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游戏人间

    第十八章 游戏人间 (第2/3页)

百个客人都没睡好觉,因为院子里臭气薰人,不得好眠也!哈哈!”

    李剑铭想不到老叫化是如此缺德,覇住毛厕,不叫人进来,他忍住笑,摇摇头道:“老哥哥,你这也太缺德一点吧,害得他们一晚上都睡不着觉……”

    老叫化抓了一根鸡腿,啃几下后,说道:“有道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他叫老叫化吃闭门羹,我老叫化也请他们吃吃闭门羹,这还有什么过份?何况还有那个老夫子说过: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只不过是遵循夫子之道罢了,这算得了什么?”

    李剑铭没想到老叫化如此强辞夺理,竟然搬出大道理来,但又说得还有点道理,他笑了笑道:“你做事也做得过份绝了,怎好这样呢……”

    老叫化塞了满嘴的鸡肉,再也无暇说话,他摇了摇他那油手,含糊不清的说道:“老弟!

    你也免说了,再不吃,可对不起自己的‘五脏庙’。吃啊!”

    刘雪红偷偷地问道:“什么叫五脏庙?”

    李剑铭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肚子道:“这就是五脏庙。”他换了个口气道:“雪红,你慢慢吃吧!不然会被老叫化哥哥吃个精光,也可是不客气的。”

    於是,午餐就在轻松的情绪下过了。

    ※ ※ ※

    暮冬、银花、寒夜、雪地。

    除夕、炉火、烛光、客栈。

    李剑铭刚刚挟了两块炭,放在炉鼎里,便听见门上两声轻响。

    他应了一声说道:“是雪红吧!进来!”

    门扉一响,一条粉红色的人影,带着一阵淡淡的幽香飘了进来,刹时室内弥漫着一片声香…

    他鼻子耸动了两下,目光便凝注在门口,他神定日呆的望着那走进来的刘雪红,心里一阵荡漾,嘴角的微笑更浓了。

    刘雪红被他那炯炯的目光盯着,几乎羞得抬不起头来,她脸上薄薄的晕红,更加浓了,但是心里却的蜜意也更甜了。

    两人的视线密密的接触着,她的微翘的嘴角,频频上扬,终於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娇躯微颤,编贝如玉,直把个李剑铭笑得满腹纳闷,他蠕动了一下嘴唇道:“你笑什么?”

    刘雪红笑道:“我笑你眼睛死盯着人家,好像要吃掉人似的……”她春葱微舒,掠了下额上的发丝问道:“你不认识我?”

    李剑铭定了定神道:“我当然认识你,不过可没见到过你穿如此美的衣裳……”

    刘雪红俯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薄绸衫裙,又拉了拉披着的粉红色披风说道:“这衣裳还不是以前那件?有什么好看?”

    李剑铭见到刘雪红好似不高兴,他连忙道:“不!我说错了,我是说你今天很美!”

    刘雪红淡淡一笑,但心里却是非常高兴李剑铭的夸奖,她哼了声也没说什么。

    李剑铭拨了拨炭火,将铜筷子放在燎子边,他靠在椅上道:“雪红,你过来坐在这里,我有话要对你说。”

    刘雪红笑了笑道:“有什么事?这么严重似的。”她关上门,姗姗的走了过来,在李剑铭对面坐好,抬起头来望着李剑铭。

    他吸了口气,顿了顿道:“雪红,你知道今天下午我出去干什么?”

    刘雪红眨了下眼睛,摇摇头,带着询问的眼光望着李剑铭。

    李剑铭沉声道:“我是到河套煞君那江南行宫里去的,因为有两个人失陷在理面……”

    他咬了咬嘴唇,思忖了一下道:“这两个人里面,有一个女的,她……”

    他将身子坐了起来,伸手到炉钵上烘了一下,望着那态态的炭火道:“她是我的未婚妻!”

    他说完这句话后,两眼仍然凝视在炭火上,没有眨一下眼睛,他抿紧了嘴唇,静静的忖思着。

    室内静寂无声,时而炉钵里哔绿一声,一粒火灰弹了开来!很快地就又熄灭了……

    这时,一声轻叹自刘雪红嘴里响起,她淡淡地道:“这个我知道。”

    “你知道?”

