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智擒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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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智擒真凶 (第1/3页)

    一座三丈多高的大擂台,搭建在南关大街外的空场上,只见人山人海,熙攘喧哗,大都是来至各地的年少豪侠,看来至少一万五千多人。

    雷霆雨骑着洒花马,出了南关街口,正向着擂台场上的人群走去。

    招亲擂又开始了,上面正有人在交手。

    一个是身穿银缎劲衣的健壮青年,另一个则是年约十七八岁的美丽少女。

    和银缎劲衣青年对掌的美丽少女,当然就是这次设擂招亲的正主儿……司马姗姗。司马姗姗穿一身宝蓝亮缎绣有细小银花的紧身劲衣,虽然娇躯瘦小,但看来却十分均匀健美。

    她生得的确很秀丽,柳眉凤目,琼鼻樱口,白如凝脂的皮肤,一张桃形脸,长长的秀发,用丝巾束了个马尾,随着她轻灵的身法在肩后飞舞。

    她的身手十分矫健,掌势诡谲犀利,柔时慢,刚时疾,明眼人一看便知,那穿银缎劲衣青年,绝不她的敌手。

    擂台的后缘彩棚下横设了三张披红大椅子,正中坐着一位瘦高老者,右椅上坐着位面色红润的老妇人,左首的大椅子则空着。

    瘦高老者年约六十七八岁,着深灰长衫,奕奕有神,颏下修了五绺灰须。

    老妇人也有六十上下年纪,着黑蓝上衣,黑褶长裙,她和瘦高老人俱都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正在交手对掌的健壮青年和司马姗姗。

    雷霆雨在途中听说司马姗姗的父亲是富绅,根本不会武功。

    如今坐在台上的老者和老妇人,目光炯炯,气度沉稳,显然都具有了极不俗的武功根基。

    传说司马姗姗在华山学剑,坐在台中的老者和老妇人,很可能是她师门华山派的长辈,换句话说,也就是这次招亲摆的主擂人。

    打量间,不觉已到了人群的背后边缘。

    也就在洒花马刚要自动停止的同时,喧哗议论的人声中,突然传来一声娇哼!

    雷霆雨目光一任,立时发现了云中凤率领着她的六个俏丽丫头,就立在不远的人群中。

    云中凤的神情冰冷,微撇着鲜红小嘴儿,正以极轻蔑的目光冷冷的望着他。

    六个俏丽丫头,个个神情凝重,虽然有些惊异迷惑的望着他,却没有了在酒楼上看到的那股子活泼劲儿,也没有像麻雀儿似喳碴说个不停。

    雷霆雨一看云中凤等人在附近,未让洒花马停止,拨缰向右绕去。

    但他看得出,云中凤等人已经得到了江明英前来打擂的消息,但仍未知道江明英奸杀了苏莺莺的丑闻。

    岂知,就在他拨马走去的同时,忽听一个丫头哼声道:“看他那副样子,看到我们好像看到鬼似的……”

    雷霆雨听得耸了耸眉头,听声音知道说话的是那个最刁钻的小蛉。

    只听另一个丫头接口沉声道:“他不是讨厌咱们吗?咱们偏偏跟着他……”

    一个高嗓门的,可能是小蝉,轻蔑的哼声道:“他讨厌看到咱们,咱们还讨厌看到他呢!像块寒铁心的,冷冰冰的走过来,冷冰冰的走过去,浑身没有四两力气,说话只说三四个字……”

    另一个声音细细的丫头急忙接口道:“就是呀!多说一个字就会累死他似的……”

    话未说完,蓦闻云中凤低斥道:“好啦!闭上你们的嘴!”

    但是,刁钻的小蛉却关切的低声问:“小姐,你不是说他的心已经死了吗?这一辈子再也不会娶老婆了吗?……”

    高嗓门的小蝉急忙附和着问:“是呀?他怎么又前来打招亲擂了呢?”

    另一个丫头立即讥声道:“他若是上了台呀!哼!不把司马姗姗吓死才怪呢!”

    话声甫落,全场突然暴起一声如雷烈彩。

    只见台上的司马姗姗,一式“巧弹琵琶”,竟将那个银缎劲衣青年弹退了四五步。

    司马姗姗急忙抱拳歉意道:“少侠承让了!”

    满面通红的银缎劲衣青年急忙抱拳,但却要求:“在下在四十七招上失手,只差三招即可比剑,不知可否允在下与姑娘再以剑论高下……”

    话未说完,坐在正中大椅上的瘦高老者已含笑起身,向着银缎衣青年,抱拳歉声道:“擂榜告示上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请恕我们碍难答应少侠的要求……”

    台下的近万英豪早已鼓噪起来,不少人急于上台,是以,俱都希望银缎劲衣青年赶快下去。

    银缎劲衣青年知道难以如愿,只得满面羞惭的纵至台边,飞身纵下台去。

    也就在银缎劲衣青年下台的同时,台下群豪中立即响起一声朗喝道:“在下来会司马姑娘!”

