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淫僧荡尼

    第七章 淫僧荡尼 (第2/3页)

这是香油钱,师父请收下。”

    道姑一笑,接过碎银,又递向一旁的女道童,这才领着邱太冲往殿后面走去。

    转过殿后,二人进入后院,邱太冲见三边厢房,只是靠山的一边较大,再看地上,似是没有打斗痕迹,邱太冲不由稍稍放心,这时那道姑偏就把邱太冲领向左面厢房,那儿可不正是这所道观的机关所在。

    这时那道姑边对一个道童交待快送香茗,还领着邱太冲进入左厢中,就在明间坐下来,邱太冲望向四周,只见这厢房叨拾得十分干净,八仙桌子靠墙拢,四把椅子摆两旁,一张单人床,上面放了两张厚棉被,那棉被折叠得四四方方的,墙壁上一付观音画像,正似笑不笑的望向邱太冲!

    邱太冲刚一坐下来,立刻对道姑道:

    “在下正在寻找一位伙伴,他是昨晚向这面走来的,到现在未见回来,这是实话还请师父指点。”

    那道姑正欲笑答呢,不料早被地牢中的南宫年听到,他这时候也刚恢复体力,当下高声狂叫道:

    “贤弟快来救我!”

    话声听起来如来自幽冥世界一般,但邱太冲听的十分仔细,可不正是南宫大哥。

    邱太冲精神一振,当即回道:

    “南宫大哥,你在哪儿?”

    不料那道姑冷然一笑,道:

    “他不就在里面吗,你来看吧!”说完闪身急走两步,人已进入暗间。

    邱太冲未及多想,急忙追去,他才迈进那间暗室一步,有如一脚踏空般,“呼啦啦”一声响,他已跌入地牢中,一闪之间,已是伸手不见五指。

    邱太冲跌在地上,但却高声道:

    “我南宫大哥呢!”

    早听到上面道姑笑道:

    “原来你们是一路的,这样最好不过,哈……”

    “贤弟,是我害了你了!”

    邱太冲急叫道:

    “大哥,你在哪儿?”

    “我就在你身边呀!”说着伸手按在邱太冲身上。

    邱太冲喜道:

    “原来真是大哥,想不到大哥中了妖婆机关,困在此地了,不知她们困住大哥,意欲何为?”

    早又听远处有声音传来,道:

    “两个长相无分轩轾,往后有得咱姐妹痛快的了。”

    另一个声音传来,南宫年一听就起鸡皮疙瘩,因为那是个人妖,只听他怨叹一声,道:

    “可惜那小子自以为人龙,不肯风流,到是得要费上一番手脚了。”

    邱太冲也听得清楚,不由问道:

    “南宫大哥,他们在说些什么?”

    南宫年道:

    “这个道观中,窝了一群无耻男女,他们利用这地道,专做伤天害理之事。”他一顿之后,又低声道:“昨夜我就是看到一条黑影向这观里跑来,那黑影提着包裹,一定是在什么地方做案归来,只是我自不小心,才中了她们这机关,却想不到也把贤弟引来此地了。”

    邱太冲道:

    “难道真的无法出去了?”

    突听隔墙那人喘息的道:

    “就算是人肉白骨一堆,也休想出去的了。”南宫年指指不远处,道:

    “那里有不少白骨,看来咱们实难有机会冲出去了。”

    邱太冲拉着南宫年,道:

    “何不等他们开门之时,冲杀出去!”

    南宫年一叹,道:

    “我们被囚此地,他们只少量的给些食物,而且食物中掺有迷神粉,吃过以后,全身力道尽失,虽小童也难抵抗,而且他们身上也携的有,如遇反抗,只需出一把迷神粉,立刻又成为她们阶下囚,而甚且我发觉那个人妖的武功也不俗,几个道姑必也十分难以对付。”

    邱太冲一听,也是一惊,缓缓的道:

    “总会有办法冲出去的,南宫大哥千万要稳住,处变不惊,才能有个谋断。”

    于是,两个人并肩靠在墙上,彼此思考起来……

    不旋踵间,又见那道童提着一个食盒走来,且把两间牢门上的铁栅盖掀开来。

    外面有光线进来,邱太冲纵身过去一看,见那道童正是在道观外扫雪的,而且自己来的时候也见过,这时很想对道童说话,不料南宫年早说道:

    “她是不会同你说话的,还是省省力吧!”

