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章 荒坟鬼影

    第 十 章 荒坟鬼影 (第2/3页)

叫,撒腿狂奔。

    他不怕妖术,回身便走,一把拉住罗牧叫道:“沉住气,妖术伤不了人。”

    蓦地一声霹雳,黑雾中突然电光一闪,一只硕大无朋,金光闪闪地约一丈的大手,从无限远处伸将过来,五指箕张像个网般抓到。

    “老天……哪……”罗牧狂叫,拼命挣扎。

    他不得不应变,一掌拍昏罗牧,向前一窜,落荒而走。

    金色的大手追来了,速度奇快。

    “嘭”一声响,他撞在一座大石上,便不假思索地向下一伏,挟着罗牧滚到石后去了。

    “克勒……”金色巨手抓在石上,碎石纷飞,好险。

    他将罗牧塞在石根下,自己向侧身处探索,金色大怪手不会折向,连抓三次便缓缓退入雾影中不见。

    他定神,忖道:“我要脱身,妖术不会令整个地区变色,我不信老妖道追来能比我快,妖术出现时吓不倒我,他已失败了一半。”

    蓦地,一道流雾而至,热流袭到。

    他向后飞窜,一手在前一手向下,像瞎子狂奔,事急矣!他用上了全力,展开绝顶轻功如飞而遁,跌跌撞撞摔倒了二次,但灵台仍然清明,而且心神不乱,毫不慌张失措的,沉着地狂掠而走。

    窜出三四十丈外进入密林。怪,红日当头,一切又回复原状,扭头一看,下面仍然是黑雾弥漫,伸手不见五指。

    他向下一伏,心说:“好妖道,我在等机会给你致命一击。”

    他曾经亲见王敕施术,因此不胆怯,糟的是手上没有兵刃,无法反击,未将辟邪剑带在身旁他自感失策。

    只片刻间,下面黑雾便完全散去。他看到远处有人移动,原来是和尚与老道,正向弥陀岩方向移动,和尚还将罗牧扛在肩上呢。

    他一咬牙,心说:“好啊,咱们拼上了。”

    他一侧一窜绕道向前面赶。

    距八臂金刚的茅屋尚有半里地,一僧一道穿林越野而走。老道神色凛然,向和尚慎重地说:“贫道一生中,第一次碰上对神术无动于衷的人。这小狗胆气之壮,宇内无双,逃走之快,骇人听闻。日后遇上这人,咱们将有一番凶险的恶斗。”

    “他真逃走了,未被吓死?”和尚问。

    “真的逃走了。和尚,贫道无妨,你却要特别小心了。”

    “下次贫僧要出其不意给他两记百步神拳。”

    “但愿你有出拳的机会。”

    两人并肩而行,和尚正想发话,突觉脊梁一震,“嘭”一声响,肩上的罗牧突然掉下来了。

    “咦!和尚……”老道讶然叫。

    话未完,只觉喉头一紧,被一条铁臂锁住了。

    柏青山勒昏了老道,先卸了老道的肩关节,方开始将罗牧弄醒。

    罗牧已被吓昏了,神智一清便叫:“这……这是阴……阴曹地府么?”

    “啪啪”两声,柏青山给了他两耳光,叫道:“你没死,真没出息。”

    “你……”

    “起来看看,妖道与和尚都被我放平了。”

    罗牧急急爬起,虚弱地道:“我……我果然没死。”

    “站在一旁,看我治一治这个妖道。”

    “他……他没死?”罗牧叫问,悚然后退。

    柏青山不理他,将老道的桃木剑与大革囊丢入草丛,然后将老道剥去道袍,只留下亵衣裤,彻底弄清妖道无法弄鬼身无长物,方将妖道弄醒。

    紫虚老道神智渐清,等完全清醒,发觉自己躺在林下的草丛中,不由大骇,猛地一滚而起,讶然叫道:“哎呀!我的衣裤呢,我的……”

    “衣裤都丢了。”身后有人接口。

    老道大惊,火速转身,骇然道:“你……”

    “砰噗砰噗噗……”暴响声似连珠,刚看清人影,便感到拳头着肉的疼痛直迫肺腑,一连十余拳,最后“嗯”了一声,仰面跌了个五岳朝天。

    刚倒下,又被抓起,接着是一连串的重击再次光临,浑身的骨头像是全散开了,眼前发黑,只感到天旋地转,不知人间何世,最后喉间一甜,仰面便倒,哇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完全失去了抵抗力。

