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章 荒坟鬼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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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十 章 荒坟鬼影 (第1/3页)

    柏青山伸手扶住罗牧,替罗牧接上了肩关节,笑问:“兄台贵姓?这是怎么回事?”

    罗牧屈身下拜,惨然地道:“恩公,一言难尽……”

    “请起,慢慢说。此非说话之所,咱们先将人带走。我叫柏青山。”

    “小的叫罗牧,家住瑞峰山罗家村。”

    “咱们一面走一面谈。”柏青山说,一起拖起周宏,在对方肩上拍了一掌:“姓周的,也许你并不姓周。你给我乖乖地在前领路,不然在下要用你裤带,拴着你的脖子拖着走。”

    周宏怎敢不走?心惊胆跳地道:“你不要得意,我劝你不要淌入这一窝子浑水。”

    柏青山冷冷一笑,向罗牧道:“你拾起他的刀,先敲下他几颗狗牙来,看他还敢不敢逞口舌之快?”

    罗牧刚拾起刀,周宏便狂叫道:“我……我不说了,听……听候吩咐。”

    “这还差不多。罗兄,往何处走?”

    “往南。”罗牧说。

    “好,往南,姓周的,听见没有。”

    周宏打了一个冷战,赶忙答道:“是,往南,往南。”

    “到铁狮山弥陀岩。”罗牧大声说。

    “到弥陀岩,到弥陀岩。”周宏战栗着接口。

    铁狮山,在大溪的东岸,诸山势如猛虎出林,而溪西诸山像一群羊。因此,便在这座山铸一座铁狮以镇猛虎,称为铁狮山,俗称镇山,是本城的名胜区,有弥陀岩,定光岩,石龟池,宾月井诸胜。春秋之际,游客甚多。这时已是晚秋,不再有游山的人了,府城八奇游客稀少。

    沿山麓小径疾趋开元寺,这座古寺位于茂林之中,红墙映掩,松柏森森,从江边向上走,便可看到一览亭。

    距宏伟的寺门尚有百十步,迎面来了两个中年人,瞥了周宏一眼,看到了周宏愁眉苦脸的神情,脚下一慢,但并未多加注视,随即匆匆走了。

    柏青山并未在意,向罗牧问道:“罗兄,到弥陀岩有何贵干?”

    罗牧将有人强买祖茔的事一一说了,最后道:“目下寒舍已被孤立,外援已绝,唯一可以相助的人,只有家父的师叔成君豪,或可解此倒悬之急。”

    “令尊的师叔是否已经出家了?如果出家,你恐怕请他不动,出家人斩情灭性,不可靠。”柏青山忧形于色地在说。

    “师祖叔并未出家,他住在弥陀岩附近的一栋小茅屋中修心养性。”罗牧说,语气中有一丝不安的感觉流露。

    周宏冷冷一笑接口道:“八臂金刚成君豪已经是个入土大半的老废物,快三十年不曾在江湖上走动,武林中人早已将这人忘怀,一个老废物,何苦拉下水送死?即使他年轻三十岁,老实说,同样会送命。”

    柏青山淡淡一笑道:“你们又请来些什么大名鼎鼎的人物?”

    “在下不知道,只知周某只算是供奔走的小跑腿而已。”

    “呵呵!你老兄倒是自甘菲薄的人哩!”

    “这是事实!”

    “阁下的主子是谁?”

    “恕难奉告。”

    “如果在下迫供,阁下是否肯说?”

    “阁下永无机会了。”周宏说,突然向寺门飞奔。

    柏青山不急于追赶,笑道:“阁下慢走,你已被制了经脉,半个时辰之后,便会手脚僵死。如果不想死,等会儿在弥陀岩下来找我,再见,不送了。”

    周宏不听,发狂般奔入了寺门。

    罗牧向柏青山苦笑道:“柏兄,我们该先向他迫供的。”

    柏青山摇摇头,泰然地说:“他一个小跑腿,能招出多少供?何况他敢不敢招,仍在未知之数。再说,他们今后绝不至于罢手,还怕找不出他们的主子来?”

