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卷 第十三章

    第 1 卷 第十三章 (第2/3页)

位佟女侠在贵同盟担任什么职务?”

    江玉帆再度佯装一楞,含笑道:“佟姑娘是本同盟的一位执事!”

    “闹海神雕”沆声道:“贵同盟的佟执事年前会杀死老朽的外甥蔡甫才,也是铁堂主的首徒,不知江盟主对这件事持如何态度?”

    江玉帆毫不在意的“噢”了一声说:“本同盟歃血之时,会有言在先,结盟前树的仇嫌由自己解决,结盟后结的怨由在下了断!”

    “闹海神雕”和“分水豹”两人听得一楞,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自觉的同声问:“

    江盟主的意思是置身事外,袖手不管了?”

    江玉帆毫不疑的颔首道:“不错,所谓杀人偿命,血债血还,黄帮主为外甥报仇是天经地义,铁堂主为首徒索命也是理所当然……”

    “闹海神雕”前来的真正日的,就是听了楚天彪的报告,得知佟玉清也是“游侠同盟”

    的一员。

    但是,他老谋深算,自知本身的武功远不如江玉帆,如果将杀甥的仇人就这样的放过了,他心里又不甘。

    是以,才和“分水豹”决议,以拜会为辞,然后再见机行事,没想到江玉帆竟然当众宣布,袖手不管,绝不干预他们报仇。

    “闹海神雕”心中一喜,不自觉的脱口说:“江盟主真是老朽毕生仅见的大公无私,毫无偏袒的少年英明领袖人物……”

    江玉帆淡然一笑,道:“不敢,黄帮主过奖了,不过……”

    “闹海神雕”听出话中有因,不由惊异的问:“不过怎样?”

    江玉帆依然神色自若的笑着说:“不过,生死比一场,胜负限一次,从今以后,仇嫌一笔勾消,双方均不得再借口生事……”

    “闹海神雕”听至此处,不禁神情为难的说:“这个……”

    话刚开口,“鬼刀母夜叉”已瞠目无声说:“什么这个那个的?难道俺老妹子杀了一个蔡甫才,你要为外甥报仇,姓铁的要为徒弟报仇,他娘要为儿子报仇,他老婆要为丈夫报仇,他儿子要为父亲报仇,他岳父要为女婿报仇,这样下去,还他娘的有完没有?”

    “鬼刀母夜叉”嗓门粗,声音大,说起话来就像连珠炮爆炸似的,听得“闹海神雕”和“分水豹”直瞪眼,顿时不知如何回答?

    垂手肃立绒毯边外的船老大,突然面向“闹海神雕”,抱拳躬身道:“启禀帮主,属下在此斗胆进言,俗话说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结’,请帮主看在江盟主的金面上,对于过去蔡大侠的事,不必严究了……”

    话未说完,“闹海神雕”已怒目沉声问:“你是什么人?”

    船老大见问,再度躬身说:“镇海第六分舵,随船香主谢宏!”

    “闹海神雕”一听,神情愈加深沉,不由怒喝问:“老朽的戒条你可知道?”

    船老大谢宏立即恭声说:“属下知晓,帮主一向不与辈份低或地位不同的江湖豪杰动手过招!”

    “闹海神雕”听得神情一楞,心知有异,赶紧“唔”了一声,沉声道:“你知道就好,劣甥蔡甫才,平素失检行为很多,老朽时有耳闻,今天碰巧在此遇上佟女侠,如不趁机问个明白,我这身为舅父的也难向他的父母交代!”

    船老大谢宏一听,知道帮主已听懂了他的意思,是以连声应了两个是。

    而向他进言,且自编一套座右铭,显然是警告他,切不可以帮主之尊与佟玉清动手而损了一世英名。

    老谋深算的“闹海神雕”虽然想通了这一点,但他总不相信佟玉清的功力会高过他和铁黎元。

    尤其,江玉帆公然宣称他绝不干预这件事、如果轻易放弃了这次报仇机会,实为不智。

    但是,他也不愿拿数十年创出来的一点儿名气去冒这个险,何况他方才已默认了船老大谢宏为他胡编的一套座右铭?

