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神手天君

    第二十二章 神手天君 (第3/3页)

奔去。

    那知我刚跃出数丈,便见到他破一个暗椿发现,叱叫声中,这蒙面人身形如电似的飞扑而去,一道白色光芒闪动,便已将那名暗椿收拾了,就在那时,我看清了他所施的一招,那正是点苍剑法中的一记绝招,所以我心中不由大喜,赶忙跟了过去,敢情他就匿居在一个小阁楼里……”

    李剑铭问道:“你有没有见到慧琴姐?”

    老叫化裂开嘴道:“你一天到晚就念着你那慧琴姐,不过老弟!我却没见过她,不知她是怎么个天仙化人,使得你这样的为之颠倒,难道较之河套煞魔那妖女还漂亮吗?”

    李剑铭道:“就算她不漂亮,我也要这样!因为我最困难的时候,她给了我奋斗的希望,不住地鼓励我,所以我今天能够如此,绝不能置之不理的!”

    老叫化拂须道:“情之所钟,像老弟这样,金石也将为之而开,不要说什么了,今晚我们就进宫去。”

    李剑铭点头道:“今晚就去!”

    潇天的星斗,密密的缀在蓝空上,上弦月好似一只梦之舟,缓缓的划行着。

    刚交初更。

    巍峩的紫禁城上,闪起了三条人影。

    夜风拂过,人影淡然飘去,浅色的影子,了无痕迹的消朱在楼阁的荫暗处。

    一座高耸的搂房,在连绵的屋宇边,好似是一座堆砌废物的地方,黑暗暗的没有一点灯光露出。

    宫内许多的假山,亭池,更有那富丽堂皇的雕梁画楼,飞檐龙柱,此刻在灿烂的灯光下,显得有如白昼似的。

    阵阵丝乐箫铰之声,从宫内传出,层层薄纱随着微风的吹动,而飘了起来,现出地板上铺着的猩红地毡。

    穿梭的宫女和太监,捧着东西缓缓自走廊行过,当然他们不知道在他们的头上会有人飞跃着。

    李剑铭问道:“那谢宏志在那个楼里?”

    老叫化指了指那座暗黑的高楼道:“就在那里面!”

    李剑铭对索奴道:“前辈,我们一起进去,你见到里面有个美貌……”

    索奴道:“我替你擒下那谢宏志,你去救人吧!”

    李剑铭点了下头道:“那么请老叫化哥哥在这儿把风!”说着,他便朝那座高楼飞跃而去。

    老叫化目睹索奴双足仅跨出二步便蹑空而去,他吓得舌头都伸了出来,惊忖道:“这满身缠着铁链的怪老头,不知是从那里钻出来的,竟然功夫强到如此地步,较那河套煞君可厉害多多,这种轻功好像传闻的‘凌空虚渡’,我可从没听过有什么索奴不索奴的……”

    他正在暗中嘀咕,却听到下面一声喝叫道:“宣内庭侍卫长邓大人……”

    紧接着又是一声拉得长长的呼叫道:“内庭侍卫长邓大人朝晋皇上——”

    他探首下去,只见两个太监在门口等着,一个豹额虎目,目露神光的中年大汉在—个小太监的带引下,走了过来。

    他暗忖道:“乖乖!想不到刚好碰到皇帝小子在这儿行乐,更没想到这个家伙的内功这样精湛,较之我老叫化可厉害多多了。”

    他正在诧异之际,那个手持拂尘的太监笑道:“邓大人,皇上有召,恐怕又是有加封了!”

    邓大人拱手道:“赵公公您客气了,在下这么个侍卫长,当来当去还不是这么回事,尚要请你跟刘老公公进言一下,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

    那太监笑道:“这没问题!你讲个笑话听听吧!”

    邓大人笑道:“每次碰到你总是要我说笑话,我那来这么多笑话?”

    太监道:“你的笑话都是出了名的,非讲不行。”

    邓大人道:“一个太监。”

    太监诧问:“下面呢?”

    邓大人道:“没有了。”

    他此言一出,害得这太监满脸通红,只得让开路来。

    老叫化一听禁不住捧腹,他忖道:“太监都已破阉!下面当然没有了,哈哈!这个笑话真是妙极!”