    再次被抓起时,凶狠的打击也接踵而至。

    最后,他支持不住了,昏昏沉沉地叫道:“我……我要死……死了……”

    “你不能死,在下要口供。”柏青山沉喝,将他一把抓起,抵在树枝上挟牢,双脚悬空,只有任人摆布了。

    柏青正待迫供,罗牧突然惊叫道:“老天!大蟒!大蟒……”

    柏青山应声看去,不由大骇。先前在八臂金刚茅屋前所看到的巨蟒,正昂首吐舌飞快地破草窜来。

    远处出现一个灰影,头上缠住一条五尺长的赤链蛇,手点打狗棍,胁下挟了一只蛇笼,正飞掠而来。

    “原来是蛇郎君游清海。”罗牧叫,扭头撒腿狂奔。

    蛇郎君游清海年约半百,人倒生得清秀,正飞步掠来。

    锦鳞大蟒到了,腥风扑鼻,向柏青山冲来。

    柏青山骇然,这种毒蟒如无实刀实剑,拳掌击中根本毫无用处。目下他赤手空拳,怎能与毒蟒周旋,当机立断急追,架起罗牧便走道:“蟒不会比人快,放心啦!走!”

    他全力飞掠,去势如电射星飞。后追的蛇郎君吃了一惊,骇然止步道:“老天,这是什么人呢?他……会缩地术!”

    追不上柏青山两人,蛇郎君的注意力落在和尚与老道身上,召回大蟒,到了两人身旁。

    老道已陷入昏迷境地,被搁在树枝上迷迷糊糊。

    蛇郎君并不知双方的冲突经过,也不曾看见双方交手,以为柏青山被巨蟒所惊,丢下同伴逃命,把和尚与老道看成柏青山的党羽,不问情由,立即将两人反绑在树上,一切停当,方将两人弄醒。

    老道首先醒来,第一眼便看到了盘在一旁,首昂五尺的锦鳞大蟒,海碗大的巨头恰在胸前,黑色的分叉长信,直在嘴前伸缩不定,腥风触鼻,令人感到头晕目眩。他惊得魂飞天外,一声狂叫,撒腿便想跑。

    可是,哪能跑得动?手脚不能移动,方觉自己被绑在树干上。

    “老天爷保佑!”他心胆俱裂地叫,浑身一软,几乎昏厥。

    阴森森的语音,直薄耳膜:“老天爷不会保佑你的,你给我清醒清醒。”

    他听到人声,心神一定,方看到坐在侧方的蛇郎君,也看到盘绕在蛇郎君身上的可怕赤链蛇。

    他打了一个冷战,悚然地叫:“游施主,快……快将毒蟒唤……唤开……”

    “你认识我?”蛇郎君问。

    “你……你不是摇岭隘蛇山的蛇……蛇郎君么?”

    “正是区区。”

    “贫道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好说好说。”

    “贫道紫虚。”

    “哦!原来是福州白莲会秘坛的坛主移山倒海紫虚妖道,失敬失敬。”

    “施主请将贫道解下,有话好说……”

    “闭嘴!你这该死的妖道!”

    “施主……”

    “八臂金刚是在下的早年知交,这次在下前来拜会他,晚来了一步,主仆两人皆死于非命。说!你们带来了多少党羽?谁下的毒手?”

    “这……贫道……”

    “你不说?哼!”蛇郎君厉声叫,举手一挥。

    锦鳞大蟒巨头上升,蛇信直往老道的口中探。

    “哇……”老道心中作恶,呕得胃几乎向外翻,呕完狂叫道:“我……我说!贫道四人,是……是前来拜望八臂金刚的……”

    “你这贱种敢胡说八道?”

    “贫道句句是实,两位同伴已经死了,贫道与法明道友与凶手相搏,被凶手击昏,便人事不省了。”

    老道所说的话不无道理,蛇郎君到达时,老道与和尚皆昏厥不省人事,老道且被剥光搁在树枝上,身上有十余处被打的淤伤,很明显地可看出是被害人。

    蛇郎君心中相信,口中却说:“妖道,你倒会睁着眼睛说谎。”

    “贫道如有半句虚言,将死无葬身之地。”老道急急发誓。

    “凶手又是谁?”蛇郎君的口气软了。

    “贫道只知道是一个姓柏的外乡人,说的是中原官话……”

    “另一个是……”

    “姓罗,叫罗牧。”

    “你们认识他们?”