    朗喝声中,只见一个身穿紫缎英雄衫的俊美青年,迳由群豪中飞身纵上了擂台,群豪立时报以热烈的轻呼和烈彩。

    已经勒住座马的雷霆雨看得心中一动,急忙转首去看不远处的云中凤。

    大多数人都知道,云中凤和江明英的感情很好,她很可能就是江家未来的少夫人,他只要看看云中凤的神情变化,便知道上台的英俊青年是不是江明英。

    但是,当他转首一看时,心头猛的一震,赶紧将头回过来。

    因为,云中凤率领着六个俏丽丫头,竟真的由那边人群中跟了过来,而且,就站在他的马后。

    云中凤冷冷地望着他,神色间充满了轻蔑和不屑。

    六个俏丽丫头,更是冲着他撇小嘴耸鼻头。

    云中凤一见雷霆雨回过头去,立即冷冷的问:“怎么?我们不可以换位置吗?”

    雷霆雨没有吭声,略微一抖丝缰,继续向右绕去。

    就在洒花马起步的同时,已听“小蛾”得意的说:“他怕咱们小姐耶!”

    高嗓门的小蝉立即哼声道:“咱们小姐是一团火,专烧他这种木头人……”

    雷霆雨引马向右绕去,对身后几个丫头的话,充耳不闻。

    他知道,云中凤和她的六个心腹丫头,都误以为他是前来打擂了。

    他懒得理任何人,当然也不会接她们的喳。

    不过,他根据云中凤和六个丫头的神情,业已断定登上擂台的紫衫俊美青年绝不是江明英。

    因为,仍跟在马后的云中凤,即使因为江明英前来打擂,下定决定今后不再理他了,只怕她现在看到江明英上台,神情也不会如此镇定。

    他抬头向台上看去,司马姗姗和紫衣衫俊美青年已经交上了手。

    他第一眼就看出来,紫衫青年掌势刚猛,变化多端,司马姗姗要想胜他只怕很难。

    果然,就在第二十一招上,紫衫青年身形猛的侧身斜走,紧接着一招“闭关拒佛”,双掌一推,立时按在了司马姗姗的香肩和玉臂上。

    司马姗姗娇靥一红,藉势点足向右横移了五步。

    紫衫青年收掌肃立,含笑抱拳谦声道:“承蒙姑娘礼让了。”

    司马姗姗却神情凝重,也跟着抱拳说了几句话,但被台下冲天如雷的彩声给淹没了,没有人听清她说了些什么。

    就在司马姗姗把话说完,全场人彩场未绝的同时,正中大椅上的瘦高老人,已将身边的一柄精钢剑,交由一个壮汉棒过来。

    台下群豪一见大汉送剑,烈彩戛然停止,但仍热烈的议论着。

    雷霆雨再度勒住了马势,他看得有些迷惑不解。

    因为,司马姗姗神情凝重,右首大椅上的老妇人面带隐忧,只有正中大椅上的瘦高老者,依然保持着沉稳镇定的神情。

    雷霆雨觉得紫衫青年一表人才,英挺健美,掌势刚猛不俗,剑术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

    但是,根据司马姗姗和老妇人的神情,似乎暗透焦急,深怕紫衫青年获胜似的,真不知他们所希望的是个什么样的女婿?

    心念间,司马姗姗已接过了剑,“呛”的一声,寒光电闪,剑一出鞘,顺手将剑鞘丢还给大汉。

    紫衫青年也翻腕撤出了背后宝剑,看他神情兴奋,面带喜色,显然对赢得司马姗姗这个如花似玉老婆已有了极大的把握。

    只见司马姗姗首先叩剑抱拳道:“请赐招!”

    司马姗姗不再客套,剑诀一领,脱口娇叱,玉腕一振,挺剑就刺,显然是一招“仙人指路”。

    紫衫青年知道这招“仙人指路”可虚可实,因而横剑凝立,等待司马姗姗这一招用老,或中途变化另外一种招式。

    果然,司马姗姗剑出一半,突然扭腕一翻,寒光一闪,幻起三朵剑花,分取紫衫青年的上中下。

    这时,紫衫青年才引剑斜走,疾演“彩凤三点分”,分别点向司马姗姗的三朵剑花。

    但是,司马姗姗娇躯一扭,招式立变,一阵区练翻滚,有如长江大河般,层层巨浪,绵绵不断,一波接一波的卷向了紫衫俊美青年。

    想是紫衫俊美青年一心想娶司马姗姗为妻,为了怕伤到她,招式不敢递实,处处留有余地。

    是以,这时一见司马姗姗,全力进攻,又狠又疾,似乎三剑两剑就要将他置于死地,心中一惊,竭力格避,因而被逼的一连退后了数步。

    紫衫俊美青年极力企图挽回颓势,但是,全力抢攻的司马姗姗绝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这时全场一万五千多名各路英豪,个个屏息,俱都瞪大了眼睛注视着擂台上,深怕一眨眼错过了那一方致胜一剑机会。

    雷霆雨高坐马上,虽然半睁着眼睛,却看的十分清楚,当然也感到十分迷惑!

    他见了司马姗姗的全力以赴,不知道她是在选女婿,抑或是在对付血海仇人!

    就在第三十招上,紫衫俊美青年突然大喝道:“住手!”

