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坎坷身世

    第二十章 坎坷身世 (第2/3页)

知如何向娟师姐解释,额角上顿时渗出了汗水。

    宫紫云怒目望着凌壮志,冷冷一笑,说:“原来你早就把她认作是你的岳母,难怪你张口她老人家,闭口她老人家的死劲称呼。”

    凌壮志为难的解释说:“娟师姊,你现在还不清楚……”

    宫紫云立即打断他的话,怒声说:“我比你还清楚,你不必向我解释。”

    说此一顿,凤目注定凌壮志,痛心的问:“你可知道你凌壮志的败德恶行,和你武功盖世的声名,同样的轰动整个江湖,震惊天下武林吗?”

    凌壮志听得十分不解,不由惊异的问:“姐姐,这话怎么说?”

    宫紫云再度冷冷一笑,忿忿地叙述:“你分明武功绝世,却伪装成文弱书生,既然为师报仇,却又偷偷进行,让人家十六七岁的大姑娘抱你越墙,下了彩聘又置之不理,调逗有夫之妇,诱人家妻婢离家出走,黄山天都峰上,暗室欺污弱女,石门镇还扇之际,又喜新忘却旧欢……”

    凌壮志早已气得面色铁青,眼冒火星,浑身剧烈颤抖,这时再也听不下去了,不由震耳大声问:“这些话都是谁说的?”

    宫紫云也大声说:“还有谁?出了名难惹的铁钩婆,玉山少主薛鹏辉,还有你的岳母大人朱腕银笔叶天良的遗孀张云霞,这些人四处宣传不够吗?”

    凌壮志听宫紫云直呼父名叶天良,母名张云霞,不由惊得浑身一战,满腔的忿怒也惊得全消了。

    就在这时,一声轻微咳声,迳由七八丈外的雪岩中传来。

    宫紫云心中一惊,怒声娇叱:“什么人?”

    娇叱声中,倏举玉腕,锵一声,寒光如电,一泓秋水已横在身前。

    凌壮志见是白发道姑,不禁呆了,他断定白发道姑想必也是为宫紫云直呼父名而不得不提前现身了。

    白发道姑见宫紫云手法轻灵,掣剑奇快,断定她的剑术造诣已极精湛,尤其横剑姿势,正是御云仙剑法的起式。

    因而,欣慰地点点头,缓步向前走去,同时,亲切地问:“是娟儿吗?”

    宫紫云一听,十分惊疑,但她聪明过人,立时会意,首先翻腕将剑收入鞘内。

    凌壮志一定神,立即伏跪在雪地上,恭声说:“前辈,这位就是娟师姐。”

    宫紫云不敢怠慢,立即屈膝跪在地上,依照凌壮志方才的称呼,叩首恭声说:“娟儿叩见前辈。”

    白发道姑神色镇静,面含微笑,颔首亲切地说:“你俩都起来吧!”

    凌壮志、宫紫云同时恭声应是,即由地上站立起来。

    白发道姑含笑望着宫紫云,凤目中闪闪生辉,神色间充满了慈祥,似是要审视宫紫云的娇靥上可有什么瑕疵。

    但,恭身立在一旁的凌壮志看得清楚,白发道姑的镇定含笑,俱是强自作出来的平静表情。

    只有她细心打量宫紫云的身材、容貌,才是她出自内心的真情流露。

    宫紫云被白发道姑看得娇靥飞红,直达耳后,不由缓缓垂下了头,她不明白这位前辈为何如此看人。

    白发道姑见宫紫云低下了头,立即祥和地笑了,接着感慨地说:“眉目间果然像你的父亲……”

    话未说完,凤目中已隐现了泪光,以下的话再没说下去。

    凌壮志立即恭声插言说:“志儿和娟姐姐,急待知道先师的身世……”

    白发道姑未待凌壮志说完,立即会意,于是,颔首说:“你俩随我来。”

    说罢转身,三人俱展轻功,直向正北峭崖驰去。

    宫紫云听说就要揭开自己的生父是谁,和自己的真实身世,心中即悲痛,又激动,因而,把她急于知道凌壮志前来恒山,如何遇到这位白发道姑的事,也无心去问了。

    前进中,她不时注意白发道姑的飘然身法,令她惊觉到白发道姑的轻功已接近化境了。

    她素性高傲,极少服人,但她一见白发道姑,便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好似两人前生有缘。

    凌壮志见宫紫云低头飞驰,似有满腹心事,因而故意将衣袖在她面前一挥,举手指了指二三十丈外的那片废墟。

    宫紫云虽然痴爱凌壮志,但也气他到处留情,这时见他举手指着一座隐约可见的残破大殿,不由黛眉一蹙,不知他是何意思,由于白发道姑在前,又不便出言发问,索性给他个不睬不理。

    凌壮志见她仍在生气,不由笑了。

    三人来至峭壁崖上,白发道姑立即关切的说:“娟儿仔细。”

    说着,宽大袍袖一展,身形疾泻而下,宛如坠石殒星。

    宫紫云身形略微一顿,俯首一看,紧跟而下。

    凌壮志不敢下降太快,就在宫紫云左近旋飞飘降,宫紫云看在眼里,立时减去心中不少怒气。

    三人相继到达崖下,即向竹林方向驰去。

    宫紫云见是一片绿谷,似乎有些惊奇,由于谷中树高枝密,夜色浓黑,她无法看清凌霄庵的位置。

    凌壮志笑一笑,没有言语,随在白发道姑身后进入。

    白发道姑坐在石床蒲团上,顺手在怀中取出一颗淡紫色的明珠,毫光闪射,满室生辉,接着一指右边一对蒲团说:“娟儿坐吧!”