    “是的,帮主告诉我的。”

    “哦!”李剑铭恍然悟道:“难怪我下午从那里回来,你脸色不大好……”

    “谁说我睑色不大好?”刘雪红反问了一声,她说道:“那位姐姐你有没有看到?”

    李剑铭摇了摇头道:“我一个人闯了进去,从头搜到底都没见到铁甲怪的影子,只有几十个二流角色在里面,我统统点了他的死穴……”他眼中锋芒毕露,神光暴射,恨恨地道:“我恨不得将那整座星子捣为平地,把那河套煞君碎尸万段……”

    刘雪红怔怔地看着他,幽幽地道:“你很爱她是吧?”

    李剑铭望着刘雪红那悠清的秋水,他坚定地点了点头,又加强地说道:“是的!我很爱她……”

    他两眼视线抬上了几寸,望着那帐上猩红的沿子,以及一丝丝的流苏,他的思绪分散了,也是一丝丝的……

    渐渐,那一丝丝的往事,滙合成一个整片,每一截片面,都有着公孙慧琴的笑靥、微嗔、薄怒、巧笑,每一个片断都右她的长发、湛眸、瑶鼻、小嘴……

    他哺喃道:“是的,我爱慧琴……”

    刘雪红点头道:“哦!原来她是叫慧琴。”

    李剑铭从幻想中醒了过来,他的视线又移下两寸,仍然停在她的脸上。

    他诚挚地道:“她是叫公孙慧琴,我四年前就认识她了,那时我因为体弱,所以在金龙堡里经常受人欺负,只有地没有岐视我,经常给我温暖,使我能够在那两年的时间内,扎下内功的根基……”

    於是,他诉说若自己昔日的遭遇,像一条潺潺的溪水流过她的心底,她的眼眶潮湿了,她感慨地为李剑铭那不幸的遭遇叹息着,心弦起了共鸣,两颗晶莹的珠泪坠落在衫上,紧接着又是两颗……

    屋里的炭火留下了许多的灰烬,李剑铭低沉的声音,戛然止住了。

    他沉默了一下,望着那有若带雨梨花似的刘雪红道:“你哭什么呢?反正这些都已是过去了,现在我不是很好吗?”

    刘雪红擦了擦眼泪道:“我还以为我从小失去了父母,又失去了哥哥,是很可怜,那知你比我还要不幸,假使我早几年遇见你,你也不会那样受苦了……”

    李剑铭道:“那时你遇到我,会怎样?”

    刘雪红道:“我可以带你上华山,要求师父收录……”

    他一听不由得哑然失笑道:“傻丫头,那时你才多大?就晓得喜欢我了?”

    刘雪红呸地一声,假嗔道:“谁喜欢你,我是看你太可怜罢了。”

    李剑铭叹了口气道:“这世界上比我们更可怜,遭遇更惨的不知道有多少,他们不但忍受着上天给他们的打击,而且还要忍受别人加之的磨折……”

    “然而,人们终是要活下去,不管是在舒适中的,或是在痛苦中的,他们同样的有着希望,企求着活下去……”: 他看了看那微微张开小口,在听得入神的刘雪红,笑道:“看哪!

    我又不知道胡扯到那里去了,好吧!现在我们言归正传……”

    刘雪红嘟了嘟嘴道:“有什么正传不正传的,反正慧琴姐姐你是一定要救她出来的,至於其他的事,我自己会告诉她的。”

    李剑铭问道:“你要怎么跟她讲?”

    刘雪红轻笑一下,摇摇头道:“我不告诉你!”

    李剑铭怔视了一下,撇了下嘴,也没说什么,便躺在靠椅上闭上眼睛养神。

    刘雪红不晓得他怎么表示,见到他这样子,她沉思了一下,正待开口说话——

    陡地——

    门外脚步急促的响起,一到门口便停了下来。

    李剑铭睁开眼睛盯着门口,他问道:“门外是谁?”

