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小孤比武震武林 千里相劝终功成

    九 小孤比武震武林 千里相劝终功成 (第2/3页)



    萧奇宇微笑说道:“我不能原谅他。”

    他说着话,快步走过去,正好拦住沈江陵的去路。

    快刀沈江陵抹去头上的油汗,问道:“尊驾有何指教?”

    萧奇宇说道:“请你不要去和上官明比武。”

    沈江陵皱眉问道:“尊驾这是什么意思?”

    萧奇宇说道:“因为我不愿意看到你死在上官明的剑下。”

    沈江陵大怒叱道:“你这种人无缘无故来找我的晦气,实在应该给你一点教训。”

    萧奇宇说道:“我说的是实话,而且是好意。你有妻女在家倚门而望,你把命丢在这里,实在不值得。”

    沈江陵按住气问道:“你是谁?你知道我有妻女?你姓什么?你这样拦住我,到底是为什么?”

    萧奇宇说道:“你不要管我是谁,把自己的生命,以及妻女的等待和盼望,都用来作孤掷的赌博,请问你,这是为什么?”

    沈江陵说道:“我们既然有约,就不能失信,人在江湖,信誉重于生命!”

    萧奇宇“哈”了一声说道:“把信誉二字用在比强斗狠,真是欠通欠通!”

    沈江陵沉声说道:“请你让开!”

    萧奇宇说道:“我不让开,你要去和上官明比武,就先要通过我这一关。”

    沈江陵叫道:“我从没有见过你这样无聊而又不讲理的人。好!你要找麻烦,就休要怪我下手狠。”

    他放下包袱,连刀都没有拿出来,一蹲身,呼地一拳直捣而至。

    萧奇宇一偏身说道:“我劝你不要出手,把我逼急了,我会打死你的。”

    沈江陵收住拳说道:“你这个人半疯,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他隔着萧奇宇,向上官明说道:“上官明!今天这场比武,被这个半疯的人搅乱了,我们改天如何?”

    上官明笑笑说道:“快刀沈!在江湖上不能允许有两个相同的人。你的快刀,我的快剑,我们都是标榜一个‘快’字,究竟谁快?这是经过比较的,除非是你承认比不上我的快,否则,今天要见个高低。”

    沈江陵说道:“我专程而来,当然不会失约。可是你看到这位……”

    上官明说道:“快刀沈!要找理由藉口,随便可以编一个,为什么要编这样一个愚蠢的把戏?你我不是三岁小孩。”

    沈江陵说道:“上官明!你说话不可这样侮辱人。你难道没有看到,他在拦住我。”

    上官明冷笑道:“你不能推开他、打倒他?你的快刀呢?不能杀掉他?”

    沈江陵说道:“我怎么能够为了这样小事,无故杀人打人,那样如何能算是一个江湖汉子!”

    上官明冷笑道:“沈江陵!你要是怕了,只要你说一声,我立即取消今天的约会,只当作没有这回事。不过,从此江湖上就再也不能有你这‘快刀’存在。”

    沈江陵沉着脸说道:“上官明!原先约好比武,并没有说到这些,你这样欺人太甚,我也饶不了你。”

    他从包袱里取出刀,拭摸一番,对萧奇宇说道:“你听到没有?如果你不让开,我也只好对你不客气了。我不能因为你,被人辱骂为懦夫。”

    萧奇宇说道:“懦夫比死亡如何?告诉过你了!把生命赌注在一个无意义的‘快’字上,你不觉得很无聊么?”

    沈江陵开始奇怪了,他消了怒气,将刀抱在怀里,很平静地问道:“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萧奇宇说道:“取消这场毫无意义的逞强斗狠,回到妻女身边去。一个男人把自己的妻儿丢下不管,甚至连她们的生活都置之不顾,你算什么男人?你是如此在意别人称你为懦夫,可是你的表现,却是十足的懦夫?”

    沈江陵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连姓名都不肯对我说,我知道你是什么存心?”

    萧奇宇说道:“我姓萧。我真奇怪,我劝你回家尽一个做丈夫和做父亲的责任,与我姓什么有关连吗?”

    快刀沈他沉吟了一会,说道:“你的话虽然是这样简单,但是听起来还是很有道理的,很奇怪,我从来就没有想到自己仗刀闯荡江湖,撇下妻子女儿不顾,这也是一种懦夫的行为。”

    萧奇宇说道:“你就是留下了干柴老米,让妻儿无饥饿之忧,同样你还是没有尽到一个做丈夫与做父亲的责任。你知道吗?一个人无论是有心或者是无意,只要他忽视自己的责任,都是懦夫。”

    沈江陵点点头说道:“也许是我应该回去的时候了。不过,不是今天……”

    萧奇宇问道:“不是今天?为什么?我要你现在立刻掉头就走!”

