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无盐魔女

    第二十章 无盐魔女 (第2/3页)

之天呢?

    借不到,他必须硬夺。

    夺,必须有夺的本钱,如果惹火了魔女,他除了束手待毙,别无他途。

    “我必须在午前保全自己的生命,不然一切打算皆属徒劳。”他向自己说。

    还有两个时辰左右,这是他最漫长最难熬的两个时辰,如果熬不过去,一切都完了。

    假使他幸运地熬过午刻,而未发生任何意外,在这高手如云的魔宫中,他单拳只手孤掌难鸣是否能下手强夺?

    他能否脱得了身?成功的机会太少太少了。

    灵犀甲穿在魔女身上,除非杀死魔女,不然他毫无取得灵犀甲的希望。

    他想得很多,很远,当然想得最多的,该是如何挨过这要命的两个时辰。

    除非他不想活,不然就得委曲求全,在这种绝望的环境中,他如果想保持尊严,想保持英雄气概,那很简单,只消挺起胸膛表示出大丈夫威武不能屈的态度就够了。

    风雷剑客就是威武不能屈,视死如归的人。

    但他不能从容就义,这个义字,在此地似乎用得不切题,视死如归并不能代表义,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王敕需要他援手,他如果在此地被打入十八重炼狱,不但不能忠人之事,而且死得太冤,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目下,他面临泰山与鸿毛抉择。

    他下了决定,决定无论如何,要拖过这两个时辰,要拖,必须付出代价,他要等待事态的发展,看看代价是否能付得出。

    自从偷听到鲁神医的话,以后这段岁月中,他从未将死放在心上,但不倒下他仍不愿放弃活下去的希望,能活下去,毕竟是好事。

    正胡思乱想心潮澎湃中,门外传来了程玉环的叫声:“柏青山,出来。”

    房门开处,程玉环含笑俏立向他招手,笑容暧昧,神情古怪。

    他举步出房,从容问:“程大姐,有事吗?”

    “寨主唤你在灵霄阁相见。”

    他泰然一笑,镇定地说:“贵寨外不但有十八重炼狱,寨内也有幽冥院,完全以地府自居,想不到又有灵霄阁,那是三十三天的天府胜境呢?不归谷不但有地狱,也有天堂,贵寨的人野心不小哪!”

    程玉环颇为自负地说:“炼狱寨程家并不想称霸江湖,但必须保持天下第一寨的声威,有天堂有地狱,小小的炼狱寨,包含了人间百态,所有的人,皆必须尽力争取丰衣足食予取予求的地位,在赏罚分明下,每个人可以公平争取他的荣誉与享受,最高地位的人,便可拥有完全属于自己的灵霄阁。”

    “哦!你们争取地位的手段,必须是为非作歹是否尽力,杀人多少,与心肠狠毒的程度而定高下的了。”

    “正是如此。”

    “高论。”

    “你的口气有嘲弄的成分。”

    “岂敢岂敢?”

    程玉环不再多言,领着他出了幽冥院。

    在一座大楼的雅洁香闺中,他与无盐魔女单独相处了。

    无盐魔女仍是阴森森地脸无笑容,但换了一身宝蓝色的衣裙,显得另有一股清新的,属于女人的特有气质,虽则脸蛋不出色,但配合了适当的衣着,仍可算得上富有女性气息,也有相当动人的风韵。

    香闺中幽香阵阵,面对这位威震江湖的炼狱寨主,他自然有点心中懔懔,再想起这鬼女人的残忍手段,更令他忐忑不安,坐在窗下的锦墩上,他生出了无边的恨意,真想一把扼杀这个凶残恶毒杀人如麻的女魔。

    无盐魔女目不转瞬地注视着他,目光柔和了些,久久方说:“有关你的底细,本寨的人不知其详,但有关你在苏杭一带的传闻,本寨已有所风闻,你,很了不起。”

    “寨主夸奖了。”他心中略宽地说。

    “以华山二老与终南隐叟三个老不死为首的关中群雄,不久前在前后谷同时发动进袭,死伤甚重,已经知难而退了。”

    “哦!他们想必不会罢手的。”

    “在三五个时辰内,他们无力再次进攻的,可能要等中原白道小丑赶来后,再来枉送性命。”

    “不归谷天险,他们势难得逞,除非有人里应外合,不然势难如愿。”

    “炼狱寨绝无吃里扒外的内奸,你可以放心。”

    “这件事与在下无关。”

    “不错,与你无关,你曾经说过,要入寨与本寨主情商一件事,何不说来听听?”

