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正人君子受诬陷

    第十五章 正人君子受诬陷 (第2/3页)

水便缩紧,显得曲线毕露尴尬已极,慌得以手抱胸躲在一旁发愣。

    刀疤曹五扫了四周一眼,变色叫:“咦!这……这不是东院刑室的囚房吗?”

    三眼虎嘿嘿笑,接口道:“不错,这儿正是你们滥用私刑,无法无天,无恶不作的东院刑室吧。”

    “你……你是……”

    “你是蔡荣的人。”

    “正是。”

    “却暗替贺东风办事?”

    “你……”

    “阎王骆四已经招了。”

    “这……”刀疤曹五脸色灰败语不成声地叫。

    “你们内关的事,与咱们无关。”

    “尊驾是……”

    “咱们要的是蔡荣和杨世武。”

    “你们……”

    “咱们算定他两人明午可到,目前必须借重你们,稳住那些先到的人。”

    蔡二小姐大惊,叫道:“你们要家父做什么?”

    三眼虎嘿嘿笑,说:“咱们要证实一些湮没了多年的江湖秘闻。”

    “你们是……是金花门的人?”

    “你呢?蔡二小姐,你是七星会的人吗?”

    “不是……”

    “在下也不是。七星会与金花门,同是江湖上两大秘密帮会,党羽不多,但消息却灵通,每个人皆有三五个化名,有三四种掩护身份的行业,神山鬼没,变幻莫测,钢刀加颈大难临头,也不会承认自己的身份,你白自问了,我也白问啦!”

    “家姐目下何在?”

    “呵呵,你不必替令姐耽心,她正在准备接待南来的人。你,是人质,令姐如果不听命,你两人都得死。吴姑娘也是人质,吴大爷如果拒绝合作,后果不问可知。”说完,目光又落在刀疤曹五身上,往下说:“你,还可利用,像你这种人,在下真不希望让你活,可惜敝长上不肯让在下宰你。天南剑客。”

    天南剑客一直盘坐不动,如同老僧入定,这时闻声抬头。

    三眼虎向天南剑客招手,说:“你们第一批人已经到了,有人想见你,你跟我走,敝长上要先和你谈谈。走!”

    三个人押着天南剑客退出四室,铁叶门砰然关上了。三眼虎的脸孔出现在小孔中,向里面高声说:“你们休想试尝脱逃,逃不掉的,希望你们与咱们的弟兄合作,任何无意的反抗,也会受到可怕的报复,记住了。”声落,脚步声渐远。

    蔡二小姐的目光,落在以手掩面的刀疤曹五身上,眼神渐变凶狠,久久方厉声间:“曹五,那人的话当真?”

    刀疤盲五移开掩面的手,冷冷地问:“那人说了些什么?”

    “你替贺东风办事,是真是假?”

    “你听那人胡说八道?”

    “是真的吗?”

    “我说是真的吗?”刀疤曹五针锋相对地反问。

    蔡二小姐咬牙切齿地走近,恨声说:“难怪,你胆敢擅下毒手不理会吴大叔,擅自发镖打宗三,你……”

    叫声中,她飞扑而上,右手一伸,劈面就是一掌。

    刀疤曹五向右一闪,左指封架,右手回敬一记“反拨五弦”倏攻她的左肩。

    地方狭小,两人交手只能直进直退,没有回旋争取空门的余地,必须以真才实学拼个你死我活。

    姑娘急退两步,一脚飞踢对方的小腹要害。

    她先前出手进击,本意是试一试刀疤曹五的虚实,如果对方不反击,即可表示刀疤曹五仍是她父亲的忠心耿耿弟兄。对方毫不相让反击回招,便可证明做贼心虚了。

    两人拳来脚往,进退迅疾,只片刻间,便各攻了十余招之多。

    吴姑娘躲在角落上,委屈地饮泣。

    林华站在另一角袖手旁观,好整以暇地说:“我警告你们,谁惹了我他得倒霉。碰着我的手我整他的头,碰着我的脚,我要他学狗叫。此时此地自相残杀,不啻自掘坟墓。”

    他站在刀疤曹五这一端,后面便是铁叶门,先碰上他的人,必定是刀疤曹五。

    果然不错,蔡二小姐一声低叱,来一记“蝴蝶双飞”,两腿攻出凶猛绝伦,飞扬的裙袂下,是一双嵌有钢尖的小蛮靴,挨上了还了得?

