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猛虎出柙

    第二十一章 猛虎出柙 (第2/3页)

这时出山埋骨万里外,委实遗憾之至。本姑娘给你一次机会别错过了。”

    “你是无盐魔女吗?”

    “不错。”

    “何不以真面目相见?”

    “免了,你还不配见到本寨主的庐山真面目,上!”

    “在交手之前,老夫有几件事请教。”

    无盐魔女哼了一声,沉声道:“本姑娘从不与人饶舌,没有什么可说的。你如果认为本寨主要听你评理,你就大错特错了。本寨威镇江湖三十年,顺我者生,逆我者死,强存弱亡,谁强谁有理。你们如不想动手,来做什么?难道你们不动手,便能全身而退吗?少做你的清秋大梦。拔剑吧!”

    终南隐叟知道无理可喻,拔剑道:“寨主既然如此不留余地,老夫只好拼了。”

    “少废话,上!”无盐魔女威风八面地叫。

    终南隐叟忍无可忍,但神色依然从容,立下门户说声“请”,功行剑尖全神候敌。

    无盐魔女毫不客气,冷哼一声,七星剑出鞘,光华耀目光,似乎幻出七颗流着的银星,森森剑气远及三尺外,令人望之彻体生寒。

    “嘿!”魔女冷叱,碎步滑进,走中宫攻入,剑出“射星逸红”,一出手便是凶猛无比的杀着。

    终南隐叟被对方这种无礼狂妄的举动所激怒,也就不再礼让,立即避招反击,不愿与对方的宝剑接触,斜飘八尺身形疾转,剑似电火流光,猛攻魔女的右胁。

    魔女似乎早有打算,要在一照面中取胜,不闪不避,七星剑划出一道慑人的光弧,七星流动招出“白练横空”反手一剑挥出。

    终南隐叟并不知对方有灵犀甲护身,误认这一剑已经得手,但魔女不避招,却令他心中一懔了。

    剑点中魔女的右胁,魔女的剑也挥近他的肩头。

    他知道不妙,魔女不像是用两败俱伤的打法自救呢!同时剑身一震,传来的反击力奇大。他经验老到,立即向下一挫,向后飞退。

    慢了一刹那,只感到顶门一凉,发结飞走了,顶门丢掉一层油皮,短发下披,剑气令他浑身发冷。

    “哼!浪得虚名。”魔女冷冷地说,并不追袭。

    他惊出一身冷汗,一摸脑门,摸了一手血,骇然叫:“你练成了金剑不坏法体!”

    魔女轻拂着七星剑迫进,冷笑道:“你知道就好,本寨主可让你先刺一二十剑,再追取你的老狗命,嘿!”

    声出剑到,“飞星逐月”无情地进击,七颗星影似乎连续飞出,剑气迸发宛如虎啸龙吟。

    终南隐叟不敢接,一声低叱,挫身斜掠避招,招发“潜龙入地”,试攻魔女的下盘。

    无盐魔女的下盘没有保护,怎敢大意?但却又不愿示弱,更不希望露出马脚,金刚不坏法体任何部位皆不怕宝刀宝剑攻击的,她岂能轻易放过心理上的优势?

    因此采取了大胆的举动,不理睬来剑,扭身七星剑来一记“月落星沉”,光华向下疾射,剑气漫天。

    终南隐叟心中已虚,因此上了大当,赶忙撤招斜窜,白白放弃可能两败俱伤的大好机会。

    假使他能拼死魔女,群雄入寨的机会岂不成功有望?

    他心中叫苦,这局面太糟了,对方已练成不坏金刚法体,哪还有什么希望?

    这次魔女追击了,在进击声娇叱声中,攻出了狂风暴雨似的十八剑,把他迫得手忙脚乱,亡命游窜,毫无还手之力,只有挨打的份儿。

    盾阵后抢出一名中年红衣人,大叫道:“怡老请退,在下来对付他。”

    终南隐叟乘机脱身,飞跃三丈外,脸色苍灰,老眼中涌现疲态,叫道:“老弟小心她的剑,她已练成金刚不坏法体。”

    “在下小心就是。”红衣人说。

    无盐魔女冷哼一声,朗声道:“你前来送死,很好。”

    红衣人逐步欺进,手中的红色金瓜短锤一抡,说:“还不知鹿死谁手,寨主说早了些。”

    “立可分晓,不算早。你是不是姓葛?”