    “哦!这……”

    “也许我能够答复你。”

    “算了,反正在下很难活着离开,不说也罢。”

    “你倒看得开呢?”

    “看不开就不必在江湖闯荡,对不对?”

    无盐魔女眼中有了笑意,转过螓首问:“玉环姐已向你说了不少有关本寨的事?”

    “不错。”他沉着答。

    “说了些什么?”

    他将所能记得的都说了。

    “你对本寨的看法如何?”魔女问。

    “贵寨的举措,大违常情,但在下不愿妄论是非。”

    无盐魔女沉默片刻,问道:“柏青山,你愿留在本寨吗?”

    他早已打定了主意,心中暗喜,看情形,魔女并不打算杀他,只要他应对得体,这两个时辰应该可以挨过的,他淡淡一笑,沉静地问:“请问寨主,在下有选择吗?”

    “恐怕没有了。”无盐魔女不带表情地说。

    他沉静地一笑,说:“寨主有权安排,在下听天由命。”

    “对,这才是识时务的明智抉择。”

    “好说好说。”

    无盐魔女拍掌三下,进来了两名侍女。

    “将柏爷领至玉环姐处。”无盐魔女向侍女吩咐,口气变了,称呼也变了。

    他不亢不卑地告退,被领至另一座雅室中,那儿,玉环已在等候着他。

    程玉环笑面如花,挥退侍女掩上房门笑道:“恭喜!柏爷,请坐。”

    “喜从何来?”他茫然地问,沉静地落坐。

    “你是第一个受到寨主如此礼遇的人。”

    “真的?”

    “你是否愿留在敝寨?”

    “在下听天由命。”

    程玉环走近,突然媚笑着搭住他的肩膀俯身低声问:“你今年贵庚?成家了吗?”

    “虚度二十一春,浪迹江湖,没想到成家。”他局促地说,他感到体态撩人的程玉环,娇躯压在他肩上,令他有不胜负荷的感觉,俊脸通红。

    他想挣脱对方的手,但程玉环却不放过他,俯在他耳畔吐气如兰地低笑道:“我想,你对做程家的女婿,不会拒绝的了。”

    “什么?”他惊问。

    “嘻嘻!别装傻,寨主眼界甚高,她对你是一见钟情,我做你两人的月下老人,你如何谢我呢?”

    “这……”

    程玉环一声媚笑,扭身抱住了他,大胆地肆无惮忌地坐在他膝上,暖玉温香抱满怀,粉颊贴上了他的嘴唇。

    他吃了一惊,本能的急推,手按在对方的腹胁上,要将对方推开。

    程玉环发出一阵荡笑,敏感地带被按住,岂能不笑?抱得更紧,偎在他耳畔说:“小弟弟,敝寨的姑娘们,都是有情有义的情种,你不能辜负寨主的一番情意。”

    他抗拒无力,挣扎着说:“老天……你,你是寨主?那……”

    “傻瓜,我不是寨主,我负责检查你身上是否带了小型的暗器。”

    这种检查,他委实吃不消,不消片刻,他便被逗得激起了**之火。

    花窗闭上了,室内暗沉沉。

    迷乱中,他被推入邻室,邻室也是暗沉沉,但幽香扑鼻。

    他跌入另一人的怀中,从此便有点迷迷糊糊。

    但他不甘心,灵智未泯,他记得,自己跌在床上,这位女人的上身,似乎传出一阵寒意,与程玉环那火热温润的娇躯完全不同。

    怪,**之火反而冷了下来。

    “你是什么人?”他问。

    “不要多问好不好?”对方缠着他说,是无盐魔女的声音。

    他摸到对方的身躯,心中一动,本来健美的**,为何冷气森森?原来魔女只脱了外衣,胸围子之外,多了一件摸着柔软但有点寒凉的怪衣,这点寒意,把他那被程玉环撩起的欲火消灭于无形。

    他奋身一滚,总算滚至床后,问:“你的身子怎么冷冰冰的?”

    “我……”

    “不要缠我。”

    “你……”

    “青天白日,我们谈谈好不好?”

