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章

    第 五 章 (第2/3页)

一紧。

    “踏破铁鞍无觅处……”原先的黑影欣然说。

    “得来十分费工夫。”张家全嘲弄地接口:“我猜,你们所站的部位,适宜使用三透风锥,交叉发射,十拿九稳。”

    “阁下,咱们奉命要活的。”

    “呵呵,奉谁之命呀?”

    “让你清三次。”灰衣人调侃的口吻中,充满了得意和自信。

    “你们知道吗?我不打算要活的。”

    “废话。”

    “我是个猎人,对挖坑装陷阱毫无兴趣,太辛苦太麻烦,我喜欢乾脆俐落面对猛兽格斗,我认为猛兽也有发挥长处的权利。

    你们知道吗?与猛兽格斗,必须一击致命,受伤后的猛兽,危险性增加十倍。所以,我从来就不打算要活的,活的猛兽携带起来真不方便哪!两位。”

    人影一闪一晃,幅度很小,随即在原地重现。

    利器破风声令人闻之毛骨悚然,共有六枚三透风锥在空间里以高速飞行,远出五丈外,啸风声仍然锐利剌耳,可知劲道极了。

    两个灰衣人说要活的,已表明不用暗器,但却乘张家全说话分心的机会,用暗器行致命一击。

    估计张家全会向两侧闪避,估计却落了空。

    “我告诉你们。”张家全的语音平静极了:“你们整天为生活奔忙,为计算别人而用尽心机。

    而我,除了吃饭睡觉之外,昼夜千断锻自己,在深山大泽中出生入死,与毒虫猛兽命。

    每天要花两个时辰以上练暗器,二十年来从不间断。如果你们两个人就能用暗器毙了我,我岂不是白活了二十年。”

    剑鸣似龙吟,两个灰衣人同时拔剑。

    “你们知道吗?”张家全摆出教训人的面孔:“一头猛兽攻击时,有四条腿二十个利爪可用,还得加上一条可攻击的尾巴,庞然巨物如山岳般压倒,危险性可想而知。而一个人手上有刀剑,必定寄望在刀剑上,攻击时只能算一点攻击,比猛兽少了四倍的攻击力量。老兄们,你们两个加起来,不客气地说,还不如一头猛兽。”

    剑光如电,两把剑吐出万道金蛇,剑气澈骨裂肤,罩住了正说得津津有味的张家全。

    剑山压到,蓦地刀光如千百道光华闪烁,爰风大作,刀光与聚合的剑虹陡然交织。

    光华闪烁中,乍明乍灭,聚合、穿织、飞散、逸出。

    一触即分,光华乍敛,风止雷息。

    人影三方分立,都换了位置。

    “呃……啊……”原先的灰影发出可怕的叫号,身形一晃,噗一声剑脱手坠地。再一晃,向前扭曲着栽倒。

    “一击致命。”张家全平静的嗓音在夜空中传出:“人是跑不赢猛兽的,必须一击便中。强存弱亡,这是千古不移的道理。”

    另一个灰衣人的信心与勇气,因此致命一击而迅速消退沉落。

    他不再抢攻,长剑一领,布下了严密的防卫网,小心翼翼地移位以巩固自己的防衡地势张家全抱刀屹立,任由对方移位,仅徐徐转动身躯,保持面向敌的泰然姿势。

    “我说过。”他的语气似乎更为平静,也显得更为冷酷:“猛兽也有发挥长处的权利,因此多年以来,我决不偷袭,一定给予猛兽公平的格斗机会。

    猛兽有猛兽的尊严,人也应该有。你两个狗东西就没有尊严,你们根本就没给中条二孤老任何机会。上!”

    “快……逃……”倒地的灰衣人,发出濒死的呼叫,在自己的血泊中猛烈地一呼,开始断绝呼吸。

    灰衣人不敢上,蓦地向后飞退。

    一声豹吼,人到刀到。

    好狂,好野,雷霆万钧,风云变色。人与刀浑如一体,刀出处恍若电光激射,那股威势足以令对手心神崩溃,如羊见虎。

    灰衣人逸走如电的身法,仍然不够快。

    刀气压体中,灰衣人大旋身剑发穿心一剑,不再保护自己,要给张家全致命一击,同归于尽。

    “铮!”火星暴射,刀崩开剑,随即排空直入,血光崩现。

    握着剑的手飞出三丈外,刀光再闪,刀背噗一声敲在灰衣人的右膝上,人体倒地。

    脚踏住了胸膛,刀尖抵在咽喉下。

    “海山到底是什么人?”问声似沉雷。

    “哎……”灰衣人痛得不住狂叫。

    “说!”

