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金龙寺比武 宇内三奇解前纷 暗中施技艺 千毒人魔化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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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金龙寺比武 宇内三奇解前纷 暗中施技艺 千毒人魔化干戈 (第1/3页)

      且说次日清晨,痴佛红云赶回金龙寺中,一进方丈室内,便向病佛孤云叫道:

    “北岳无忧,南海妙法,与那个天香玉凤严凝素,均已即将来此拜会,我们赶快放掉吕崇文,仅留下那柄青虹龟甲剑好了!”

    病佛孤云被他叫得没头没脑,皱眉问道:“四师弟怎的说话如此笼统?无忧、妙法来此由他来此,我们却要放那吕崇文作甚?”

    痴佛红云因一夜急赶,说话未免冲口而出,一切因果,均未叙明,无怪大师兄听得糊涂,连自己想起来都觉得好笑!遂啜了一口香茗,把妙法神尼自认是大漠神尼师妹之事,细说一遍,然后笑道:“大漠妖尼既有嫡亲师妹在世,我们与吕崇文,即无嫌怨可言,继续将他囚禁慧光塔中,不但徒与静宁老道结仇,也授人一种以大压小,以众凌寡口实,所以小弟业已答允无忧、妙法,在他们到此之前,放人扣剑!”

    病佛孤云一想,妙法神尼既然出面承担她师姊大漠神尼与本门的一段前仇,则吕崇文确无再行囚禁之理,遂点头说道:“四师弟长途跋涉,且请稍息,我去释放那吕崇文,并通知二师弟三师弟,回到寺中,按照武林规矩,正大光明的接待无忧、妙法!”说完便往慧光塔方向走去,但边走边想:无忧、妙法,昨夜均与四师弟痴佛红云朝相,则来这金龙寺中留书,及慧光塔顶扰闹之人,难道是北天山冷梅峪的静宁道长?这样一来,金龙四佛会斗宇内三奇,到真是近三十年来的一段武林大事!

    到得慧光塔内,把一切情形,细告醉、笑二佛以后,便自启锁开门,准备放人!

    吕崇文今日态度更见安详,连昨夜的冷傲神色,均已除去,在病佛孤云告知冤仇业已有主承担,与他无涉,从此便可自由行动,或返中原,或在此相候令师,均无不可,但那柄青虹龟甲剑,因系两派结怨主物,却仍须留在这金龙寺内以后,只是微微一笑,右掌斜举,劈空一击,那扇由寸余粗细钢条所铸的窗棂,竞自轻轻易易的应手全毁,飞坠塔下,现出方圆二尺的一个窗洞,凡属稍具有轻功之人均可一穿而出!

    病佛等人因事出意外,愕然互相惊视之时,吕崇文纵声笑道:“何必劳驾孤云大师,亲来释放?你看吕崇文是否随时均可离此?不过心中总觉贵派先德法元,平生所行,邪恶已极,才以一个佛门弟子,得号‘魔僧’!北天山绝顶,大漠神尼的青虹龟甲剑下,委实斩者无罪,倘若竟把此事,当作深仇大怨,一来不是学佛参禅之人的朋心见性之道,二来循环报复,世世生生,何时方了?所以不愿仇上加仇,宁愿忍辱负重,暂居此间,静待大师等悟彻真如,消除嗔念,化解一场天惊石破的浩劫奇灾,为一桩流传百世的武林佳话!

    吕崇文虽然人微言轻,但既有所得,不敢不告,请听金龙寺内的钟声已响,我恩师与无忧师伯,妙法师叔,想必齐来,但愿三位大师,能珍惜西域一派的缔创艰难,不必各走极端,则吕崇文这数月幽居,便不算毫无价值的了!”

    话完昂然举步下塔,病佛孤云真有点为这少年英风豪气所折,加上前寺钟鸣不已,知道果然有人明面入寺拜会,遂顾不得再去思素那粗的纯钢窗棂,怎会被吕崇文一掌整个击碎之故,忙与两个师弟,奔往前寺!

    等并醉、笑三佛,与吕崇文四人,到达金龙寺中,痴佛红云业已陪着一个须眉奇古的披发头陀,一个缁衣老尼,与一个骨傲神清的绝美白衣女子,在禅堂之上谈话。

    吕崇文见自己的严凝素姑姑侍立那位缁衣老尼身后,不问可知,定是南海小潮音的妙法神尼,遂上前一一礼见。

    严凝素心中本以为吕崇文这等气傲心高少年,被禁这久,一定急怒填膺,那知他此时脸上神情,却笑吟吟的如同没事人儿一般!

