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第2/3页)

算武功超绝,反应更是快得匪夷所思,袖挥出身形却后躺,倒地便急速滚转,九枚蝴蝶镖失去准头,全部落空。

    后面,是毒烟阵,他必须侧滚,奋全力向一侧贴地滚出危境。

    另有其他的暗器,暴雨似的跟踪连续飞射。

    刚跃起,便感到右大腿一震,麻木感随即光临。显然被某种有毒的,可在片刻间令人麻痹,失去活动能力的歹毒暗器,而且是可击破内家先天护身气功的暗器击中了。

    跃势出奇地狂急,生死关头,他居然忍受得住麻木感,与迎面拦截的另三个人贴身了。

    这三个人都是年已半百的高手,不使用暗器,也不用兵刃截击,同声大吼,挫马步六掌齐吐,浑雄无比的排山掌力,以推山填海硬攻的招式聚力行雷霆一击。

    “嘭嘭……”掌劲袖风接触。

    “砰匍……”三个高手倒摔而出,被袖风震飞,摔倒在草丛中,地面似乎也在撼动。

    青衫客也占不了多少便宜,暴退三步,失去破围脱身的机会,果真是一步错,全盘皆输。

    毒烟阵一涌而至,他已无力前冲脱困。

    麻木感来势汹汹,毒烟也令他无法在力拼后屏住呼吸,这瞬间,已吸入不少毒烟。

    求生意志激发了他生命的潜能,他忘了麻木感,克制了昏眩感,猛地飞跃而起,从摔倒的三个人上空飞起,竟然远出三四丈外,突破轻功极限的境界,眨眼间已破围出困,再一跃便远出七八丈外,电掠而走。

    后面,追来的人像鸦群。

    远出两百步左右,精力已尽,感到眼前一黑,头重脚轻,重重地向前一栽。

    这瞬间,朦胧的视界中,突然看到模糊的黑影出现,撞上了。

    昏厥的前一刹那,他知道自己并没摔倒,便失去知觉,不知身在何处。

    神智终于恢复,似从虚无中返回尘世。

    缓缓睁开双目,眼前景象渐渐清晰。

    原来躺在浓荫蔽日的松林下,地面的两三寸厚松针躺得好舒适。

    身侧伸来一只朱漆壶葫芦,持葫芦的手坚强有力。

    “喝两口酒,可以加速血液流动。”熟悉的语音令他心中一宽:“毒已离体,右腿的淬有麻痹毒的旋风镖擦伤了皮肉。青衫大叔,你的命大,死不了。”

    他挺身坐起,头脑仍感到昏眩。

    “幸好碰上你,李老弟,谢啦!”他接过葫芦喝了两大口酒:“天杀的!那些混蛋一点也没有武林人的风骨,他们呢?”

    “追赶无望,只好走啦!可能撤回杏园去了。”飞灾九刀坐在他身旁状极悠闲:“幸好我在毒魔的师兄处,获得不少解毒和辟毒的药物,不然也救不了你。”

    “这些混蛋……”

    “无双秀士躲在杏园发号施令,这次他是布下天罗地网对付我的。蚁多咬死象,大叔,你就不够聪明,你以为你对付得了一大群牛鬼蛇神?”

    “你聪明……”他抗议。

    “我当然聪明,没有把握,决不逞匹夫之勇,所以我在铁城之约中,能保得住性命。”

    “我虽然很少与这些高手名宿打交道,但我认为你对付得了毒手睚眦那六个杂种。”

    “你错了,大叔。”飞灾九刀摇头苦笑:“那天不只有六个人应约,约会处的山丛缝隙中,头一天晚上就躲着九个带了水和食粮的人,我如果晚走一步,就会出现一比十五的凶险局面。”

    “这些混蛋,哪配称高手名宿?简直就丢尽武林人的脸面。哼!我真该开杀戒了。”

    “哦!你以往没杀过人?”

    “见鬼!我一辈子除了这次出外活动之外,不曾与人交过手。”

    “真的?”

    “我为何要骗你?”

    “你用什么兵刃?”

    “刀和剑比较有所成。”

    “我会替你弄到一把刀。”

    “这……”

    “有兴趣到杏园吗?”

    “你是说……”

    “采用山东响马白衣军的战术,出其不意突袭击杏园。像尖刀一样,猛然贯入大开杀戒。”

    “这……”

    “我们如果不杀杀他们的凶焰,他们就会像缠身的冤魂般死缠不休,明暗齐来,唯一的办法,就是杀得他们落花流水,心胆俱寒,他们就会望影而逃了。”

    “可是……”

    “大叔,他们已经把你列为目标,今后你将防不胜防,随时都可能被他们剥皮抽筋。”

    “好,咱们……”

    “对,这才是自保的不二法门。走,首先你得有一把杀人的刀,靠一双大袖成不了事的。”

    他一蹦而起,眼中出现肉食猛兽特有的光芒。

    杏园不是什么宏丽或秀雅的别墅,只是一座不怎么大的园林住宅,十余栋房舍而已,前面还有一栋诊病的客室,接待登门就医的病患。

    周一帖很少出诊,他本身曾在州学舍就读,中过秀才,所以身分地位都高人一等,他自己也以儒医自称,因此连那些达官贵人也请不动他的大驾。他的秀才身分,比他那些老同行幸运多了。

    能到杏园请他诊治的人,也必定是本城有身分地位的人,因为他的诊费比同行郎中贵十倍,普通小市民还真不敢上门。

    飞灾九刀与青衫客,出现在杏园北面里外的山坡树林内,居高临下俯瞰,一目了然。

    园内罕见有人走动,静悄悄颇为反常。

    “我想,你已经拿定主意了,大叔。”飞灾九刀沉静地说。

    青衫客的左手,有一把连鞘狭锋单刀。

    “是的,李老弟。”青衫客肯定地说。

    “杀人,是一件十分严肃,十分残忍,而又万不得已的事。”飞灾九刀语重心长地说:“不管是徒手搏斗或者以兵刃拼搏,除非你不出手,出手便是有你无我的局面,所以必须郑重其事。

    你要是心存慈悲之念,或者出于游戏风尘的念头,你最好不要跟着我,因为我所要面对的人,都是想杀我的人。

    我每一刀都是飞灾,每一刀都必须在最快速最有效的致命关头挥出,你没开过杀戒,一定会心中惊骇……”

    “你有个完没有?”青衫客笑问。

    “我只是善意地提醒你,也等于是间接告诉你如何保全你自己的命。”

    “好了好了。”青衫客不笑了:“我也是有目的而开杀戒,你知道吗?”

    “不知道。”

    “他们,这些人,已经威胁到我的亲友们的安全。我本来是负责暗中保护的,目下已暴露行藏,不但亲友们的安全可虞,我自己也成了他们搏杀的目标。你说,这理由充分吗?”

    “充分,还有一件事请留意。”

    “什么事?”

    “不要杀一个叫吕春绿或吕绿绿的女人。”

    “咦!她……”

    “抱歉,恕我不能把理由奉告。”

    “可是……”

    “我已经看到她进城去了,不会留在杏园。但这些人行动诡秘,她是否从另一条路重回杏园就无法估料了。”

    “我怎么知道哪一个女人是她?”

    “碰上她,我会告诉你的。”

    “还有,会不会碰上周一帖的人?如果磁上了……”

    “会的,周一帖是第一个向鬼面神归顺输诚的人,鬼面神许以优厚的条件,他便背叛了路庄主,改奉鬼面神的旗号。

    他本人武功底子厚,所有的仆人都相当了得,所以他必定与无双秀士的人并肩联手,你不杀他,他就会杀你了,该知道是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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