    邱太冲双手紧抓铁栅栏,用力一阵摇晃,却是那铁门栅十分坚固,这时藉着灯光已见南宫年坐下来要吃!

    邱太冲似是想到什么,立刻对南宫年耳语一阵……

    南宫年目露精芒,轻点点头,道:

    “值得一试,好,就依贤弟说法,处在这种时刻,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不多一会儿,那女道童把空盘空碗收拾盒中,扬长而去,南宫年与邱太冲又自黑暗,只是他们把倾倒在地上的食物全堆在一起,二人一口也未下咽。

    于是邱太冲马上撕下一块衣袂,南宫年取出身上汗巾,约摸半个时辰之后,又见牢房铁栅栏被打开来,一个年轻貌美道姑嘻嘻笑,道:

    “年郎,闻听你不喜欢那种新鲜调儿,所以今日小妹前来,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女儿呀!”一面伸头引颈向牢内探望,见南宫年与邱太冲二人俱都无精打采的跌坐在里面,不由笑道:

    “只等你登阳台入仙境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什么叫快乐人生了,嘻……”

    一面那道姑低头去按机关,准备把牢门打开。

    南宫年与邱太冲二人立刻各将布巾洒上自己尿水,也顾不得脏的马上缠住自己口鼻。

    也就在二人刚起来,那道姑才转身迎来,突然南宫年大喝一声,挥剑直欺而上,道姑一见,先是一怔,再看二人面上蒙上方巾,知道上当,但她还以为二人吃了迷神粉,必没有什么功力,见南宫年一剑劈来,她竟不让,拧腰偏头,横里一把想扣住南宫年的腕门呢,不料南宫年一剑劈空,早暴抬右足,“叭”的一声,正踢在道姑的腰眼上,那道姑嘤咛一声,撞在石墙上,当场被踢昏于地上。

    邱太冲一见更不怠慢,跟手一剑,把道姑杀死。

    突听一边那病恹恹的声音道:

    “原来二位俱有本事,快放我出去吧!”

    邱太冲回手一剑,劈落一把大锁,只见一个双目深陷,满面菜色,形同骷髅青年,扶壁走山牢来,缓声道:

    “八月十五云遮月,我被诱到此地来,如今已不知太阳是圆的还是方的了。”也未见他说个“谢”字,缓缓跟在南宫年与邱太冲二人身后走去。

    南宫年仗剑直冲到正面这问大石室中,大床上正有三个**裸的道姑和被而卧,两只大火盆中炭火可兴旺呢!

    三个道姑一见南宫年三人走来,面无表情,一腔忿怒,手中握着宝剑,三个人也顾不了许多,立刻在床头抽出宝剑迎上去,连骂道:

    “不知好歹小子,看姑奶奶们饶得了你们!”

    面对三个**持剑女子,南宫年咬牙切齿,道:

    “你们真是不知羞耻为何物!”说着,手中剑笔直抖出,刹时凝成一束,冷芒眩灿中,就中“呛呛”连响,三把剑被他劈落两把。

    一旁的邱太冲,心口狂跳,无法挥剑冲上,因为他想也未曾想过,会与三个赤身露体偏又美若天仙般的女子对杀,一时间,还真是面红耳赤!

    也就在邱太冲无所是从的时候,南宫年已冲入三个道姑的包围中,只听南宫年怒声,道:

    “真是一群妖精!”流光一抹,激流似的一闪而过,带起蓬蓬鲜血,两个空手道姑,全都拦腰被斩,另一个持剑的,却“猴”的一声,立刻高声叫道:

    “大师兄快来呀!”

