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论剑大会

    第二十七章 论剑大会 (第2/3页)

星追魂李剑铭为黑道中人,这点在下要申明落星追魂并非黑道之人,当然,他也不是白道中人,他只是半正半邪的怪人而已!”

    他的话声至此一顿,但是稍为停了一下,他又说道:“本门上代掌门神剑谢一平曾被‘落星天魔’以‘落星剑式’击败,自此以后,本门封山不入江湖。”

    “我谢宏志乃昔日神剑谢一平之孙,现执掌点苍一派,向天下武林同道郑重宣告,我点苍自今日起,本门弟子将重入江湖,愿各位掌门人看在同道面上,予本门弟子以方便!”

    他朝四周作了一揖后,又道;“现在我以个人身份,向落星追魂挑战!请落星追魂出场!”

    李剑铭暗叫一声道:“好汉子!”

    老叫化道:“他真是一个汉子!不趁现成的来检便宜,老弟!你可要饶过他这遭!”

    李剑铭站了起来,正待走出凉棚,索奴把他叫住道:“这个家伙的功力较之在北京可增进不少!小心点!”

    他沉吟一下道:“人性之中善恶并存,恶者有其善时,善者也有恶的时候!你不要过於赶尽杀绝!”

    李剑铭见剑索奴闭着眼睛,脸色虽然没有什么不同,但声音可微弱得很,他诧异地道:“老前辈,你怎么啦?”

    索奴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广场中,谢宏志已将长剑出鞘,他又喊道:“李剑铭,你出来!”

    李剑铭剑眉一挑,身形如流星横过天空,影子淡淡的闪过地面,便已到了谢宏志面前,他以左足为轴,缓缓的将自己视线扫过四周,然后凝神注视着谢宏志。

    他冷冷地道:“在北京城里放过了你,你又想怎样?”

    谢宏志慢慢举起手中长剑,狠声道:“我要杀了你!”

    李剑铭仰天一个哈哈,笑声未了,一道虹光宛如一面扇子样的在他面前布起。

    “嗡嗡”剑刃被他左指一弹,响起一阵有似龙吟虎啸的声音,他说道:“你剑术虽已大进,但老实说来尚不是我的对手,不过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这样对你说话的,因为我若要杀你,不必等到现在!”

    谢宏志默然无声,两只眼睛紧盯着李剑铭,目里面喷出一股愤怒的火焰,随着脚步的缓缓移动,剑尖已绕着李剑铭转了一圈。

    李剑铭平伸长剑,也缓缓的随着对方的剑尖转圈子。

    谢宏志映在地上的影子渐渐缩短,随着身形的移动,他知道此刻已将至正午,也就是日光最强的时候!

    他正待出手之际,一声大喝传了过来,人影飞飞跃过来。

    他的神情一怔,随即哼了一声,退出二丈开外。

    这原已绷得紧紧有如弓弦的情势,因这一声喝叫而变为松懈。

    李剑铭手一挥,剑已回鞘,身形微动,也巳滑出丈外。

    他看到奔来的是诸葛辉雄,问道:“作什么?”

    憨和尚曳着僧袍,翔空而来,他白眉一挑叱道:“你要干什么?”

    诸葛辉雄因左臂已断,所以长剑是挂在背上,此刻一身劲装,凝目注视着李剑铭。

    他听到憨和尚的叱问,恭身道:“师祖请恕徒孙之罪,但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与徒孙且有断臂之恨,此仇不报,耿耿於心,请师祖鉴谅。”

    憨和尚道:“杀孽及於天下,难道你还怕他不受天下武林的合击而亡?又何必争在这一时候呢?”

    诸葛辉雄将目光移到坐在华山席里的顾凤霞身上,他看到她侧过头去,心中有如刀割一样,痛苦不堪。

    他单掌一立道:“弟子非手刃仇人不可!”

    憨和尚怒道:“我教你的武艺是要参加论剑大会,难道你自量是落星追魂的敌手?”

    诸葛辉雄道:“弟子虽因此而死,但心中并无怨言,大丈夫要轰轰烈烈的死,岂能窝窝囊囊的活着,受着自己妻子的讥笑?”