    “不认识,真的,不认识,那姓柏的勇悍如狮,连贫道的法术也无奈他何。”

    “已死的另两人……”

    “那是贫道的好友延平双煞,死得好惨。”

    “他们之间有何仇恨?”

    “不知道。那位法明道友是开元寺的僧人,他陪同贫道前来,也无端地卷入漩涡,碰上便动手……”

    蛇郎君割断两人的捆带,沉声道:“你的话如果有半字虚言,在下日后必定杀你。带了和尚滚,我警告你,在下未查明真像之前不许你离开府城,你必须在开元寺旁找地等我。”

    老道跌坐在树下,愁眉苦脸地道:“施主要贫道在开元寺等候,但贫道也要寻找凶手……”

    蛇郎君冷冷一笑,猛地伸手捏住老道的牙关,另一手将一颗丹丸拍入老道口中,丹丸滑入喉内去了,放手冷笑道:“你已吞下了蝮蛇延命丹,每日入暮时分,在下要去找你,你必须在开元寺前等我的解药,不然你得死。”

    老道大骇,狂叫道:“老天!万一你不来……”

    “我不来你就死。”

    “那……”

    “因此你必须求神保估在下平安大吉。”

    “天哪!这……这岂不是太过风险……”

    “哼!恐怕你得冒这点风险了。”

    “施主,咱们好好商量……”

    “没有商量,等在下查出凶手,你便可平安无事,快滚!”

    “这……”

    “滚!带了你的同伴滚!”

    “施主,你不能不讲理……”

    “对付你这种无恶不作的妖道,不能讲理,快滚!再不走割下你的双耳来,如此对付你这妖道,在下已是够仁慈的了。”

    老道打了一冷战,屁滚尿流地背了胖和尚法明,穿着亵衣裤,狼狈而遁。

    蛇郎君折回茅屋,发觉蓝衣人与灰衣人两具尸体,腥臭扑鼻其色灰蓝,形如厉鬼。踏入茅屋他怔住了。

    原先躺在堂中的八臂金刚尸体,已经不翼而飞。

    他再奔出门外,老仆吴方的尸体蜷缩着,其色灰蓝,腥臭扑鼻,并未搬动。

    “咦!难道有人前来悄悄将尸体带走了?”他愕然自语。

    他在四周走了一圈,一无所见,只好罢休,自语道:“我得进城去找凶手,有名有姓,建宁的江湖朋友可获得线索,必须赶快进行,以免凶手远走高飞。”

    柏青山偕同罗牧绕道逸走,同到七星桥头,匆匆奔向府城,踏上桥头他方有暇问:“罗兄,先前在桥上带人计算你的周宏,你认识他么?”

    “不认识。”

    “但他却认识你,绝不是认错了人。”

    “兄弟确实感到莫名其妙。”

    “你认识一个叫金眼彪范德全的人么?”

    “咦!他是家父的朋友,他们是建阳三位名武师,家父曾经去信,请他们前来相助,以便对付那些暴徒,但……”

    “金眼彪差点儿遭到了毒手,难怪周宏要对付你了……”他将在通都桥两夭来所发生的事说了。

    罗牧欲喜欲狂,兴奋地道:“如此说来,只有神行太保遭了毒手,我们这就去找许文琛许兄商量。”

    “也好,看许文琛敢不敢出面打抱不平。依兄弟看来,令师祖叔可能已卷入漩涡,也就是他今天被飞剑击毙的关键,大藏峰三十年前的仇恨,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牧长叹一声,道:“大藏峰血案发生在三十年前,那时我尚未降生呢!家父从未提及此事,语焉不详。但我从旁人口中,听到一些有关那次血案的传闻,不知其真实性是否可靠。”

    “可否说来听听?”