    “看来,他们人多势众……”

    “尊府位于城郊,他们难道明火执仗打不成?慢慢来,在下愿助令尊一臂之力。”柏青山慨然地说。

    罗牧大喜,欣然地道:“能获恩公援手,罗家存殁均感……”

    “不要说这种话,兄弟既然碰上了,自然不能袖手。对方既然处心积虑要谋夺墓地,能孤立尊府截击外援,必定早有准备,人手众多。咱们多一个人,便多一分力量,快走吧,但愿令师祖叔能出来主持公道,八臂金刚的名号应该还有份量。你们这件事已闹了许久,何以八臂金刚不敢出面?怪事。”

    罗牧眉心深锁地道:“他老人家在弥陀岩隐修,不问外事,不许人前来打扰他的安静,也许他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这种祸事呢。家父不许我前来,我还不知道这次前来是否错了。”

    “既然来了,且看情形再决走好了。”

    “是的,我会留意的。”

    谈说间,领先的罗牧岔入了一条小径,道:“右面是弥陀岩,左面隐可见的山坡梅林,便是敝师祖叔的隐居之所。”

    “唔!住处倒还脱俗,但愿他在家。”

    “他老人家一定会在家的。”

    “谁伺候他的起居?”

    “一名老仆,我称他为吴伯。”

    “他两人有多大年纪了?”

    “都是古稀高龄了。”

    “还有没有亲人?”

    “从没听说过他老人家有亲人。据我所知,我共来了五次,从不见有别人在内。”

    进入梅林深处,茅屋在望,周围静悄悄,好一处幽僻的处所。

    柴门虚掩,柏青山低声道:“有外人在旁,反而不便。你进去求他,我在外面等候。”

    罗牧点头同意,独自上前叩门。不久,里面有人问:“谁呀?门没上闩。”

    “徒侄孙罗牧。”

    “吱呀”两声,柴门徐开,一名仆人打扮的古稀老人当门而立,老态龙钟,手点山藤杖,眯着昏花老眼打量着罗牧,微笑道:“原来是罗小少爷,请进。”

    罗牧长揖为礼道:“吴伯你好,小侄已两年没向你老人家问好了。师祖叔他老人家在家么?”

    堂上的竹椅上,端坐着一个白发苍苍,但依然老眼明亮的人,但坐在那儿像是一堆骨架,手脚老皮包着一把骨头,瘦得不成人形。一双老眼茫然注视着门外,不知是否能看得见景物?眼球虽明亮,但与常人不同,像是患了青光眼。身材高,因此显得更瘦,更像一匹瘦马。

    吴伯闪在一旁,说道:“瞧,堂上坐着的就是他老人家。”

    罗牧急步而入,跪倒行礼叩拜,拜罢说道:“徒侄孙罗牧,叩请师祖叔金安。”

    八臂金刚的目光仍然落在门外,颊肉略为牵动,久久方冷冷地道:“起来,你来做什么?”

    罗牧再拜而起,肃立一旁欠身道:“侄孙家中出了横祸,特来请师祖叔作主。”

    “你父亲不知老夫多久不问外事了?”

    “侄孙知道……”

    “你走吧。”

    “师祖叔……”

    “我已经告诉你快走了。”

    “侄孙是走投无路……”

    “那是你们的事。”

    “上月……”

    “老夫不听俗务,天掉下来也与我无关。吴方,叫他走。”

    罗牧只觉悲从中来,跪下泣拜道:“师祖叔,请听徒侄孙……”

    “你还不走?”

    老仆吴方上前相扶,低声道:“少爷,你走吧,他老人家已近八十高龄,你还忍心将一些俗务来打扰他?”

    门外突出现柏青山高大飘逸的身影,微笑着道:“罗兄,老人有的话确是在情在理,让成老前辈在此安度余年吧。其实,这些动刀动枪的事,是不宜让老一辈的人逞筋骨之能的。”

    八臂金刚须眉俱动,冷冷地问道:“你是什么人?”