    “不错。”

    “那就是火灵官葛一德了。”

    “寨主好眼力。”

    无盐魔女向后退,格格娇笑道:“你的火器利害,本寨主得特别小心。”

    “金刚不坏法体水火不侵,你怕什么?”火灵官一面迫进一面问。

    “小心总是好的。”

    “那就证明你并未练成金刚不坏法体,你这凶残恶毒的魔女,也不会是佛门弟子,练金刚禅功如想有成,须万念俱消超然物外,下一甲子苦功勤修方能有成,你一个二十来岁的贱女人,怎配练……嗯……”

    火灵官话未完,突然止步。

    “你要死了。”无盐魔女怪叫。

    火灵官浑身开始发抖,双目睁得大大地,瞳孔在迅速扩大,猛地大叫一声,五官出血,人向前全力一跃。

    无盐魔女向侧一跃两丈,叫道:“断魂毒雾送你归西……”

    “砰砰……”火灵官的金瓜锤自行爆炸,身上的红色革囊也轰然一声,立即烟火四溅,烈火远飞三丈外。

    无盐魔女被烈风所刮倒,滚出两丈外,沾了一些火焰,幸而滚动中扑熄了余火,但已衣衫凌乱。

    片刻间便成了火海,三丈方圆火焰飞腾。

    火灵官不见了,只看到一些碎衣残片,在火焰中噼啪作响,血腥与尸臭刺鼻。

    终南隐叟一阵惨然,厉叫道:“火龙队上!”

    十名大汉飞步而出,左手擎盾掩身,右手伸出一具儿臂粗三尺长的霸道九龙筒。

    无盐魔女早已侦悉对方的实力,飞掠而回叫:“鸣梆!退!”

    梆子声急鸣,箭如飞蝗而下。

    无盐魔女已退入寨门,群魔一涌而入。

    寨门闭上了,铁叶门是烧不破的,箭下如雨,火龙队也难以接近。

    终南隐叟失声长叹,下令撤回火龙队,面对四丈多高的寨墙,既没有云梯,也没有冲车,又无法用飞爪攀墙,简直一筹莫展。

    远处观战的西玄炼气士,满脸失望地踏上费心兰主婢所占据的高崖,苦笑着说:“想不到这些关中群雄如此脓包,看来他们绝难攻入寨中。那么,他们只好埋骨此地了。”

    费心兰不住向寨内打量,她所立处比寨墙高出三丈左右,看得真切,信口答道:“是的,他们除非像寨上空的两头金鹰,不然休想杀人。”

    “费姑娘,你不是报仇无望了?”

    “不然,我要等寨中的人出来后,再对付他们。”

    “刚才你不是可以用琴音克制他们吗?”

    “相距百步,琴音的威力有限。”

    “你可以向前接近……”

    “晚辈要等他们互相残杀,再一网打尽。”

    “但他们进不去……”

    “进不去便得退,炼狱寨的人岂肯让他们平安退出吗?那时便是大好的机会了,我可以等。”

    西玄炼气士却大为不耐,问道:“如果你接近至寨墙附近,能将守寨墙的人制死吗?”

    “可以办得到。”

    “那你何不助关中群雄一臂之力?”

    “那一带地势不佳,我不愿冒险接近。反正有的是机会,我并不急。”

    西玄炼气士冷笑一声,突然一掌贴在她的后心上,冷笑道:“恐怕你必须冒这个险了。”

    小琴大惊,一剑挥出。

    西玄炼气士先下手为强,一掌拍出叫:“退远些,你想要你家小姐送命?”

    罡风将小琴的剑荡开,小琴也退了三步,几乎跌下崖去,惊出了一身冷汗。

    “你想怎样?”费心兰沉着地问。

    “把你的手离开琴。”西玄炼气士叫。

    “你的太清玄音,不是不怕雷琴吗?”

    “小心总是好的。”

    “你不是先父的好友吗?”

    “那是以前的事了。”

    “人在人情在……”

    “人死两丢开。”西玄炼气士厚颜接口。

    “你这算是什么朋友?”

    “交朋友不利于己,交来何用?呵呵!”