    “大藏峰,在武夷山第四峰。家父的恩师与八臂金刚成师祖叔的为人,我不便说,总之,他们在江湖声誉不佳。但成师祖叔在江西与人结怨,三十年前约斗大藏峰,事先要求师祖前往相助。师祖念在师兄弟情谊,如期前往相助。双方助拳的人甚多,恶斗三天之久,双方伤亡殆尽,最后双方作孤注一掷,结果是师祖追逐对方的人,追离大藏峰身负重伤,未能赶回收拾残局,反而逃得性命。但从此以后,任脉受损严重,与人动手只能出三五招,便会真力虚脱,三五天仍难以复元。”

    “似乎八臂金刚的口气,对令尊并不谅解呢。”

    “他事后怪师祖临危畏死弃他而去,宣布与师祖绝交。”

    “令师祖为何不加解释?”

    “师祖在武夷御茶园养伤百日,方返回府城,那时,师祖叔又怀有成见,拒绝见面不听解释,师祖也是个刚愎固执的人,也就不加解释一走了之,双方的误会一拖三十年,无法和解。但师祖爷半年后去世,临终将家父交给师祖叔照料,师祖叔答应了的。”

    柏青山困惑地摇头,若有所思地道:“夺墓案似乎八臂金刚知道内情,但与三十年前大藏峰决斗似乎扯不上关系,为何又说是旧事重演?哦!罗兄,大藏峰决斗,令尊参加了么?”

    “参是参加了,但因艺业有限,家父拜师仅有两年,因此只负责传递消息,未能参与决斗,甚至负跑腿之责尚嫌勉强呢。”

    “真想不通,何以三十年后竟有人向令尊报复?反正日后自知,终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依我看来,令师祖叔仍然在暗中照料你们,因此惹下了杀身之祸哩!快走!”

    进城不久,大街上安静如恒,迎面来了一名青衣大汉,向罗牧抱拳一礼笑道:“罗少爷,好久不见,还记得兄弟么?”

    罗牧赶忙回礼,笑道:“原来是张兄,怎不记得?久违了,许兄到家了么?”

    “到家了,特派兄弟在附近等候。”

    “哦!许兄……”

    “许少爷偕令友在家安顿,特请罗少爷至家中商量。”

    “兄弟正要至许府拜会呢。”

    “罗少爷请,这位是……”

    “这位兄台姓柏,名青山……”

    “哦!真巧,许少爷正在派人打听柏爷的下落呢。”张兄欣然行礼说,又向柏青山自我介绍道:“在下张自强,与许少爷是知交好友,请多指教。”

    “张兄客气了。”柏青山回礼笑答。

    三人脚下一紧,走向五桂坊许家。许家是城中的大户,但近三代来人丁衰微,子弟们不争气每况愈下。到了许文琛这一代,许家的正宅已经易主,只剩下近巷角的一栋三合院小瓦房,从前是长工们的住宅,目下是许文琛的家。

    许文琛一度出外经商,最后血本无归仍然回家做破落王孙,靠变卖祖产渡日,拜本城名武师七星追魂余杰为师,在城中鬼混。由于他为人颇为四海,武艺不差,一身侠骨是个血性男儿,敢作敢拼敢斗,居然混出不小的名头,号称建宁三英之首。

    另两英一叫杨振寰,也是七星追魂余杰的得意门人,许文琛的师弟,此人也是个响当当一条汉子。另一英是余杰的爱女余雯,这位十八岁的大闺女,是本城的巾帼女英雄。论武艺,她比两位师兄要高明得多,艺自家传自不等闲。

    七星追魂原在城中开设武馆,门人甚多,但出色的弟子只有许、杨两人,也只有这两人独得真传。三年前武馆结束,余杰急流勇退,五十壮年便在家安居纳福,不再收门徒不过问外事了。

    大门有两名青衣大汉将客人接入,院子里放了四五张长凳,高高矮矮或坐或立,共有十六七个大汉,许文琛与金眼彪都在场。

    “柏爷与罗少爷驾到。”将人迎入的大汉叫。

    所有的人皆站起迎客,许文琛急急迎上,抱拳施礼笑道:“真想不到能将柏兄接到,失迎失迎,请厅里坐。”

    柏青山向众人以罗圈揖行礼,笑道:“来得鲁莽,许兄海涵。”