    “是……是要……要杀你的人……”

    “他为何要杀那些废王?”

    “我……我不知道……”

    “报你的名号。”

    “我……”

    “说!”

    “先……先救我,我的血……快……快要流尽了……”

    灰衣人的右手齐肘而断,鲜血如泉。

    “报名号,我放你一马。”

    “呃……”灰衣人浑身一震,手脚一松。

    张家全颓然将脚挪开,懊丧地收刀。他的脚已控制了对方的气海,但对方仍能自断心脉,大出他意料之外。

    对方根本没将一代女魔慑魂仙姬放在眼下,可知定是武功超绝的高手,但居然在受制中自断心脉,可知必定比他所估计的份量更重更高。

    “海山兄妹居然有这种特等高手在暗中听候差遣,委实令人莫测高深。”他心中暗忖:

    “看来,真得用些心机与他周旋才行。”

    他将两具体丢入废墟,失望地离去。

    尹香君的客房在三进后的独院内,她包下了这间独院。两位长随住在邻房照料,负责与店中派来的两名仆妇联络,处处表现出老练、精明、细心,妄想前来窥探的人,真得千万小心。

    其实她为人随和,谈吐不脱江湖儿女本色,打扮虽然像大家闺秀,外表却仍然不待流露出不知世情险恶的童稚,当然也俏皮慧黠。

    三更天,它仍然在烛下整理自己的衣裙,脱线的地方须加几针,该补的地方就补。

    一位姑娘家遨游天下,身边没带有侍女,长随却又是骠悍粗豪的两个中年人,不便的地方太多了。

    她是那么细心专住,针线女红的功夫不差,烛光下,一身罗裳充满女性的魅力,美丽的面庞显得更添美丽。

    她在补一件月白春衫,似乎右袖边脱了线,一针一线,细心而安详真像在深闺缝嫁衣的小姑娘。

    房门悄然徐启,无声无息。

    客房宽润,有内间,她在外间补缝,外间本来就可以当客室使用。

    -张圆桌,两只烛台。

    她是面向内间的,身后的房门她不可能看得到。

    而且,房门开启悄然无声。

    这是说,门臼一定事先点了油,或者注了水。

    “自己拉凳子坐。”她似乎在向烛台说话:“我知道你要来。桌上有菜,刚沏的。”

    海山一身轻劲装--做贼的装,夜行衣。

    有脚步声了,不需偷偷摸摸啦!

    拖出右首的长登,海山笑吟吟地坐下了,大大方方地自己拖过茶具盘,自己斟茶,也替姑娘斟了一杯。

    “姑娘好精巧的手艺,江南女红天下闻名。”他将茶递过:“幸会幸会。”

    “很难说,海公子。”姑娘俏巧地咬断一根线头,那细柔的举动充满美感,抬头注视着英浚的海山嫣然微笑,笑容更美,颊边绽起梨涡,大概形容美的“梨涡浅笑”,就是这个样子。

    “怎么难说呢?”海山笑笑,喝了一口茶。

    “不相识的人,很少会变成不共戴天的仇家。”姑娘放下针线:“即使有一方不幸家破人亡,也不是有意造成的,天灾**,势不由人,不幸与灾难只能付诸天命,不能认为是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但认识的人,就不一样了,往往最知己的朋友,会变成不共戴天的死仇大敌。”

    “姑娘意何所指?”

    “你呀!”

    “我?”

    “是呀!以往,你我不认识。”

    “不错。”

    “你如果夜侵客室,我不认塞这是不共戴天的罪行,这只是偶发事件,你我本来就互不相识二“这……-“但今天在店堂,你我认识了,彼此一团和气,像朋友般打招呼。现在,你就穿上一身贼衣,身上带了剑,扮偷香贼登堂入室。你说,怎么说?”

    假使姑娘大吵大闲,兴师问罪,一定会让对方恼羞成怒,出下策来硬的,反正人不要脸万事可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