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章

    第 五 章 (第2/3页)

不再欠我甚么了,再见。

    “等一等,小美人被宇内三狐乘虚弄走了。”

    “在何处?”罗远心中一跳。

    “往北走的。”

    “我去看看。”

    声出人动,去势似流光。

    千手灵官叹了一口气,看罗远掠走的惊人奇速,这位老江湖前辈高手感慨万端,叹年轻人可畏,年过半百的人,真不适宜再在江湖玩命了。

    在江湖混世的人,心目中通常没有鬼神存在,所以为非作歹无所不为,不在乎天理循环鬼神报应。其实不然,大多数人仍然不能完全肯定鬼神不存在,所以一旦急难临头,仍然叫神灵庇佑。或者回复婴儿时代,叫天叫娘;惊恐时叫厚育他的天呀妈呀,天与妈都应该保佑他。

    白妖狐和灵狐都不信鬼神,但看清树后现身的人,只感到毛骨悚然,大白天依然有见鬼的感觉,本来想在转身时挥剑迅速扑上的,却吓了一跳强抑扑上的冲动。

    那是一个穿了灰底革绿大条斑长衫的鬼怪,藏身在草木丛中难辨形影,脸上也是灰绿条斑失去头脸的形态,甚至看不出五官在何在。仔细看,原来是戴了怪模怪样的软头罩,因此也失去头的形态;整个人根本没具有人形。如果这怪物贴在树干上不移动,在廿步内也难看到形影。

    “甚么人?不要装神弄鬼。”白妖狐强作镇定,剑发龙吟布下严密的防卫网,反应敏捷,气行功聚准备应付不测的强敌。

    灵狐也移位亮剑立下门户,联手的意图明显,袖底的泄香管,正缓缓散发出天狐暗香。

    “你们走,走得远远地不要回头,不然……”怪物说话的嗓音阴森刺耳,不像是人声:

    “凭你们宇内三狐三个荡女,怎配前来虎口拔牙打武道门的主意?如不赶快滚蛋,老夫一定将你们,送给桐柏山的小强盗做压寨夫人。”

    “你是武道门的人吗?”白妖狐的情绪逐渐稳定,不是妖怪而是人扮的怪物:“拉掉你的怪头罩,看你是何人物,敢干预本姑娘的事。”

    “你们不打算滚蛋吗?”怪人徐徐向前接近,必定会通过苏若男躺倒处。

    “亮你的名号。”白妖狐心中暗喜,示怯地徐徐后退,引怪人进入天狐暗香控制威力范围。

    “无此必要。”怪人终于到了苏若男身旁。

    “你是见不得人的鼠辈吗?为何要说那么狂妄的大话?看你的唬人鬼样子……”

    怪人俯身伸手,要对苏着男有所举动了。

    白妖狐心中大急,到手的人怎能拱手相让?一声娇叱,身剑合一急冲而上,剑气并发似风涛,激光暴射攻势极为凌厉猛烈,并不因怪人赤手空拳而大意,正好乘机行致命一击。

    一声冷哼,怪人放弃俯看苏若男的意图,左手大袖一挥,蓦地风雷乍起,强猛劲烈的袖风,震偏压体的剑气,剑也被震得向右外侧急荡,空门大开。

    白妖狐身形也被带动,斜向冲出拼全力扭身,再次挥剑自保反应十分惊人。

    铮一声暴响,怪人的手探出袖口,恰好与剑尖接触,爆出一串火星。

    白妖狐大骇,本能地全力抽剑飞退丈外,感到右手虎口一麻,剑几乎脱手,震力可怕极了。

    怪人如影附形跟进,大手再伸。

    白妖狐终于看清了,怪人的手戴了一只铁手套,五个锋利的指尖可以勾抓,难怪敢硬接品质甚佳的长剑,几乎抓住了剑尖。

    “他的手有鬼!”白妖狐惊叫,再次折向飞退。

    叫声及时阻止冲至左侧的灵狐出招,灵狐闻声知警不进反退。

    怪人突然身形一幌,猛地斜飞三丈,但听枝叶籁籁急动,已隐没在树林深处,飞跃与窜走的身法和速度,已超出人类体能的极限。

    两狐目定口呆,完全失去追赶的勇气。

    “他被天狐暗香所制,追!”不远处掠来的第三狐艳狐商艳春娇叫,向侧抄出追赶。

    “不能追,三妹。”白妖狐急喝:“药效不足,追去将有危险。”