    门外那人似是一楞,立即答道:“少爷,是小的,您老的老家人跟人吵架了……”

    李剑铭一惊,他望了下刘雪红道:“你在这里坐一下,我去去就来。”

    他打开门见到一个伙计满脸焦急的站在门口,他问道:“他在那里?”

    那伙计道:“门外有几个客人投宿,我们掌柜的没答应,那些人好凶,把我们掌柜打了一个巴掌,您那老家人地吃酒……”

    李剑铭一听这店伙计说话噜苏,根本没有说到正题,他一挥手道:“不要说了,我会去看看。”

    他走得非常快,步履如风,转眼之间,已经来到客栈门口。

    他老远就听到老叫化那嘶哑的喉咙在喊叫着,於是他皱了皱眉来到门外。

    果然老叫化站在门阶上指手划脚的叱骂着人,在他面前着一行七八个人,此时也都怒目瞪视着,好似真的激怒了,立即就会动手。

    李剑铭见到那些人的装束甚是诡异,此刻虽是严冬,但是每个人身上只穿了件似绸非绸,似绢非绢的薄衫,每人的臂上套着两个铜环,头上披发未束,却又砸了一个金砸,打扮得奇形异状,诡绝异常。

    他最注意的是那几个人的背后插着的长剑,以及每个人眼中锐利的眼神,他忖道:“这些人背上的长剑,怎地如此宽阔?看他们的眼神都像是有过十几年的修练,内力浑厚,手足粗大,个个都是内外兼修的高手,尤其那当中的一个老人,放眼江湖,能有几个人功力臻此?

    看来老叫化哥哥不会是敌手了……”

    他目光扫视了一下,忖道:“这些人完全不是中原打扮,看来好像边陲之人,啊!是不是天娱宫里来的……”

    他这念头还没有想完,那一行人中的为首一位,此时冷冷的笑了笑,说道:“我道是中原为礼义之邦,岂知一路看来,竟都是碌碌之辈,全无仁义,尤其是尊驾,更使我寒心,嘿!

    这就是中原人的礼节?我看连我们的猪狗都不如……”他的话说来别扭,而且甚是刺耳,连说带比,才把这话说完。

    李剑铭一听就知道这些人果非中原人士,乃蛮荒异域之人,他也不知道老叫化是怎么跟他闹起冲突的,故此便靠在门口,没走过去。

    这时老叫化一听,暴跳如雷的吼道:“他奶奶的,我说这房中是有人住的,你们这些蛮子却不听,硬要闯进来。他奶奶的好啊!你竟敢骂我们中原仁义之民为猪狗不如,呸!不要看你的牙齿这么白,我老叫化火起来,可以打掉你的大牙、小牙、门牙、犬牙、真牙、假牙、大板牙、小板牙……”

    那些人听到老叫化如此高论,面面相腼地望了一下,那为首的带着怀疑地问道:“什么叫大牙?小牙?门牙?犬牙?真牙?假牙?大板牙?小板牙?”

    那些人摇摇头,耸了耸肩,表示听不懂这个话。

    老叫化仰天大笑,他笑得涕泗直流,声竭气尽,他张开自己的嘴唇,指着道:“这是大板牙 !这是那年啃猪脚所装的假牙,这是……”

    那些人此刻好似看出他的嘲笑之意,此时勃然大怒,但听“嚓嚓”长剑出鞘之声,数道蓝芒闪起。

    那当头一个,回头喝叱了一声,对老叫化道:“我看你也是练武的人,我海南黎山独孤客门下大弟子还魂剑要来领教你的武功。”

    李剑铭一听,恍然忖道:“哦!他们是海南剑派的——”他脚下一移,已经来到老叫化面前。

    老叫化正在一楞,突觉面前风声微飒,一道人影已经到了自己面前,他一见是李剑铭,顿时眦牙一笑,吼道:“你们这些海南来的蛮子,替我滚回去,不然我打断你们的狗腿……”

    李剑铭见老叫化的模样,生像是喝醉了酒,又像是借酒装疯!他摆了摆手道:“老叫化哥哥 !你休息休息吧!这事让我来管。”他掉头说道:“在下这个老哥哥是喝醉了酒,未能以礼待人,尚请……”