    “在下姓柏,刚才在路上碰见罗牧兄被人擒住,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救了罗兄,陪同他前来打扰的。”

    “你走吧。”

    “是的,本来在下有话要说,只是不好启齿。”

    “老夫生于斯,将死于斯,数十年不问世事,你说了也等于白说。”

    “在下所以不说。与一个斩情灭性的人说情义,白费辱舌。”

    罗牧仍不死心,洒泪道:“师祖叔,千不念,万不念,念在师祖爷临终托……”

    “住口!当年如不是我那师兄弟不念兄弟情义,临危弃我而去,我何至于有今日?你父亲也明白,你师祖爷并未死,他假死逃下大藏峰,目下仍在江湖上逍遥自在。你们目下有困难,为何不去找他?”

    “这……”

    “快走!不要在此打扰我的清净了。”

    罗牧仍不肯走,柏青山说:“罗兄,走吧,亲友无情,要亲友何用?你就断了这条心吧,哭死了也是枉然,他连听都不想听,你哀求有何用处?”

    八臂金刚毫不动容,冷冷地说:“除了等你师祖返家了结这场三十年的恩怨之外,任何人出来也无能为力。”

    “师祖叔,这事与祖师爷无关,而是一件极平常的……”

    “表面上看来,任何事也看似平常。”

    “这是……”

    “这是夺墓平常事么?你就大错特错了。”

    罗牧吃了一惊,骇然问,“师祖叔已知道这件事了?”

    “不久你也可知道这件事的底细了。”

    “这是……”

    “这是武夷山大藏峰旧事重演,但已没有我的事了……”

    门外突飞人一把小飞剑,银虹破空射入,变生不测,谁也来不及应变,剑贯入八臂金刚的胸口,连人带椅向后栽。

    老仆吴方一声悲啸,疯虎似的冲出门外。

    罗牧大骇,也扭头向外冲。

    柏青山眼明手快,猛地扑上,将罗牧扑倒在地叫道:“小心……”

    两人同时滚倒,门外射入一丛灰蓝色的针雨,射在壁上像是雨打芭蕉。两人如果慢了一刹那,很可能被射成刺猬。

    “啊……”门外传来吴方的惨叫声,显然已遭了毒手。

    罗牧惊破了胆,爬起便向屋后逃。

    “你怎么了?”柏青山再次将罗牧拖倒问。

    “从屋后出去。”罗牧心惊胆跳地说。

    “屋子已被包围,屋后最为危险。”

    “那……”