    不由心中大诧,柳眉接连几皱,思忖其中缘故,吕崇文看出她心思.走到身边,低低笑道:“这几个和尚,除了不知天高地厚,有点狂妄自大以外,还并不算太坏,我慕容叔父伤势也已痊愈,少时就来,倘若他们识得好歹,严姑姑劝劝妙法老前辈,趁这藏边一会,双方各释嫌怨,把当年北天山之事化解,免得西域中原,永成世敌!”

    严凝素见吕崇文不仅不想报复被囚之恨,反而请自己劝思师化解双方嫌怨,自然大出意外,但听得慕容刚无恙,并即将来此,芳心之内,更觉一宽,遂微微颔首示意。

    此时金龙寺四佛,与无忧、妙法均已礼见,病佛孤云听吕崇文讥诮自己师兄弟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语意之中,颇为轻视!心中自然有气,但对方师长已到,不再向小辈斗口,只得强作大方,含笑说了一声:“无忧、妙法二位……”。

    突然寺外云钟“当”然又响,病佛孤云眉尖略挑,侧顾醉佛飘云说道:“寺中传钟报汛,又有人来,这回想是北天山冷梅峪的静宁道友,我在此陪客,二师弟代我出迎。”

    醉佛飘云起立踅出,少时果然迎进一位神如古月苍松的静宁道长,和潇洒英武的铁胆书生!

    严凝素关心最切,一双秋水眼神,凝注慕容刚,觉得意中人不但依旧英风俊朗,反而更添了几分安详之气,心中一喜,娇靥以上,自然而然地梨涡微露,笑意盈盈!

    慕容刚当然也领略到心上人,原来眉尖聚集的悬念离愁,在一见自己之下,涣然冰释的那份深切关垂情意!但因妙法神尼在座,自己早经静宁真人指点,目光只与严凝素一接便收,走到妙法神尼身前,整顿衣冠,恭谨下拜说:“弟子慕容刚,拜见潮音庵主妙法前辈!”

    妙法神尼的一双炯炯神目,自一见慕容刚,就在留意观察,这刹那之间,所得印象颇佳,觉得此人丰神倜傥,并极其沉稳的安详,毫无轻浮佻挞之状,爱徒慧眼果然识人,遂伸手命起,含笑说道:“彼此均在客中,贤侄不必多礼!”

    严凝素知道师傅脾气极怪,但偷眼看见妙法神尼对慕容刚之神色,心中积压甚久的一块大石,已自落地!

    病佛孤云俟诸人礼毕坐定,小僧献过香茗,向无忧、静宁妙法等人,合掌为礼,微笑说道:“宇内三奇,齐降西藏,实在令这阿耨达池,及金龙寺一并生辉!

    孤云不善虚语,此次远赴皋兰,得罪贵门下,全为本派欲复当年北天山绝顶的一剑之仇,闻我四师弟传言,潮音庵主愿意承担令师姊昔日所为,独揽此事么?”

    妙法神尼微哼一声,静宁真人已先笑道:“昔年北天山绝顶,青虹龟甲剑对抗日月金幢的一场震惊江湖大战,大漠神尼是应中原武林各派之请,方始出手!

    就事论事,魔僧法元一身武学,固然超卓无伦,但心性之劣,却与四位大师,难以相比,残酷乖寡,所作所为,西域声名之狼藉,才引起南北少林一致公愤,出面联合各派,邀请大漠神尼出手,诛除这佛门败类,魔僧死后,西域一派的清誉遂复,此后十年西域参禅,更赢得举世武林交相赞佩!故贫道据此进言,大漠神尼不仅与贵派无怨,且有深恩,四位大师佛门高僧,皆具灵机妙谛,对此当有善知善识!贫道惟恐潮音庵主与四位大师,见面之下,万一有所误会,特于昨夜先行赶来留函,天山一剑,皋兰一掌,再加上我这小徒的数月被禁,双方嫌怨,应可相消,把一场武林浩劫,化成一片祥和,既免得中原、西域永生门户之争,四位大师功德,也自无量!”

