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三 章

    第 三 章 (第2/3页)

王金鹰,连凤凰见了你都害怕。从实招来,你是那一头鹰?”千手灵宫不死心,要挖出根底。

    “天下有名的鹰有八头。”

    “对。”

    “我见过两头。”

    “你不是其中之一?”

    “不是。我对轻功花了不少心血,下过苦功,颇有心得,相当羡慕这些以鹰为绰号的人,所以我打算日后再增加一头鹰。这两年我琐务羁身,还不打算扬名立万,等时机成熟,天下必定可以增加一头鹰。喂!那些人在等你,你有何打算?”

    “罢了,不能再逞强。而且目下我有要事待办,不得不暂且放过他们,日后再说。”

    “你要到襄阳?”罗远信口问。

    “对,到襄阳。老弟,你知道是不是?”

    “知道一些风声,高手名宿要到襄阳赶集。老哥,你孤身深入,聪明吗?”

    “我另外有几个人,随后跟来。”

    “何不与其他有心人联手?叶天中横行天下将近廿年,号称江湖之王,暗中成立武道门自任门主,身怀绝技的弟兄有上百之多。他在天下各地做案,专门掳人勒赎不偷不抢,做案的对象都是大豪大富,所以颇获江湖人士尊敬,手段虽然残酷毒辣,但比起玉虚天师这类货色,却又多几分英雄好汉气概,所以他的弟兄都是甘心替他卖命的人。你如果不联络不断赶来图谋他的人合作,凭十个高手,绝对撼动不了他的山门。”

    “我知道。”

    “而且……”罗远欲言犹止。

    “而且甚么!”

    “也许你消息灵通,相信他武道门的秘密山门在襄阳。”罗远的语气,是同情千手灵官的:“但据我所知,襄阳西南山区屈荆山,里面并没有不寻常的活动。外传武道门的山门秘藏在内,据险划禁区外人无法涉足。我那些采药同道在荆山采药,深人穷荒绝壑,从来就没发现甚么禁区。恐怕那是诱人的徒劳往返的烟幕,你们也许会白跑一趟。”

    “武道门已是半公开的组合,早几年就曾经打出旗号,公然声称山门在襄阳荆山,江湖朋友宁可信其有。这几年来,受害人的家属,花重金请人前往掘根报复,有些人的确在荆山附近受到袭击。武道门的杀手,也据此扬言报复,因此入山掘根的人日渐减少,这两年已经甚少有人前往窥探了。这几年来,他们做案日渐加剧,有受害人向官府施压,迫使官府采取行动。另行请高手报复的人也增多,高手名宿纷纷往襄阳赶。我知道叶门主九州无常叶天中非常了得,他手下的人都是可怕的高手;两大门神身怀绝技,武功超尘拔俗,但我不得不走一趟尽其在我。”

    “你会白跑一趟,或者柱送性命。”

    “助我一臂之力,也算是一大功德,如何?”千手灵官提出请求。

    “没兴趣,也没有空。”罗远一口回绝:“如果有空,我早就正式在江湖邀游,开创我的事业,以第九只鹰扬名立万了。”

    “你要往何处办理所谓琐务?”千手灵宫失望地问。

    “先到南阳了解情况。”罗远剑眉深锁:“南阳地区的采药人,这两年来有不少人无缘无故失踪,盛传伏牛山熊耳山一带,有妖魔鬼怪噬人祟人,采药人裹足不前。因此一来,药材来源几乎中断,药价飞涨。我受东主所托,得走一趟调查真象。”

    “哦!南阳有何药材可采?据我所知,药材以四川出产为主要供应地。”

    “南阳也是药材集散的中心之一。”罗远以行家的口吻说:“本身也有特产。比方说,白花蛇、柴胡王、邓县甘谷的白菊花、紫石英、杜仲、鹤风、牛茅子、飞生急灵皮等等。荆紫关的柴胡号称柴胡王,已经断产两年了。

    “哈哈!你少来了。”千手灵官大笑:“我并非全然外行。白花蛇最好的是蕲州所产,俗称蕲蛇。蕲州在汉口镇东面,怎么产品跑到南阳来了?”