    无盐魔女突然坐起,伸手挑亮一盏纱灯。

    柏青山以衾掩住身子,大吃一惊。

    床上坐着的无盐魔女,脸孔完全变了,变得满脸疙瘩,肌肉一块青一块红,鼻子扭曲,眉如秃帚。

    可是,手腿却晶莹如玉,上身穿了一件短袖的掩襟怪衣,乳色的光芒耀目,下面掩至下体,似革非革,似锦非锦,用一根同料的带子扎在腰间,因此仍可看到高耸的酥胸和细小的蜂腰,身材喷火,但脸蛋却令人毛骨悚然。

    他骇然抽口凉气,惊问道:“你……你是谁?”

    “这是我的本来面目。”无盐魔女冷冷地说。

    “我的天!”

    “你还愿意在炼狱寨吗?”

    他不知从何处来的勇气,大叫道:“我宁可死,宁可下十八层炼狱。”

    “你会如愿以偿的。”魔女凶狠地说。

    “我宁可少活几年,不愿受苦一辈子。”

    “在炼狱寨你是娇客,受什么苦?”

    “陪你这种人性已失,又如此丑陋的人,恶心之至,我一天也活不下去。”

    魔女居然未暴怒,说:“你倒是个直性人。”

    “哼!”

    “我允许你弄四个美貌的侍女来陪侍你。”

    “我不考虑。”

    “你不怕死?”

    “活着难堪,死反而是解脱,何怕之有?”

    “你嫌我丑?”

    他叹口气,苦笑道:“要说不嫌,那是违心之论,世间有些貌丑的人,如果能具有善良的德性,相处久了,自会不感其丑,而你,凶残如狼,毒如蛇蝎,与你相处,谁知道哪一天你会杀我。再说,即使你是个集天下美德于一身的女人,而在下刚与你相处不足半日,要我不感其丑,你未免太过分了。”

    “为了活命,你难道就……”

    “在下宁可死。”

    魔女终于动怒了,五手疾挥,“劈啪劈啪”给了他四耳光,将他击倒在床上,一掌拍熄灯火切齿道:“再给你一些工夫去思量权衡利害,生死两途任你抉择,如果你选的是死,我要让你遍尝十八重炼狱的滋味,那时你将悔之晚矣!”

    房中一黑,死一般的静。

    这是柏青山最难挨的时刻,局外人无法领会其中苦况,果真是度日如年。

    情势的演变,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这时,他束手无策啦!

    无盐魔女在盛怒之下,四耳光发泄了不少怒气,灯火熄灭,她脑海中却幻出柏青山那雄伟英俊的身影与面容,渐渐地,她也开始难以忍受了。

    假使她不曾亮灯看到柏青山的身躯,也许不会那么糟,如果她不曾拥抱过已被程玉环撩起欲火的柏青山,当然她不会被撩起无边**。

    她不是破天荒第一次与男人拥抱**,羞耻之念根本不曾在她心中生根,她之所以大白天仍然需要黑暗,不是怕羞耻而是怕她那副尊容吓坏了娇客。

    渐渐地,她不安静了,情潮欲之火渐升,她的呼吸出现异象了。

    柏青山说她的身躯冷冰冰,她真冷吗?

    她一咬牙,脱下了灵犀甲。

    这一来,**之火便一发不可收拾。

    柏青山正在凝聚真气,想试试功力是否已经恢复,蓦地,火热的**,像蛇一般缠住了他,他所摸到的是温暖腻滑的**。

    他第一个念头是:魔女的灵犀甲已脱下来了。

    想起魔女那吓脸的尊容,他感到一阵恶心,本能地挣扎,突然摸到魔女发髻上的一枝金钗。

    他心中一动,一手按上了魔女的酥胸。

    魔女嗯了一声,蛇一般扭动,**高涨,浑忘身外一切,在他手下颤抖。

    他悄然拔下了那枝金钗。

    不归谷前后谷口,群雄正在探索进攻,但皆被谷内岩壁上的弩箭所指,那万斤巨石下砸时的巨震,连炼狱寨也隐隐可闻,难越雷池半步。

    而在谷右的高峰中段,三十余名高手正悄然向上爬,利用树桩打在石缝内,一步步向上升,挂下一条条长绳,让下面的人能向上攀援。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三百丈的高峰,他们已快登上峰顶了,飞渡天险,他们毫不畏缩。