    石门“卡卡”中,只见那个人妖手持长剑冲来,一面叫道:

    “怎么会让他们出来了?”说着早挥剑迎着邱太冲杀来,左手似是握了一把迷神粉,只是见二人全把口鼻捂起来,一时间还未曾出手。

    邱太冲见这人穿了衣裳,面貌似女又似男的,大概就是南宫大哥说的人妖,不由冷冷骂道:

    “操那你,你怎么不男不女,是男又是女的,一样身体,两种折腾,今天遇上我邱太冲,合该你倒楣!”

    却是那人妖也十分了得,手中宝剑也不劈更不砍,一溜的挽着剑花,尽想把捂在邱太冲脸上的面巾挑下,他甚至连一旁死的两个道姑看也不看一眼!

    邱太冲不由大怒,龙泉剑运足十成功力,反手一剑,疾捷而又快速的斜劈人妖长驱直入一剑,就听“呛啷”一声脆响,人妖手中宝剑一折为二。

    剑断,人妖已向石洞另一端跃去,邱太冲忙挥剑横拦,不料人妖抖手洒出一把迷神粉,转身就逃。

    邱太冲仗着已有布巾蒙住口鼻,依然挥剑追去……

    就在一盏洞壁灯下面,人妖正要伸手去拉坠在灯下方的一根短棒,邱太冲早大喝一声,跃身平飞,身随剑,尤似一团云絮般扑人妖。于是,好难听一声凄厉惨叫,人妖双手捂着石壁,回头怨毒的望着邱太冲,道:

    “你……你!”缓缓的,双手向下滑落,似那种一剑洞穿前胸伤势,就算吕仙到来,也是活不成了!

    这时南宫年却正在石室中追逐另一个**道姑呢,邱太冲一见,又停下手来,不敢挥剑杀过去。

    突见南宫年冷笑,道:

    “我突然发觉你这妖姑很怕死嘛!”边说,边举步向那道姑逼近……

    那道姑却突然跪在地上啼哭起来,而使得南宫年一怔!

    邱太冲立刻抓了一件衣裳掷过去,道:

    “快穿起来!”

    那道姑还真听话,立刻把衣裳急急的穿好,这才又对南宫年哀求道:

    “我等不知是两位剑侠到来,不是之处,还望网开一面,从此洗心革面,不再害人了。”

    南宫年举“剑”不定,邱太冲望望南宫年道:

    “放了她吧,只要她从此洗心向善。”

    就在二人正为地上跪的道姑难以下定决心的时候,不料斜刺里一把冷芒激闪长剑,“噗叱”一声,插入那道姑后心,一声极为尖锐的“哎呀”,把石洞震的回声不绝,那道姑在倒下去的时候,哀怨的望着那个形同槁木的青年人,却听青年喘息的道:

    “你们干我的骨髓,我就放了你的血,一报还一报,应不吃亏吧!”

    原来那年青人不知何时,拾起地上一把宝剑,趁机一剑杀死那道姑,总算出了一口气!

    走出地道!

    三个人望望天,阳光十分微弱,但却刺的三人尽在眯眼,因为,从黑暗中走出来的人才知道阳光的可爱,就算是再刺眼,也是令人高兴的,你说呢!

    雪,又在往地上下了。

    西北风怒吼着甚至有些刺耳。

    在这北方的大山里,十冻腊月天可真够人受的,骑马走在前面的南宫年,抖一抖披风上的雪花,以手捂嘴,高声对身后马上的邱太冲,道:

    “前面那个高高的,活像个公鸡头的高山,就是公鸡岭,大青河就在岭下面,赶着到那儿找到人,咱们再吃中饭,怎么样!”