    许文琛与罗牧原是相识,客套毕,先替双方引见,然后迎客入厅。金眼彪把住了罗牧,不胜感伤。罗牧将神行太保的死讯说了,少不了感慨万端热泪盈眶。

    茶罢,先由罗牧将有人强买祖茔的事一一说了,并将七星桥遇周宏暗算,铁狮山历险的经过一一道来。

    起初,十余位小伙子本来义形于色,摩拳擦掌表示两胁插刀义不容辞。最后说到八臂金刚遇害,僧、道高手以妖术及蛇郎君以毒蟒追袭,所有的人豪气全消,一个个胆战心惊毛骨悚然,垂头丧气像是斗败了的公鸡。

    只有两个人坚决表示,愿随许文琛至罗家助拳,斗一斗那些凶枭,为朋友两胁插刀义不容辞了。

    许文琛被人暗算,几乎丢掉老命,他是本城的名人,这口气怎咽得下?为名为利,皆可令人甘愿赴汤蹈火,初生犊儿不怕虎,他可不怕那些高手名宿。无论如何,他豁出去了。

    柏青山一直就在冷眼旁观,最后他表示意见,要求众人不必直接参与其事,希望许文琛能从暗中帮忙,搜集陌生人的行踪,查出凶手们的藏身处所,只须负责通风报信,不需挺身而出与凶手们争强斗胜,他希望每晚午夜时分,前来许家讨信息,此事须严守秘密,不然后果可怕。

    费了不少唇舌,方将许文琛直接介入出面的念头打消。

    最后决定邹源仍留在许家秘密养伤,他与罗牧、金眼彪立即出城返回罗家。但他表示护送两人入村之后,便须出村自行活动,从外面与凶手们周旋,找出真正的凶手,在村中等候乃是下下之策,智者不为。

    商量妥当,三人立即动身,大摇大摆地出城,径奔瑞峰山下的罗村。

    至罗村山径窄小,沿途全是丛林修竹,田野不多,往来的全是附近村庄的村夫。三人的穿着打扮,与村夫不同。柏青山穿青衫,罗牧是青紧身,金眼彪是对襟劲装。三人都从许文琛处借来了兵刃,柏青山带剑,罗、范两人带刀。

    在柏青山的预料中,对方既然要封锁罗村,断绝罗村的外援,势必高手四伏,全力阻挡罗村出入的任何人,那么,他们三人这次入村,恶斗在所难免,正好捉一两个来问问口供。

    看到了村口,他颇为遗憾地道:“铁狮山的消息传到了,那些人不可轻侮,早已眼线密布,消息的传递准确快捷,今后尊府前途多艰。”

    罗牧余悸犹在,惶然道:“对方能请出许多高手名宿助拳,志在必得,恐怕我们没有任何机会了。”

    柏青山笑道:“机会不是没有,而是内情未摸清之前,令人深感棘手而已。诚如八臂金刚所说,这件事绝不是平常的侵夺墓地事件。如果真是平常,所谓龙眠吉地尽可拱手让出,不需多久便可查出新主人,那时自然真相大白,那位新主人自然是主使人,他难道就不怕你们报复?你罗家不是没没无闻的人,我不信那位新主人敢冒了大不韪而出此下策。”

    “柏兄之意……”

    “夺墓只是借口而已,下一步歹毒的毒计,将是任何人皆无法接受的花样了,不信可拭目以待。”

    “那……”

    “在下已经插手,大丈夫行事有始有终,在下希望能将此作一了断,义无反顾,不管是否能解决,至少在下会尽全力。”

    “谢谢柏兄云天高谊……”

    “在此事未曾解决之前,不必谢我。”

    村口守望的人,已看清了小主人的身影,大喜欲狂地入内禀报,罗广孝立即率领一众子侄迎出,父子相见恍同隔世,悲喜交集自不待言。

    罗牧替柏青山引见了,金眼彪也激动地上前相见。主人无限感激地将客人迎入,远远地密林边缘,有两个青衣人监视着村口的动静,立即派一个人悄然撤走报信去了。

    柏青山在村中逗留了一个时辰,午膳罢告辞出村。他告诉罗广孝在近期不可轻举妄动。

    只消严阵以待昼夜提防,等候他进一步追查再定对策。

    他挟了以布巾卷好的长剑,大踏步出村,泰然地回城,想辞去船只在城中的找客店安顿,武夷山小雷音寺之行暂且搁下。

    他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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