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幽谷现奇僧 铁掌三挥飞石雨 魔巢惊巨变 神龙一怒绝金兰

    第七章 幽谷现奇僧 铁掌三挥飞石雨 魔巢惊巨变 神龙一怒绝金兰 (第2/3页)

慢,不肯屈驾,不想居然惠然肯来,实乃四灵寨中大幸!欧阳兄赶得这巧,可是此时才到么?”

    欧阳智笑道:“令主休得过誉,欧阳智能与令主这等人物,执鞭随镫,荣幸已极!我昨夜随胡香主同抵翠竹山庄,今日晚间,即生剧变?裴伯羽因他族弟之事,怒劈三雄,我因看出此人武功太高,这一反目相向,必为本寨大患!遂乘胡香主率人勉力应敌之时,悄悄来此,埋伏林内,欲在暗中下手,将其除却!……”

    玄龟羽士宋三清,心中正有疑团,听他说到此处,忍不住插口问道:“此人既与我怒绝金兰,确实足为本寨大患!欧阳兄洞烛机先,高明已极!但既已用九绝神针得手,怎不让宋三清当时将其诛却,而又告知其能解针毒的灵药所在作甚?”

    欧阳智一阵长笑道说:“欧阳智遁迹仙霞,一十五年,与令主且素未相识,仅凭一封书信,便立即随同胡香主,投效翠竹山庄之故,就在于久钦令主神功绝世,欲以我区区心力,辅佐令主永为武林霸主,冠冕群流!所以才不欲令主亲手杀那裴伯羽,而蒙受一个十载金兰,一旦反目,便即立下辣手的不义之名!其实九华绝顶,只是一只独臂凶猩巢穴,那里有甚朱蕊香兰?可以解我的九绝神针所蕴奇毒!这样让那裴伯羽或是针毒发作,死于途中,或是葬身在那独臂凶猩口内,不比令主亲自动手强得多么?”

    玄龟羽士听得连连点头,心中得意已极,一阵放声长笑,轻拍欧阳智肩头说道:“欧阳兄!宋三清双眼无差,早已钦佩你这璇玑居士,智计绝伦!不是我卖句狂言,除却我两位恩师,与那号称宇内三奇的几个老怪物以外,宋三清敢说放眼武林,罕有敌手!如今得你来归,无殊如虎添翼!且在我翠竹山庄之内,略为显露才能,服众以后,我要安排你继任金龙令主之位,从此以你智计,辅我武功,再加上四灵寨内的无数奇材异能之辈,那怕不如你方才所言,冠冕群流,永为武林霸主?”

    两位盖世魔头,气味相投,交契恨晚,手携手的回转翠竹山庄,玄龟羽士查问出事经过,才由身带轻伤的单掌开碑胡震武报告一切!

    原来单掌开碑胡震武,在佛岭绝巅龙潭禅寺之内,奉了玄龟羽士宋三清密令,携同宋三清亲笔书信,去往仙霞岭一元谷敦聘隐居该地多年的璇玑居士欧阳智,加盟入寨!因知玄龟羽土把此人看得重,所以才特选自己投书,不过人家多年隐迹,倘若不肯出山,此行任务难成,岂不被玄龟羽士责怪?

    一路思索,也想不出什么良好说词,只得拿定主意;随机应变!

    那一元谷,是在仙霞岭最深奥处,万峰丛族的一条幽壑之中,本来极为难找!

    尚幸四灵寨在仙霞岭设有分坛,胡震武向之查问路径,分坛主持人,见玄龟堂首席香主到来,当然亲自绘图指点,但向胡震武说明欧阳智的一元谷内,向不容外人走进,何况一入谷口,便是他所设的“璇玑迷径”,无人指点,一辈子也休想走到他所居之处!

    胡震武按图索骥,自然不致有误,翻越了不少山岗峰岭,才找到那条幽壑,入壑以后,又穿越两处秘洞,看见一片高可接天的排云峭壁,正如图上所画,知道已到地头。

    一元谷的入谷之处,是这片排云峭壁离地三十余丈的一个小小缺口,除此以外,别无他途!胡震武见这峭壁,绿油油的满布苔鲜,连藤树之属,均极少有,虽然尚难不住自己,但轻功不到火候之人,根本连这峭壁都上不去!璇玑居士欧阳智,选择这种地形隐居,只怕早已摒绝名利之念,自己这趟冤枉路,可能业已跑定!

