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琴剑和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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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琴剑和鸣 (第1/3页)

    柴门外,那位小姑娘被眼前的景况惊得花容变色。

    槁木死灰两老魔真力耗损过巨,额上已现汗影。

    死灰婆婆死盯住小姑娘,冷冷一笑。

    小姑娘举步入厅,惶然地问:“天啊!你们把我的同伴怎样了?”

    槁木、死灰两老魔不予置答,冷冷一笑。

    小姑娘莲步轻移,向死灰婆婆走去,惶然地问:“老婆婆,请告诉我……”

    死灰婆婆手一伸,便抓住了她的手一带。

    “哎……”小姑娘惊叫,无助地倒向老太婆脚下。

    死灰婆婆一惊,说:“咦!是个没练武的丫头。”

    小姑娘娇怯怯弱不禁风,惊惶地叫:“老婆婆,你抓得我好痛。”

    死灰婆婆哼了一声,问道:“你没练武?”

    “练武?我……怕刀枪,怕……”

    “难怪你这么娇嫩,这些练武高手是你的什么人?”

    “他们是柏叔叔的朋友,那位妹妹是我的柏妹妹。”小姑娘怯生生地说。

    “你跟他们来的?”

    “是的,他们带我去找大哥。”

    “你姓什么叫什么?”

    “我姓鲁,叫若华。请问婆婆贵姓?”

    死灰婆婆脸色在变,变得柔和了些,说:“你不该跟这些练武的人走,丫头。”

    若华长叹一声,幽幽地说:“婆婆,我必须跟他们走,我要去找我大哥,他快死了,中了人家的毒,我带了药去救他,我……”

    “恐怕你自己也活不了呢!”

    “婆婆,我并不怕死,我一个深闺弱女,死了又算得了什么?我只担心我大哥,他不能死,哪怕上刀山下油锅,我也要找到他。”

    “哼!你的手足之情倒也够真挚的。”

    “我那大哥不是亲手足,他……”

    “哦!那么,他……”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不,是救我全家的恩人,他是个可敬的大哥。”

    “哦!可敬,也很可爱,对不对?”死灰婆婆居然开心地说。

    若华粉面酡红,羞得抬不起头,掩面轻声说:“婆婆打趣了,我……我……”

    “好了,起来,告诉我,你那大哥是什么人?”

    “婆婆,他叫柏青山,是个可敬的人,他对我恩重如山。”

    一旁的纪少堡主本来看呆了,被若华那超脱的美与娇柔的气质所迷,却被柏青山三个字吓了一大跳。

    接着心中狂喜,胆气一壮,涎着脸上前道:“老前辈,这小女人可交给晚辈带着……”

    “啪”一声暴响,死灰婆婆反手抽了他一耳光。

    “哎……”纪少堡主狂叫,掩面急退,直退至壁角方行止步。

    “你是什么人?”死灰婆婆沉声问。

    槁木老人一惊,苦笑道:“陶大嫂,不要难为他,是我的错,事先没叫他向你执礼拜见,他是八方风雨的长子纪志刚。”

    死灰婆婆哼了一声,向纪少堡主冷冷地说:“小子,你听清了,下次在老身面前插嘴多事,小心我废了你,我可不管你是谁的儿子。”

    “晚辈……”

    “论辈份,你父亲只能算老身的徒孙辈,你竟敢在老身面前插嘴管事,不教训你,你早晚要遭殃!”

    “晚辈记住了!”纪少堡主惶然地答。

    “记住就好,你给我站开些。”

    “是。”

    死灰婆婆取出药囊,丢给槁木老人说:“先把那些人救醒,制住穴道免费手脚。”

    槁木老人将众人救醒,制住穴道收在一旁。

    死灰婆婆不住打量众男女,久久方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欧阳雄,你说。”

    槁木老人坐下说:“这些人追杀纪少堡主,老朽念在八方风雨的情义,管了这档子闲事。”

    “不是他们上门找你寻仇?”

    “呵呵!陶大嫂,你也知道不是的。老朽在此隐居,为期甚暂,仇家还不至于就找上门来的。”

    “那就好,先把这些人囚禁起来,等咱们再将乾坤**参透,再废了他们。”

    若华爬偎在老太婆身旁,无限希求地说:“婆婆,我能说几句话么?”