    他反臂一操,剑光脱鞘而起,然后面对着李剑铭道:“在圆通寺中,我断去一臂并不后悔,但是昔日你化装成‘云龙一现’时,为何要杀死我父?”

    李剑铭冷冷地道:“当然他有该杀的理由!就因为他是崆峒弟子,而崆峒派曾参与合攻吾父之举!”

    诸葛辉雄大喝一声,“刷”地一剑击出,身随剑走,剑尖勾起三朵剑花,朝李剑铭身上刺到,剑式快捷如风,狠辣之极。

    李剑铭咦了一声,上身一侧,左掌微掩已封住来式,右手并掌如刀,斜斜劈将下去。

    诸葛辉雄脚下一转,曲肘弓背,手腕抖动之际,已施出“达摩十三剑”中的“行空展云”。

    剑风呼呼,剑式闪动之际,朵朵银花飞起。

    李剑铭喝了一声道:“较以前可真进步多了!”

    他虽然在说着话,但是手可不闲,只见他右手插入胸前英雄绊中,左臂骈指如戟,时而点穴,时而擒拿,奇招百出,神妙无比。

    诸葛辉雄见到对方只是单臂与自己对敌而且还是空手,而自己竟还不能胜对方,心中盖愤无比,怒喝一声,收回剑式。

    他深吸口气,连跨两步,剑身自周围划起一蓬细微的光影,然后向中宫攻进一招,剑式沉重,隐隐有风雷之声从剑圈中响起。

    李剑铭双眉轩起,诧异地咦了声,忖道:“怎么他会这么一大套威力的剑术?”

    一念有如电光闪过脑际,他轻啸一声,左掌一扬,上臂伸得笔直如剑,击出一招“追魂十二巧打”中的“追魂拿魄”,漩激的气劲使得声势惊人无比。

    诸葛辉雄此刻见自己一剑竟使得对方发出惊诧的呼声,他精神一振,凌厉猛狠的剑招使将出来,更是只见剑光霍霍,风雷之声大作。

    李剑铭朗吟一声,左臂自对方剑影里伸缩闪腾,转眼之间便已施出两记绝招。

    诸葛辉雄自断臂之后,苦练单臂剑术,后来复遇本门长老憨和尚,得到憨和尚以潜修深山的二套自创剑法相授,叫他参加华山论剑之举。

    虽然这套剑法神妙怪绝,但是李剑铭功力深厚,几已可成为武林第一剑,虽然他长剑末出鞘,但是左臂挥动作剑,威力不减丝毫。

    他一见李剑铭朗吟一声,只见眼前一花,九个人影将他圈住,浑厚的劲道自四方八面圈了起来,往他身上逼到。

    幌动的掌影,此刻都如一枝枝长剑,击将过来。

    他心里一慌手上一个摇幌,宝剑已经脱手飞去,随着剑柄上传来的一股沉重逾山的力道,使得他闷哼一声,跌出六尺开外,一交坐在地上。

    那枝长剑被击飞在空中,分成九截落在地上,断刃洒在细沙上,映着日光闪起片片光芒。

    李剑铭将“残星稀疏”这个剑式在刹那里完全击出九个变式,快速超过对方变招的速度,所以手掌完全砍在对方剑身上,力道如山,硬生生将长剑震断。

    他这一手使来神奇之极,尤其九片断刃一直落在地上方始散开,更是夺人心魄。

    惊呼之声随着那枝长剑突地进裂而叫了起来,两旁有不少人站了起来。

    顾凤霞奔了出来,脸色吓得变为苍白,她扶起诸葛辉雄道:“你没怎样吧?”

    诸葛辉雄颓丧的脸色随着顾凤霞的奔来而开朗了,他的目光接受到了她那种焦急,惶恐,怜爱的目光,突地哈哈大笑起来。

    顾凤霞惶惑地问道:“辉雄!你怎么啦?”

    诸葛辉雄摇了摇头道:“我只是太高兴了,因为我已真正的获得了你的爱情!”

    他站了起来,亲切地道:“你怎可乱跑呢?要小心你是有身孕了,别动了胎气!”