    上次在金刚禅寺,千手灵官就是已经被天狐暗香所制,仍然脱身走掉了。天狐暗香在野外使用,功能大打折扣,对方发觉有异,脱身并非难事。以怪人脱走的速度估计,她们的轻功决难追及,树林茂密,追入十分危险,所以江湖朋友将遇林莫人列为禁忌。穷寇莫追,也是禁忌之一。

    “这……这是甚么人?”灵狐依然问:“他的手……”

    “铁爪。”白妖狐神色不安:“如果我所料不差,他的虎爪,与及斜飞可及三丈的轻功,是飞虎朱强,应该不会错。”

    “武道门的大将飞虎朱强?”折回的艳狐意似不信。

    “我们没见过飞虎朱强,我是就事论事……”

    “大姐,飞虎朱强已经被这个小丫头的人擒住了。”艳狐指指不远处躺在草丛中的苏若男:“连飞天蜈蚣也被擒走了,这个人怎么可能是飞虎朱强?”

    “问问她就知道了。”白妖狐说,向苏若男走去。

    测方有人钻出树丛,一闪即至,树枝一动人便接近,快得有如鬼魅幻形,三四丈的空间距离,似乎并不存在,枝动人到。

    “飞天蜈蚣最初是被我擒走的,武功并不像传闻中那么高明惊人。”现身的罗远脸色难看,虎目炯炯不怒而威:“你们三头妙狐,凭那迷死人的甚么天狐暗香,就敢接受玉虚大师的两千两银子对付我:可恶透顶。喂?你们没拿妖道的定金吧?”

    约定买卖如果收了定金,就必须如约完成交易。他话中之意,表示三妖狐可以动手了。

    “唷!请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白妖狐妩媚地嫣然一笑,流露出万种风情:“我们当初既没听说过你这个人,也不认识你,那能先拿定金?玉虚天师爱财如命,他会毫无把握就把银子送给我?而且,他主要是对付那个白道狗熊千手灵官。之后,我们便与他分道扬镳了。

    “是吗?”罗远瞥了苏若男一眼,淡淡一笑向白妖狐接近:“我是跟踪那个怪人来的,你们和这个小美人所说联手合作的话,怪人所能听到的,我也听了。你们女人说话悦耳动听吸引男人,我应该不会听错。”

    “你……”

    “你们不但仍在做把两千两银子揣入怀里的白日梦,还进一步要利用我抢夺武道门的一千五百两黄金。老天爷?你们貌美如花,人间尤物,仪态万千,风华绝代,怎么也毒如蛇蝎?”

    “你把我们先称赞得像华贵的仙女,再骂得恶毒,你去死吧!”

    白妖狐手中仍提着剑,听罗远所说的话,便知道罗远已完全知悉她的阴谋,不可能再蛊惑这个精明英俊的大男人了,杀机怒涌,立下杀手。

    声未落,剑已发;剑气澈骨,激光骤升。

    面面相对,相距不足五尺,剑猝然上升吐出,必可将罗远的腹部剖开,再贯入胸口,出其不意突下杀手,必定剑出人倒。

    罗远敢赤手空拳逼近手中有剑的强敌,当然不是大意蛋,对方的剑一动,他左手暗藏的一块拳大石头,同时抖手向前飞出,卟一声击中白妖狐的右臂弯,刚升起的剑反向下降。

    他正面切入,两耳光把白妖狐打得仰面便倒。左手再伸,另一块小石击中灵狐的胸口七坎穴。人化狂风,夺下白妖狐的剑,一声长笑,剑光如匹练,找上了两丈外的艳狐,像是电光一闪,长驱直入。