    那邓大人正要跨进宫去,猛地一抬头,朝老叫化存身之处望了下,然后朝那太监耳语一阵。

    老叫化一想不妙,猛地他也看到了自己的身影被月光映着清清楚楚的倒影在地上,他心呼不好之际,已听微风飕飕,邓大人已有如鬼魅似的跃上屋顶。

    他脚尖一用劲,朝后便跑,邓大人轻叱一声道:“刺客往那里跑?”

    话声里一道金风,迅捷有如电掣似的朝他背心“命门穴”砸到。

    ※ ※ ※

    老叫化身形暴缩,自胁下探出绿玉杖来,左右独立为轴,身子急旋,一招“打狗棒法”

    中的三大绝招的“赶狗入洞”。

    绿影缤纷,排空而出,漩动的气劲,往外飞撞出去。

    邓大人哼了一声,身形倏然后退半步,手中双锏一变,化成“双龙入海”之式,直取老叫化顶心“百会穴”及右胁“期门穴”。

    老叫化怪叫一声,竹杖正好敲中两条金锏上,只听噗噗两响里,金锏荡将开去,而他的身子也旋出两步之外。

    他暗道:“乖乖!这家伙手上好大的劲,差点都把我虎口震裂!”

    他眦牙裂嘴,笑道:“好小子!竟敢找起我麻烦来了!赶紧替我报上名来!”

    邓大人收锏於胸,凝神注视着老叫化,他嘴含冷笑道:“我道是那个敢来大内!嘿!敢情是丐帮帮主飘渺酒丐!”他厉声道:“这北京乃是藏龙卧虎之地!你这叫化子想到这儿找到点什么可不容易!识时务的乖乖的与我束手就缚——”

    他话声未了,身后一个冷冷的声晋道:“这可不大容易吧!”

    他心中一惊,脚步斜跨出去,身子有如电光似的扭转过来,双锏一式“重岩叠嶂”金光幢幢洒将出去。

    他锏一挥出,整个身子立即转了过来,随着双锏的落空,他看到一个满身被铁链缠住的长发老者。

    他喝道:“你是何人?”

    此刻宫内敲起一阵急骤的锣声,火把顿时在废院内燃起!一条条的人影齐都跃上屋顶,将他们围住。

    老叫化摸了摸脑袋,朝索奴道:“前辈,我老弟呢?”

    索奴道:“他去搜查那小子行踪了。”

    邓大人一听竟还有人在其他地方,他喝道:“速往长春宫将祁老前辈请出!并合锦衣卫入内廷,搜索其他刺客。”

    索奴冷哼地道:“你是长白派的嫡传弟子,为何到这里来?”

    邓大人一楞,他说道:“前辈进宫有何贵干?在下‘双锏撼山’邓白系长白风雪道人大弟子。”

    老叫化道:“我们到这儿是要找一个人,就是点苍掌门谢宏志——”

    “点苍掌门?”邓白楞道:“他怎会到这儿来?”

    正好这时,一个手持长剑的老者如飞奔来,他喝道:“邓大人,将刺客擒住,皇上要亲自询问。”

    老叫化见到那人全身黄色锦袍,银髯飘飘,迅捷如风的跃近,他笑了下道:“哦!原来是‘美髯公’刘公搏!别来无恙?想不到你到进了宫里当起拍屁股的了!”

    美髯公刘公搏乃山西有名的剑客,昔年‘卧龙庄’在江湖上大大有名,他就是卧龙庄主,自三十年前,卧龙庄突地被毁,美髯公便失去下落,故老叫化他一见刘公搏心中颇为意外,但由於三十年前有点小小恩怨,所以他就出言讽刺一顿。

    刘公搏脸上一红,他骂道:“臭叫化子,你胆子好大,竟敢跑到大内皇宫之内来,赶紧替我束手就缚。”

    他话声一了,猛地眼前一花,颔下胡须恍如被刀割去似的,根根随风飘去,吹落地上。

    索奴冷冷道:“无知小辈也敢出言不逊,嘿嘿!你那些胡须留来干什么?”

    刘公搏仅见对方右手轻拂,自己的胡须便已被削断,他心中大骇,猛一见到索奴这副怪样子,他惊呼道:“你是跟落星追魂一道进城的!那你们是来找寻点苍掌门?”

    “落星追魂?”邓白两眼圆睁道:“落星追魂也进了宫?”他撮唇一吹,一声尖锐的啸声传将出去!

    他招呼一声道:“刘大人!我们先擒下这两人再说,不然皇上怪罪下来,你我可担代不起!”