    三十余个人,每人皆背了一捆韧绳,准备作为下降之用,走在最后的有三个小黑子,其中一人背了一个三尺长的大布囊。

    终于,他们登上了峰顶了。

    领先的是中州双奇,和尚大悲佛心如满头大汗,钻入矮林解下腰中系着的一大串爬山用具,方身圆头钉桩、抓钩、铁锤、绳索、索钩环、坚木制的代用木桩……一大堆,他放下杂物,接过无尘居士拉住的长绳,系牢在一块笋状石角上,说:“你接应他们上来,我去看是否能从鬼母尾峰下去,如果那儿已长了树木,便不必从枭峰下降了。

    不久,下面的人皆已平安登上了峰脊,大悲佛也回来了,匆匆地说:“鬼母尾峰已长了不少草木,但草木稀疏而短,不易隐身,走,大家去看看。”

    沿山脊线绕过北面一座峰头,一座秃山出现眼前,大悲佛在矮林止步,说:“十年前,老衲曾经到过此地,江山未改,山顶仍然童山濯濯,东面,便可以看到炼狱谷,以下有一段百尺峭壁,目下只长了一些矮林与野草,很可能被炼狱寨的人所发现,百尺之下,是峻陡的土岩,那一带的树不但可以隐身,也可挂索下降,直下约两百丈,直降谷底,如果从枭峰下去,必须经过三道斜行的峭壁,十分危险,而且只能降下不归谷的谷道口附近,距炼狱寨尚有五里以上,咱们必须经过艰苦的血战,方能通过重重关隘抵达寨前,从此地下去,如果让他们发现,那么一个也休想下去,他们可在下面,以强弓将咱们一个个射毙在峻陡的土岩矮树草丛中,现在,是三位施主决定的时刻了。”

    主事的三位老人,是武林中声誉极隆的华山二老,四海游龙庞汉宇,与黑衫客黎典元,另一人是隐世二十年不出的终南隐叟祝怡,他老人家早年的绰号叫乾坤一掷,因为他出手管事,从不顾虑后果,任性而为。

    三位前辈先到崖口伏下身躯察看下面的情景,久久方退回,终南隐叟神色肃穆地说:

    “咱们一个一个下去,小心些必可平安降下谷底,逐个下降危险增大,诸位之中如有人不愿下去,可留在此地,老朽领先下去,汉宇兄第二,典元第三个下去,并负责中间策应。”

    “没有人会留在山顶的。”一位中年人笑道。

    四海游龙庞汉宇的目光,落在三位黑脸小后生身上,善意地一笑,正想启口,为首的小后生粲然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贝齿,笑道:“老前辈不要看我,我们三人追随骥尾,水里火里绝不迟疑,够了吗?”

    一名短小精悍的中年人摇摇头,说:“逐个下降,得不到旁人的援手,上山容易下山难,极耗体力,你们三个小娃娃,委实令人担心,不如留在上面好了。”

    小后生待出言反讥,四海游龙赶忙说:“胡老弟,不必替他们担心,我们只要有三个人能平安降下谷底,便大事定矣,后下来的人便没有顾忌了,让费小友三位走在后面,料亦无妨。”

    终南隐叟乾坤一掷,说:“咱们三十二位自告奋勇抢渡天险的人,已经上来了,岂有畏难而退之理?准备,这就走,请记住,如果老朽三个人无法平安降下,其他的人必须退走,不能再冒险降下枉送性命,现在老朽先走了。”

    众人皆俯身急走,每人带了两根小树枝,沿崖口散乱地插好,掩住了身形。

    有人打下两根大木桩,放下了缒绳。

    终南隐叟在身上插了不少乱草,小心翼翼地沿缝而下,缓缓降下了百尺绝崖。

    他小心地打下了两根桩,一根固定上面挂下的缒绳,一根系上向下挂的第二根缒绳,往下一段的两百丈土岩陡壁,散乱地生长着野草与小树。

    虽陡峻但下降并不困难,怕只怕被下面的暗桩发觉而已,他并不向下直降,而是利用小树曲折下走,沿途将缒绳缠住小树干,让上面的人可借树掩身。

    上面的人爬伏在崖口向下瞧,一个个屏息着,心已提至口腔,紧张得手心直淌汗。

    久久,终南隐叟的身影,隐没在谷底的岩石丛中。

    四海游龙像一头猿猴,迅速地滑下缒绳,临行,尚咧嘴一笑道:“生死存亡在此一举,朋友们,下面见。”