    变化太快,像是刹那间发生同时结束。

    艳狐没看清变化,总算反应超人,剑光如电射到,本能地移位挥剑急封。

    一声暴响,艳狐的剑封住了射来的剑光,手如中电击,真力倏消。五指一松,剑脱手飞旋出三丈外,嗤一声贯入一株大树干半尺。

    来不及再躲闪了,罗远已贴身切入,双掌疾落,不轻不重地劈落双肩,再挟住脑袋扳至胁下,拖了便走,往白妖孤身旁一丢。

    这瞬间,他鱼龙反跃,后空翻飞腾而起,似乎身躯的重量已经消失,他不是人,而是一头鹰隼。

    苏若男已经窜出两丈外,经穴的禁制已解,但真力未复,无法立即运功与高手搏斗,唯一念头是速离险境,有多快就走多快,抓住这大好机会溜之大吉。

    人影自天而降,从后面抱住了她,一手勒住脖子,一手夹胸抱得牢牢地,凶猛的扭力无可抗拒,被摔倒在地,尖叫声中,滚了两匝。

    真不妙,罗远压住了她,喉被锁胸被抱压,已勾消了她自卫的力道,面向下被压在草丛中,背部压着一个大男人,想滚翻解脱毫无机会。罗远的压制技巧非常高明,体力即使相等也无法挣脱滚动。

    但她不甘雌伏,拼全力挣扎,手脚绝望地扳扭蹬踢,为自己的生命夺斗。

    “年底债,还得快。”罗远双手一松,骑在她背上,双掌急下,先劈双肩头消去她的双手抗力,一面揍一面骂:“我与你无冤无仇,你竟然下毒手要我的命。你们人多,我怕你们,把擒到手的飞天蜈蚣送给你们,你们没有任何杀我的理由。这笔债,你要立即偿还。”

    “不……不要……”她受不了啦!肩和背掌落如雨,尖叫着哀求“我……我只是请你……”

    罗远跳起来,一把将人揪起,将那枚追魂针递到她眼前,作势要刺向她的粉颊,毫无怜香惜玉的风度。

    “用这种追魂针请,太离谱了吧?”罗远一触她的眼神,心中一软,那能刺得下手?恶狠狠将她一推:“你这四个人间尤物,得想该如何处治你们……混蛋!”

    最后一声喝骂,身形疾转信手扔出追魂针。由于是信手扔出的,针急剧飞旋劲道并不凶猛。

    一个人影正向他身后悄然扑上,剑已到了三尺内。

    “叮!”这人的反应十分惊人,居然能仓卒间将追魂针击飞。

    他扔出针向侧方鱼跃,跳起时已拾起属于白妖狐的剑。

    “你这混蛋剑客,真会恩将仇报呢!”他挺剑逼进,虎目睁圆:“可耻!冲上来,你这狗屁游龙。”

    是五湖游龙欧阳天虹,这一代江湖新秀中,三龙四凤的第一龙,当代的风云人物,声誉不差的名剑客,在金刚禅寺的难友。

    五湖游龙虽然击飞了追魂针,也吓了一大跳,相距太近,假使稍偏几分,必定被迫魂针割伤胸肌。也幸而针的速度不快,而且不是直线飞行的,飞旋的面积增大,击中的机会也甚大。

    “你才混蛋。”五湖游龙知道他厉害,在金刚禅寺便知道他神勇无敌,不敢挺剑冲上,用大嗓门回骂:“你一个堂堂昂藏七尺大丈夫,怎么如此恶劣地凌虐女人:欠你的债是一回事,你为非作歹我必须管。离开她们,不许你再酷待失去抵抗力的女人。”

    “唷!你这混蛋要充任护花使者,胜任吗!”罗远嘲弄地说:“你这混蛋难怪得女人缘,风流而且多情,勾搭女人无往而不利。在金刚禅寺,那头自命不凡的孤风,就被你的风采所迷,一拍即合。”

    “闭嘴你……”

    “是不是也对这几个女人有意?”

