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峰顶遭暗算 阴阳二怪擒小侠 邪恶性难改 背信弃义杀双雄

    第十四章 峰顶遭暗算 阴阳二怪擒小侠 邪恶性难改 背信弃义杀双雄 (第2/3页)

头扑下,十指半曲如钩,怪的是由粗大一倍,不仅恢复原状,并较原来更细,细成尽贴骨上,形同鸟瓜一般,但颜色却由紫黑转成乌黑,指尖各有腥气丝丝作响,十来丈方圆以内,全在他掌风身形笼罩之下!

    吕崇文遁无可遁,知道难逃伤损,雄心也自勃发万丈,素性把玄门罡气,乃本身所有真力,贯注在右手中指之上,巍然卓立,就如同一座山岳一般,准备等白面人妖钟如玉扑到之时,根本放弃防守,以一指换两爪,与他拼个同归于尽!

    就在这双方生死,悬诸一发之时,一声怪啸,已自遥空而起!

    啸声初发之时,听来极远,但转眼之间,尾音袅袅,已至当头,飞也似的掠到一条白色人影,正好迎着钟如玉下扑身影,袍袖疾挥,潜起一股强烈阴风,向上挡去!

    白面人妖钟如玉,从啸声之内,早已知道来人是天南第二怪白骨天王老怪,但却绝想不到,白骨天王会出手护卫吕崇文,施展白骨阴风,阻碍自己雷霆万钧的全力下击之势!

    尚幸真力初发,还来得及收势飘身,但见白骨天王韦光,双掌沾满血渍,气色神情,均似在刘氏荒坟以内,吃了甚大亏损之状,不由更自瞠目惊愕!

    白骨天王韦光,知道白面人妖钟如玉,不懂自己阻挡他搏杀吕崇文,浓眉微皱说道:“钟贤弟不必惊疑,宋三清在刘氏荒坟之中计被擒,生死未明,我们不得不暂时留这小贼一命!

    说完转面对吕崇文说道:“你在老夫等人手下,不必再事逞强,乖乖束手就缚,只要宋三清未死,我们也决不伤害于你!”

    吕崇文此时心头委实难过已极,一个白面人妖钟如玉,自己已非其敌,再加上天南老怪白骨天王,斗是决斗不过!但真如老怪之言,束手就缚,休说有辱师门威望,便自己也决不肯为!念头一转,纵然拼却一死,不能对老怪等略为输口,一阵仰天狂笑说道:“不知羞的老怪们,整日骄狂,自诩世少敌手!但却在贼巢之中,对年轻后辈,倚众逞凶,小爷便把条性命交代在此,看你们却有何颜面,与天下英雄相对!”

    说完又是一阵震天狂笑,便向自己的天灵拍去!,白面人妖钟如玉,依旧面含冷笑,但老怪白骨天王韦光,却受不住吕崇文这几句讥嘲,因彼此距约一丈三四,欲速止吕崇文自尽,已来不及,只得回手摘下月白长衫上的一粒纽扣,闪电般的屈指弹出,正好打在吕崇文拍向天灵左掌的脉门之上!

    吕崇文左臂顿时一阵酸麻,自然垂下,老怪韦光自鼻内哼的一声冷笑说道:

    “小贼休要不服,此时想死,却不能由你!老夫双掌均中奸计,受伤不轻,如今就以带伤的一只右掌擒你,还算不算是以大压小?”

    吕崇文哈哈一笑说道:“我自蒙恩师启迪教化,下山行道以来,从不占人半点便宜,休看你是成名老怪,倘仅用一只右掌,吕崇文宁死不愿动手!只要不仗人多。随便你们那个老怪出面,吕崇文接战百合L”白骨天王韦光,把两只长衫大袖,往上一翻,露出两只鲜血淋漓,尚未全干的手掌,向吕崇文狞声笑道:

    “小贼简直不知天高地厚,你若非占了我师侄宋三清被擒的一点便宜,恐怕早已在我钟老弟的‘阴寒鬼甲’之下,伏尸多时!放眼天下武林,除了你那老鬼师傅和北岳无忧、南海妙法以外,能接老夫百招之人,可说绝无仅有!以你这般年龄,三掌之内,并还许躲许接,我如不把你震伤倒地,不但任你扬长而去,并把那裴伯羽、欧阳智交你带走!”