    他双锏一穿,撇开索奴,朝老叫化攻去。

    刘公搏无可奈何,他剑诀一引,脚下滑了两步,剑走轻灵,奇诡无比的攻出一剑,往索奴胸前刺来。

    索奴身形不动,他左手一招,铁链呛呛数响,兜出个圆弧在邓白手上双锏缠去,右手平伸出去,硬往刘公搏长剑抓去。

    邓白双锏方一出手,一道寒气扑将过来,那条闪出黑亮光芒的长链已如一条蛇样的往自己锏上缠来。

    他双手一沉,右锏斜撩,左锏仍往老叫化砸去,把式变化,快捷无比。

    岂知那条铁链斗然垂下,仍自搭上自己双锏,一股奇异的力量一抖一扯之际,已将他双锏夺走……

    他正在惊骇之际,老叫化大喝一声:“看我‘棒打狗腿’!”

    绿杖刷地一响,自下而上,乘虚而进,正好打在他腿上,他闷哼一声,纵身退后,双掌一封,劈出两道掌风将那蓬绿影挡住。

    岂知他正在坐马沉身之际,背后悄无声息的伸来一只脚,正好将他“敲尾穴”踢中,他真气一泄,一屁股坐倒地上,迎着老叫化他攻来的一棒,正好滚下屋去。

    惨叫声里邓白两足一齐折断,昏死在石阶上。

    正好这时,刘公搏也大叫一声,宝剑脱手飞去,整个身子恍如一只脱了线的纸鹞,跌出三丈之外,“叭哒”一声也摔死在地上。

    敢情他刚才刺出一剑,一眼便被索奴认出是崆峒剑派的。

    索奴五指一伸,探手进了对方剑网之内,他出招奇诡,还没等对方变招,便已将剑尖抓住。

    格登一声,剑尖被他硬生生的扭断,随着身形的欺近,他那舒卷而来的双锏兜了过去,两根金锏奸像有眼睛似的已打中他小腹“气海穴”和“四隔穴”。

    也是惨叫一声,他口吐鲜血,整个身子倒飞出去,就此死了。

    老叫化全身一麻,他没想到这行动怪异的老头子,功夫虽然不是正派手法,但是竟已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了,竟然不拘任何招式,就将两个侍卫长杀死。

    他再也想不起江湖上曾否有这样的一个杀人不眨眼的老者,他摸了摸自己的红鼻子,说道:“前辈!我们是否要去看看剑铭?”

    这时那些围上来的内庭侍卫和锦衣侍卫,齐都见到他们的侍卫长仅二招之功夫,便已被人杀死,这下吓得都呆若木鸡,不知道怎样才奸。

    索奴大笑一声道:“百年以来,从未如此痛快过。”

    他身上铁链“呛啷啷”一阵大响,声势吓人之至,他呵呵道:“你们里面是坏人的统统留在屋顶,让我杀个痛快。”

    随着他裂牙一笑,那些侍卫吓得纷纷走得远远的,有的竟真的跃下屋去。

    他喝道:“好人只有那么一点点吗?你们这些都是该杀的坏人了?”

    他大步跨出两步,便见人影纷纷,齐都跃下屋顶,转眼之间,一个人都没有了,他仰天大笑道:“天下有这么多的好人?哈哈——都是些贪生怕死之辈。”

    他笑声斗然一住,凝目望着远远飞奔而来的两道人影,他嘿嘿道:“这里面也有这么样的高手!”

    两声长啸震撼着春之夜,红色的影子在微风飒飒下,有如大鸟似的,凌空落将下来。

    左首一个头大如斗的和尚望着索奴道:“你这老儿,怎敢来宫里?”

    索奴道:“你们这两个秃颅是从天竺来的?”

    右首那较老的红衣和尚朝索奴一竖肩道:“佛爷应皇上之聘,自藏土东来,岂是尔所能辱骂的?”他话语未完,掌出如刀,挟着排山倒海之劲,朝索奴扑来。

    左首那个和尚也暴喝一声,挥掌朝老叫化攻去。

    索奴身子滴溜溜的一转,左臂倏伸,连出一十二掌,将另一扑向老叫化的喇嘛僧挡了回去。

    他右手铁链一响,一连数招,便将这个老僧逼退丈外。

    他阴**:“百年前碰到你们这些混蛋,害得我丢脸都丢尽了,现在可要收回利息了。”