    顾凤霞红了下睑,低下了头。

    李剑铭以一种平和的声音道:“恭贺贤伉俪………”

    诸葛辉雄苦笑了下道:“我也不要这一切的虚名,败了就败吧,这条断臂会令我想起那次受你的剑光划过,也会令我想起那次自己的不对………”

    李剑铭愕了一下,道:“你也不须伤心,若非你的功力较浅,也不会这么快便败於我剑下的!”

    顾凤霞望了李剑铭一眼,对诸葛辉雄道:“我们真不该来这儿!”

    诸葛辉雄爱怜地望了她一眼道:“好吧!我们下山去,以后我再也不问江湖上的事了!”

    憨和尚讶道:“徒孙,你说什么?”

    诸葛辉雄恭身道:“徒孙愚劣,无法替本门争光,今日就此下山了。”

    顾凤霞招呼了铁胆金枪顾凌武一声,偕同诸葛辉雄下山去了。

    顾凌武朝憨和尚一拱手道:“请大师原谅小婿。”

    他身形如飞,也悄然飘身下山去。

    ※    ※    ※

    且说诸葛辉雄因为长剑被李剑铭击飞,但因而也就领略到安祥的家庭生活,实在胜於在江湖中介於仇杀恩怨里,而至心情不能得到宁静。

    看到了顾凤霞的柔情以待,他为自己获得真正的爱情而喜悦,尤其一想到自己将是为人之父时,一切恩怨仇恨都自心头放开了,对於江湖虚名,他也已不足惜,所以乃偕同顾凤霞下山而去。

    李剑铭体会出了诸葛辉雄此刻的心情,所以他阻住了憨和尚的发怒。

    他说道:“大师你遁身佛门之中,修习佛经数十年,但是对於人生还不能得大解脱。了悟真谛,在下真替大师可惜。”

    憨和尚白眉一扬道:“你说这话是何意思?”

    李剑铭肃容道:“天下之事,有因必有其果,有果亦必有其因,大师你难道不知道少林此番大难系由以前所种之因?而大师身为佛家子弟,尚不能跳出名利圈子外,还算得了什么修行之人 ?”

    憨和尚哼了一声这:“你杀了这么多人,难道也会知道因果之说吗?”

    李剑铭大笑一声道:“大师只要顾上自己也就行了,又何必管在下怎样?否则杀孽岂非是大师一手做成?”

    憨和尚怔了一下,道:“老衲生平所好,惟剑学一道,今日见到大侠剑法,总希望能亲身领教一下‘落星剑法’,谅大侠………”

    这时,元真道人见憨和尚说话愈来愈客气了,他奔了过来道:“大师,你……”

    憨和尚笑道:“你不是说他乃是昔年中原之鼎苍松上人之嫡传门人吗?若是他把‘九龙金杖’拿了出来,你该怎样?”

    元真道人嗫嚅了一下道:“但他并没有‘九龙金杖’呀!”

    李剑铭道:“在下曾在峨嵋面对紫竹神尼、云梦禅师、涵石道长说过,今日若不拿九龙金杖出来,则随便你们怎样围攻。”

    他顿了顿道:“其实在下以个人之力还敢与你们九大门派对敌,何况现在‘紫竹神尼’和‘天山神侠’都为在下后盾,后有‘神手天君’在旁,岂有畏惧各位之理?”

    他目中寒芒突地暴射道:“若你们一味独断独行,则中原精英将自此一扫而光,这并非我李剑铭胡言!”

    他的话中有软有硬,说到后来更是豪气干云,雄迈无比,语声悠扬有如金石被敲击的一样,余音袅袅不息………

    “哼!”

    谢宏志冷哼一声道:“好大的口气!”

    李剑铭猛地投过一个冷若寒冰的视线,冷冷道:“依你现在功力,还是挡不了我三十招的,还有什么好哼?”

    谢宏志倒特长剑,又走了过来道:“我倒还要尝尝你的三十招剑法!”

    憨和尚道:“且慢,老衲还没领教他的剑法呢!”

    李剑铭大笑一声道:“你们俩人何不全上呢?”

    他这言一出,真个像是晴朗的空中猛然响起一个霹雳一样,震撼住了每一个人。

    憨和尚颔下白须无风飞起,激动地道:“什么?你说什么?”

    谢宏志却冷哼一声道:“你真想找死。”

    李剑铭道:“你又不是没有做过两人合攻之事,难道现在当着天下群雄就不敢了?”

