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歼剿阎半仙

    第十五章 歼剿阎半仙 (第2/3页)

猴”叫连连,也就在一阵退避中,阎半仙双剑连挥不绝,但却似是显得只差那么半寸距离。

    突然间,女侠黑牡丹一个冲天式,人自阎半仙双剑中间一飞而起,倏然腾飞中,就听阎半仙凄厉一声惨叫……

    女侠黑牡丹人在空中连翻三个空心筋斗,她人在地上卓然站定,稍稍调整呼吸,这才缓缓旋过身来,不由大吃一惊,因为她那一招“重施故技”的“苍龙摆尾”,狠狠的招呼在阎半仙的身上,太快了,她未看清被她劈杀的部位,但从阎半仙的惨叫声中,可知阎半仙伤的不轻,她正准备回过身来,慢慢的收拾阎半仙呢,但除了地上一只握剑的手以外,哪还有阎半仙的影子,极目望去,附近林中不见动静,再向守备童立望去,只见早已昏死过去,而周围仍在拚杀呢!

    女侠用剑挑起阎半仙的断手,发觉是阎半仙的右手,不由冷冷笑道:

    “早晚姑娘会找到你这恶魔的!?

    于是,从竹林那边,捕快们在申大宏的带领下,全都挥刀扑杀过来……

    一面,申大宏高声叫道:

    “信阳州府衙来拿人了,不能放走一人!”

    女侠见逃走了阎半仙,一咬牙也杀过去,牛大壮与周通边杀边叫道:

    “大伙使把劲圈起来杀,阎半仙已重伤逃走了!”

    众强盗听说阎半仙已伤重逃去,再见竹舍被烧,一时间斗志全消,余下的四十几个,立刻发一声喊,全都冲进附近荒林中,等到官兵捕快追杀过去,早已跑的不知何处去了。

    女侠这时才抽出一条丝帕,又把随身伤药自己敷上,扎上丝巾。

    牛大壮早与周通走来,问道:

    “女侠也受伤了,可要紧吧!”

    女侠一笑,道:

    “皮肉之伤。”

    捕头申大宏来到女侠面前,兴高采烈的道:

    “今日杀的可真痛快!”

    女侠微点头,道:

    “只可惜没有杀死阎半仙,让这个魔头成了漏网之鱼。”

    这时早见数名兵丁把守备童立救醒过来,女侠忙把自己所带伤药替守备敷上。

    大家捡点人马,捕快伤了三个,兵丁死伤较重,死了七个,伤了十八人,只看地上死尸,强盗至少死了四十余人,这种战果算是差强人意了,因为阎半仙也身受重伤而逃,年二半载的,怕他得躲起来养伤了。

    女侠招呼周通牛大壮二人,三人立刻准备上路,此地就由捕头领着一众捕快,又在天竹林中仔细的搜索一阵,除了带去几个女人以外,又在灰烬中找到不少银子,但全都烧变了形。

    官兵们绑了一些担架,把死伤的全抬向谷外,赶着走原路回信阳州去了。

    女侠赶到石湾河的时候,只见渡船就在对岸,夕阳已离山峰不远,牛大壮直着嗓门叫“老常!”

    周通也哑着声音喊,但对岸的渡船上就是没人。

    女侠心中吃惊,因为船老大这时应该在船上的,怎会不见呢!

    牛大壮指山崖后面,对女侠道:

    “常老大就住在那个崖方后面,我去叫他去!”说着大敞步朝山崖边行去。

    河岸边,女侠怔怔的望着渡船出神,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渡船如果在对岸,船老大怎会在家里呢!如果常老大在家,渡船又是谁撑过去的?

    周通搔着一脸大草胡,道:

    “我看有点不太对劲呀,船老大到那儿?”

    也就在二人疑问连连,疑云重重的时候,远远的只见牛大壮拖着沉重步伐,看似跌跌撞撞的走来,口中喷气如牛,双手握拳乱挥,就差没有把他背上的砍刀拔出来!

    牛大壮来之且近,女侠已见牛大壮满面泪痕涟涟……

    周通早迎上去追问道:

    “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牛大壮见了二人,口中狂叫一声:

    “女侠……”早已痛哭起来!

    周通急的跳脚道:

    “兄弟,你倒是快说呀!”

    女侠也道:

    “牛兄弟,你看到什么了?”

    牛大壮边拭着泪,边呜咽的指着山崖那边,道:

    “船……船老大……他妈被人杀死了!”