    静宁真人的这一番话,入情入理,病佛孤云几乎无话可答,只得把面容一冷,强辞夺理说道:“昔日之事是非,殊难论断,各执各理,根本无法辩明!三位大驾既临,潮音庵主又说明大漠南海,原是一派,愿意承担此事,则不如仍按武林向例,彼此比划一下,四佛对三奇,我们虽然多出一人,但慕容、严、吕三位小施主,联手齐上,也可算得一位,金龙寺四佛如败,不仅交还青虹龟甲剑,并从此约束门下,永谢江湖,不谈武学!如若侥幸承让,则拟请潮音庵主出面,邀来南北少林十位高僧,到这阿耨达池衅的金龙寺内,为先德法元,做三日水陆道场,并将那柄青虹龟甲剑,改铸日月金幢,便算了断两家之事!这样无论孰胜孰孰负、均引不起甚么浩劫奇灾,三位大概也不能责怪孤云师兄弟们一意孤行,妄自狂大了吧?”

    妙法神尼见这位病佛孤云,竟也颇擅词令,所说听去似乎颇合情理,其实他们如胜,自己需邀少林十僧,来此为魔僧法元,作三日水陆道场,并毁去青虹龟甲剑,改铸日月金幢,西域一派自然光辉万丈!但己方如胜,他那永谢江湖,不谈武学,却是虚无飘渺的一句空话!不由心中有气,正待驳他几句,却见静宁真人,向自己微施眼色,笑向病佛孤云说道:“贫道等如若怕事,也不会迢迢千里,远来藏中,不过总觉得凡事必需先尽人力而然后凭天,大师们既然必欲赐教,则只好客随主便,我们大概不必像一般俗手,呼号,掷刃,拆招换式,四位大师有何高明办法?”

    病佛孤云点头笑道:“静宁道友快言快语,我这金龙寺外的阿耨达池,号称藏中圣地,景色尚佳,孤云命人设置座椅香茗!就在池上较技如何?”

    宇内三奇,一齐点首,病佛孤云遂命人安排,合掌引道众人,走向金龙寺外。

    无忧、静宁、妙法三老,与金龙寺四佛,并肩齐行,慕容刚、严凝素、吕崇文,随在身后,慕容刚因此处全是自己人,不比在王屋翠竹山庄,遂大大方方的向严凝素笑道:“素妹大概想不到我与文侄,皋兰扫墓,祭奠他父母之时,会出了这等事故!在南海等我叔侄,等急了吧?”

    严凝素微笑低声说道:“等你不来,知道必有重大变故,每日均在猜疑,澄空师兄把噩耗传到,你们二人,一个连人带剑被掳,一个身受重伤,才真真令人急煞!如今你已痊愈,文侄也已获释,但那柄青虹龟甲剑,却在那病佛孤云身上,我看着总不服气,文侄平日花样甚多,想个法儿,先弄回来才好!”

    慕容刚听严凝素把平昔称呼自己的“慕容兄”,又换成一个“你”字,分外显得亲切!方待答他所说,吕崇文业已一拉严凝素,放慢脚步,压低声音笑道:

    “严姑姑!你莫看那病佛孤云,神气活现,其实青虹龟甲剑早已到了我们手中,他身上剑匣以内,不定装的是甚么东西?等发现之时,可能要气得半死!”

    严凝素知道金龙寺四佛之中,以这病佛孤云功力最高,青虹龟甲剑既由他随身佩带,吕崇文业已设法弄回,对方居然毫未觉察,岂非不可思议?

    吕崇文看出严凝素心意,又自笑道:“严姑姑你先不要猜疑,这些花样,早说穿了还有甚么意思?我被禁在慧光塔顶,起初真是气得要死,但最后几月却是随时想走便走,故意住在里面,等他们明了因果,主动释放而已!总之今天不论斗智还是斗功,这金龙寺的和尚们,都非败不可?”

    说笑之间,业已走到阿达耨池池畔,相互礼让落座。

    这池颇不算小,风动清波,谷纹细展,迷离芦蓼,影接峰峦,远眺遥方,泱漭澄泓,恍与天光一色!但近寺一带,却宛如葫芦似的,凸出一个半环,范围比较窄校静宁真人啜了一口香茗笑道:“临流论武,披上较功,四位大师这个方法,确实高人一等!贫道等如入考场,敬候大师们出题目了!”

    病佛孤云向静宁真人合掌说道:“在彼此未曾过手之前,孤云有一事想向道长请教!”

    静宁真人稽首还礼笑道:“大师有话请讲!”