    他侧首对憨和尚道:“在下之意乃是说两位不妨尽出绝招,若能在三十招内击败在下,则两位胜了,但若是任在下逃过三十招,那么………”

    憨和尚大声道:“好!就这么办!”

    元真道人在旁皱眉道:“难道剑会就此停止而只看大师与………”

    憨和尚哦了一声笑道:“我倒忘了各派还要论剑,等各派论剑完了,我们就较量吧!反正你还在等着九龙金杖,若是我们此完剑,而金杖还没来的话,那么各派可要与你算帐了!”

    李剑铭点头道:“这当然的。”

    元真道人喊道:“各位掌门赞不赞成憨大师此言?”

    凉棚中一片默然,接着交头接耳的声音响了一阵,每个掌门齐都点了点头。

    谢宏志反手将长剑插回剑鞘里,说道:“我倒真要领教你的绝艺,看看是否能凭此而说出这句大话。”他头也不回,朝自己座位上走去。

    憨和尚合掌念了声佛号,往凉棚中而去。

    李剑铭拱了拱手,他便见到白如云拉住了他,道:“那个点苍掌门,好像是另外半部‘黄沙宝笈’的得主。”

    李剑铭哦了一声,道:“你难道看出什么破绽吗?”

    白如云道:“我师父在对面坐着,所以我一直不敢让他看见,所以那蒙面者使出一招剑法时,我只看到了一点点,后来仔细一想才知道他这式与我所习的‘漫漫黄沙’很是相近,倒像是连环下去的招式一样,所以………”

    李剑铭道:“你既然已被昆仑逐出门墙,且已成为丐帮帮主,岂是以前的白如云?又有什么害怕呢?”

    白如云点了点头道:“‘黄沙宝笈’里有一篇论及剑法的,其中有一路‘十绝剑法’,不过我得到的那残余的一篇却只有一招………”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就是上次我最后施出那招,不过却还是被你破去!”

    李剑铭想到在北京时曾施出“驭剑飞空”之术,将白如云威力极大的一招破去,没想到谢宏志竟也得到了“黄沙宝笈”。

    他暗自付道:“不知道他学会了几招?得到几页剑诀?”

    於是他又想到等一下自己将要以一敌二,若是胜利了,自己则可成为武林中第一剑手,否则……。

    他没有想下去了,因为不管多么困难的情势,他也要闯下去,也要比完剑再说,多想又何用?

    元真道人自怀内掏出一张书就的名单出来,朗诵道:“参加论剑有武当‘离尘剑客丁一鸣’。峨嵋派‘峨嵋一秀司空百里’。点苍‘一剑震天南张克英’。华山‘一鹗子’。昆仑‘断虹剑’。崆峒‘玉石道人’。长白‘千山一剑’等七人。”

    他放下手中名单道:“本来此次尚有少林‘俊郎君诸葛辉雄’及罗浮‘苍冥剑’两人参加,但此两人现未在此。所以当作弃权论。”

    顿了顿,他又道:“现在请各派剑士出场。”

    自每个席次里,那些参加此次比剑的各派弟子,齐都脱去外衣,走出棚外。

    有的用手提剑,有的斜插背后,有的胁下挂剑,还有一人两腰各挂一柄长剑,形式各各不同,然而表情则是一样的严肃。

    元真这人说道:“此次论剑采淘汰制,而且为了时间的关系,每一次比剑限在三十招内决定胜负,若是贫道将钟声一敲,为了公平起见,贫道还请憨大师作为审判之人。”

    憨和尚摇摇头道:“你这样比赛较之以前实在不同,以往原是由各派掌门联合为裁判者……”

    元真道人道:“各派掌门谅必不肯任裁判别人吧!贫道遵上代掌门之命,方始决定此一办法,否则采取车轮战法,天下有几个人能挡得各派精华的连击?”