    是以,望着江玉帆,抱拳含笑道:“老朽方才已把话向谢香主讲过了,为了向我这劣甥的父母有所交代,就命本帮的铁堂主向贵同盟的佟执事就地请教,胜负死伤,只此一场、这笔血债,也就从此一笔勾消……”

    江玉帆却剑眉微蹙,面带难色的含笑道:“万一铁堂主落败负伤,这又该怎样了结呢!”

    “分水豹”铁黎元一听,顿时大怒,不由瞠目厉声道:“那怨老朽学艺不精,死伤均与佟女侠无关!”

    江玉帆哈哈一笑道:“在下只不过说‘万一’铁堂主败了,阁下何必如此光火,如果不将歹话说在前面,如此怨怨相报,何时结了?”

    “分水豹”哼了一声,也怒声反问道:“万一贵同盟的佟执事死伤在老朽的掌下呢?”

    江玉帆微微摇头,淡然一笑道:“这种结果在下还没想到过!”

    “分水豹”一听,那里还能忍耐,一个箭步纵至绒毯的一端,戟指一指江玉帆,厉声道:

    “江盟主,你欺人太甚,决请贵同盟的佟执事出场决战,老朽死伤绝无怨言……”

    江玉帆未待铁黎元话完,已淡然一笑道:“同是高手过招,胜负决定于他的涵养与气度,也就是‘泰山崩于前而不惊,猛虎蹑于后而不乱’的镇定功夫,像阁下这样心浮气燥,在下说句不怕阁下震怒的话,你很难在佟执事手下走过十招!”

    “分水豹”听罢,只气得咬牙切会眼冒火花,浑身颤抖的已无法说话。

    “闹海神雕”黄宫成,虽觉江玉帆说得有道理,但他误以为江玉帆故意用心机气人,给予佟玉清可乘之机。

    是以,冷冷一笑,沉声道:“请江盟主不必担心,铁堂主武功虽然不济,但说佟执事能在十招之内取胜,老朽到真的有些不太相信!”

    江玉帆颔首一笑,回身望着气定神闲的佟玉清,含笑道:“铁堂主武功深厚,掌可开碑,你可要小心应付!”

    佟玉清自服了爱郎恩赐的石龙内丹精珠后,不但内力雄厚,而澎湃的真气,且有一种极欲发泄的倾向。

    如今,又经过了陆贞娘亲自传授了四招“彩虹龙女”仗以成名的“散花手”和“流云步”,更觉得自己的武功有一日千里,一步登天之感。

    这时见爱郎含笑叮嘱,立即颔首应了声是,转身向绒毯的另一端走去。

    江王帆和陆贞娘等人一见,立即退出毯外,“闹海神雕”和楚天彪,也默默的退至船舷边缘。

    “分水豹”一见佟玉清立身绒毯的另一端,也不答话,大喝一声:“请恕铁某有僭了!”

    大喝声中,飞身前扑,双掌迎空一挥,接着疾劈而下,右掌斜削佟玉清的前胸,左掌猛掴佟玉清的玉颊,一招两式,快如电光石火,一般高手,绝难闪躲!

    但是,功力已有惊人进步的佟玉清,依然气定神闲,一俟铁黎元的招式用老,娇躯半旋,螓首微仰,脚下暗踏“流云步”就在她双手虚挥的同时,巧妙的闪开了。

    “分水豹”铁黎元尚不在意,大喝一声,疾演“比翼双飞”双击平伸,趁势猛劈佟玉清的右胁和小腹,这一招不但势沉力猛,快捷无比,而且又狠又准,果然显出双掌上的功夫。

    “鬼刀母夜叉”和秃子看得大吃一惊,险些发出惊呼,而“闹海神雕”和楚天彪看得竟忍不住脱口喝了声采!