    女侠一听,咬牙怒道:

    “船老大呢?”

    没看到他,不知他到哪儿去了!”

    周通道:

    “这事真令人替船老大难过的!”

    牛大壮道:

    “姓常的老娘被人杀死,也叫我想起大青河上,我妈也是不幸被强盗杀死的。”

    周通这才知道,牛大壮悲痛的原因,因为去年夏天,大青河上他妈不给一群强盗渡大青河,反把群盗诓在船上,他母子二人游上岸,一群强盗却几乎翻船死在阎王滩,事后牛大壮去拖回渡船,他妈却被群盗杀死,如今他妈的坟还在大青河岸茅屋旁呢!

    如今牛大壮再见常老大的老娘惨死,要过石湾河,怕得要下水游向对岸了。

    女侠正在思忖呢,牛大壮已脱去外衣,准备下水了,女侠一见,忙道:

    “牛兄弟,如今天气仍然很冷,河水一定很凉,我们何不在山上砍些竹木之类,用山藤捆扎,然后你一人先过去,再把船撑过来接我来……”,她边说边回头一看,又道:

    “只怕不久一众捕快与官兵也要到了呢!”

    牛大壮悲痛的一顿足,道:

    “我等不及去砍树伐竹了,我得赶着游过河去找常老大,看看他在哪里呢!”

    只见他褪去长裤脱了鞋,扒下上身老棉袄,一步步的走向水中,他人尚未走到一半,河水已漫到他的脖根,于是牛大壮憋一口气,一头潜入水中,等到他冒出头来的时候,人已快到渡船边上了。

    石湾河的河水比之大青河的水还要急,牛大壮是有道理的,因为如果他游在水面,必被河水冲向下游,便如果自水下潜泳,河水就是再滚动,也不妨事。

    这时牛大壮纵身上船,先是大船上矮舱低头看,里面空空的没有船老大的影子,再往河岸看去,不由惊怒交加的大叫起来!

    原来船家常老大横躺在河岸一块大石后面,他的一半身子在水中,一半却在石岸上,背后好大一个血洞,死状惨不忍睹!

    周通已在对岸高声叫道:

    “兄弟,快把船放过来呀!”

    牛大壮边叫着,道:

    “惨无人道啊!”一面拔出船头竹篙,急速的把船撑向河对岸来。

    太阳已在山顶上滚动,只有半个模样在峰顶上放出万道霞光来,倒像山头上搁着一颗大宝石,因为这时候的阳光一点也不发热,而使得牛大壮有些嗦嗦发抖……

    其实牛大壮是被气的全身发抖,因为他在船停靠下来,周通忙着帮他穿上衣裤以后,就见他抖的更加厉害!

    女侠只等牛大壮穿好衣裳,这才问道;

    “河对岸那面……”

    “姓常的船家被人捅死在河岸啦!”

    女侠一惊!

    周通破口大骂道:

    “撑船摆渡是给人方便,姓常的是在做好事,吃的也是辛苦饭,怎么还会有人把他们一家苦哈哈的两口人杀死,这人未免太残忍了。”

    女侠咬牙道:

    “如果我猜得不错,一定是那阎半仙下的毒手。”

    周通忙道:

    “阎半仙不是已被女侠劈去右手吗,难道他……”

    牛大壮也有些惑疑。

    女侠道∶

    “其实阎半仙在重伤以后,他必定自己点穴止血,以他所带伤药加以包扎,应是不难,然后他在我们尚在天竹林谷地与一众强盗搏斗时候,立刻窃窜这里,先杀船老大的妈,再由船老大送他过河以后,突然下手杀死船老大,然后扬长而去!”

    牛大壮与周通轻点着头,道:

    “有此可能!”

    女侠与周通二人在渡船上,牛大壮撑船向对岸,就听女侠黑牡丹又道:

    “阎半仙杀死船老大,最明显的有两个理由,其一,他恨船老大为何把官兵送过河!”

    牛大壮沉声道:

    “他这么做简直没有道理。”

    “有道理,因为他自以为船家是他花钱养的。”

    周通问道:

    “那另外他还有什么理由?”