    憨和尚犹疑了一下道:“上次论剑似是请天山神侠老前辈参加。”

    元真道人说道:“此次虽然曾修书邀请,但是却未见宇内二圣来此。”

    憨和尚道:“好吧!我就权充裁判者,剑会就此开始了。”

    元真道人偕同憨和尚走向座椅中坐下,他一伸手,敲起桌上的钟声这:“请各位来此抽签决定先后之次序。”

    七个剑土走到桌前,抽好了签便在预备好的座席上坐下。

    元真道人站了起来道:“抽签已完,按照比剑次序,长白、崆峒、昆仑、武当、点苍、峨嵋、华山。现在请长白‘千山一剑’和崆峒‘玉石道人’出场。”

    一个瘦弱矮小的汉子,自座上站起,走到广场上,朝四下作了一礼,然后将手中提着的长剑一扬,剑鞘已落在身后丈外,寒光闪闪的青锋,已横置胸前。

    玉石道人腰下挂着两枝形式古朴的松纹古剑,杏黄的丝穗随着微风的拂过而摇幌不停,但他挺立的身躯,却像是石块雕戍的一样,没有幌劲一下。

    他打了个稽首道:“请——”

    声音一歇,他左手两指已将剑诀亮开,呛地一声,长剑出鞘。

    千山一剑两眼与对方凝望了一下,身躯缓缓自右边旋开,细碎的脚步踏在沙上,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随着映茌地上的影子移动,他已转了两匝。

    玉石道人左手收回护胸,剑尖自下挫而渐渐上扬。

    突地——

    他大喝一声,提起到胸的剑刃,奇快的一削而出,剑尖映日生辉,沉稳的剑式中,剑尖已指向对方“志堂穴”。

    千山一剑移动的身形一挫,剑尖绞起一蓬细碎的光影,已挡过对方这削来的一剑。

    他上身一俯,刷刷两剑,滑溜无比的自偏锋削出三剑,诡异的剑法,狠辣之极。

    玉石道人“喝”地一声,手臂一伸,剑式开阖之下,浩阔的剑光开展出来,崆峒“伏魔剑法”已施展而出。

    剑势森森,千山一剑那种虚幻飘渺的剑招顿时被逼得攻不进去,只好在周围死劲的挡住对方宏阔的剑势。

    玉石道人满脸肃穆,步行龙虎,气慨似可吞山河一样,剑招击出,光影层层,剑风飕飕,硬是将对方长剑拒出一丈之外。

    李剑铭看了一下道:“这家伙剑式过於诡异而又轻浮,遇到玉石道人那种沉稳的剑招,却还不失名家气慨的正大风度,怎能够不败呢?我看顶多再有五招,千山一剑就会落败。”

    老叫化看了一下道:“老弟,你说的真的一点不错,崆峒出了这么个好手倒也不简单!”

    阳光灼灼,剑光翻腾如蛇,转眼之间,两个人都已攻出一十八招。

    剑刃飞出,尚未到达对方身前,只听一声清吟,一溜剑影自正面弹出。

    “啊——”

    千山一剑惊叫一声,手中长剑飞起三丈,插在地上。

    他的手臂上,一条碎裂的布片挂了下来,血液涌出如潮。

    玉石道人剑已回鞘,朝对方打了个稽首道:“无量寿佛,得罪了施主,尚请施主原谅。”

    千山一剑忍痛拱手作了一揖,苦笑了一下,默然走回座中。

    元真道人自台上站起,道:“第一场玉石道长胜,第二场由昆仑断虹剑出场与赛。”

    玉石道人双手擦了一擦,望着自座中走出的断虹剑。

    断虹剑是一个瘦高的年青汉子,修长的身躯,一身墨绿色的似绸衣衫,随着他脚步的移动而发出一片闪闪的反光。

    他口角含笑,立定之后朝着玉石道人一拱手道:“请道兄指教!”

    玉石道人欠身道:“还要请您指教!”

    断虹剑两眼盯着对方手上,脚下已慢慢移动起来。

    玉石道人脸上立即变为肃穆,两手握着剑柄,凝神注视着对方身形的移动。

    断虹剑脚尖点地,疾行数步,突地轻喝一声,长剑出鞘,递剑,攻敌,一口气击出了五剑。

    玉石道人身形微蹲,剑上光华一闪,细碎的光影在身前幌过,他已连绵攻出五剑,剑出如风,正好击上对方剑刃。

    “呛—呛!呛—”

    一阵龙吟虎啸的声音传出,两枝剑竟贴在一起。

    玉石道人左手剑诀上扬,右手长剑运起内力逼向对方,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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