    他虽自觉欧阳智甚难接受聘请,但奉命老远来此,总得把书投到,遂双掌拊壁,提气轻身,施展“游龙术”慢慢揉升,费了不少功夫,才到得那小小缺口!

    因知他这谷口之中,设有“璇玑迷径”,自己虽然略懂五行生克,及奇门变化之理,但也不敢贸然进入,方一逡巡,谷中已自有人说道:“谷口是那位高朋?

    欧阳智这一元谷中,向不接待外客,请恕简慢!”

    胡震武听那语言,又近似在眼前,又似远在数里之外,飘忽已极,向所未闻,赶紧提足中气应声答道:“在下胡震武,奉四灵寨玄龟令主之命,来此投书,尚祈欧阳隐士,容我拜谒!”谷中沉寂良久,末见回音,胡震武不明对方心意,只得耗性等候!

    候有甚久,胡震武方觉欧阳智,不管愿见与否,均不应把自己如此冷淡,要想再度发话之时,谷口人影一闪,现出一个身材略矮,瘦削异常的五旬上下青衫老人,向胡震武含笑抱拳说道:“胡香主职司贵寨玄龟堂首席,远来投书,请恕我慢待贵客!这一元谷中径狭难行,欧阳智敬为胡香主引路!”

    说罢恭身揖客,并先行前导。

    胡震武边行边自留神,觉得他这所谓“璇玑迷径”,只是依山石草树等自然形势所辟,不过略有曲折,并不见有何八卦九宫等生克布置,但走完曲径,到达三间草屋之时,胡震武才愕然大惊,默计所行足有十里开外,而方向亦似是始终往前,未见折回,但这三间草屋,却就是依着排云峭擘所建,与那入谷缺口之间,不过隔着一片奇松茂竹,倘以轻身功力,由树杪飞行,展眼便可到达,不知何必费那大事绕路则甚,难道是要炫耀他这“璇玑秘径”?

    璇玑居士欧阳智,看出胡震武心中所疑,一面请客入室,一面含笑说道:

    “胡香主是否以为我这草屋,与谷口相距甚近,可由树杪飞行,无须绕那远路么?”

    胡震武见室内所有陈设,均是以竹根树桩等物,依其自然形状所制,古雅已极,连手中茶杯,也是一个紫竹圆筒,正在觉得有趣,忽听心事又被欧阳智猜透,暗惊此人心计果然灵敏遂自怀中取出玄龟羽士亲笔书信,双手捧过,笑声问道:

    “欧阳智先生世外高人,这一元谷各种措施,想来均有玄妙,绝非胡震武草莽俗士,所能揣摸!

    闻听江湖传言,欧阳先生隐居此间,已有十余载未问世事,怎的初面便知胡震武位为香主,并司玄龟堂首席之职呢?”

    璇玑居士欧阳智把书信拆阅过后,向胡震武笑道:“昔年诸葛武侯,若不在高卧隆中之时,即已把天下形势,了如指掌,怎会肯应后汉刘玄德的茅芦三顾之聘?欧阳智,幽居索莫,出岫有心,对势凌各派的四灵寨中主要人物,怎会不熟有所闻呢?”

    单掌开碑胡震武,闻言不禁大喜过望说道:“听欧阳先生之言,已允加盟敝寨,可否将启程扫期,赐告胡震武,以便归报玄龟令主?”

    欧阳智大笑说道:“常言道:‘士为知己者死’!玄龟令主特具慧眼,识我于十余年幽谷潜居无人存问之中,欧阳智那得不感激知遇,有以图报!我辈中人,讲究的是千金一诺,何必麻烦香主归报什么启程日期,我当随你就走!好在自那谷口,到我这茅屋之间的树杪之上,均布有天丝粘网,与毒弩窝弓,任凭是一等一的轻功,也无法飞越!至于那条璇玑迷径,则不是欧阳智自诩,委实煞费苦心,内含天星躔度,与古今阵法,看来虽属平淡无奇,但若无欧阳智亲身引路,只怕走上十天半月,人已出了仙霞界,仍然看不见我这茅屋的半点形迹!有此两种险阻,无虞人扰,待我略为收拾简单应用之物,及关照一声我那守谷灵猿,便可随胡香主去了!”