    “下面见。”黑衫客黎典元豪放地说,又道:“不管你是否能降下,兄弟是必定要下去的,华山二老像是人影,人到影随。”

    炼狱寨中,柏青山也在生死关头。

    无盐魔女像蛇般缠着他,肉帛相见,最后之防已撤,**之火已令魔女意乱情迷。

    如果他不曾见到魔女那丑似无盐的真面目,他可能难逃这次风流大劫,很可能掉入风流炼狱。因为无盐魔女的**,丰盈温润并不比程玉环差,黑暗中,天下间的女人**并无多少不同,控制**是心与目,色字是需要眼睛来欣赏的,手岂能辨色?

    因此,他仍能控制自己。

    他,艺臻化境叱咤风云的柏青山,今天竟然被一个丑如无盐魔女逼迫野合,而又毫无抗拒之力,岂不荒谬绝伦?

    他一咬牙,手中的金钗徐降。

    紧要关头,壁间突然响起一阵金铃声。

    无盐魔女双手一松,大声问:“有何急事?说!”

    “前谷总管有急事禀报。”

    外面传来了程玉环的语声,像是从某一处小孔传入。

    “有何急事?”

    “他说前谷进袭的人,似乎无意攻入,而不见华山二老在内,恐怕他们另有阴谋。”

    “他们在等中原群丑赶来助拳,当然不愿全力进袭,急什么?”

    “总管认为他们可能正在寻找秘道。”

    “废话!”

    “那些老江湖,很可能找出一些出入的痕迹,不可不防。”

    “那就派炼狱的人去守秘谷口好了。”

    “是。”

    “一切由你调遣,由你全权负责,去告诉长老们,在我未下楼之前,不要来打扰我。”

    “是。”

    柏青山抓住机会接口道:“程寨主,关中群雄中,有不少是寻踪觅迹的高手,只要有人走过的地方,便会留下让他们找到的痕迹,你岂能大意?”

    时限未到,他必须争取时间,这时即使能一钗刺入魔女的要害,自己仍然难逃大劫,何况他目下力道有限,是否能一击奏功刺中要害,成功的机会不大哩!

    “你少管本寨的闲事。”无盐魔女似嗅非嗅地说,本来这句话有打情骂俏的意思在内,但在她口中说出,却硬得像石头,毫无情趣可言。

    柏青山还想用话拖延,但火热的**已缠住了他。

    他的手抱上了魔女的腰脊,金钗猛地全力插向魔女的丹田要害,无法拖延,他只好孤注一掷,他毕竟不是个肯委曲求全的人,不愿再与魔女虚与委蛇,不肯让魔女如意,受不了这种屈辱,真是个挑不起放不下的人。

    魔女突然身躯一紧,金钗突然屈折,无法刺入,劳而无功。

    “啪啪啪啪!”无盐魔女挺身坐起,抓起他狠狠地抽了他四记耳光,打得他昏天黑地,眼冒金星。

    “你这该死的东西!”无盐魔女狠狠地咒骂,将他往床上一丢,一面穿衣一面骂道:

    “我早就知道你这小畜生讨厌我,拖拖拉拉没安好心,你想死,我偏不叫你如意,我要你饱受折磨,在我面前求我饶你的狗命。”

    他吃力地站起,怒声道:“你少做梦。”

    无盐魔女将床头的拉绳狠狠地拉动数次,咬牙说:“等你到了生死两难的境地,再说这句话方算英雄,但你并不是英雄。”

    房门响起叩门声,魔女叫:“进来!”

    进来的两名侍女,同声叫:“小姐有何吩咐?”

    “拉开窗,把这人给我吊起来,准备动针刑。”

    窗拉开了,阳光透入,房中大放光明,将近日正当中了。

    柏青山手忙脚乱穿衣,被两名侍女抓小鸡似的抓住了,立即将他绑了手脚吊在墙上的一个铁环上,双脚离地三尺左右,上衣来不及穿上,露出壮实的胸膛。

    一名侍女取来了一只五十斤的石锁,吊在他的双脚下,再取来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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