    “混蛋?你得为了这些侮辱在下的话付出代价,我要……”

    “要用剑毙了我,我知道。不要光说不练,冲上来。”

    “你……”

    “你不冲我冲,接招?”声落剑发,激光化虹而出。

    铮铮两声狂震,五湖游龙封了两剑,退了三步,总算能把他的剑封出偏门,却抓不住反击的机会,侧闪出丈外脱出剑势的范围外。

    这位剑客其实已用上了真才实学,剑上的劲道非常浑雄猛烈,只接了罗远一剑便几乎挂彩,这才知道罗远击溃玉虚天师一群高手,并非是用机智凭运气,而是武功深不可测,身怀绝技的可怕人物,不敢再逞强,开始快速游走,要制造出手的好机。

    “你这混蛋决不是无名小卒,武功惊世剑术通玄,居然欺侮几个女人,你真无耻。”五湖游龙~面游走,一面咒骂激怒对手:“显然你也是冲一千五百两黄金而来的,谋财夺色,无所不为。你这种人活在世间,早晚会为世间带来大灾祸,唯一的永除后患方法,是在你气候未成之前,毙了你为世除害。”

    五湖游龙是成名人物,是名列正道的剑客,指责小人物的罪过义正辞严,被指责的小人物,肯定会受到非议,活该倒霉,风声传出,这位小人物必定日子难过。

    罗远突然陷入沉思,不再理会游走装腔作势的五湖游龙,目光扫过动弹不得的宇内三狐,最后落在昏昏糊糊挣扎而起的苏若男身上。

    思路一转,他想到千手灵官要他出面的事。同时,内心埋藏许久,要做一只鹰的念头,涌然上升破栏而出,变成凶涌的**波涛。

    人都有**,连白痴也有**。

    想当皇帝或者想成仙,也是**之一。**有无数种,多如恒河沙数,包罗万象,存在于所有的人的意识中。有些**是生存必需的、与生俱来的;有些则是虚无缥缈的、永无穷尽的;所以说:欲壑难填。

    拥有一座金山,希望更多几座,甚至千万座;有了一位千娇百媚的女人,最好能多千个万个,或者干脆获得世间的所有女人。

    他心中早有闯荡江湖,做一只鹰的念头,何时真正振翅万里飞翔,该是早晚间事。江湖有八只鹰名号最响亮,都是轻功出类拔萃的名家。他想加入多一只鹰,与他为人处世的志向无关,仅单纯地认为他的轻功,绝对不比八只鹰差,他自信有资格成为一只鹰。

    晚飞不如早飞,何必多等?鹰这种猛禽相当冷酷无情,子女翅膀硬了,能够飞翔猎食,有求生能力了,一定会毫不留情,赶走自谋生路,甚至逐出猎区自立门户,海阔天空可以任意翱翔,早飞就可以早获一片自己的天地。

    “该死的!你在想……想甚么?”双颊红肿,正挣扎着坐起的白妖狐,受不了他神光湛湛的目光凝视,悚然后挪惶然问。

    “前来谋夺黄金的人很多,怀有其他目的的人也很多。”他答非所问,向白妖狐接近。

    “你……”白妖狐更害怕了,吃力地挪动臂部向后退,微仰的上体更为突出,十分抢眼动人**。

    “来的人都是高手名家,而且各拥有令人羡慕的强大实力。”他也慢慢地逼进,像戏鼠的灵猫:“要想出人头地,孤军奋斗成就是有限的。”

    剑光如匹练,出现在他的左后方。

    “去你的!”他沉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知道五湖游龙悄然乘机行袭,扭身就是一记回龙引凤硬接,不但硬封,而且强攻反击。

