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醉乡赋比翼 榆关觅连理

    第九章 醉乡赋比翼 榆关觅连理 (第2/3页)

人秀眉双扬地,连连点头,接口笑道: “妙极,妙极,我那堂妹,对柳兄也有‘张绪风流,英雄绝世’之赞,看来你们双方的印象均佳,如玉如仙夸绝代,英雄侠女两倾心,若有机缘,我要牵红线呢!”

    司马玉人突然开起玩笑,倒令柳延昭有点尴尬地,俊脸微红,不知道应该如何答对才好?……

    他忽的觉得于其尴尬,不如大方,也好探探司马玉人这位堂妹怎会与“天魔女”玉娇娃,是九分酷似的身材貌相,均颇仿佛之故?

    主意一定,神情立转泰然,向司马玉人含笑问道:“司马兄,令堂妹玉姑娘如今安在?”

    司马玉人笑而未答,反向柳延昭问道: “柳兄是想见她?”

    柳延昭道: “我是想向玉姑娘解释开一桩误会,免得……”

    话犹未了,司马玉人便微吃一惊,目注柳延昭道:“难道你们有误会么?是……是什么样的误会呢?”

    柳延昭苦笑说道:“由于我把令堂妹错认成秦文玉,竟使她怫然不悦,声称要与那位‘巾帼之雄’好好斗上一斗!”

    司马玉人“哦”了一声,举酒属客,面含微笑说道:“这种误会,无需解释,因为我那堂妹早就想斗斗秦文玉,并要夺取她的‘巾帼之雄’美号!”

    柳延昭剑眉方蹙,正待说话,司马玉人又复笑道: “但这事有点奇怪,我不懂柳兄怎会认错了人?莫非秦文玉的面貌身材,均与我那堂妹有几分相似么?”

    柳延延昭摇头道:“我不知道究竟像是不像?因为我根本就没见过那位‘巾帼之雄’!……”话才出口,便知失言,因为想起了司马玉人的堂妹,既有意与秦文玉争这“巾帼之雄”美号,自己便应少提,以期减少刺激才对!

    司马玉人对于柳延昭之言,仿佛深感诧异地,“咦”了—声道:“又奇怪了,据我所知,秦文玉极对柳兄关切,怎会彼此还未见过面呢?”

    柳延昭笑道:“不是彼此未曾见过,秦姑娘在暗中照拂,自然见过了我,但她如雾中彩凤,尚示现身,以致使我不识她的庐山真面目而已!”

    司马玉人“啧啧”两声,仿佛带有羡意笑道:“美人皆情睐,红粉尽怜才,柳兄风神弈世,难怪艳福不浅!”

    柳延昭脸上一红,避开有关秦文玉之事,移转话头问道:“司马兄,令堂妹的芳名……”

    话方出口,司马玉人便接口笑道: “她叫司马玉娇!

    ……”

    柳延昭道:“这位玉娇姑娘,是她父母的独生女?还是上下还有姊妹?”司马玉人目闪神光,平素稍嫌冷厉慑,但今夜对于柳延昭,却极温和,并且显然充满了友情善意。

    如今,他便把这两道温和善意的友好目光,盯在柳延昭脸上,有点颇觉诧然地,缓缓问道:“柳兄,你……你是为何问起司马玉娇有无姊妹?……”

    柳延昭道:“因为我觉得令堂妹与……另外一人,居然有九成以上相似!”

    司马玉人听得大感兴趣,从双目中闪射奇光,急急问道:“另外一人是谁?”

    柳延昭不得不答,但又不愿尽答地,略有嗫嚅说道:“也……也……也是一位玉姑娘……”

    司马玉人“噗哧”一笑,举杯呷一小口,目注柳延昭道:“秦文玉也是位‘玉姑娘’,我堂妹司马玉娇是位‘玉姑娘’,居然另外还有一位‘玉姑娘’,柳兄,你究竟认识几位‘玉姑娘’呢?倘若再来一位,从四面合围,你便像是隐入‘玉屏风’了。”  .柳延昭方自有点面红耳赤,同马玉人又复笑道:“但柳兄恐怕难免有所失望,我堂妹司马玉娇是位独生女,上下均无姊妹,我保证她和你那另外一位‘玉姑娘’,绝对毫无什么亲属关系?”

    柳延昭剑眉微皱,饮完怀内余酒,微一摇头叹道:“天下怪事真多,毫无亲属关系之人,怎会在相貌、身材以上,均酷似到那种程度?”