    但是,就在“闹海神雕”喝采声出口的同时,佟玉清的娇躯已随着“分水豹”飞快劈至的双掌,闪电下倒,竟以“风摆柳”的绝妙身法游过了。

    “分水豹”见佟玉清绝妙的躲过了他这一招,这才开始惊觉到,佟玉清的学艺果然在他之上,今天不出毒招,恐怕绝难讨得了好。

    是以,双掌抡空,心念电转,厉嗥一声,双掌立即变拍为抓,照准旋身而起的佟玉清,一抓面门,一抓咽喉,咬牙切会,一脸的怨毒,恨木得双手立即将佟玉清扼死。

    旋身而起的佟玉清一见,身形猛然后仰,双足一登,宛如一支弩箭般,直射两丈以外。

    “分水豹”决心将佟玉清置死而后甘,是以,一见佟玉清施展“铁板桥”,一声不吭,趁势疾追,企图在佟玉清挺身跃起之际,飞腿将她踢毙!

    但是,他的身形尚未扑至,佟玉清业已挺身立起,同时,瞠目无喝道:“住手!”

    由于事出突然,距离又近,“分水豹”本能的心头一惊,急忙刹住身势,同时飞身暴邀八尺。

    佟玉清一俟“分水豹”停身站好,继续怒声道:“铁黎元,蔡甫才的素行如何,你身为师父的应该比谁都明白,心里比谁都清楚,不管怎样,他总算是死在本姑娘的剑下,所以本姑娘让了你三招四掌,狠毒的两抓……”

    话未说完,“分水豹”突然仰面一声厉笑道:“一条人命,数十年的心血,难道就仅仅谦让三招就罢了不成?”

    佟玉清一听,芳心有气,立现杀机,不由剔眉怒声道:“不错,坦白的告诉你,本姑娘自从加入游侠同盟,业已洗心革面,绝不随意杀人,否则,哼,早在第一招上,你已被我的‘拂叶摘花’点毙 在绒毯上了!”

    “分水豹”一听,愈发怒不可抑,怨毒的望若佟玉清,厉声道:“放屁,没那么简单,你先接我一掌!”

    掌字出口,两腿半弯,蓄满功力的右掌,振腕劈出

    只见一道刚猛狂飙,呼的一声,迳向佟玉清胸前扑到!,江玉帆等人看得顿时大怒,没想到“分水豹”竟以功可开碑的掌力对付一个先天就吃亏的女子,这也证明了“分水豹”诚心置佟玉清死地而后已。

    心念间正待横劈一掌,真气澎湃,极欲发泄的佟玉清已扬玉臂,拙皓腕,右掌闪电劈出,同时娇叱道:“接你一掌又何妨?”

    妨字出口,两道刚猛劲风相触,只听“蓬”的一声大响,“分水豹”竟闷哼一声,上身摇动,终于拿桩不稳,蹬蹬退后了三步。

    再看佟玉清,气不喘,脸不红,气定神闲,依然立在原地。

    楞了,这不但“闹海神雕”和楚天彪楞了,就是江玉帆,陆贞娘,以及“悟空”“鬼刀母夜叉”等人,无一不看楞了。

    强自拿桩站稳的“分水豹”,竭力压抑着胸间翻腾的气血,神色凄厉,一脸怨毒,充满了杀机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佟玉清,缓步前进,双掌上提,显然要做孤注一掷的舍命一击。

    “闹海神雕”虽然闹不清佟玉清何以一个芳华双十的少女,竟然具有如此惊人的神力?

    但事实如此,又不能令他置疑。

    是以,这时见“分水豹”将要舍命一拼,不由慌得脱口急呼:“铁堂主……”

    但是,就在他脱口急呼的同时,“分水豹”铁黎元已倏然止步,同时瞠目厉喝一声:

    “你再接老夫一掌!”

