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伴美归隐

    第二十八章 伴美归隐 (第2/3页)

后面四截仍然缓缓射将过来,心知威力,一定更为厉害,以天山神侠的百年功力之聚,一定非自己单剑所能接得下的。

    心念一转之下,独门“两心神功”已经运出,刹时只见他身外剑芒大盛,左掌做一转旋,“大云槌”激漩着空气,呼啸而出。

    “当!”一点星火自那截断剑上传来,李剑铭剑刃沉下两分。

    “当!”又有一点火星自断剑撞及剑刃,李剑铭剑刃立时沉下半寸。

    他闷哼一声,体内真气分流两道,左掌劈出白一记“大云槌”正好将那第四截断剑劈中,斜落地上。

    第五截剑刃连着剑柄,本来缓缓飞到,此刻突地加快射下,啸声不歇,惊人之至。

    李剑铭深吸口气,左手往下一拂,下沉的身躯平空升起三尺,右手长剑斜挥,两层剑幕布起。

    “噗!”剑光一闪,他轻喝一声,长剑自“星幕密密”化为“穹苍星射”,一连九剑在一个刹那里挥出,立时将那根剑柄切为九段。

    只听轻脆的响声中,剑光一绞,碎末随风化去,他喝道:“请老前辈住手!”

    天山神侠见到一刹那功夫,情势突地一变,一道剑虹突地自中间插了进来,将落星天魔的剑罡挡了过去。

    他这一手绝技乃是练成的“折剑行空”,有似玄门“驭剑”之术,威力自是非同小可,这下一见有人竟要分开自己与落星天魔之斗,他心中不由一怔。

    因为他与落星天魔的功力,可算是天下绝顶的高手,当世之中,绝无人敢独自一人分开两人的争斗。

    他这门功夫,一出手之下,便无法收回,所以心中虽是焦急,但是却还没想到要如何才好。

    那知他的念头还没想完,便见到了李剑铭以风卷残云之势,将自己的“折剑行空”破去。

    这些动作都是刹那之间完成的,他在惊诧之中,一听李剑铭之言,便飘身落在地上。

    李剑铭也跃落於地,他看到天山神侠的错愕神色,忙抱拳道:“尚请前辈见谅……”

    他话声未了,即听落星天魔暴喝道:“师兄!你要干什么?”

    费干云怒叱道:“你一生偏激,害得天下武林都为之受罪,至今仍然不敢分毫,我念姑母早年寡居,含辛茹苦之情,一向纵容你,连你对我的暗中加害也都不加计较,所希望的只是你有反悔之时,岂知至今仍然如此,我以师尊之名,将要仗剑锄去为害整个江湖之害!也免得令你以为我一生都是优柔寡断!”

    四周的各派掌门以及弟子,都为适才眼前所见的武林神技所惊,齐都闭口无声,而中原神君朗朗的声音,雄浑而慑人,绕空迥荡,久久未散。

    欧啸天看到费干云的激动样子,心中微微一怔,旋即为对方眼中射出的神光慑住,隐於心底的善良意念立时又萌发起来。

    风吹起了他的颔下白须,他叹了口气道:“云哥,你又何必这样呢?”

    费干云见欧啸天将长剑放回鞘中,他脸色稍为和缓道:“这并非我要这样,我可是一直都记住师尊之言。”

    他微微一顿道:“你还记得师尊创立清虚门时在他的住处所题的‘慵庵’二字的意思吗?”

    欧啸天听费干云突又言及师尊苍松上人昔年手创清虚门的事来,他点了点头道:“我记得!”

    费干云仰首向着苍天,缓缓道:

    “丹经慵读,道不在书;藏经慵览,道之皮肤。

    至道之要,贵乎清虚;何谓清虚?终日如愚。”

    欧啸天右手掀须接下去道:

    “有诗慵吟,向外肠枯;有琴慵弹,弦外韵孤。

    有酒慵饮,醉外江湖;有碁慵奕二,意外干戈。”

    费干云一听欧啸天接着下去,他收回投向云天的视线,睑上扬起一片欣慰的神色,朗吟道:

    “慵观溪山,内有画图;慵对风月,内有蓬壶;慵陪世事,内有田卢:慵问寒暑,内有神都。”

    欧啸天踏前一步,激动地道:“松枯石烂,我常如是………”

    费干云嘴唇蠕动了几下,道:“谓之慵庵,不亦可乎?”