    “你要说什么?”

    “婆婆,我求求你,我大哥命在旦夕……”

    “那是他的事。”死灰婆婆乖戾地说。

    “求婆婆给我一次机会……”

    “你怎能救他?”

    “这位纪少堡主,掳走了我大哥的爱侣,我大哥正在找他,也许就在这附近,求你放我们出去寻找。我们不追究纪少堡主的事,同时请婆婆作主,要纪少堡主将费姑娘放了。婆婆,如蒙恩准,我愿一辈子为婢侍候你老人家,尚望婆婆开恩。”若华泪流满面地说,说完,趴下磕头。

    死灰婆婆一怔,向槁木老人不悦地问:“欧阳雄,你竟让这小淫贼把一个女人掳来此地藏匿着?”

    槁木老人老脸尽赤,苦笑道:“陶大嫂,男人家的事,算不了什么……”

    “什么?日后这件事传出江湖,你竟不成了老龟公?看你的老脸往何处放?”

    “陶大嫂言重了,这些人一个也休想活着离开,日后谁知道这件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咱们好杀好戮,但却不能沾这种无耻的事,你……”

    “这……”

    “你知,我知,小淫贼知、涂山双邪知,你敢说日后大家都能守口如瓶?”

    “陶大嫂,何必说得那么严重?”槁木老人苦笑道。

    “咱们都是快进棺材的人,你想带了污名进棺材?”

    “依你之见……”

    “叫小淫贼离开,不然就要他到后面山洼柴房去住,这几个男女,男的暂且囚在前房,女的在后房执役。这几天咱们要将乾坤**参至随心所欲境界。巫家兄弟也可在一旁切磋。

    西华宜山的约期已不足半月,咱们四人这次必须同心协力,将天南隐叟老匹夫置于死地,这次如不成功,乾坤**仍然敌不过老匹夫的须弥天罡轮回手,咱们这辈子便永无机会雪耻复仇了!”

    槁木老人接口道:“巫老弟哥儿俩与天南隐叟仇不深恨不重,这次犯不着参与宜山约会,两位愿否留下共参绝学互相切磋,悉从尊便。”

    大邪巫龙冷笑道:“你老兄不是多废话么?如果这次咱们兄弟不参与,便不会与你约定在此会面的。陶大嫂说得不错,咱们都是入土大半的人,这次如果错过最后一击的机会,便永远没有雪耻复仇的机会了,便得将二十年来所受的耻辱带入坟墓,九泉亦难以瞑目。”

    死灰婆婆点点头道:“两位愿留下,当然无任欢迎,咱们四个人皆须专心练功,无暇兼顾饮食杂物,这几个男女来得正好,不愁没人使唤了。”

    槁木老人乘机为纪少堡主求情道:“这样好了,老夫用对时逆经手法制住他们,让纪少堡主负责督促他们执役,分派他们工作,免得他们偷懒,也可防止他们冒死逃走。”

    死灰婆婆沉吟片刻道:“也好,但女的不归小淫贼督促,由这位鲁姑娘负责,如果小畜生敢不规矩,老身要活剐了他。”

    大邪巫龙接口道:“最好把这小辈也制了穴道。”

    “为什么?纪少堡主是老朽的客人,你不放心他?”槁木老人问。

    “不是不放心他,而是这小辈眼神不正,胸隐机诈,不可不防他捣鬼乱咱们的心神。”

    大邪巫龙不客气地说。

    声落,扣指疾弹。

    相距在八尺外,纪少堡主突然打一冷战。

    大邪巫龙又道:“在下制了他的幽门穴,十二个时辰以内,在下再替他换穴。”

    纪少堡主脸色一变,惶然问:“如果前辈来不及换穴呢?”

    “小意思,你的冲脉经将逐穴闭死。幽门附近是任脉的巨阙穴,很可能连带毁了任脉,后果不用说了,你最好向老天爷祷告求菩萨保佑。”

    “保佑什么?晚辈从不信鬼神!”

