“好呀,少林寺竟会把你们两个人请来!”

    白眉老僧也颤声的指朝碎五弓,道:“你……你胡说!”

    白眉老僧虽为少林一代掌门,涵养功夫可谓到家,但遇上碎玉弓这种含血喷人的事情,也不禁神情大变,全身不停的颤抖,他那群弟子跟他相处都有数年之久,或数十年之时间,不论发生何等重大事情,也没见过掌门发如此大的脾气,今日一见白眉这种神情深感讶异。

    碎玉弓借机大笑道:“白眉大师,你请我们上山不是要对付胡中玉吗?”

    白眉老僧定了定神,合什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老僧不会做这种事!”

    要知少林一脉自达摩祖师创派以来,中间历三朝四代,不免发生过许多几乎灭派的事件,但少林僧人群策群力,合作无间,皆度过那些危难,他们修身保性,却自负甚高,轻易不借重外力抵御强敌,就是这次胡中玉事件,白眉也是刁;得已而邀请碎心客化解这件案子,今日碎玉弓和仇无情一口咬定少林求助他们,日后对少林的名声自然是大有损失。

    胡中玉误会已深,大声道:“白眉,你就是请他们来,也保不了少林寺。”

    仇无情随着道:“这倒不见得,凭我们南疆弟子再加上少林寺的僧人,我就不相信无法把你姓胡的解决掉!”

    如果白眉老僧再不把这件事情解说明白,那就等于是默认这件事情,他身子轻移,望场中一站,道:“二位请下山吧,本寺不欢迎二位!”

    碎玉弓冷笑道:“请我们的也是你,赶我们的也是你,白眉大师,眼见贵寺覆亡在即,你还要那些面子干什么?”

    仇无情嚣张地道:“要我兄弟下山,可没那么容易!”

    白眉僧袍抖动,霍然大怒道:“二位硬和敝寺过不去吗?”

    碎玉弓摇摇头道:“这哪是过不去,而是互相合作,贵寺有难,南疆英雄由贵寺驱使,这对贵寺是件天大的面子!”

    胡中玉哈哈一声大笑道:“你们双方何必再在我姓胡的面前演戏,要动手就快点,不要在那里摆出一副假道学,假正经的模样!”

    碎玉弓嘿地一声道:“白眉大师,你听见了没有,对付这种人不需要再讲究客气,今日将他解决了,那么任何事都没有了!”

    白眉老僧一声怒吼,道:“胡说!”

    他缓缓转到胡中玉身前合什道:“胡施主,本寺和你的事可以慢点解决,老僧要先和这位南疆朋友,把整个事情弄得一清二楚!”

    胡中玉冷冷道:“那是你个人的事,不需要和我说!”

    白眉老僧连声道:“善哉,善哉!”

    他双眸凝注着碎玉弓和仇无情,沉声道:“二位施主,如果一定要在本寺掀起空前巨浪,本寺只好与二位施主理论理论了,但本寺是佛门净地,不源洒染不净之血,希望二位施主能好自为之。”

    碎玉弓大笑道:“白眉,这件事可是你的不对,我们老远的从南疆赶来少林寺,为的就是帮助贵寺,哪想到你不但不领这个情,还要赶我们下山,嘿嘿,白眉,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难道我们真的那么好打发?”

    白眉怒声道:“谁叫你们来的!”

    碎玉弓大声道:“你呀!是你派专人送函邀请我兄弟!”

    白眉喷喷地道:“拿证据来!”

    碎玉弓冷冷地道:“你当我没有?”

    他果然自怀中拿出一封信来,摊开一看,果然是白眉老僧亲笔手书,证明少林寺遇有空前厄难,邀请南疆群雄与少林会合,对付胡中玉那个武林败类!

    碎玉弓大声道:“你自己看吧!”

    白眉老僧把那字函接在手中一看,全身登时不停的抖颤起来,他望着那一封信,自言自语道:“这是谁写的?”

    碎玉弓哼了一声道:“除了你之外恐怕没有第二个人了!”

    白眉全身颤抖的道:“老僧没写这封信。”

    那字迹苍劲有力,笔划层次分明,明眼人一看,便知此人笔下功夫造诣相当之高。最使人吃惊的是这字迹分明是白眉老僧所书写,如果这封信真的非白盾老僧亲笔所写出,则这代笔之人能摹仿到与白眉老僧的笔迹一模一样,这种伪造功夫已达不可思议之地步。

    碎玉弓冷冷地道:“这个字可与你一样?”

    白眉老僧额上冷汗直流,颤声道:“不错,老僧的手笔确与这信函的字迹一样!”

    碎玉弓大声道:“那就错不了,这还有何话可说。”

    白眉陷于沉思,道:“但这并不是老僧写的!”

    碎玉弓冷笑道:“舍你而外,还有谁会有这种笔迹,白眉,你又何必否认呢?要知道这种事就是包青天来,也会判个你的不对!”

    白眉老僧凝重地道:“不,这确非老僧所写——”

    不是你写,还有谁呢?

    谁的字又能与白眉老僧写的一模一样,白眉老僧虽然身为少林一代掌门,但骤然遇上这种亘古未有的怪事,怎不把他弄愣了。

    仇无情朝四处少林僧人瞥了一眼,道:“各位有哪个能证明这封信不是白眉大师写的!”

    平常与白眉老僧最接近的数名弟子,一一把那封信接在手中查看,很使人意外的,那么多少林弟子居然没有一个能证明这封信不是出自白眉老僧手笔。

    仇无情哈哈大笑道:“这是有目共睹的事,无人能证明什么?”

    白眉愤愤地道:“碎玉弓,这封信是谁交给你的!”

    碎玉弓一怔道:“当然是贵寺弟子。”

    白眉老僧凝重的道:“哪一个。”

    碎玉弓皱眉道:“一个十五六岁的僧人,他风尘仆仆地赶去南疆,交来这封信后,便又独个儿走了。”

    白眉心中直跳,道:“他可曾说什么话?”

    碎玉弓想了想道:“有,他说少林掌门方丈,务请二位大力支持,共囊盛举,只要姓胡的一死,普天之下永世太平!”

    白眉颤声道:“你可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碎玉弓斜睨了白眉一眼,道:“我好像记得他叫圆明。”

    白眉老僧大吼一声道:“圆明!”

    这真是不可思议了,圆明是白眉老僧身边的一个书僮,虽然身穿僧人装束,可是却未剃度,暂时不能算是少林寺弟子。

    更怪的是圆明平日温文儒雅,稚幼朴真,数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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