    吕崇文虽知老怪厉害,但眼看他一双手掌,鲜血未干,不禁雄心顿起!暗想以师门绝顶轻功“七禽身法”,辅以玄门罡气,真不信连躲闪带硬接,就逃不出你老怪负伤未愈的三掌之下!

    既然蓄意一试,遂自气贯周身,功行百穴,方对老怪韦光,微一点头,白骨天王左掌扬处,便是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劈空劲气,当胸涌到!

    吕崇文双臂一抖,猛提真气,“一鹤冲天”拔起一丈来高,那股劈空劲气,虽从脚下掠过,但因威势过强,仍然把吕崇文身形带得在半空中一阵震荡!

    吕崇文虽然心惊自己还是第一次见识有如此威力的劈空掌风,但仍趁着一震之势,一式“风飐落花”,飘出七八尺远,口中仍自故意傲然叫道:“我已说过,生平决不占人便宜,老怪物你若单掌发力,吕崇文可只躲不接!”

    白骨天王韦光阴恻恻地说道:“小贼休再利口,你替老夫拿半条命来!”。

    双掌在胸前一合,不但不进,反而退后半步,掌缘左右微张,双掌掌心往前一登,这次却不像上一掌一般,毫未发出甚么疾风劲气,但吕崇文却感觉到有一股令人窒息的绝大潜力,向自己身前逼来!

    他知道这次老怪是用双掌徐徐发力,上下左右,方向随意变化,必然不容自己再行倚仗绝世轻功闪躲,不由雄心一长,猛运玄门罡气,也自往前一逼,但这次可吃了大苦,觉得面前那股无形潜力,简直重如山岳,自己所发玄门罡气,不但无法前进,反而被逼回头,全身立被潜力罩住,口鼻一窒,便即晕死!

    吕崇文刚刚倒地,峰头宛如电掣风飘,又掠上来一条灰影,正是那位铁木大师澄空和尚!

    澄空远远见吕崇文倒地不起,“咳”的一声,双眉紧皱,接连几纵便自赶到近前,等看出只是受伤未死,眉头方自略展,他口角向不轻薄,合十当胸,对天南老怪白骨天王韦光施礼说道:“宋三清现在山下,完好无伤,吕崇文却落在老前辈手内,我们今夜初更,就在这丈人峰腰的一片松林之外,彼此互换人质如何?”

    老怪韦光点头说道:“老夫兄弟,及阴阳双圣等人,送帖恒山,是与宇内三奇订约明岁岁朝,在这岱宗绝顶,丈人蜂头一会!宋三清、吕崇文互换以后,不到会期之前,若再在泰山周围,发现你们这干不知死活的后辈,可休怪老夫手狠!”

    澄空静听老怪发威,依然神色谦和说道:“晚辈等本无意于会期,有所失礼,但裴伯羽、欧阳智既然失陷在这丈人峰头,晚辈等则不得不竭尽微力,与老前辈周旋到底!后话休提,今夜初更,峰腰敬候”。

    话完,微一恭身为礼,肩头轻晃,便已退后数丈,回身纵往峰下!

    老怪白骨天王韦北,一面命人把晕在地的吕崇文抬走,一面怪声笑道:“想救裴伯羽,欧阳智?老夫一定让你们如意称心就是!嘿……嘿……嘿!”

    澄空耳边听得这一串连声长笑,不由头皮发炸,皮肉皆颤,颇不明白老怪何以笑得如此凄厉?

    等他回到店内,晓日早升,西门豹、慕容刚,及天香玉凤严凝素,均在愁眉相盼!

    虽然听说吕崇文被老怪白骨天王韦光,震伤倒地,人事不知,大家一齐心悬无已!但因只须等到初更,便可双方换回人质,也就在无可如何之下,略为宽解,纷纷各自调气行功,准备宵来再会对方之时,万一又要拼力动手!