    他大声喝道:“啸天,你还记得师尊常日所吟,此意如何?”

    欧啸天眼现泪光,点了点头,喃喃道:“师尊之意,我到现在方才明白了!”

    他大喝一声,右手一挥,将长剑连鞘带剑的往地上一掷,立时整根长剑没入地里,没见丝毫影子。

    费干云将手中弯月形宝剑掷还丁一鸣,这:“那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欧啸天道:“云哥,我们走吧!”他清啸一声,一条人影倏然淡去。

    费干云微一抱拳道:“九龙金杖已归还各派,落星追魂之事既了,老朽也该走了!”

    话声一了,他已横空飞跃而去,转眼便不见影踪。

    各派掌门都没料到这中原百年未见的一场纷争,会由清虚门中这一对老师兄弟说了几句话便终止了。

    他们齐都楞了楞,没想到要说什么时,两人齐都腾空跃走了。

    一时之间,沉寂笼罩着四周,没有一个人说出话来。

    狄浩茫然的望着悠悠的白云,好一会儿他叹了口气,喃喃道:

    “至道之要,贵乎清虚。

    何谓清虚?终日如愚。”

    他反覆轻吟了几声,眼睛突地一亮,哈哈大笑道:“既然已悟真谛,我还留此作啥?树高万丈,叶落也将归根!”

    长笑声中,他大袖微拂银飘飘翔空而去。

    刘怀冰叫了声,拉起徐婉菁,便待离开,谁知一声暴笑,憨和尚一把将他拉住,问道:

    “你知道他适才的意思吗?”

    刘怀冰一愕,摇了摇头道:“我听不懂!”

    憨和尚哈哈笑道:“这江湖上是需要你们这些年青人,我们都是老了,根本不要计较这些虚有的浮名。”

    他向着李剑铭打了个稽首道:“适才之约,就此取消,贫僧认输就是。”

    李剑铭一拱手道:“大师能了悟真谛,在下先为大师祝贺。”

    憨和尚捧腹大笑,缓缓向山下走去,但是仅见他足蹑草上,转眼之间便走出数十丈外。

    微风带来了他的歌声:

    “天地即道,浮云即道,至道之要,贵乎清虚,何谓清虚?终日如愚……”

    歌声悠然消逝,老叫化深沉的叹了口气,道:“浮生若梦,为欢几何?他们是真正与大自然合而为一了。”

    ※    ※    ※

    李剑铭能够感触到这些在江湖上威名赫赫的老人家心中所感触到的事情,他想到昔日自己读书时,老塾师就经常叹着人世之间的世事无常,那就像一些历尽沧桑的人,经常会想到生命的问题而兴出人生不再的叹息。

    人的生命总有灭绝的一日,就像一枝腊烛总有一日要熄灭一样,所以能够感触到这种想法的人,在他热爱人生的时候,每日生活的感觉上会加添了悲哀的诗意,而这种悲感,使得人们更热切深刻地去领略人生的乐趣,尽情的去享受人生。

    然而有些人却将这种感觉升华到追寻一种永生的希望,他们将自己的心灵揉合到大自然里,与天地的气脉感触相同,彷佛自己都已没有存在,只依附在自然中………

    佛教与道家的区别在於佛家的意念,是要一个人无求於世家道家的意念却是相反,要一个人不被世人所求,做一个不被世人所求的无忧无虑的人。

    但是人生的**无穷,要能摒弃得了,无所冀求是谈何容易?所以一旦能够了悟到自己内心所寻的东西,而放弃了这种冀求的心理,摒弃了**,那么就不会计较到一些浮名了。

    昔年苍松上人以聪颖无比的天资,悟得无上之绝艺,在九大门派之外,另树一帜,赢得天下人之无限钦佩,至中年之际,便了悟至道,乃创立清虚门。

    他所题的诗句,好似老子的无为而治一样,一切放任,悠闲的生活,尽情的玩赏大自然,使心地恬静,乐天旷达,对世事而无所求。

    所以他题着“至道之要,贵乎清虚,何谓清虚?终日如愚。”

    继着这些年过百岁的江湖奇侠纷纷离去后,李剑铭道:“九龙金杖已经找到,此间恩怨已了,各位大概没有什么话好说了吧!”