    “蕲蛇快被杀光了,供应极为稀少。南阳伏牛山区的白花蛇,产品比蕲蛇差不了多少。

    而且伏牛山深处的巨大白花蛇,最大的竟然有六七尺长,奇毒无比,被咬的人有死无生。”

    “老天爷!你不怕?那是传说中的蛇妖。”

    “懂得蛇性而又有解毒药,怕甚么?”罗远说得信心十足:“白花蛇不是妖。有些地方称之为盲蛇,夜间出没,吐丝捕捉猎物,猎物触丝决难走脱,其实并无其事。这玩意的上翘尖嘴,是天生的可感觉温血人畜的侦测器,循热追咬百发百中。那玩意我们叫龙头虎口。尾端的角质三角尾不能发声,我们叫佛指甲。蛇体的计四块方形花纹,我们叫方胜纹。有些地方,称它为百步蛇,或者过山彪类,却可通经活络,活血祛风,镇经解毒镇痛药效不差,中风半身不遂,各种恶疮溃疡风湿,药效相当良好的蛇类。”

    “以毒攻毒?”

    “我也不清楚。郎中知医不知药,卖药的知药不知医。不过,我相当怀疑。”

    “怀疑甚么?”

    “用药时,头尾是先除去的。蛇毒在牙,蛇身却是美味,如果不去蛇头,服药病人如果肠胃有伤溃,不中毒死翘翘才怪。去了头,毒牙根部的毒囊便除去了,那算以毒攻毒?蛇头除去根本就没毒呀!”

    “好了好了,你这是对牛弹琴。”

    “给你一些防迷香毒物的药防身,相见也是有缘,我对你千手灵官的为人颇为尊敬。”

    罗远从百宝囊中,取出一只小扁瓷葫芦递出:“可防同具**与瘫痪毒物,发觉有危险时抹一些粉末在鼻端。昨晚如果我有所警觉,妖道算甚么玩意。阴沟里翻船,实在窝囊。你没有行动的打算,我得走了,后会有期。”

    说走便走,身形一闪便窜出三四丈外。

    “等一等……”千手灵官急叫:“咱们联手下去毙了他们……”

    可是,人影已消失在草木深处。

    “真可惜!”千手灵官跌脚惋惜:“我怎么这样笨?他去而复来在此地潜伏,分明有意助我除暴去恶,我却胆怯错过机会了。这小子到底是何来路?”

    想起罗远举手投足之间,便废了妖道十余名高手,真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如果能再次与罗远联手,该多好?

    有宇内三狐在,他没勇气逞强。罗远在宇内三狐身旁,无声无息把他救走,而且有解天狐暗香的解药,当然有对付宇内三狐的能耐。他真不该过早表示撒手的,错过太好的机会了。

    河南南阳与湖广襄阳,两条路的分路处在随州。随州算是大埠,往来的旅客络绎于选。

    健马驰上北行的大道,不久便地势上升。路通过桐柏山区进入河南,沿途逐渐地广人稀,群山起伏,林深草茂,旅客渐少,偶或可以遇上成群结队往来的旅客。单身旅客就道非常危险,不仅有虎狼出没,而且有强盗拦路打劫,必须结队而减少风险。

    湖广并非全是鱼米之乡,大半地区仍是穷山恶水。那时,大明皇朝建国仅六十余年。经过大元帝国**十年的统治,再经过十余年群雄并起打江山的浩劫,天下各地除了南京附近地区之外,一直就地广人稀,人丁稀少。蒙古人围攻襄阳,围了四年余,附近州县被杀得走上百里不见人烟。随州一带,百十年来元气未复,明初天完帝国的大军杀来杀去,朱元璋的兵马取得随州时,仅剩下一座孤城,四乡没有一栋有人住的房舍。三四十年的太平生息,能孳生多少人丁?因此愈往北走,愈难发现稍像样的村落。