    西门豹一面端坐行功调匀真气,流转周身,一面心头暗自盘算,苗疆野人方面,因那鸠面神婆常素素,过份厉害,宇内三奇,必须联手应敌,方足一拼!金龙二佛,对那天南大怪,骷髅羽土韦昌,也不过顶多持平,颇难占得胜面!

    而丈人峰头,除了桃竹阴阳教主凌风竹、毕桃花二恶,不知何往不算,就单凭天南第二怪,白骨天王韦光,与那白面人妖阴风秀士钟如玉二人,自己这面,即已难以为敌!

    统盘局面衡量之下,明岁岁朝大会,就连留守金龙寺的醉佛飘云,痴佛红云,一并邀来,仍然是群魔方面,显占优势!要想一举奏效,尽残群魔,使武林中从此清平,必须设法削减对方实力,或另约绝世高人助阵不可!

    但举世之中,那里还有比宇内三奇再高的正派好手?西门豹遂不但为眼前吕崇文的安危担心,更为将来道浅魔高的泰山大会,悬忧不浅!

    苦思绝虑之下,到底被他想出一线曙光,西门豹那等深沉稳重之人,几乎独自手舞足蹈起来!

    原来西门豹当初在广西勾漏山的一条绝谷以内,发现那册被他当着慕容刚吕崇、文撕毁烧去的“百毒真经,之际,因骤获奇书,极度惊喜之下,竟未继续细搜那座藏经秘洞!

    但后来研习那册“百毒真经”,却从经上注解看出,三百年前武林之内,有两位盖代奇人,叫做天游尊者与天缺真人。

    天游尊者以百岁光阴,足迹遍历天下,把各门各派的武学精髓,完全设法学在身上,然后以苦心卓行,闭关勾漏山幽谷,研著一部“百合真经”,这部奇经,虽不过寥寥数百字,但极度摘要钩玄,深奥无比!只要能够参悟贯通,则可把本身学得的各种武学,综合发挥,威力自然强大无匹!

    天缺真人则因特殊嗜好,搜尽天下的奇毒之物,著作了一部“百毒真经”,二人在功行圆满解脱皮囊以前,把这妙夺造化两册真经,秘藏在同一洞内!

    自己所得是册“百毒真经”,既知还有一部更为精妙的“百合真经”,当然又去勾漏山幽谷搜素,但搜遍洞内,亦自毫无发现,才深信这一饮一啄,莫非前定,福缘不属无法强求!

    月前相偕诸人之中,慕容刚、吕崇文,均身得无忧、静宁,两家之长,尤其是吕崇文既已精娴卍字多罗剑、太乙奇门剑,一路上又复磨着他天香玉凤严姑姑教会了妙法神尼新近研创的南海绝学“伽罗十三剑”,并曾扬言将来要把这三种剑术,融会贯通,另行创造一种盖世无双的天下第—剑!

    他既有这种志愿,又已学会当世至高无上的三种剑法,若能机缘巧遇,得到那册“百合真经”,定然短期之内,即有大成!再加上那柄青虹龟甲神剑,那怕不慑伏群魔,威震天下?

    自己未归正道之前,在兰州桃林,巧施鬼计,假手铁胆书生慕容刚,毒死他父亲梅花剑吕怀民,如今虽蒙他宽仁厚德,义释这种不共戴天之仇,但当年憾事,偶然一上心头,总觉得宛如芒刺在背,无法对此子予以重报!

    今夜将人换回以后,如能照自己安排,把双首神龙裴伯羽,及老友欧阳智,也一并救出,则拟请澄空、慕容刚、严凝素等人,暂时退出山东,觅地各自练功,等待宇内三奇,金龙寺二佛,野人山会战鸠面神婆,天南大怪的胜负消息,自己则与吕崇文跑趟勾漏山,试试可有这种绝世机缘,令他明岁岁朝,在泰山绝顶,仗青虹一剑,光寒天下!

