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四英一魔
第十九章 四英一魔 (第2/3页)
己的刘雪红。
他吁了口气,微微地点了点头,将那提起的右掌放了下来,他那高高鼓起的衣袍,此时也恢复原状。
他回过头来,说道:“今天饶了你,但是总有一天我跟你们‘天娱宫’里,会有一次大决战,那时我们再见吧!”
他的脸色仍又转白,不再有那吓人的模样了,睨了一眼地上的尸首,他说道:“你把这尸体带回去吧!”
那中年人嘴唇蠕动了一下,又看了看地上的尸体说道:“我代家父河套煞君约阁下於年初三到敝行宫一行,尚请大侠能够前来一结恩怨。”
李剑铭点头道:“在下一定在初三正午赶到。”
那中年人望了一眼场中各人,道:“此地在场各位,也请一并光临!”
他再也没有说话,俯身抱起地上的尸首,掉头便走。
李剑铭沉吟了一下,便走回到老叫化这边,刘雪红迎了上来道:“铭哥,你刚才好怕人哟!”
他笑了笑道:“其实我也不见得能赢他,不过他看我们这儿几个人都非平庸之辈,所以将帐记下,容后再算罢了。”
他顿了顿又道:“那刘怀冰真是你哥哥?不会错吧?”
刘雪红道:“我上次给你的那只玉马呢?我要拿给哥哥看看。”
李剑铭从怀中掏出那只玉马,交给刘雪红道:“恭喜你们兄妹重逢,不过——”
他压低嗓子说道:“不过你给我多带来个大舅子,实在太不好意思了。”
刘雪红没想到李剑铭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开起玩笑来,她啐了一声,骂道:“狗嘴巴—
—”
老叫化凑下一句道:“红烧最好吃。”
场中各人齐都哄然大笑,只有公孙飞鸿皱了皱眉,望着晕红着双颊的刘雪红,心里直替自己姐姐打抱不平,但也不好马上就问,只好闷在肚里了。
刘雪红走了过去,拿着手中的玉马道:“这是那年逃难时,妈给我挂上的,不知你的可是一样?”
刘怀冰也将自己玉马掏出,双方对照之下,简直完全一模一样,只不过相差的是一只是绿玉雕成,而另一只则是白玉的。
他摩娑着手中的玉马,回想着这十几年的飘萍,过去的一切,不禁又流出泪来,他呜咽道:“不知道妈现在怎样了,十多年来的分开,几乎都记不起她老人家的模样了,造化弄人,却使我们今日得能相逢……”
他擦了擦眼泪,对着李剑铭一揖道:“舍妹承吾兄照顾,弟……”
李剑铭还没等他说完,慌忙恭然一声道:“那里那里!刘兄客气了,小弟实不敢当……”
老叫化哈哈一笑道:“好啦!都是自己人,免客套了,现在咱们找个地方休息休息为要。”
他转身对黄沙一鸥道:“敝祖师曾言及贵派与敝帮武功生尅相同,故可融合一起,另创新招。敝帮祖‘绝代异丐’,曾与贵派祖师‘浮萍子’合创一套功夫,封於中原一大山之中,阁下现在是来找寻这套功夫?”
黄沙一雕冷冷望了老叫化一眼:“帮主适才之功夫恐未将精妙之招使出吧?”
老叫化一愕道:“什么?我老叫化所受祖师传授的武功,也就只这么一点,我自己都不知道还有精妙之招,怎地你竟知道?那么请你教教我吧!”
李剑铭一听老叫化之言,心知其中一定有着原因,因为刚才老叫化确未施出绝招出来,只零零落落的使出十几招打狗棒法而已,故而会败在玉面煞魔手里。
这时黄沙一雕被老叫化数言,把话给堵住了,他一时为之语塞,望了一下李剑铭在侧,也没多言,拱了拱手便飞身跃走。
李剑铭问道:“这怎么回事?”
老叫化呵呵笑道:“这个等下再告诉你,现在你到底要到那里去?”