    华山掌门元真道人望了望李剑铭,将手中的九龙金杖拿了起来道:“各位道兄看看九龙金杖!”

    这根金杖长约一尺,粗如儿臂,杖上刻着九条长牙舞爪。栩栩如生的金龙,每条金龙的两颗跟珠都是用珍珠所镶,在太阳光下,闪闪生辉,十八条龙爪向项空伸出,擎着一个金印。

    在印上刻着各大门派掌门签署的名号,下面还刻着两柄交叉的长剑,剑下有着一行细字。

    静虚念道:“凡我弟子务须遵从此杖者有两个愿望,不可有违,否则当治以欺师灭祖之罪,人人追杀。”

    昆仑掌门云梦禅师点点头道:“本门愿听李大侠吩咐!”

    武当掌门玄真道人道:“本门也愿听大侠吩咐。”

    静虚道:“李大侠为清虚门掌门,中原神君老前辈及天山神侠老前辈都已承认,现在既有九龙金杖,本门也愿听大侠吩咐。”

    他顿了顿道;“本门上代掌门传言下来,凡遵嘱做完一事,得能将杖上龙爪上的鳞片剥去一片,各位请看这爪上果然有两片较大之鳞,这更可证明此杖非假。”

    崆峒掌门涵石阴阴一笑,没有说话,他将长白派风雷道长袖子一拉,轻轻的说了几句话。

    李剑铭此刻可没注意到这些,他只是看了看他们,便仍然将自己的视线投在谢宏志身上,他看到谢宏志见到公孙慧琴时,眼中所露出的一股奇异的情绪。

    那是感伤混合着自卑的情绪,从他脸上唯一露出面巾外的眼睛里,毫无隐瞒的表露了出来。

    李剑铭看了看身后的老叫化和白如云,也看到丁一鸣木然的站着的样子,他突地心底泛起一丝寂寞的情绪,那就好像幼年独自流泪时的心情一样。

    虽然这些人都是自己的友人,但是他觉得此刻一切都离开自己这么远。

    钟菁菁和王婷婷同徐婉菁一起在轻声低语着,留下公孙慧琴一个人默然的站着,她在这种情形下,可用女性特有的触角,感觉出来她们所谈及的必是自己。

    她一直没有机会同她们见面,也没有听到李剑铭对她说过,所以不知道三个美艳无比的女人是谁。

    她很快便发现到钟菁菁和徐婉菁两人脸貌相同之处了,同样的,她记起好像在那里见过王婷婷似的,那使她都自愧不如的美丽,确实是很少见的。

    她刚在记忆中搜寻这个俏丽的影子时,猛地接触到了谢宏志那种奇异的样子,和那两道怪异的目光。

    她愕然不解对方为何会有此种目光,又为何要将面目蒙成那个样子,但她不想知道,她缓缓移开自己的视线。

    然后轻轻走到李剑铭身边,轻轻地问道:“那个姑娘是谁?好漂亮呀!”

    李剑铭脸上掠过一个淡淡的笑意,道:“你猜猜她们是谁?”

    公孙慧琴白了他一眼,对公孙飞鸿道:“鸿弟,她们是谁?”

    公孙飞鸿因与刘怀冰一起追求徐婉菁,但他一直被二道爷拉着,没有机会接触到徐婉菁,此次自江湖回来后,却发觉徐婉菁和刘怀冰的感情已要好得很,使他心中发生一股酸味,都恨不得赶快离开华山,所以一直都默然的没有说话,独自一人望着重叠的峯峦在出神。

    公孙慧琴一连叫了两声,他才自沉思中醒了过来,慌忙问道:“什么?你说什么?”

    公孙慧琴轻骂一声道:“你怎么啦!失了魂似的,我说那三个姑娘是谁?”