    女侠道:

    “那更简单了,因为他是个败军之将,漏网之鱼,他怕咱们追赶,而这石湾河又是必须经过的地方,咱们若追他,总得要打此经过,杀了船老大,可以阻止咱们追赶,至少也可以阻挡一阵子。”

    渡船才到对岸,女侠与周通登上岸,早见远处一众捕快与官兵急快的往河岸上赶过来。

    女侠对牛大壮道:

    “牛兄弟,你身有上伤,又下过河,牡丹姐心中直替你难过,可是对面那些人,眼看着又要你替他们送过河来呢,你……”

    牛大壮边跳下船,一把托起大石后船老大的尸体,边悲声对女侠道:

    “我要把常老大同他老母葬在一起,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有着同病相怜,同行相惜吧!”

    其实年大壮多少带了些兔死狐悲的意味,早听周通道:

    “撑船这玩意儿我不在行,这么办,我过河去他母子找地方掩埋,你替一众官兵撑船吧!”

    女侠道:

    “我就在此地候着。”

    牛大壮点头道:

    “周仁兄谢谢你了。”

    渡船到了河对岸,捕快申大宏见是牛大壮撑船,早问道:

    “船家怎么了?”但等他看清船老大的尸体,不由一阵难过,又听说船家老母也死去,周通这就去替他母子二人掩埋尸体,立刻找了二名捕快跟周通一起去……

    直等到所有官兵与捕快过了石湾河,周通等人也已把船老大母子掩埋,来到河岸边。

    牛大壮这时已是汗泪交迸,直到船停在对岸,他才狠狠的抹了一把脸,又把渡船定在岸边,怔怔的自言自语,道:

    “常家大哥,你等着瞧,早晚我们会替你报仇的!”

    直到二更天,一众人等才赶到老虎口附近,在那儿附近的半山腰,有一幢大茅屋,原是阎半仙的人住着,如今人全被杀光了,官道边的篷车与马匹也还在荒林边,马匹与车子全有官家字号,不怕被人偷走,再说这条路上还不敢有人走呢!

    于是,女侠与捕头申大宏商议,先把重伤的连夜送往信阳州治疗,当然首先被送上车的,正是守备大人童立。

    余下的捕快官兵,大家就在这茅屋里暂时住一宿,待到二更天大家歇过劲来再回去。

    于是两辆篷车上面全是哼咳的伤者,挤挤蹭蹭的装了快二十名,另外马匹上驮了一些死者,光景是凄凄惨惨的打道先回信阳州去了!

    这一次申大宏才真的觉得又是个人物了,只是他在这次事件以后,决心要追随女侠,捕头一职也许真的没脸再干下去了。

    然而,事情却是出乎申大宏意料之外的,因为当二天中午他领着一众捕快兵丁赶回信阳州衙门的时候,打听之下女侠与周通牛大壮三人根本未曾回到信阳州府衙!

    对于他们回来时候大街小巷热烈的欢迎,他也觉得好不自在,因为那应该由女侠他们来承受这种荣耀的!

    洁民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回从从,道阻且长。

    一条单桅快船上,女侠黑牡丹独自一人坐在船尾,望着船尾拖曳的水纹,呆呆的出神,而水纹中,南宫年的影子不时的似要跳出水面般的向她扑来,而令她缓缓伸手向水中摆动,那伊人的踪影,只在更残露尽令人孤单难耐的时候出现,却又是那般的触之不及,唤之无声,结果又是那般的令人无奈何!

    这时候牛大壮与周通二人正相对的坐在船头上,周通望望女侠,低声对牛大壮道:

    “兄弟,你看女侠可真够可怜,你知道为什么吗?”

    牛大壮酸而又涩的咽了一口苦水,道:

    “周仁兄,我早就看出来了,女侠一定在想南宫兄呢,可是……”

    周通音哑的道:

    “南宫大侠有了个杭州表妹死缠着,他娘又对咱们北方姑娘不大满意,这事情只怕难办了。”

    牛大壮偏头望一眼船尾女侠,低声道:

    “咱哥儿俩总得设法让女侠开开心,不要再想南宫大侠才是。”

    周通摇头道:

    “这种事只怕咱们无能为力,就如同一个人欠了一屁股债,心烦意乱的跑出去寻开心,暂时把欠债的事忘在脑后,可是等回到家里一看,债主全坐在家里候着呢!”

    牛大壮一怔,道:

    “要你说如何是好?”

    周通道:

    “根本之道,只有南宫大侠突然出现,可是咱们知道南宫大侠重伤,还躺在床上呢!”他一顿之后,又道:“所以目前咱们应该对女侠多提杀贼之事,使她无暇去想那令人伤心之事!”

    牛大壮点点道:

    “周兄说的对,咱们是要多提提杀贼之事,你知道两天前咱们来到樊城,直到雇船上老河口,女侠大概没有说上十句话,周兄,我牛大壮真想哭!”

