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四 章 山庄惊变

    第 四 章 山庄惊变 (第2/3页)

个年约十**岁的侍女,一个穿红衣,一个穿青衣,俱都面色苍白,脸上仍有余悸。

    凌壮志曾听铁钩婆说过,卧虎庄的小童侍女们,无一不是身怀绝技的人,俱能飞越高墙如履平地,看来,这话倒是不虚。

    心念未停,身前两个侍女,同时一声娇叱,伸臂将凌壮志的左右手腕扣住,不由分说,拉着就走。

    凌壮志立即紧张万状地惶声问:“啊,两位大姐……”

    话声未落,风声飒然,三人身侧又多了两个劲装老人。

    凌壮志早已看见来人,正是方才和金刀毒燕同桌饮酒的两个老人,只是他佯装未见,这时一俟两个老人停稳,便立即委屈地急声说道:“两位老英雄快来搭救小生……”

    两个老人见侍女捉的竟是铁钩婆的亲戚,不由微微一愣,两个人惊异地相互看了一眼,即向侍女一挥手,沉声说:“你们快松开手!”

    两个侍女知道老人是庄主的朋友,于是恭声应是,松手退后数步。

    身穿劲装的老人,霜眉一蹙,说道:“相公,不在宾馆休息的,为何进入内宅花园?”

    凌壮志立即蹙眉解释说道:“小生乃少庄主引道来此房休息,小生因见月光美好,景色宜人,故而在园中赏月……”

    灰衣老人一听少庄主,似是无暇再听他说下去,因而一挥手,作了一个阻止的手势,转首望着另一青衣老人说:“杨兄,我看只有带他去见一郎了。”

    青衣老人略一沉思说:“依兄弟之见,这位凌相公还是让这两位小姑娘带去的好,铁钩婆的素性,兄弟甚是清楚,如果惹恼了地,咱们今后就别想再过安静日子了。”

    灰衣劲装老人,似是也知道铁钩婆是个出了名的难惹人物,因而赞许地连声应是。

    于是,凌壮志在两个侍女的挟持下,直向西北那片修竹精舍间,急步走去,而两个老人却展开轻功,先向铁钩婆送信去了。

    凌壮志被挟持着,经过花园,进入竹林,急步向内宅走去,前进中,他的灵智再度一动,觉得这又是一个混进内宅的难得机会。

    他不由略感焦急地看了一眼夜空,他想,虽然尚有一个多时辰便天明了,但如能谨慎行事,仍不难得手击毙老贼。

    心念间,已进入一座精舍华屋大院,灯火通明,耀眼眩目,不少神色惊悸的小童侍女仆妇们,畏缩地立在一起。

    这时,已听到内宅深处传来哭声和惶急紊乱的喧哗声。

    凌壮志的双目不禁一亮,只见门内,在团团围住一群人中,传出哭声。

    蓦闻一个苍劲的语音说“来了,来了!”

    围在院中的人一听,纷纷散开,俱都惊异地向两个侍女挟持的凌壮志望来。

    凌壮志举目一看,晋德大师、雷霆拐、铁钩婆和万绿萍等人俱都围在院中,而发话那人,正是在花园中向他问话的灰衣老人。

    粉面苍白的万绿萍一见凌壮志,立即颤声急呼:“凌表哥”

    急呼声中,飞身扑了过来,玉掌一翻,直向两个侍女的娇靥上掴去。

    两个侍女身手尚称伶俐,脚尖一点,分向左右飘去,俱都惊得花容失色!

    万绿萍无心去追两个侍女,情急之下,伸手握住凌壮志,不由急声问:“凌表哥,究竟是怎么回事?”

    凌壮志见万绿萍如此关心自己,心中甚是感动,尤其,在众目睽睽之下,竟不顾少女应有的矜持,万绿萍对他的心意,可想而知,于是,一定神,茫然惶声说:“小兄也不知呀!”

    蓦闻铁钩婆小眼一瞪,厉声说:“萍儿站远一些,让他们说清楚!”

    万绿萍立即忿忿地退了回去。

    凌壮志看了一眼老脸铁青的铁钩婆,又看了一眼神色惋惜的晋德大师和面现惶恐的雷霆拐、宋南霄等人。

    最后,他发现俊面一郎阮自芳满脸泪痕,两眼红红,正怨毒地望着他。

    凌壮志心知有异,再看地上血泊中倒着的那个人,不由面色大变,脱口一声惊啊,身形一连几晃,险些栽倒地上。

    绿影一闪,万绿萍立即惊骇过度地把凌壮志扶住。

    只见倒在血泊中的那人,竟是金刀毒燕阮陵泰,他的天灵碎裂,血浆满面,手颈微泛殷红,这正是死在赤阳掌下的特殊现象。

    凌壮志这一惊非同小可,只觉天旋地转,眼冒金花,满头的汗珠,簌簌地滚下来,他确没想到,方才那个轻功卓绝的白衣人,居然也会他具有的赤阳掌功。

    他瞪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注定金刀毒燕的尸体,完全呆了。

    万绿萍见凌壮志骇成这副样子,芳心一痛,脱口低呼:“凌表哥!”

    说着,双手轻轻摇摇着凌壮志的手臂。

    凌壮志一定神,惟恐怕地上死的不是阮陵泰,因而不解地颤声问道:“这……这……这不是阮老庄主吗?”