    宫紫云恭声谢坐,凌壮志依然坐在以前的蒲团上。

    白发道姑将手中的明珠放在蒲团前面,望着宫紫云,亲切地问:“娟儿,你是几时到达恒山的?”

    宫紫云欠身回答说:“昨天午前。”

    白发道姑会意地微一颔首,继续问道:“在未说明你父亲的身世和坎坷遭遇以前,我很想知道你自有记忆以来的种种经过。”

    宫紫云略一沉思,神情黯然地说:“娟儿自有记忆以来便住在仙霞岭,阮陵泰的大师姐笑脸夜叉的修真处,由笑脸夜叉传娟儿武功……”

    白发道姑听得心头一惊,立即不解的问:“你说的笑脸夜叉,可是昔年御云仙姬的传人?”

    宫紫云立即看出白发道姑的心意,因而摇头说:“不,娟儿获得御云仙姬前辈的绝学,是在仙霞岭的一座石府中,无意间发现了一部武林秘笈……”

    白发道姑霜眉一蹙,有些忧心的问:“御云仙姬的剑术、轻功,著名武林,但极少有人知道她的武学名称,因而也无人知道她是有传人,如果你将秘笈交给笑脸夜叉……”

    宫紫云立即解释说:“娟儿发现的秘笈,是一本三尺见方的石书,石书雕刻成中页打开状,轻功、剑术和养气之道,分别刻成三篇,仙姬前辈的遗言上,特别叮咛,只准传弟子一人,不得转告他人,习成后应即运掌击毁,娟儿为尊重仙姬的遗嘱,一直守信至今。”

    白发道姑点点头,继续不解地问道:“据志儿说,阮陵泰的儿子,称呼你七师叔?”

    宫紫云的娇靥一红,既羞涩又气忿地说:“最初娟儿不知,之后才知是老贼阮陵泰和笑脸夜叉的阴谋。”

    白发道姑和凌壮志听得同时一震,齐将眉头一蹙。

    宫紫云继续说:“在娟儿有记忆时,笑脸夜叉和阮陵泰老贼的师父已死,但他们偏说代师传艺,呼娟儿七妹,直到阮陵泰老贼封刀息隐的前几日,老贼才命一个仆妇传话,说老贼要娶娟儿为妻……”

    白发道姑和凌壮志,心头同时一惊,不由脱口说:“竟有这等事?”

    宫紫云苦笑一下,说:“娟儿当即转告老贼,要他不要白日做梦。”

    白发道姑安心地点点头,凌壮志却欣慰地笑了。

    宫紫云见凌壮志愉快的笑了,不由含嗔瞪了他一眼,因而再度发现他腰间佩着的银剑,不由迷惑的多看了一眼。

    凌壮志已经到达了四天,对于恩师的坎坷遭遇和身世,较之宫紫云尤为急切希望知道,因而插言说:“现在娟师姊已到,请前辈……”

    白发道姑似乎别有用心,即向凌壮志一挥手,阻止说:“志儿,你先将你得剑的经过,说给你娟师姊听。”

    凌壮志虽然心中不解,但是他却不敢多问,于是,即将到达峰颠残丹寺院,发现石壁上的人形剑式,及得剑遇钉心判官的事,简要的说了一逼。

    白发道姑一见凌壮志说完,一指石床上的亮银笔,望着宫紫云,平静地问:“娟儿,你可识得这对精致的亮银判官笔?”

    宫紫云顿时一呆,心灵似有预感,凤目惊异地注视着那对珠光照映下,闪闪生辉的亮银判官笔,久久不能言语。

    凌壮志顿时恍然大悟,白发道姑迟迟不说恩师身世的原因,乃是怕娟师姐在旅途劳顿,身心俱疲的情况下,不能接受这份严重打击,因为父女之情,较之师徒之间,总是略有不同。

    白发道姑强抑内心的悲痛,平静地说:“这对银笔,就是侠名满天下,一生护恶如仇,黑道恶人恨之入骨的叶大侠的成名兵器。”

    说此一顿,凤目中已闪泪光,话声中已有颤音,继续问:“娟儿,朱腕银笔叶大侠的一生事迹,你可知道?”

    宫紫云神色悲痛,目光呆板地注视着银笔,缓缓地点了点头,泪水像断线的珍珠般,顺着她颤抖的香腮滚下来。

    凌壮志早已垂首,无声地痛哭了。

    白发道姑似是沉入昔年往事的回忆中,目光望着门外漆黑的夜空,似梦呓似自语地叙述说:“天良并不是一个英俊潇洒的人,但他却有一副令人一见即亲切的面孔,他刚直、诚恳、和善待人,但有一颗护恶如仇的心。

    出师不数年,死在他笔下的恶人淫徒,和虚有其表、沽名钓誉的枭雄,不知凡几,因而声名大噪,震惊江湖。

    那时,武林中有几个善权术,工心计的伪善人物,那就是卧虎庄新任庄主金刀毒燕阮陵泰、崆峒掌门首席大弟子乌鹤道人和太平镇的铁弓玉环晋宇田三人……

    这三人做事亏心,但善于掩饰,他们终日担心事为天良揭穿,因而,三人不时计议,处心积虑,决意先将天良置于死地。

    这时,天良已于黄山一绝峰中,意外发现昔年四大恶魔的坐化尸体,并得到了一本皮书,这本皮书上,即载有四大恶魔独霸天下的四种绝学。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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