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卷 第十二章 三堂符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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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 卷 第十二章 三堂符牌 (第1/3页)

    一出了村庄,白河县城上的斗大红灯,清晰可见,似乎就在眼前,而西关城外的大街,在朦胧月色下,看来又似那么遥远。

    四五里地路程,在江玉帆的快速身法下,只是片刻不到的工夫。

    距离西关后街尚余十数丈,街外树荫下,突然有十数道目光一好的,即走出七八个高矮不等的人影来。

    江玉帆凝目一看,果然被他猜中了,正是陆佟韩朱阮五女,和悟空、一尘、风雷拐等人。

    陆贞娘等人见江玉帆安然回来,期待焦急地神情,自然都宽舒了不少。但是,陆贞娘却忍不住嗔声问:“你去了哪里?走时也不告诉沈姑娘一声!”

    江玉帆一听,不由抱歉地看了一眼憨姑,同时含笑道:“小弟只是心情郁闷,想到后院透一透气……”

    话未说完,一直愁眉苦脸的铁罗汉却委屈地憨声道:“你这一透气不要紧,害俺挨骂受罪,下次值夜的时候,俺就倚着你的床腿睡……”

    朱擎珠一听,立即叱声道:“你还好意思说呢,每次轮到你值夜你都睡……”

    江玉帆立即代他分辨道:“没有,我走时大聪弟正站在院中赏月……”

    朱擎珠噗哧一笑道:“他哪里有那种闲情雅致?你看到他在那里站着,其实他早睡着了……”

    话未说完,铁罗汉已咧着大嘴不高兴地说:“俺就这一点秘密,也被珠姊姊给抖露出来了……”

    由于江玉帆的安然回来,大家心里高兴,这时听了铁罗汉的话,都不自觉地低声笑了。

    江玉帆急于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告诉给陆佟五女和悟空等人听,是以,敛笑一整脸色道:

    “小弟已查出那辆密篷马车的行踪了……”

    大家一听,不由同时噢了一声,佟玉清首先关切地问:“可是就在你方才来的那个村子上?”

    江玉帆觉得说来话长,立即一指街内,颔首道:“我们回去谈……”

    于是,大家展开身法,纵上后街房面,直向客栈驰去。

    距离客栈尚有数道房面,已看到守在小厅房脊后的黑煞神,独臂虎,秃子哑巴和铜人判官五人站了起来。

    江玉帆来至近前,向着五人一指小厅,当先纵落后院,立即进入厅内。

    厅内这时已点上了灯,空无一人。

    大家进入小厅,依序落座,最后进来的黑煞神,首先关切地问:“盟主,可是哪个骚娘们儿又来引逗您?”

    江玉帆听得心头一震,突然对方才发生的事情打了一个郁结。

    一旁的鬼刀母夜又突然叱声道:“少废话,盟主已踩出那辆篷车的行踪了!”

    黑煞神听得噢了一声,不由兴奋地问:“盟主,您是怎么发现的呀?”

    江玉帆见全厅所有人的目光都望着他,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急切想知道他发现马车的经过,只得郑重地道:“小弟的确是倒身床上睡不着,想到那辆密蓬马车,奔驰了一天,必然人倦马疲,因而断定他们一定宿在白可城的四郊附近,所以小弟决心到附近的小村上看一看,也许有什么可循的蛛丝马迹,但是,刚出后街不久,正西一片荒地上,传来怒喝声。”

    刚说至此处,一旁的黑煞神再度插言道:“过去看一看,里面就有那个骚娘们儿?”

    江玉帆听得心头猛然一震,目光冷电般一亮,不由望着黑煞神,脱口急声:“你怎的知道有女人?”

    黑煞神一见江玉帆那两道利剑般的目光,吓得不由地打了个哆嗦,只得怯怯地道:“是是……是护法杂毛说的……他说……怕的是那个绿巾罩头,在马上撒毒粉的女子,一计不逞,再来一计……”

    江玉帆缓慢的噢了一声,余韵拖得很长。

    一尘道人则望着黑煞神,无可奈何地道:“歪嘴,你能不能等盟主把经过说完了,再发表你的高论?”

    岂知,江玉帆竟一面沉吟回想方才发生的情形,一面本能的挥动着手势—漫声道:“慢着,这里面的确有几分蹊跷!”

