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本来

    还我本来 (第2/3页)



    宫突入,快如电光一闪,不但快捷而且力道奇猛,认穴奇准。

    “该死的东西!”谭正廷咬牙叫,左手已抓住了对方的手,对方的手掌在他强劲的抓握

    下有骨碎声传出。

    “啊……”对方发出可怖的号叫声,跌伏在他的脚前。

    “你下手好毒,但我饶你,滚!”谭正廷说,手一抖,对方庞大的身躯斜飞而起,一声

    水响。飞落在两丈外的稻田中,浑水四溅。

    双方接触大快了,谁也无法插手援救。

    双绝秀士晚了一步,同伴被摔出方接近谭正廷。

    一声冷叱,谭正廷迎上右手一伸,来一记最平凡的云龙现爪,无畏地切入正面进攻,上

    抓五官下带胸口,招式狂妄己极。

    这是善用爪的人强而有力的进攻很招,分明是针对双绝秀士的绝学天龙爪而发的挑战性

    攻击。

    双绝秀士已另无抉择,谭正廷的攻势太快太猛了,大喝一声,双爪一抬,愤怒地一合,

    要硬接来爪。

    上当了,谭正廷的爪是诱招,猛地一振,无穷强劲的力道硬将双绝秀士向中聚合的一双

    大爪崩开。

    双绝秀士大骇,感到谭正廷的手臂碑爪像是铁铸的,振的力道似乎并不怎么强韧,但触

    手时有如炽红的烙铁,有一股触手如烙,震撼全身的神奇怪力,把自己所发的劲道完全引散

    吸收,本能地退缩收爪。

    一切反应都来不及了,辟啪两声暴响,双颊各挨了一击,阴阳掌快得有如电耀霆击。接

    着胸口一紧,被巨大的、无可抗拒的力道抓起、摔出、飞抛,砰一声向前栽跌两丈外。本来

    已眼前发黑,这时更被掼得昏天黑地,耳听同伴们骇然惊呼,更清晰地听到谭正廷直震耳膜

    的语音:“天龙爪如此而已。站起来,阁下,把你的生花妙笔掏出来,在下要看看你这位乡

    亲笔上功夫有何惊世绝技,看看你凭什么敢担当尹五的司命保护神。”

    谭正廷这一手出神入化的强攻绝技,把其他几个人吓得脊梁发冷,胆战心惊。。

    双绝秀士晕头转向地挣扎击起,面对着谭正廷高大的身躯不住发抖,一双手十指更是抖

    得利害,用变了嗓的声音失魂般叫:“你……你你……”

    一个黑影大概看谭正廷没带兵器有便宜可检,铮一声拔剑出鞘。

    “谁要用兵刃招呼,在下要他永远永远后悔。”谭正廷转脸向拔剑的人凶狠地说。“卸

    一手一脚一耳一目,决不容情。”

    拔剑的人打一冷战,僵住了。

    “传……传说中的大……大罗天手!”双绝秀士终于可以说出清晰的话来:“你……你

    是浪……浪子谭……谭彬……”

    武林高手中,空手入白刃的技击术并不稀奇、眼明手快躲避得法,加上揣摸敌方神意的

    经验,徒手搏刀剑并非难事。内家气功火候精纯的人,刀剑难伤也平常得很。而江湖上传说

    浪子谭彬的绝学大罗天手,却是可令对方发出的力道在刹那接触中消失,连脱身的力道都无

    法保留的神奇绝技,除了任由宰割之外,毫无抗拒的能力。

    双绝秀士名列宇内四奇之一,盛名之下无虚士,武林地位高高在上,天龙爪罕逢敌手,

    对方如被天龙爪沾身,不被擒也将被摔得半死,比沾农十八跌更神奥更霸道。对手将像被八

    爪鱼缠住一样,万难挣脱任由宰割。而今晚双爪齐出,反而被谭正廷揍了耳光再摔飞两丈

    外,要是谭正廷想要他的命,恐怕那两耳光就足以拍碎他的脑袋,用不着费神把他摔飞了。

    “我给你们十声数送行。”谭正廷不承认也不否认身份,“声落而仍落在谭某的视线

    内,废了手脚决不容情,一!二……”

    “谭老弟……”双绝秀士吃力地急叫。

    “三!四……”

    首先便有两个黑影转身飞奔,快如劲矢离弦。

    “五!六……”

    所有的人都跑了,只剩下双绝秀士孤家寡人啦!

    “七!八……”谭正廷一面叫数,一面阴沉沉地向双绝秀走去,阴森森的杀气,罩住了

    浑身发抖的双绝秀士,想走已不及了。

    “九!十!”