    公孙飞鸿看到钟菁菁跟王婷婷的亲密样子,暗自骂了声,冲口而出道:“她们跟剑铭哥……”

    他说到这里。李剑铭乾咳一声,使他立时惊觉到自己实在不该在这种场合里说出来。因此立时就住了口。

    公孙慧琴眼珠转动了两下,已大约猜出这里面的关系,她问道:“你为什么不说了呢?”

    公孙飞鸿又认为自己实在不该欺骗自己的姐姐,所以他只得苦笑了下道:“你问剑铭哥好了,他等下会告诉你的。”

    公孙慧琴哼了一声,她一转过头去,看见李剑铭在朝着这边勾手指,一见自己回过头去,慌忙尴尬地一笑。

    她也不由得好笑起来,轻声问道:“你有什么说就是了,为什么这样?”

    李剑铭耸耸肩道:“没有什么!等我们过了今天,我再告诉你吧!”

    谢宏志可亲眼看到他们这种亲密的样子,他咬了咬牙,大喝一声道:“李剑铭!我们还有一场剑没此完!”

    他右手一挥,剑虹乍展,嗤嗤剑气弥空而起,一连划出三个连串的剑花。

    李剑铭看清了对方眼中所露出的妒恨,他淡然一笑道:“这场剑我看也免不了,但是又何妨等此间事了结之后再此呢?”

    谢宏志一怔,随即颔首道:“也好!等此间事一了之后再比吧!”他缓缓的将长剑入鞘,默然的退了开去。

    李剑铭见对方虽然在盛怒之下,也能很快地克制住自己的情感,心中不由得暗惊,忖道:

    “没想到他的修养功夫能够做到悬崖勒马的程度了,真个不简单。”

    就在他忖想之际,元真道人启口道:“李大侠!请问对於敝派,大侠想要敝派做些什么?”

    李剑铭道:“希望贵派能放开江湖上的事,潜修本门绝艺五年!”

    他顿了顿道:“这是在下第一个愿望,也是希望各位掌门的,至於第二个………”

    他话还没说完,长白掌门风雷道人喝了一声道:“且慢!”

    他大步跨向元真道人,说道:“九龙金杖尚没有让各派看清,怎能就此答应呢?”

    元真道人一愕,随即笑了笑道:“这上面有各派掌门的名号及签署,难道还有假的?”

    风雷道人笑道:“请让贫道看看……”

    元真道人不防有他,就将手中金杖交给风雷道人。

    风雷道人一拿到金杖,低头看了看,冲着李剑铭阴笑了下,道:“一点都不错,这枝金杖是真的!”

    司空百里算是代表峨嵋派,他也凑了上去,细细的看了看道:“一点都不错,这枝金杖是真的!”

    风雷道人将金杖交给崆峒掌门人涵石道人,道:“请道兄也看看!”

    涵石道人接过金杖,看都没看,便收了起来,他阴沉的一笑道:“请昆仑、华山、峨嵋、点苍、武当,各派掌门及弟子听着,立刻将落星追魂及离尘剑丁一鸣杀死!”他此言一出,有如闷雷响起,一阵哗然,云梦禅师喝道:“你要干什么?”

    涵石道人举起手中金杖,念道:“凡我弟子务须遵从持有此杖者两个愿望,不可有违,否则当以欺师灭祖之罪,人人得追杀。”

    他大声喝道:“你们听到没有?务须遵从持有此杖者两个愿望,现在我就是金杖持有者!”

    武当玄真道人怒喝一声,道:“涵石,你怎可如此?”

    涵石道人双目圆睁,喝道:“你想欺师减祖吗?”

    云梦禅师一咬牙,念了声佛号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他大袖一挥,禅杖挟着排山倒海的威势,朝李剑铭砸去。

    李剑铭没料到情势突地转变成这样,他怒火中烧·喝这:“大师,你怎么啦!”

    云梦禅师苦笑一声道:“请大侠原谅贫僧身不由己!”

    李剑铭右掌一拂,“落星神功”推出,一股柔和的劲气将对方杖势挡住,他喝道:“你替我挡住他!”