    单掌开碑胡震武,也是一个大大枭雄,他在四灵寨中权位,不过仅次于龟龙麟凤四灵令主,但却觉得这位璇玑居土欧阳智,别具一种风仪气质,令人一见生敬!想不到这样一位高人隐士,竟会毫不令自己费事的,慨然应允,并立即起身,心中颇为高兴!

    片刻以后,欧阳智业已收拾好一个小小行囊,伸手壁间,取出一个尾端嵌在墙内,可以伸缩的圆形铁筒,对着筒口说道:“我此去应聘投效四灵寨,定要大大的作出一番事业,功成以后,必然再度归隐此间,永不出世,你好好等我便了!”

    胡震武越听越觉得这一元谷内,事事玄奇莫测!欧阳智的这几句话,简直是对老友叙别,那里像是一只守谷灵猿说话?不由心中暗佩玄龟令主,的确高明,居然想到了这样一位鬼神莫测的高人,而且一请即来,毫无阻碍,想是四灵寨寨运正隆,等关中双鸟李氏兄弟,再把君山钓叟与天欲仙子邀来,寨中顿时实力大增,铁胆书生慕容刚叔侄寻仇一事,也就无足为虑了!

    走到那璇玑迷径以内,胡震武方才听得那等玄妙,自然加以留神,但看来看去,仍然是些竹石草树之类,毫无异状!

    璇玑居士欧阳智,真是怪人,胡震武心神略动,竟似又已猜透,微笑说道:

    “胡香主何妨试一试欧阳智的雕虫小技?你自己单独走走这条看来平淡无奇的小路,但万一走入‘死门’,无法应付之时,只要发一长啸,我立即赶来接应!”

    胡震武听他越说越玄,这小小一条山径,居然有甚“死门”?还会把自己困得无法应付!心中何尝不想一试?但他已为欧阳智的气质所慑,摇头笑道:“欧阳先生既允加盟入寨,从此便算是一家人,胡震武不怕你笑话,说句狂言,要是动手过招,无论兵刃拳脚,均还自信不弱,但对这些奇门遁甲之术,却是一窍不通,欧阳先生何必要我在你这璇玑迷径之中,丢人现眼呢?”

    二人相与大笑,但出得一元谷后,胡震武暗想考较欧阳智的真实功力,有意无意的足下加快,而且尽挑那些断壁危岩等险峭之处行走,欧阳智微微含笑,青衫飘飘,任凭胡震武端尽所学,大展轻功,只是也不先也不后的,与他保持一个并肩齐步!

    奔驰约有五十里远近,胡震武心服口服,在一座危崖半腰驻足,方对着欧阳智把右手大指一挑,欧阳智又知他心意,抢先说道:“胡香主且莫谬赞,欧阳智十数年山居,终日砍樵,采药度涧登峰,脚程自然不会太慢,至于真实武学方面,那就比胡香主的开碑掌力,差得远了!”

    胡震武一声长叹说道:“欧阳先生你不必再事谦虚,胡震武生平不大服人,但在你面前,事事均成三尺村童模样,委实高明,从此心服!据我看来,你与玄龟令主,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盖代奇人,四灵寨从此必将永雄武林,光芒万丈!”

    欧阳智稍露机锋,便自折服了个单掌开碑胡震武,心中也不禁得意的暗暗好笑!

    一路上胡震武知道凭欧阳智这等人物,与玄龟羽士宋三清一见之下,必然会被宋三清畀以高位,倚为智囊,庞信之深,极可能超过自己!故而安心结好,把寨中各事,一一告知,奇怪的是大半数以上,欧阳智均已有了相当了解!

    胡震武惊奇之下,索性把玄龟羽士佛岭密议内容,也说出来,这次欧阳智果然毫无所知,仅仅极度赞誉玄龟令主“毒蛇啮手,壮士断腕!”的毅然措施,高明已极!