    司马姗姗一见,只得停止攻击,卓立横剑,一双美目迷惑地望着紫衫俊美青年。

    正中大椅上的老人却起身望着紫衫青年,迷惑地问:“再有二十招少侠即可被选了,何以半途而废?”

    紫衫俊美青年哂然一笑道:“司马姑娘以为到了黄山论剑的始信峰上,忘了这儿是招亲擂台了!”

    把话说完,倏然转身,提着宝剑纵下了擂台。

    也许是台上没有分出胜负,也许是紫衫青年自动纵下擂台而台下英豪们感到意外,全场竟没有哪一个人热烈鼓掌或高声喝彩。

    司马姗姗神情有些落寞,眉目间暗透着懊恼,她默默地提剑走回到左首大椅前坐下。

    这时,全场才掀起了如沸的议论声。

    雷霆雨见江明英一直没有上台,不禁有些怀疑小花子送去的消息是否确实?

    就在他感到迷惑之际,跟在马后的云中凤和她的六个丫头已有人不解地说:“奇怪呀?她要选个什么样的女婿呢?难道真的在等江少爷?”

    小萤立即哼声道:“江少爷已经有了咱们小姐,他才不会上台呢……”

    小蜓急忙附和着说:“就是嘛!江少爷要上台早已上了……”

    小蝉却迷惑不解的问:“可是,既然不上台,他为什么还要前来?”

    雷霆雨一听,知道江明英的确来了,现在当然挤在人群中。

    心念间,已听小蜓回答道:“前来看热闹嘛!你看,台下一万多人,难道都是来打擂的呀?”

    说此一顿,又刁钻的讥声道:“说不定有人真的想上台,只是怕把人家美如天仙的姗姗姑娘给吓坏罢了!”

    雷霆雨听得耸一耸眉头,他断定很可能讽讥的就是他。

    果然,只听高嗓门的小蝉哼声道:“他呀!他是出了名的剑夺命,那么如花似玉的美人儿,他真舍的呀?”

    雷霆雨听得倏然升起一股怒火,正待回头瞪她们几人一眼,蓦闻云中凤有些颤抖的说:“他已挤向台前了……原来他……”

    一听云中凤激动颤抖的声音,雷霆雨立时明白了是谁挤向了台前。

    只听六个俏丽丫头同时紧张的愤声问:“小姐,他在哪儿?”

    云中凤悲愤地颤声道:“已经到了右台角了,他今天还特别换了一件崭新的粉红公子衫……”

    雷霆雨正苦找不到江明英,一听崭新的粉红公子衫,立时凝目向右台角方向看去。

    举目一看,果然有个二十五六岁的英挺俊美青年,正在人群缓缓向台前挤去。

    雷霆雨打量一下距离,只要在中间群豪的头顶上垫足一下,就可直接飞上台去。

    但是,他不愿意这样做,除非万不得已,绝不轻易践踏别人的头顶或肩头。

    就在他刚刚挤进人群中的同时,蓦闻机警的小蝶低呼道:“小姐小姐,您快看,他也去打擂了!”

    接着是小蛾五人的意外惊啊声!

    只听云中凤伤心悲愤的说:“难道天下男子都是薄情无义的寡信的人吗?”

    话声甫落,又听小萤吃惊地说:“不对呀小姐,江少爷已经上台了,他还去作什么?”

    雷霆雨一听,这才发现江明英果然已飞上了擂台。

    只见他英挺俊拔,飘逸潇洒,向着后台老者和老妇人含笑拱手,谦声道:“晚辈江明英,特一向姗姗姑娘请教!”

    只见正中大椅上的瘦高老者目光一亮,立即站起身来,拱手还礼道:“原来是‘剑圣’江老英雄的公子……”

    江明英赶紧拱手欠身道:“不敢,晚辈江明英!”

    台下群众一听是江明英,立时鼓噪议论起来。

    雷霆雨觉得更奇怪了,“剑圣”江振东的儿子江明英上了台,依然没见老者和老妇人,以及司马姗姗三人神色间有一些高兴。

    老妇人的脸上有些颤抖,心情显然极为激动。

    司马姗姗仍坐在大椅上没动,神情看来更凝重了。

    只见瘦高老者望着江明英,继续问:“江少侠可看过擂榜告示了?”

    江明英微一欠身,恭声道:“晚辈已知道全部打擂须知了……”

    瘦高老者立即蹙眉沉声问:“那江少侠为何身不佩剑?”

    雷霆雨向上一看,这才发现江明英果然没有佩剑,当然也感到不解。

    但是,江明英却含笑谦声道:“晚辈知道前辈这儿备有宝剑,随便取一把就可以了!”

    话虽说的平淡,但话意中却充满了自信和骄傲。

    高瘦老者霜眉一蹙,虽然有些不满,但仍勉强颔首道:“好吧!现在开始!”

    司马姗姗已经由大椅上站起来,神情凝重的走到江明英的对面五步处,立即拱手沉声道:“江少侠请!”

    江明英星目闪辉,朱唇含笑,愉快地拱手还礼,和声道:“司马姑娘清赐招!”