李剑铭道:“我要先到二郎庙去看看那武当山的老道,你先带着雪红和她哥哥回客栈去吧,我很快就去。”
他侧首向刘雪红问道:“好吗?”
刘雪红点了点头,便偕同刘怀冰与老叫化一起朝杭州城里奔去。
李剑铭对公孙飞鸿道:“我们走吧!”
冷月斜挂,空野寂寂,两条人影飘飞在黑夜里,转眼消失在苍茫中。
※ ※ ※
疏星更稀,寒月冷照。
雪地上的黑影被拉得更长了,随着寒风在摇幌着,这正是两株已经掉了树叶的枯枝。
李剑铭站在树枝下望着面前土岗上的一幢黑影,对公孙飞鸿道:“这就是——二郎庙?”
公孙飞鸿道:“嗯!正是二郎庙。”
李剑铭问道:“这庙里祀的是宋代杨家将里的杨二郎?还是那打虎的武二郎。或者就是封神旁里的杨焐二郎神?”
公孙飞鸿耸耸肩道:“这个我倒不知道,我和师祖也是昨晚住进去的,只见区上写的二郎庙,今天一早我就出来与师祖一起到那宫里去救出姐姐——”
李剑铭问道:“你怎知道你姐姐被他们捉到那宫里去?”
公孙飞鸿道:“这倒是师祖偶然听到一个独臂大汉说的,故而……”
李剑铭哦了一声,说道:“现在我们去吧!”
他们相偕而行,两个纵跳便已来到庙前。
这座二郎庙并不大,墙上灰泥脱落,都有着几个大洞了,而瓦檐上的油漆也剥落得斑斑点点,呈现一片灰色,看来阴沉沉的。
只不过奇怪的却是大门好似新装修的,竟然全新一片,他走近一看,只见大门旁边刻了数行字。
於是趁着淡淡的月光,他看到上面写着道:“夫天下之大,莫大於为善,伪善之大,莫大於修庙,修庙之大,莫大於修二郎爷之庙,修二郎爷之庙之大,莫大於修二郎爷之庙之山门之大。夫二郎者,老郎之子、大郎之弟,三郎之兄,而二郎特出乎其间者也。左悬钟,右悬磬,钟咚咚,磐嗡嗡,一咚一嗡,一嗡一哆,不哆不嗡,不嗡不咯,於是乎为记。”
他一看之下,不禁捧腹大笑,心想天下那有如此之妙文,他背诵道:“夫二郎者,老郎之子,大郎之弟,三郎之兄,而二郎特出乎其间者也!哈哈!好一个特出乎其间也!哈哈……”
公孙飞鸿在旁突见李剑铭如此大笑,不知其妙何在,也凑前一看,紧跟着,他也禁不住大笑起来。
好半响,他们方始止住笑,公孙飞鸿摇摇头道:“我这么两天也没有看到,想不到其妙如此!”
李剑铭道:“好了,我们不必进去了,你师租一定不在,我看你留个纸条,我们一起到城埋去吧!”
公孙飞鸿道:“咦!你怎么知道他们没在?”
李剑铭道:“我们这么大笑一场,你师祖也没出来,当然他还没回来。”
公孙飞鸿哦了一声,摸了摸头,推开大门往里面走去,果然没有看见自己师祖回来,他於是拔出宝剑,在桌上刻了几个字,便又走出庙外。
李剑铭道:“刻好了吧!怎么说的?”
公孙飞鸿道:“我说我们已经到杭州城里等他老人家。”
李剑铭道:“你没告诉他,我们住在那里?”
公孙飞鸿道:“他老人家自己会找到的,我们走吧!”
下弦月更加斜西,远处响起第一声爆竹,夜将过去,白天即将来到了。
黎明前的一刹那是黑暗的,似墨的夜色很快地便吞没了他们两个矫捷的身影。
寒风呼呼而过,爆竹声已断续响起。
熊熊的炭火,映得墙上的几个黑影,在摇幌不定。
室内响起了一个沙哑的笑声道:“哈哈!我老叫化可从没今天这么痛快地过年守岁,而且又碰到刘家兄妹重逢,所以大家该乾了这一樽……”
“什么?这么一点酒都不能喝?我老叫化已经灌下快两坛酒了,可也没喊吃不消,不行,非喝不行。”
李剑铭呵呵笑道:“在这儿各位,又有那个能跟你相比的呢?你这是醉不死的酒鬼,而且你虽然喝了那么多,可是你一连上了几次厕所了?”