    刀疤曹五被迫得向后退,接踵而至的仍是腿,姑娘利用小蛮靴放胆进攻,接着攻出另一招鸳鸯连环腿,他只好仍向后退,抓不住反击破招的机会。

    糟了,退到林华身上,后脑碰上了林华的手。

    林华手起掌落,“拍”一声掴在他的右耳门上,再用左手一勾,便勒住了他的咽喉,右手五指如钩,抓实了他的顶门,冷笑道:“你的脑袋如果不是铁打的,有你受的了。”

    “哎……哎唷!哎……”刀疤曹五杀猪般狂叫,手脚无望地挣扎,拼命扳勒在咽喉上的手臂,也想躬腰将林华背摔而出,但毫无用处。

    林华的注意力,完全放在身后的铁门上,只要有人开门进入制止,他便可乘机冲出囚室脱身了。

    可是,警卫是被引来了,但铁门并未打开,仅从小孔中传来嘿嘿怪笑声,那位难缠的警卫以冷酷的声音说:“你们自相残杀,最妙不过了,省得咱们动手,反正你们早晚得死,杀好了。”

    “救……救命……”刀疤曹五声嘶力竭地叫。

    “叫破了嗓子叫断了气,也没有人救你。”林华冷笑道。

    警卫离开了小窗孔,刀疤曹五也叫不出来了。

    林华将刀疤曹五一丢,绝了望,向两位姑娘说:“我不知道你们搞什么鬼,也弄不清猜不透你们是些什么人,这些恩恩怨怨外人莫名其妙,把我这外人拖下水,真叫冤枉,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倒好,把你拖下水,我深感抱歉。”蔡二小姐流着泪叹息着说。

    刀疤曹五躺在地上像条死狗,眼泪鼻涕往外流,不是哭得伤心,而是痛得流下了泪。

    吴芬上前恨恨地踢了刀疤曹五两脚,切齿叫:“都是这畜生与阎王骆四害苦了我们,他们定然是奸细,吃里执外的贱狗……”

    刀疤曹五痛得龇牙咧嘴,却不出声叫唤,在女人面前叫号讨饶,总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门外又传来了脚步声,有人叫道:“刀疤曹五,到门边来。其他的人,退至那一端墙贴立,快!”

    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反抗也是徒然,众人只好乖乖听命。

    铁门拉开,刀疤曹五在呼喝声中外出。

    铁门重行合上,锁门声传出,林华便奔到门房,从小窗孔向外张望。

    刀疤曹五被两名大汉架住,扭翻双臂站在绞椿前,一名大汉拉出绞绳套,套上了刀疤曹五的脖子,由两大汉将曹五的双手反拉在椿后捆好。

    一名像貌威猛的中年人,站在绞椿前冷静地注视大汉们准备。左右,雁翅排开八名劲装佩剑的雄壮大汉,一个个宝像庄严。

    中年人等一切准备停当,一字一吐地问:“你是刀疤曹五君强吗?”

    刀疤曹五脸色如厉鬼,点头道:“正……正是区区。”

    “你是蔡荣手下的保镖护院?”

    “是……是的。”

    “你也替贺东风跑腿?”

    “这……”

    “这不关在下的事,有一件事你必须据实回答。”

    “但……但不知尊……尊驾所……所问何事!”

    “蔡荣与贺东风有多少化名?”

    “这……在下不……不知道。”

    “他两人是不是七星会的人?”

    “在……在下不……不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再问你一句,你在七星会是何身份?”

    “在下不……不知七星会是怎……怎么回事。”刀疤曹五下假思索地答。

    “你不招?招,你可以活,不招,立即绞死你。”

    “在……在下确……确是一无所知……”

    “绞!”

    椿后的大汉应声绞动绞把,套索渐收。刀疤曹五吃力地扭动,眼睛开始外突。

    “松!”

    绳绞徐松,刀疤曹五软弱地拼命站直不敢下坐。

    “招不招?”

    “在……在下……一无所……所知。”他顽强地答。

    “绞决!”

    这次绞绳一紧,刀疤曹五眼突舌伸。

    囚室中,林华看得心中发冷。

    两位姑娘脸色灰败,情不自禁地倒在林华的一双臂弯中。

    中年人带了八名手下,到了铁门前向窗孔内注视,一双鹰目一无表情,脸上流露着冷酷阴森的神色,向门内的林华问:“你叫宗三?”

    “是的。”他沉静地答。

    “是蔡家的车把式?”

    “只干了几天。”

    “你是故意混入蔡家的?”

    他略一迟疑,笑道:“你们既然知道了何必问?”

    “你在江湖自然不是无名小卒,宗三不是你的真名,可否以真名号见告?”

    “在下叫宗如,没有绰号。”

    “江湖上闯荡了多久?”

    “不到一年鬼混而已,算不了闯荡。”

    “你盛飞刀的皮护腰是特制的,那些飞刀出自名匠之手,要说你是无名小卒,无人置信。你说吧,到底为何而来?”

    他低头注视着惊恐万分的蔡二小姐,装得黯然神伤地说:“为情为爱,我可以赴汤蹈火。我是为她而来的。”

    中年人哈哈一笑,说:“你倒是有心人哩!我相信你的话。再问你一句,你恨她吗?”

