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六 章

    第 六 章 (第2/3页)

中戏弄人,但从不做得过份,要我偷袭谋杀,我还没有勇气办到。”

    “所以你一定活得很苦。”缥缈神魔打趣他:“象老夫这种魔道人土,只会让对手受苦,如想活得如意,必须心狠手辣。”

    “呵呵……”许彦方怪笑,保住了命真该笑一笑:“如果晚辈所料不差,老前辈还不够心狠手辣,不然就不至于吃亏上当。”

    “你小子是说……”

    “隐元天魔,那老凶魔是偷袭暗算的行家,他的门人也获得衣钵真传,恐怕更青出于蓝。”

    “想起来我真要剥那老狗王八蛋的皮。”缥缈神魔凶睛怒突:“本来我把他当成朋友,他却面呈忠厚心存毒谋,无时无刻都在打主意计算我,乘我不备再三向我偷袭,几乎把我打下十八层地狱,不杀他此恨难消。”

    “老前辈准备找他?”

    “是的,回鹰谷的人迁来孙家大院安顿,所以老夫躲在此地等他。”

    “他可能已经走了,不会跟在门人后面暗中保护,当然主要的原因是他知道老前辈发现了他,所以见机溜之大吉。”

    许彦方知道自己言不由衷,隐元天魔的遁走应该与他有关,那老魔糊里糊涂挨了他一顿好接,那有脸留在此地丢人现眼?”

    “我会找到他的。”缥缈神魔恨声说:“那老贼王八并不比我差多少,会易容隐身,奸猾阴险,他会在我身边有耐心地制造机会杀死我,我同样会利用机会要他的老命,早晚会碰头的。

    “师父,徒儿要斗一斗那个什么姜少谷主的六阳神功。”葛宇轩磨拳擦掌说。

    “你少给我逞强。”缥缈神魔厉声说:“如果姜家真是神功绝学的传人,不是为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那种可化铁溶金的玄功绝学,绝不是你我这种正宗先天气功所能抗拒得了的,许彦方这小子三天来所受的苦,你是亲眼看到的,换了你我,恐怕当时就得皮焦肉熟了,我警告你,千万别让那个姜少谷主,有机会运起六阳神功在八尺内向你攻击。”

    “这……”

    “不许多说!我不希望刚带你在江湖走动见识,你便把命送掉,日后我如何向你老爹交代?”缥缈神魔严厉地向小家伙提出警告,转向许彦方说:“农舍主人我已经交代妥当。你可以安心地在这里调养几天,天一黑,老夫将偕小徒离去,后会有期。”

    调养了两天,许彦方总算回复生龙活虎的佳境。

    这天破晓时分,他欣然离开府城天机量君的秘室,上次他花了两天两夜,已将璇玑城的奥秘参透了,两天便完成了三天的工作,没料到那天一早返店便出了意外,为了弄清细节,他宁可多花一天两天。

    “老弟,我所知道的,都毫不保留告诉你了。”无机星君诚恳地说:“至于外城秘垒,以及尤城主后来加建或改建的建筑,我无能为力,如果没极端必要,老弟,不要去冒没有把握的风险,白白赔上一命,何苦?”

    “吕老伯,小可从不冒没有必要的风险,如果冒,那一定是必要的。”他也诚恳地说:

    “在江湖浪迹七载,小可见过无数人间惨事,有许多是人事天心无可奈何的,所以小可能冷静地面对莫测的凶险危难,能避免则绝不逞强,因此一直不怨天尤人,璇玑城高手如去,机关密怖有如金城汤池,小可无绝对必要,何必和尤城主玩命?所以非去不可。”

    “老朽只能祝福你。”无机星君叹口气说。

    “小可感激不尽,告辞。”

    “怨老朽不送,珍重。”

    他抱拳一礼,昂然大踏步走了,勇往迈进信心十足。

    老天爷帮忙,这两天湖上风平浪静。

    时当大江的夏讯,江水有倒灌入湖的迹象,洞庭与鄱阳两湖,本来有大江流量的功能,因此,湖水北流的速度减缓。

    风平浪静,再加上江水,倒灌整段北湖,自星子的瓦子口起算,狭窄的瓶颈水面,比乎时可爱多了。

    傍晚时分,一艘小舟扬帆南航,接近了都昌湖面,距岸十里地,毫不引人注意。

    大矶山与小矶山一带湖滨地带,风浪比平时小得多,但依然奔腾澎湃,水面激流汹涌。

    许彦方独自控舟,舟上截了不少奇奇怪怪的工具,其中包括有坚牢的竹制浮筒架,有铁钩铁桩,绳索水葫芦,以及干粮等等杂货工具,洋洋大观。

    天黑了,小舟没悬挂桅灯,就这样消失在湖里。

    小舟是他购卖的,没有人追究这艘小丹的命运。

    大矶山上的璇玑城,鄱阳王尤天裕的私人城堡,他是鄱阳附近水陆群豪暗中司令人,但他本人并不指挥鄱阳水陆群豪,却暗中派出一群群神秘的高手,至天下各地秘密作案,敲诈勒索甚至抢劫,无所不为。