    他一到了王屋翠竹山庄,玄龟羽士宋三清,与毒心玉麟傅君平一人未返,胡震武不愿使欧阳智先生见金龙令主,就把他暂时安顿在玄龟堂内,自己的卧室之侧!

    当夜无事,次日胡震武陪同欧阳智,浏览一番翠竹山庄内外的各处风光,但晚饭过后,这翠竹山庄之中,突然发生了一场滔天祸变!

    那位金龙令主双首神龙裴伯羽,昔年与天香玉凤严凝素,及玄龟羽士宋三清,毒心玉麟傅君平等师兄弟,偶然相聚,彼此钦佩各有一身绝艺神功,以为若能合此四人之力,定能在武林之中,创出一番莫大事业,遂撮土为香,一盟在地!

    但自四灵寨创建以来,声威虽然日益隆大,但性质也日益蜕变,而且大权全落在狼狈为奸的玄龟羽士宋三清,与毒心玉麟傅君平师兄弟之手,金龙天凤两堂,几乎形同虚设!”

    天香玉凤严凝素,性情刚傲,嫉恶如仇,时常匹马巡行,为四灵寨中整顿掉了不少万恶之徒,并时常与宋三清、傅君平争执吵闹!双首神龙裴伯羽则较为和平,更因不常出山,并不知四灵寨在江湖之中,声名极坏,几乎成为众矢之的!

    但多年不见的族弟九现云龙裴叔傥父女来访,小住翠竹山庄十日之下,朝夕婉言规劝裴伯羽及早抽身,裴伯羽知道话有因由,仔细盘问,才听到了不少四灵寨恶迹的实际状况!

    遂答应裴叔傥此时不能不辞而别,应俟玄龟羽士回寨,力劝他把辛苦肇建的四灵寨好好整顿,自己并竭力辅助,等汰芜存菁,一切就绪以后,再行高蹈自远,才是大丈夫全始全终本色!

    裴叔傥闻言颇为佩服族兄胸襟,率女含笑为别,过约十日,玄龟羽士也自高黎贡山回寨,但只匆匆逗留一夜,把他玄龟堂下的所有香主,扫数派出,自己也已飘然而去!

    裴伯羽觉得宋三清近来行事越发诡秘,并似处处有意避忌自己,心中好不烦闷!

    这夜,晚饭过后,正独坐房中,翻阅一册拳经,忽然听得院中有极其轻微的一点声息,不由置书问道:“院内何人?”

    活才出口,一缕劲风,业已贯窗而入!

    裴伯羽事出意外,不知那是何种暗器?未敢随意接取,微一闪身,双掌护住胸前,业已穿门而出!他名列四灵,身法自然快捷无伦,但院中空庭寂寂,那有人影?裴伯羽好生疑诧,自己所居金龙堂,乃是翠竹山庄重地,这是何等人物,居然能够如此深入,而外围竟无丝毫警兆?来人既能在刹那之问,隐迹不见,如此轻功,追亦无益,想看看贯窗而入的,究竟是何种暗器?但入室一看,不觉微愕,插在北墙壁上的并非镖箭之属,只是一支朱竹!

    翠竹山庄顾名思义自然种竹甚多,但这类异种朱竹,却为数不过十来根,且除玄龟堂的正逆五行九宫竹阵之中,别处绝对没有!所以裴伯羽一见来人所发,是枝朱竹,心中越发疑诧,伸手拔下一看,只见朱竹之上,刻着一行细细字迹:

    “九现云龙裴叔傥父女,被困此间!”

    裴伯羽拈竹沉吟,暗想裴叔傥父女,临行之时,自己曾送出翠竹山庄十里以外,怎会又被困在此间?但这枝朱竹,到却是玄龟堂后专门用来囚禁高手的正逆五行九宫竹阵,阵眼之中的竹屋外侧所生长者,丝毫无误!难道毒心玉麟傅君平真就不顾金兰之义,对自己族弟父女,无故暗下辣手?

    想来想去,总觉这折枝传讯之人,决无恶意,不管是真是假,只要到那九宫竹阵之内,一看便知,遂带着满腹狐疑,往玄龟堂后缓步走去!

    走到玄龟堂前不远,却忽然从堂中闪出玉麟堂下的三家香主,郑氏三雄!