    司马姗姗再不迟疑,剔眉娇叱“有僭了!”

    娇叱声中,飞向前扑,一双春葱似的玉掌迎空一挥,右掌呼的一声劈向了江明英的面门。

    江明英塌肩侧面,略微跨步,司马姗姗劈出一掌立时落空。

    司马姗姗不待他还手,一个进步欺身,左掌向上一翻,继续拍向了江明英的面门。

    江明英倏退一步,上身微扬,司马姗姗的左掌再度击空了!

    司马姗姗的娇靥顿时一红,这才恍然明白江明英有心让她前三招。

    虽说这是一种礼貌,但也是一种羞辱。

    是以,一声娇叱,旋身飞腿,呼的一声小剑靴已踢向了江明英的额眉。

    台下群豪一见,立时发出一阵惊啊!

    因为司马姗姗的腿上功夫十分了得,像身为惊人的“巢湖一霸”杜金蛟就曾被她一脚踢下擂台,直到被他的属下抬走还没有苏醒起来。

    这时见司马姗姗又开始起脚,当然都替江明英捏了一把冷汗!

    岂知,江明英上身微微向后一仰,司马姗姗的银花蓝缎小剑靴就在他的眉头上踢过去,看来毫厘之差没有踢在江明英的额头上。

    台下群豪一见,立即暴起一阵冲天如雷烈彩!

    娇靥通红的司马姗姗竟倏的收掌退步,怒目瞪着江明英,怒声问:“你卖弄够了吧?”

    江明英看得一愣,只得含笑道:“姑娘小心,在下要出招了!”

    了字出口,倏的进步欺身,双掌一分,迳取向司马姗姗的香肩和面门,掌速既快,落着又准,称得上一闪即至。

    司马姗姗原准备也让江明英三招,收回一些失去的光彩,岂知,刚见江明英出掌,掌风已经袭面,紧跟着掌影已到了眼前。

    她这一惊非同小可,一声娇叱,疾退两步,左掌向右一拨,右掌闪电上托。

    但是,就在她出掌的同时,江明英的掌势突然滑落,分取她的肋腰。

    这变化太快了,马司姗姗不由惊得脱口娇呼,娇躯一躬,猛退三步。

    岂知,江明英的身法如影随形,双掌就像附在她的身上一般,掌影一幻,又到了她的面门香肩上。

    司马姗姗大吃一惊,双掌乱舞,连连退步,业已到了手忙脚乱的境况,遑论抢攻反扑,礼让他三招了。

    台下群豪第一次看到有人把司马姗姗逼到这种地步,因而呼喝不断,连声欢呼,彩声震耳欲聋!

    司马姗姗连连后退,不停失声惊呼,江明英如果再不住手,势必把司马姗姗逼下台去。

    老脸已经铁青的瘦高老人一看,立即起身沉喝道:“好了!住手!”

    江明英一听,只得急忙收掌站住,立即向着满面羞红,有些气喘的司马姗姗,抱拳歉声道:“在下收掌不及,尚望司马姑娘原谅!”

    司马姗姗却娇哼一声,向着后台六个大汉一伸手,依然怒目瞪着江明英,怒声道:“拿剑来!”

    这时台下群豪都愣了,觉得这已不像打擂招亲,倒真的有些像那位自动下台的紫衫青年所说的……到了黄山论剑的始峰上。

    雷霆雨一开始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认为司马姗姗招亲擂很可能另有目的,只是他乍然揣不出原因来罢了。

    尤其令他不解的是,不但瘦高老人脸色铁青,就是那位老妇人也在那儿气得咬牙切齿,目光中暗透着懊恼怨毒!

    雷霆雨觉得该上台了,万一江明英三剑两剑打败司马姗姗,而江明英又确实是奸杀苏大娘女儿的真正凶手,那岂不害惨了司马姗姗一辈子?

    是以,就在两个大汉,双手剑,分别走向江明英和司马姗姗的同时,他已震耳一声大喝道:“慢着!”

    大喝声中,腾空而起,就在十数丈外的人群中,飞身纵上了擂台。

    群豪看得先是一愣,接着掀起一片哗然惊叫声,闹不清怎会发生了这种事情。

    因为,按照擂榜打擂须知的告示上规定,必须等上台的人下台后,另一个才可以上去。

    如今江明英还在台上,而且对掌已经获胜,这位绛衫佩剑青年,竟然违反规定强行登台,显然是怕江明英夺走了他心爱的司马姗姗。

    于是,有的人认为绛衫青年原本就和司马姗姗相识,有的则认为绛衫青年根本就是司马姗姗的心上人。

    你一言,他一语,议论纷纷,顿时乱成一片。

    但是,一登上擂台的雷霆雨,立即望着江明英,冷冷的问:“你可是江明英?”

    江明英也闹不清是怎么回事?这时见问,只得颔首道:“在下正是!”

    答话之间,特别注意打量雷霆雨的衣着、佩剑,以及他脸上的冷峻威厉神情。

    雷霆雨继续问:“可认识苏大娘的女儿?”