    他话声乍了,疾射而去,右掌挥动之下,古洞中苦心修练的“大云槌”绝技使将出去。

    那两个喇嘛僧气劲挥动,空中呼呼作响,红震乍展即敛,合攻连击,尽出绝技朝索奴身上死穴招呼。

    索奴百廿年以前江湖称为神手天君,两手之间的功夫,自是已至绝顶的地步。

    这下他因愤恨红衣藏僧昔年入侵中原,使得冯飒得展绝技,以神剑将藏僧打回西藏,但是就囚中原各派所加之的盛誉,使得他自已的情人转爱於中原之鼎,使得他为之被囚地洞之中。

    这连串的因素,宗全起源於藏僧东来之故,因而此时勾起他的旧恨,他那薄弱的理智转眼便已失去。

    他的神经随着脑中闪过的血淋淋的事实,而立即错乱起来。

    他身上的“大罗宝索”此刻有如两条乌光闪闪的长蛇似的,吞吐之间,尽是神妙无比的招式,加上他手上绝招连番使出,所以逼得那两个藏僧尽在后退。

    左首那个较老的喇嘛,怪叫一声,身形斗然顿住,他右掌一幌,突地涨大不少,整条胳膀都变得粗起来。

    他彷佛沉重无比的缓缓推出一掌,一道轰轰的劲风,宛如有形之物的平空涌了出去。

    索奴身形一旋,单掌一拂,一道尖锐的劲风,好像扁钻似的钻了进去,穿过那道沉重的掌劲,袭将过去。

    那老年僧人此刻所施出的,正是西士传来的“大手印”奇门绝功,不过他的功力并不够完全将之施出,所以覇道异常,轰轰的响声,刺耳。

    索奴自遭藏巴来到中原以“大手印”奇功,将他所练之“玄龟真气”击破之后,乃将邪门第一奇功改为“大云鎚”绝技。

    这种“大云槌”功夫将全身的真力,以掌沿劈出,成根扁钻似的劲道发出,好像那佛门“禅指神通”似的,能破除敌人的强劲掌力。

    他掌风力一发出,即听那老年藏僧惨叫一声,掌心经脉一断,震断心脉而死。

    索奴铁链一缠,回空兜了个半圈,自对方掌势空隙穿过,将那个中年喇嘛颈上束住。

    他双手一用劲,铁链缠得紧紧的,立时便将那个喇嘛勒死,他挥舞着手中的铁链,将那沉重的尸体摔下屋顶下去。

    他两眼赤红,仰天一阵哈哈,大袖一挥,整个飞檐被捣了开去,他身形横空腾起,有如夜鸟落下。

    星下灯火明亮有如白昼,蜂涌而来的人挤得满满的,闪闪发光的刀剑,一齐高举,呐喊之声震撼着整个宫庭,但是却没人敢上屋。

    这时索奴飞跃而下,他两手连挥,沉重无比的劲道,压将下去,那些人还没还手便已被他掌劲击毙。

    血水遍洒,惨叫连连,他的神智突地一醒,眼见身外二丈之内,倒了无数的尸骇,他的面色顿时铁青,他喃喃道:“这是我杀的?这是我杀的?”

    他怪叫一声,自己用铁链将两手束住,身形一闪,有如流星似的飞射出去。

    一连穿过许多的殿宇,他来到一处阴暗的地方,他在喘着气,此刻他的脑筋纷乱无比,一直在想着是否自己杀了那么多人。

    突然——

    他听到一声大震,自一座高墙后传来,接着又听到李剑铭的声音。

    他心中一喜,越过这座高墙,跃将过去。

    此刻,他见到李剑铭左手搂着一个长发垂肩的女人,右手长剑斜举,在他身外有着一个瘦削的老者和一个年青俊逸的汉子围着他。

    三个人都是木然的站着,轻轻喘气的声息,在他是很清晰的听到。

    李剑铭长剑所摆出的招式正是“落星剑式”,他知道面前这两个人都是绝顶高手!一为正派掌门,一为邪门高手,两人合击自己,实在令他有点应付不了,又何况他还负有保护在昏迷不醒的公孙慧琴的责任呢!