    大雪直往脸上落,冷风尽朝嘴巴灌,而使得邱太冲只能点点头而已。

    两骑缓缓驰出一条山道,遥望远处,一条宽而长的大河,看上去大河如带,两岸白雪,偏就河水绿意昂然而清澈见底。

    时已正午,天上虽然飘下的雪不大,但那细粒似的雪花,还是不停的下,而使得大青河上的渡船,虽然上面已经站了三个过渡的,渡船还是没有撑向对岸。

    原来大青河上的渡船,撑过一次,大冷天不容易,所以总得等到有个十个八个客人时候,才能向对岸撑。

    南宫年与邱太冲二人到了河岸边,早见渡船上一个年轻大汉高声道:

    “喂,两匹马分两次船,你们哪个先上呢,要快呀!”

    这时船尾有一黑汉,身上披着蓑衣,望向岸上,只是天正下雪,南宫年二人又披着护耳披肩帽子,身上裹着披风,所以就没有看清岸上两人来。

    岸上的南宫年马缰绳交在邱太冲手中,独自一人到船上来,踩着踏脚石,南宫年跃上渡船,不料船尾那个黑汉早高声叫道∶“是你,南宫大侠!”

    南宫年望过去,稍一思忖,已知这黑汉是在荆紫关那面认识的姓周的,不由惊喜,道:

    “原来周壮士也在此地,真是太好了!”

    早听船头欲拔篙撑船的大汉哈哈笑道:

    “原来是自己人嘛,敢情好,只等我把客人送过对岸,咱们再畅饮几杯。”

    那大汉也不再多说,更不再等客人,立刻拔篙撑船,往对岸,撑去……

    南宫年就在船上与周通对坐在船尾。

    周通笑问南宫年,道:

    “南宫大侠怎么会找来此地,那与大侠同来的又是何人?”

    南宫年一笑,道:

    “有句俗话,鼻子下面有个小北京,我只是认准大青河三字,然后一路问到此地。”一面望向岸边杵立的邱太冲,又道:“岸上是我的一位贤弟,他叫邱太冲,武功不错,人又忠诚,只是他身负血海深仇,正想请我那师妹出力相助呢!”

    周通道:

    “只是女侠如今不在此地方。”

    南宫年道:

    “你是如何到此地的,可知我那师妹去了哪里?”

    周通哈哈一笑,道:

    “提起来,可热闹呢,我一路随女侠往大山里来,也遇了不少事情,其中一个月前火烧陀螺谷的事,最令我一生难忘……”

    于是,周通就把协同景阳庄大破陀螺谷“阴阳麻面”的事,详细的对南宫年述说了一遍……

    这时候船因对岸没有客人,早又把船撑回岸边靠牢,撑船大汉把篙在船孔中稳住,双手在嘴巴上哈着热气,大踏步的走向船尾来,一面还高声对岸眼的邱太冲,道:

    “朋友,把马拴在石头上,上船来吧!”

    邱太冲忙把两条缰绳挽在一块大石头上面,也跃上渡船,走向船尾。

    “赛周仓”周通当即起身对撑船大汉,道:

    “这就是我常同你说的南宫侠,本事大,可不比咱那些粗把式,他是女侠师兄,是南方人,如今正要找女侠呢。”说着,又对南宫年道:

    “他叫牛大壮,原本不是撑船的,只因家乡闹灾荒,才在这大青河上混口饭吃!”

    于是,南宫年又把邱太冲向二人介绍过,四个人这才挤着坐进渡船的小舱蓬下面。

    牛大壮取出一个小瓦罐,里面还有半罐酒,面袋里倒出一堆落花生,四个人边喝着酒,边剥着花生吃,而使得南宫年与邱太冲觉着又是一番纯真情调。

    几口酒下肚,各人当即坦诚把经过的事说了一遍,只是邱太冲的遭遇,又比牛大壮的更惨几分,不由骂道:

    “他娘的,邱家兄弟你放心,只等女侠答应你回南方找那群海盗,我牛大壮必也跟随你们前,看我牛大壮会饶得了他们!”