    “你最好早些信鬼神。”

    “哼……”

    “如果老夫出了意外,你只能活至时限后两刻时辰。”

    纪少堡主的眼光,涌起了重重杀机,但他已转首他顾,厅中的人皆看不出他眼中神色的变幻不定。

    若华心中焦急,恳求道:“婆婆,求求你……”

    “不许多说,老身答应事后送你平安离开。”死灰婆婆沉下脸。

    若华知道已经绝望,只好等候机会,道:“姓纪的掳来了费姑娘,但不知他将人藏在何处,婆婆可否令他将人交出?”

    “她现在内房,你们三个女的一并至内房安顿。记住,你们如果妄想逃走,除死之外别无他途。”槁木老人一面说,一面制了众人的穴道,缴了众人的兵刃暗器。

    最失望最愤恨的该是纪少堡主,到口的天鹅肉竟然飞掉了,他恨死灰婆婆入骨,却又无可奈何。

    只得叹口气道:“在下的物品放在内房,且让在下取出来。”

    绿衣姑娘柏绮玉已看出情势不对,居然沉得住气,领先便走道:“为防小畜生捣鬼,我们跟进去。”

    “你骂谁小畜生?”纪少堡主厉声问。

    他并未将柏绮玉放在眼中,尽管柏姑娘美如天仙令他心动,但在众目睽睽之下挨骂,当然不是滋味,因此极为不快。

    “当然是骂你。”绮玉也厉声道。

    所有的人皆被制了经脉,功力仅减去二三成,这种慢性的定时制经术,有些功力高强的高手,甚至可令对方在毫无所知功力不减的情形下,直接至经脉变异时仍不自知,等发觉有异时已来不及挽救了。

    纪少堡主委实受不了,羞愤交加,恼羞成怒当时火起,一声咒骂,一耳光掴出。

    绮玉姑娘更快,一把接住来掌,扭身一带,来一记干净利落的大背摔,但见人影一动,“砰”一声大震,纪少堡主摔了个四脚朝天。

    纪少堡主艺业不差,足以跻身于一流高手之林而无愧色,像这样极平凡的大擒拿术,绝对制他不住。

    但这次却栽了,一来是对手手脚太快,二来是这种搂摔术女孩子羞于使用,因此他毫无准备,便着了道儿。

    绮玉并不想擒他,也不想毁他的手臂,因此将人摔出便放手,便宜了他。

    “起来,再试试!”绮玉冷冷地说。

    四个老魔皆忍不住狂笑起来。

    这一来,纪少堡主更是脸上无光,下不了台,一声怒吼,猛地挺身而起疾冲向上,也想用贴身搏击术,以牙还牙搂摔术对付绮玉。

    绮玉已看出他的心意,急退两步一脚飞踢。

    “噗!”靴背踢中了他下颚,结结实实,如果使用靴尖,他不死也脱层皮。

    “砰!”又仰面摔倒了。

    他刚翻身而起,“噗”一声响,胸口又挨了一踹,身不由己第三次躺下了。

    这次他不敢贸然起来啦!脸色灰白地叫:“总有一天,在下要洗雪今天的奇耻大辱!”

    是洗雪被绮玉击倒之耻?抑或是被死灰婆婆打散他的好事之辱?他没说。

    说完,他挺身坐起。

    身旁,绮玉正瞪视着他,要等他站起来再出手攻击,令他心中发毛,不敢起来,恨恨道:“在下认栽了,认了!够了吧?”

    绮玉退后道:“认了就好,早晚本姑娘饶不了你。”

    槁木老人冷笑道:“丫头,下次你再撒野,小心老夫废了你,你们还不进去?”

    绮玉哼了一声,举步向里便走。

    纪少堡主不得不最后跟入,而且恳求槁木老人陪同前往,怕被众人在内对付他。

    房内,费姑娘衫裙凌乱,气息微弱,经过刚才受辱的惊怒交加,她病势突然转剧,眼看要魂游太虚。

    中年女人、绮玉、若华三个人,皆不认识费心兰,但一看床上的景况,皆气涌如山,紧咬银牙,全用怨毒的目光,死盯着纪少堡主。

    如果不是槁木老人跟来,纪少堡主不被撕碎才怪。

    中年女人扶起了心兰,心中一阵惨然,向若华道:“鲁姑娘,快来看看,也许你能够救她,可怜……”

    若华急急上前,鲁神医之女,歧黄之术自然家学渊源,她可没有中年女人慌乱,从容替心兰检查五官气色,仔细地把脉。

    绮玉堵在房门口,双手叉腰怒视着挟了包裹正欲窜出的纪少堡主,拦住去路作势进击。

    纪少堡主打一冷战,趔趄不前。

    槁木老人看出不对,厉声道:“丫头,你想死不成?”