    由于派出的人行动极端秘密,落案后也宁死不招出身份绝大多数携有自尽的药物,失风之后只有死尸而无活口,因此最近三十年来,鄱阳王的声望一直平稳不坠。

    白道群雄与官府之间,虽然知道一些风声,查出各地有许多大案与他有关,但苦无确证,无可奈何。

    鄱阳王很聪明,从不接纳亡命,甚至不招待外宾,仅在外城的宾馆,接待往来的宾客,然后送至县城的招待所安顿,等于是向官方人士明白表示,尤家所招待的宾客,都是光明正大的知名人士。

    其实,都昌县的役吏,几乎绝大多数是他的瓜牙,首长知县大人还得巴结他这位土地豪绅,用不着他主动去交通官府。

    只要他那些爪牙施展几下手脚,全县的钱粮丁役必定一团糟,知县大人的前程,必定象风前烛水上萍,一个三等县的知县,怎敢与地方豪霸作对?

    这天两更时分,外城宾馆的后面秘宝中灯火通明,从新开河驶入围山驿码头的尤家快船,带来了五位客人和八只竹箩。

    这时,八只竹箩排放在堂下,每一竹箩有两名打手护卫着,堂上堂下,站满了尤家的打手护院,一个个剽悍魁梧,举动沉静阴森。

    堂上高坐着璇玑城的大总管,铁掌开碑秦君山以及尤城主的护卫之一白无常。

    尤城主的双护卫黑白双无常,姓名和来历恐怕除了尤城主本人之外,再也无人得悉,连大总管铁掌开碑也所知有限即使知道,也不敢乱说。。

    五位客人中,有一位是神鹰八卫之一,姓展,展鸿,在四男卫中排名第三。四十来岁面目阴沉,平时沉默寡言,心狠手辣城府甚深。

    另一位是飞扬山庄的人,江湖颇具威望的是在大江活动的私枭头头,姓沈,闹江蛟沈蛟。

    气氛不寻常,杀气腾腾,敏感的人,已经可以嗅出血腥昧来。

    “把他们弄出来。”秦大总管中气充沛的嗓音震耳,极具办严。

    属下应喏一声,十六名打手开始竹箩,不久,八名双手被反绑,气息奄奄的男女,被拖死狗似的拖至堂下瘫坐在地。

    六男两女,其中之一赫然是李奎,金陵三杰的助拳人,江湖上的三流人物。

    “本总管要先问问双绝剑客申一中,好好伺候他。”秦大总管冷冷地说。

    两名打手应略一声,将一名中年人拖至前面一按,一端膝弯,双绝剑客身不由已跪下了,想反抗却动弹不得,两打手是制人的行家。

    “申一中,你得了金陵三杰多少好处?”秦大总管开始问口供。

    “去你娘的混蛋……呃……”双绝剑客不屈服,破口大骂,但被一名打手一耳光把他的话堵住了。

    “你不招?晤!好汉子!”秦大总管阴笑。“但在下不能因为你是条汉子,而不要口供,换个题目,你知道风尘浪子得了金陵三杰多少好处吧?”

    “在下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双绝剑客大声说:“金陵三杰与贵城主事先……”

    “不许说题外话!”

    “哼!贵城主……”双绝剑客又被打手抽了一掌。

    “既然你不知道风尘浪子的事,申老兄,你表示你对本城主已经没有用处了。”

    “你……”、

    “成全他!”

    打手一掌拍在双绝剑客的天灵盖上,再将人推倒一脚踏住背心,徐徐发力,双绝剑客的身躯抽动了片刻,方寂然断气,打手毫无表情地将尸体拖走。

    “阴手李奎。”秦大总管微笑着叫。

    挟住阴手李奎的打手将人拖上,也被按跪在双绝剑客先前被杀的地方。

    “这是恶毒的谋杀!”阴手李奎切齿厉叫:“你们没有半点武林人的英雄气概,没有半点江湖人的道义挡当,用诡计把咱们从离境中擒来,你们……”

    “要不是要口供,你们早就尸体喂了鱼虾了。”秦大总管笑吟吟地说:“李老兄,放明白些,到了本城,你用不着提武林人的英雄气概,也不必提江湖人的道义挡当,本城的人不采这一套,金陵三杰算什么玩意?他们竟然天真得相信保证,相信道义规矩,妄想在本城的近邻,向双头蛟寻仇报复愚不可及,李老兄,不要说你不知道风尘浪子的底细。”

    “知道又怎样?回鹰谷的姜少谷主,已经一记六阳掌把他送上了西天,你们还想知道些什么?”阴手李奎有点惨然地说,“他只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江湖浪子,我可以向你保证,他绝不是金陵三杰请来助拳的人,我在福星老店一时激动生事无意中把他施入了旋涡,他死了,我感到我虽不杀伯仁,伯仁却……”

    “唷!想不到你阴手李奎竟然会良心有愧,假仁假义起来了,哈哈!”秦大总管嘲弄他怪笑:“他的确不是金陵三杰请来助拳的人?”

    “阴手李奎坏得头上生疮,脚底流浓,但从不说谎,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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