    周通也慷慨激昂的道:

    “要去也有我周通一份,老子倒要看看,海盗与强盗哪个厉害。”

    邱太冲好感动,北方大汉,全都是性情中人,当下忙抱拳谢道:

    “二位大力相助,邱太冲十分感激。”

    牛大壮一拦,道:

    “兄弟,你千万别这样,你我遭遇,我心里十分明白,只等女侠转回来,一切由她的安排行事。”

    南宫年当即问道:

    “我师妹现在去了何处?”

    周通道:

    “一个多月前,我们来到此地,我留下来,她一个人往南阳而去,听她说,似乎要找南阳府衙捕头马长江,打听有关老红毛赤眉贼那帮土匪的情形,看样子她是想协助官府去对付老红毛那五六百人吧!”

    牛大壮接道:

    “只是她去了一个多月,怎么不见任何消息传来,倒是真的令人怀念呢!”说着,他摸摸衣袋,又道:

    “上次她把周大哥送到我这儿来,临走还留下二十两银子,说是冬天天下大雪,怕过渡的人少,混不饱肚子,其实我这儿又不需吃什么大鱼大肉,每天啃几个杂和面馍就过一天,她留的这些银子,还真用不到呢!”

    南宫年笑道:

    “天冷,多打些酒留在船上,不是也可以御御寒!”

    这时牛大壮伸头望望外面,见两岸仍没有客人,这才站出舱来,道:

    “各位仁兄,看来今天过河的客人不多,咱们不如回转我那小茅屋去,升起火来,你们歇着,我替各位摊几张一窝丝油酥饼,再熬一锅小米稀饭,大青河的小鱼,我那儿还风干了一些,弄几条咱们下酒,油酥饼转着圈儿撕着吃,配上小米稀饭,先把身子暖和起来,各位看可好?”

    牛大壮一说,周通早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的道:

    “牛家兄弟的手艺不错,我吃过他摊的油饼,可真不赖,等一歇二侠吃了就知道。”

    南宫年笑道:

    “不用吃,单就听牛兄弟这么一说,就知道一定好吃,没话说,我二人这就先叨扰牛家兄弟一顿。”

    四个人相继走下船来,交互把臂,跟着牛大壮走向他山边的那间小茅屋。

    邱太冲把马牵在茅屋外的树下面,在屋后抱一堆稻草,堆在马匹前面,算是喂马了。

    这一顿饭虽是没有大鱼大肉,可口小菜,但四个人全是胃口大开,油酥饼是不错,正应了那句老话,大饼抗饥,吃一顿能顶两顿,要不然南宫年与邱太冲二人全双手抚摸肚皮,口中直打嗝呢!

    看看天色,南宫年觉着时辰还早。

    瞧瞧茅屋,又觉得这儿容不下四个人住。

    于是南宫年问道:

    “牛家兄弟,从这大青河往南阳府去,该怎么个走法?”

    牛大壮指着河对岸,道:

    “从对面大山往右拐,有条山路是通往鲁山的,再从鲁山去南阳,就近了。”他一顿之后,疑惑的问道:

    “南宫兄不会打算现在就去吧!”

    南宫年笑笑道:

    “正有此意!”

    牛大壮忙摇手道:

    “万万不可!”

    邱太冲也有走意,忙问道:

    “为什么?”

    牛大壮道:

    “从这儿到鲁山,路上不但难行,而且也得从一早赶路,直走到天黑才能到,如今这是下雪天,天又黑的早,只怕二位仁兄走不到一半,天就黑了,那时深山中遍地白花花一遍,万一走岔路,可就难办了!”

    周通也道:

    “牛家兄弟说的不错,大雪天万一在深山中迷路,那可就太危险了。”

    南宫年问道:

    “大青河附近有什么住宿地方?”

    牛大壮哈哈一笑,道:

    “南宫兄不用为住的发愁,我这茅屋足可住两人,另外不要忘了,大青河上我还有一渡船,晚上我同周兄挤住在舱里面,一样睡的舒坦呢!”