    “你到底有何用意?你是关中群雄的人?”

    “我就是我,关中群雄还不配与贫道打交道。”

    “那你……”

    “我要将无盐魔女碎尸万段。”

    “哦!是何缘故?”

    西玄炼气士阴森森地说:“贫道复姓公孙,黑风帮帮主地府幽魂公孙云长,是贫道的堂弟。前年,贱人万里追杀,将舍弟追杀于山西杀虎口,去年,敝堂侄万里孤鸿公孙无咎,曾经入谷与魔女谈情说爱,想觅机行刺。却未料到魔女防范森严,并未为情所颠,舍侄见机离开,探出魔女不但身怀绝技,她那把七星剑尤其可怕,也只有这把剑可置魔女于死地,方能破得了她的护体奇功,舍侄善用毒物,而那贱妇更是高明,因此见报仇无望,便前来找贫道通风报信,要贫道出头。”

    “原来如此。依我看,你也不是魔女的敌手。”

    “所以要你助贫道一臂之力,两全其美。”

    “如果我不肯呢?”

    “你会肯的,贫道相信你不会做傻事。”

    “但我不会冒险。”

    “不冒险,你更是危险。”

    “真的?”

    “贫道立即取你的性命。”

    “你下得了手?”

    “姑娘,贫道与令尊一般,杀人不眨眼,我会毫不迟疑搏杀不肯合作的人。你要找魔女报杀爱侣之仇,自然肯与贫道合作,对不对?皆大欢喜的事,你会合作的。”

    费心兰心中恨极,但她不动声色,冷冷地说:“看来,我已别无选择了。”

    “是的,你已别无选择了。”

    “好吧,我答应你。”

    “琴先交给我,你先下去。”

    费心兰只好依言将雷琴交给老道,沉静地说:“在到达墙下三十步之前,你必须负责挡箭,不然大家都被射死,岂不冤哉?走!”

    精明的西玄炼气士控制了费心兰,自然不肯放弃自己已得的优势,命小琴小剑两侍女先行,他挟了雷琴跟在费心兰身后,右掌按在姑娘的背心上,向寨门方向徐徐接近,提防姑娘反抗,步步小心。

    费心兰故意放缓脚步,一面走一面说,“先父在世时,有关在外交友的事,从不进一步详加叙述,但不知道长与先父的交情,到了何种程度?”

    “那次在戴云山,令尊曾助贫道逐走戴云疯婆。”

    “哦!那么,先父是在戴云疯婆手下救了你的命。”

    “废话!令尊如不相助,贫道仍可脱身。”

    “那么,先父是管闲事了。”

    “过去的事,不说也罢。”老道讪讪地说。

    “这些事……”

    “我说不许再提,知道吗?”老道不耐地叫。

    “提起来有损你的尊严,对不对?”

    “闭嘴!你敢忽视贫道的警告吗?”0

    姑娘淡淡一笑,冷冷地说:“你该知道我活在世间,并无多少生趣。”

    “但你复仇之念比任何人皆强烈。”

    “所以你并不敢杀我。”

    “什么?”

    “你甚至不敢制我的穴道。”

    “你不要太自信了,贫道立即制你的穴道。”

    “制了我的穴道,琴音如何克敌?你要利用我强烈的复仇之念,来完成你向无盐魔女报复的心愿。没有我的琴音,你除了光瞪眼之外,毫无希望。”

    “哼!你少臭美。”

    “你我心中有数,对不对?现在,你必须先叫关中群雄后撤,你是否有此声望,就看到你的了。”

    “为何要叫他们后撤?”

    “他们如不后撤,琴音一起,他们将首先遭殃。”

    “他们死了,岂不两全其美?这些自命是白道英雄的小辈,死光了天下太平。”西玄炼气士阴森森地说。

    “他们死光了谁替你攻入寨中?”

    “有你的琴音制敌,不需他们卖命了。”

    “不可能的,寨中地下秘室必定为数可观,人藏匿在内,你一个人进去搜寻魔女,枉送性命而已。”

    “有你一同入寨,何所惧哉?”