    独臂虎突然惊异的说:“盟主,您真的遇见她啦?”

    如此一问,大家俱都惊异关切地望着江玉帆。

    江玉帆凝重地颔首道:“不错,打斗中的四人,其中确有一个女子,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在马上撒毒粉的那一个……”

    佟玉清立即关切地问:“当时的情形是怎样的?”

    江玉帆凝重地道:“当时我听到荒地上有人打斗,误以为是丐帮弟子与人发生冲突,立即奔了过去,由于那个女子的惊恐尖呼。小弟,便大喝阻止,三个道人看到小弟驰去,立即仓慌逃走……”

    秃子突然直觉地道:“那三个老道一定是昆仑派的……”

    江玉帆虽然蹙眉判断了一下其中是否有诈,但仍迟疑地摇头道:“不,是武当派的道人!”

    陆贞娘等人一听,无不惊异的齐声道:“武当道人?”

    江玉帆颔首道:“不错,这里有那个女子在三道身上扯下来的武当符牌!”

    说话之间,已在袖兜内将那块玉牌取出来!

    一尘道人一见,急忙起身走了过去。江玉帆断定一尘道人可能清楚武当符牌的事情,是以,顺手将王牌交给了一尘。

    一尘道人接过来一看,目光一亮,脱口轻啊,面色顿时一变,不由震惊地道:“果然是武当派的道人!

    祖师堂的玉符牌,均是掌门和长老密商后交办的事情,其他两堂未必清楚,但是,如果通虚堂和守虚堂的道人弟子,发现了本门弟子有违规犯律的事,必然出面干涉,加以逮捕,如果犯纪的弟子拿出了祖师堂的符牌,其他弟子非但不敢干涉,而且还要全力协助……”

    独臂虎听至此处,突然不服气的道:“这简直是王八蛋的话,他拿着祖师堂的符牌调戏大姑娘,摸人家的**,难道也要帮着他?”

    一尘道人听得一瞪眼,不由生气地道:“话不能这么说,我说的违纪,是指为了武当派的声望派誉而不得不做出违背江湖道义,干犯派律的事。”

    说此一顿,突然似有所悟的继续道:“譬如像盟主方才遇见的情形来说,向来以正宗门派自居的武当派,不要说他们不准数人围攻一个女子,就是他们遇到其他门派的弟子数人围攻一人,他们也会挺身而出指责干涉!”

    朱擎珠立即会意地问:“你是说,这三个武当道人,显然是奉了武当掌门的密令,特地赶来围杀那个女子?”

    一尘道人尚未回答,江玉帆已颔首道:“不错!”

    陆佟五女听得一惊,齐向江玉帆望去。

    江玉帆又看了神情惊异的悟空等人一眼,才继续道:“这就关系着我方才说,我已探出那辆篷车踪迹的事,而真正发现那辆篷车的人,就是那个银装女子!”

    陆佟韩朱阮五女,以及悟空、一尘等人听得神色一惊,再度惊异的“噢”了一声!

    江玉帆一看大家惊疑的神色,立即把银装女子傍晚在楼上,发现密篷马车拉着棺材的事,以及武当派先派了一个道人前去诱她出来的经过说了一遍。

    韩筱莉听罢,首先震惊道:“这么说,武当派真要杀那个银装女子灭口了?”

    佟玉清却凝重地道:“这件事看来简单,实则极为复杂,因为根据这一发现,很可能牵涉到武当派参与劫持元台大师的行动在内,而且,根据银装女子的发现,武当派又派了三名道人拿着祖师堂的玉符牌去围攻那个女子,决心杀人灭口来看,愈加证实武当派是参与劫持元台大师的同谋人之一……”

    话未说完,黑煞神、独臂虎几人已忿怒地嚷着道:“奶奶的,俺早就看出武当派的那些杂毛有蹊跷,现在咱们再根据丐帮长老刘燕强报告,劫持元台大师的事,不是他娘的武当派干的是谁干的?”

    话声甫落,佟玉清已沉声道:“慢着,这里面还有许多可疑之处!”

    如此一说,黑煞神几人立时静了下来,因为大家相处了一年多,对佟玉清的断事精确,大家都有了信心,就是陆贞娘有时也自叹不如佟玉清心思细腻。

    这时一听佟玉清说出还有许多可疑之处,俱都以惊异的目光向佟玉清望去。

    佟玉清凝重地继续说:“现在最重要的是,那辆密篷马车是否就是我们要追的那辆马车……”

    朱擎珠有些迟疑地道:“根据通过小村的时间,很可能是……”

    佟玉清立即不解地问:“那么车上拉的棺材内是什么人呢?”