    钟菁菁轻叱一声,身如流星电闪,双掌飘忽,一片掌影飞出,朝云梦禅师袭去。

    李剑铭目中冷电暴射,脸上一片杀气,回头喝道:“丐帮弟子挡住这些各派弟子,不可伤害他们!”

    他深吸口气,长剑经天闪出一片虹光,左手平伸而出,一个圆形霞光晶莹流转。

    武当掌门玄真道长将松纹古剑拔出,朝涵石道人恨恨的望了一眼,左袖一挥道:“攻向落星追魂与丁一鸣!”

    他扑了上去,李剑铭喝道:“你也要与我作对?”

    玄真道人苦笑一下道:“事非得已,贫道只好如此了!”

    李剑铭身形微闪,避开对方攻来的六招快剑,一个大旋身,翔空而起,朝涵石道人射去。

    刘怀冰自偏锋刺来一剑,一溜剑光将玄真道人的长剑接住。

    玄真道人一眼望见公孙飞鸿在发着楞,他喝道:“飞鸿!你是不是本门之徒?”

    公孙飞鸿“啊”了一声道:“是的!师父。”

    玄真攻出三剑,剑光一转,将刘怀冰逼出两步之外,道:“那么你听到祖师令没有?难道你要欺师减祖?”

    公孙飞鸿一举剑,朝丁一鸣劈去,道:“请丁兄原谅!”

    丁一鸣怒骂一声,左掌一封对方剑式,右手一挥,弯月银辉划起一条凄迷的剑虹,他一闪身,扑向涵石道人而去。

    公孙慧琴见到情势突然一变,她一引长剑,道:“鸿弟!你疯了吗?”

    公孙飞鸿苦笑一声道:“姐姐!你总不愿我欺师灭祖吧!”

    公孙慧琴道:“那么我缠着你,不让你去杀人总行?”她一剑挥出,便将公孙飞鸿身子卷在剑光之中。

    李剑铭身形刚起,便碰到谢宏志腾空跃起,在空中截住。

    他喝道:“姓谢的!让开点!”

    谢宏志冷哼一声道:“我这是尊从祖师遗命!”

    李剑铭左掌一挥,一股热炽的刚猛劲道劈出,击向谢宏志。

    谢宏志看到对方手中流潋转动,晶莹四射,知道这赤霞神掌的厉害,慌忙一提气,剑交左手,右手似拳似掌,挥出一记点苍的“烈阳功”。

    “呼——”热焰刹时随着手掌的挥出,撞向李剑铭。

    两股同属阳刚的掌功相碰,有似沉寂如死的晴空里响起了一个闷雷,狂刮飞扬,气漩激动,“轰”地一声,卷起地上的沙石腾上空中,洒得谢宏志一身都是。

    李剑铭觉得对方掌劲的确很有进展,伹他真气一转,手掌下沉数寸,劲这汹涌而出,顿时将谢宏志震了开去。

    他借着手掌一触对方劲道之力,深吸口气,又腾空数尺,似天神而降,神威凛凛的捧剑射向涵石道人。

    谢宏志被对方的掌劲撞得面红耳赤,血液加速而流,心脉砰砰跳动,几乎受震断去,这下子他才知道自己的功力距李剑铭还有好半截。

    但是一股愤怒使他没有多想什么,略一定神便又一跃而起。

    白如云一见情势突变,他便吩咐跟来的十个四袋丐帮高手,将那些身不由己的各派门人挡住,但不可伤害生灵。

    老叫化见到他行事有条不紊,还顾及许多方面,心中暗赞,也暗自庆贺自己有眼光。

    他知道这些人中,就只王婷婷不会武功,所以赶快跃去,道:“姑娘,不要怕,跟着我老叫化没错!”

    徐婉菁一直因为王婷婷不会武功,恐会遭受意外,所以一直没敢离开她身旁,虽然她跃跃欲试,伹却一直没有办法走开,直急得磨拳擦掌,一股怒火不得发泄。

    这一下见老叫化赶了过来,她不由大喜道:“好了,她交给你了,老叫化!”

    她眼光一瞥,见到谢宏志被李剑铭劈了下地,还想扑上去,她怒喝一声道:“喂!你要不要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