    双绝秀士的生花妙笔吐出袖口,而谭正廷的大手亦已伸出。

    妙笔吐出,便落入谭正廷的大手内无法动弹。

    “手下留人!”叫声及时传到。

    谭正廷的左手,已搭落在双绝秀士的右膀上,神奇的无法抗拒力道,已将双绝秀士的护

    体神功逼散了。

    黑影疾掠而至,在丈外止步。

    “宇内双残已把南天一刀的朋友们,屠杀得所剩无几了。”孤叟公羊化及的语音犹有惧

    意:“为贵乡亲留一分情义吧!杀他不如让宇内双残去杀。”

    “也好。”谭正廷放手后退:“宁教他无情,不可我无义,虽则他们对我这个乡亲既无

    情也无义。”

    “你不助老朽去阻止双残屠杀吗?”孤叟问。

    “怪事,小可为何要阻止?”

    “你……”

    “我又怎么啦?双残虽然残忍得不是东西,但他们决不会残杀安份守己不做强梁的人。

    老伯,你不认为杀掉这些凭武功称豪道霸、以武犯禁、欺凌弱小的强梁,不是有益世道人心

    吗?哈哈哈哈……”

    长笑声中,他身形破空疾射,眨眼间便已远出百十步外,有如电火流光一闪即逝。

    “老天爷!”孤叟悚然叫:“他一定是浪子谭彬。季德甫,你最好带着所有的三湘武林

    子弟,加快脚步逃离岳州城,免得被双残和老龙神屠杀得精光大吉,浪子谭彬也不会轻饶你

    们,走吧!”

    “公羊前辈。”双绝秀士恐惧地说:“尹瑞昌五年前谋夺谭伯年的产业,事后晚辈的师

    侄们根本不知道风声,还是这几天……”

    “你算了吧!老夫决不相信你那些师侄又聋又瞎。”孤叟嗤之以鼻:“任何稍具常识的

    人,皆不会满意这种有悻常情的答复。尹五与令师侄罗威是连襟之亲,尹家的打手护院。有

    一大半是罗家的徒子徒孙,要说罗家不知道这事,大概只有白痴才肯相信。你快回去救死扶

    伤吧!我老人家不配过问浪子谭彬的事,保重了。”

    “公羊前辈……”

    孤叟已消失在小径的远处。

    远处尹宅突然传出群犬的狂吠声,接着人声鼎沸。

    双绝秀士长叹一声,懊丧地喃喃自语:“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尹五,我已经无能为

    力,顾不了你了。”说完,怆然举步觅路返城。

    尹宅中,谭正廷弄来一根大铁棍,见物就砸,见人就打,在狂笑声中八方穿掠,三进院

    的大宅中鬼叫连天,墙角、庭柱、屋面、门窗、屋檐……凡是铁棍所及的地方,无一幸免,

    没有人挡得住他,铁棍一搭一挑之下,那些护院和打手必定被挑飞跌得头破血流。足足闹了

    一个更次,尹宅已是人仰马翻,屋坍墙塌鸡飞狗走。所有的打手护院,几乎没有一个人是完

    整的。所幸的是,不需要办丧事。

    次日一早,尹五爷逃入罗宅避祸。

    而在谭正廷袭击尹宅的前一个时辰,洞庭十县的精神领袖人物南天一刀曾永德,与一众

    助拳的三湘武林高手,在南津港栈房聚会处,受到老龙神一群高手猝然袭击,人从水中乘小

    船接近,登岸便直捣中枢,双方死伤甚众,天南一刀的人损失最为惨重,死了三成以上,伤

    的已超过五成,几乎全军覆没。

    南津港并不因昨夜的罗家栈房大屠杀而冷落下来,正当的商旅根本不理会这起武林血

    案,往来的船只依然抵埠离埠,杀人放火的事与普通百姓毫不相干。

    丽日高照,湖水波浪汹涌。这几天,大江倒灌入湖的春汛已把湖水染得成了稀米汤色,

    过几天,该是风大水涨,网捕浮头鱼(小银鱼)的季节了。

    亭中心的石桌子,摆了五个荷叶包菜肴,一只巨型酒葫芦,一个酒碗一双筷。谭正廷大

    马金刀地坐在一旁,一面喝酒一面观赏湖景。

    码头方向,出现了几个人影,正沿湖畔向望湖亭走来,远在百步外,其他的人留下,只

    有一个人往前接近。

    他继续喝酒,懒得理会。

    来人到了亭外,讪讪地说:“老弟台,可否让我进去?”

