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夜探罗宅苦觅踪 肌肤相拥醉朦胧

    十五 夜探罗宅苦觅踪 肌肤相拥醉朦胧 (第2/3页)

儿。

    喝酒,他们都不是海量,可以说是尿罐子摆在酒瓮一起——不是装酒的家伙。却就是好饮几杯,而且经常到藏酒的酒库来偷好酒。

    酒库一明两暗,两个暗间内都是封藏多年的名酒,有花雕、绍兴和已封存了二十年的女儿红。这一缸女儿红是罗家千金罗衣香过五周岁生日装缸封存的,要在她出嫁之日开封飨客的。

    可是她已过了花信还未出嫁,所以这个两人合抱粗的一大缸女儿红已有二十一年了,老夫人说过,不管女儿何时出嫁,到了足二十年就开缸待客,但迄今未开。

    这工夫“蛇皮”韩七在开左边内间门上的锁,吴大舌头说道:“韩七,他娘的,你要干啥?”

    “老吴,这几天你有没有嗅到奇特的酒香?”

    “有是有,你到底要干啥?”

    “你姐!我实在忍不住了!我以为这必是那缸将近二十一年的女儿红的味道,我真奇怪,这一缸酒,有两次散发出浓烈的香味……”

    “两……两次?”

    “是啊!一次是这几天,你姐!我几乎在梦中都能嗅到。另一次是数年前,大概是二少爷和三少爷失踪那段时间,我也嗅到浓烈的陈年女儿红酒味。”

    “这两天嗅到酒味的人不少,至于几年前有浓烈酒味,我可就不记得了……”

    “咔”地一声,“蛇皮”韩七居然用一根铁丝把锁桶开了,小心翼翼地抽下锁,扳下铁扣,轻轻地推开门。

    门一开那酒气更浓烈了。只见大瓮小罐罗列在木架上,地上一角,是个二人合抱有余的巨缸。缸口只有一层桑皮纸,还涂了一层火漆。

    韩七低声说道:“老吴,我以为偷喝了此酒,就算被老夫人下令责打五十板子也划得来,你说呢?”

    “娘的!五十板子是小灾难,这个人可丢不起呀!”

    “嚓”地一声,韩七燃了火摺子照着架上的名酒,真是宇内名酒无一不备,除了绍兴、花雕、太雕之外,贵州茅台、四川的大曲、陕西的凤翔酒、北平的莲花白、山西的汾酒及江苏的宿迁酒等等,简直目不暇给。

    至于最好的二锡头和绿豆烧,也只有放在外间的资格。

    韩,吴二人“咕嘟咕嘟”猛吞唾沫,吴大舌头说道:“快把火熄了!”

    韩七熄了火摺子,说道:“老吴,你喝过茅台没有?”

    “没……没有,你喝过?”

    “有一次老爷子要我来取茅台一壶,我就趁机喝了几口,你猜老爷子事后对我说什么来?”

    “莫非剩下的要偿给你?”

    “哼!老爷子说:韩七,茅台的滋味如何?”

    “这……老爷子似乎知道你的老毛病,猜透你必然偷喝过。”

    “老吴,告诉你吧!宇内名酒我都偷喝过,但是尝来品去,还属贵州回沙茅台好,酒一入口,如啜秋露,一股暖流沁达心脾,真是入嘴不辣而甘,进喉不燥而润,更无酒气上头的毛病……。”

    “娘!娘的!你还会转文?”

    “我会转什么文,还不是听老爷子说多了记住的?”

    “韩七,你今夜进这内间,想偷那一种酒?”

    “老实说,虽然茅台最馋人,这一次我想品尝一下二十年之久的女儿红。”

    “可是这个大缸是用桑皮纸封好,好像还涂了一层火漆,咱们一开封,马上就会被看出来的。”

    韩七“嚓”地一声又燃着了火摺子,在巨缸边沿上照了一匝,“噫”了一声。说道:“老吴,这缸似乎被人家开过封。”

    “娘的!除了你我,谁有这个胆子?”

    “老吴,你来看,封存了近二十年的大缸,有没有被开过,一看便知,你看……你看!这边沿上的灰尘都没有了!”

    “果然被开过,会是谁呢?韩七,这可好,要是压根儿没开过封,我还不敢动它,既然有人先尝了鲜,咱们就是喝个十斤八斤,在这一缸酒来说,也不会少半寸的。”

    “老吴,这就难怪,这两天我一直嗅到浓烈的酒气。显然就是此缸被人开过泄出的味道。不过,我又不想动这一大缸酒了。”

    “娘的!这又是为了啥?”

    “老吴,这缸口太大,再一次开封,绝对无法把缸口封得好的,会被人一眼就看出开过封的。”

    “娘的!什么酒你都偷过,今天晚上却又缩头缩尾地,真是他娘的捧着卵子过河——小心过了火哩!”

    “老吴,不管你怎么说,咱们今天晚上只偷茅台和北平海淀的莲花白,在白酒来说,还是这两种较好些,来,动手。”

    吴大舌头自架上搬下一罐茅台,和一罐莲花白,每倒了一壶,弄好放回原处锁上门走了。

    这两个小人物,萧奇宇不便苛责,倒觉得有点可笑。又各处巡视一匝,返回屋中。

    他一探头,屋中无灯,却知屋中有人,甚至还知道是一年轻女人。若非年轻女人,身上不会那么香。

    “是那一位?”他停在内间门外。

    “怎么?萧大国手不敢进来?”

