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红粉美人恩

    第三十七章 红粉美人恩 (第2/3页)

更复展开了如花笑颜!

    项小芸笑得好不开心,赫连匡却气得好不难过。

    项小芸的笑有她笑的理由,赫连匡的气,却是为了何故?

    好在事态即将揭晓,夏侯彬在虞大则“顶天立地”、“继往开来”两大绝招猛攻以下,业已完全遵从对方所说,施展“凌空倒纵”身法,自如山掌影之中,冲天飞起!

    虞大刚一声冷笑,如影随形,跟踪飞起,亦比夏侯彬飞得更高,然后右掌微翻,向他后背击去。

    双方均属有心人,一个有心打,一个有心挨,这一掌自然是打个正着。

    “一剑先生”公孙明的“金刚散手”,威力神妙,独步当今,虞大刚若是发出全劲,以十二成力施为,则无论夏侯彬身上,是否穿有“龙皮水靠”,也必应掌惨死!

    即令虞大刚用了十一成力,也可击散夏侯彬多年苦炼的一身内家功劲!

    十成力,夏侯彬则将脏腑狂震,口喷鲜血!

    若用九成力,夏侯彬也将受到相当损伤。

    但虞大刚讲话算话,决不失君子之风,他果然遵重适才向夏侯彬所作诺言,只在这记“金刚散手”以上,用出了八成功力。

    于是,这一掌虽然打中后背,夏侯彬却并未受甚伤损,只是被震得横飞丈许,“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虞大刚微微一笑,缓步归座,接受项小芸为他准备已久的庆功美酒!

    夏侯彬则故意堆起满面羞惭神色,从地上爬起来,走到赫连匡面前,抱拳躬身,愧然说道:“夏侯彬无能,弱了本教声威,甘领教主罪罚!”

    这只是门面话儿,心中却知赫连匡决不会真对自己有所怪罪。

    但夏侯彬语音才落,赫连匡便双手齐扬,搭在夏侯彬左右肩头之上,发出了一连串的哈哈狂笑。

    这阵笑声,喜怒难测,直把夏侯彬笑得毫发皆竖,心中好不发毛!

    他勉强镇定心神,嗫嚅问道:“教主,你……你……你为何这样发笑?”

    赫连天脸上神色,宛如北极寒冰,冷然问道:“夏侯二弟,我昔年在关外,挨了公孙老儿的一记‘金刚散手’,被震下百丈危崖,几乎粉身碎骨!你今日却为何毫无伤损?”

    大凡枭雄之主,绝不喜手下有人在才智方面,超过主上!故而今日自己挨了“金刚散手”,未曾受伤一事,竟也触犯了赫连匡的忌讳?

    但原因虽已猜出,一时却不知应该怎样答话才算稳妥。

    “适才我从虞大刚用‘玄天七剑’以上,看出其威力之强,不弱于公孙老儿昔年亲自施展!以此类推,‘金刚散手’亦必凌厉绝伦,但我‘氤氲教’中,居然出了夏侯二弟如此不怕这种奇强掌力的盖代英雄,怎不叫我高兴得哈哈大笑?”

    说完,果然又复发出一阵不太悦耳的纵声狂笑!

    夏侯彬真弄不懂赫连匡是真笑,还是假笑?是讽刺,还是赞美?只好陪着笔脸,猛拍马屁说道:“小弟的微薄功行,怎能与教主的精湛绝艺,相提并论?适才未曾受伤之故,可能是对方缩掌敛劲,手下留情……”

    话方至此,赫连匡冷然喝道:“手下留情?虞大刚劈折高少霖兄兵刃、害死徐赤峰兄,均未留甚情面,怎会单单对你留情?夏侯二弟请说实话,你和虞大刚是什么关系?”

    这几句话儿,把夏侯彬问得目瞪口呆,知道自己仓惶之中又告失言,拍马屁拍上马脚!

    他正自奇窘无比之际,赫连匡忽又神色略转缓和地,含笑叫道:“夏侯二弟,我和你患难相交,共组‘氤氲教’,我作‘教主’,你作‘副教主’,可算得知心至友?”

    夏侯彬不明白赫连匡的问话意旨,只好含混答道:“教主说哪里话来?夏侯彬深感知遇之恩,顾效犬马,甘供驱策。”

    赫连匡笑道:“既是知心至友,我大概可以代替夏侯二弟,答复你所不愿答复的问题!”

    夏侯彬闻言一怔,赫连匡业已继续怪笑说道:“关于夏侯二弟挨了一记‘金刚散手’,而未受重大伤损之故,大概共有两种原因。”

    这时,所有在场群雄,均诧异得一齐注目,鸦雀无声!

    夏侯彬则通身冷汗,并起了微微颤抖!

    他此次方感觉气氛不对,兆头不妙,有点想溜?

    但赫连匡功力高于自己,那根可以令人生死立判的“氤氲化血指”,又正好搭在自己右肩头上,却如何能够轻举妄动?

    沉沉静寂之下,赫连匡继续说道:“第一种原因,大概是虞大刚在那记‘金刚散手’之上,只用了八成功力?”

    夏侯彬心中,“通”地一跳,暗忖这“八成功力”之事,只有自己与虞大刚两位当事人知晓,赫连匡怎会猜测得如此准确?

    他心跳未已,令他心跳得更厉害的话儿又来!

    赫连匡慢吞吞地说道:“第二种原因,大概是你身上,穿着一件可御兵刃掌力的‘龙皮水靠’?”

    这位“氤氲教主”的讲话虽慢,动作却快!

    所谓“动作”,就是赫连匡在语音刚了之际,左手未动右手五指一抓,便把夏侯彬所着外衣,撕下了好大一片!

    外衣既裂,遂显出了夏侯彬贴身所穿那件密布鳞甲,闪闪发光的“龙皮水靠”!

    夏侯彬知道机密尽泄,身陷奇险,但却决不敢丝毫反抗,以及起下什么逃遁之念!

    因为,赫连匡左手那根仅存的“氤氲化血指”,如今已由搭在自己右肩之上,改为点在自己的右耳之后!

    故而,夏侯彬乖得异常,只好一动不动地,听天由命!

    赫连匡指着他身上所穿的“龙皮水靠”,向夏侯彬扬眉问道:“夏侯二弟,你瞒得我好,白发龙王谭玉成的‘龙皮水靠’既已在你身上,他人必早死!”

    夏侯彬知道此时决不能再作抵赖,遂点头答道:“不错!”

    赫连匡道:“谭玉成的死因,定是灭口,也定是为了‘日月双珠’!”

    夏侯彬答道:“不错!”

    赫连匡目闪厉芒,狞笑道:“日月双珠何在?是否仍在你那‘鸳鸯钢胆’之内?”

    夏侯彬仍然答道:“不错!”

    他这三个坦然直承“不错”答复,仿佛消却了赫连匡的一些火气,神色略霁地,继续问道:“我再问你,放走‘酒糟扁鹊’庄老七,火焚‘粮仓’‘钱库’,以及‘氤氲秘室’,也都是你?”

    夏侯彬身陷危境,神智未昏,把利害辨别得极为清楚,他知道这是“内叛”,与瞒匿“日月双珠”的“贪得”小罪,迥不相同,遂毫不犹疑地,摇头答道:“不是!”

    赫连匡怪叫一声,嗔目问道:“怎么不是?”

    夏侯彬装出一副愤然神色,扬眉答道:“是我便坦然直承,不是我便不甘心替人认罪!”

    赫连匡狞笑说道:“不是你,却是谁呢?”

    夏侯彬道:“眼前有外敌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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