    恰在这时,江明英也正巧想起了雷霆雨,正是前去他家宅门口,没有下马就踢倒了八个看门护院的“寒上煞星”。

    想到父亲的一再警告,心中陡然一惊,俊面神色立变,但仍本能的颔首回答道:“认识!见过几次面……”

    话未说完,先是一愣的瘦高老人和老妇人,已同时怒冲冲地奔过来,由瘦高老人怒声问:“你想干什么?”

    雷霆雨见江明英面色大变,更有几分相信了。

    正待出手擒拿,蓦见瘦高老人和老妇人奔过来,只得沉声道:“没你们的事!”

    话刚开口,原本就又羞又怒的司马姗姗,顿时大怒,剔眉怒叱道:“大胆狂徒,胆敢闹事,看掌!”

    怒叱声中,急步向前,玉掌一挥,直掴雷霆雨的面门。

    雷霆雨本就不满司马姗姗假藉招亲设擂,实际上很可能另有目的,因而一见她玉掌掴来,左掌一绕,已将她的玉腕握住。

    司马姗姗武功不俗,一见手腕被擒,怒叱一声,飞起一腿!

    但是,就在她起腿的同时,站在原地动都没动的雷霆雨,轻哼一声,振腕一抖,司马姗姗一声惊呼,娇躯腾空而起,立被抖了几个悬空筋斗。

    瘦高老人一见,面色大变,怒喝一声:“住手”,呼的就是一拳,直捣雷霆雨的肋肩。

    老妇人更是不敢怠慢,惊呼一声,飞身前扑,伸出双手就去接救司马姗姗。

    就在老妇人扑向司马姗姗的同时,瘦高老人已被雷霆雨右掌轻轻一拨,猛的旋了两上转身,终于拿桩不稳,“咚”的一声跌在擂台上。

    江明英一向精明,尤其机警,他既然知道了雷霆雨的来历底细,绝不会再待在那儿等着出丑。

    是以,一见司马姗姗出掌,立即飞身纵向了台边,瘦高老人怒喝时,他已向下纵去。

    雷霆雨虽然对付着司马姗姗,但眼睛仍盯着江明英。

    这时见江明英向台下纵去,一面拨倒了瘦高老人一面大喝道:“不要跑!”

    大喝声中,也飞身向台边纵去。

    但是,落进老妇人臂弯里的司马姗姗,一声怒叱,挺身跃起,一个空中扭身,再度扑向了雷霆雨。

    雷霆雨看也不看,身形一闪已纵下了台去。

    司马姗姗一见,望着两个捧剑发愣的大汉,怒声命令道:“拿剑来!”

    就近的一个大汉急忙一定心神,双手一送,将剑抛给了司马姗姗。

    但是,仍倒地上的瘦高老人突然惶声道:“姗儿姗儿!他可能是‘塞上煞星’雷……”

    话未说完,“叭”的一声接剑在手的司马姗姗已恨声道:“他就是十殿阎君我也要他还我个公道!”

    道字出口,倏然转身,飞身纵下台去。

    这时台下早已大乱,你惊呼,他喝叫,你推过来,他挤过去,纷纷想挤到擂台右边去看热闹。

    因为,先纵下擂台的江明英业已逃出入群,迳向正西如飞驰去,而刚刚追下来的雷霆雨,只得在一个壮汉的肩头上略微一点足,凌空纵出了人群外。

    但是,凌空纵落人群外的雷霆雨,正待展开身法向江明英追去,只见面前红影一闪,双目噙满了泪水的云中凤已挡在他的面前!

    只见云中凤双手一拦愤声问:“雷霆雨,你为什么要追他?”

    附近涌过来的群豪根本闹不清江明英为什么逃跑,这时一听云中凤称呼绛衫青年“雷霆雨”,不少人听得脱口惊啊,急忙刹住了跟进的身势。

    但是,后面涌水般涌过来看热闹的人,那容他们站住不动,随着嘈杂的喧叫声,又把他们推了过来。

    雷霆雨心急去追江明英,但他也知道,如不说服云中凤,她绝不会让他顺利地前去。

    是以,目注云中凤,冷冷地问:“你想知道?”

    云中凤毫不迟疑的沉声道:“当然!”

    雷霆雨沉声道:“他奸杀了苏大娘的女儿……”

    话未说完,云中凤已怒叫道:“他绝不会!”

    紧跟云中凤身后奔过来的六个俏丽丫头也齐声呵斥道:“你胡说,江少爷不是那种人!”

    雷霆雨立即问:“那他为什么跑?”

    六个丫头同时愤声道:“那是因你‘出剑夺命’,杀的人太多了!”

    雷霆雨轻蔑地哼了一声,突然向西追去,身法之快,有如一缕轻烟。

    看着挤出人群的司马姗姗,脱口焦急的尖呼道:“拦住他!拦住他!”

    涌至附近的群豪都知道雷霆雨的底细来历,哪一个还敢拦截他?再说,他那快如追风的身法,谁又能追上他?

    但是,挤出人群的司马姗姗,依然提着宝剑,飞身向西追去。

    也就在这时,正西蓦然传来一声尖锐入云的口哨。

    紧接着,擂场东边立时传来一声烈马吹嘶!

    云中凤听得美目一亮,望着小娥六人脱口急声道:“快!截住他的洒花马!”