    是三湘剑客罗广,气色差极了,腰部鼓鼓地,里面定然裹了伤巾,走起路来已可明显看

    出步伐虚浮。

    “我不希望看到你,你明白吗?”他冷冷地说:“你这种前倨后恭的嘴脸,很令人受不

    了。”

    “老弟……”

    “你一定要扫在下的酒兴吗?”他不悦地说:“好,我让你。我这人是很讲理的,从不

    以豪强姿态欺凌弱小,这里是大众可来的地方,在下无权禁止阁下光临,在下走总可以

    吧?”

    他从脚下取出食篮,动手收拾食物。

    三湘剑客长叹一声,知趣地退走。

    他不走了,继续喝他的酒。

    换了两个人替代三湘剑客,到达亭外正欲举步入亭。

    “在下对你们这些人烦透了。”谭正廷狠盯着亭外的两个人说:“留些精神应付老龙神

    今晚的袭击吧,你们根本不需耽心在下乘人之危浑水摸鱼,不客气地说,你们还没有抵挡在

    下的力量。”

    “在下曾永德。”那位年约花甲精神矍铄的人说:“三湘武林大劫……”

    “在下不过问什么大劫,我谭正廷目下烦得很,十年离乡浪迹江湖,连家都失去了。”

    他抢着说:“曾前辈,不要为在下的无聊事分神,在下郑重向前辈保证,决不乘火打劫,不

    介入你们与老龙神的纠纷。这几天都是你们的人来找我的麻烦,打也让你们打了,骂也让你

    们骂了,但我仍然容忍,你们应该满足了才是。你们自己闯的祸,必须自己承担起来,尹五

    谋夺在下的产业,所以在下只找他,旁人如果逞强介入,祸福他自己负责。在下的态度已经

    表明了,你们也可以放心走了。”

    “老弟,冲乡亲情谊……”

    “你们谁把我谭正廷当作乡亲了?你说这种活不感到惭愧?”他截断了南天一刀的话:

    “曾前辈,你再不走,在下可要得罪你了。”

    另一位年约半百,手长掌大身材壮实,有一双令人害怕的阴森怪眼,冷笑一声接口说:

    “老弟,你到底是不是江湖一代奇人浪子谭彬?”

    “你说是不是?你一定说不是,因为岳州人决不至于敢明目张胆谋夺浪子谭彬的产

    业。”

    “在下深有同感。”

    “而且你有向在下挑战的念头。”

    “这……”

    “你就别客气啦!”他放下筷子离座:“如果你阁下的修为不比双绝秀士强三五倍,就

    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在下答应你可以全身而退,你就不用客气放手拼死我这无名小卒啦!咱

    们亭后的草坪见。”

    他一不作势,二不用劲,就这样身躯平直地斜拨而起,速度并不快,像幽灵般上升、飘

    退、落地,所立处,已在亭后的草坪中心,距亭心也在四丈外。

    “来吧!在下候教。”他拍拍手叫。

    南天一刀与中年人吓了一大跳,张目结舌似乎吓傻了。他这种骇人听闻的轻功,还没听

    说过呢,人决不可达到这种境界,即使天下间的轻功绝顶高手起势前跃,也不可能远及四丈

    之遥,只有鬼怪才能办得到。

    “兵刃暗器,阁下可以任意施展。”谭正廷加以催促:“明攻暗袭悉从尊便。”

    南天一刀还能沉得住气,中年人却浑身发抖,如见鬼魅般向后退,退了五六步扭头撒腿

    狂奔。人是不能与鬼怪斗的,聪明人决不肯做笨事,不走才是天下间最笨的人。

    南天一刀长叹一声,转身垂头丧气走了。

    一个时辰后,远远地,出现洪淑华姑娘的身影。

    他出亭相迎,微笑着说:“淑华,我猜,三湘剑客走投无路,请出你来做说客,对不

    对?”

    “不请我进去坐?”淑华嫣然微笑:“是这样的,洞庭一鹤找上了孤嗖公羊老头儿,带

    了三湘剑客,到船场找上我爹,陪上千万小心,我能不来吗?”

    “你来也没有用。”他让淑华人亭坐下:“岳州没有武林人,百姓小民一定活得更祥和

    更平安。让他们自相残杀吧!武林人死光了,天下虽不至于就此太平,至少不比现在更

    坏。”

    “谭大哥,你难道不是武林人?”淑华笑问。

    “什么叫做武林人?为何武林人要与常人有别?”他笑笑反问:“练武人平时练武强

    身,离乱时保国卫家,决不是练来欺凌弱小的,恃强凌弱那是弱肉强食的禽兽行为,所以真

    正练武有成的人,宁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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