    话声甫落,蓦闻晋德大师沉声宣了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快请扶小施主上坐,不要将他吓坏了。”

    万绿萍一听,立即扶着凌壮志,绕过众人,直向正中过厅上走去。

    俊面一郎阮自芳,听说击毙老庄主的是个身穿白衫的少年,因而对凌壮志颇为怀疑,但这时见了凌壮志惊吓欲绝的神态,疑虑顿时消除了不少。

    他想,一个身怀高绝武功的人,不可能见了一具死人尸体,会吓得面色如纸,魂飞天外,尤其,就是伪装,也绝不可能如此逼真。

    这时已有数名庄丁前来收尸了,晋德大师立即请雷霆拐、铁钩婆等人厅上坐,但他自己却大袖一挥,腾空飞上房面,直向正西驰去。

    凌壮志呆呆坐在一张漆椅上,宛如吓掉了魂,对走进大厅的众人,视如未觉,因为,他正苦思冥想,那个身穿白衫的人究竟是谁。

    他不由得在心里问着自己,莫非是师父又复活了?他觉得这是不合理,也不可能的事,人死怎能复生?

    继而一想,心中猛然一震,心说,莫非是师父以前曾收过另外的徒弟?但五年来却从没听师父说过!

    心念间,蓦闻铁钩婆以满不高兴,而又不便发作的口吻,沉声问:“一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何引他到你父亲的书房里去?还有那两个侍女怎的能不问个青红皂白便将他捉了来?你们看,如今将他吓成这副样子。”

    说完,显得异常心疼地指了指神情茫然,呆坐椅上的凌壮志。

    凌壮志这时才知道那座精舍书房是金刀毒燕阮陵泰的,因此,愈加证实阮自芳心怀不测。

    阮自芳虽然心中有鬼,所幸他尚未来得及向凌壮志下手,自然他有恃无恐,毫不慌张,他举袖拭了一下面颊上的泪水,苦着脸说:“小侄因凌相公是读书人,不宜和那些武林贺客们在一起,因而才将凌相公引到花园书房里休息……”

    一直立在凌壮志身边的万绿萍,这时未待阮自芳说完,立即不解地问:“听说老庄主生前曾有严命规定,任何人不得进入内宅花园,违者处死,不知可有这条规定?”

    立在一角的宋南霄一听,顿时惊得面色一变,想到方才暗中悄悄潜入后花园,实在是太冒险了。

    阮自芳似乎没想到万绿萍居然知道这条规定,因而被问得白面一红,但他略微一顿,立即解释说:“家父早已将那间书房让给在下了,是以在下有权让凌相公去住。”

    铁钩婆立即沉声说:“既是这样,贵宅的侍女更不该将少庄主接待的客人,不问清楚便捉来了……”

    阮自芳虽然对铁钩婆非常不满,但他对万绿萍仍然没有死心,是以不敢面现不悦,因而痛苦地说:“现在家父惨遭杀害,小侄方寸已乱,至于两个无知侍女,生杀与否,任由前辈指示……”

    雷霆拐萧子清立即打圆场说:“铁钩婆,现在情形特殊,大家心情慌乱,侍女们冒犯贵亲戚凌相公的事,只有改日再谈了。”

    铁钩婆见有机下台,自是不便再加追究,但卷云刀宋南霄,却立即掠过一丝诡笑。

    他虽然不敢当面揭破凌壮志与万绿萍的关系,去开罪人人俱怕三分的铁钩婆,但有打击凌壮志的机会,他仍不愿放过,因而干咳一声,露出一副和颜悦色的面孔来,含笑说:“在下奉劝万前辈,大可不必为这些小事生气,其实,这也不能尽怪两个侍女不好,凌相公也有不是之处,少庄主既然将他请至书房休息,就应该早些就寝,擅离居所,游荡内宅,对主人就是不敬。”

    说此一顿,狡狯的目光不由阴刁地瞟了一眼凌壮志。

    凌壮志听得满腹怒火,但他却不敢说出宋南霄曾经潜入花园的事,那样做必然弄巧成拙,露了自己的马脚,因而只能暗暗生气。

    阮自芳见有人打击凌壮志,心中自是感到快慰,雷霆拐等一群老人家,竟也有三两个人抚髯颔首,表示同意。

    铁钩婆只气得老脸铁青,但又不便发作,万绿萍娇躯微抖,恨不得拔剑杀了这个狗才。

    宋南霄见凌壮志神色有些不快,万绿萍的娇靥变色,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报复的快慰之感,因而继续阴鹅地说:“尤其方才向老庄主暗下毒手的人,据说也是一个身穿白衫的俊美少年,这对凌相公来说,虽是巧合,但也不无可疑之处,何况阮老庄主生前,尚曾严格规定,擅入花园者处死呢……”

    凌壮志早已气得浑身颤抖,但他却时时谨防眼神外露,因而赶紧闭上眼睛,缓缓低下头去,不知之人,尚以为他自知理屈了。

    铁钩婆、万绿萍虽然将宋南霄恨之入骨,但两人已意识到对方瞻敢如此放刁,当是自恃知道和凌壮志间的真假关系,是以,两人也怕宋南霄当众揭破,因而,仅望着宋南霄忿忿地冷冷一笑。

    这时,宋南霄见铁钩婆和万绿萍对他有了顾忌,神色间愈显得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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