    “我冲出去。”柏青山说,随手抓起屋角的一座茶几,向外一抛。

    针雨再现,柏青山贴地滚出门外去了。

    一个灰影从右侧疾掠而来,像头大豹般扑上。

    柏青山突然破空上升,上了屋顶。

    灰影一扑落空,立以“一鹤冲天”身法扶摇上升,半空中左手一扬,又发出一丛针雨,洒向刚上了屋顶的柏青山。

    他无名火起,也左手一扬,仰面躺倒,向屋右疾滑而下。

    灰影的针雨落空,“满天花雨”手法居然失效,却碰上了柏青山也用“满天花雨”手法回敬的一把豆粒,打在身上势如暴雨,颗颗嵌入肉中。

    “哎……”灰影猛叫,双脚一沾屋顶的茅草,突然滑倒,向下飞坠,“嘭”一声大震,起不来了。

    柏青山落地便向壁角一贴,四周不见有人。他绕出屋前,只有老仆吴方的尸体,蜷缩成一团,已是死去。

    灰影也寂然不动,面朝下仆倒在地,不知是否死了。

    他一纵而上,伸手去拔灰影背上的长剑。

    对面屋角人影乍现,来势如电。

    他来不及拔剑,一声冷叱,一掌拍出。

    “啪”一声暴响,掌风四散,人影乍分,两人接了一掌。

    是个青衣中年人,被震退了八尺,手抬不起来了。

    他掌力极为浑厚,占了优势,双脚未动分毫,立即伸手抓灰影的剑。

    “放手!”身后暴叱震耳。

    他向下一仆,抓住灰影急滚,只将灰影扳转在上,三把小飞剑已经到了,“嗤嗤嗤”三声轻响,三把小飞剑同时贯入上面灰影的身躯。

    他拔出剑,将中剑的灰衣人一脚踹飞,砸向飞扑而来,发小飞剑袭击的蓝影。

    扑来的蓝影百忙中向侧一闪,让过灰影。

    他飞射而至,剑已先一步掷出,半分不差,计算得极为准确,剑虹一闪,便贯入蓝衣人的小腹。

    “啊……”蓝衣人狂嚎,向下屈腰扭转着掼倒,手中跌出三把小飞剑,每把剑的剑尖皆泛着寸长的蓝芒,一看便知是淬毒的玩意。

    柏青山本想取回剑,但临时折回,斜掠而去,窜出两丈外,闪在一株梅树后。

    蓝衣人的怀中“嘭”一声闷响,爆起一阵蓝烟,袅袅飞散出两丈方圆,方徐徐飘散。

    “好险!”他心中暗叫。

    他警觉地打量四周,用目光搜寻敌踪。

    梅林中野草蔓生,潜伏在内不易发现,但只要留心,仍可发觉五六丈以内的人,从草梢头便可发觉有异。

    果然不错,他看到右后方四五丈处,野草有中分的异像。

    “唔!那儿好像潜伏了两个人。”他想,便向侧徐徐绕出。

    野草簌簌作响,草梢摇摇,潜伏的人贴地爬行,迎向他绕出的方向。

    他一怔,青天白日之下相距如此之近,蛇行术用得着么?

    他折了两段树枝,每段约五六寸长。在他来说,摘叶飞花皆可伤人,两段小树枝,比两把小飞剑的威力有过之而无不及。

    “来吧!老兄。”他心中暗叫。

    接近至三丈左右,他发觉不对了,不像是人呢,人的体积不可能这般窄小。他猛地一长身,跃上树枝,不由大吃一惊。那是一条锦鳞大蟒,足有三围粗细。

    他犯不着与蟒蛇纠缠,两起落便到了屋前,低叫道:“罗兄,走!”

    罗牧一闪而出,浑身尚在发抖,脸色苍白地道:“柏兄,我……我们……”

    “从屋后走,前面有一条三丈余长的巨蟒,走!”他断然地说。

    他领先而行,钻入屋后的密林,一面走一面说:“今天来的人无一庸手,全是可怕的人物,不知他们到底来了多少人,咱们仍然处身在危境中。”

    “我……我们怎办?”

    “敌暗我明,唯一的机会便是远离险地。”

    钻出密林,前面是向东倾斜的山坡,野草丛生,怪石罗布其间。除非往山上爬,不然便得向下走。山上空旷,山下方有人烟。必须到了有人的地方,对方或者不敢公然行凶。

    “下山。”罗牧叫。

    “他们如有党羽,必定在下面拦截。”

    “但……我们总得下去的,必须冒险。”

    “好吧,你敢冒险,在下奉陪就是,走!”

    他领先向山下急走,罗牧紧随在后亦步亦趋。

    下降百十步,左侧怪石丛中突然传出一声怪笑,声如鬼哭,令人闻之毛骨悚然。

    两人悚然转身,不由心中一紧。怪石顶端,不知何时安坐着一个三角脸斗鸡眼的中年老道,正用令人生厌的目光,冷笑着注视着他俩,佩着的桃木剑鞘上,贴满了符箓,胸前的大革囊画了奇形怪状的图案。

    他向罗牧挥手示意,道:“你先走,我来对付他。”

    侧方一声怪笑,有人叫:“阿弥陀佛!施主们不必走了。”

    那是一个胖大的和尚,佩了一把大戒刀,从草丛中站起,三角眼厉光闪闪。

    柏青山不走了,抱肘而立怪笑道:“哈哈!有僧有道,今天释道儒三教会面,盛会,盛会。”

    老道安坐石上,桀桀怪笑道:“娃娃,你能代表儒教?”

    “马马虎虎也就算了,何必苛求?在下虽不是满腹经纶,至少穿了这身儒衫,这年头,只重衣冠不重人,冲这身儒衫份上,你能说在下是草包不成?”

    胖和尚呵呵笑道:“施主的话有道理,以我和尚来说,在开元寺挂单一月,明里守清规,做功课,吃斋念经,暗地里酒色俱全,五戒皆犯。但穿上这身僧袍,谁又敢说区区不是和尚?”