    快刀沈很坚决地说道:“不!我和上官明的比武,是我自己答应的,而且,如今大家也都知道了。最重要的我也来了,如果我就此离去,无论如何是说不过去的。”

    萧奇宇说道:“我方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这是一次很没有意义的比武,只为了证明你们之间谁的刀快?纵使你赢了,又能证明你什么?只会带给你永无穷尽的麻烦。”

    快刀沈沉默没有说话。

    萧奇宇接着说道:“别人为了证明比你更快,江湖上会有人不断地找你此谁的刀快,直到你被人劈死为止。这是你赢了的结果。如果是输了,用不着我说,你也知道小孤山就是你埋葬之地了。”

    他一口气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问道:“你还要比武吗?”

    萧奇宇叹了一口气,似乎对沈江陵没有信心。

    果然,沈江陵说道:“萧兄,你的话有道理,我也看得出,你是好意。但是眼前我不能接受,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这是我最后一次,就算是逞强斗狠吧!最后一次,因为我有承诺。”

    萧奇宇眼睛盯着他,有些灰心的表情,说道:“快刀沈!你这种愚蠢的固执,使我想起一则寓言故事:一个不幸坠入黑道干上扯旗的人,每偷窃一次都感到不安,向自己发誓,只要再偷一次,就金盆洗手,收道归山。结果一次又一次,直至被人抓住乱棒打死为止。你……这种最后一次的誓言,令人可厌!”

    他叹着气,闪开身子,迈步下山。

    快刀沈江陵忽然叫道:“萧兄!请稍候……”

    萧奇宇站住回身问道:“怎么?改变了主意了?”

    快刀沈说道:“萧兄,你这样直言无隐的劝一个陌生人,我是平生仅见,我真的愿意交你这样一位朋友。等我比武完了以后,我邀你和我一同回到舍下,好好地盘桓几天。”

    萧奇宇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就此离去,他就地坐下来,眼里流露着失望也流露着期待。

    快刀沈江陵放下自己的包裹,棒着刀,大步向前。

    上官明笑笑说道:“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承认:你的刀法不够快,快不过闪电手,今天这场比武就到此为止。你立即可以随那位走方卖药的郎中,回到倚门而望的妻儿身边。”

    快刀沈说道:“上官明!刻薄的话少说,谁快谁不快,待一会儿就有分晓。我们是比武,不是比口舌之能。”

    上官明笑笑说道:“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如果你输了……”

    快刀沈说道:“我收刀就走。”

    上官明冷哼一声说道:“那就没有那么便宜。沈江陵你听着!你输了,你要当着江淮各路英雄的面,折刀下跪,成为我玄武门的记名弟子……”

    沈江陵大怒叱道:“上官明!我看你是疯了!你激怒了我,对今天比武没有好处。”

    上官进说道:“我不是在激怒你,简直我就是在羞辱你,你为什么不拔刀?”

    沈江陵沈声说道:“上官明,我不知道你这样不按江湖规矩行事,为的是什么。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要为你今天所说的话,付出应给的代价。”

    他的右手一松,刀立即交给了左手,直伸在面前,刀未出鞘,刀柄朝右。

    他的脚步,缓缓地向右移动。

    沈江陵如此一动,上官明立即收敛起嬉笑,神情立即转变为冷酷而严肃。

    他也缓缓地移动脚步,挪向自己的右边。

    此刻,日已当中,山中连一点点风声都没有,树梢没有了一丝丝风意,仿佛一切都静止了。

    只有沈江陵和上官明的身影,一直极其缓慢地在移动,两个人的眼神,都在互盯着,一眨也不眨。

    在场的这么多江淮两岸各路高人,没有人能知道这两个人什么时候,那一瞬间,会爆发出一场惊人的生死搏斗,刀剑并举,血雨腥风!

    也没有人知道这两个人,到头来要拼多久?谁能取得这场拼斗的胜利。

    每个人的呼吸、脉搏,几乎都要为这场拼斗即将开始而停止了。

    场子里,沈江陵和上官明对着五尺距离,才绕了半个圈子。

    突然,不知从何处响起撕人心肝的尖叫哭声,清清楚楚叫了一声:“爹!”