    说话之间,只见雷霆雨的洒花大马,昂首竖鬃,怒嘶连声,挟着一阵急如骤雨的蹄声和扬尘,直向这边如飞奔来。

    六个俏丽丫头一见,纷纷娇声疾呼,同时向前迎去。

    但是,洒花大马一见六个俏丽丫头,双耳直竖,马目闪光,一声接着一声怒嘶,飞奔的更快了!

    群豪一见,俱都大惊,纷纷惊呼道:“小心!小心!”

    但是,飞奔而至的洒花大马,一声怒嘶,腾身而起,越过六个俏丽丫头的头上,直飞过去。

    六个俏丽丫头虽然都有拉住洒花大马的决心,但看了这等声势,也不由惊得纷纷娇呼,急忙弯腰低头。

    提剑追去的司马姗姗焉肯放过这个机会,只要她骑上了洒花马,不怕追不上雷霆雨。

    是以,一面飞驰,一面蓄势以待,一等洒花马驰至近前,一声娇叱,飞身疾扑,伸手就去抓洒花马的银鬃和缰绳。

    但是,洒花马是塞外千万匹中选一的宝驹,哪能这么轻易被人捉住?再说,就算司马姗姗捉住缰绳,洒花马也未必让她骑!”

    只见洒花马一声怒嘶,身形斜窜,尾股向下一塌,使得司马姗姗刚要扳住马鞍的手,就在它的光滑马股上滑了过去。

    司马姗姗身形一个踉跄,险些一头栽在地上。

    她一声惊呼,急忙拿桩,直身转首一看,洒花大马已飞奔到数十丈外,正等在道旁的雷霆雨近前。

    只见雷霆雨随着飞驰的洒花马疾追,接着点足飞身,极优美曼妙地坐落在马鞍上。

    洒花马昂首一声怒嘶,身形骤然加快,绕过西南城角,如飞向前追去。

    高坐马上的雷霆雨,一直盯着前面飞身疾驰江明英,他下定决心,今天一定要将江明英捉住。

    由于江明英听到“苏大娘的女儿”面色大变,接着又纵下擂台急急逃走,因而雷霆雨已确定江明英就是奸杀苏莺莺的凶手了。

    他看得出来,江明英相当精明,他落荒而逃,却不敢进城。

    因为,江明英知道,就是他逃回家中,他雷霆雨也会追进宅里去,何况他也怕他父亲“剑圣”江振东知道这件事情。

    只见身穿崭新粉红公子衫的江明英,身形如飞,频频回头,沿着乡道直向数里外的茂林丘陵地带驰去。

    雷霆雨看得出来,江明英的轻功的确不俗,因而不禁暗暗焦急。

    因为,他的洒花马虽然疾驰如飞,但前面的树林已不足三五里地,尤其,距离前面的江明英更近。

    他对江明英的聪明十分佩服,两侧都是麦田,但他不采取捷径由麦田飞驰。

    那是因为江明英非常清楚,他雷霆雨坐骑宝马,在麦田中照样飞驰,而他徒步施展轻功,就大大的影响了速度。

    距离正在一步一步的拉近中,蓦见前面的树林内,沿着乡道如飞驰出了一队人马。

    在前急急飞驰的江明英一看,立即折身驰进了麦田,特地让那队人马驰过来。

    雷霆雨凝目一看,只见那队人马约有二十几骑,一式墨绿劲衣,身携各种不同的兵器。

    当前马上是个年约二十四五的青年,生得浓眉环眼,狮鼻方口,黄黑色的皮肤,颏下蓄了一圈寸多长的蜷曲闹腮胡。

    狮鼻青年神情冷傲,目光直视,腰上挂了一柄多环大砍刀,显然有几分蛮力。

    跟在狮鼻青年马后两边的,有尖嘴猴腮老者,有孤媚艳丽少妇,一个胖大的和尚,一个妙龄道姑,其余近二十人都是横眉竖眼的粗壮打手。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队人马是某一个帮会或门派的人,因为连他们中的和尚道姑都穿着墨绿色的僧衣和道袍。

    胖大和尚扛着一柄双环方便铲,妙龄道姑则背插宝剑,手持金丝拂尘。

    狐媚艳丽少妇背插双刀,尖嘴猴腮老者,蓄了几根狗缨胡,徒手未携兵器。

    由于双方俱是快马飞奔,转瞬之间已到了数十丈外,而且依然没有减低马速的意思。

    大队人马上的壮汉,个个怒形于色,俱都目光炯炯,一致怨毒地瞪着雷霆雨。

    紧接着,一阵呼喝,人马突然向左右麦田中散开了。

    雷霆雨一心想捉住江明英,也正准备拨马由麦田中绕过去。

    如今对方人马突然散开,挡住了左右麦田二十丈以外,再想绕过去已不可能了!