    司马玉人又自大感兴趣地,目闪奇光,急急问道:“柳兄,你所认识的另外一位‘玉姑娘’是谁?我想看看她与我……我的堂妹究竟是怎样相像?”  人家无问不答,柳延昭怎能不够大方?只得把话减缩到最简单的程度,缓缓低声答道:“她叫玉娇娃。”

    这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玉娇娃”三字,竟像是在司马玉人心中,深刺了一针模样……

    他本来又斟了一杯酒,擎在手中,心惊之下,自然手震,竟洒出了小半杯在地,向柳延昭失声问道: “玉娇娃?

    难道是有‘色煞’之称的‘天魔玉女’玉娇娃?”

    无论是“色煞”或“天魔玉女”,确实是玉娇娃所拥外号,柳延昭无法替他的“玉姊姊”否认只得点头道:“不错司马兄也认得她?”

    司马玉人面容一冷,目中又闪射厉芒,嘴角微撇道:“哼,‘尊天会’虽被你们这些自居大侠之流视为邪恶组织,但司马玉人却还爱惜羽毛,不会与那等**荡妇交结!”

    柳延昭一怔道:“司马兄,你竟把‘天魔玉女’玉娇娃,看成了**荡妇?”

    司马玉人仍是以满面不屑神色,哂然冷笑说道:“若不是**荡妇,怎会在‘七煞’之中,独占了一个最不清白,最有耻辱的‘色’字?”

    在别人眼中,“天魔玉女”玉娇娃虽难免有“**荡妇”

    之嫌,但在柳延昭的心中,他那位“玉姊姊”,却是美玉无瑕的纯洁圣女。

    他经过了那一宵贴胸交股,身无寸缕,但却只效风流未下流的刻骨缠绵之后,不单“爱”玉姐姐,更“敬”玉姐姐,不愿意再听得别人对玉娇娃有误解亵渎!

    故而,柳延昭立即目注司马玉人,朗声说道:“司马兄,世间事虽然往往众口铄金,但毕竟耳闻是虚,目睹才实……”

    司马玉人是位极为聪明,可以聆音察理,鉴貌辨色之人,闻得柳延昭这样说法,立即愕然笑问道:“柳兄莫非要替玉娇娃辩护,说她不是**荡妇么?”

    柳延昭放下手中酒杯,以极端重的神色,点头说道:“‘天魔玉女’不错,‘**荡妇’亦地有误,假如一定要替玉娇娃加以品节形容,则我认为应该易以‘贞娘圣女’四字,才算名副其实!”

    司马玉人双眉一挑,星眸中神光逼人地,盯在柳延昭脸上问道:“柳兄,你刚才曾有‘耳闻是虚,目睹才实’之语,即不知你把这玉娇娃评为‘贞娘圣女’之论,是耳闻?还是目睹?”

    柳延昭虽然警觉这样再说下去,可能会泄漏春光,但为了他“玉姐姐”的声誉,也只得点了点头,朗声答道:“柳延昭平生不作虚言,当然要亲眼目睹才会是有力语词!”

    司马玉人笑道:“柳兄既然定要替‘矢魔玉女’玉娇娃洗刷辩护,便请说给小弟听听也好,你究竟看见了什么东西?才把世人传说她人尽可夫的玉娇娃,看成贞烈圣女?”

    事既至此,柳延昭只得硬着头皮,应声答道:“在‘天魔玉女’玉娇娃的右肩头上,有一颗比黄豆略大的晶莹红……”

    话方至此,司马玉人便双眉一蹙,插口说道:“一颗红痣,有何足珍?难道这就是柳兄把玉娇娃评定为贞烈圣女的有力证物么?”

    柳延昭摇头道:“司马兄错会意了,那不是红痣,那是一粒非圣洁处女之身,无法保留的莹如红玉‘守宫砂’!有此一物,关于把玉娇娃误识为人尽可夫**荡妇的无稽之言,可以不攻自破了吧?”  司马玉人闻言果似大出意外,但旋又以神秘眼光,看着柳延昭笑道:“柳兄能看见玉娇娃肩头上的‘守宫砂’,是见你和她交情不浅?”

    柳延昭俊脸微红,赶紧把话头旁引地,向司马玉人举杯说道:“司马兄倘或不信,他日若有机缘不妨亲自察看……”

    司马玉人以一声轻笑,截断柳延昭的话头,摇头说道:“小弟不会有这种香喷喷、热烈烈的机缘了,因为玉娇娃若是贞烈圣女,她便不会对柳兄以外的其他男子,再作裸裎!”