    他虽然可以将公孙慧琴放在地上,但是他却又惟恐一脱离自己的怀里,她将又不会回来。

    所以他左手紧紧的搂住她,右手长剑斜指上空,全身都在戒备着。

    此时,他心分两用,一面思考着脱身之计,一面又思考着要怎样才能将索奴引来。

    他刚才与这两人对了几招,发觉只要自己施出“两心神功”则定可取胜。

    因为,他的落星剑式是谢宏志所不能抵挡的,而左手可施出传自索奴的“大云鎚”奇功,定能尅住这满身邪气的老者的邪功。

    他因在分心思考,所以一听到些微声息,便知道有人来了,他侧首望了这边一下,正好看到索奴自墙那边跃了过来。

    他虽在侧首,可是另一心神可完全应付着面前的形势,而那长发老者见李剑铭侧首回顾,他毫无声息的攻进一招。

    李剑铭手腕一振,光华如水洒出,一式“星幕密密”布起两层剑幕,银光闪烁之下,立时将那老人的身子逼了开去。

    他手腕一转,身形骤然暴退,对着索奴道:“前辈,你替我将慧琴姐穴道解开,保护住她,现在我要教训一下这两个家伙。”

    他将公孙慧琴交给索奴后,右手一扬,运起“大云槌”的奇功出来。

    脚下一连踩出六步,他剑尖往下一撇,冷笑道:“谢宏志!你身为一代掌门,竟也做出此等事来,别人你可欺负,但你却欺负到我落星追魂的身上来,这我再也不能容忍了,这次你是非死不行!”

    他倏然闪去,一式“星落於野”,剑气嗤嗤发响,弥天洒出一片银光,随着左掌挥动,他一式“云升日落”将掌风逼在掌沿发出,朝那长发老人劈去。

    谢宏志“射日剑法”施出,却遏止不住对方剑上那无匹的剑气,他手腕一颤,身子便是一幌,眼见落星追魂的功夫一天比一天厉害,而他自己的进展却远远落於人后,他心中痛苦无比。

    他一式“力挽巨弓”,剑刃带着浑身力道挥出,正好将对方的“星落於野”挡住。

    李剑铭冷哼一声,力道一沉,剑芒突地一吐,剑上发出的剑气撞得对方剑身—弯。

    他手腕垂下一分,便将谢宏士逼出两步之外,挣红着脸方始站好。

    左手招式一使开来,他一连攻出八招,每招都是他懂得的绝艺,时而正派绝技,时而邪门奇功,将那长发老者逼得团团乱转。

    同时,他剑式一连划出数招,招招怪绝,式式神妙,银光霍霍下,也逼得谢宏志只能收剑自保,而无还手之力。

    李剑铭自觉现在功力较之与河套煞君拚斗时,又增加一些,但是这一年来,他所对敌的都是江湖上成名高手,所以经验上更是丰富无比。

    这下凭着他的经验,他已不必加以思考,就能发出一招最为适当的绝招,来挡住敌人的汹涌攻势。

    他知道自己将可到不拘任何招式则可克敌的绝顶地步了,那时,河套煞君将不是他的敌手…

    他虽在付思,可是手脚并没闲着,所以他一连发出数记绝招后,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的怪招,有如抽丝剥茧似的绵绵不绝。

    突地他觉得那个老人眼睛里的目光渐转青色,四肢也好似突地快了许多似的,一股腥臭之气扑上鼻来。

    他的脑际闪过一个念头:“飞娱震!”

    果然,那老人的四肢快得几乎看不清楚,只见到眼前闪现的都是手足。

    那老人其快无比的围着李剑铭转动一匝——

    陡地———

    索奴大喝这:“祁佬!快点收功!”

    此时那老人已将绕完两匝,他闻言大惊,四肢一缩一弹已倒飞出去。

    但是,一股尖锐的掌风,像一把扁钻似的,穿过他布起的气劲,朝他胸部“七坎穴”射来。

    他惊呼:“海蝠钻!”

    “嘭——”地一声大响,他整个身子被索奴挥出的一掌震出数丈之外,跌在地上。

    就在这一同时,李剑铭剑上光华猛然暴涨,剑气呼啸而起,刺耳无比的朝谢宏士射去。

    敢情他已施出“落星剑式”中小六式中的第五式“星射万里”,这传自中原之鼎的奇绝剑式,霸道无比的疾射而去。

    “啊——”一声女人的惊叫,公孙慧琴惊呼道:“铭弟———”

    剑光一敛,谢宏志惨叫一声,卧倒在血泊之中……

    他那手中长剑,此刻已被削断成九截,洒得满空的寒星,像是九颗流星似的落在地上—

    —

    落星?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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