    这声尖叫已经不是正常人的喊声,只有红烙铁刺到人的肚子上,才会有这样岔了样的嘶叫。

    沈江陵不觉微微一怔,脚下稍一迟疑。

    上官明就在千钧一发的瞬间,没有人看清楚他是什么样的快手法,只见一柄长剑脱鞘而出,倏地极快变作一点寒星。

    只听得一声轻微的声音,宝剑已经刺进了沈汪陵的体内,穿透了身体。

    本来这一剑是要穿心而过,这是闪电手的特长。

    沈江陵一种近乎本能的偏身,剑从第三根肋骨之从,穿刺而过。

    这时候上官明只要一拔剑,再补上一剑,沈江陵恐怕连:“哎呀”都叫不出一声,就要横尸在眼前。

    上官明带着得意的笑容,望着摇摇欲堕的沈江陵,诡谲地说道:“沈江陵!是你快还是我快。”

    沈江陵嘴角在流着血,咬着牙,挣扎着骂道:“你……真卑鄙!”

    上官明仰着头笑道:“卑鄙!哼!……”

    他哼了这一声,正要拔剑,突然铮地一声响,沈江陵手中的刀,忽然弹出,弹出的劲道真强……

    上官明心里刚想到:“糟!……”

    口里还没有叫出声来,那柄蓝汪汪的刀,正好掠过脖子,刀过血出,一阵血雾,喷得沈江陵一头一脸一身。

    上官明人向后一倒,他的手还握在剑柄上,宝剑随手而出。

    沈江陵胸前的血,就像一炷香似的射出来。

    他的人向前一趴,只见人影一闪,萧奇宇将他一把抱住,左手屈起中指,运指如飞,点住沈江陵的全身重要穴道。他丝毫不停地从身上取出一团棉花似的东西,塞在伤口。

    他就在这个时候,向四周看热闹的人朗声说道:“各位,这就是比武拼斗的下场,两败俱伤,毫无意义和价值。”

    他一面说话,一面将沈江陵抱起来,开始向山下走下去:“上官明存心不正,用了一点计谋,想杀了快刀沈,以提高玄武门的武林地位、江湖声望。而快刀沈只为了一时无聊的承诺,不做懦夫,结果,阴曹多了两个冤死的鬼。”

    这时候有人问道:“萧兄,你将快刀沈的身子送到何处医治?”

    萧奇宇一面走一面说道:“不是身子,是尸体!这样致命的伤,有谁能治得好?你相信世间上真有活命的神医吗?”

    那人又问道:“你这样抱着沈江陵的尸体到那里去?”

    萧奇宇说道:“你该听到的,我本来劝他随我回家,现在人不能同去,尸首至少要运回去。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他忽然停下脚步说道:“各位,快刀沈江陵生前想必有不少恩怨,如今人死了,想必这恩怨也就了了!请各位遇到相识的,就代说一声吧!死了!死了!沈江陵这一死,应该是一死百了的了。”

    周围有不少的人说道:“人都死了,还有什么恩怨!只是萧兄劳累了!”

    萧奇宇又开始走动,说道:“做人嘛!有什么法子!受人之托,总得忠人之事。各位,再见了!”

    他越走越快,到了后来,他已经施展开“陆地飞腾法”,起纵跳跃,一口气奔到山下江边。

    已经有一只船停靠江边。

    萧奇宇舍弃了原先的小舟,登上大船。

    他一进得舱内,船就开动,沿着江边,顺流而下。

    萧奇宇将沈江陵平放在舱内,飞快地撕开他的上衣,自己解开斜挂在身上的药囊,从一个大瓷罐里,倒出十几粒豌豆大的黑色药丸,放在嘴里一阵乱嚼,再吐出来,捏两块饼,贴在伤口上,再用衣服撕成布条绑起来。

    他又从药囊里取出一个布包,解开来,取出五根长约五寸的银针。分别从“三焦阴”扎起,一直扎到眉心。

    沈江陵只有微微的气息,躺在那里,如同死人一般。

    萧奇宇这一阵忙碌,满头汗水,此刻他才松了一口气,靠在舱内,眼睛注视着沈江陵。

    船在微微地晃动,极有韵律地橹声,破除了江边的寂寞。

    摇橹的人在前面叫道:“萧爷!舱里有吃有喝的,你自己动手吧!”

    萧奇宇谢了一声,回头看时,果然,有一壶酒,一盘肉。他想了一下,拿起酒壶,对着嘴灌了两口。

    船家在前面又说了:“萧爷,重伤的人,至少也得昏睡几个时辰。我看你还是歇着吧!把舱门敞开一点,我替你看着。要是有动静,我会叫你起来。”

    萧奇宇笑道:“我睡着你把我摇到玄武门总坛去了,可以请赏。”

    船家也笑道:“图个你萧爷下次主顾,玄武门总坛我就不想去了!”

    萧奇宇呵呵大笑起来。

    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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