老叫化笑道:“我老叫化上毛厕有什么关系?你不服气尽管也在毛厕里睡一觉如何?”
李剑铭笑道:“这个在下可不敢领教,也没那么大的雅兴,不过,老叫化哥哥,我们来个联字酒令如何?有念不出的就不能吃酒。”
老叫化将头摇得跟筛米似的,他说道:“我老叫化喝酒可行,但是酒令可不行,要我不喝酒,那可要了我老命。”
李剑铭一笑道:“我这个酒令你一定会,现在你听我说几个字,你就说几个字……”
他朝室中各人眨了下眼睛,起令道:“雨。”
老叫化一听,喜不自胜地道:“这个简单,我老叫化也会对。”
他咳嗽一声,清了清喉咙道:“风。”他端起酒樽,仰首喝了一口。
李剑铭点头笑道:“花雨。”
老叫化呵呵答道:“酒风。”
“飞花雨”李剑铭很快接上说道。
“发酒风。”
“点点飞花雨。”
“回回发酒风。”
“檐前点点飞花雨。”
“席上回回发酒风。”
“皇天有道,檐前点点飞花雨。”
老叫化搔了搔头,沉吟了一下,方始说道:“祖上无德,席上回回发酒风。”
他这话一出,室内哄然大笑,李剑铭笑道:“你知道就好,以后少喝点酒就不会发酒风了,害得你自己都说祖上无德。”
老叫化一瞪鼠眼道:“这明明是你设下的圈套,偏叫我钻这个……”
李剑铭道:“好了,我现在说一个白字先生的笑话给大家听听,算是补偿你这一杯少喝的损失。”
他说道:“一监生爱读白字,喜看书;一日看水浒,适友人来访,见而问之:‘兄看何书?’”
答曰:‘木许。’
友诧问道:‘书中所载均是何人?’
答曰:‘有一李达。’
友更诧道:‘李达是何样人?’
监生愠道:‘尔真笨蛋,岂不知李达手使两把大爷,有万夫不当之男?’他刚一说完,惹得满室大笑,公孙飞鸿笑道:“我也想起一个白字先生的笑话来,现在也一并说出,好让大家一乐。”
他说道:“一训蒙先生爱读白字,东家议明,每年东修谷三石,伙食四千,如教白字一个,罚谷一石,如教一句白字,罚四千。”
“到馆后,其东家在街上闲走,见‘泰山石敢当’,先生误认‘秦川右取堂’。东家说:
‘全是白字,罚谷一石。’”
“回到书馆,教学生读论语,把曾子曰读作曹子日;卿大夫又被念为乡大夫。东家说:
‘又是二个白字,三石谷全罚,只剩伙食钱四千。’”
“一日这训蒙先生又将李康子,念作李麻子;王曰叟,念作王四嫂。东家一听,说道:
‘此是白字两个,全年伙食四千,一并扣除。’”
“先生作诗叹曰:‘三石租谷苦教徒,先被秦川右取乎?二石输在曹子日,一石送与乡大夫。’又曰:‘四千伙食不为少,可惜四季全扣了;二千赠与李麻子,二千给予王四嫂。’”
他这个笑话一完,又是一阵哄然大笑,尤其是刘雪红更是笑得花枝招展,摇摆不已,盆中熊熊炉火,映在她的脸上,更是笑靥如春,薰得人醉。
笑完,刘怀冰道:“我从天山下来,至今已有四月,有一次我从洛水经过,因为要为了方便,所以穿了件儒袍,我在渡船上与摇船的舟子闲谈起来,我告诉他说我是教书先生。”
“舟子肃然起敬问道:‘相公贵庚?’我回答:‘我二十三岁,肯狗的。’”
“那舟子一听,摇头奇道:‘我也肖狗,为什么贵贱这么不同呢?相公你是那个月里生的?’我说我是正月生的,那舟子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怪不得我摇了这一辈子,我是十二月狗尾巴生的,相公正月,是狗头生的,所以教(叫)了一辈子。’”
他一摊双手道:“他说我会叫一辈子,所以我赶紧换上紧身装,背起宝剑,从此不敢多说话——”
他这一个笑话,又惹得室内响起一阵大笑,老叫化大嚷道:“喂!你们再不要讲笑话了,我老叫化酒喝得太多,再笑下去,可要把肚子笑得涨破了,稍等我上了厕所后,再来说吧!