    厉喝声中,蹲身提臂,双腕一扬,两掌同时劈出

    只见一团有形如海涛的刚猛狂飙,挟若隐隐厉啸,迳向佟玉清身前翻滚击到。

    佟玉清方才接了“分水豹”一掌,信心大增,但是她内丹的澎湃真气,愈加汹涌,业已到了自行并出的险境。

    这时见“分水豹”铁黎元悉力击出的惊人一掌,大有求之不得,迫不及待之势,是以,大喝一声:“再接你十学又有何妨!”

    大喝声中,一双纤纤如春葱似的玉掌已翻腕劈出

    王掌一翻,在两国汹涌模滚的强劲红雾中,竟突然闪现了两道红芒!

    只听“轰”然一声霹雳是响,中间绒毯飞裂,劲风激旋带啸,“分水豹”一声惨叫,身形竟像一个滚地肉球般,急速的向船头滚去

    “闹海神雕”和楚天彪一见,大吃一惊,同时惊呼:“铁堂主!”

    惊呼声中,飞身向即将滚下船头的“分水豹”扑去。

    江玉帆看得也着实吃了一惊,他见佟玉清仍在旋飞的毯屑红雾中卓立原地,心中一宽,也飞身向“分水豹”扑去。

    他虽然起步晚,但和“闹海神雕”两人却同时到达,几乎一步之差,“分水豹”的身体就要滚至船下。

    楚天彪急忙将“分水豹”的身体拉住,只见他唇无血色,面如金纸,将口一张“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就在这时,那边也传来了陆贞娘的惊急娇呼:“表弟怏来!”

    “闹海神雕”一听陆贞娘的那声“表弟”,心中一惊,不由一楞!

    但是,江玉帆非但没有注意到“闹海神雕”的震惊神情,也没有注意到陆贞娘呼他“表弟”的后果和问题。

    因为他最关切的是看到陆贞娘和韩筱莉等人,正用手搀扶着唇角挂着血丝的佟玉清,心中一惊,飞身纵了过去。

    江玉帆见佟玉清娇靥苍白,鬓角渗汗,内腑似乎气血翻腾的厉害,因为佟玉清柳眉紧蹙,不停呻吟,显然胸腹间很痛苦。

    看了这情形,江玉帆忧急如焚,十分愤怒,立即望着“鬼刀母夜叉”,急声吩咐道:

    “快把玉清姊姊抱进舱内去!”

    “鬼刀母夜叉”急声应了个是,托抱起佟玉清来,飞步奔进厅舱内。江玉帆正待跟进,身后突然响起“闹海神雕”抱歉的声音,道:“少堡主……”

    江玉帆听得心头一震,不自觉的轻“啊”了一声,回头望着惭愧满面的“闹海神雕”,迟疑的说:“什么?……少堡主?……”

    “风雷拐”和“悟空”等人也都楞了,陆贞娘和韩筱莉这时才恍然想起方才惊急间而喊的那声“表弟”。

    “闹海神雕”继续惭愧的说:“这样的结果,全是老朽的错,希望少堡主看在老朽好友‘飞蛟’邓正桐的份上,把这件不愉快的事情忘掉吧!老朽告辞了!”

    说罢拱手,神情黯然的转身走去。

    江玉帆一听“闹海神雕”提到了外祖父“飞蛟”邓正桐,满腹的怒火再也无法发作了,因为外祖父邓正桐水功盖世,和“闹海神雕”同属水上英雄,他们早已相交为友,那应该是一件不容置疑的事 。(前情看拙作《绣衣云鬓》。)

    既是外祖父“飞蛟”邓正桐的好友,他绝不敢失礼,只得随在“闹海神雕”的身后走去。

    前进中,他发现楚天彪托抱着“分水豹”的身体已飞身纵上了平面小船。

    根据“分水豹”铁黎元的头部并未垂下,显然并未断气,是以,歉声说:“真没想到,竟是两败俱伤!”

    说话之间,已到船舷,“闹海神雕”黄宫成,回身抱拳,依然满面惭愧的说:“少堡主珍重,老朽走了!”