    孤云问道:“昨夜慧光塔顶?有人以石子破窗投入,但周围数十丈之内,并无人踪,孤云百思不解……”话犹未了,吕崇文接口说道:“此事是吕崇文因在隔室听得三位大师的言语之中,将对家师不敬,才行发石相阻!”说完自囊中取出一粒黑色铁石围棋子,用旋转巧劲,向前方打出,果然那粒围棋子,在空中绕了一个大半圆弧,回到原来方向,“呼”地一声,照准隔着几个坐位的病佛孤云飞到,就如同人在对面直接所发,准快已极!

    病佛孤云接到手中一看,果与昨夜嵌在壁中的圆形黑石,一般无二,遂含笑说道:“吕小施主这围棋子手法真高,启我茅塞!”

    转头对醉佛飘云说道:“二师弟!你那步步生莲身法,可以先向几位道友,任选一位,讨教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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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佛飘云,端起几上的酒葫芦,喝了几口,向静宁真人呵呵笑道:“这阿耨达池,当前十丈池水之内,我们师兄弟平日为了习练功力,特别制造了九九八十一朵铁铸红莲!此时低于水面半寸,但略加内家吸弓!之力,便会自动升出!红莲安排之法,前后左右,每距三尺一朵,绝无差错,静宁道长昨夜光临慧光塔上,走得匆忙,飘云未及招待,此时想在这九九八十一朵铁铸红莲以上,与道长较量一个‘快’字,我们双方同时跃登水面,以内力贯注脚底,吸引红莲,一步一升,谁先升起了第四十一朵红莲,便算他得胜,道长意下如何?”

    静宁真人一听题目,便自暗觉这醉佛飘云,不但不醉不飘,而且刁得厉害!

    这八十一朵铁铸红莲,既有机关升降,他们长年在上操练武功,位置方向,自然记得热而又熟!

    自己任凭功力再高,生疏难免,他不约自己在这红莲以上,较量剑术掌法,却要提出这颇为动听的‘步步生莲’,来比一个‘快’字,几乎已占七成胜面!

    但以自己在武林之中的名望地位,已然说过请人出题,岂能畏难不接这碴!只得向无忧头陀及妙法神尼笑道:“上人与庵主二位,且为我掠阵,这位飘云大师,好灵的心思,好难的题目,第一阵便指定要我丢人现眼!”

    醉佛飘云,把葫芦之中的所贮美酒,一倾而尽,起立哈哈笑道:“静宁道长,休得过谦!你那独门七禽身法,不但是轻功翘楚,压盖中原,连我这穷边小僧,也钦佩已久!阿耨达池的圣水之上,步步生莲,彼此比较一个‘快’字,飘云决占不了丝毫便宜!我们闲话少提,请到池边,先看看这九九八十一朵铸铁红莲的布置之法!”

    静宁真人微笑起身,池水离众人座位,不过丈许,一到岸边,便可看出那八十一朵红莲,掩映碧波之下,排列得极为整齐,九朵一行,共计九行,四四方方,并没有丝毫奇妙之处!

    静宁真人起先以为他这八十一朵红莲,排列错综复杂,自己一面要运气粘吸,使步下升莲,一面要注意方位,自然非败不可!如今见这红莲,布置成了一个正方形,每朵之间的距离,也匀称已极,心头却自一放,向醉佛飘云笑道:“贫道勉为其难,大师请自先登,为我引路。”

    醉佛飘云,呵呵笑道:“恭敬不如从命,飘云有僭,道长也请!”

    黄色僧袍的大袖一展,真如一朵轻云,平步凌虚,飘空丽起,落向池内红莲之上,并回头向病佛孤云叫道:“大师兄请以金钟三响为号,我与静宁道长,同时起步升莲!”

    静宁真人,见醉佛飘云这一纵一落,便悟出这场比赛,自己业已输得定定!

    他那捷如云飘的“平步凌虚”身法,虽然极其迅疾轻灵,却最多也不过和自己不相上下,但落足之处,却占了全阵要点“天元”之位,九九八十一朵红莲的中心一朵!

    飘云既占此处,则金钟三响,他必然先行举步,升起这“天元"之位的一朵红莲,由此开始,双方倘若身法快捷程度,及足下粘吸之力,完全相等,自己至少也需比他多迈三尺,才能争取那关系胜负的第四十一朵红莲!

    双方均是顶尖好手,虽然仅仅相差这三尺之微,即极难平反败局!最可笑的是自己素来精擅围棋之道,怎的一时大意,被这醉佛飘云,藉着自己一让之间,乘机先占这不败要点!