    这几句话儿,虽未直言,但隐约中已指出柳延昭与玉娇娃之间,定有不寻常的交谊关系!柳延昭耳根微热,心中暗想倘若司马玉人再加逼问,要不要把自己与玉娇娃那段圣洁无邪经过来个率然直陈?……正在此时,夜空中突起“滴铃、滴铃”的几声脆响,像是有信鸽飞到。

    司马玉人“咦”了一声,面带脆色地,轩眉自语说道:“奇怪,会中有什么急事?竟深夜用金铃鸽儿传书?”自语至此,那位身为“玉人小筑”总管乐清泉,业已走到“小琅环”外。司马玉人问道:“乐总管,不是从总会来的‘飞鸽传书’吧?”

    乐清泉手中捧着一根银色细管,躬身微笑答道: “正是会主亲下的‘银管传书’,主人是否立即斥阅?”司马玉人笑道: “我与柳兄对饮,酒兴正浓,乐总管代我看看,究竟是什么急事?”乐清泉进入亭内,从那银色细管中,抽出一卷绵纸,展开观看。  司马玉人向柳延昭笑道:“来,柳兄用酒,我想无论有何急事,也阻碍不了我们难得相遇的倾杯酒兴。”

    柳延昭相当识趣,不立举杯,向司马玉人含笑道:“饮酒稍缓何妨?司马兄先请治事;”

    司马玉人侧顾刚刚看完“银管传书”的乐清泉道: “乐总管,究竟总会方面,有何急事?”

    乐清泉方一张口,但目光微瞥柳延昭,竟自欲言又止,柳延昭是何等玲珑剔透人物,见状之下,立向司马玉人笑道:“司马兄请便,让我独饮几杯,或让柳延昭回避一下也好……”

    司马玉人秀眉一皱,摇手截断柳延昭的话头道:“柳兄千万不要如此说法……”  ’语音至此,转面对乐清泉脸色一寒,沉声问道:“乐总管,你为何吞吞吐吐,对于柳延昭兄,不须避忌,无论有什么事儿,都替我照实直陈!”

    乐清泉见司马玉人已满面怒色,那敢丝毫违抗,立即躬身答道:“会主飞示佳客已到,要主人立即回转‘小兴安岭九回谷’总坛,举行嘉礼!”

    末后的“举行嘉礼”一事,听得司马玉人似乎颇感意外地,全身一震!

    但他这种神情变化,只不过一瞬之间而已。

    他收敛极快地,向乐总管挥手道:“乐总管,由你回书,就说我已离开‘玉人小筑’,不知是回转‘九回谷”总坛,抑或去了何处?”

    乐清泉略微一怔,但见司马玉人已现不悦之色只得喏喏而去。

    等这位总管走后,柳延昭便向司马玉人抱拳笑道:“司马兄,恭喜恭喜,在你乘龙之夕,柳延昭要叨光一杯喜酒!”

    司马玉人一向极为洒脱,但如今的冠玉双颊,却满布飞霞,连连摇头,向柳延昭苦笑说道:“柳兄,这桩亲事,是我义父一厢情愿代定,我早就表示反对,更绝不会回去成亲……”

    柳延昭道:“关鸠河洲之永,乃人之大伦,司马兄为何如此强烈反对?你义父决不会定位无鉴丑妇,来配司马兄等一介风神……”

    话犹未了,司马玉人已以奇窘神色,接口叹道: “柳兄请莫再提起小弟这最最拂心之事,今夕逢君须尽醉,明朝世事太茫茫,来来来,柳兄你若愿交小弟这个朋友,我们要换大杯了!”

    他虽竭力强制,但不知情绪上受了什么沉重打击,一双星眸中,已盛满了盈盈泪光!

    柳延昭一来颇觉与司马玉人的投缘,不忍相拒,二来也因“人醉后,有真言”,想借此机会多探悉一些有关“尊天会”的高度秘密,遂毫不推辞地点头笑道:“好,酒逢知己干杯少,司马兄请换杯,让我眺望眺望这‘小琅环’外的幽美夜色!

    话说,立即站定身,走到亭边,向外眺望。

    其实,柳延昭那里有意眺望夜色,这只是一种借词识趣举措,故意避开,好让司马玉人有机会把那强制未流的盈眸珠泪擦掉,免得他万一控制不住,难免惭窘!司马玉人果然先拭珠泪复从亭中一具酒柜中,取出两只约可容酒斤许的雕龙玉杯,扬眉叫道:“柳兄,你看看我这两只玉杯如何?”