    “我怎能一面走,一面运功鼓琴?那是不可能的,我尚未修至此种境界。”

    西玄炼气士沉思片刻,突然制了她的软穴,说:“你等一等,我去叫他们后撤。”

    他带了雷琴,向关中群雄走去。

    小琴将费心兰扶到一座大石后坐好,愤然地说:“小姐,小婢两人可以收拾这狼心狗肺的杂毛。”

    “不必操之过急,我会找到机会的,这时不知他的底细,不可妄动。万一你两人不是他的敌手,岂不糟了?”费心兰慎重地说。

    小琴也顾忌到老道如果被迫急了,可能毁去雷琴,反而不妙,也只好忍住了。

    不久,关中群雄果然听命后退,老道兴匆匆赶回,解了她的穴道说:“交涉停当,走吧!”

    “你能说动终南隐叟,与大名鼎鼎位高辈尊的华山二老,可知你的神通不小哩!”她悻悻地说。

    西玄炼气士阴阴一笑,颇为得意地说:“贫道的名望,并不在华山二老之下,自然可以应付裕如,他们不敢不听命于我。”

    “当然你与他们交换了条件。”

    “这……贫道答应事后你不追取中州双奇的命。”

    “什么?你……”

    “目下是我作主,你知道吗?”老道凶狠地说。

    她愤怒如狂,厉声道:“你做梦,本姑娘绝不与你合作。你杀我就得偿命。”

    小琴小剑双剑出鞘,候命动手。

    老道不敢迫得太紧,奸笑道:“好姑娘,中州双奇釜底游魂,杀不杀大权操在你手,你何必认真?闹翻了大家没好处,只便宜了无盐魔女,对不对?你难道不想向魔女报仇了?”

    “本姑娘不信任你。”

    “贫道保证不干涉你报仇的事,够了吧?而且全力助你,你必须信任我。如果你坚持己见,那就……休怪贫道心狠手辣了。”

    费心兰不得不忍痛答应,恨声道:“如果你干涉本姑娘的事,你得死。”

    老道在一座大石顶端,架起从群雄手中借来的数具木盾防箭。费心兰端坐石上,纤纤十指疾下,裂石崩云的琴音,充溢在天宇下,向四面八方轰传。

    她奏的是十面埋伏,弦声渐急,宛如千军呼号,万马奔腾,以狂风暴雨似的声势,向寨内传去。

    寨墙上,突传来一声可怖的叫声:“杀……”

    只片刻间,寨墙上刀光闪闪,剑光飞腾,箭矢乱飞,四十余名男女箭手竟可怕的自相残杀。

    站在她身后的老道,只看得心惊胆跳,喃喃自语道:“想不到琴魔这具雷琴,竟有如此可怕的威力,早知如此神妙,我早就将琴弄到手了。唔!目下仍算不太迟,琴仍然是我的。”

    他眼中涌起了贪婪的神色,盯着费心兰的背影不住狞笑,脸上杀机怒涌。

    远处,云中鹰王发出一声长啸。

    右面山峰顶端,两头金鹰像流星般向寨上空俯冲,丢下了两只包裹。

    琴声仍急,但寨内杀声渐稀。

    两声轰然大震,寨内硝烟上升。

    远处爬在山崖上向寨中监视的群雄,发出了震天的欢呼,有人大叫道:“没有人救火,咱们快攻进去。”

    琴声徐止,关中群雄像潮水般向寨门冲,飞爪扔上了墙头,人如猿猴般向上揉升。

    墙头尸横遍地,尚有几个昏昏沉沉的人,发狂似的胡乱挥刀,向四面八方乱砍。

    寨门被打开了,群雄一涌而入。

    西玄炼气士的右掌,按在费心兰的背心上,喜悦地催促道:“快!我们入寨,你登上墙头,等他们双方死得差不多了,再奏一曲让他们死光,妙极了,黑白道的高手一网打尽岂不快哉呢?走!”