    他这句话未说完,那些人中的一个咆哮道:“他妈妈的,你这个混八蛋,骂了人还要说什么,你老子也打掉你的大牙、小牙、门牙、犬牙……”

    他似是很得意自己在途中所习得的骂人的话,此刻又学得几句,故而沾沾自喜,眼睛转了两下继续道:“还有大板牙、小板牙……”

    他这牙字还没说完,即见眼前一花,睑上已经着了一下重的,直把他打得昏头脑晕,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半晌还没回过神来。

    那当头自称还魂剑的老者,眼见面前这位俊美的年青人,此时突地眼中锋芒毕露,发出慑人的神光。

    他心里大为惊骇,想不到这毫不起眼的年青人,会是个内力已至还璞归真,精元内敛的上乘高手,他一听李剑铭轻叱一听,便心知不妙。

    果然他眼前一花,那俊美少年竟跃了过来,他低哼一声,斜跨一步,以海南“神鹰拿”

    的擒拿手法,飞快地往前抓去。

    岂知李剑铭身形如电,刚在他五指伸出的当时,已经跃过他身前,打了那人一个耳光。

    还魂剑五指抓空之际,心里一凛,他跨步斜移,变抓为折,反手挥出一掌,右手握拳护胸。但脚下却提起一腿……

    李剑铭生平最是恼怒别人辱友自己父母,所以他一听到这来自海南的蛮人,竟出口骂上自己父母,他一怒之下,飞身跃出,其快无比的打了那人一个耳光。

    他身形如电,脚尖方一落地,即倒身跃回,势逾脱弦之矢——

    岂知他背上风声一响,一道浑厚硬重的掌力,已经撞了上来。

    他哼了一声,身形欲然坠下,脚尖方一点地,即侧身竖掌,平拍而出。

    两股掌力一撞,他的身子幌动了一下,便将身子稳住,而那还魂剑虽在从容出招,却因对方掌力如山,坚硬有若万载坚岩,是故手上一麻,身子禁不住往前冲出两步。

    他上身才一向前俯出之际,那提起的右腿已经诡绝无比的往后蹬出。

    李剑铭刚在忖想对方掌劲怎地如此怪异,竟然忽软忽硬,一交一替之际,已消去自己不少真力,陡地一溜锐利的风声,已往自己胸前袭来。

    他星目一扫,已见到那倒蹬而来的一只腿,顿时他心里一惊,忖道:“海南武功怎地如此诡奇绝伦——”

    他忖想之际,吸胸缩腹,左手已探掌往下一捞,奇快无比的抓住了那只踢来的腿。

    他嘿地一声,左手一扬,硬生生地将还魂剑举起,抛在空中。

    他左手刚一上抛之际,“刷刷”两声,蓝虹倏转,剑芒如水,遍洒而来。

    李剑铭身子一转,脚下演起“天星步法”,双臂并直,骈掌如剑,斜斜劈出。

    他双臂抡出,生像两枝长剑,臂风削出,竟然发出“虎虎”之声,仅仅扬出一招,便已将那劈来的三枝剑封住。

    他侧身一让,奇幻诡异的曲肘一撞,已将身后冲来的一人手肘“曲池穴”撞中,叱叱两声里,翻掌一切,已夺下两枝长剑,顺势之下,已将那两人穴道点住。

    这些都是刹那之事,他威势豪壮,所至披靡,数招即已有三人躺下。

    他这时跨步斜让,避开侧面劈来的一剑,正待出手擒敌之际,头上猛地一声怒吼,剑寒如水,刀风锐利无比的削了下来。

    他身形一顿,左手夺来的长剑反撩而上,右手长剑看也不看的施出一招。“星幕密密”。

    但听“噗噗”数声,那击来的几枝长剑,统统撞在他的剑幕之上,那从空中跃下的还魂剑,此刻剑上力道一震,整个身子倒弹而起,又升在空中。

    李剑铭仰首望见那刚在坠下的还魂剑,他冷笑一声,身子便钦然飘开落在老叫化身旁。

    老叫化此时狂笑一声,抚掌大乐,他嚷道:“你们这些蛮子,非要人教训一顿也不行……”

    此时还魂剑已经落在地上,他满脸惊容的问道:“你是落星天魔的弟子?”