拜托——”他端了端裤子,飞快地往外奔去。
李剑铭摇了摇头道:“他生性诙谐,做事更是不拘世俗礼节,开朗达观,确为性情中人,胜过那些虚伪冒善者多多。”
他抬头看了看已现灰白的窗外,说道:“天亮了!现在已算是大年初一。”他起立作揖道:“恭贺新禧,恭喜各位如意吉祥,新年如意。”
刘雪红盈盈走过来,对着李剑铭一福:“恭禧铭哥你一切如意——”
李剑铭摇手道:“你不要太客气了,我可没有压岁钱给你!”
刘雪红一嘟小嘴,伸出手来撒娇道:“那有这么好的事?你非给我压岁钱不可!不然,哼!
门外响起老叫化的声音,嚷道:“姑奶奶!少撒娇了,跟我上街去看年景吧!”
话声里,门外掷进一串着燃的爆竹,“噼哩叭啦”就在她面前炸了起来。
她惊叫一声,便往外面跃去,接着老叫化的笑声,朝前院而去。
李剑铭道:“我们出去看看吧!”
他们一行三人,从里屋走出,往前院走去。
出得客栈,便见到刘雪红站在石阶上,他笑道:“他呢?”
刘雪红回头道:“谁晓得他溜到那里去了!我一出来就没看到他的鬼影子。”
刘怀冰道:“妹妹!你的脾气还是跟小时候一样,飘渺酒丐为江湖成名前辈,岂可那样对他 ?”
刘雪红似是也感到自己失言,她默然没有作声,在晨风里飘拂的发丝,使得她看来更是楚楚动人……
李剑铭笑道:“好啦!别噘起个嘴不高兴了,要知道今天是新年,不可以发脾气的。”
她面色一齐,回眸笑道:“谁说我不高兴来哉?”
李剑铭笑道:“那么起步走呀!”
此时震耳的爆竹声,响彻了整个街道,雪地上洒满了花花绿绿的纸屑,已有许多人打开大门走到街上。
一片恭喜发财之声,自每个人嘴里传出,笑容堆聚在他们脸上,喜气随着刺鼻的烟火味,弥漫了整个空间,每一个角落,每一条隙缝。
他们缓缓的行走街道上,一面欣赏着家家门前挂着的春联,一面与别人打着招呼。
转过了几个弯后,街上的人越来越多,闹哄哄的一片,花花绿绿的新装上缀金带玉,尤其那些梳着冲天辫子的小孩,口袋里塞得满满的,手里也拿得满满的,甚至连嘴里也塞得满满的,笑逐颜开,跳跃穿梭在人群当中。
时而一顶挂着猩红幕帘的软轿,从堞角转了过来,香风氲氤之中,玉佩叮玲,经过他们身旁时,总有一两声叹息自轿中传出,甚或一两声轻脆的笑声里,轿中人轻掀幕帘探出一张涂满了脂粉的小脸,秋波儿这么个一转……
公孙飞鸿摸了摸脑袋,大呼吃不消,他说道:“到底江南女子多风流,她们在轿中这么一探首,可把我们的味口给倒掉了,尤其刚才过去的那个涂满了脂粉,把个嘴擦得跟猴屁股样的女人,她不看看自己的脸跟个大脸盆似的,还在拿起罗帕掩着半边脸孔,朝我挤了挤眼睛,我清清楚楚的看到她脸上涂着的厚厚的粉,一块块的掉落下来……”
他话还没说完,惹得李剑铭他们忍俊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他们一行四人,男的个个都是玉树临风,俊逸不凡,处身於街上,真个是鹤立鸡群,傲视众人,而刘雪红更是喜事上身,脸上的笑靥从没有休息的时候,好像一枝绽放着的花朵似的,惹得人眼花撩乱,心里痒痒的。
此时街道上所有的人们,齐都把视线投射在他们身上,那些闹哄哄的声音,顿时静了下来。