    用毕晚饭,皓月一升,众人便带被点晕穴的玄龟羽士宋三清,揉升丈人峰半腰,在一片深密松林之外,静待天南老怪韦光,屈时赴约。

    天香玉凤严凝素,知道敌强我弱,生怕老怪韦光,与白面人妖钟如玉,一面不放吕崇文,一面恃强硬夺宋三清,所以不但点了玄龟羽士晕穴,并以青虹龟甲剑,始终指定他的要害之上!

    时到初更,松林的另一端处,果然出现了一条人影,走到距约十丈,已可辨清正是老怪韦光,白面人妖钟如玉,与另一个肩抗吕崇文的贼党!

    西门豹喝声:“对方止步,我们各自先行解开被擒之人穴道!”

    天香玉凤严凝素,玉掌轻挥,拍开玄龟羽士晕穴,宋三清悠悠醒转,凶睛方一瞪,看见青虹龟甲剑,精芒如电,正指在胸前,只得狠狠瞪了这位昔日同列四灵的严凝素几眼,不敢倔强!

    那边老怪韦光也伸手解开吕崇文穴道,慕容刚最为关心,提气叫道:“文侄!

    你的伤势怎样?”

    暗影之中,吕崇文一声不答,慕容刚正在疑心是否吕崇文受伤极重,越发担忧之际,西门豹业已猜出吕崇文心意,笑声叫道:“吕老弟,你在龙潭虎穴之内,力敌两个年龄比你大上五六倍的名震江湖魔头,真说得上是虽败犹荣,难道还有什么值得惭愧之处么?”

    西门豹如此说法,吕崇文才低低,“哼”了一声,老怪韦光也自扬声问道:

    “宋师侄,你可曾受这般小辈虐待?”

    玄龟羽士宋三清答道:“师叔放心,宋三清不曾有辱天南门下威望!”

    老怪韦光自宋三清语音之中,听出他果然未受伤损,遂向群侠叫道:“双方人质既然均已无伤,我们莫再拖延,各自放手!”

    说完便将吕崇文放过,这边天香玉风严凝素,也将青虹龟甲剑,往后一撤,玄龟羽士宋三清带羞含恨的忙往师叔白骨天王身前纵去!

    玄龟羽士一走,西门豹因防范老怪等人,恃强突袭,立刻抢步上前,接住吕崇文,扬手一把奇腥无比的银色毒砂,飞舞满空,对着白骨天王韦光叫道:“老怪物们!老夫为了应付你们这些穷凶极恶魔头,业已再度动用我昔年七十二般绝毒之物!这一把‘蚀骨银沙’,沾身即死,倘若不信,尽管上前一试!我们今夜换人已毕,就此别过,三月之内,定然叫你们自动把裴伯羽、欧阳智放出!”

    老怪韦光,与白面人妖钟如玉,何等眼光?从那漫空飞舞银砂的奇腥之味之上,便已看出此物果然具有剧毒,遂招呼宋三清与另一贼党,转回峰头,并遥遥用真气传声狞笑道:“今夜暂且饶过你们,但要想救出裴伯羽、欧阳智,却除非日从西起!”

    这时,心中最难过的却是小侠吕崇文,虽然第一次是西域四佛十三僧,倚众围攻,第二次又是败在天南老怪掌下,不能算是丢人,但两度被擒,总觉得脸上太无光彩!

    他心性本极高傲,一想不开之下,竟然不欲再见诸位伯叔,奋身一跃,便往峰旁百丈绝壑纵去!

    西门豹在他身旁,急忙一把抱住,并对吕崇文低低说道:“目前且让这干老怪,耀武扬威,我包你在泰山大会之时,可以手刃白骨天王,与阴风秀士!”

    吕崇文闻言微觉一怔,他因在丈人峰,与白骨天王,阴风秀士,均曾拼死力战,知道两个老怪,名不虚传,自己功力所限,实非其敌!

    目前距离泰山大会之期,不过仅有三个多月,那里会在这样短短时间以内,能有如此进境?