    周通道:

    “我这个人不会说话,遇上你牛兄弟也是个木讷的,我看这么办,船自老河口进入丹江以后,我尽量提提卧虎山庄的事情,那一带我很熟,如果女侠高兴,我就带着大伙再去游一趟卧虎山庄,旧地重游,也许可以让女侠高兴一时的。”

    牛大壮一听,道:

    “到了这时候,我也没了主意,干脆你说啥着就啥着。”

    两个大汉,一黑一白,低声正在谈论呢,不料女侠早已来到二人身边,笑道:

    “看你二人好像有什么重大事情,要不要说来听听?”.周通与牛大壮忙站起来,道: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情,只是忽然想起卧虎山庄,如果你有兴致,咱们也可以旧地重游一番。”

    女侠笑笑道:

    “盗贼已除,那地方已成官家的了,也没什么好看的。”

    牛大壮望望周通,而周通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道:

    “咱们到了荆紫关以后,准备上哪儿去?”

    女侠这才对二人道:

    “咱们坐下来,我正要同二位讲呢。”

    牛大壮与周通忙又坐下来,女侠黑牡丹望望二人,有些黯然神伤的道:

    “你二人真是血性汉子,我能认识你们,真是从心里高兴呢!”

    女侠语音低沉,口气不对,而使得牛大壮与周通二人互望一眼,谁都没有多说一句话。

    女侠微笑道:

    “这一阵子让二位跟着我吃苦受累担风险,连个年也没有好过,心里着实感觉不安。”

    牛大壮再也忍不住眼眶泪水,他双肩耸动的泣道:

    “牡丹姐,你就别再说了,跟着你这两个月来,我牛大壮才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知道自己渺小得不值一提,可是人往高处爬,水往低处流,屎香屁臭总分得出来,所以越是这样,牛大壮越是跟定牡丹姐了。”

    周通也及时的道:

    “女侠,什么事情全听你的,只有一件事我二人绝不顺从。”他一脸诚惶诚恐的接道:“要想叫我二人离开你,那得要我二人看着你女侠有了好的归宿。”

    他似是发觉提到女侠的伤心处,不由自己打了一个大嘴巴,道:

    “看我这张嘴,真是不会说话!”

    这时女侠反倒“噗哧”一声笑了……

    牛大壮抹了一把鼻涕,道:

    “我俩还在为牡丹姐担心事呢!”

    女侠黑牡丹道:

    “替我担什么心事?”

    周通望着牛大壮,因为牛大壮这句话有毛病,二人谁能在这时候把南宫年的名字提出来呢?

    于是三个人全缄默了,因为女侠的打算,是先把牛大壮与周通二人支回大青河,伏牛山区尚有两个大盗等着她去收拾呢,不料她未开口,牛周二人已猜出她要说什么,立刻把她要说的话挡在喉头!

    于是女侠黑牡丹决定三人在老河口多歇几日,然后再顺丹江而上荆紫关,因为他们的坐骑尚在方大夫家的后院寄养着呢!

    女侠三人船到老河口,打发船家离去,三人到老河口西关外,找了一家大客店住下来,这家大客店像个酒楼,因为店中正厅上挂了一块大匾额,篆家苍劲有力,写的是“太白遗风”但门口横檐下挂的却双是“三江大客栈”。

    女侠三人刚走入店中,却见两个道士自店里面匆匆走出来,形色之间,透着焦急之色!

    要知老河口西方正是武当山,玄真道观的道士常在襄樊老河口一带出现,本不足为奇,只是从“三江大客栈”出来的两个老道,形色之间,早引起女侠注意,但这时候店小二已在招呼,而使得女侠只回头一望,当下小二问道:

    “三位是住店呢还是……”

    女侠道:

    “有清静的上房找两间,我们准备在此住上几天呢!”

    小二是个十分精明的年青人,闻言立刻笑道:

    “三江大客栈可是这老河口地面上最大一家客栈,不论是吃的住的,那可全是有名的,三位请跟我来!”

    “三江大客栈”可真够大,前面两层酒楼饭馆,后面两个院子,全是客房,最后面有个大院子围着围墙,院子里有着马嘶声,大概马厩就在后院。

    女侠三人领到第二道院的南面厢房,连着两间客房,对面看过去,北面厢房也是一连四间,这时候二院内正有些客人进进出出,大部份看来都是船上的客人,因为不少客人全在催着小二替他们雇车雇马呢!