    走这条路的旅客,很容易落入有心人的监视下。

    罗远不介意有人注意他的行动,与人结了怨,必须在心理上预作提防,不需时时留意避免扰乱心情。他的穷打扮,也不怕劫路的毛贱强盗打主意。

    他与十二位北行的旅客作伴,十二位旅客有八匹驮货物的骡子。

    骡子能吃苦耐劳可驮重物,但慢吞吞不能赶路,一天赶六十里左右。他的马脚程快,不能等,走了十余里,他便赶到前面去了,成了落单的孤雁。

    走这条路的旅客,人数比走襄阳道的人,少了四分之三。一早动身,他们是走得最早的一批旅客,他这一超到前面去,就成了走得最早最先的第一位旅客。

    岂知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远出十里外,前面小山的坡道,出现一队北行的轿马。

    走这条路的人,乘轿的极为罕见,乘车的偶或可以发现,轿不是走长途的好工具。

    两乘轿,是那种自备的山轿型小轿,只有两名轿夫,所以走山路方便。

    六名骑士有男有女,坐骑是良驹。男女骑士都穿了骑装,佩剑挂囊有点像打手保镖。男的壮实魁梧,女的曲线玲珑婀娜多姿,老远便令人觉得,这些人必定大有来历,也必定是有身份的人,不然怎会有轿有打手保镖?

    蹄声得得,逐渐赶上了。抬轿的轿夫虽则相当健壮,但长途抬轿脚下不可能快如健马。

    接近至廿步外,这才发现断后的一男一女骑士,原来是一位十三四岁小后生,和一位发育还没停匀的十五六岁小姑娘,居然都佩了剑挂了囊,神气得很,小人充大人,高坐鞍桥顾盼自雄,骑术相当精。

    小姑娘不经意地扭头回顾,明亮的眸子在罗远身上注视片刻。

    他心中一跳。这小姑娘灵秀的面庞极为吸引人,尤其是那双又深又大又亮的明眸,远在廿步外,一瞥之下,仍可感觉出热力迫人,天生具有吸引异性喜爱的媚力和魔力,令人一见难忘,怦然心动。

    小后生也本能地扭头回顾,也生了一双明亮的大眼,一脸小大人神情,却透露出顽童的标志,精力过剩好动顽劣,身上带了剑,更容易闯祸。

    “可能是那一位武林世家的子女,跟着内眷走亲家。”他自言自语,对小姑娘的回眸一顾印象深刻鲜明。

    但他怎么也想不起来,随州有那一家武林世家有如此神气,随州与汉口镇算是近邻,他对附近州县的乡情不算陌生。不时在各地行走,对江湖的奇闻秘辛见闻颇广,所以他知道千手灵宫;知道伏魔一剑;知道玉虚天师;知道武道门门主九州无常叶天中;见过八鹰中的两只鹰。可知他虽然不曾正式闯荡江湖,却已经具有江湖人的条件,日后一旦出道扬名立万,必定出人头地成就可观。

    那时,医务人员的地位,因考试制度与公医院的建立,郎中已改称医士,地位已大幅提升;也因公医中把祝由科,也列为正式的十三科医士之一,一直名列江湖人的郎中地位受到肯定。但一般大众,仍然把郎中看成医卜星相江湖人行业。

    他名义上是采药人,比行医的人低一级,所以自然而然地,被认定也是江湖人。

    在他的户籍上,采药人被列第五等人:哥。

    当时阶级的意识极为浓厚,一般人分为五等:秀、官、郎、畸、哥。每一等又分五级,界限分明不能逾越。

    所以在街坊的称谓上,父老公人叫他罗哥,不是奇闻怪事。户籍黄册上,他的等第记载就是哥。总算不错,等第级数是第一级,所以也有人叫他罗一哥,名省掉了。

    要想打破分等升级的潘篱,必须有出息,随财富成就而升等改变。最佳的途径便是读书,考上秀才就可以摆脱等级的束缚成为人上人。如果不,即使有亿万家财,也只能名列第一等人:秀,永远翻不了身。