    雷霆雨双眉一耸,凝目再向远处看去,发现绕过马队的江明英,已经驰到了丘陵成林的前缘,而且,正有些得意地回头向这边看。

    就在他举目察看间,对面一阵马嘶蹄乱,扬尘滚滚弥漫中,二十几人已连声呼喝着将马停在十数丈外。

    雷霆雨一看,只得将马也停下来。

    就在他勒住坐马的同时,停在麦田中的二十几名壮汉,几乎是同时指着雷霆雨,怒声呵斥道:“不长眼的东西,看到我家三少爷的马队驰来,为什么不闪开?”

    雷霆雨不能顺利的去追江明英,原就十分懊恼,而江明英偏偏又伞在林前看热闹,心中更加不快。

    这时见对方气势凌人,蛮横无理,立即淡然问:“路是你们家的?”

    二十几名大汉被问得神情一呆,就是傲气十足的狮鼻青年,以及冷冷看着雷霆雨的老者、和尚、少妇道姑等人,也不由同时一愣,大感意外。

    二十几名大汉的几人一定神,同时举手一指,继续怒斥道:“你小子的眼睛长哪里去了?这么大队人马,你没看到?”

    雷霆雨淡然摇头道:“我的眼睛是看人的!”

    言下之意,你们不是人,所以我没看到。

    二十几名大汉一听,顿时大怒,一阵呼喝,有的撤兵器,有的就要纵下马去。

    但是,尖嘴猴腮,蓄了几根狗缨胡的瘦小老人却皮笑肉不笑举起手来。

    左右马上二十几名大汉一见,立时安静下来,但仍怒目愤愤的瞪着雷霆雨。

    瘦小老人右手捻着狗缨胡,歪着头,瞪着眼,望着雷霆雨,尖声细气的问:“你知道这位是谁吗?”

    说着,肃手指了指傲然端坐马上的狮鼻青年。

    雷霆雨看也不看,仅淡然摇了摇头,嘴巴都懒得开。

    瘦小老人虽然有些不快,但仍介绍道:“这位就是武林第一世家‘阎王寨’老寨主的三公子金幼豹,你阁下知道吗?”

    雷霆雨这一次连头也懒得摇了。

    瘦小老人的神色一变,显然有些生气了,不由提高了一些声音道:“告诉你,今天算你小子好运气,我家三少爷前去南关打擂,决心将司马姗姗姑娘娶回去……”

    雷霆雨一听,哂然一笑道:“正好,她就在后面,你们去娶吧!”

    狮鼻青年金幼豹等人一听,纷纷举目向雷霆雨的马后远处望去。

    蓦见狐媚少妇目光一亮,举手一指,欢声道:“三少爷,在那儿,道边的草丛后,不过,一个穿红衣,一个穿蓝衣,只是不知哪个是司马姗姗?”

    雷霆雨一听,知道云中凤也跟来了,想是看到这边发生了事情先躲在草丛后看个究竟。

    心念间,已听到那个妙龄道姑含笑道:“管她哪个是,两个一块儿捉……”

    狮鼻青年金幼豹立时咧嘴笑了。

    胖大和尚则郎声赞了声“好!”

    雷霆雨立即道:“那你们快去捉吧!在下要走了!”

    说罢提缰,就待趋马向前。

    但是,一双媚眼很少离开雷霆雨的狐媚少妇却嗲声“哟!”了一声道:“怎么着,连个不是也不向我们三少爷道一声歉就想走呀?”

    雷霆雨淡然道:“在下从不道歉?”

    妙龄道姑含笑道:“不道歉也可以,那就得拿出点儿什么来给大家瞧瞧!”

    胖大和尚朗声赞好道:“出去几个弟兄,先掂掂他小子的份量!”

    话声甫落,左右二十几名大汉,一阵暴喏,纷纷跳下马来。

    尖嘴猴腮老人是个深谋远虑人物,他一看雷霆雨的神情气势,便知不是那些泛泛之辈。

    是以,急忙伸头向头狮鼻青年金幼豹,压低声音建议道:“三少爷,老朽认为,咱们应该先办正经事要紧……”

    话未说完,狐媚少妇和妙龄道姑已同时嗲声道:“我说顾师爷呀!你忘了‘杀鸡儆猴’那句话啦?给小子一点儿颜色看,也正好警告一下司马姗姗,乖乖的跟着咱们三少爷走,少打歪念头!”

    那位尖嘴猴腮的顾师爷一听,立即欣然道:“好,那就开始吧!”

    吧字出口,两边立时响起数声暴喝,十名大汉分别由左右麦田中纵过来,立即将雷霆雨团团围住。

    狐媚少妇眼瞟着雷霆雨,含笑嗲声道:“下马吧!有本事就尽量施为,可别被打的鼻青脸肿趴在地下!”

    雷霆雨神情冷峻,毫无表情,他的眼非但没有张开,似乎闭的更小了,唇角也几乎拉到下巴上。

    他不慌不忙地翻身下马,顺手将马缰向鞍头上一放,轻轻拍了下圆润光滑的马股,洒花马低嘶一声,纵蹄奔出了圈外。

    尖嘴猴腮的顾师爷一看,神色立变,急忙又向着十数大汉呶了呶嘴。

    十数大汉一见,立即飞身散开,又在外围包了一圈。

    内圈的十名大汉一见,胆气顿时一壮,大喝一声,同时向中间的雷霆雨攻去。

    雷霆雨直到十名大汉的拳掌近身,他才猛的一个旋身,拳掌兼旋,双腿飞踢,蓬叭清响,闷哼连声,惨叫惊嗥不停,人影横飞中,挟杂着“哇哇”呕血声。

    那阵突然爆发的红云狂飙,震撼得附近地面都微颤动!