    柳延昭回过身来,走到亭畔,目光才注,便失声赞道:“好宝物,这怕是用‘和阗’美玉所制的‘夜光杯’吧?”

    司马玉人投过一瞥钦佩眼色,向柳延昭点头说道:“柳兄真是法眼,但杯是‘宝杯’,酒儿却是‘邪酒’!”

    柳延昭一怔道:“邪酒?司马兄此话怎讲?”

    司马玉人取出一坛酒来,打开泥封,倒了满满两巨杯,苦笑说道: “这是我藏贮多年,准备用以全节的穿肠毒酒,柳兄若有铁筹肝肠,便不妨陪我干上一杯!”

    柳延昭认为司马玉人是受了刺激的一时气语,轩眉微笑答道:“青眼既承倾盖意,结交同作断肠人。司马兄既说这杯酒儿,是穿肠毒药,柳延昭倒要先干为敬的了!”  话完,毫不迟疑地,端起雕龙玉杯,把杯中斤许烈酒,便自一倾而尽!

    这份豪气,和这份热烈的友谊,使司马玉人感动得无法控制地,垂落了两行泪珠!

    他以手端杯,目注柳延昭,泪光盈眸说道:“柳兄记住,这杯酒儿,是你愿意陪我干的……”

    说完,酒儿落肚!

    柳延昭从司马玉人语意中听出酒内竟仿佛当真有毒,不禁颇感诧异。

    但诧意才起,酒意便已上头。

    一阵强烈眩晕之感逼来,柳延昭全身微颤,摇了摇头说道:“好烈,好香,这是我生平所喝过的最凶最美之酒!”

    司马玉人也带着十分酒意,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形,拉着柳延昭的手儿,眯起眼儿喃喃说道:“柳兄,今宵与我同榻,我要送你一件保存了近二十年的最最宝贵礼物!”

    柳延昭若在神智清醒之际,或许能听得出司马玉人的言外之意。

    但他如今倾盏狂饮,不单酒意上头,胸中体内更熊熊腾起一股热烘烘的奇异感觉,那里还会对司马玉人人要送他一.件保存了近二十年的最最宝贵礼物之语,作甚深刻研究?

    他只是与司马玉人手儿相挽的随同起身,一面出得“小琅环”走向居室,一面语音中显有七八分酒意地,豪笑说道:“昔日‘群英会’上,周瑜与蒋干同榻,巧施妙策,计破水军,留为千古美谈!今日司马兄缓带轻裘,虽风流不让公瑾,小弟却非来自江北,我们今宵抵足,共结知道,但顾能各竭微忧,为这眼看浩劫即临的莽莽江湖,维持公道,减却一些腥风血雨?”

    司马玉人的醉意,仿佛比柳延昭略轻一些,闻言之下,含笑注目问道:“柳兄,你……你的言外之意,是……要我离开‘尊天会’?还……还是要我劝谏我义父,放弃江湖霸图?”

    柳延昭七分酒意中,仍有三分清醒,接口说道:“能够谏止霸图,不起血腥干戈,当然最好,否则,我也亟盼司马兄能够洁身远引,不必与‘九爪鹰王’戚九渊等武林匪徒,互相同流合……”

    司马玉人几乎有点是依偎在柳延昭的肩上,连连点头,含笑说道:“柳兄放心,我送了你这件宝贵礼物后,便一心一意地,报答义父教养之思,但不论是成是败?或生或死?

    司马玉人必如无瑕美玉,我决不会在人格上,留下半点污渍!”

    到了……卧室到了……

    柳延昭若在清醒状态中,他应该进门止步!

    因为,这非男子卧房,妆台镜奁,锦帐牙床,这是女儿闺阁!  但如今柳延昭全身倦慵慵,懒洋洋地,连眼睛都睁不大开,那里还会有任何办法,任何顾忌?

    说他是鸟,他想寻窝,说他是龙,他想寻穴,但他必竟是人,一心只想睡觉。  来到床头前,那会举步,这一看见了锦帐牙床,柳延昭便一头仆倒在那香喷喷、软绵绵的绣衾锦被之上。

    司马玉人幽幽低叹了一声,先为柳延昭脱去衣履,跟着自己也宽了外衣,熄了灯烛,与柳延昭同衾而卧。

    柳延昭腹中有酒力作祟。睡态极不老实,一觉得衾中有人,便自伸手来抱!  这一抱,由于曲线玲珑,峰恋起伏,在触觉上,使他吓了一跳!