    说罢,又望着急步赶来送行的“风雷拐”和“悟空”,抱拳说声“后会”,转身纵下船去。

    “闹海神雕”纵上平面小船,立即挥手示意江玉帆应该马上去诊察佟玉清的伤势。

    江玉帆和“风雷拐”以及“悟空”和尚,虽然内心十分焦急,但他们仍不愿因佟玉清负伤而失礼违背了江湖规矩。

    三人并立船舷,直到“闹海神雕”的平面小船驶出十数丈外,才转身向厅舱门前奔去。

    就在三人奔向厅舱的同时,“一尘”道人也由沙滩上飞身纵上船来。

    江玉帆一见,立即宽慰的急声说:“你来得正好,玉清姊姊负伤了!”

    “一尘”道人立即焦急的说:“我听到王坛主的报告就赶来了!”

    说话之间,四人已奔进舱内。

    进入厅舱一看,陆贞娘、韩筱莉,以及阮媛玲三人正围着躺在长条凳上的佟玉清,“鬼刀母夜叉”的一双蒲扇大的手掌,正在佟玉清的酥胸上按摩。

    陆贞娘一见“一尘”道人,立即焦急的说:“道长快来看看吧,玉清妹直嚷着胸间像火烧的一样,不停的要水喝!”

    说话之问,四人俱都散开了。

    “一尘”道人一面会意的颔首,一面凝重的急步走向佟王清的身前。

    但是,他尚未走到佟玉清的面前,仅看了佟玉清一眼,便望着“鬼刀母夜叉”急声催促说:“快拿酒来!”

    说罢,又望着俊面焦急的江玉帆,谦恭的低声说:“请盟主把‘万艳杯’取出来!”

    江玉帆一面将“万艳杯”由怀内取出来交给“一尘”道人,一面注视着仰面倒在长条凳上的佟玉清。

    只见佟玉清满面通红,有如喷火,一双澄如秋水的明目、这时已布满了血丝,微张着樱口,不停的呻吟喊着口渴。

    这时,“一尘”道人已在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拔开瓶塞,用手指沾一些灰白色的乳状物,立即抹在佟玉清的额角和樱唇上。

    江玉帆一闻那丝有些熟悉的清香味,不自觉的问:“这可是你给我服过的‘大凉丹’?”

    “一尘”道人一笑道:“这比‘大凉丹’不知珍贵了多少倍,这是灵石**……”

    江玉帆一听,不由惊异的问:“什么?灵石**?”

    “一尘”道人解释说:“属下一听秃子王坛主的报告情形,便立即到石龙洞仙草处取了一瓶灵石**来……”

    陆贞娘听得心中一动,看“一尘”道人的举措,似乎早已知道佟玉清的伤势似的,因而迷惑的问:“请问道长,玉清妹伤在什么地方?”

    “一尘”道人早已想好了说词,这时见问,立即停止涂抹,并且回答.说:“佟姑娘早晨被盟主的护身罡气撞伤了内腑,情形并不十分严重,服过了贫道的‘补命丹’一两个时辰之后,自会复原,为了佟姑娘早一些脱离痛苦,所以就请盟主代她凝聚真气,可能是盟主在不知不觉中为佟姑娘输了真力……”

    江玉帆一听,已知“一尘”道人的用意,也知道了佟玉清为什么会发生现在的情形、因而故意正 色说:“我并没有给玉清姊姊输送功力呀!”

    “一尘”道人自然的一笑说:“盟主虽然没有输给佟姑娘功力,但你在推拿之际,不自觉的运用 了神功,因而骤然增强了佟姑娘的功力,只是盟主自己不知罢了!”

    陆贞娘虽然有些不信,但事实就是这样,又不容她不信,因而关切的问:“玉清妹怎会发生这种 事情?”

