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第2/3页)

?”

    “今年元宵,南门碧照堂的黑煞星王霸,被人雇杀手当街暗杀了,引起了各种猜测。地方上稍有名望的人,都有雇杀手的嫌疑,各霸一方的均势局面,也因此而打破,因此,各自雇请高手加强实力。

    你猜我忌,各怀戒心,谁也无法估料,哪一天会爆发你死我活的冲突。以我来说,我就欢迎你留下,助我一臂之力。凭你和贾八的世交关系,他请你你未必肯留下,居然拒你于门外,岂不可怪?”

    “也许,他怕我连累他。”

    八表狂生不想深究:“已经有仇家追踪到此地来了,他害怕是可以原谅的,只是态度太过恶劣,令人难以忍受而已。”

    “什么仇家追来了?”

    “千幻夜叉。”

    “哦!那个令男人又爱又伯的鬼女人,她算不了什么呀!你没有怕她的必要,江兄。”

    “她会千变万化,在大街上也可以要我的命。当然,堂堂正正交手,她并算不了什么…”

    江湖消息的传播,是十分快速的。

    鹰扬会江宁镇几乎全军覆没的消息,早已传遍江湖了。

    消息的传播,肯定会走样的,一句话如果传入第三个人耳中,传出时可能与原意完全不同了。

    问题是,江湖人士并不知道禹秋田这个人。

    因此,江宁镇事故,主事人除了栖霞幽园的人以外,已有名气的千幻夜叉反而成了众所瞩目的人。

    她成了鹰杨门关闭山门的关键人物,禹秋田却在传闻消息中,居于次要的地位,甚至已从消息中淡化了。

    横天一剑知道千幻夜叉这个人,并不认为她有对付鹰扬全的能力,只要来的不是栖霞幽园的人,八表狂生没有理由害怕。

    如果千幻夜叉行刺,又当别论。

    即使有飞天遁地本领的无敌高手,也怕在大街上行刺的三流杀手,人哪能每天都全神防备意外?

    更不可能永远不在街上行走。

    练成钢筋铁骨的旷世高手,在毫无戒心,来不及行功护体时,一个凡夫俗子,用小刀也可以出其不意捅死他,与平凡人的血肉之躯并无两样。

    “刺客不是不能预防的,我在外走动,就不怕有刺客能接近我行刺,小心提防便可保平安。”

    横天一剑一副傲然道:“咱们这里的人,自从黑煞星被刺之后,对那些卑劣的杀手恨之入骨。你放心啦!那鬼女人如果胆敢扮刺客,保证她出不了归德城,犯了众怒将死无葬身之地。”

    “毕兄真不介意她?”

    “那是一定的。”

    “兄弟打算在贵地小住一段时日,务请毕兄替兄弟壮壮胆,感谢不尽。”

    “包在兄弟身上,江兄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咱们也好好聚一聚。”

    “请接受兄弟的衷诚道谢。”

    “不敢当,江兄随时可来舍下小聚,无任欢迎。”

    八表狂生颇感失望,他以为,横天一剑会请他到家中安顿的,住在客店里,危险性毕竟高得多。

    他以为横天一剑外强中干,口说不怕千幻夜叉,其实心中却有所顾忌,所以不请他迁来安顿。

    其实他料错了,横天一剑真的不介意千幻夜叉,而是怕贾八爷另有阴谋,哪有极需召揽人才的人,反而将可靠的人往外赶的道理?

    此中必有阴谋,不得不防,弄不好引鬼上门,麻烦大了。

    再小叙片刻,他只好告辞走了。

    回到六福老店,他大吃一惊。

    同伴告诉他,禹秋田带了一个北人屠,住进了六福老店,就住在前一进的上房,成了毗邻而居的死对头,真是冤家路窄。

    他出入客店,皆需经过前一进院子的走廊,除非他不再出店办事,不然一定会和禹秋田照面的。

    这一进客院上房甚多,天亮之后,旅客一一离去,只有少数需要在府城里逗留的旅客留下。

    禹秋田与北人屠,是少数留下的旅客,两人住的是相邻的上房,曾经向客店店伙表明是同伴。

    八表狂生不能待在客店里,必须继续寻找倚靠。

    仍然是虹剑电梭陪伴他,强作镇定通过这一进院子的走廊。

    果真是冤家路窄,禹秋田与北人屠,正在院子里活动手脚,死对头面面相对。

    “喂!江副会主,久违了。”禹秋田的邪笑怪怪地,神情倒还算友好:“还好吧?”

    “主人,用不着给他好脸色。”北人屠的嗓门像打雷,两人一扮红脸一份黑脸:“生死对头见了面,宰了他不就完了?”

    “老褚,使不得。”禹秋田的邪笑更浓了:“咱们又不是强盗土匪,更不是无法无天的豪霸,怎能在有王法的城市里公然行凶杀人?在官府落案,咱们今后路寸步难行,没有什么好混的啦!”

    “你是说,不能杀?”

    北人屠的腔调也怪怪地。

    “不能杀。”禹秋田摇头晃脑怪腔怪调:“反正他们不可能永远躲在城里,对不对呀?”

    “对,除非在这里成家立业落地生根。”

    “可能吗?”

    “不可能。”

    “那就对了,还怕没有机会宰人?我们并不急。其实,这种蹩脚货,丧了家的小脚色,又不是罪大恶极的狐群狗党,我还真没有杀他们的胃口。”

    “对,我也没有胃口了。”北人屠拍拍肚子。

    “重要的是,他是栖霞幽园要捉的凶手,夏小姑娘要捉他解至蚌埠集法办销案,咱们如果多管闲事宰了他,夏小姑娘会大发娇嗔找咱们算帐啊!”

    “对,这混蛋很得女人缘,靠女人包庇而活命,不管包庇的用意是好是坏。”

    两人一弹一唱,讥讽嘲弄句句伤人。

    八表狂生如想通过,必须从两人的中间挤出去,他当然不愿意冒险,站在廊口僵住了。

    八表狂生受得了,虹剑电梭可就受不了啦!

    不管禹秋田在双方的冲突中,表现得如何杰出强悍,但始终不曾与虹剑电梭交过手,而往昔的接触,虹剑电梭一直就是胜家。

    因此在下意识中,这位骄傲自负的大姑娘,始终认为禹秋田是她手下的败将,不敢和她放手一拼的弱者。

    “姓禹的,你不要欺人太甚。”虹剑电梭终于忍不住出头干预了,粉脸生寒杀气腾腾:

    “鹰扬会山门已收,你应该满足了,双方并无深仇大恨,你没有理由赶尽杀绝,追到河南来就不上道了。”

    “唷!樊姑娘,你要和我讲理?”

    “和你讲理,也论道义。”

    “哈哈哈哈……”

    禹秋田仰天大笑:“想不到你虹剑电梭居然讲起道义,要和人讲理,真是奇闻,我实在不了解你的心目中,对理字的解释根据从何而来的?

    鹰扬会派人用毒暗算我,八表狂生将半死的我捉来捉去,为什么?理由何在?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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