    论理不足信,但衡情却又深知这位西门老前辈,对自己从无虚言!他昨夜与老怪韦光最后的一掌硬抗,所发玄门罡气,被人家返逼回头,连同白骨阴风,透骨而入,以致周身百穴及奇经八脉之间,气机滞塞,受损不浅!适才羞愤交集,意欲跳崖自尽,并未怎样觉出,如今被西门豹揽在怀中,好言相慰,心神一懈之下,不禁双颊飞起一片桃红颜色,口内也自发出痛苦微呻!

    这时澄空、慕容刚、及严凝素等人,也均赶过,欲对吕崇文劝慰,澄空因昨夜亲见吕崇文被老怪韦光震伤,心中本已暗诧,双方各以真气硬拼,以老怪功力之深,,吕崇文怎会不受伤损?如今见他这副神色,眉头一皱,伸手点了吕崇文黑甜睡穴,向众人说道:“老怪韦光的白骨阴风,一经透体,能令百穴闭塞,骨髓成冰,端的厉害已极!昨夜虽因一来是宋三清刘氏荒坟被擒,老怪投鼠忌器,下手不敢过辣!二来吕崇文所习玄门内功,根基深厚,不致有生命之危,但就这样,也需要两名好手,替他隔体传功,细搜百穴,驱散所中白骨阴风余毒,再加调养,才得复原,我们赶回店中下手施救为要!”

    铁胆书生慕容刚,听澄空如此说法,也不禁剑眉深锁,下腰捧起吕崇文,便自各展轻功,下峰回店。

    无忧头陀所炼的万妙灵丹,因过份珍贵,只有吕崇文获赐一粒,在枫岭山积翠蜂石室之中,义释深仇,救了西门豹!但另一种固元益气的灵药固元丹,澄空身旁却带得有,解开吕崇文睡穴以后,果然牙齿开关,捉对厮并,全身冷战不休,脸色也逐渐由桃红变为紫黑!

    澄空一连喂他服下两粒固元灵丹,及吕崇文身边自带的静宁真人所炼灵药,便向慕容刚说道:“慕容师弟,你与我同在这间内室之中,各以本身纯阳真气,隔体传功,替他细搜百穴,驱散阴寒,但在三日以内,可不能有人惊扰,万一老怪等人下峰挑衅,寻到此间,却不但前功尽弃,还可能使吕崇文蒙受更重伤损!

    所以这外室护卫之责,端的极重l西门大侠,可有什么万全之策,加以布置么?”

    西门豹面色沉重,点头说道:“昨日上午,我已配制了几种昔年所用的狠辣之物,并已在宋三清身上做了手脚,企图从这条途径,搭救峰头被难的老友璇玑居士与双首神龙,所以三日之内,老怪必派人来,但不会翻脸动手!大师与慕容老弟,且请摒除百虑,尽速疗伤,凭严女侠一身南海绝学,青虹龟甲神剑,及西门豹连昔年为恶江湖都不大肯用的三般奇毒之物,保你三日三夜,无人侵扰!”

    澄空听他已在宋三清身上,作了手脚,不由略觉宽心,遂与慕容刚先自调匀本身真气,各以一掌贴在吕崇文的“鹿车穴”及“灵羊穴”之上,缓缓传人,冲破吕崇文因本身真气大损,无法自行冲破,以致阴闭难通的“生死玄关”,走“九宫雷府”,度“十二重楼”,转折于“紫微”、“太乙”之间,然后再调玄武,分经玄牝、贤命,下达中元,如此不停反复周旋,细细搜除吕崇文体内所潜的白骨阴风寒毒之气!

    这样做法,每一反覆循环,需要一日一夜,共需细搜三遍,才能将寒毒尽除,再用培元固本灵药,调养所受亏耗,所以澄空说是三日之内,不能有人加以惊扰!

    一日一夜过后,吕崇文全身抖颤已停,但那种由经脉穴道之间感受奇寒,而现在脸上的紫黑之色,却依然丝毫未变,西门豹、严凝素隔室相窥,知道必需再有两日才得功成,不由一齐暗自心惊,老怪韦光的白骨阴风,果然狠毒难敌!