    铮一声狂震,火星飞溅。五湖游龙连人带剑,斜震出两丈外脚下大乱。

    一声长啸,他飞跃而起,一记前空翻便上升五尺,剑下伸脚朝上,隼鸟穿林凌空猛扑三丈外的五湖游龙,声势之雄惊心动魄。

    五湖游龙大吃一惊,本已升剑要招发万笏朝天接招反击,却被他下搏的声势所惊,收剑折向窜走,速度已提升至极限,一闪便远出三丈外。

    他半空中侧翻回转大翻腾,脚一站地身形再起,不可思议地能准确追蹑五湖游龙的动向,升至顶点再次下搏,这次不但剑伸左爪扬,双腿蜷缩猛然下踹。这是说,他共有四点攻击自标。

    五湖游龙不知上空有人,做梦也没想到他能飞翔蹑踪攻击,只顾向前挫身窜走,不知杀神从空疾降。

    “滚倒!”娇喝声及时传到,同时侧方剑光上扬。

    五湖游龙命不该绝,不假思索地顺势扑倒,转身横滚两匝,斜窜而起,感到剑气掠顶撤体生寒,下压的强劲气流逼得真气欲散,惊出一身冷汗。

    这瞬间,一声狂震,出声示警同时出剑抢救的人,被罗远一剑震得斜摔出丈外,急翻了一匝。

    抢救的人是天涯孤凤周瑶凤,在千钧一发中冒险示警出剑,几乎把命赔上了。

    “又是一个恩将仇报的人。”罗远感慨地说:“天杀的?以后我再也不做甚么仗义救人的笨事了,最好是杀,多杀一个就少一分人间恩怨。”

    天涯孤凤脸色泛灰,惊容令人怜悯,狼狈向五湖游龙奔去,并肩布下防卫网。

    “老天爷!”白妖狐脱口叫天,更为惊怖:“这……这是甚么搏击身法?妖怪!”

    “我……我们无意恩将仇报……”天涯孤凤脸上有了血色,说话期期艾艾:“只是你……你凌虐这些姑……女人,我们不……不得不阻止你……”

    “我凌虐她们?”罗远冒火地叫:“她们要杀我,逼我,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小女人,你认识宇内三狐吧?不要说你不认识?”

    “这……她们人其实并不坏……”

    “并不坏?如果你和这条龙,不早片刻逃离金刚禅寺,铁定会死在她们手中,她们是玉虚天师,花二千两银子,赶去金刚禅寺善后的。唔!有点不对。”

    “甚么不……不对?”

    “你和五湖游龙,在江湖的口碑不算差,怎么反而宁可担上恩将仇报的可耻罪名,替这三个江湖众所周知,口碑极差的荡妇坏女人出头,此中有何见不得人的秘密?我得弄清楚。

    五湖游龙,我要听你怎么说,听你解释这不合情理的理由,说!”

    剑一伸,他大踏步向五湖游龙逼进,虎目中神光炯炯,杀气腾腾。

    “罗兄,请……请不要生气。”天涯孤风赶忙挡在五湖游龙身前,垂下剑改用软的:

    “我们并非有意恩将仇报,只是希望你停止凌逼失去抵抗力的人,以免有损你的声誉。我们真的是番好意。”

    “他娘的?不合情理的征候愈多了。”罗远的目光,凌厉地落在五湖游龙身上:“你这混蛋艳福不浅,一夕之缘便让这头孤凤,死心塌地粘上了你,不再孤飞。哼!你们真的是在金刚禅寺第一次认识的?”

    “你在胡说些甚么?”五湖游龙色厉内荏怪叫:“在金刚禅寺,我和周姑娘虽然被制,仍有脱身的机会,你不要把那一点点帮助的小事当作恩惠。你既然不想做男子汉大丈夫,不顾声誉,那你就杀掉她们好了,我不再多管闲事,哼!”

    五湖游龙表示让步,轻而易举把罗远的主要疑问勾销了,避重就轻的心计,可图可点。

    “不管就给我滚到一边凉快去,最好滚得远远地眼不见为净。”罗远果然不再追问,转身向宇内三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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