    绛红身影一敛,同时响起十名大汉的坠地声,有的鲜血狂吐,有的滚了几滚再也没有动。

    傻了!眨眼工夫之前还是十个怒叱暴喝的威猛大汉,转眼工夫之后,全部躺在了地上,一个个命赴黄泉!外围的十数大汉,张口瞪眼,面色惨白,个个浑身颤抖着缓缓退向身后。

    金幼豹五人同样的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个个面色惨白,他们似乎也不敢相信,方才还活蹦乱跳的十个人,如今都已倒在地上断了呼吸!

    张大嘴巴翻白眼的顾师爷,坐在马上身体一旋,呼的一声栽下来,咚的一声跌在了地上,鼻口眼睛沾满了泥土,显然已经气绝!

    狐媚少妇神色一惊,急定心神,脱口颤呼道:“三三三……三少爷……顾顾……顾师爷……他他……他吓死了……”

    傲然卓立的雷霆雨立即冷哼一声道:“那是他幸运。”

    金幼豹、胖和尚以及妙龄道姑三人也急定心神收回了惊魂!

    妙龄道姑首先望着胖大和尚,颤抖着声音急声道:“了凡……你有金钟罩铁布衫……”

    如此一提醒,胖大和尚了凡的胆气顿时一壮,大喝一声,飞身下马,一横手中方便铲,怒目厉声问:“你你你……是哪一派的门人弟子……?”

    话未说完,自觉还有一张王牌了凡的三少爷金幼豹,伸手挥了个阻止手势,同按鞍头纵下马来。

    狐媚少妇、妙龄道姑,以为金幼豹要大家联手围攻雷霆雨,因而也跟着翻身下马。

    金幼豹先叮当当的撤出了九环大砍刀,左手一指雷霆雨,剔眉怒声道:“你既然敢与武林第一豪门世家为敌,想必大有来历……”

    雷霆雨冷冷一笑道:“在下只听说中原武林有‘四大坏’还没听说什么第一豪门……”

    想到自己刀枪不入的了凡又神气起来,立即怒斥道:“那是你小子孤陋寡闻……”

    金幼豹却迷惑地怒声问:“什么叫‘四大坏’?”

    雷霆雨道:“傲世堡、仙女宫、阎王寨、死亡谷……”

    金幼豹一听,顿时大怒,一抡手中大砍刀,飞身前扑,同时怒骂道:“放你娘的屁,你敢骂‘阎王寨’是‘四大坏’?”

    怒喝声中,一式“力劈华山”,大砍刀照准雷霆雨的天灵盖狠狠劈下。

    任何人看得出,金幼豹抢先出手,就是要雷霆雨没有拔剑的机会,在他以为,雷霆雨只凭一双肉掌,绝对打不过他有兵器的人。

    岂知,雷霆雨冷哼一声,身形侧闪,左手叭的一声抓住砍下的刀背,右掌如刀,反臂切向了金幼豹的颈间。

    只见金幼豹大惊失色,魂飞天外,张口发出一声惊恐惨嗥!

    惨嗥方自出口,已听“卜”的一声,雷霆雨右掌过处,金幼豹的头颅已飞,无头尸体顺着雷霆雨一抖之势,直冲出十步以外,才“蓬”的一声栽在地上,人头也跟着落在麦田里。

    了凡、道姑、狐媚少妇神色一变,再一次亡魂丧胆,浑身打颤,知道今天煞星照命,活命无望了。

    尤其身具横练功夫了凡一见雷霆雨施展了掌刀,自知多凶吉少,只得望着雷霆雨,哆哆嗦嗦的颤声问:“少少……少侠……您您……您到底是哪一位?”

    雷霆雨淡然道:“雷霆雨!”

    大名一出口,当真是如雷贯顶,了凡、道姑、狐媚少妇,三人几乎是同时尖嗥一声,惶声哀道:“少侠饶命……少侠饶命呀……”

    哀号声中,妙龄道姑狐媚少妇已“咚”的一声跪在地上。

    了凡则将手中的双铁铲杖,“当”的一声掷在地上,同时惶声道:“少爷……我手上已没有了兵器……我知道您一向不杀……不过手的人……”

    雷霆雨神色轻蔑,目光如灯,嘿嘿冷笑中,缓步向了凡面前走去。

    了凡一见,大惊失色,魂飞天外,嘶嗥一声,转身狂逃!

    雷霆雨一个箭步向前,俯身捡起了铁铲杖,右臂一掷,铁铲杖去势如电,一闪已到了十数丈外的了凡脑后。

    只见飞铲过处,秃头激飞,了凡的无头尸体,喷出一腔如如鲜血,继续向前冲了七八步,“蓬”的一声栽在麦田边上。

    叩头如捣蒜的狐媚少妇和妙龄道姑一看,同时哀号一声:“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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