    “一尘”道人却又凝重的说:“因为佟姑娘体内骤然增加了许多年的功力,而又不能完全纳入丹 田随心所用,一旦交手过招,动用内力,盟主在不知不觉中输给她的功力,就会到处流窜,汹涌澎湃 ,愈控制愈强烈,一旦全部发出,便有后力不继之感,这也就是练武人常说的走火入魔!”

    江王帆听罢,自然明白“一尘”道人的话意、知道佟玉清服食了石龙内丹,尚未能将内丹的精华 吸收消化,以致形成现在的走火人魔现象。

    陆贞娘却不这么想,想到方才佟玉清的惊人掌力,“一尘”道人的说法,实在令她怀疑。

    正待继续问什么,“鬼刀母夜叉”已捧着一壶酒匆匆的走进来。

    “一尘”道人一见,立即将酒壶接过来,将酒注入“万艳杯”内。

    陆贞娘和阮媛玲由于时间紧促,心情忧急,一直还没有想到观赏“万艳杯”,这时见“一尘”道 人托在手中的大杯子,在日间也不过是一个光色滑润,白中透灰的大酒杯而已,实在没有什么神奇。

    但是,酒入杯内,奇迹立现,“万艳杯”在白天虽然没有夜间那么瑰丽十彩的光华,但杯中酒的 变化,却与那夜在客栈的毫然二样。

    “一尘”道人一俟杯中的酒变成芙蓉紫色,立即命“鬼刀母夜叉”将佟玉清扶坐起来,让她徐徐 饮下。

    一俟佟玉清将酒饮下,“一尘”道人立即笑着说:“现在佟姑娘只需盟主略微运功引导就可复原 了,现在请三位姑娘,随贫道去看一看业已剖好的石龙吧!”

    说罢,双手将“万艳杯”交还给江玉帆。

    江玉帆一听石龙已经剖好,立即关切的说:“小弟希望尽早赶往‘毒鬼谷’,然后还要前去西域 捉‘红飞狐’……”

    “一尘”道人立即惊异的问:“什么?还要去西域活捉‘红飞狐’?”

    “鬼刀母夜叉”立即恨声说:“邓天愚那老狗说咱们盟主打死‘黄面狼’挟持‘红飞狐’,已将 这件事送交上届龙首大会的盟主少林寺,要求龙首大会共同处置!”

    “一尘”道人一听,立即恨声说:“这个老糊涂,我总有一天要他吃吃苦头。”

    江王帆继续说:“我不希望这件事传进我爷爷的耳朵里,我更不希望武林各大门派和八大豪门为 我而提前举行龙首大会!”

    “一尘”道人立即恭声道:“属下明了盟主的意思,现在应用器具均已齐备,做起来必也事半功 倍,属下尽量赶制就是。”

    X  X  X

    日出星落,晨风晓月,半个月的时光,很快的过去了!

    “一尘”道人虽然日夜赶工,但是,焙珠炼丹,缝制面具和手套,终究不是普通粗活,是以,足 足半个月的时间才圆满功成。

    但是,在这半个月的日子里,大家在江玉帆和陆贞娘的亲自指点下,武功都有了惊人的进步。

    尤其是憨姑沈宝琴,居然将捡来的那对“多孔阴阳轮”,苦练得出神入化,得手应心。

    十一凶煞中武功进步最为神速的,当然首推佟玉清,江玉帆虽然没有亲自指点,但陆贞娘和韩筱 莉却俱都悉心的指导她。

    另两位收获较多的要算酒肉和尚“悟空”和“鬼刀母夜叉”了。

    “鬼刀母夜叉”在江玉帆那儿学到了几招“九宫堡”江老堡主的成名刀法,“悟空”也在阮媛玲 那儿学到了洪泽湖老湖主威震大江南北的“追魂杖法”。

    这时红日已落,暮色渐浓,大海船的主桅杆上已悬起了夜航的红灯,厅舱内也是灯火通明。

    二二十名船伙,整帆收缆,齐声呼唱,随着“当当”悠扬的小铜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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