一个小孩的声音,在人群里嚷了起来道:“老王,你看这姑姑好漂亮哟!好像我们家画上的仙女一样,我真想轻轻的摸一摸她……”
童言无忌,话声里的诚挚,敲击在每个人的心里,刘雪红芳心大乐,她看到是一个头带瓜皮小帽,身穿红绸长褂,装得像个老头似的白胖小孩。
这个小孩胸前挂着一个锁片,手上带着金镯头,看来像个富人家的小孩,这时睁着两个乌溜溜的眼睛,盯着刘雪红身上。
她噗嗤一笑,走上去抱起那个小孩,在那粉红的小脸上亲了一下,她拿出一锭金元宝。
塞在那小孩手里,温柔地说道:“宝宝乖,这给宝宝买糖吃。”
这小孩精灵之极,他毫不客气的收下那锭金子,说道:“姑姑,天上也有金子?”
刘雪红疼爱的又亲了一下小脸,笑道:“姑姑不是仙女,也是和你妈妈一样的是人,哦!
宝宝你姓什么?”
这小孩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刘雪红没想到这么聪敏的小孩,竟不知道姓什么,她又问道:“那你爸姓什么?”
这小孩说道:“我妈叫他死鬼……”他眨了下眼睛,又说道:“还是杀千刀的!”
他这言一出,惹得在旁围观的众人哄然大笑,有那较为敏感的便说道:“他爸一定是个怕老婆的!”
登知这小孩却听到了这句话,他点头道:“我爸爸常常晚上顶着夜壶,在床头前跪算盘……”
他话未说完,一阵更大的笑声,哄然而起,响彻了街上。
一个老人家匆匆走了过来,说道:“小少爷,你再乱说,小心打屁股!”他接过刘雪红手中的小孩,忙不迭地穿入人群中走了。
刘雪红掠了下发丝,正待要说话之际,老叫化那张滑稽的脸自人群中现了出来。
他说道:“姑奶奶!你以后可别这样,否则……”
刘雪红知道他下面要说什么,李剑铭也知道老叫化下面要说的话,他连忙一拍老叫化肩膀,说道:“老叫化哥哥,你刚才到那里去了?”
老叫化嘻嘻地一笑,他说道:“我到分舵去关照他们一下,叫他们不必再到河套煞君那行宫旁去了,好好的过个年,实在他们也够累了。”
他顿了顿道:“走吧!等逛完街,我们好好的吃他一顿。”
他望了望偕行的四人,说道:“你们个个都是俊俏非凡,丰神朗逸,这下齐都聚在杭州城里,可把这儿的姑娘都迷死了,这时大概都在整粧,准备出门看看你们……”
刘怀冰生性沉默,不甚多言,这下听了也是一惊,他问道:“真的?有这回事?”
老叫化道:“当然罗!我刚才还听说杭州的轿子,此刻都被抢订一空,纷纷抬在那些小姐的后园门口……”
公孙飞鸿摸了摸额头,说道:“天哪!真要命!”
他说道:“这才奇怪吧!以往我在其他地方,可从没碰到这事,这下到了杭州会碰到这事,难道这儿的女子真的如此风流?不行!不行!我们赶紧回客栈去。”
老叫化裂开嘴,笑道:“我老叫化长得这付模样,可没有大姑娘肯多瞧我一眼,现在沾了三位大爷的光,竟也有此艳福,可让我多接受几道秋波,也可多瞧瞧那些娇模样,怎可现在就回客栈?”
他呵呵一笑道:“江南女子。秉山水锺灵之气,大都又白又嫩,且美且娇,可是这儿的男人却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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