    李剑铭拿起手中双剑一看,说道:“这两枝剑又是淬毒的……”他双手一个交击,但听“嗤”地一声,两枝长剑已经齐把柄之处断下。

    还魂剑惊得目瞪口呆,他自己知道这两枝剑是师尊采集五指山的铁砂,精炼而成的利器,根本不易截断,而面前这个年青英俊的书生竟轻易的截断此剑。

    他见到自己带来的弟子,已有四人倒地,心中更是惊诧,想不到中原会有这么年青的绝顶高手,刹时一个念头泛过他的脑际……

    “莫非他正是落星追魂?”

    他面色一变,随即想到师门“孤独剑法”来了,他心里稍定,说道:“你就是落星追魂?”

    李剑铭点了点头道:“正是!阁下既是海南剑派之人,也该明礼,怎地惹到我头上来?”

    “敝派祖师与落星天魔曾较剑於衡山,敝祖师在第三十八剑上,因一着之差而败於令师手下——”

    李剑铭至此方始恍然为何上次黎山双雄会因听到自己是落星追魂,而要逼问落星秘笈之下落,并且对方剑法似有尅制自己落星剑诀之处。

    还魂剑继续道:“是以凡我海南弟子皆有向阁下领教剑诀之……”

    李剑铭一见附近已慢慢有人围了上来,他说道:“你既是如此说,那么我们约个时间吧!

    不过近两天我是没空的……”

    还魂剑手指一动,犹疑了一下,仍然没有将长剑插入鞘内,他说道:“在下先领教阁下三十招‘落星剑式’。”

    李剑铭回头看见老叫化此刻竟然靠在墙角呼呼睡去,他说道:“好吧!你先走到城门口等我,我马上就来。”

    他回过头来,走到老叫化面前,正待俯身抱起飘渺酒丐。

    突地——

    两缕急锐的啸声自身后传来,一连“噗噗”两声,两枚暗器击中他的背心“命门穴”上,立时响起一片欢呼之声。

    李剑铭怒火顿时炽起,他哼了一声,缓缓长身而起,回过头来。

    他反臂一兜,伸出左手接住那自背上滑落的两枚暗器一看,但见是一种似铁非铁,似木非木的扁形暗器,暗器的两边刻有几个小孔,是以发出时能有急啸之声。

    他哼了声说道:“我一生最恨暗中伤人的鼠辈,尔等堂堂海南剑派,竟然会有此举,嘿嘿!暗器浸以毒药,打人趁以不防,你们也不要怪我开杀戒了……”

    他星目放光,煞聚眉梢,左手一扬,但听急啸声里,两道乌黑的光芒,飞射而出,去势有若电掣。

    还魂剑原先不料手下弟子会暗中发出暗器,待到发觉已经太迟,他骇然的望着李剑铭身中暗器,却仍夷然无荡。

    待至李剑铭话声一落,已不容他再解释,两枚师门“舟形钻”又射了过来。

    他喝了一声,飞身跃起,一道蓝芒绕身而起,挡向那激射而来的“舟形钻”。

    两枚“舟形钻”成直线射出,二前一后,快逾流星,他舞起手中剑,正好在空中将这两枚暗器格住。

    两声刺耳的金属磨擦声响起,他手中剑颤动了一下,虎口一麻,险些握不住剑,他心里惊道:“他的内力好强——”

    这个念头才在他脑中盘亘一下,一道人影已经闪过他的身旁,但听两听闷哼,人体仆地之声立时传来。

    他以左足为轴,飞快地转身过来,一扬剑,便是一招“福祸无门”,蓝光腾飞里,自偏锋刺出一剑,奔向李剑铭胁下“章门穴”。

    李剑铭把那两个投射暗器的海南弟子点住穴道,眨眼之间手足齐飞,已将那几个惊慌失措的海南弟子抖倒地上。

    他曲肘一撞,右手五指箕张,迳自抓向还魂剑右手的脉门之处。

    他这一招乃是中原神君所授他的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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