    “原来是三少奶奶,这么晚了,三少夫人不怕蜚短流长吗?”

    “蜚短流长当然很讨厌,如果有其代价,也在所不惜……”

    “什么代价?”

    “能交上您这位大国手的朋友……”

    “这太不敢当了!三少夫人,快请回吧!目前罗宅戒备森严,而且还来了高人,万一……”

    “所谓高人,也不过是虚名浪得,真正名符其实的,恐怕只有萧大夫一人了!”

    萧奇宇心头一震,也立刻惊觉,府内戒备如此森严,她不会武功,是怎么进来的?

    “三少夫人,恕我失敬了……”

    “此话怎说?萧大夫对我一向必恭必敬,何出此言?”

    “少夫人明明是位高人,先不说别的,能在罗家一住数年,而仍被所有的人当作不会武功者,其高明之处在此。”

    “噢!萧大夫以为我是高手?”咯咯笑了一阵,又说道:“如你把我当作高手,还不敢进来吗?”

    的确,此刻已不必回避了。他掀帘而入,三少夫人坐在窗边椅上。两人互视了一会,萧奇宇说道:“三少夫人,可以回答在下三个问题?”

    “试试看,我不敢保证。”

    “第一,三少夫人对罗沅的失踪有何看法,可曾悲伤逾恒过?”

    “罗沅已经死了!这已不容置疑。至于说我是否悲伤逾恒过?老实说,悲伤是有,逾恒则未必,也不可能。”

    萧奇宇面色一沉道:“罗老三是你的丈夫,你……”

    她摇摇手低声说道:“假如你的妻子将来不是司马环翠,而是另一个没有情感基础的女子,你对她的死去会悲伤逾恒吗?”

    心头一震,萧奇宇退了半步,说道:“三少夫人,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放心,我是个有心人,但绝不是罗家的仇人和敌人。只可惜那奸人太阴太险,这些年来,我一直没有找到答案……”

    “找什么答案?”

    “害死老二和老三的人。”

    “你是说……你嫁到罗家不是为了爱罗沅?”

    “尺八无情,如果在你未结识司马环翠之前,猛古丁地要她嫁给你,你们也许能慢慢建立情感,总不如先建立情感再结合来得好吧?”

    “你对在下的事知道的如此之多……”

    “我对吴大舌头及韩七那种小人物的事知道得不会太多,其理自明!”

    “多谢!请问你的真正身份是……”

    “我叫裴茵茵,会点武功,不怎么高明,之所以自称不会武功,无非是避免班门弄斧,巫门鬼歌之识……”

    心中一动,萧奇宇说道:“姑娘姓裴,和本宅罗老爷子的同门师妹‘梅花三弄”裴蒂可能……”

    “我也不必瞒你,也没有必要瞒你,她是我的姑姑……”

    尺八无情证明了这一点,对这女人不能不下戒心,说道:“由此看来,当初嫁娶之时,罗家并不知道你是裴蒂的侄女……”

    “不错。”

    “由此也可初步证明,你嫁到罗家必然另有居心。”

    “没有,我是听姑姑说,罗家子弟都各有专长,在一个年轻姑娘来说,既无知心的人,就较易接受长辈的建议。”

    “在下以为,裴蒂要你嫁到罗家,或另有企图。”

    你不必转弯抹角地怀疑我姑姑,她是个心地十分善良的女人。当初罗健行负心娶了罗老夫人,我姑姑就矢志不嫁。这些年来,你可听说我姑姑有过任何桃色传闻?”

    “的确没有。可是你说你姑姑对罗宅没有企图,为什么派人来击鼓捣乱,又派司马钦来放火?”

    “怎知那人是二徒司马钦?”

    “在武林中使火器而有名者,舍司马钦还有谁?”

    “那是林枫,是我姑姑的三徒。”

    “那还不是一样?反正是裴蒂之徒。”

    “关于这件事,我也正在调查,据我所知,我姑姑因婚姻受挫曾一度练功走火,如今已见好转,深入大荒采药去了。她绝不会遣徒来此害人的。”

    “这就怪了!难道林枫是自动来的?他不怕师父责罚?再说,依我估计,来击鼓者,不是她的大徒‘玉带飘香’冷傲菊,必是二徒司马钦。”

    “那是大徒冷傲菊。”

    “可见你知道他们来过,甚至早有默契。”

    “不,我只是在他们潜入本宅时暗中看到的。由于我嫁到罗家,他们并不清楚,所以我不愿插手,甚至也不愿和他们见面。”

    “那么当年裴蒂为何要你嫁给罗沅,总有目的吧?”

    “的确有。”

    “在下不便与闻?”

    “不,而是言之过早有害无利。”

    “要说裴蒂要你嫁到罗家是善意而非恶意,其谁能信?”

    “你暂时不信,并无大碍。”

    “你是说我终会相信?”

    她肯定地点点头,萧奇宇冷冷地说道:“裴姑娘,你对罗老大的失踪……”

    “你似乎以为我有某种‘嫌疑’……”

    “裴姑娘,你如果冷静地设身处地为别人想想,就会以为这揣测并不为过。”

    她淡淡地笑笑,那种成熟地、丰腴的韵致,对于一个近乎中年人的**来说,具有相当程度的企发和挑逗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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