    就在当天晚上店小二送上最后一次茶水的时候,忽见另一个小二急匆匆的来到女侠房门口叫道:

    “小七,你替那位道爷雇的轿子呢,可不要误了人家,需知那道爷发起脾气来好怕人呀!”

    这时小七已把女侠房中桌上的茶壶装满茶水,他边往外走,边道:

    “两人抬的轿子是有,但要轿子还得不晃不闪,凉爽舒适,我就不好找了,同时那道爷特别要轿子密不透风,王哥呀!这就难侍候了。”

    那叫王哥的不以为然的道:

    “说来说去你是没有找啊!”

    “找是找了,合乎条件的没有,就由他自己去找吧!”

    二天一早,女侠已告诉牛大壮周通二人,决定在此老河口住几天,所以牛大壮与周通二人就在房中睡大觉,只有女侠一人,独自缓步走出客栈来,那老河口是三江地面上水旱码头,市面也算不小,三条大街两条通江边,这时江面上帆影点点,江鸟低空掠水,与浙海比较,又是一番情调,女侠沿着江边走,心中不由又想起南宫年来了,往日二人挥剑杀盗,又承他二次相救,不料……唉!

    这正是:日升乡关何处去,烟波江上使人愁!

    也就在这时候,突见昨日见的两个道士,随着一顶小轿来到江边上,早见一艘双桅船停在岸边,那小轿一直被抬到大船上,大船立刻解缆向对岸驶去!

    女侠大感奇怪,心中也有着一份厌恶,因为阎半仙的出身就是个道士,三清之人一变而为杀人魔,这是谁也难以想得到的,如今又见两个道士鬼鬼祟祟,女侠只瞄了一眼,立刻转身而去!

    她对于两个道士有一种厌恶感,但对于轿中人却又有着一份好奇,轿中是什么样的人?

    他为什么要这般神秘?

    虽是如此想,但她也无可奈何,因为那船疾驶过江而去,就算她这时候再招船追赶,只怕也晚了。

    就在女侠黑牡丹回到“三江大客栈”的时候,前面楼上临窗地方,周通伸头向下面招呼道:

    “女侠,我们在这呢,请上楼来。”

    女侠仰头看,不由一笑,缓缓登上楼去,只见楼上已经坐了七成食客,每桌皆是锡壶一把,酒菜三两样。

    本来周通与牛大壮二人桌前坐下来,女侠望望桌面上,不由笑道:

    “怎么只有小菜两样,暖酒壶,未免太少了吧!”说着小二吩咐道:

    “把你们这儿最拿手的菜先来四样,冲着‘太白遗风’四个大字,把你们陈年花雕来一坛。”

    小二惊奇不至,心想,面前两个大个子不开口,怎么这位秀丽的黑衣姑娘却这般大方的开口就是一坛陈年花雕?

    心念间,当即笑道:

    “请问姑娘,你是要五斤一坛呢,还是十斤一坛的?”

    “十斤的吧!”

    不旋踵间,先是一坛陈年花雕搬在桌面上,而且是当众启封,有个半斤一斗的聚斗勺,一次半斤的往锡壶装,只见注入杯中的酒,色泽美艳如琥珀,香浓泌鼻诱人,辛辣香甜,酒醇诱人。

    牛大壮与周通在北方山区,也只是喝烧酒或黄酒,对于这种陈年花雕还是头一回喝,加以旧上摆了四样色香味俱佳的菜肴,吃的二人赞不绝口,只是不知盘中是些什么肉,但觉入口香酥可口!

    女侠对二人道:

    “想不到这家‘三江大客栈’还会搬出这等民间少见大菜,倒是令人惊奇呢!”

    牛大壮低声道:

    “牡丹姐姐知道这些是什么做的?”

    女侠一笑道:

    “山鸡兔子,栗蟒银鱼,口火煨施,大火烩炒,上浇四果汤,香浓可口,是会令人唾涎,再看这一碗汤,得有三斤肥美江鲗,加上十色配料,重要是的江鲗刺多,但这碗里绝不会有一根鱼刺。”说着,举起勺子先尝了一口,点头又道:“还不错!”

    于是,三个人举杯痛饮,周通想不到女侠的酒量不比他与牛大壮差,且似有过之无不及……

    喝着喝着,周通见牛大壮在使眼色……

    原来牛大壮以为女侠是想南宫大侠的关系心烦闷,才借酒浇愁呢!

    周通尚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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