    绮玉冷笑道:“老伯伯,这房中的光景你亲眼看见的?”

    槁木老人居然老脸一红,沉声道:“看见了又怎样?让路!”

    一面说,一面拉了纪少堡主便走。

    绮玉不敢不让路,恨恨的闪在一旁。

    纪少堡主畏缩地窜出房外,老鼠般溜走了。

    二更时分,心兰方神智清醒。

    若华随身带了不少药物,这些药物自然名贵而实用,足以应付一般重症,治疗心兰的病是绰绰有余。

    当她第一眼看到守候床畔的若华时,不由一怔,讶然问:“咦!这位姐姐是谁?工她的叫声,惊醒了睡在壁角草堆中的中年女人与绮玉,挺身而起到了床前。

    若华首先将她扶起,递过一碗药汁说:“我叫鲁若华,心兰姐姐,请先喝下这碗药汁。”

    心兰顺从地喝完了药汁,道谢毕,问道:“这里好像还是槁木老畜生欧阳雄的居室,你们是老狗的人?”

    “不是……”

    “是那姓纪的爪牙?”

    “也不是。”

    “那你们……”

    若华含笑道:“心兰姐姐,我先替你引见两位同伴。”

    中年女人叫万大嫂,是万三的妻子。

    手向柏绮玉一指道:“这位是绮玉妹妹,柏青山大哥的妹妹柏绮玉。”

    心兰大惊,猛地挺起上身道:“我……我在做梦么?”

    “心兰姐姐,你不是做梦……”

    心兰颓然倒回床褥,掩面颤声道:“不是做梦,定然是死了,我已到了阴曹地府,见到了青山哥的亲人。天啊!自从雷琴破毁之后,我便知道大限将至,琴亡人亡,自在意料之中,没想到大限来得这么快而已。”

    绮玉在床沿坐下,笑笑道:“心兰姐,你错了,你并未死,活得好好地,若华姐医道精深,她救了你。”

    心兰苦笑道:“不要骗我的,我知道……”

    “我们为何要骗你?如果你真死了,又怎能骗得了你?”

    “那……你们……”

    “一言难尽,总之,我们是出来找青山哥的,没料到为了跟踪你和姓纪的畜生,在此地被这几个魔头制住,一同被囚禁在此。”