    但事已至此,只有一拼,轻轻纵上水内红莲,对醉佛飘云笑道:“大师一占天元,优先三尺,贫道已落下风,但不能不勉强学步,请令师兄击钟开始,不要耽误了旁人施展!”

    醉佛飘云微笑不答,只把右手一扬,病佛孤云遂向几上预先置备的一只小小金钟,哨哨哨的连敲三下!

    这番较技,果然别出心裁地好看已极!掩映碧波之中,随着静宁真人及醉佛飘云,每一举步,便有一朵红莲,冉冉升出水面!

    两人全是一样的先行抢走内圈,然后再往外绕,静宁真人把三十年车北天山冷梅峪秘练神功,施展到九成以上,但始终未能把醉佛飘云抢占“天元”的那一着先机平反,争取均势!

    刹那之间,碧波之上参参差差升起红莲,已有三四十朵,无忧头陀长眉微皱,向妙法神尼低低说道:“庵主你看,静宁道兄误中对方巧计,棋差一着,情势不大妙呢!”

    吕崇文一旁插口低声笑道:“两位师伯不必担心,我师傅虽然上当,却决败不了!”

    妙法神尼也觉无论如何,静宁真人已居劣势,方对吕崇文说道:“你师傅虽然七禽身法,神妙无比,但……”。

    说到“但”字,妙法神尼语音忽住,因为眼前奇事突生,那所有水下红莲,竟不等静宁真人与醉佛飘云,用内家真气贯注足底一朵朵地往上粘吸,全部自动冉冉升出水面!

    病佛孤云一看这桩奇事,便知定然有人在金龙寺中,操纵这水下红莲的秘室之内捣鬼!眼角一瞟痴佛红云,痴佛会意离座,带着在旁侍立的离悟、离空两名红衣僧人,转回寺内察看。

    八十一朵红莲,突然一齐自动升起,静宁真人与醉佛飘云的这嘲步步生莲”

    比赛,自然无法继续!醉佛飘云中断必胜之机,不由愤怒已极,纵回岸上,冷笑一声,向病佛孤云问道:“八十一朵红莲,自动升起,到免去了我在静宁道长面前,现眼丢人,大师兄可曾派人去看看那控制室内,有没有什么鬼魅作怪?

    静宁真人知道他疑心自己这边,暗中还有帮手,微微一笑,也不答理,只向无忧头陀、妙法神尼,低声说道:“我一着棋差,把天元让敌,若非满池红莲突然自升,真要折在对方足下!这金龙寺四佛,不但武学不俗,心计亦工,到确实不可加以轻视呢!”

    无忧、妙法一齐含笑颔首,表示会意,这时痴佛红云,业已面带疑诧之色,由寺内返来,向病佛孤云等人,低声皱眉说道:“大师兄!近来怪事真多,那红莲控制室内,毫无他人侵入痕迹,只有轮值弟子,醉卧其中,似是无意之下,手臂压动机括,才令这满池红莲,骤然一齐升起!”

    病佛孤云,满布病容的一张蜡黄脸上,神色不变,只低低“哦”了一声,向笑佛白云说道:“三师弟,你那‘伏虎降龙二十七式’,可向北岳无忧,讨教几招!”

    笑佛白云一阵震天狂笑,起立向无忧头陀说道:“无忧大师!你般禅掌力,誉重武林,白云自不度德,要在这九九八十一朵红莲之上,领教几手!”

    无忧头陀呵呵一笑,方要起立,铁胆书生慕容刚却先恭身禀道:“这笑佛白云,在皋兰曾对弟子有一掌之惠,敢请师伯让弟子把这场恩怨,在此了断!”

    无忧头陀知道金龙寺醉、笑、并痴四佛,非同小可,而慕容刚气质早经变化,素来沉稳,怎会忽然讨令出战,其中定有缘故,不由看了他一眼,静宁真人在旁已自笑道:“只要彼此较量真实武功,不弄阴谋鬼计,贤侄但去无妨!”

    无忧头陀闻言,便知慕容刚此次北天山疗伤期间,定然得了静宁真人秘密传授,不然他不会如此说法,逐含笑点头示可。

    慕容刚仍然是一袭青衫,也就略为施扎,便向笑佛白云抱拳笑道:“白云大师!慕容刚不才,想在大师手下,再行讨教几招,尚望不吝指教!”

    笑佛白云在皋兰吕家庄上的一记大金刚掌,把慕容刚伤得极重,以为他是要在此找场,不能不接,但又觉得对方口气神情,丝毫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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