    正在相顾咨嗟,店家轻弹室门,报说店外有一白衣老人求见!

    西门豹一听来者是个白衣老人,便知老怪韦光居然自己亲来,忙向严凝素说道:“澄空大师及慕容刚老弟,为吕崇文疗伤之事,不必使老怪看见,严女侠在此守护,我往隔室与他谈话!”

    严凝素恐怕西门豹独对白骨天王韦光,有所差错,秀眉一蹙,西门豹业已会意笑道:“老怪此来,是有求于我,不会妄逞凶威,严女侠尽管放心,我往隔室会他一会!”

    说完便命店家把那白衣老人,引往隔室自己所居房中,严凝素不便再问,只得紧握青虹龟甲剑,并暗扣伏魔金环防备不测!

    西门豹才入自己房内,老怪韦光已由店家引至门前,西门豹挥退店家,满面笑容的请客入室,斟过一杯香茗笑道:“老前辈的白骨阴风,委实厉害无比,我们那位吕老弟,若非练有‘乾元罡气’,及‘太清神功’,此时想已骨髓成冰,那里还能拉着铁胆书生?去往日观峰头,一眺泰山绝景呢!”

    老怪韦光休看功力盖世,却对这位名震江湖的“千毒人魔”,一样深怀戒意!

    那杯香茗,自然点滴不敢沾唇!他本以为吕崇文身受自己白骨阴风,定已命在旦夕,忽听此言,不觉微愕,暗想“乾元罡气”与“太清神功”,均是玄门无上绝学,此子年岁太轻,怎会有此造诣?

    但微愕以后,并未多想,阴恻恻地对西门豹说道:“宋三清忽然狂笑不休,可是中了你的‘紫追魂断肠笑箭’?”

    西门豹点头笑道:“西门豹因至友欧阳智、裴伯羽,尚在老前辈手中,不得不稍弄狡狯,但‘紫追魂断肠笑箭’,中后狂笑断肠,无药可解,西门豹不敢如此歹毒,只是用了相似而毒性较轻之物,三日之内,保证生命无危,解药则更是现成,只要老前辈千金一诺,答允将欧阳智,裴伯羽放回,彼此明岁岁朝,再行正式较量,西门豹便立刻奉上!

    老怪白骨天王韦光,听说西门豹要用宋三清所中奇毒解药,交换欧阳智、裴伯羽,脸上突有一种说不出的神色微微一现!

    西门豹何等心机?何等目力,见老怪神色微变,不由心头陡然一颤,目射神光,注定老怪伺道:“老前辈也是当代武林之中的一派宗师,我那两位老友,既已成了你的阶下之囚,难道你还会对失去反抗能力之人,加以伤害?”

    白骨天王韦北,霎那之间,脸色便已恢复正常,但已不由暗暗心惊这西门豹好毒的眼力?一阵哈哈大笑说道:“老夫全部依你,且将解药拿来,三日以后,宋三清若告痊愈,便把欧阳、智裴伯羽两个匹夫,皮发无伤的送至此店!”

    西门豹正色说道,“老前辈威震天南,谅无戏言?”

    白骨天王韦光,又是一阵纵声大笑道:“只要你解药有灵,老夫以数十载威名,保证把他们皮发无伤的送到此处,何必多此一问?”

    西门豹又狠狠盯了白骨天王韦光几眼,起身先自屉中,取出一个透明淡绿水球,握在左手,然后又拿了一个三四寸方圆铁匣,向老怪笑道:“老前辈功力太高,西门豹几手俗学,螳臂当车,无法抗衡,所以不得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透明绿色水球之中所贮,乃是‘守宫精’与‘蟓蛇毒液’,沾身即死,无药可治!西门豹身畔,尚有一袋‘蚀骨银沙’,那铁匣以内,却盛的是宋三清需用解药!老前辈且请先行,欧阳智、裴伯羽送到店后,再为交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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