    若华将寻找柏青山的经过,加以简略地说出。

    鲁神医一家子,在神奇人物王敕的护送下,平安到达登州,由小蓬莱柏家的人接至小蓬莱安居。

    会见了柏明伦,鲁神医将柏青山的病况据实告知老友,柏明伦早已知道爱子中了奇毒,并不感到震惊,便将中毒的经过说了。

    鲁神医突想起有一位专治奇难杂症、且善制解毒药的好友四海华陀公孙谋,听说半年前到京师访友,极可能在顺天府的长辛店沙家庄流连忘返。

    长辛店沙家老庄主号称酒中仙,四海华陀则是千杯不醉的酒虫,两人聚首,一年半载也舍不得离开。

    因此,他打算到京师找四海华陀,希望能从四海华陀处得到解毒奇药。

    柏明伦伴着鲁神医远走京师,四海华陀却在半个月之前离开了长辛店沙家庄,到山西恒山去了。

    两人风尘仆仆,戴月披霜远走山西,在恒山逗留一个月,四海华陀踪迹杳然。

    偌大的山西,找一个人简直像是在大海里捞针。

    两人到处打听,到处请教高明的名医,但完全失望了。他两人在山西大雪纷飞中找寻,直到开春时分,方打听出四海华陀在河西走廊的祁连山采药。

    他们找到了四海华陀,如愿以尝得到了解药,赶回小蓬莱,已是初夏时节了。

    第二次离开小蓬莱,带来了大批人手,全力找寻柏青山下落,鲁神医精神不济不能跟来,爱女若华记挂着青山哥的安危,不顾一切跟来了。

    在集益牧场,总算得到了柏青山的消息,可是柏青山始终不曾返回牧场,他们白等了几天,最后等不及了,分为三批南下光州。

    柏明伦与中州群雄循路南下。

    另一批人以王环、琼瑶二小姐、王绿凤所带的集益牧场高手为主,心兰的两婢小琴小剑偕行,走的是汝宁道,沿途打听纪少堡主的消息。

    万三夫妇、若华、绮玉、另一个中年人叫柏威,是绮玉姑娘的堂叔,他们保护着不会武的若华,徐徐在后面跟进,行程太慢,已不知第一批人到了何处。

    没料到万三在路上拾到心兰的刻字木板,无意中得到了纪少堡主的行踪,突然杀出这四个魔头来,五个人俱皆成了俘虏,被迫执役,眼看着凶多吉少。假使前面的人来不及赶回援救,大势去矣!

    若华叹息着说完,抹泪又道:“青山哥大限将至,如果短期得不得解药,天啊!我死也难瞑目。”

    心兰握着若华的手,笑道:“你请放一万个心,青山哥死不了!”

    “你……”

    “他已经获得了解药,好心的人,会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的。”

    “什么!你是说……”万大嫂与两位姑娘同声问。

    心兰将与青山万里赴卧牛寺之约的事说了,也将自己的遭遇一一说出。

    若华兴奋若狂,喜极而泣。

    绮玉却困惑地说:“怪事,这位王敕活神仙,到底是神?是神,却又为何如此自私?”

    若华却含泪笑道:“绮玉妹,不可乱说亵渎了神仙。”

    绮玉苦笑道:“姐姐,我无意亵渎神仙,但他的行事,却是不可思议,也确是自私。他既然是活神仙,需要大哥替他度劫,当然也知道大哥身中奇毒,为何不早些替大哥治好?再就是他该知道心兰姐有难……”

    “妹妹,心兰姐已和青山哥分开……”

    “依我看,他知道此事,并不因为大哥和心兰姐分开而不知两人的遭遇,记得中州群豪的事么?”

    “他们……”

    “他们为了掩护大哥和心兰姐赴约,分开诱敌不惜赴汤蹈火,最后除了小琴小剑两位姐姐之外,几乎全被那些巨寇歹徒所擒,饱受折磨。然而不久之后,便被这位活神仙王敕,不费吹灰之力从贼人手中救出,一一送至郯城,却又不说出大哥已经病毒离体,飘然而去,宛如神龙见首不见尾,要不是他为了要大哥助他度劫,这位神仙才懒得管凡人之事呢!”

    万大嫂接口道:“青山哥既然平安无事,用不着咱们担心了,目下唯一可做的事,是如何逃出老魔们的掌心。”

    万大嫂的话,不啻在众人兴头上浇冷水。

    绮玉长吁一口气,苦笑道:“天下间能解对时逆经术的人,屈指可数。除非爹能赶到,不然我们脱不了身,即使能离开,但时辰一到,一切成空。”

    若华秀眉深锁地问:“万婶婶,万大叔也解不了禁制吗?”

    “他无此功力,毫无把握。”万大嫂不胜忧虑地说。

    心兰不胜悔恨地说:“为了我这不祥之身,害苦了你们,我百死莫赎,我要和他们拼了!”说完,便待下床。

    若华赶忙道:“心兰姐,少安毋躁!”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呀!”心兰饮泣着说。

    若华凤目一转,低声道:“心兰姐,你没受到禁制吗?”

    “没有,我只是想死,因此不吃药不饮食,整个人崩溃了。”

    “我想,我能在两天内让你下床走动。”

    “这……”

    “姐姐,你能借药物之助,逃出去求救。”

    “真的?”心兰兴奋地问。

    若华神色一正,低声道:“问题是姐姐能否有决心,同时危险性颇大。”

    “我一个必死的人,为何没有决心?至于决心,死且不惧,何危险之有?”

    “药物只能让你支持两天工夫,如果两天内你体力损耗过巨,尔后……”

    “尔后生机便绝,是么?”

    若华心情沉重地点点头,不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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