    邱太冲一笑,对南宫年道:

    “真是委屈他们二位了。”

    牛大壮道:

    “邱家兄弟这么说就见外了,咱们都是女侠朋友,不要说是住,就算叫我送,我也毫不犹虑的双手送给二位。”

    荒野河岸边,有些东西甚不方便,即算是点的油灯,也得省着点,大冷的天,天一黑人们就钻进被窝,牛大壮四个人也在天一黑,茅屋内替南宫年升起一堆柴火,这才同周通二人挤到小渡船上睡下来。

    这天夜里,风雪似乎够大的,因为第二天一早南宫年与邱太冲二人起来后,茅屋外面已下一尺多厚的雪,披在马背上的毛毯上面,全都是一层白雪。

    牛大壮把南宫年与邱太冲二人,连马送过大青河,周通把二人送了一程,临分手,南宫年塞了一锭银子给周通道:

    “周兄,留着打酒喝,只要我们回转南方,一定会来请两位肋一臂之力的。”

    周通一笑接过银子,道:

    “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我就在大青河上等二位。”

    从大青河往鲁山,全是走山道,不过多一半翻过一座山后,会走上一长段山涧碎石道,为了紧赶路,二人只要山道稍平,即拍马快赶,过午不久,距离鲁山已不过三十里之遥了。

    这时一大片翠绿竹园,上面覆了点点白雪,竹园正面山道旁,有着一间大草房,细看草屋正门内,当中放了一张旧木桌子,一只筷子筒拢在中央,光景可不正是个野铺子。

    邱太冲见是小饭铺,当即对南宫年道:

    “一路过来,五六里未见人烟,能在这儿看到这家小饭铺,也真是不容易,正可以填饱肚了呢。”

    南宫年也笑道:

    “是该吃饭了。”说着,二人把马拴在茅屋外面,正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灰发老婆婆,双手托着一个小火炉,走在门口,一见是两个年轻人,先是一怔,当下身转回大茅屋后面,那儿有一间小茅屋,只见她匆匆进去,不久才急急忙忙出来,只见南宫年与邱太冲二人已坐在那张方桌上了。

    老太婆手提了火炉子笑着走来,边问道:

    “二位可是要吃些什么?”

    南宫年这才看清老太婆模样,只见她年过五十,满面松马肉向下,两只眼角有些烂,好长的鹰钩鼻子下面一张憋嘴巴,身材不比南宫年低,头上包个大发包,棉袄棉裤似裹在身上一张棉被,露在外面的双手显露出一根根青筋,显然这老太婆力气大。

    茅屋里,靠山墙边有个锅灶,灶上的蒸笼还在冒热气。

    南宫年当即对老太婆道:

    “你们这儿住着别的人没有?”

    “怎么没有,我丈夫还有儿子。”

    邱太冲道:

    “你们这有什么吃的,可先拿来,吃完我们还得赶路呢!”

    老婆婆也不多说,当即走到锅灶旁,伸手打开笼盖,一边取过一个盘子,就在笼内抓了一盘包子送到桌上,两手一拢,笑眯眯的望着二人。

    南宫年咬了一口,发觉是肉包子,不由笑道:

    “想不到在荒山里还有肉包子可吃,真是难得。”邱太冲边吃边笑问道:

    “老太太,你丈夫同你儿子呢?”

    “他们去打猎了。”

    不料在就邱太冲正吃到第五个肉包子时候,口中一声脆响,忙吐出来一看,不由惊问道:

    “这是什么?”

    不等南宫年细看,老太婆一把抢过来,发现是个指甲,不由笑道:

    “前日捉兔,昨日猎狐,是我儿子不小心,才把狐爪也剁在肉馅里了。”说着,老太婆迈步走到茅屋外面,只是往远处看不停,更看着门外两匹骏马,急的直跺脚……

    这时南宫年似已吃饱,独自往茅屋后面走去,连问道:

    “老妈妈,你们这儿的厕所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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