    “哈哈!只怪这位老道太过挑剔,大惊小怪。”柏青山豪笑着说。

    老道拈须怪笑道:“好吧,不再挑剔,就算你是儒教的人好了。贵姓?”

    “姓柏,两位如何称呼?”

    “贫道紫虚。”

    “贫僧法明。”

    “久仰久仰。”

    “你好像并未听说过咱们的名号呢。”老道怪腔怪调地说。

    “真抱歉,在下孤陋寡闻,确是未曾听说过两位名号。”

    “那就算了。”

    “哈哈!道长,如果不算,又待如何?”

    “这个么?等会再谈。”

    “哈哈!反正在下有的是时间,等会并无不可。”

    胖和尚法明似乎不耐,叫道:“牛鼻子老道。有话你就说,有屁你就放,客气什么?”

    “嘿!你这秃驴急什么?”老道紫虚慢条斯理地说。

    “你不说,我可要说了。”

    “好吧,你就说吧,贫道少说几句,你可多保些元气。”

    法明怪眼一翻,大声问道:“小子,你把延平双煞怎样了?”

    “谁是延平双熬?”柏青山泰然问。

    “跟踪你们至八臂金刚住处的那两人。”

    “一个用毒针,一个用毒剑……”

    “正是他们。”

    “你们还来得及。”

    “来得及什么?”

    “来得及替他们收尸。”

    一僧一道大骇,老道急问:“你把他们都杀了?抑或是成老狗下的毒手?”

    “在下送他们去见阎王爷了。”

    “凭你一个黄口小儿?”

    “信不信由你。”

    法明大踏步而上,大声说道:“佛爷当然不信,倒要看你这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凭什么夸海口,打!”

    说打便打,相距八尺便一拳捣出。

    柏青山不敢大意,向侧一跳,笑道:“百步神拳,好利害!”

    拳风掠过身侧,衣袂无风自摇,隐隐可听啸风之声,及膝茅草如被拳风所刮,猎猎有声。

    和尚一拳落空,被柏青山神定气闲的神情所震撼,先是一怔,接着无名火起,大吼一声,抢进再次出拳。

    柏青山这次不走了,立下门户叫道:“利害!绝招‘渔阳三挝’出手了,来得好。”

    他身形左右扭动,双手左挥右引,身侧罡风怒号,走石飞沙,三记可在丈外裂石开碑的百步神拳,皆被他用阴柔的引力术引出两侧。只见他大袖飘飘,身形如迎风摆柳,飘逸柔和像在舞蹈,不但未被拳风迫退,反而向前飘进。

    双方齐进,接触了。

    和尚的第四拳尚未攻出,他已像闪电般欺进,大喝一声,伸手便抓。

    和尚立即变招,上盘手一擒一拨,用上了擒龙手擒拿。

    快!快逾电光石火,“噗”一声响,柏青山收手出腿,一腿扫在和尚的左胁下,如击败革。

    “哎……”和尚大叫,斜跌出丈外,骨碌碌地向下滚。

    “你还有机会,和尚。”柏青山点手叫。

    老道脸色一变,站起来了。

    和尚狼狈地站起,一声怒吼,伸手急拔戒刀。

    “啪”一声响,一段树枝击在刀把上,随即炸裂,碎枝震得和尚五指发麻。

    “不许用刀,咱们赤手空拳相搏。”柏青山亮声叱喝,已欺近至八尺内。

    和尚不听,急抓刀把。

    “啪”一声,第二段树枝击中和尚的脉门。

    “哎唷!”和尚怪叫,手软了,向后踉跄急退。

    老道站在高处,急叫道:“这小子艺臻化境,和尚,你不是敌手,让贫道收拾他,快退!”和尚一跃三丈,到了石下。

    老道拔出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一声暴喝,剑一引口中喷出一道火流。

    云生西北,雾起东南,蓦地天昏地黑,日色无光,罡风怒号,雷声殷殷。

    柏青山大惊,今天没带辟邪剑,偏偏遇上妖术,大事不妙。

    “哎呀……”身后不远处的罗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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