    所以他虽然不在江湖走动,仍然算是江湖人,与医卜星相同属一流,想改也改不了。

    武林人士有一大半属于江湖人。巡捕捕快,就是车船店脚衙的“衙”,算是合法的正式江湖行业,与混世的牛鬼蛇神打交道,身份地位无法提升。

    当然,这只限于官与民之间的关系。在一般性的往来接触中的这种等级是不会有人介意的,绝对不会有人在自我介绍时:报出自己的身份等级。

    以他来说,他不可能与人打交道时,自称罗一哥,或者罗远一哥。一是级数,哥是等第。

    看这些人神气得很,但他心中雪亮,彼此的身份是相当的,他用不着害怕回避。

    心中没负担,他策马超越。

    如果对方是文武官员,他就不能也不配超越了,闹翻了要吃官司,罪名是大不敬、得挨板子坐班房。

    说巧真巧,也许是活该有事。坐骑刚绕道左驰出,轿后的男女四骑士,几乎同时扭头向他狠盯。前面两位身材魁梧的中年骑上,目光凌厉饱含敌意。

    小伙子大眼一瞪,真有点横眉直目的狠劲意味。

    小姑娘灵活的明眸中,不友好的神情也流露无遗。

    他脸上的微笑僵住了,对方是不是不让他超越?但也犯不著生气不悦呀?说一声不就成了?雨后的路面仍有些润湿,车马驰过也不会掀起尘埃,超越不会妨碍任何人吸入尘土。

    轿前面三四十步,路左的树林掠出四个人影。一声唿哨传出,又窜出四个人,将路堵住了,四刀四剑映日生光,八条黑凛的壮实大汉,像收买路钱的强盗,声势汹汹来意不善。

    轿前面领先的一双中年骑士,一声短叱勒住了坐骑。

    小伙子似是有意争先,卖弄地飞离鞍桥,升至顶点一记美妙的鹞子翻身下搏,头下脚上马鞭兜头便抽,鞭破风发出尖锐的厉啸,劲道十足速度惊人,鞭影似已消失,攻肩背一发即至。

    他来不及分心留意轿前面的变故,八大汉出现与小伙子发动,几乎是同时发生的,事实上也无法看到前面的情况。

    他心中暗惊,也大感不满。这小伙子轻功身法与空中搏击技巧已臻上乘,怎么竟然骤然向陌生人出手攻击?如果他不是先一刹那,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敌意,及时提高警觉,这一马鞭他决难躲闪。

    “岂有此理!”他沉叱,也略为挪身马鞭斜升,指向小伙子的下档,速度更快一倍,而且奇准无比。

    他的手长了三分之一,小伙子如果不闪避,就会被他先一刹那击中,小**可能走样变骡子太监。用这种妙招对付顽童最有效,男童女童都怕这一招。

    小伙子果然怕下裆被击中,再来一记大翻腾,翻出路外巧妙地下挫稳下马步。

    人影再次凌空光临,也是头下脚上凌空下搏。

    是那位灵秀的小姑娘,骑装把刚发育恰到好处的曲线,显露得玲珑多姿,双脚笔直微张,双手下伸五指半屈,以一半斜角向下疾落,手爪伸出了。

    姿势与小伙子不同。小伙子是翻腾搏击;小姑娘是斜角下插。所看到的是:小!”娘的速度要快得多,而且扑势猛烈凌厉,气势上强烈一倍。

    小伙子的受击面积是全身;小姑娘可受攻击的面积只有一双手。

    手是最强劲的攻击器官,也是最强劲的防卫器官。

    小姑娘是随小伙子之后下搏的,小伙子仓卒间飞翻而走,小姑娘便随后下搏,此退彼进配合得丝丝入扣,真把罗远吓了一跳,马鞭来不及收招自保,扭身下溜来一记蹬里藏身,健马也斜冲出路外。

    小姑娘纤掌一按马鞍,身形飞腾而起,半空中先前空翻,再化侧空翻,轻灵得像是体重已经消失,不受地心引力所左右,速度也快得惊人,已看不清翻的真实形态,只看到依稀的飞腾人影。

    更惊人的是,她能紧蹑罗远的动向。

    罗远已滑蹬着地,让健马自行驰出。

    “好?”他脱口称赞:“乳燕穿帘。”

    小姑娘这次仍然是头下脚上疾落,但角度比上次略大,不像是斜插,改为稍小角度的平飞,双手仍然前仲,半屈的五指猛地舒张。

    马鞭本已拂出,但他突然改变主意,身形一幌,在爪前间不容发地移位,大手一伸,在小姑娘的小腰肢抓了一把,顺手摘下姑娘系在腰带上的小香囊,在丈外幻现,有点暗暗心惊。

    小姑娘的左爪两个指尖,在他的左肩划过,划破了衣衫,裂了两条半寸长的小缝。

    小姑娘终于后劲不继,高度也不够,飘然着地稳下身形,一摸腰肢突然满脸通红。

    “好俊的轻功,你是妖精化身。”罗远大声嚷嚷:“折向翻飞,灵活如燕。你的爪功,也是霸道机巧的燕爪。快管住那个小鬼,他要撒野了。”