    费心兰终于完全看透老道的恶毒心意了,但她并不为黑白道双方的人担心,她已万念俱灰,这些人的生死与她无关。

    她整衣而起,入寨登上寨门楼。

    寨中的形势,并不如老道所想的如意。寨中的房屋大部分是利用岩石建造,坚固无比,窗窄门厚,闭上了门窗,琴音传入的威力大灭。关中群雄逐屋苦斗,双方皆在屋内作生死存亡的惨烈狠拼,杀声震天,地动山摇。

    老道仍然贴在费心兰身后,急急地叫:“快奏琴,把他们一网打尽,杀光他们。”

    费心兰冷笑一声,摇头道:“不可能的,人在屋内杀搏,里面密室甚多,琴音传入困难,如不能等到恶斗结束胜负已判,必定枉费心机,你将前功尽弃,寨内必定有未死的高手在等着你。”

    老道哼了一声,说:“好吧,我们等好了。”

    “等他们都死光了,你当然也要杀我灭口了。”

    “贫道保证绝不伤你一毫一发。”老道拍着胸膛保证,但眼神中却泛出阴险的笑意。

    “你的保证比镜花水月还要靠不住。”

    “你也只好相信贫道的保证了。”

    当珠姐两侍女逃离灵霄阁时,她们发觉柏青山确是死了。但柏青山其实未死,而是受到药物的煎迫,暂时停止了片刻呼吸而已,两侍女不察,恐惧地乘乱逃生,怕被魔女处死。

    当他开始清醒恢复神智时,只感到浑身火热,十二经脉中像有异物在蛇行蚁走,脑疼如被斧劈,只痛得他失声大叫。

    原来他是痛醒的,他在受煎熬。

    他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只穿了一条血污触目的长裤,浑身血污,床褥上血迹斑斑。

    十二处针口已经不再流血,他熬过了生死关头。

    他想挺身而起,但头晕目眩,浑身脱力。

    耳中,听到外面传来呐喊声。

    “我得走。”他想。

    房中不见有人,他看到了从窗口透入的朦胧日光,本能地想:“已经是未牌时分了,我定然已昏厥了将近一个时辰,我并未死。”

    午牌已过,他可以运功了。房中无人,正是他脱身的好机会。可是彻骨奇痛征服了他,胸中如被斧劈的痛楚令他无法忍受,连思路也无法集中,眼前朦胧。

    他刚挺起上身,却又一声呻吟,重重地又倒下了,天旋地转浑身骨肉欲散,痛苦的浪潮淹没了他。

    “我的病又发了。”他绝望地想。

    他听到了房门开启声,有人入房。

    朦胧中,他看到了无数个旋动的人影,而无法将视力集中,只要稍为试行集中视力,便感到晕眩感到剧,恶心欲呕。

    他其实只看到两个人,其他都是幻影。

    进来的是无盐魔女与程玉环。魔女的衣衫有焦痕,相当狼狈,进得房来,将七星剑解下,恨恨地说:“火灵官这厮虽已粉身碎骨,但此恨难消,等杀尽这些狗东西,立即带人重入关中,把葛家一门老少杀他个鸡犬不留,方消心头之恨,分厘之差,险些被他用自杀的火器所伤,要不是我先用断魂毒雾先下手为强,便中了他的诡计了。玉环姐,小珠她们呢?”

    程玉环不住打量低声呻吟的柏青山,信口答道:“下面好像没有她们两人,也许在后面雅室。咦!他似乎不太妙呢?”

    无盐魔女在换衣,突发现床脚下的玉瓶,吃了一惊,拾起怒叫道:“谁斗胆敢动我的灵丹呢?”

    程玉环翻动着奄奄一息的柏青山,接口道:“他快死了,绝不会是他。”

    “小珠,小芳!你两个贱人还不给我滚出来?”无盐魔女大叫。

    一名稚婢匆匆进入房中,行礼说:“珠姐与芳姐说是奉寨主之命,到幽冥院去了。”

    “什么?谁叫她们擅离此地的?”

    “小婢不知道,是珠姐她们自己说的。”

    程玉环一怔,说:“寨主,恐怕不对,她两人必定出了意外。”

    “什么意外?”无盐魔女不解地问。

    “本寨恐怕终于发生叛逃的事了?”

    “不会吧?”

    “如果我所料不差,两个贱人定然是用霹雳丹意图毒死柏青山,乘乱叛逃了。”

    “霹雳丹并非毒药,且是解毒与提神的霸道药物。”

    “但她们并不知道。”

    “快,派人将她们拦回来。”无盐魔女暴怒地叫。

    程玉环摇头苦笑道:“目下出不去了啦!必须尽早解决关中群丑,方可派人出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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