    “为何恨她?”

    “因为你已活不了多久了,哈哈!”笑声渐远,人已走了。

    中年人离去时的口吻,不容误解,囚室的人,已注定了非死不可的命运。刑室内绞椿上悬挂着的刀疤曹五,便是最好的说明。

    林华目送中年人带了手下出了刑室,向两位姑娘苦笑道:“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委实令人迷惑,两位到底弄清楚了没有?铁城寨到底与七星会或金花门有何牵连?我想吴姑娘应该知道一些底细的。”

    “我怎么知道?这些人的来路,我根本一无所知,他们为何轻易地占据了铁城寨,我更是莫名其妙呢!”吴芬惊惧万状地说。

    蔡二小姐目隐泪光,突然挽住林华的手膀,凄然地说:“宗爷,我……我抱歉,你……

    你真的……”

    “咱们别谈这些。请忘了刚才我说的话,我所以这样说,只希望他们认为我是局外人,希望他们释放我而已。看来,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不会留我这个活口的。”

    “我们没有任何脱身的希望了。”吴芬绝望地说。

    “天无绝人之路,在希望未绝之前,决不放弃希望。”他沉静地说。

    “我想,我们只得听天由命了,但不知他们何时心血来潮,前来将我们处死?”蔡二小姐惨然地说。

    林华并不焦急,笑道:“能上绞椿全尸,呵呵!倒也不坏哩。你两人大概在这两天死不了。他们要利用你们做人质,收拾南来的人,在未获成功之前,你们大可不必耽心。二小姐,在下有些话,不知该不该问。”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不可以问的?”蔡二小姐黯然地说。

    “你真是陪同令姐到南京会晤令姐夫的?”

    “是的。不过,顺便在吴叔这儿办事。”

    “你们来的人不少呢,是寻仇报复吗?”

    “是的,据家父说,廿余年前,家父的几位朋友,与江南道的一群江湖群豪结下不解之仇,起因听说是为了一个当时颇有名望的女人。后来,这件事虽然解决了,但仇恨并未消除,双方明争暗斗不肯罢手,凶杀流血事件层出不穷,寻仇报复的事件不绝如缕,没有人出面调解,外人也不知其中隐情。时至今日,近两月来双方都无缘无故死了不少人,彼此皆认为是对方的人所为,终于忍无可忍准备破釜沉舟作孤注一掷的打算。双方实力相当,未知鹿死谁手呢?”

    “廿年前的仇恨,与你们这一辈的人何干?”

    “彼此已成世仇,谁也逃不出圈子。”

    “哦!难道令姐夫也牵涉在内不成?”他开始探索正题。

    “敝姐夫本来与此事无关,他希望替双方和解,因此于月前首道南下。早些天接到消息说,对方只派两三位不重要的人出面敷衍,毫无诚意,早晚便将决裂,和解无望,生死一决势在必行了。”

    “令姐夫是不是新近打遍大河两岸,名震武林的后起之秀,幻剑神花沙千里?”

    “是的,你早就知道了吧?”

    “不,最近方听人说起的。”他信口敷衍。

    “你既然为我而来,怎会在最近方听人说起呢?”蔡二小姐粉颊泛霞地说。

    “目下令姐夫在何处?”他单刀直入地问,神色显得极为淡漠,像是信口而问。

    “我不知道,连家姐也不知道。”

    “不是说在九江吗?”

    “原来你也偷听了家姐的话,那是个骗人的,并无其事。”

    他心中一惊,这条线索又断了,目下除了钉紧蔡家两位小姐之外,别无他途了!

    追踪沙千里的事,目前并不急,既然这家伙仍然健在,而且行踪神秘,连蔡家两位小姐也无法知悉,雷盟主不可能比沙千里的妻子更高明,至少目下大可放心,最紧要的是必须救自己的老命。

    他走近小窗孔向外瞧,刑室中,刀疤曹五的尸体仍在绞椿上,天气太热,显得软绵绵,大概不久便可变僵了。先前那名警卫,站在尸体前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在欣赏曹五脸上的刀疤,对一个被绞死的人毫不动容,对生死大事无动于衷。

    他仔细地倾听四周的动静,确知刑室内外不再有旁人,再到了墙壁上的小窗向外瞧,高墙上的警哨面向外,向远处眺望。

    他的目光回到两位姑娘身上,两位姑娘正掩面流泪。

    “到底是娇生惯养的人,生死关头便自己崩溃了。”他想。

    他心中一动,立即从靴底取出一枚飞钱,脸色一沉,向两位姑娘怪笑道:“嘿嘿!两位千金小姐,你们该知道咱们都活不成吧?早晚你我都要走上曹五的路了,跟着他去见阎王。”

    他的神情变得狞恶已极,两位姑娘吃了一惊,吴芬讶然拭泪问:“宗爷,他……他们不……不会将我们绞死吧?”