    小伙子真要撒野了,羞怒交加拔剑。

    一声娇叱,小姑娘突然向小轿急冲。

    两乘小轿陷入重围,所有的人正在混战,包括四名轿夫在内,与涌来的人群火杂杂地用刀剑狠拼。

    涌来的除了最先现身的八个人之外,两侧树林内也涌出十八个人,人数多了一倍以上,而且每个人都是身手高明的泼野大汉。

    两乘小轿成为争夺的中心,廿余名凶悍大汉步步进迫。

    小姑娘猛然从外围加人,剑起处风雷骤发,一剑刺倒一名大汉,反手震飞另一名大汉的刀,取得中宫长驱直人,一剑贯入这名大汉的右肋。

    一照面便摆平了两名大汉,随即也陷入重围。

    小伙子也舍弃了罗远,向人丛冲去,人潮一涌,也脱不了身。

    罗远不但不惊怪走避,反而好奇地缓缓接近斗场。他弄不清两方的人是何来路,更不知道双方的底细倒底谁有理?有何仇怨?他是局外人,介人任何一方,都能引起误会,帮错了理亏的一方岂不糟糕?

    他对一大群强盗似的大汉颇不以为然,这与强盗打劫有何不同?人多势众不由分说便一拥而上,这算甚么?

    他也不想不问情由便帮助小姑娘这些人。小姑娘和小伙子也是不问情由,无缘无故向他出手攻击,行径同样恶劣,似乎也不是甚么好路数。

    人群混战,很难抓住致命一击的机会,除非人多的一方隐有可怕的高手,因此但听兵刃对架所传出的响声震耳,却没发生断头裂肌的情况,形成混乱的缠斗,声势惊人却毫无精采可言。

    小姑娘突然从外围冲人,也仅能伤了两个仓卒接斗的人,之后便陷人混战中,手忙脚乱无法发挥武功的技巧了。所以即使是超等的高手名宿,也极力避免与对手混战,以免阴沟里翻船,被一群三流混混击倒才冤呢!

    他是唯一位于外围的人,却情不自禁向刀光剑影接近。也许,这是人类好奇好斗的天性吧!在街上只要人闹事打架,必定会引来许多看热闹或助威的人旁观。

    他忘了看热闹必须在远处,太接近肯定会有被卷入漩涡的危险。

    果然有危险,一名被逼出外围的大汉,突然找上了他,凶狠地扑上就是一刀,力劈华山要把他劈成两斜半。

    他身形略幌,从刀下切入,左手扣住大汉握刀的右腕脉,一指头点在对方咽喉下。

    “给我放乖些,滚到一边凉快去。”他不悦地说,手指几乎要贯入大汉的喉结穴:“你们一定不是好东西,滚!”

    大汉叫得出声音了,惊叫一声,手舞足蹈被扔飞出路面,远出三丈外倒地挣扎难起。

    惊叫声引起其他大汉的注意,立即冲来两个人,一剑一刀火杂杂两面夹攻,毫无顾忌贴身手下绝情。他两手空空,有刀剑的人当然会毫无顾忌行贴身攻击。

    用剑的人身形飞抛,使刀的人也丢刀飞出路面。

    然后陆续有人找上他,来一个飞一个。片刻问,共有七个人被抛飞出路外,终于引起为首人物的注意。

    一个速度惊人的身影,身剑合一脱离人丛,宛若惊虹破空而至,剑在丈外便可感到剑气压体,像是一道激光,射向他的胸口。

    他抽出塞在腰带上的马鞭,应付强敌手中必须有器械。这个人剑光有异,是强敌已无疑问。

    一剑定空,似乎凶狠猛烈的一剑,已贯穿了他的身躯,却毫无阻力,他的身躯也幻没了。

    “丢剑?”沉叱声震耳。

    剑走空的中年人大吃一惊,僵住了。

    身后有人抵住腰背,马鞭勒住了咽喉,将脑袋向后勒,身躯被抵住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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