    话声甫落,独臂虎突然恨声道:“最好是他娘的武当二尘!”

    鬼刀母夜叉立即望着独臂虎,低叱道:“大家都在用脑筋的时候,你最好少打岔!”

    说话之间,陆贞娘已有些忧虑的望着江玉帆等人,揣测道:“元台大师年高九五,而且前去星子山龙首大会的途中就曾传出身体不适的消息……”

    如此一说,全体震惊,不由纷纷惊异的道:“会是元台大师的尸体?”

    岂知,佟玉清竟赞同地道:“果真是我们追的那辆密蓬马车,而车上的确拉着棺材,很可能就是元台大师的尸体!”

    经过佟玉清的赞同,大家立即掀起一片啊声!

    阮媛玲则惊异的道:“这么说元台大师是因为年事过高,受不了这么长时间的麻醉,真的一睡不起了?”

    一尘道人也似有所悟地黯然道:“看来元台大师真的是凶多吉少了,因为根据常理判断,少林寺的洪善大师放回金毛鼠以后,他们已没有再羁留元台大师的必要了……”

    话未说完佟玉清已断然道:“不,仍有必要,这样不但可令武林震惊,引起轩然大波,而且还可以故弄玄虚,使我们‘游侠同盟’和我们的尊长,捉风扑影,东奔西驰,顾此失彼,疲于奔命!”

    江玉帆听至此处,也不由气得用拳轻击桌面,切齿低声道:“一旦捉住了这伙人,一律碎尸万段,剖腹剜心……”

    话未说完,黑煞神、独臂虎,以及鬼刀母夜叉几人已同时恨声道:“对,他就是天王老子,也要把他剁成烂泥巴!”

    悟空突然恨声道:“现在他们派出了三辆密篷马车,方向不一,路线不同,真的让咱们顾此失彼,疲于奔命,不知道追哪一辆才好了!”

    话未说完,佟玉清已肯定的道:“这一点大家尽可放心,不管他们放出了多少马车,主谋这次行动的首脑人物,一定会跟着我们走,而伺机向我们下手!”

    江玉帆听得心头一震,不自觉地急声问:“玉姊姊的意思是,怀疑银装女子就是劫持元台大师的主谋人物?”

    侈玉清在五女中是最受江玉帆喜爱的一个,她即使有此疑心,也不会直接说出来,是以,婉转道:“不,她既然让你安然回来,已然令人减去了一半疑虑……”

    江玉帆听得出,佟玉清对银装女子的突然出现,仍有许多可疑之处,因而迟疑地道:

    “最初小弟也觉得有些蹊跷,但我却不相信他们会布置得那么巧妙!”

    陆贞娘立即和声道:“你先把全部经过说说看!”

    江玉帆一听,只得把方才出店后遇到有人打斗,发现负伤的银装女子,给她服过仙芝露又送她回楼,直到他回来,较详细的说了一遍。

    江玉帆说罢,佟玉清首先正色道:“有关银装女子贾幻娘,是否真的是吴富绅的新寡儿媳,先不去谈它,就她一人未用兵器而力战武当高手三人,且能在对方三掌三剑中夺下对方的祖师堂符牌,仅此一点就值得怀疑!”

    大家一听,除江玉帆一人外,俱都纷纷颔首称有理。

    佟玉清继续正色道:“其次,武当三道既是奉了掌门或长老之命,前去杀贾幻娘灭口,必然派剑术精良武功不俗的高手前去,何以将贾幻娘一掌击倒在地,而不将她置死再行离去?……”

    阮媛玲见江玉帆面色深沉,蹙眉不语,深怕他心里懊恼生气,是以,不自觉地代他婉转地道:“武当三道看见玉哥哥去了,当然亡命而逃了!”

    佟玉清正色问:“果真是武当道人,他们未达成任务且不去说,仅丢了祖师堂的符牌暴露身分,他们就不敢回去覆命,何况杀死贾幻娘只是举手挺腕的事……”

    江玉帆听罢,不禁懊恼地道:“小弟当时本待向三道追去,可是那女子突然发出了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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