    “嘿!怎么不会?绞刑有三绞九绞之别,曹五刚才受的是三绞,九绞叫做九死,那才难受呢!”他逐步迫近说。

    “宗爷,你……你的神情不……不对。”蔡二小姐吃惊地叫。

    “快死的人,神情当然不对。嘿嘿……”

    他的怪笑,把两位姑娘吓得发抖。脸上狞恶的神色,更令两女惊俱。蔡二小姐退了两步,惶然叫:“宗爷,你…”

    “嘿嘿!好姑娘,你该知道,这样去死,谁也不肯甘心。你也知道,我是为你而送命的,是吧?”

    “这……”

    “反正死定了,趁未死之前,何不快乐一下做个风流鬼?”

    “你……”

    “这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嘿嘿嘿……”

    在怪笑声中,他疾冲而上,一把抓住了蔡二小姐,另一手抓住了她的腰中罗带。

    “天哪!你……”蔡二小姐狂叫,花容失色,拼命挡架他的双手。

    “拍”一声响,罗带被他拉断了。

    吴芬大骇,奔上急拉,大叫道:“宗爷,放手,你……”他将吴芬推倒在地,怪笑道:

    “丫头,别慌,下次便轮到你了。”

    “嗤”一声裂帛响,他拉断了蔡二小姐的右袖,衣袖齐肩而脱,露出晶莹似玉的粉臂香肩,已可看到胸围子的系带,他的手,抓住了她的胸襟。

    蔡二小姐魂飞天外,狂乱地抱手护胸,狂乱地叫:“宗爷!住……住手!光天化……化日你……”

    “嘿嘿嘿!谁管他光天化日?时不留我,说不定等会儿就轮到我上绞椿哩!”

    传来了开锁声,和打雷似的咒骂:“你这疯狗!太爷要剥你的皮。”

    蔡二小姐眼看要受辱,急怒中猛地双腿一绞,“砰”一声响,两人搂抱着滚倒在地,向外翻转。林华信手一勾,也将刚站起的吴芬拖倒在地。

    铁门大开,警卫恶狠狠地冲入,钢刀闪亮,一闪而至。

    三个男女都倒在地上滚成一团,警卫未免大意了些,毫无戒心地冲到,刀背向林华的双足猛砸,一面骂道:“先敲断你的狗腿……嗯……”

    林华的飞钱,不偏不倚射入警卫的咽喉,只叫出半声,人猛地一顿。

    林华推开少女,一跃而起,一手抓住警卫砍下的钢刀,一脚将警卫踢倒,以奇快的手法掏回飞钱,将尸体拖至门后藏好,向狼狈爬起的两女笑道:“对不起,两位姑娘受惊了,不如此,无法将警卫引入,休怪在下亵读,事急从权。尚请原谅。快走!吴姑娘地形熟,快领路。”

    两女惊魂初定,转忧为喜,只羞得粉脸酡红,反而呆住了。

    林华抢近吴芬,将刀递给她低声喝道:“吴姑娘,快领路出去,慢不得,外面的警哨进来看看咱们便走不掉了。”

    吴芬这才神魂入窍,接了刀向外奔,低叫道:“跟我来,我知道有一条通向内院的地道。”

    林华锁上了囚室门,在刑宝顺手取了一把沉重的刽刀带上。蔡二小姐也找了一柄解腕尖刀,跟着吴芬急走。

    这是一条相当长,只容一人行走的地道,顶端有木板掩盖,可知是掘开事后加掩盖的地道,工程并不大,距地面甚近。

    三人手套手向前摸索,不久,便听到警锣声和脚步声从通风孔传入,领先的吴芬吃了一惊,说:“有人入侵,家父不知怎样了。”

    “这叫做天赐其便,咱们或可赶上替令尊尽一分心力,快走,先找地方换衣。”

    地道直通内院,出口在吴大爷的书房。书房中没有人,林华首先便用墨在脸上涂了淡淡一层黑色,左颊再画上一大块胎记,眉毛加粗,成了一字大眉,手掌手背也涂了淡墨,转眼间便成了一个黑炭大小子。

    妙极了,壁上还挂了一把剑,古色斑烂,宝光四射。他刚丢掉刽刀摘下剑,吴芬便叫:

    “那是我爹的青虹剑。”

    “管它是谁的剑,借用一下。”他将剑系在背上说道:“你们最好找地方藏身,前面像是起了恶斗,姑娘们不便打打杀杀。再说,如果你们能脱身,令尊可能还有生机我先去看看。”

    穿越数座楼房,他发现仆妇们皆纷纷走避,并没有把人守盘问。

    呐喊声渐止,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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