    就在柳延昭全身一颤之际,司马玉人已呢声说道:“柳兄不要惊奇,我对外虽是司马玉人,实际上都是司马玉娇,我义父以‘银管传书’要我回转‘九回谷’,嫁给‘人煞’万心玄,我却以誓死力抗,并决意于今宵便把最贞贵的女儿贞操,奉献给你,将来缘分如何,吉凶难定,但我最骄傲的,总算成了你‘玉屏风’中,最亲密的第一块玉!”欲将无价宝,先献有情人!

    这人,够真,够深,也够凄惋!

    柳延昭肯领受?敢领受?会领受么?

    他本虽然“不肯”,“不敢”,“不会”,但事实上却是不领受“不行”!  因中腹中有酒力作祟——除了酒力,还有药力……

    司马玉娇最后所取出的那一坛酒,确实是极猛烈的“毒酒”,也确实是她备来“全贞”之用!  因为黑白天尊蓄意笼络“大荒二老”,要把司马玉娇,许配万心玄,司马玉娇厌恶万心玄笑里藏刀的险恶本性,执意不允,义父女二人,竟几乎为此反目。

    司马玉娇自幼承黑白天尊抚养,不忍叛离。  又见义父执意甚坚,并命人寻找万心玄前来“小兴安岭九回谷”下定成亲,不禁珠泪偷弹,偷偷备好一坛毒酒,在逼不得已际,先毒死万心玄再复饮鸩全节!

    但酒虽剧毒,杯能解毒!

    那对“雕龙夜光杯”,是司马玉娇得自一座古代帝王的。

    陵寝之,除了玉质极好,雕刻精美,栩栩若生之外尚有奇妙作用!

    “尊天会”中有用毒名家,经加研究,杯能解毒,无论何种毒酒,只要一人杯中,便成媚酒即不能断人肝肠,只能荡人魂儿!

    这对玉杯,本名“双龙美玉合欢杯”,是古代某位帝王仗以防毒全身,并增加宫闱欲情之宝!

    司马玉娇得知作用后,嫌它有三分邪气,本想毁去,因玉质太佳,雕工太美,一时不忍下手,放置在她这“玉人小筑”之中。

    “金刚寨”争霸大会,她一见柳延昭,便被这条“四海游龙”的风采所夺,加上对方的光风灵月襟怀,出神入化艺业,更使司马玉娇暗暗倾心,觉得这才是自己心目之中的终身侠侣!

    戚九渊暗下奇毒,司马玉娇焦急非常,设法弄得一粒解药,以本来面目,送给柳延昭,偏又因一向性傲,过份脸薄,不好意思把身份暨心中情意,完全实说,以致弄得柳延昭糊里糊涂,如坠玄雾,并多添出与“天魔玉女”玉娇娃的那段奇缘,陷入了玉娇娃、秦文玉、司马玉娇等三块美玉,齐吐万丈情丝的“玉屏风”内!

    “崂山”一了,司马玉娇借口心烦,要在“玉人小筑”

    小住,命戚九渊等,先行回转总坛。

    其实,她是因这“玉人小筑”位于出关必经之路,想在此等待柳延昭,与这位心上情郎,一倾衷曲。

    司马玉娇万分高兴,立在“小琅环”备酒,准备在两情相洽之际,再揭开自己是女孩儿家的本来面目!  谁知奇缘才合,霹雳当头!  总会方面,来了不轻妄用,并绝对不许丝毫反抗,否则,便视同叛逆,将受会规严处的“银管传书”!

    书中写的是“大荒佳客已到,要司马玉娇立即回转九回谷”成亲。

    所谓“大荒佳客”,自然是指既人称又号“笑面人屠潇酒杀手”,貌相极英俊,心肠却太毒辣的万心玄。

    司马玉娇见义父不惜用“银管传书”逼迫自己,遂一咬银牙,定了主意!

    她的决定是先行违反礼教,不择手段地,嫁给心爱情郎柳延昭,把生米煮成熟饭以后,再立回“九回谷”,向义父黑白天尊谏阻霸图,劝他莫与万心玄等凶邪、同流合污,义父若听忠言,再好不过,否则,便行尸谏,以报他老人家抚教深思!

    主意既定,所备“全贞毒酒”,和那附带有三分邪气的“双龙美玉合欢怀”,便已全都派上了用场!

    柳延昭是人,不是神,上次在玉娇娃的怀中,便有点沉不住气地,跃跃欲试,多亏玉娇娃强忍情怀,控制大局,才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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