    这是兄弟三人,郑华明、郑华亮、郑华国。手底下有名的阴损狠辣!向为毒心玉麟傅君平心腹得力人物,老大“笑面勾魂”郑华明,且是玉麟堂下的首席香主!

    裴伯羽一见这三人,夜间在此,眉头略皱,心中方自一动,笑面勾魂郑明华,已向裴伯羽行了寨中大礼,陪笑说道:“金龙令主可是来看玄龟令主?宋令主与傅令主因赶办要事,均还尚未回山呢!”

    裴伯羽微笑着说道:“三位郑香主少礼,我不是来看玄龟令主,只因今夜虽嫌有云,月色依然甚好,想到九宫竹阵之中散步,三位怎的也在此间?”

    笑面勾魂郑华明一听裴伯羽要到九宫竹阵之中散步,兄弟三人,一齐脸色大变,还是郑华明勉强镇静,陪笑说道:“玄龟堂下的十二家香主,全被玄龟令主差遣在外,临时调我兄弟三人,暂司守护之责,并亲传玄龟令,说是堂后九宫竹阵之中,藏有极机密之物,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

    裴伯羽何等人物?他兄弟脸上神色,早已看在眼中,再听如此答话,不由把心头之事,证实了七成以上,未等郑华明话完,冷笑一声说道:“郑香主!你此话何意,莫非你们竟敢阻止本令主进入这九宫竹阵?”笑面勾魂郑华明,见裴伯羽抬出金龙令主身份,赶紧恭身低头答道:“郑华明兄弟,天胆也不敢拦阻令主大驾!但我等系奉令行事,而玄龟堂首席香主胡香主,昨夜方回,令主可否暂留尊步?待郑华明去请胡香主,陪令主一齐进那九宫竹阵!”

    裴伯羽生性淡泊,虽然无意争权,但眼看宋三清、傅君平师兄弟,把大家共同创设的四灵寨的一切大权,总揽在手也终难免微有不满!此时心中本已有事,再听郑华明把个单掌开碑胡震武,几乎看得比自己这金龙令主还重,由不得的面罩寒霜,眉蕴杀气说道:“这翠竹山庄,是我们龟龙麟凤四灵,共同创设,想不到今夜居然有人不准裴伯羽自在游览,胡震武是什么东西?郑香主!你们兄弟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金龙令主?”

    笑面勾魂郑华明,看出裴伯羽神色不对,赶紧见风转舵,陪笑说道:“令主如此说法,郑华明却无法担戴得起二弟在此仍司守护之责,三弟与我,陪侍金龙令主进入九宫竹阵一游!”

    裴伯羽明明知道,他是把郑华亮留在此间,好与单掌开碑胡震武通风报信,此时业已十拿九稳,折枝传讯之人通报不讹,族弟裴叔傥父女,果然是被困在这九宫竹阵之内!心中好不愤恨,近五六年来,玄龟羽士宋三清师兄弟,简直把自己与严凝素,当作外人,事事专权不说,如今居然不替自己保留丝毫情面,无缘无故的暗中囚禁裴叔傥父女,这样有名无实的金龙令主,做它则甚?这样假情假义的金兰之好,也大可不必延续!越想越恨,“嘿”然不语,依旧缓缓前行,打算救出族弟父女之后,一等宋三清、傅君平回山,便即当面义绝金兰,从此归隐,不问江湖之事!

    郑华亮等大哥三弟,陪金龙令主裴伯羽去远,赶紧跑到胡震武所居院内,但胡震武偏偏不在室中,正与璇玑居士欧阳智,在后山漫步赏月!

    好不容易的找到以后,胡震武不禁大惊,他此时对璇玑居土欧阳智,业已佩服得五体投地,赶紧求救问计,欧阳智微一沉思,毅然说道:“事既至此,只有效法玄龟令主佛岭绝巅,对胡兄等训示的‘毒蛇啮手,壮士断腕’之举!金龙令主若见他族弟被囚,脸上太挂不住,倘反目而去,从此成仇,以他那身功力,必为本寨无穷隐患!俗语云:“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胡兄与郑香主赶紧去往玄龟堂后,相机行事,我因与金龙令主尚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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